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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甜品坊(美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彩的白纸的小说
盛京甜品坊(美食)
作者:五彩的白纸的小说

盛京甜品坊(美食)





盛京甜品坊(美食) 姐姐

四月盛京,乌云密布,水雾茫茫。
这样不作美的天气,众人却依旧拥拥簇簇围在城门处,好似在等些什么。
平头百姓中,有不少马车矗立,想来是些达官贵人,来了,却又不想露面。
等得久了,一时间人头攒动,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唉……一代名臣,堂堂宰辅,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人群中有人叹息。
“名臣又如何?碰上这样的皇帝,是大罗神仙也在劫难逃……”
“敢说这话,你不要命了?”
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声:“林相公和林大人来了!”
声音不高,却引得众人都噤了声。
所有人都朝城门望去,只见一个简陋的囚车,轮轴滚滚,逐渐驶来。
囚车中坐着一个老者,他身着囚服,却将衣带扎得一丝不苟。
老者肩负枷锁,背染血迹,却直直端坐栏中,不见丝毫怯懦之色。
这份超然于世的泰然,令人肃然起敬。
在他后面,还有一辆囚车,囚车之中的男子血迹斑斑,令人看着心惊,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囚车之中,不知是生是死。
“林大人也是可怜,堂堂刑部左侍郎,因触怒皇上,而落得如此境地。”
“听说他力谏皇上废除酷刑,可皇上不但不听,反而还因此降罪了,听说要流放三千里啊……”
众人唏嘘不已。
可唏嘘归唏嘘,这些盛京大人物的生死,本就轮不到他们去管,不过是看场热闹罢了。
两辆囚车缓缓驶过人群,眼看就要离开盛京往西南而去。
此时,城门边上的一处角落里,有人急得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丫鬟阿苗急得满脸通红,她使劲摇晃着靠坐在城墙上的姑娘。
那姑娘叫林意欢,她紧紧闭着眼,琼鼻之下的人中,有些微微的红,似是被人掐过。
目前仍在昏厥之中。
她柔柔弱弱靠在城墙之上,即便是粗布麻衣,也难掩玉容俏丽,硬是将这斑驳墙面衬出了几分颜色来。
“打一下试试?”稚嫩的童音,自阿苗身后响起。
阿苗有些错愕,回头:“打……打小姐?”
“嗯……”说话的是个六岁的男童,他站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像小大人一样指挥着阿苗。
阿苗心道,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小姐若是还不醒来,恐怕此生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了!
阿苗狠了很心,一巴掌扇向了意欢的左脸!
“啪!”
意欢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发丝随之散下一缕,凌乱又凄美。
在他们的注视下,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靠,真疼。
白皙面颊之上,红色的手印逐渐显现,她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脸,有些迷茫地看向眼前两人。
意欢看着面前打自己的姑娘,她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双平髻,穿着古代的丫鬟服饰,微胖中又有点儿娇憨,一双细长眼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旁边还有一个男童,他竟蓄起了长发,半扎着挽到头顶,和古代的小公子没什么两样。
意欢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穿越了!?
穿越前的意欢,凭借出色的烹饪天赋,二十出头就混进了米其林三星餐厅学做甜点。
她师承顶级甜点师,接待过国宴级的贵宾,也招呼过当红明星,可做了两年之后,她就毅然辞职了。
为别人打工,哪有自己开店来得舒服?
经过一阵紧锣密鼓的筹备,就在甜品店开张前夕,意欢兴奋得睡不着觉。
百无聊赖的她,随手翻了本网络,也不知熬到了几点,就睡着了。
然后——就被打醒了。
意欢瞪圆了眼,看了看阿苗,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原身的记忆——哦,这是我的丫鬟,忠心耿耿,力大如牛。
难怪,下手这么重!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阿苗有些惊喜,随后又有几分懊恼:“你的脸疼不疼?”
意欢捂着脸:“你觉得呢?”
“姐姐,先别管脸了,我们先去看看父亲和大哥吧!他们马上就要走了!”站在一旁的男孩急忙开口提醒道。
他是意欢的弟弟林意冉,也是林相公的幼子,生得眉清目秀,一脸聪慧。
他十分焦急地拉起了意欢,就要向城门跑去。
而这一声“姐姐”,也让意欢瞬间脑袋一“嗡”,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
父兄被贬流放,而她和幼弟也被贬为庶人,从今往后,便要在这浑浑噩噩的世道中自力更生了。
意欢边跑,边听到一个虚幻的声音:既来之,则安之,玩得开心。
意欢腹诽:开心个鬼?
但她也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问道:“他们走到哪里了?”
但没人能回答她。
拥挤的人群还未散开,密密麻麻地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根本看不到囚车。
意欢努力踮起脚,也只能勉强看到远处有两辆囚车,踽踽而行。
“姐姐!我也要看!”林意冉急得要哭,意欢听了,便弯下腰,用力一把抱起了他。
林意冉抱着意欢的脖颈,终于看到了父亲和大哥远去,他毕竟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嘴巴一扁,哭了出来。
阿苗被人群挤在了后面,也有些急切,道:“小姐,小心些!”
三人在众人的拥挤推搡中,险些站不住脚,仿佛预示着他们的未来,也充满了忐忑与危险。
直到林相公和林大人逐渐走远,看热闹的百姓缓缓散了,他们才好不容易重新归到了一处。
意欢看着一脸泪痕的幼弟,心中有些难过。
阿苗心中也有些沉重,道:“小姐……如今相府被抄了,我们无家可归……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意欢愣了一瞬,道:“我得想想。”
这时,林意冉扯了扯意欢的衣角,道:“姐姐……我饿了。”
可他也知道,如今他们身无分文,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姐姐今天早上,定是饿昏的。
意欢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摸了摸他头上的小包子发髻,道:“别怕,姐姐养你。”
阿苗却有些担忧,小姐一直是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手琵琶更是弹得余音绕梁,堪称国手。
可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吃过一点苦。如今失了相府庇佑,她又拿什么养小公子呢?
阿苗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转向意欢,迟疑道:“小姐!您该不会要去卖……卖……”
意欢疑惑:“你想说的是,卖身?”




盛京甜品坊(美食) 甜品厨房

阿苗惊讶地长大了嘴。
她带着哭腔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小姐,使不得啊!你堂堂相府千金,怎能受此大辱啊!”
意欢见阿苗眼中似有情绪涌动,她思索一瞬,便打断她:“阿苗,你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际上,我早已将你当成了妹妹。”她看向阿苗,继续道:“如今我自顾不暇,也实在雇不起人伺候了,不如你去奔你的前程吧,不必跟着我了。”
阿苗急忙道:“不!小姐,阿苗不要工钱。”她眼中泛起一股水雾,道:“小姐不要去卖身……不如把阿苗卖了吧……反正我力气大,又能干活,小姐把我卖个好价钱,还能和小公子吃几顿饱饭。”
意欢听了,不自觉鼻子一酸,也有些感动。
见阿苗一脸认真,甚至有几分悲壮,意欢微微笑了一下,道:“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如珠如玉,字字明朗:“你放心,我不会去卖身,更不会将你卖了!你若是跟着我,我保你饿不着;你若是要走,随时都可以。”
阿苗一愣,她从来没见过温柔如水的小姐,这般果决。
意欢她问道:“父亲可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们?”
阿苗想了想,道:“对了!相爷之前同我说过,夫人在世时,给小姐留了一处铺面。就在长明街的街尾,因是私产,没有并到相府,所以这次应该没有被波及。只是……”
意欢问道:“只是什么?”
阿苗道:“这长明街过去之后,便是甜水巷了……”
所谓的甜水巷,其实就是花街柳巷,搔首弄姿的青楼女子比比皆是,形形色色的孟浪郎君络绎不绝,小姐如何能去那种地方住着?
意欢却笑了,道:“这个位置正好。”
阿苗有些奇怪,道:“为何?”
意欢扬起脸看她,道:“因为那里,会有大把的顾客。”
她明眸湛亮,信心满满,让阿苗看了,也镇定了不少。
意欢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的甜品店开起来,而哪有姑娘不爱吃甜品的呢?甜水巷的街口,正合心意。
意欢便道:“阿苗,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阿苗点点头,两人正要走,却见林意冉,回头朝着城门西南的方向怅然望去,地上两道车轮印记,一直绵延至未知的远方。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父亲和大哥。
意欢蹲下来,对他道:“我们给父亲磕三个头,好不好?”
林意冉点点头。
两人遂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着西南方向叩拜,郑重磕了三个头。
意欢沉声道:“阿冉,从现在起,你要把过去的一切忘了,跟着姐姐开始新生活,好不好?”
林意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长明街上,铺面琳琅。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应有尽有。
走到了尽头,并没有看到阿苗说的空铺面,却看到一个堆满杂物的……洞。
“你说的,就是这儿?”意欢有些不可置信。
阿苗也有些哑然,道:“奴婢只知道,这个铺面之前没人管,却不知道,居然被人占用了……”
意欢走过去看了看,这铺面的门应该是很早就坏了,铺面大堂便显露了出来,想来是旁边的生意人见这铺面没人管,便将杂物都堆到了这一处。
大堂的地上,不但堆了对面锦绣酒楼的酒坛子,还有隔壁铁器铺子的冷兵刀具,看着怪瘆人的。
意欢又往里走了几步,却发现还有个二楼,只不过,临近楼梯处被上了锁。
她有些疑惑,此时,脑海中那缥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喜你,喜提一间甜品厨房。
二楼是甜品厨房?
一开始听到这声音还会被吓一跳,可现在听到,却淡定了不少。
她看了看堆放在地上的铁器,便随手捡起了一把刀,双手用力一挥!
“咔”,锁链应声而断!
阿苗和林意冉也围了过来,林意冉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意欢道:“我去二楼看看,你们先在楼下等等。”
说罢,意欢便提起裙裾,缓缓上了楼。
木质的楼梯有些陈旧了,踩着有些咯吱作响,她一步一步踩实了才敢上去,可才刚刚到了二楼,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的厨房。
这厨房中,不但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厨具,还有一座小型的明炉和闷炉,她仿佛一下打开了新天地,心中雀跃不已。
她走近看了看,这些器具和锅炉都还很新,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如果追溯人类烤制食物的历史,大约要到三万年前了,最初烤制食物是放在石头,将石头加热。
后来人们为了更好地将热量聚集起来,便有了固定的烘烤位置,甚至将土窑或者烤炉都制成了半封闭型,能让食物更快地熟透。
意欢有些兴奋地看着这间古代的甜品厨房,心中生出几分期待来。
就在这时,她却听见楼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意欢提起裙裾,款款下楼,却见一个黝黑壮硕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她们的铺面上,正在与阿苗分辨着什么。
阿苗道:“这位大哥,这里是我家的铺子,你为何要将铁器放在我们这边”
那男子一脸冷意,道:“你家铺子?这里从没见人来过,早已成了我们的仓库了!”
阿苗又道:“之前你们用了便用了,我也不与你讨什么,但是从今往后我们要用了,你还是快把你们的兵器搬走吧!”
那男子一脸不耐,道:“凭什么搬走?你说这铺子是你的,便拿出契据来。”
阿苗心中咯噔一声,如今相府被封了,契据根本拿不到……她只能色厉内荏道:“我为何要给你看?你占了别人的地方,就是你不对!”
汉子随手抄起一把铁器,恶狠狠道:“你再胡说,当心你的小命!”
意欢看了一会儿,便信步走上前来,她将阿苗拉到身后,问道:“这位大哥,这些铁器,可是一定要放在我们这里?”
那男子转头看她,这姑娘银钗素衣,却如韶光一般明媚,她神色淡淡,却令人不容忽视。
男子愣了一瞬,语气软了几分,却依旧不让:“是又如何!”
意欢圆眼微眯,不怒反笑:“很好……”




盛京甜品坊(美食) 赔

然而男子却看不懂这表情。
意欢不再理会他,男子便对阿苗道:“你去问问锦绣酒楼,是否要把酒坛搬走?若是他们想搬,便今日内搬完。”
阿苗有些疑虑,可还是按照吩咐去了。
男子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意欢瞥他一眼,道:“大哥如何称呼?”
那男子以为她已经接受了鹊巢鸠占的事实,便有些得意,他扬起胸脯,一脸骄傲:“鄙人姓鲁,单名一个石字,是隔壁铁器铺的二当家。”
意欢笑了笑,道:“铁器铺有多少伙计?”
男子道:“八位。”
意欢笑得眉眼轻弯,道:“能做二当家,真是好本事,想来是生意兴隆吧?”
鲁石全然听不出话语间的讽刺,居然佯装谦虚:“勉强糊口。”
意欢又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过了一会儿,阿苗便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意欢觑她:“锦绣酒楼是不是也不肯?”
阿苗噘着嘴,点了点头。少女娇颜,憨意更甚,倒是让意欢觉得有几分好笑。
意欢低声道:“阿苗,你过来……”
阿苗附耳过去,随后瞪大了细长的眼,道:“这!这样能行吗?”
意欢一笑,顾盼生姿:“有什么不行?今晚就去吧。”
阿苗忐忑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林意冉,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如今临近中午,三人还滴米未进。
意欢道:“你先想办法烧点水,给阿冉喝点热的,我去找些吃的回来。”
如今她浑身上下,除了头上的银钗,便是耳朵上的白玉耳环了,可这两样都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只能先拿去街头的当铺碰碰运气,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说罢,她便拎起裙裾,出了自家铺面。
刚刚走到街上,便听到后方,有马蹄声急急传来——
她下意识回头,却见一郎君,鲜衣怒马,身悬佩剑,从甜水巷中风驰电掣般赶来。
他生得俊美翩然,乌发迎风飘起,衣袍猎猎作响,引得不少人侧目。
意欢微怔一瞬,脑海中反应过来——
有!钱!人!
郎君驾马一路飞驰,两边的百姓都自觉让开,刚出了甜水巷,他却突然看到一个素衣姑娘,直愣愣立在了街道中央。
他一声怒喝:“让开!”
姑娘被这冷酷声音吓了一跳,一时间躲闪不及,慌乱中竟然绊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郎君急急勒马,骏马一声长嘶,抬蹄仰天。
他强制让骏马冷静下来,来回踱着马步,冷声道:“你没事吧?”
意欢躺在地上,抬眸看他,一双圆眼又大又亮,小巧琼鼻之下,樱唇亲启,颤声:“我……我心悸……”
她花颜失色,左脸又有些红肿,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撞到了地上,一双美目清澈又无辜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百姓最爱看热闹,瞬间便围了过来。
“这不是齐王家的柳世子吗?当街驾马撞了人啊……”
“齐王世子?那便不奇怪了……临近中午才从甜水巷出来,恐怕酒还没醒吧……”
“啧啧啧……”
柳何潇皱了皱眉,冷睿中带着几分烦躁,侧身下马。
他走到意欢面前,居高临下看她,沉默不语。
此时,阿苗和林意冉也闻声出了门,一看是意欢倒在地上,阿苗立即扑了过去:“小姐!你怎么样了?”
意欢见他们过来,便递了个眼色,道:“我心悸……老毛病又犯了……好疼……”
她轻抚胸口,娇柔无力,让人望而生怜。
阿苗还有些不知所措,林意冉却顿悟,他干着嗓子,却硬是带出了哭腔:“姐姐!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呜呜……”
此时,又有一匹马追了上来,那马上男子身着劲装,英气逼人,他见众人围着柳何潇,心下有些着急,便利索下马,赶到了他面前。
这男子是程凌伟,也是柳何潇的贴身护卫。
见众人都在指指点点,他便默默走到柳何潇身后:“世子,您这是?”
柳何潇没有说话。
林意冉一个孩子,本就嗓门大,他哭得百姓们同情心泛滥,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回头看向柳何潇,委屈又奶凶地:“你将我姐姐吓得心悸病都犯了!我姐姐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如何赔得起?”
柳何潇嗤笑一声:“我,赔不起?”他语气轻佻:“你姐姐,难道比那花魁娘子还金贵些?”
旁人听了这话,定要怒骂出声,可意欢却面色无波,不急不缓。
只见她被那丫鬟和男孩费力地扶起,对柳何潇清浅一笑,有些虚弱地开口道:“公子,小女子没什么事……你走吧。”
她一派不计前嫌的模样,引得人又心疼了几分,柳何潇也一愣,再次蹙了蹙眉。
周边的百姓忍不住了,低声议论道——
“这姑娘是怕得罪人吧……”
“是啊,都吓出病来了,敢怒不敢言呀……”
“谁让齐王府权势滔天呢!唉!”
程凌伟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便道:“世子,不如我们给点银子打发这些人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您又要被罚跪……”
“闭嘴。”
柳何潇看了看面前的姑娘,她云鬓微乱,但花颜不改,皮肤细腻洁白,眼睛莹润如珍珠一般,柔弱中带着韧劲,一看就不是寻常女子。
谪仙般的人物,也不知怎的落到了这般境地,想来……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柳何潇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扔给了那男孩,冷淡道:“带你姐姐去看病吧。”
林意冉一把接过,看了一眼,面色微惊。
可他毕竟在相府长大,什么稀罕物没见过?便从容收下了。
意欢冲柳何潇微微一笑,道了句:“多谢公子……”
她声音又嗲又酥,连自己都觉得茶里茶气,几欲作呕。
柳何潇微怔,然后干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翻身上了马,和程凌伟一起扬长而去……
百姓四散开去,意欢看了看柳何潇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
阿苗关切道:“小姐,要不要去医馆?”
意欢嗔她一眼,笑道:“笨阿苗,我们要去饭馆才是。”




盛京甜品坊(美食) 典当

阿苗眨眨眼,半懂不懂。
林意冉却掏出了怀中的玩意儿,递给意欢,道:“姐姐,这是方才那位公子给的。”
细白的小手中央,躺着一枚精巧的玉哨子。
意欢有些意外,她拿起来瞧了瞧,这玉哨外表圆润光滑,和一锭银子差不多大小,对着光一看,还有些通透。哨子里面的空间极小,却隐约能看到有雕花纹样,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真是巧夺天工。
意欢道:“这哨子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我们去当铺问问吧。”
阿苗和林意冉齐齐点头。
-
长明街道路不算宽,约莫能同时过两辆马车,可它却是连通东市和西市的必经之路。
沿着长明街一路东行,走到尽头,就是东市了。
东市的物件大多价贵,都是些达官贵人喜欢的玩意儿,丝绸、茶叶、器乐、书行等应有尽有。
而长明街的西边,则连着甜水巷,穿过甜水巷,才是西市。
西市与东市不同,有许多平价的物件,例如衣行、杂物行、药行、酒4等等,逛的大多都是平头百姓,需要用到的日常生活物件,都可以在西市买到。
阿苗带着意欢和林意冉沿着长明街,自西向东走去,因为当铺就开在东市和长明街的交接处,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做有钱人的生意。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当铺门口。
“小姐,到了。”
意欢抬头一看,红漆柱子之上,挂着个“典当”的牌匾,一看这铺子便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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