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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他的世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他会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驾车带她游走普罗旺斯,去阿尔寻找梵高曾经的足迹。
天气晴暖,他还会带她去更远的地方看向日葵,带她去串门,和附近的居民寒暄聊天,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她一口法语流利,他的也是极好,煮壶咖啡或是薰衣草茶,坐下来一聊,就能悠然地把下午的时光打发过去。
书房里有座钢琴,偶尔也会一起弹琴。
他会半开玩笑地说,梵的琴技要高明许多。
而她便微笑着回他几句俏皮话,说起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已经不再忌讳。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不知道,也没去算。
尽管有时想起还是会痛,但她一个抬头,一个转身,就能看到他微笑的脸,他总是近在咫尺陪伴着她,她便不再害怕。
还有一些什么在滋长。
而纪叙梵一直没有再来过消息,好像从她上飞机那天起,就突然莫名地消失了一样。
如果后来不曾发生一些事情,也许她和他会这样一直安静生活下去,像朋友,像兄妹。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他带她到附近的农庄闲逛,路程不远,就没有开车。回程的时候却遇上雨水轻雷。
这里多是晴朗明媚的天气,两人都没有带雨具,一下便淋了个湿透。
她道:“都怪你,今天我本来打算睡个大懒觉的。”
他笑道:“雨中漫步也不失浪漫,我们既然身在法国,也应该入乡随俗。”
她失笑,看着拉着她奔跑的男子:“浪漫你还跑个什么劲!”
“那我补救。”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她的头上。
她忍不住大笑:“你自己拿来挡雨就行。我把假发一脱,很省事。”
他揉揉她的发,突然恶作剧般把她的假发摘下。
苏晨低叫一声,用他的衣服把头裹了。
“我还以为你不用这衣服呢。”
雨水从他的额上流下,湿发半盖住眉眼,这个样子的他特别清新好看。他一向是正儿八经的人,很少做这样的恶作剧。
她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按着衣服,一手去抢假发:“还给我。”
他却不肯:“我早说要把它摘了。”
他身量高,手一扬,她就够不着,恼道:“反正一会儿受不了的是你不是我,我不要了,你拿去就别后悔。”
他一本正经地颔首:“你既然好意相送,那我就收下了啊。”
“随便。”她回他一个白眼,快步越过他,“还不快跑,你都快成一只鸡了。”
他一怔:“鸡?”
“落汤的那种,今晚晚餐就吃它了。”她一笑回头拉过他快跑起来。
前方是错落有致的房屋,两旁是无垠的薰衣草田,水雾给这大块紫云镀上一片晕泽,袅袅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雨中的普罗旺斯是另一种美。
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嘴角笑意加深。
雨水是清凉的,肌肤却是温热的,这种奇妙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人迷醉,即使她的伸手一牵,不代表什么,却把一份喜悦送了给他。
因为这个人,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似乎微微一怔,他笑道:“还不走?”
她点点头,突然俯身按住肚子。
“怎么了?”他吃了一惊,连忙蹲下去察看。
她嘴角滑过狡黠笑意,手往前一探,他猝不及防,假发已被她抢过。
她把衣服扔他头上,将发套套上。
他佯装生气,语气危险:“苏晨,好啊。”
“当然。”
她回敬一句便没命地跑,便没有看见,他眼里尽是笑意。
没跑几步,就被他追上,男人强健的双臂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他把她挟在怀里,腾出一手就往她的发套摸去。
她笑着尖叫着回挡,混乱间,不知谁先碰到了谁的唇。
她一颤,想要退避,却来不及。
他几乎立刻低头,激烈地吻住她。
从一开始便不存在温柔,和平日里的他没有一丝相像。
她对他突然的霸道疑惑和不知所措,他却知道,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和她相处几个月,尽管纪叙梵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他还是做足一切提防功夫。他一边冷静地打探着纪叙梵的消息,一边想尽办法让她开心,替她疗伤。
让她把门锁上,她信任他,没有这样做。
后来,他终于管不住自己,每晚在她入睡后都过去看她。
她做梦,他守护;她弹琴,他认真聆听。
七八月阳光最是暖好,院里大太阳伞下,一只桌子,两张藤椅,一壶薰衣草茶,她看书,他在电脑上处理公务,晾晒午后时光,偶尔喝茶交谈,指尖一起触过茶壶,心里就荡出茶般灼热。
她的呼息,她的一颦一笑,从头至尾,没有一处不诱惑着他,每当看到她那剔透的笑,他就想吻她。
哪一次,不想把她拥进怀里?
只是,不敢。
怕撕破了这层伪装的平静。
说过不勉强她。
他的忍耐终于被这场雨戳破。薰衣草田的辛甘气息,他们的互动,她身上的幽香,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在她逃离他之前,他把她抵到一棵树身上。
他把她困锁在双臂,吻遍她的唇颊。
“行……别……”
他伸手捂着她的嘴巴,听着她备受压迫的声音,他猛然一震,瞬间清醒过来。
这次,她必定恨极他。
“对不起。”
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他几乎立刻停了下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藏不住他的世界 111、他准备的东西
她靠在树干上没有动,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如果纪叙梵想要,他有时不会顾虑她,直接就做下去,但凌未行不会,永远不会。
在和他度过这么一段平静的日子以后,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心,乱了……
回家以后,她蜷坐在沙发上,头发仍然滴着水滴,她一动也不想动,也不拿毛巾擦干,脑里都是这段日子的生活。
生活很平淡,却隐隐有种幸福的感觉。
是的,除非死去,否则,伤口总会有愈合的一天,留下的只是疤痕。
和纪叙梵在一起的时间,就像一个混合了各种调味料的罐子,什么滋味都有,唯独没有甜。
和凌未行在一起,这种奢求却似乎变成了一件容易的事。
她记得他说过,只有她才是可以给他幸福的人。
她心疼着这个叫凌未行的男人,她也想他幸福。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丝声音。
她心头一跳,差点便要跑过去开门,想起下午的事,却突然胆怯。
也是这微一迟疑,凌未行已开门进来。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当然,也许不过是她的错觉,他一直没有出声。
他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他走到饭厅放好,方才上楼。
从没想到有一天,她和他也会陷入这样的僵局。
她苦笑,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条毛巾罩到她头上。
然后,她看到他的鞋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敢看他,死死低着头。
“赶紧擦干,别着凉了。我买了点吃的给你,今晚就不做饭了,你洗个澡趁热吃。”
他声音从头顶淡淡传来,带着几分沙哑。
说罢,他便上去了。
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记挂着她的,他自己有事,却还是先记挂着她。
“行。”她猛地站起来唤住他,声音微微颤抖。
楼梯上,他的身形似乎微微一晃。
“什么事?”他轻声问。
“你也赶快擦干……”她脱口而道,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谢谢。”
他跟她说谢谢,她顿时愣住,他眉眼被湿发覆住,看不真切神色,摸不透心思。
她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继续行走。
走到拐角的时候,他突然返身:“二楼的杂物间,有我帮你准备的东西,你去看看吧。”
“哦。”
她赶紧答应。
后来,他进了卧室,就一直没再出来。
她擦了头发,去洗了个热水澡,想起他的话,走到饭厅,果见餐桌上放了些吃食。
一个人的份,他甚至没有准备自己的。
她看着心涩难受,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些食材出来,自己动手做。
平时都是他做饭,她还没好好做过一顿饭给他吃。
把饭做好,她上了楼。
敲了很久的门,他都没有开。
她咬咬唇,试着拧了拧门把,居然开了。
原来他没有锁……
她有些紧张,微一迟疑,推门进了去。
里面很是安静,已经入夜,他没有开灯,房里有些昏暗,他和衣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她迟疑了一下,打开了床头灯。
却见他两眼紧闭,头发湿漉漉的,湿润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脸颊两边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吃了一惊,往他头上探去,触手烫热。
她连忙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到自己身上,替他把头发使劲擦了擦,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行,快醒醒,把衣服换了,吃点东西吃点药再睡。”
好久也不见他动静,她不禁急了,这头发可以擦,但这身子……她咬了咬牙,决定替他把衣服脱下来。
“别走。”她到他衣橱拿衣服,刚站起来,便被他紧紧抓住,他手上温度吓人。
她一惊回头,却见他半坐起来,眼眸半眯凝着她。
她试图跟他解释:“我没有要走,但你得换身衣服。”
他却不由分说,突然把她扯进怀中。
她在他怀里,低声道:“醒过来就好,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做了饭,以前都是你在做,也尝尝我做的看看……”
他没有作声,只是把她箍紧,下颌搁在她肩上。
第一次和他闹僵,她心里难受,不敢多说什么,他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她身上,她已经觉得冷,更别说穿在他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动不作,她怕他会生病,刚想开口,他却放开她,下了床。
才走了几步,他身子就微微晃动起来,她一惊起来,过去扶他。
他止住她,声音低哑:“你不怕我像在柏树林对你那样冒犯你吗?”
她摇头,“你不会。”
“你不怕,我怕。”
他自嘲一笑,走进浴室。
她低下头:“行,好了下来吃饭,我等你……”
他却打断了她:“杂物间的东西你看了没?”
她一怔:“很重要吗?”
“对你来说是。”
她苦笑:“对我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你吃饭吃药更重要。”
“嗯,我很快下来。”
他却似乎永远都不会为难她,动作极快,她把饭菜重新热好,他就下来了。
他平时会做些当地的美食给她吃,以西餐为主,她不怎么会做西餐,今晚做的是自己擅长的中餐。
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有股光芒在眼里微微晃动:“久违了,看样子就知道很好吃。”
她心里一紧,突然后悔为什么她今天才想起要为他做顿饭。
“我不客气了。”他看她似乎有些走神,淡淡说了句,开始用餐。
他吃得极快,似乎这是一件需要尽快解决的事情,丝毫没有享受晚餐那种闲适。
“不好吃是吧?”她不禁问道,“你怎么吃这么快?”
“味道很好,只是,我是牛,不懂牡丹的好要慢慢品尝才对,觉得好吃,便狼吞虎咽了。”
听着他的玩笑,她一愣,不觉笑了起来。原来,只要他也开心,她才会觉得开心。
“我若是你,就不笑。”他放下碗,拿起她放在桌边的药,再次提醒道,“杂物间里的东西,你去看一看吧。”
她欣喜的心突然黯淡下来,她想问他是什么,他却已返身上楼。
他一直待她很好,从没发过脾气,所以她潜意识里把这些当成了理所当然,他的微一冷漠,她就难受。




藏不住他的世界 112、店内枪声
饭后,她匆匆收拾完碗筷,上了二楼,进了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里面其实很整齐,只是房间正中却突兀地放了只行李箱。
她有种感觉,这行李箱便是他要给她的东西。
她把皮箱拖回房间。
箱里很空,只有两个信封。
她先开了第一封。
这是他给她写的信?他们日夜见面,有什么话不能面对面说的?
心跳一遽,她仔细阅读起来。
苏晨,套用那句老掉牙的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也是我们要说再见的时间了。
另一个信封里,装有地址和钥匙。那是阿尔一个房子的钥匙,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里面还有一张信用卡和一些现金。
房子和钱你都可以随意支配。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当不成恋人,当兄妹当朋友我也满足。
很抱歉用了那种强人所难的方法逼迫你来到法国。只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只有这样,你才会来。
我知道,梵会对你很好,想尽一切方法去补偿,可是我依然不放心,我想亲眼看着你把所有伤痛放下。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我想为你做些事,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帮不了你多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才好,想把你抱进怀里,却怕你不开心,这样我们就不能再相处下去。我能做的也许只有做做饭给你吃,陪你出入,看看日出日落,看看向日葵、薰衣草。
我在飞机上说不放手的时候,你大概很害怕吧。你很聪明,却也是个傻女孩,你甚至不问我将你带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因为怕伤害了我,是吗?
苏晨,不要害怕。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将你带到这里,只是想让你开心起来,这其实是一趟疗伤之旅。
只是,这个旅程也到了要结束的时候,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和欲望。
如果你现在正在看信,那就是说我可能已经做了冒犯你的事。
钥匙是你来法国之前就准备好的,信是在和你一起生活两个星期以后写的,现在是什么时间?你看信的时候,我已经和你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多久?
如果只有回到梵身边,你才感到快乐,那就回去吧。如果实在不想,就去阿尔住一段时间,在你过来法国之前,我已经将那个地方都走了一遍,那里很好,适合安静的生活。
我已经联络过方琪,告诉她你很好,她其实一直想来看你,是我自私了,想拥有多一些和你一起的时间,让她先别过来。另外一个信封里有她现在的联系方式。
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我永远在你一转身就能找到的地方,只要你需要任何帮助,无论是金钱还是人力,都可以找我,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将信读完,她仔细把信纸折好,放回行李箱,另一封信她没有拆,把行李箱重新锁好。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离开了房间。
隔壁是他的房间。
轻轻敲了敲门,和之前一样没有回应。
她拧了拧门把,这次,他却仔细地把门锁上了。
她在门口低声道:“行,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来,他卧室的门仍然紧闭着,似乎还在睡,她微微一笑,下了楼。
想做点早餐,才发现冰箱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他们住在郊区,平日,采购的工作都是他在做,偶尔也会开车带她到市区买东西。
她心疼他发烧,自然没把他叫起来,自己出去坐巴士。她去过市区几次,倒不陌生。
她去了一家大型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食材,又折进一间面包店。凌未行喜欢吃那种长长的法国面包,有时来了兴致,也会自己在家里烘烤。这种面包外脆内硬,口感她不是很喜欢,但他做了,她总会吃上不少。她喜欢两人一起喝茶吃东西聊天的时间。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敏锐的人,但她确实感到一阵厚重的心悸。
那感觉她说不上是什么,但非常不妙,她似乎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她想回头看看,却又怕惊动了对方,装作若无其事地弯着身子在橱窗里挑面包。
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猛地直起身子,背上已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
对方怕被她发现,先下了手。
“苏小姐,别来无恙。”低沉的男音随之在背后响起。
她浑身一震,背后那东西,她能猜到是什么!
她咽了口唾沫,强压住心里的恐惧,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苏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说和凌未行快活不知时日,竟不认得旧朋友了?”
对方冷冷一笑,声音陌生而危险,她却觉得以前在哪里听过,而且他提到了行,他知道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情势不容她多想,她道:“你想怎样?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你不怕吗?一旦被捕,是要坐牢的事。”
“怕?我怕什么?”男人突然扬声大笑。
这一来,立下惊动了店里不少人,有几名顾客望过来,有个太太惊叫起来:“天,他有武器!”
苏晨早已从男人放声大笑时便猜到他不打算秘密行事,这时趁着慌乱,立刻拼命往前跑。
“苏小姐,我敢担保,如果你再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那冷笑仿佛鬼魅无形的手把她抓住,苏晨咬了咬牙,不敢再动,停在原地。
有些人已跑出店外,被困锁在里面的人吓得蹲下身子,抱紧头脸颤颤发抖。
“先生,我可以把钱都给你,请别伤害我们,求求你!”
收银台里,店主两手高举,战栗着恳求。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别来烦我,否则……”男人粗声暴喝。
“你到底想怎样?”苏晨冷冷道,“如果阁下的来意只是苏晨,何必把其他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我跟你走就是。”
男人闻言,大笑起来,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挟住。
慌乱中,有人走进面包店。
对方脚步沉稳,苏晨一凛。




藏不住他的世界 113、伤
“你终于来了。”背后,男人冷笑,“果然,这女人是最好的诱饵,你永远的致命弱点!”
苏晨又骇又怕,一惊看去,果见凌未行站在门口,身姿笔直。
“行,不要过来!”她冲口而出。
“告诉我,你想怎样?”
凌未行眸光暗沉,冷冷盯着她背后的挟持者。
“我想怎样?我想你死!”
男人语气里的恨意,苏晨一颤,一股寒意从背脊蹿上。
也是在这时,她突然记起这个声音,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是凌未远!”
凌未远,她怎会忘记了他?行的异母兄弟,当年伙同他的继母和凌心怡几乎把行害死。
男人冷笑:“苏小姐终于记起我这无名之辈了。”
“你这失败者还没死吗?”
她心急如焚,望向凌未行,向他打着眼色,希望他快走。
她不敢再跟凌未行说话,却有意激怒凌未远,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惜,凌未行却似乎不接受她的心意,他快步走过来,神色平静,目光却锋利异常:“开出你的条件。”
凌未远阴恻恻道,“如果我想你死呢?”
“可以,把我换过去。”凌未行淡声道。
他昨夜高烧,脚步还有些虚浮,苏晨见状,所有理智都消失殆尽,急得喊道:“行,不要,你走,我不用你救。”
凌未远震怒,枪管指到她脑门:“再多说一句,老子一枪毙了你!”
凌未行一惊,沉声道:“你要报复的只是我,放了她,这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凌未远一手掐上苏晨的颈脖,道,“你不是把她当心肝宝贝吗?我就是要你看着她痛。”
苏晨蹙紧眉,她痛得脸色涨红,却一声不吭,怕凌未行激动分心。
“苏小姐挺倔强嘛。”凌未远嗤笑出声,五指在她颈上收紧,冷冷道,“大哥,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会把她的脖子拧断?”
这时,凌未行和凌未远只有数步之隔,他立刻停下来,苏晨看过去,两人目光碰上,她拼命摇头,他目光柔和,似轻轻安抚。
他随即转看向凌未远:“凌未远,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放她离开。”
“哦,怎样都行吗?”凌未远挑眉一笑,“那似乎相当好玩。”
苏晨被他卡住脖颈,说不出话来,凌未行的话让她心下一紧,拼着喉咙受伤,哑喊出来:“不要!”
凌未远脸色一沉,一肘撞到她腹上,苏晨吃痛,这一下再也忍受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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