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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王琪十八岁时认识张成,那时张成还没有走上犯罪道路,两人相恋,但因张成家境贫寒,王琪的父亲和继母反对两人在一起,并将王琪许配给同乡的一名菜贩子。
王琪婚后发现自己怀孕,有了张成的孩子,夫妻失和,两人在孩子满月后离婚。
王琪带着孩子来到华阳市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王卿,祖孙三人相依为命。
因为同在金足洗浴城工作,王琪认识了左春欢,并在无意中见到了张成。两人见面后,张成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期间还带回老家一段时间,后又接回来。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还没有走上后面的悲剧之路,只是卢辉儿子贝贝的病情复发,成了所有事情的一个导火索。
2015年二月,贝贝病发,并急需手术和骨髓配型。左春欢得知后,毅然决然的决定再生一个孩子,用这个孩子的脐带血救贝贝。但是即便是这个孩子能顺利出生,手术费也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卢辉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教唆左春欢勾引时常呼朋引伴,喝得烂醉如泥的酒吧老板盛文,并借此勒索一笔钱。
左春欢同意了,所以才有了左春欢与盛文酒后荒唐这件事。
当然,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发展,那么便没有后来那么多纠葛了。
张成一直想从左春欢手中拿走自己拐卖妇女,组织卖淫的证据,所以在左春欢结识卢辉后经常跟踪尾随她,并无意中看到了卢辉和左春欢设计盛文的全过程。
左春欢第一次勒索盛文之后,张成又找到盛文进行了二次勒索。
在整个案件中,人物之间错中复杂的人物关系是最让警方头疼的,根据张成自己交待,他在勒索盛文之后,在去找王琪的时候遇见了纠缠王琪,并欲对其施暴的宏达,厮打中,张成打伤了宏达。
宏达受伤后,一直候机报复。
根据后来王琪的交到,在她与张成相认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隐秘,即便是被宏达撞见,也并不知道她与张成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在张成打了宏达之后,宏达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再纠缠王琪,直到2015年三月,宏达突然找到她的家中。
“王琪,你被那个混蛋给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个专门拐卖妇女的混蛋,你得跟我走,离开他,我早晚会让他万劫不复的。”那天宏达似乎喝了不少酒,他把王琪拦在出租屋外,一脸阴郁的抓着她不放。
王琪隐约中也知道张成并非良善之辈,但到底是自己孩子的爸爸,又是自己曾经的爱人,她便有意套了宏达的话。
按照宏达的话说,他是从左春欢口中得知张成的身份的,并声称,左春欢已经掌握了张成拐卖并组织妇女卖淫的记录和一些证据,只要交给警方,张成就死定了。
王琪打发走宏达后,回到家里把宏达的话完完全全转述给了张成。
于是那天晚上,这场错综复杂的悲剧就此拉开了它狰狞的序幕。#####如果有章节絮乱,亲们可以留言,因为章节太多,存稿太多,怕弄乱了。





白夜诡案录 第三十三章阴谋的开始
从姜沪生口中转述的张成的口供来看,这是个条理分明,思维逻辑极其严谨的人。
他善于思考,喜欢掌控全局,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在宏达分尸案上,他的目标极为明确,杀死宏达伪装成自己,让自己顺理成章的消失,同时家伙左春欢,让自己和左春欢成为被害人和凶手的关系,这样,左春欢手中的那份证据便没有了任何作用,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换另一个身份生活。
张成周密的计划着,他先是频频骚扰左春欢,并去纹身店纹了以个和宏达一模一样的纹身,还特意询问了王琪店中监控的具体位置,之后去找左春欢,故意与她发生争执并露出身上的纹身。
之后,由王琪规劝左春欢暂时离开家中,到自己家里避一避张成,(这时,左春欢并不知道张成与王琪的关系。从宏达的转述中,宏达也只是以为张成是王琪的追求者而已。)
这样,左春欢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住进了王琪家,而王琪则每天装扮成左春欢的样子出入左春欢家的小区,让人以为,左春欢其实从没离开过。
在姜沪生转述中,有这样一段话很值得玩味。
张成这个人的人格特征存在一定的矛盾性,他既厌恶和鄙视自己所做的事,又不得不依赖这个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他从家乡,甚至全国各地拐卖了许多女人,这与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有些奇特的关系。
其特殊性具体表现在,他习惯性把自己的人格分割成两个人。
一方面是彬彬有礼,且具有一定气质和事业心的励志青年,一方面是穷凶极恶的恶棍。
他游刃有余的在两种角色之间切换。
姜沪生后来还发现,张成曾经以一个名为楚臣的化名做过许多的慈善,包括无偿献血和加入中国骨髓库。
卢贝贝的骨髓配型就是通过骨髓库找到的楚臣。
而贝贝失踪的那三天,并不是因为他被绑架了,而是卢辉悄悄带着他到博阳市第三中心医院与楚臣做了骨髓配型。
白夜还记得当时姜沪生是这么说的。
他坐在审讯室里,卢辉就坐在他对面,隔着一张一米宽的桌子。
他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愧疚,他看着姜沪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姜队长,我能麻烦您一件事么?”
姜沪生看着他,似乎他也没有等着姜沪生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说,“我家的床头柜下面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一只旧怀表,怀表里有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他说道这里,神情突然变得很犹豫,似乎在担心什么,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看着姜沪生大概有十秒钟才开口继续说道,“那是我自己卖房子的钱,它没有被张成敲砸走,是我自己藏起来,留着给贝贝日后做康复自疗用的。我现在给贝贝手术用的钱是唐先生借我的。”他沉思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也就只有这些了,便不再开口。
姜沪生愣愣的看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透明玻璃窗后面的小麦,小麦瞬时心领神会的离开审讯室外监控厅。
“为什么骗左春欢?”姜沪生沉着脸,黝黑的大手互相交握着,目光阴郁的看着他。
姜沪生的目光向来是凌厉的,带着一种能把人从皮肉看进骨头里的锐利。
卢辉忽然露出一众极为茫然的表情,然后他又很是讥讽的笑了一下,“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我怎么信得过呢?”他笑得极为冷漠,笑得玻璃窗后的所有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禁为左春欢的痴心一片感到不值得。
“你不爱她?”姜沪生问道。
“爱?”卢辉神情一下子又变得空茫起来,他微微抬着眼睛,目光充满柔情的看着半空,许久,才讷讷道,“我的爱情早就随着她的离开而消逝了。我不需要爱情,我只要贝贝陪着我就好。”
“她为你付出了很多,你却帮助别人杀了她。”
“我没有。”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猛地拍击着桌面,朝着姜沪生吼道,“那个臭女人,她以为我不知道么?一旦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她就会虐待贝贝,我的贝贝那么好。我没有要杀她,我只是按照张成说的,在她喝得饮料里加了一些酒精,我只是想要救活贝贝,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不会给贝贝捐献骨髓的。”他激动的大吼,整个人仿佛一头受伤的困兽,悲伤而绝望。
姜沪生冷凝着眉看着他,一伸手,将他重重押回椅子上,“所以即便是她死了,你也不在乎?
卢辉茫然的看着他,“我没有杀死她。”
“你在她平日喝惯了的无酒精饮料里仿佛了含有酒精成分的液体,并诱发了她的哮喘。酒吧地下室的钥匙是你给她的,约她在那里见面的人,也是你。”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所以毫无怀疑,毫无保留,毫无防范,直到刀子刺进身体,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去。“你明知道有人等在那里,等着杀了她。”
姜沪生目光灼灼,仿佛一团烧着了的火,卢辉无所遁形,只能暴露在这团烈焰之中,最终败下阵来,颓废的爬在桌面上嚎啕大哭。
没有人知道他哭什么,是对左春欢的愧疚?还是只是感慨自己即将迎来的牢狱生涯。
————
白夜是被一阵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阳光从虚掩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满室晨辉,暖意融融,仿佛昨夜那一场精神洗礼都不存在,仿佛那些灰暗的真相都不过是和谐社会的一粒灰尘,经过整个刑侦一大队这许多天的努力,终于将要被送进灰堆,永远掩埋。
她疲惫的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穿上拖鞋,疾驰着奔到门边。
拉开门,巨大的百合花束堵在门口,邱雪笑眯眯的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只造型精致的保温桶。
白夜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邱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邱雪穿着笔挺的警服,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的保温壶,“给你送吃的。”
白夜挠了挠乱蓬蓬的狮子头,把邱雪让进来。
“来来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撞坏哪里?”邱雪把百合花插进门口的小水桶里,转过身一把抓住白夜的肩膀,“有没有伤了?有没有?昨晚老大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呢?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白夜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听明白,原来姜沪生一大早就去市里开会汇报这次案件的结案工作,但又担心她昨夜受了惊吓,特地让邱雪来看看她,顺便送点吃的。
白夜打开保温壶,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海鲜粥熬得恰到好处,大颗的虾子飘在上面,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
“嗯,真香。”
邱雪笑眯眯的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干掉一大碗后又盛了一大碗后,突然石破天惊的说了一句,“怎么样?小白?老大的厨艺不错吧!我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他亲自为人熬粥。”
“噗!”
“哎呀呀!别浪费,喷我脸上了。”
白夜愣愣的看着手忙脚乱的邱雪,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特么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姜沪生那个阴晴不定的大胡子会亲自给她熬粥喝?他们不是应该势同水火,兵戎相见,老死不相往来么?
这画风怎么突变得这么突然?#####前面二十二和二十三章落了一个小段落,过度的,不影响案情,已经回头不上了。




白夜诡案录 第三十四章于细微处
食不知味的把姜沪生的爱心海鲜粥吃得七七八八,送走邱雪,白夜还是决定不要请假,准时到户籍科报道。
今天是周一,户籍科最忙的时候,每周这个时候,整个户籍科几个登记的窗口都挤得满满的,从上午七点一直忙到中午都不带歇气儿的。
白夜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机械式的敲击着键盘,礼貌而有耐心的引导普通人民群众办理好户籍资料,即便偶尔有一两个调皮的大妈打趣她的新发型,她也露出愉悦的笑容,告诉他们阿妹的洗头房的地址,虽然她并不知道阿妹后来有没有再回到那里去。
想起阿妹,就又不由得想到那起案子。
————
唐泽从酒吧出来,姜沪生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黑色的马自达送了维修,他只能打车过来。
已经快要进入七月,空气炙热得仿佛能把人体内的水分都吸干。
他穿着件黑色的t恤,身材结实高大,与体态修长精瘦的唐泽相比,两人可说是各有千秋。
时不时从酒吧门前走过的姑娘回潮两个看起来不错的男人频频回头,偶尔还可以听见断断续续的讨论声,“霸王攻,年下受。”
姜沪生黑着脸瞪回去,唐泽笑着眉眼看他额头缠着的纱布。
“姜队长这是因公受伤?”
姜沪生回过头,一双黑沉沉的虎目瞪着唐泽,许久,才讷讷道,“别以为你做的什么事别人都不知道,你交给白夜的那卷带子是后期合成加工的,我想,左春欢拿来威胁盛文的东西,肯定不是她跟盛文的视频,我听说,唐河集团的内部高层生活作风不是很检点,不知道爆出去,又与杀人案扯上关系,唐河集团回不回受到牵连,你知道,一个企业能壮大到一定程度,内部管理肯定存在各种各样的疏忽。”
唐泽脸色微微变了变,冷笑出声,“还真是谢谢姜队长口下留情,没有说出什么贪污腐败之类的恶性。”他耸了耸肩,背靠在路灯上,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撒下来,把那张俊美的脸照得越发添了几分神秘的诱惑。
姜沪生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并不点燃,他想起早些时候在医院里,他憋得难受想抽一根缓缓神儿,白夜吹胡子瞪眼睛的抢下他嘴里的烟,一脸凶恶的说,“这里是医院,你抽什么抽?这儿还伤着呢?真想破了相啊!哼哼!本来就一脸大胡子,显老,再破了相,也就真是没谁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性格有点软柿子的女孩还有如此唠叨的一面。
他一边笑着把烟盒收起来,一边偷偷看她低垂的眼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整个人就陷进去了。
“姜沪生,唉,你怎么在这里?”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响起,姜沪生猛地从那点子旖旎的思绪里跳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夜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脸上带着几分薄薄的红润。
他想起自己那碗粥,也不知道她喝了没有,合不合胃口。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熬粥,说不忐忑还真是没人信。
白夜走过来,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大概是后来也想到了那碗粥,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还有些事儿要问问你呢。”
姜沪生想说,好,那我们找个地儿聊聊。
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唐泽已经迎着白夜走了过去,见到她额头有些微微的擦伤,不悦的抿了抿唇角,欲盖弥彰道,“你这是转老鼠洞被挤着了?瞧这额头弄的?”
白夜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才转老鼠洞,我这是工伤,工伤。”
唐泽一愣,想到姜沪生头上的伤,心情阴郁了。
两个人一起工伤啊!真是有意思。
夏风灼灼,三个人在路灯下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白夜挨不住,没这两位的定性,悻悻然的说道,“我其实是来找点东西的。”
唐泽微愣,“什么东西?”
白夜偷眼看了眼姜沪生。
姜沪生心里莫名漫过一丝失望,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避开呢?
他略显尴尬的说,“要不,我先走吧!”
白夜脸一苦,“你别走啊,真的是有点事想问问你,当然,我找的东西也跟你的案子有些关系的。”
姜沪生一愣,狐疑的看着她。白夜挠了挠头,干巴巴的笑道,“在你给我的转过程中,一直没有提到是谁拿走了左春欢兜里的哮喘药。”
姜沪生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是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凶手拿走了左春欢的哮喘药,可似乎所有涉案人,包括卢辉和张成都没有提到那瓶本来就应该出现的哮喘药的。
“我就是想找一找看看。”白夜笑了笑,转身进了酒吧!
酒吧的地窖很昏暗,但经过左春欢案之后,盛文在地窖里又装了三盏壁灯。
打开了壁灯,左春欢遇害时在地上留下的灰白石灰粉已经被打扫出去了,地上整洁儿干净。
白夜拿着手电筒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发现那瓶应该存在的哮喘药。
姜沪生挑眉的看着白夜,唐泽则斜倚在墙壁上,目光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没有,也许它根本就不存在。”姜沪生说道。
白夜失望的看了最后一眼整个酒窖,突然,她的视线被角落里的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吸引了过去,“这是什么?”
唐泽走过去看了一眼,“控温器,调节酒窖里温度的,你知道,酒窖里储藏红酒需要特定的温度,这个就是起到这个作用的。”
原来就是个比较特别的空调。
白夜失望的叹了口气儿,刚想离开,目光却被那个小盒子背后的一点白光刺了一下。
她马上蹲下身子,把手伸进盒子的后面,“找到了。”
一瓶不大的蓝色小瓶子,里面是喷雾剂,哮喘病人专用的。
“是张成把它扔在这里的?”姜沪生不无惊奇的道。
“不是。”白夜摇了摇头,神情忽而沉寂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左春欢遇害时的地方,那里离这里很远,可她还记得左春欢死亡时,头是往这里微微倾斜的,好似在看什么东西一样,也许,她看的就是这个小小的喷雾剂吧!
这药,其实是她自己藏的吧!也许在她直到自己因酒精引发的哮喘之后,她便隐隐有些察觉,可她最后却决定隐瞒自己哮喘的真相,用最后的力气把药藏好,然后安静的寻了个位置,等待一切的发生。#####




白夜诡案录 第一章旅途的开始
“开往浮梁山的火车马上就要出发,请各位旅客抓紧时间带好您的行李,请于各进站口进站。”
雨花石站台是华阳市六十年前就兴建的老站台,现在很多特快动车都不走这一站了,只有零星几辆老式的绿皮火车进站出站。
这种老式火车是计划经济时期对前苏联的忠诚模仿,绿底黄条,看起来像一条潘恒在铁轨上的巨型毛虫,缓慢而笨重。
白夜拖着行李箱跟在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身后走进一号站台。
“唉,你是白夜吧!”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白夜扭头,一名穿着白色运动服,头上扎了个马尾巴,背着双肩包的姑娘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
“你是,唐唐?”白夜诧异的看着唐唐。
唐唐看起来年岁不大,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聚拢,颊边两颗酒窝若隐若现。
她笑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白夜,“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生呢!名字真有个性。”
白夜干巴巴一笑,提起地上的行李,提醒她赶快上车。
唐唐拖着个巨大的行李箱跟在她身后上了车,一边走还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从博阳市一路过来的趣闻。
真是个健谈的姑娘。
白夜把行李箱塞到头顶的横栏上,又帮唐唐把巨型行李箱推了上去。
“你这行李也真够重的。”累得她胳膊都酸了,估计没五十斤也得有四十斤吧!
唐唐咧嘴一笑,递过来一瓶王老吉。
唐唐是博阳市人,今年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外企当文员,再熬几年就能成白骨精那种,不过现在还保有着浓浓的校园气息,直率开朗,健谈又风趣。
白夜一边喝着王老吉,一边怀念老家的大连老汽水。这种灼热的喘口气儿都热的时候,唯有那种冰冰凉,带着一股子凉气的饮料最可心了。
“我听表姐说,你也是户籍科的,还借调到刑侦科,办了个大案子,市局领导开大会表扬了呢!”小姑娘大抵上都对这些未知而神秘刺激的事情分外好奇,连她表姐也不例外,曾经缠着她说了三天三夜的故事,就差没化身成女神探亲自办案了。
可真的只有接触了那些离奇死亡之后,人才能明白,生命之重,之沉。
她无意去讲述那场至今为止都让她偶尔噩梦惊醒的凶案,只缅甸的笑笑,把话题岔开。
火车轰隆隆的前行着,站台渐渐远去,从窗口看出去,还可以看到站台上几个零星的人影。
从华阳市到浮梁山一共七个小时的车程,车票是卧铺,一个车厢里四张硬板床,上下个两张。
白夜和唐唐的是正对着的下铺,上铺是一对年轻男女,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火车开启了才姗姗来迟的走进来。
女孩很漂亮,一头栗子色的长卷发,说话的时候带着南方人特有的绵软温润。
男生个头很高,目测大概有一米八一上,走进门的时候要低着头,手里扛着大包小包一进来,就对坐在下铺的唐唐说,“唐唐?”
唐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推了推有些昏沉沉的白夜,“唉唉,这是刘原,这是他女朋友,哦,小方对吧!”说着,把白夜往前一推,“嘿嘿,我表姐,秦蜜。”
白夜尴尬的朝二人笑笑,心里把秦蜜埋怨一通。
本来十一小长假,白夜最初的打算是寻个短期的临时工做做,没想到同事秦蜜的一通电话把她的计划全部打消了。
事情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秦蜜是户籍科的一名户籍女警,在机关干了五六年了,人长得不错,性子也随和,就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儿,一直单着没结婚。
今年十一,秦蜜打算外出旅旅游,恰好表妹唐唐和几个驴友组织了一个驴友团,要去a省浮梁山景区游玩,便也报名参加了。
本来秦蜜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临出发时老家出了点事儿,没办法,死拖活拉的非要白夜代替她去,一方面可以照顾一下唐唐,一方面团费已经交了,虽然不多,也不能浪费吧,就当请白夜游玩了。
白夜临时抱佛脚,总结了一下旅游攻略和几个团员的姓名,就被打包丢到雨花石车站了。
秦芳说,这个驴友团还挺讲究的,里面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因为喜欢浮梁文化才聚在一起的。
秦蜜离开前给唐唐打了电话,发了白夜的照片,三个人窜了下词,决定白夜顶着秦蜜的名号参加这次旅行。
旅行团一共八个人,除了唐唐和白夜外,还有三男两女,其中一对情侣,就是刚刚的刘原和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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