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藏不住他的世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当他湿热的吻情不自禁滑落到她的颈项,她猛地推开他。
她爬到床边的角落,胡乱地执起被子,拱着身子蜷曲成一团。
他又欺负她了吗?纪叙梵不禁苦笑,也坐到床上来,强硬地把她整个楼过,再次困锁进怀里,他轻轻咬上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着他心上的每一寸。
“苏晨,再也没有她,更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漫漫,给纪大哥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照顾你,对你好。”
她摇头,动作缓缓。
他心里一紧,又疼又急。
他只能用强逼迫她接受诊疗吗?他不舍,却没有办法。他眸光一暗,逼迫自己放开她温软的身体,和她拉开距离,这样,狠话才能说出来。
“苏晨,还记得庄霈容吗?我没有骗你,我将孩子放进了冷藏室,三天以后,我会将它火化。要看它一眼与否,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不肯接受治疗,就休想见它!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出去了。”
她猛地一震,眼神慌乱哀恸,他的心像被什么绞住,冷冷一句,狼狈地走了出去。
最后,反而是他落荒而逃。
他去了书房,他在她房间装了器材,这样等她醒来的几天,遇到他必须回书房处理文件或和公司的高层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他能在书房得知她的情况,即使有专门的看护和用人在她卧室看护着,他还是无法放心。
此时,他燃了支香烟,紧紧盯着屏幕。她以为她安全了,实际上她到底没能从他的视线里逃脱。
她还是那个姿势,蜷在床角,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他吸了口烟,猛地按进烟灰缸,看向书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占,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视力?”
占.凯神色凝重:“难说。如果苏小姐伤在头部,这样失去视力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她伤在肚腹,按说不该有这种情况出现。”
“除非,她身体内还潜藏了一些别的什么状况。”顿了一顿,占.凯神色凝重。
闻言,纪叙梵一惊,霍地站起来:“占,我不要猜测,我要准确的答案。”
“你和我都知道,她需要配合我做一次详细的检查。纪,尽快,时间越久,对她身体越不利。”
想起占.凯离去前说的话,纪叙梵挥拳重重击到桌子上。他把屏幕关掉,不敢再看,怕忍不住过去找她,但现在,他需要给她思考的时间,若他留下来,她产生反抗情绪,反而不妥。
他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然而,当用人仓皇地过来报告,她的饭菜没动一口的时候,他恼怒又心疼,猛地奔了出去。
她是他的,她的身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无权这样对待自己。
进了她卧室,他快步走到床边,抓起她的手,怒道:“你不吃是吗?那我喂你。”
“你出去!”她沙哑地叫着,推拒着他的亲密。
该死,这声音虚弱得像缕烟!
“苏晨,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现在就去把孩子烧掉,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冷笑着,把她的手甩开,动作却轻柔。





藏不住他的世界 97、隔云端
苏晨本来一言不发,听到开门的声音,却终于崩溃了:“纪叙梵,你回来,我不准你烧我的孩子,它是我的,你没有权利那么做!我恨你,我恨死你,你回来!”
他听着她嘶哑的声音,浑身颤抖,却冷静地道:“几个月的婴孩,很丑,你不是不想看了吗?苏晨,我改变主意了,我给你一个小时考虑,一个小时以后,如果你还不肯吃饭,还坚决不肯接受治疗,那么我就按我说过的去做。“
他用力甩上门。
“纪叙梵,你浑蛋,你何苦逼我?”她喃喃道,默默流泪。
看着屏幕里的她,纪叙梵打翻了手里的酒,酒渍将地毯染红。
想起以前她常劝他少喝点酒,他觉得讽刺痛苦,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对他说这些话了。
可惜,他始终做不到,从前为夏静宁,今天为她。
世上有些事情,确实非人力能为。他猛地摔了杯子,放声大笑。他告诉她,如果她不肯配合治疗,那么他将亲手烧了孩子的尸骸。
才到过冰库。
其实,他怎么下得去手,那是她给他的礼物。
屏幕里,她下了床,跌跌撞撞走着。
铃,就在她伸手能及的位置,她却不用,只要她一按,过去的不是用人,会是他,亲手伺候她。
可是,她却吝惜给他一个机会。他也不敢轻易去靠近她,他不能一再刺激她的情绪!
很疼,不知磕绊到什么东西了。苏晨苦笑,索性坐到地上。
醒来后,心也仿佛突然清空。情生,情隐,情动,情死,情醒。
这一觉醒来,过去的一切仿佛花叶尽落。
可是,孩子,她想看一眼,很想很想看看它。
治好眼睛,把它带走,心里突然涌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果然是个商人,知道这样诈她,她从来赢不了他。
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把眼睛治好,离开这里。她可以为他死,生死过后,却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再走下去,多待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种折磨。
无尽的黑暗,很可怕。
不管眼睛还是心。
这黑暗让她想起那天,想起她亲手将孩子杀死的所有情景,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空气中有异动的气流,眼睛无法看见,触觉却灵敏了。他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进了来?约定的时间到了吗?
果然,一双手下一瞬环上她的腰:“考虑好了吗?”
“嗯,我答应你,但是不管眼睛能不能治好,你都要让我看看它。”她手指在他的衬衣上摸索着,头靠到他心口的位置,“你这里都有过谁?”
黑暗让人堵得慌,她想找点陪伴,找个依靠,他的怀抱很温暖,这一刻,她顾不得他是谁。
纪叙梵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这番挣扎和魔魇的,狂喜涌上心头,她不再像醒来的时候那样排斥他。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她微偏开头,似乎在思索。
他又吻了吻她的额,揽紧她。
二人静静坐在地面,她蜷在他的怀里,他紧搂着她。
窗外,月光正好,送进来柔柔辉芒,房中只亮着一盏小灯,月光便在二人背后拉出紧紧相偎的疏影斑驳。
她想,这样的相伴,如果可以再早一点有多好。
他想,这样的相伴,以后也要延续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良久,他伸手划过她的眉眼。
“随口问问,并非一定得知道答案。”
她想,不需要了。过去的已不可追,现在抑或将来,也和她无关。
他却淡淡笑了,用余下的时间去给她答案。
“我让人将饭菜送过来,你还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做。”他兴致甚好,却突然皱眉,想起她米粒未进。
“是饿了。”她点点头。
不过几分钟,便有人送了吃食进来。
他正要抱起她,她却拉住他:“就在这里吃,好吗?”
“好。”
他把托盘放到地上,这有违他一向精致的饮食习惯,但只要她开心就好。她摸索着,想去够地上的东西,他握住她的手:“我来。”
他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她。
她依在他怀里,慢慢吞咽,五官秀气,模样乖巧。
他心里不由自主又疼痛起来,却又有着奇妙的满足。




藏不住他的世界 98、静静
饭后唤人过来收拾,他拿纸巾替她仔细擦拭了嘴唇,要把她抱回床上,她却摇头:“我想多待一会儿,这是窗子的位置吧,我可以听到风的声音。”
听到,不是看到。
他心像被什么蜇了一下,抚了抚她的发,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治好。
现在两人之间的感觉很好,她似乎没再那么抗拒他,他有些后悔此前对她用强,怕她心里其实不高兴,可不这样,又怕延误了她眼睛治疗的时间。
平生没有怕过什么,她醒来后他却百种挫败的滋味。
正微微出神,她却攀住他手臂,脸色微红:“我想……”
“怎么了?”他温声道。
“你这里有上了年纪的阿姨吗?替我找个阿姨过来吧,我想洗个澡。”她低声道。
纪叙梵心跳顿时一促,好一下,才慢吞吞道:“我这边管家请的用人都是年轻人。”
苏晨一愣,随即道:“你少骗人,那你找个女孩子过来。”
“都睡下了,年轻人都嗜睡,何必为难人家?我来吧。”
“你还是资本家吗?”
最后,她坚持自己洗,他只好将人“叫醒了”,又对来人低声交代了几句,才让那女佣搀她进去。
洗漱过后,开始洗澡。苏晨不习惯让人服侍,更别说在人面前宽衣解带了,即使对方是个女孩子。只是,现在她看不见了,怕磕着什么东西,不得已而为之。
“夫人,慢着,我扶着你,你慢慢地坐下去,对,就是这样……”
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了,纪叙梵终究还是顾虑年轻的女佣毛躁,找了个阿姨过来。
浴缸早已放好热水,混着沐浴乳的清香,她伤口在愈合当中,还不能泡澡,只能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让阿姨替她擦洗,尽量不碰到伤口。
妇人在触到她伤口周围的肌肤时,还是微微倒抽了口气,苏晨知道,那疤痕吓到她了。
“夫人,这还很疼吧,老天,这怎么伤成这样?”
果然,对方迟疑着,还是轻轻出声,有些好奇,也有些慨叹。
纪叙梵大概封锁了消息吧,苏晨想着,反倒安慰了女人一句:“没事,有劳你了。”
妇人也是个机灵的,苏晨一句带过,知道她不愿多说,连忙道:“夫人千万别这样说,侍候您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夫人好好养伤,纪先生很疼夫人,夫人好福气。”
这些话是女人都爱听的,但对如今的苏晨来说,却没有多大意义,她善意地笑笑,没有答话,但夫人这个称呼却让她微微出神了一会儿。
擦身的时候,妇人低道:“这浴巾怎么掉到地上了,夫人,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拿条干毛毯。”
苏晨点了点头,女人很快开门出去。
她靠在墙上,身子放松,闭上眼睛养神,渐渐有些困了,那女人却还没回来。
过了一会儿,一股男性气息包围住她。
“纪叙梵?”她有些迷糊地开口。
对方的手抚过她眉眼,大浴巾一裹,突然把她拦腰抱起。
“你放开,阿姨呢?”她顿时惊醒,质问道。
“我们孩子都有过了,苏晨。她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我从书房回来,我就让她回去了。”
他轻声说着,语气透出一丝无奈,苏晨却听出他隐隐的愉悦,咬牙道:“你根本没有去书房,我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更灵敏了,你一直在门外,你故意让她找借口出去,你进来前就交代好的。”
她可以接受二人接触,甚至是他偶尔的搂抱,但再也无法面对这种裸裎相对的亲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纪叙梵自嘲一笑,把她放到床上。她此刻长发湿透盈肩,肌肤雪白妩媚,脸色花瓣般美丽,他却不能碰,再也碰不得。
他想摸摸她的疤痕,却不敢,只能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来稍解情动:“苏晨,现在她不回去也回去了,你要我把她再叫过来吗?”
苏晨做不来颐指气使的事,只好罢了。他去衣橱取了内衣和睡袍过来,她不让他帮忙,自己摸索着穿好,低声道了句“谢谢”。
纪叙梵突然有些怒意,她用这两个字拉开二人的距离。
“你,我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了。”
他刻意提醒二人在岛上的亲密。
“那我再谢你一次。”
一切已经过去,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苏晨闭上眼睛。
纪叙梵在床畔看了她半晌,寻了个电吹风,替她吹干头发,末了,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她已睡下,他脱鞋上床躺到她身侧,伸臂把她自背后搂进怀里。
“你不回去睡?”苏晨一僵,却听得他的语气有几分指控:“这是我的卧室,我该回哪里睡?”
苏晨没再阻止他,她怕黑暗里的孤独和恐惧,他在这里也好。
“苏晨,睡吧。”
怀里身子馨香,又把他撩拨起来,并非仅仅是欲望的情意……纪叙梵微微苦笑,把她抱紧,双手握紧,不去碰她。
“如果,”她却突然道,“如果不能治好,你也让我摸摸它。”
“傻瓜,一定能治好,你一定可以看见他,用你的眼睛。”她又提起这件事,且往坏的想去,让他怒气再起,他不喜她消极的想法。
“我们是天底下最不尽责的父母了。”她幽幽道。
他心里一疼:“苏晨,那是我,不是你。”
“找到你哥哥了吗?夏小姐她还好吧?”她似乎不想再谈到二人的事,绕了开去。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夏静宁。
纪叙梵试图从她声音里猜度她的心情:“他确实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但一直没有出现,我父亲当年给我们都留下一大笔遗产,他可以拿着这笔钱暗地里活动,是个危险人物。”
他没有谈夏静宁。
苏晨反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有再问。
过了很久,她还是没有睡意,在他怀里,她虽少了些恐惧,却睡不着,他的气息就在她背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
“苏晨,我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和她举行婚礼,以致你出事。我该一早就承认,我爱……”
他似乎是以为她睡着了,声音轻轻从后面传来。
苏晨紧攥着被子,重重闭上眼睛。




藏不住他的世界 99、他不会放她走
翌日,苏晨醒来的时候,纪叙梵又已经不在。
她也已经习惯。和他在宁遥一起生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纪叙梵也知道她喜静,并没有像她昏迷的时候那样安排多个看护照顾,只留下一个人在卧室候着。
“早安,夫人。”声音恭恭敬敬的,又带着许多中年女人特有的笑眯眯的感觉,还是昨晚侍候她洗澡的妇人。
“您早。”
苏晨打了声招呼,妇人扶她起来,正要侍候她换衣,门外却传来声音。
“纪先生。”
苏晨一怔,来人却已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他衣服上带着些许水气,苏晨有些发愣,他出去了吗?外面下雨了?
纪叙梵大约立刻察觉到,放开了她。一阵窸窣的声音,似乎是在脱外套。他很快折回,在床边坐下,摸着她的发道:“我出去和当地最好的医院接洽过了,下午就带你过去做检查。由几名专家和占.凯为你做检查,所以,你放心,眼睛一定会好起来。”
她听出他心情不错,甚至有些难得的激动,她微微笑了,也不想太扫他兴。实际上,对她来说,并不太在乎治疗结果。当她知道她失明了那一瞬,她是恐惧的,但那是孩子死去的事实带给她的,而非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当然,她知道,她想离开,还是要恢复视力才行,才能偷到机会离开。
她知道,他不会放她走的。
这种感觉很强烈。
下午,他们去了医院,冲着他的影响力,院长领着一众专家过来亲自迎接。她这时才知道,他们似乎不在宁遥。
她醒来后,虽觉得不像在他平日住的那幢别墅里,但只以为他将她带到另一处物业罢了。像他这样的人,物业多得是,这两餐,吃的也是中餐,看护和女佣也是中国人。可是听院长还有占.凯和他交谈,用的是英语,她才知道,他竟然将她带到了国外。
在他的陪伴下,做了各项检查。心电、胸透、磁力共振……一项一项检查下来……到最后,她都烦了,他却饶有耐心。
晚上,他带着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家以后,他径直把她抱到床上,让她休息。
苏晨突然有些好笑,感觉自己像成了重症病患,她睡了很多天了,自然是睡不着的,道:“你去忙吧,让阿姨过来就行。”
“不,我在这里陪你。”
“你中国的公司怎么办?”
“如果我离开一段时间,我手下的人就办不了事,我还花那么多钱请他们干什么?等你睡了,我晚点去书房工作,现在我先陪陪你。”
“你不用陪我,你也知道,我不愿意看到你。”苏晨索性说了重话,这话不假。
纪叙梵方沉默了一会儿。
“苏晨,你还在意我,你连我的工作都惦记,你还爱我。”
他说着竟突然笑了,甚至低声哼起什么曲子来。
苏晨怔住,良久才道:“是,我惦记着你被人谋了公司去。”
纪叙梵心里却是受用,他知道她恨他,还能惦记着他的事,他已经欣喜得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苏晨,我弹琴给你好不好?”
多年没有好好碰过钢琴了,这一刻,凝着她,想起去年的冬天,她在他身旁听她弹琴说话的模样,心里一阵动容。
这种感情,让他想好好为她弹一曲。
苏晨本有些愤怒,闻言却是定住。
“少爷,占医师来了。”这时,一直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的英国管家却在门外敲门禀报。
纪叙梵一凛,摸了摸她的头:“苏晨,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陪你。”
她知道,占.凯应该是带来了她的诊断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必定不怎么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对方会电话通知,不必走这一趟。
管家是个英国人,苏晨能从他的口音听出来,但一口中文却很是流利。他进来的时候将几名看护带了过来,恭敬地和她问了声好,方才走到门外等候纪叙梵。
苏晨想到的,纪叙梵自然也想到了,似被什么狠狠抓挖在心上,对看护道:“小心看顾。”
他脚步甫动,却被苏晨捉住,触手处,滑腻柔软,却冰冷无比。
“在这里说吧,有什么在这里说吧,我不怕。”
他看过去,目光恰好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双肩上。
他心里顿疼,抬手一挥,示意看护出去,管家体贴地立刻关上门。
苏晨一怔,猛地被他拥进怀里。
“苏晨,不会有事的,你只要相信这点就好,其他的一概不要多想。”眼前漆黑一片,耳畔是他低哑却沉稳的声音。
苏晨微微苦笑,说不怕,原来还是会害怕,对于未知的事情害怕,本来就是人的劣根性。她猜想,她的问题不只视力那么简单。
再恨他,他的怀抱却抹去了几分忧虑。
“你去吧,我等着就是。”
吻,落在她眼角,他匆匆离去。
几名看护进来,有人帮她轻轻掖了掖被子,手不经意在她背上划过。
苏晨一凛,缓缓开口:“我想静一静,你们出去吧,留下一个就行……就你吧。”
她随手往身边一指。
“是,夫人,有什么事请按铃,或者让她通知我们,我们就在门外。”
苏晨点点头,心想,纪叙梵对她总算宽容,给了她一点权限。
“夫人。”身边独留下的女佣有些不安地开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苏晨摸索着拉她坐下:“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那女佣迟疑道:“这……纪先生知道要怪罪的。”
“怪罪就让他找我吧。”
女佣低低应了一声,方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藏不住他的世界 100、死结
捉着她的手没有放,被子里,苏晨飞快地在对方掌心写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佣道:“我是……”
被下,苏晨一凛,用力捏了她一下。
对方也警醒,当即噤了声。
二人继续以指代口。
苏晨写道:“这里只怕有监控,别出声。”
“那怎么办?”
对方在她手里回写。
“想办法出去再说,这外面似乎是个花园?”
苏晨一边写,嘴上也没停,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十六。”女佣声音腼腆。
这戏不错。苏晨笑道:“管家让你们按数字编制?”
“管家说,纪先生是个绅士,戴胸牌在家庭中对我们来说是个不礼貌的做法,但若让他花时间去记我们的名字,那就是他的罪过了,所以替我们编了代号。”
苏晨一怔,慢慢笑开,这一笑,却是真心。绅士,确实是几年前纪叙梵的作派,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些天,这样耐心对待她,也难为他了。
她又随口问了她几句,末了,说道:“十六,你出去吧。”
“这……”十六似乎还想说什么,苏晨写道,“我已经知道你名字。”
对方当即会意,知道她可以凭名字找到自己:“夫人好好休息,有事请按铃。”
“好的,谢谢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气息再次把她包围。
纪叙梵进来,飞快把她抱进怀中,下巴在她发上摩挲。
苏晨感到头皮一阵麻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修边幅?胡楂也不刮了,让喜欢你的女人看到得多失望。”
1...3334353637...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