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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他的世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他低下头,紧盯着她微微颤抖的手。
当看到她把那枚戒指慢慢推进他手指的时候,他感到他的心脏有那么一个瞬间跳停了。
做完这件事,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他却猛地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深深吻住她苍白的唇。
纠缠很久,他才放了她,额抵上她的额:“不是说不要吗?”
“我是让你拿下来,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她笑道,气息还有点不稳。
纪叙梵一怔,唇角不觉扬起:“好像也是。”
“你真的不能待这儿了,都变笨了。”
看她唇上笑意,他的心情瞬间明快起来:“这有什么关系?”
心仿佛在这时才有了着落,不像之前那样悬在海中,无可着力,又摸不着边际。
虽然,这是假象。
但至少,她唇上的笑,并不太干涩。
他抱紧她:“为什么要我拿下来?”
“纪先生,你总不能从一开始就不正式到最后吧,没有主婚人和嘉宾,戒指也自己带上?把我的戏份也抢了。”她有些失笑。
他愣住,好一会儿,低头笑了起来:“嗯,我自己巴巴带上。”
巴巴……这两个字,她以为可以不在意,没想到呼吸还是微微一窒。
外面有人在敲门。
他似乎往门口瞥了一眼。
她一惊问道:“该手术了吗?”
“没事。”
他伸臂把她搂紧,距离手术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藏不住他的世界 104、你会离开我吗?
想起她刚才的话,他不由得又微微笑了,目光落到戒指上。
如果能早点告诉她,他爱她,他们还会走到今天吗?
不过,其实也许无关爱不爱,而是他的自以为是,在她还可以对他的嘲讽伤害淡淡而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爱上她了,只是他太自以为是,太骄傲。
如今,会说一些逗趣的话的苏晨,受了伤还能微笑的人,其实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她。
“你别骗我,是不是时间到了?刚才的人是过来提示时间吧?”怀里的她有点不安。
“嗯。”他心下一沉,她总是敏感而聪慧的。
“那刚才的事情,你答应我了吗?”
她话说完,立刻安静下来,头微微侧着倾听,似乎他的答案对她来说无比重要。
“作为妻子的要求,当然。”他心里一酸,却是微笑作答。她已经不爱他,可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紧张他。
无妨,她看不见他的眼睛,那里才藏着真正的答案。
苏晨,如果手术失败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在你在的地方和你重新开始,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那我被允许多提一个要求吗?”她想了想又道,微抬的下颌,露出姣好的弧线。
“当然。”
“头发能不能不让你来剪?剪光的那个样子,太难看了。”
他扬声而笑,把她抱紧,按了床边的按钮。
可惜到最后,苏晨也不知道,她的头发到底是谁剪的,她很快被打了麻醉。
意识堕入黑暗前,大脑只牢牢记住两句话。
其中一句,来自他。
“苏晨,你的生父,似乎不是你的伯父也不是你现在所谓的父亲。”
在一条黑长的路里走了很久,然后,终于找到了光亮。
那明晃晃的亮光里,有个人静静凝着她。
那人的模样像是纪叙梵,又像是凌未行。
不对,这张脸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使劲看去,却发现一瞬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想起有人告诉过她:苏晨,你的生父,似乎不是你的伯父也不是你现在所谓的父亲。
挣起的身子被人揽进怀里。
“你终于醒了。”
那带着狂喜的声音,是他!
她没死,她活过来了,她颤抖着伸手摸向他的脸。
不再像往日的光洁,须根扎手,她笑了笑,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唇被他的指腹锁住,轻轻地,他一下一下摩挲着,突然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吗?”他呢喃不清地问。
“睡到你的胡子都长长了。”
他扬声而笑,把她拥入怀中。
磕绊中,她的戒指碰到了他的。
他却不觉,只是在一个劲地跟她说她确确实实睡了很多天。她鼻子一酸,突然有股流泪的冲动。
良久,她低声打断了他:“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浪费了你的心力。”
这句话似乎也提醒了这个因她的醒来一直狂喜的男人,变得像个大孩子的男人。
她被稍稍拉开,他的手覆上她的眼睛:“没关系,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解除了,瘤已经成功切割下来,眼睛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一定能治好的。”
他声音沉着,可有时声音会骗人,感觉却不会,她感到他的手在颤抖,虽然很是轻微。
她笑着点头:“你之前跟我说,我脑里的视觉神经被压住,今天我总算知道是颗瘤,幸好没死,否则还不得做个糊涂鬼。”
他笑了,吻上她的额。
突然有种共度的感觉。
虽然,感觉有时只是错觉。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他带她去看了孩子,那丑陋的小小的躯体,她还是扑上去,抱着器皿死死不肯放手,后来,他们把孩子火化了,骨灰就葬在房子的后花园。
她开始变得沉默。她的身子需要休养,他就带着她住在这里,一直没有回宁遥。他似乎明白,那个旧地有着她的太多伤心。
他在书房办公,他吩咐管家替她准备了盲文阅读器、盲人电影等东西,甚至给她配了专人在旁,满足她一切获取信息的要求。
很多时候,她都会认真阅读,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他经常陪她。她反而不想这样。有时,他会把她带到书房,将她搂进怀里,她只好静静听他开视频会议。
开到一半,他会突然笑问她:“你愣愣地看着我干什么?”
“看不见就不能看你了吗?”她反问。
他一怔,浅浅笑开,信手关了电脑。
拥着她纠缠。
后来她再也不怎么找他,在她的要求下,他们分开了睡,他没有强逼她。似乎只要她不说离开,他就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更多的时候,她会到花园里逛逛,渐渐他也不再亦步亦趋,任她自己在四周散步。只是,她再也没有遇到那名叫十六的女佣。她不敢问他,怕他会发现些什么,或者,他确实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她旁推侧敲,向他的英国管家问起,说好像少了些用人,管家说少爷和她都喜静,将一部分人调回原来的地方或到新物业去了。
可惜,天气不是很好,会不时下些雨,尽管这样的天气在英国的六七月并不算稀奇。
他好像常和占.凯商量些什么,她想大概是关于她视力复明的方法。
只是,他不跟她说,她也不问。
她知道,他怕她有了希望,然后又失望。
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再提。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想去问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摸熟了这栋大房子各层各房的路线,也不用麻烦用人,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书房。
她还在敲门,他就应了,飞快开门出来,似乎怕她摔着。
“找我?”纪叙梵声音里透出笑意,她主动找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嗯,我过来找几本原文书,听用人说,你书房里的书很多。”
“好,我先陪你出去散散步,今天阳光很好,回来我再陪你找。”他柔声说着,摸摸她的发,又对书房里的人道,“我一会儿回来。”
他搂着她走着,她想了一下,道:“你刚和占先生在商量我眼睛的事?没关系,治不好也没关系。”
他似乎猛地一震。
她不安地摸索上他的手。
“如果你眼睛好了,你会离开我吗?你会吧,对不对?”他突然捏住她肩膀,沉声问道。
听出他声音里的凌厉,苏晨偏过头:“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可以吗?我想离开你,你会让我离开吗?”
“不会。”




藏不住他的世界 105、爱是克制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苏晨甩开他的手:“我回房了,你去忙吧。”
他却拉住她的手不放。
苏晨气怒,却听得他道:“苏晨,你的眼睛会好起来的,一定。”
他的声音不复方才激烈,她也软了下来,迟疑了一下:“有个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关于我生父的事情,你查到了什么?告诉……”
她还没说完,他却突然堵上她的嘴,他狠狠吻她,冷冷质问:“你来其实是想打听你生父的事情,并非想见我,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要做陌生人。手术前的一切,是你在同情我,对不对,苏晨!”
这些天的隐忍,似乎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他把她直接打横抱起,快步走回他的卧室。
他撕开了她的衣服,光裸了身躯,将她压在床上纠缠厮磨。
他的气息很急,但仍问她:“可以吗?”
她没有回答,静静看着他,似乎在反问他,你怎么认为我会答应?
他自嘲一笑,停了下来。
苏晨咬牙下床换了套衣服,摸索着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
背后,他的声音冷冷传来。
“我去找占先生聊天。”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一晚,他却再次踏进了她的卧室,准确来说,是他的卧室。两人分房以后,他把主卧室留给她,自己去了客房。
她浑身微微颤抖。为什么偏偏在今晚?
但是,他很克制,一整晚,他没再对她做过分的事,甚至没有像手术前那样搂着她睡。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听到他的吹息,还有外面滴答的响声。
她悄悄下床走到阳台,伸手出去,冰凉落在掌心。
这一天,还是细雨。
朦朦胧胧的,所有东西都润饰在这片水雾中,她想,那感觉就像什么都能看到,但又看不分明。
就像,人心。
蹑手蹑脚到衣橱拿了套衣服,摸过去,感受着各种不同的面料。他一向周到,如果他肯用心来对一个人。
她有些迟疑,缓缓走回床边,伸手摸向他的脸颊。良久,终于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她以为他会醒来,把她抱进怀里。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他呼吸的声音仍然绵长。她走到门口,抓了把伞,关门出去,像每天一样。
花园里,风有点大,她就这样撑伞在雨中,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有经过的用人看见,并没有出声唤住她。
这是她这段日子新养成的习惯,纪叙梵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又怎会多嘴?虽然这位夫人目不能视,会随时摔倒,但她似乎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的安静。
没有视力未必不是件好事,那意味着她不会乱走。即使想走,一个瞎子也没有办法出去。
雨好像有点小了,苏晨随意绕了几个弯子,不觉走到花园的尽头,这是房子的后门。
上面的门锁一律使用密码锁。
她弯腰开锁。
也许,前后不过五秒。
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已在候着。
她出去,快速拉开车门。
没有多话,司机立刻踩下油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微微冷了声音,“占先生。”
前方的男人转过身来,轻声笑道:“眼睛恢复得还好吧?”
四五十岁上下,白种人,模样普通,但一双眼睛明亮精睿,一口中文非常流利。
“托你的福,很好。”
是的,她的眼睛在手术后已经恢复了视力。
实际上,在她醒来跟那男人说浪费了他心力的时候,她已经把他的模样收在眼底:胡子拉碴,眼里布满血丝。
与她记忆中的他相比,有了变化。
他依旧俊美,却清瘦了许多,他们有着亲密的接触,却始终不如眼睛来得真实,他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凌厉,却又多了点什么。
她言语匮乏。只是在他凝向她的时候,她确信,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炽烈眼神,不是很多年前,大哥哥看小女孩的目光。
在麻醉前,她脑里牢记着两个讯息,一个来自纪叙梵,另一个,却来自占.凯。
“苏小姐,不要告诉他你恢复了视力,多到花园走动。”
手术前,占.凯已经有把握将她治好。
那时,她才知道,占.凯竟然是十六说的凌未行在这里的另一个眼线。手术后她一直在等他的信息,直到昨天在书房她看到他向她微微眨动眼睛。
后来,她去找他,他给了她一张字条。
那上面是一串数字,不难猜,在他告诉她之前,她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因为她确实已经在花园里走了很多遍。
想起昨晚那个人的凌厉,她突然失神。
良久,她轻声问道:“你是凌未行的人?”
“我是要把你带离纪叙梵身边的人。”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狡猾的鬼佬。”
人对未知似乎总存在着恐惧感,但占.凯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太糟糕,她想,他应该不会伤害她。不过,现在去想这个只怕是晚了。他也许是凌未行的人,也许身份要更神秘复杂许多。
“苏小姐,这样说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厚道吧。”占.凯踩了刹车,等待交通灯的变换。
她往窗外一瞥,原来已经驶出郊外。
“占先生,现在我们去哪里?”她一凛问道。
“机场,迷人的小姐。还有不久就到check in的时间,咱们得赶快。”占.凯笑着加快车速。
“目的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往倒后镜一瞟,笑道,“法国。下一站,普罗旺斯。”
“可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还要占先生帮忙解惑。”
“哦,愿闻其详。”
“为什么纪叙梵失去的是八年前的记忆而并非六年前?八年前,在他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占.凯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一震,苏晨笃定这个问题她没有问错。
“这个世上允许有医疗事故。” 沉默了一会儿,占.凯方才缓缓答道。
“占先生,你经常出这样的事故吗?”
“苏小姐,你这话真叫人伤心。”占.凯笑道。
苏晨没有再问。她知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医疗事故?绝不会那么简单,他的神色语气并不见得有磊落。
占.凯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是行的人,那么六年前纪叙梵失忆的事情和行有关吗?
她心里突然惶恐起来,很快又否定,不,行不是那样的人。
可如果他不是行的人,为什么要帮行?




藏不住他的世界 106、催眠大师
八年前纪叙梵除了遇见她,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重要到要让世界有名的催眠大师删掉他的记忆?谁才是幕后指使人?
她并不在乎那个秘密是什么,她只关心,那个秘密对他有没有害,她不想任何人伤害他。
对了,既然他已经恢复记忆,他有问过占.凯吗?或者说,他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她使劲捏着眉心,却毫无出处,仿佛才有了点头绪,便遇到另一个疑惑。
占.凯的笑声徐徐传来,在笑她不自量力吧?
她苦笑。
可是,这位大师的笑意没能维持多久。
有电话进来。
似乎不是件好事,他没有回应,脸色难看。
很快,他把耳机拔掉,将手机递给她。
她微微疑惑,伸手接过。
“苏晨。”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很轻,她却猝然一惊。
是他!他终于醒过来发现她不见了吗?
“嗯。”她足足怔了半晌才回话。
“我只想问你,这些日子以来你有多少是出于真心?”他淡淡道着,听不出情绪。
想起两人这段时间的生活,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那边,他似乎笑了一下。
她望向窗外的街道,到处是水雾一片,他的模样好像突然印到了窗子上,着眼处都是他消瘦的脸庞,清冷又深沉的眼睛。
“你说我现在出来追你,来不来得及?”他突然道。
“我不知道。”她有些吃惊,习惯性地翘起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
“苏晨。”
“嗯。”
“今天我是亲眼看着你离开的。”
他果然比她老到,这话效果极好,她手上一震,电话几乎从手里滑出。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终于决定放了我?”想了一下,她轻声问着,空着的手不觉握紧。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似的,径自说下去:“在你离开前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恢复了视力。”
“破绽。”仿佛被人脱光了衣服,放到他眼前欣赏,她又惊又怒,咬紧了唇。
“你是个很好的演员。”他笑道,“不对,是我太入戏才对。”
“我问破绽在哪里。”
她怒了,微微拔高了声音,连加快了车速的占.凯也转过来扫了她一眼。
她不要他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淡漠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然后说,也许入戏的是我。
她听得出他压抑住的怒气,她把机子握得越发的紧,听着他的声音冷静传来。
“昨天你过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正在和占.凯商量你眼睛的事情,他是在书房不错,但实际上,在我们离开之前,他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是他?”
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她在骗他,怪不得他当时会有那种反应。
唇瓣有丝腥咸,不觉被她咬破。
“你在看那张字条的时候,我就在背后看着你。”
她心头重重一跳,手机终于摔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拾起。
“你到底想怎样?”
“苏晨,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戒指脱下再走?”
她一怔,目光落到右手那枚钻戒上,钻石闪闪发光,璀璨无瑕。
“我以为很贵。”
他又笑了一下:“的确不便宜。”
“你把十六怎样了?”
“我放了,虽然我想杀了她,但你不会高兴,帮我向占.凯和行问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是行的人?”
“比你更早一些,占.凯倒是个意外。”
“纪叙梵,你到底想怎样?”
“苏晨,你会知道我想怎样,记住,别让行碰你,否则……我会杀了他。”
他说你会知道我想怎样,可是直到他们抵达机场,他还不见踪影。
伦敦的希思罗机场,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中之一。
人流频密,他们在她身边经过,就像川流不息的水。
一个个脸上挂着疲惫或者高兴的笑容,也许还有其他的情绪,她无心去观测什么,心头好像塞满了东西,又好像空白得像张纸。
倒是占.凯尽责地拉着她一路飞奔,生怕纪叙梵领人追赶上来。
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座位上,占.凯也已经离开。她不知道没有她的资料信息,这护照和机票是怎样拿到的,但凌未行确实办到了,并将它们转交给占.凯。
临走前,这位催眠大师说了一句“珍重”,她感觉好像做了场梦,这个梦醒了,然后再做另一个梦,一切好像突然变得不真实。
目的地是法国的马赛。马赛是普罗旺斯的首府,有着一座不小的机场。凌未行就在那里?占.凯并没有多说什么。
头等舱,人并不多。她微微合上眼睛,等待起飞。
神志有些恍惚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道:“美丽的小姐,你好。”
标准的法语。
她一愣,睁开眼睛,旁边坐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岁上下年纪。
她猜他是法国人,不仅因为他一口地道的法语,而且他从头到脚都打扮精致,和英国人那种严谨不同。
他微笑着看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浓厚的兴趣。
但她却没有兴趣来一场浪漫的邂逅,便假装不懂法语:“i’m sorry but i’ve no idea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oh,but it really doesn‘tmatter。ican speak english。”那男人笑眯眯道。
苏晨皱眉,一般来说,不少法国人会说英语,但因为历史问题,英法两国既联系密切更相有竞争,一些法国人不爱说英语,早知道就该直接用中文堵住他。
她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假寐,对方却问她是去旅游还是公干,似乎想做进一步交谈。她想了想,晃晃手中的戒指,甜甜一笑:“for my husband。”
那法国男人一怔,她索性闭上眼睛,不久又听到他好像和什么人在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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