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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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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 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_分节阅读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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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泄的感觉,全集中在下面,只能利用腰部,不停地慢慢抽、插着。
叶昭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她素来喜欢将作战节奏掌控手心,便自己动了起来,先是和风细雨,后是狂风骤雨,她不知疲倦,体力强横,仿佛可以战到地老天荒。
夏玉瑾开始还动弹几下,后面彻底不动了,脑海里只反反复复翻滚着一句话:“妈的!见过猛的,没见过那么猛的!”
他可耻地爽了。
叶昭俯身,虚心问:“夫君,觉得如何?”
夏玉瑾见她不怎么出声,自己也不好呻吟,正想抗议,低头见叶昭绝世无双的美腿慢慢搭上自己肩头,身下欲望更起,摸了两把,千言万语立刻在喉间汇聚成一个“干”字,除此再无表达能力了。
叶昭立刻抓住他的腰,猛烈起伏,让原本已白灼化的战况愈发激烈。
夏玉瑾的汗水从额间流下,他抓住绣花被单的指尖紧得发白,不停颤抖着,无论再欲/仙/欲死,早登极乐,也不肯丢盔弃甲,认输投降。
海夫人教导,男人要叫出来才是满意。
叶昭见他咬着唇不做声,有些不解,赶紧将教学资料翻来覆去想了两通,终于想起声色处有所遗漏,便扭着腰肢,低低地呻吟起来,时不时轻轻叫声“夫君——你好厉害。”
下有强烈攻势,上有淫、声浪、语,甭说那些只会小意殷勤的妾室通房们,就连青楼花魁,有他媳妇胆量的没有他媳妇专注,有他媳妇专注的没他媳妇体力,有他媳妇体力的,还没出生……
将军不管是上战场还是上床,都要所向披靡。
郡王哪里还顾得上位置问题?
他每根骨头都在前所未有的叫爽,爽得眼泪都快飚了。
忘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
反正他持续的水准超越了往常任何一次房事,搁哪里都不算丢脸。
结束后,夏玉瑾也累狠了,什么都懒得干,搂着打得过流氓,上得了大床的媳妇,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清晨,他悠悠醒来,因为消耗体力不大,并没有特别腰酸背痛,只觉得脑子阵阵空白,忽然想起这是夫妻初次同房,赶紧翻过身,想抱着媳妇再说几句亲热话。没想到枕边空荡荡的,叶昭早就起来了。
“人呢?”他左右四顾,在床上摸了又摸。
“来了。”侍女捧着金盆急急走了进来,想起刚刚打扫时,见到将军的裤子和郡王的腰带在树下,其他衣物在内室,还有几件给撕开,东西一片狼藉,又想起将军刚刚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心情也很好,料想是郡王雄风大展,战况激烈,不由春情荡漾,钦佩与敬佩下,悄悄多看了他好几眼。
夏玉瑾习惯被人服侍,懒懒地撑起身,再问:“将军呢?”
“练武去了。”侍女脆生生地回答。
洞房初夜的大清晨,又不是欲求不满,还练什么武?这不是纯给丈夫找不自在吗?
夏玉瑾忿忿不平地想着。
侍女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点,眼里的春情收敛了几分。
夏玉瑾怒道:“让她回来服侍我梳洗!”
叶昭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从不睡懒觉,每天雄鸡打鸣就起床,练半个时辰武,然后梳洗,风吹不改,雷打不动。如今她正在练武场上操刀,听见男人在传唤,赶紧回来,推门入房,见他难得早起,便走过去问,“再睡会不?”
夏玉瑾抬头看去,媳妇已经很可恶地穿戴整齐了,更可恶地的是穿了一身男装,梳着男人的发髻,大刺刺地坐在他床边。他却刚从被子探出来,头发凌乱,身无寸缕,光溜溜的,总觉得这样的情景让人有些异样,又想起昨夜疯狂的情景,有些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叶昭是初次,她虽不怕痛,但不代表不会痛,所以做起事来也不会很痛快,只是看着他做得高兴,自己有种征服的快感,心里很舒服。如今两人再次相见,她也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赶紧开始回忆海夫人教导的事后工作,试图靠过去,想依偎着对方说几句甜言蜜语。
将军个头高,体型虽瘦却肌肉结实,腰里还带了把三十斤的大刀,分量很是可观。
一靠之下,郡王应声而倒。
两人趴在床上,面面相觑。
小小差错不成问题,叶昭开始照本宣科来夸奖对方:“夫君粮草充沛,真是勇猛。”
夏玉瑾瞪着她:“起来。”
叶昭哑了半响,继续道:“是我见过最猛的。”
夏玉瑾幽幽问:“你见过很多?”
“军营那么多老粗,大家都是爷们,经常有裸奔的……不过我没多看,”叶昭先是老实地点头,看他表情不对,赶紧又摇头,她想起自己可能背书背错了,赶紧纠正,“是很多,不对,是我很猛,让你高潮不断?”
记性不好,她就应该问海夫人要小抄的。
叶昭痛心疾首,试图自由发挥:“我很爽,你爽了吗?”
这爷们的表情,爷们的做派,爷们的问题,到底谁是嫖人的?谁是被嫖的?
夏玉瑾气得七窍生烟,他咬着牙,森森问:“你在上面好像挺开心啊?”
“嗯,”叶昭正在高兴,犹未察觉他语气中的不满,她回首昨夜,满意地舔舔唇,“反正我体力比较好,这个姿势挺合适的。”
“干!”夏玉瑾彻底崩溃,咆哮着问,“谁他妈说老子体力不好了?”
看见他那么生气,觉得自己体力比绝大多数男人强很多的叶昭犹豫了。
为了男人的尊严,夏玉瑾继续拍着床板叫嚣:“再战!再战!老子让你看看体力到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萌,越发诡异的睡姿。
每日一萌,小猫长到一斤多了。
49.鸿雁来书
将军早朝,不愿恋战。
夏玉瑾职微言轻,不需上朝,平时能躲懒就躲懒,工作都靠老杨头。皇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工作没出大错,没把巡察院拿去改作歌楼戏馆,都不找他麻烦。老杨头只好流着两行热泪,战战栗栗地工作,报答郡王“信任”之情,偶尔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他身份拿出来顶着,收拾起各路混混,倒也畅通无阻。
今天,郡王心情不好,一如往常地没去巡察院,让人和老杨头布置工作后,躲在被窝里琢磨自己战术上的失败。被媳妇反压是很丢脸的事,更丢脸的是他还被压爽了、高潮了、痛快了……以后这样的情形决不能出现,必须保持男上女下的位置,维护男人的尊严和主控权。
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体力上。
叶昭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蛮力,把他随便一推,就动弹不得,而且那腰……那腿的节奏……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反正这种情况下想反攻,是极艰难的事。
夏玉瑾最后做出结论:为维护床上和谐,先加强体力锻炼。
就算打败叶昭是绝无可能的事,至少不能逊色得太厉害。然后让她装装弱,让一让,滚个床单,大致上也差不多了。接着就把她扑倒按住,自己在上面为所欲为,做些满足征服感的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玉瑾越想越银荡。
蟋蟀与骨头对望一眼,都觉得自家主人脸上表情怪异,可能失心疯了。
加强体力就得习武。
满朝文武,叶昭的功夫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夏玉瑾就近取材,逮着叶昭就让她因材施教,好好教导自己本事。
就算叶昭天纵英才,也猜不出夫君习武背后的猥琐目的,只当他是想改善体质,大喜过望,趁他还没改变主意,立刻拖去花园里,传了他几句吐纳的法子,插上一炷香,让他开始蹲马步。
“就这样?”夏玉瑾总觉得她应该有更简单快捷的武学秘籍。
“习武之途应循序渐进,不可贪功求快,”叶先生负着手,开始训导,“腰腿力是最关键的,叶家功夫都是从三岁开始扎马步,每天练上五六个时辰得来的,没有捷径。”她是武痴,从小练武到疯狂地步,行军打仗不敢丢下,纵使现在工作繁忙,每天至少也要抽出一两个时辰来练习,休沐时更加泡在练武厅里,除和人切磋外,门都懒得出。
夏玉瑾无奈,硬着头皮练习。
春末夏至,太阳不算很猛烈,花园里鸟语花香,清风阵阵,还没到小半柱香的时候,他已腰酸腿软,把持不住。
叶昭很有经验地在他屁股下放了个火盆撑着。
他不好退缩,只得想着昨夜败绩,咬着牙关硬撑,不多时便大汗淋漓,面红耳赤。
杨氏她们听闻今早各项事宜,皆以为郡王昨夜表现失败,没让将军痛快,如今看他在勤奋练习腰腿力,种种猜测更是确定了一层,不由暗暗担忧。唯恐将军嫌郡王不能让人满意而找借口和离,赶紧遣人寻上等虎鞭泡酒,又让厨房每顿都给安排乳鸽等壮阳菜式,好让他雄风大振,服务将军,造福群众。
眉娘和萱儿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的机会,趁将军在指导郡王,不约而同地端着果盘甜品,扑过来讨好,在门口嫌恶地看对方一眼,匆匆走了进去,脸上笑得比蜜糖还甜。
夏玉瑾看两个侍妾讨好地围在他媳妇身边,剥葡萄的剥葡萄,说笑话的说笑话,莺啼燕语,欢乐无限,自己却在火盆上蹲着,于是心生十二分不满,咆哮着问:“这像话吗?!”
站在他身边监督的秋华阴阳怪气地安慰:“郡王别动怒,你体力那么弱,小心栽火盆里,这套衣服是上好的绫锦,很贵的。”
秋水同情地感叹:“哎,将军对你要求太严格了,哪能让你上手就和叶念北的练习分量一样啊?好歹也得减半再减半。”
叶念北今年六岁多。
夏玉瑾被安慰得想坐火盆里了。
叶昭赶紧停下享乐,冲着两个侍妾正色道:“还不快去服侍你们爷练武?”
眉娘和萱儿娇滴滴地应了声,跑去夏玉瑾身边,一个打开湘妃扇,不停替他扇着香风,一个掏出绣帕,不停替他擦去额上汗珠。
眉娘鼓劲:“再坚持坚持,还有小半柱香了,撑过去后,给你揉揉腿。”
萱儿也鼓励:“香快到头了,再撑撑就过去了,真的很无聊的话,要不……我给郡王爷说两个笑话听听?”
夏玉瑾好不容易鼓到胸前的一口气,差点给这活宝的笑话冲散了。
叶昭只管蹲在旁边,看他憋红的脸,再想想昨夜的事,怎么看怎么可爱。
情绪大好间,外头有侍女来报:“将军,舅老爷给你捎了信。”
叶昭的母亲姓柳,军门世家,驻守嘉兴关的柳将军便是她的大舅舅。自叶家几乎覆灭后,大舅舅以为她是叶家儿子,蛮金战时很是照顾,战事略平后,还琢磨着给她娶妻生子,给叶家留点血脉,连对象都物色好了,才得知她是女儿身,气得差点没追上门用狼牙棒抽死这个欺君罔上、胡作非为的外甥女。只是见漠北军心稳定,团结一致,不敢妄动,每天提心吊胆,睡不安寝,头发都白了好多,直到皇上开恩赦罪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所以叶昭对他也感恩。
武将们学问都不是很好,漂亮点的文章皆由军师代笔。
信中,他对东夏的小股部队总是在边关附近徘徊也感到很不安,如今得知上京有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叶昭所言,部下重军,重修城墙,将嘉兴关打造成水泄不通的天险,势必让东夏蛮子有来无回。
信末有个他亲笔写的条子,歪歪斜斜地写着:“做女人要贤惠点,能忍就忍点,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像你娘那样,提刀追人家十几里,这次好歹嫁的是皇家,千万别被休回家了,就算他要休,也得先揍他一顿,再想办法求圣上弄个和离,将来再嫁容易——此条看后便烧,别给你男人看到了,至于你来信说的报答什么就不用了。过阵子你九表妹惜音进京,让她借在你哪里,顺便帮忙给她找门亲事,门第低点也无所谓,人品好就成。”
夏玉瑾吐着舌头,喘着粗气,趴在她身边,阴森森道:“我看到了。”
哪有教唆外甥女揍自家相公的舅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他娘的气人。
叶昭心情倒是很好,她反反复复地将信看了几次,嘴角洋溢着按不住的笑意,“惜音妹子要来了,”然后叠声吩咐侍女,“给表小姐好好打扫客房,布置好人手,就在我院子旁边。”
夏玉瑾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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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 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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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爽:“你家表妹真不少,关系很好?”
叶昭道:“是我舅舅宗族的,是远房表妹,不算亲表妹。”
萱儿不等夏玉瑾开口,抢先问关键问题:“漂亮吗?”
眉娘白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也太不开窍了,挤眉弄眼暗示:“就算表妹再漂亮,还能有郡王爷漂亮吗?”
萱儿凑过去咬耳朵:“郡王爷就爱美人,万一他看上将军的远房表妹,入得门来,两方受宠,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眉娘越发觉得她不开窍,再比手画脚暗示:“笨,真是德才兼备的美人,又有将军做靠山,还用得着往下找门第吗?”
叶昭回忆良久,回答:“清清秀秀,瘦巴巴的,不丑。”
妾室们都松了口气。
夏玉瑾不安了:“该不是又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吧?先说清楚,太粗鲁的话我要丢她去别院的。”
叶昭想了很久,摇头:“她有些孤僻,喜欢哭,容易害羞,但不爱打人。”
大家都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萌,淡定帝再次出击,身上叠加的是洋葱噢!
50.红颜弱柳
因表小姐驾到,叶昭总算有了亲手布置女孩子闺房的难得机会。
青纱帐,碧橱窗,百宝阁、玲珑架,她还兴致勃勃地在库中翻翻捡捡,什么精巧有趣就拿什么,一股脑送进房间,毫不心疼,只管丢得满满当当,看得人直摇头。还是夏玉瑾实在受不了她乱七八糟的眼光,亲自动手,指挥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将房间布置得错落有致,丢掉金玉玩意,换上纸墨笔砚和名人书画,总算有了上京大家闺秀的气息。
看着耳目一新的房间,叶昭尴尬解释:“我从不摆弄这些。”
夏玉瑾绝望地拍拍她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去练武场了。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在心里用惩罚性许愿来增强信心,比如看不完这本书就不睡觉;写不出满意的文章就不出门;考不上秀才就不娶媳妇;赚不到二十两银子就不吃肉等等。
夏玉瑾也是这类人,平时喜欢偷偷许些骰子摇不出连续三个豹子就不吃晚饭;摆不平某个混蛋就一个月不上青楼等等愿望,如今,他的最新许愿是,没做好征服媳妇的准备前,绝不行房!
所以,为求顺利推倒媳妇,翻云覆雨。他不再挑食,除狂吃杨氏准备的食物外,每天没事就泡在练武场,挥汗如雨,刻苦练习。脸色比以前好了许多,喜得安太妃情不自禁,不但免了他三不五时回去请安,还派人送了不少补品来。就连秋华秋水两个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人,也感动于这番毅力,不由高看了几眼,把他从废物拉到可造废物行列,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休息时,夏玉瑾想起叶昭这段时间来心情甚好,问陪他练武的两个女亲兵:“她和表妹关系很好?”
秋水想了想,答:“打战的时候,叶将军有时候会给舅老爷写家书,有时候缴获了战利品,也会挑几件出来,随信附送给表少爷小姐们,给惜音表妹的似乎都是上上份,两人关系大概不错吧。”
夏玉瑾好奇:“也是个喜欢舞枪弄棒的女人吧?”
秋华快嘴道:“谁知道?将军不太喜欢在人前提私事,信件什么都是胡军师帮忙处理的,你可以问问他。”
“不必了,”夏玉瑾揉着酸痛的胳膊,不以为意,“我也就好奇问问,不过是个快出阁黄毛丫头,再难相处也用不着我这表姐夫和她相处,应该翻不了天去。”
秋水点头:“也是,将军不会让表小姐和你在一起的。”
秋华附和:“免得带坏人家名声。”
“少胡扯,”夏玉瑾嘀咕,“就凭阿昭的爷们做派,她带出来的女人,名声能比我强?”
过了一会,在亲兵们横眉怒眼的镇压下,练武场重归和平。
一个多月后,车船转顿,表小姐终于抵达上京,叶昭在军营得到消息,连忙派人去接。
两辆装东西的车,并一顶蓝呢素帷小轿晃悠悠地来到南平郡王府门口,由仆役们帮忙卸下东西,送入准备好的院落,几个婆子上前抬轿,从边门入,直到正屋的院门外方停下。
南平郡王府,女主人形同虚设,只能由杨氏做主,带着几个管事娘子出来相迎。
眉娘和萱儿给将军惯得胆大,也在不远处悄悄看热闹。
杏花树下,轿帘轻轻掀开,走出个干净俏丽的小美人,梳着乌双髻,穿蓝绸衣,插着几根时兴的金钗银饰,圆圆的脸上虽有几点雀斑,眼睛笑得如新月弯弯,嘴角一对活泼可爱的梨涡,看着就讨喜。
这位就是表小姐吧?看着不难相处。
杨氏舒了口气,正想上前相迎。
未料,小美人回身行礼,恭敬地打起轿帘,俏生生地道:“姑娘,到了。”
蓝呢轿中,轻轻伸出一只手,搭上了小美人的肩头。
戏文里形容的“手如柔荑,肌若凝脂”“春葱玉指如兰花”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光凭这只白皙、细腻、柔软,完美无瑕的手,就美得让人屏息失神。
杨氏愣了会,赔笑迎上前去。
柳惜音缓缓从轿中走下,枝头红艳的杏花顿时失了光彩。
她有着完美的面孔,完美的眼睛,完美的鼻子,完美的嘴巴,完美的身材,从头发到指尖,没有一个地方不美。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红颜祸水……古今往来,所有形容美女的词语都能放去她身上而不显突兀,就算为她点烽火戏诸侯,建酒池肉林以博一笑也值得。
她穿着淡绿色的纱裙,素白色的罗衫,通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如云的秀发旁斜斜插着根简单的小玉簪,上面吊着颗小指节大,熠熠生辉的金刚石,随着她微微摇晃,像蜻蜓点水,如弱柳迎风。缓步行来,不卑不亢地对杨氏行了个半礼,说话的声音里仿佛带着特别的音律,动作优雅如舞姿。
“哐当”一声脆响。
是外头服侍的小童看得太入迷,不小心打翻了装糕点的碟子,惊醒众人。
每个女人都在抚心自问:“天下间的男人看了这等美色,还想看别人吗?”
眉娘素来自持貌美,如今强敌出现,心中恐慌,先死死地盯着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翻来覆去几遍,自知不敌,气得扭断了指甲,揉碎了手帕,脸色难看得连胭脂都盖不住。
萱儿虽迟钝,看见这等艳压群芳的尤物,也有点紧张,拉扯着眉娘的袖子道:“这个……惜音表小姐好像比郡王爷还好看?”
“何止好看?她比两个郡王加起来都好看。”眉娘只恨不得把柳惜音的脸皮剥了安自己身上,说话的声音都是从齿缝里憋出来的, “哪有女人能长成这等狐狸精模样?可恨!”
杨氏在心里默念了十八遍“表小姐来暂住是准备嫁别人家去的”,总算将混乱的心情压制下来,赔笑道:“将军听见表小姐要来,很是高兴,她说马上就回来,一路奔波,我先带你去安顿?”
柳惜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羞涩道:“是惜音打扰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惜音表妹太见外了!”叶昭人未至声先到,她身上穿着朝服,来不及换下,兴冲冲地直奔过来,身后还带着想看热闹的夏玉瑾,“上次见时,你还不到我胸口呢。现在个头高不了不少。”
柳惜音的身形轻轻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身,低头拜见,领子处露出像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子,她垂下眼,含笑道:“阿昭……”
这等美人,就连照惯镜子的夏玉瑾,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叶昭看见她容貌,原本想大大咧咧地揽住她的双手停在空中,不好意思地缩回,过了好久拍拍她肩膀,柔声道:“女大十八变,我差点认不出了。”
柳惜音道:“阿昭却没变多少,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叶昭苦笑:“八年了,也长大了,哪能和以前一样?”
柳惜音掩唇笑道:“是阿昭成熟了。”
夏玉瑾赏了半响美人,同样是武将的女儿,看看人家的优雅和女人味,再看看自家媳妇的粗鲁和男人味,不胜唏嘘。琢磨着将来若不幸生了女儿,万万不能让她和母亲学坏,得好好亲近这个小姨子,只要学得两三分,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叶昭丢下感慨中的夏玉瑾,亲手牵起表妹,殷勤领她去安排好的院落。
临行前,柳惜音悄悄朝夏玉瑾抬了一眼,波光流转,嘴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转瞬即逝。
是秋波?久别重逢的秋波?
不是给他媳妇的,是给他的?
夏玉瑾迟钝地回过味来,感动得不能自已。
叶昭的表妹好!不但人好、心好、眼光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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