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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永琪答应了,道:二位母妃,这都是儿子不孝,让你们俩为儿子的家事操心。永琪走后,容妃道:要不,让她不要喝避子药了,反正她已十六岁,若有了孩子,她便好了。庆妃道:她身子不爽,要真有了孩子,所有人会更担心,太后第一个就不同意。而且她这个身体,怎么养孩子。
容妃点点头,转言道:姐姐,皇上和你……庆妃道:多谢妹妹关心,就顺其自然吧,我早就想开了。容妃点点头,道:福康安本来姐姐也在照顾,都是我……
庆妃笑道:妹妹,福康安本来就是傅恒大人给你养的。容妃惊异地看着她,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庆妃道:福康安入宫时,纳兰夫人教乳娘给我带了一封信,在信里说过,只是因为那时候妹妹住在外面的宝月楼,不是太方便,便让他和五阿哥一起归在永和宫。容妃点点头,璎珞既这么说,看来傅恒一早便将福康安给了自己,心里不免欢喜。庆妃接着说道:我本有五阿哥,他们将福康安给你,定是有考量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妹妹千万不要多我的心。
容妃道:谢谢姐姐!庆妃道:是我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皇上不会上我的门。容妃道:姐姐,皇上他……庆妃道:我明白,后宫这么多女人,他是顾不过来的,我经常想,他也不容易。如今,我和他这样已很好,皇上能来和我说说话,晚晚便满足了,并无其他奢望。入了宫,若存了强求的心,便是自苦。希望五福晋也能明白。我离得近,会常常去开导她,妹妹不要担心,你侍奉好皇上吧。
回了天地一家春后,彩云便感叹五阿哥本来一切顺利,就是这福晋没娶好,要是愉妃娘娘知道了,得多担心。容妃笑道:你也和五福晋一样,钻上牛角尖了,你瞧庆妃姐姐,对她我是很佩服的。彩云道:庆妃娘娘自是有涵养,奴才当然比不了。但您就不担心五阿哥吗?容妃道:有皇上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彩云诧异道:皇上?容妃道:五福晋是皇上定的,他自然有用意。彩云这才点点头,道:主子既这么说,那奴才就放心了。容妃对她微笑道:很多事,要走走再看,不能着急,他们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说着,翻开了古兰经。彩云也微微一笑,心知这主子性子十分的好,不急不忙,但自有计较。
春和园请了五阿哥一家初十来看戏,海氏自然欢喜莫名,虽然到时候在场面上只说她是春和园的静离,但终于可以和永琪说说话,又能看看他婚后的情况,于是兴奋地睡不着觉。小福不明白,便告诉了璎珞。璎珞便劝她好好休息,别儿子来那日精神不济。
福隆安除了亲近乳娘和珍珠,他最喜欢的人还是傅恒,因为璎珞很快又怀孕,他不能近身,所以傅恒在家的时候,都是傅恒抱着他。现在他会说几个字,常常说“阿玛,阿玛”,但还不会叫额娘,“额娘”这两个字本就不好发音。璎珞十分嫉妒,心里暗下决心,再不生子,要多和儿子和女儿相处。
璎珞给姜姜喂奶,福隆安便开始要璎珞,虽然他还在吸乳娘的奶,但璎珞是他的母亲,这种感情自然而然。这也是璎珞不愿意断奶的一个原因,但她确实感到消耗很大,白天夜里休息都不好,所以她很快就下了决心。从马神庙街回来后,她便减少了喂奶次数。海氏因道:璎珞,你可真是坐言起行,很有决断!璎珞笑道:姐姐了解我,我没什么儿女心。海氏也笑:没儿女心,一下生了两个孩子?
璎珞只笑而不语,她接连生两个孩子,是为了傅恒。假如不是这样,他还不知道会如何怀疑自己呢!想到这一点,心里无上甜蜜。其实她也知道傅恒并不怀疑自己和皇帝,傅恒是什么品格性子,她最了解。但看他也掩藏不住在乎,就觉得开心,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就是在她面前,才是他真正的自己,他就是……嗯,十分十分爱她!海氏见她的神情,便感叹道:不知道永琪和她的福晋如何,若小两口也和你和傅恒大人这样恩爱,我就放心了。
璎珞心知肚明,赫朱的事容妃在年后来看戏时都告诉她了,永琪钟情依博尔,她更早知道了,但她不好告诉海氏,想他们母子自己说。便笑道:我也没见过五福晋,到时候我们一起瞧瞧。永琪平日给你的信里都怎么说?海氏道:我问他,他不怎么说,只说和格格福晋都处得好。他说的多的还是功课和学差。璎珞点点头,道:永琪是一个上进的好孩子,姐姐放心吧。
初四那日,永琪终于将容妃送的其他两幅被面给了两位格格,依博尔自是榴开百子,胡嘉佳的是百卉含英,他说这是容妃赐的,上下所有人自然不多心。但依博尔十分明白他的心意,当日便和潘嬷嬷一起装了新被子。寒冬腊月,屋内烧着炭火,永琪在一旁听她笑语嘤嘤,和潘嬷嬷在那边缝被面,心里觉得好不喜乐。
被子装好,两人又给被子熏香,永琪觉得藏香过腻,所以他院儿里一直用他喜欢的檀香。一切停当,潘嬷嬷下去后,他放了书,走到床边,依博尔还在瞧这新被面。背面是浅黄色,一株大石榴树,上面结着红艳艳的石榴果,有些石榴已开,露出石榴子,籽粒肥大,饱满多汁,鲜艳欲滴。树下是穿着各色衣衫的男女小童,有的在嬉戏,有的在仰望树上的石榴,可爱地垂涎……江宁织造的工艺细致精美,自是上品,让人赞叹。
永琪坐到她身边,也一起看。依博尔回眸一笑,永琪知道她想起了自己从姑苏织造拿回来送她的那方帕子,也是浅黄色,那时他们俩闹的别扭,后来她便常常别在襟上,心里柔情顿生,亲在她颈子里。依博尔由他亲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他见依博尔双颊浅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唇上红红的胭脂,和被面上的红石榴一般鲜润,又亲了下去。依博尔慢慢软倒在被子上……
在新被子的芬芳里,他辗转地亲她……依博尔吐气如兰,细细喘息,牵动他心中所有的柔情蜜意,他边亲边拿下她的耳钳,头饰,放在床头,解开她的头发。依博尔觉得自己淹没在一池春水里,抱着他的脖子……永琪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睁开眼睛,看着永琪,永琪对她微笑,她恍惚起来……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被擦好了汗,被永琪抱在怀里亲吻。她微微一笑。永琪低声道:你不要紧吧?依博尔笑道:没事。心里却想:若他这样对福晋,可要出大事。又想:他才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对福晋,也不会这样对嘉佳姐,他只会这样对她!
两人就这样并头躺着。永琪道:将来我要你生我的孩子!她闭着眼睛,笑着嗯了一声,问:你这么和容母妃说的?所以她才那样赐被面?永琪道:不是,她自己和我这么说的,她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亲了亲他的面颊。两人待了一会儿,依博尔道:福晋到底是怎么了?她怎能不顾身子侍奉菩萨。永琪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也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这么和两位母妃说的?永琪摇摇头,道:那她会落不是。我只说了她因为西林家,和我有隔膜,也确实是那样。我喜欢的是你,两位母妃都知道。
依博尔道:若她身子好些,可以和我和嘉佳姐一起踢毽子,你去和她说说。依博尔和胡嘉佳常常在院子里一起踢毽子,宫女们也一起踢,十分热闹,但赫朱从来不出来。永琪便道:好,但也不要勉强她。依博尔道:多晒晒太阳,对她身子好,免得她坐在屋里闷想。年初宫里开戏,她也没去。阿哥,她比我和嘉佳姐都大,她会第一个有孩子,你叫她不要担心。永琪抱紧她,道:我要你生我的孩子,我不急。依博尔笑起来,反手摸摸他的头,道:嗯,依博尔知道,但你不让她们有孩子吗?阿哥,你不能这样。
永琪默默不语。依博尔反过身来,头抵着他的下巴,道:阿哥对我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但依博尔不能这样自私,就是为了阿哥也不能。永琪道:你真懂事。依博尔亲了亲他。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永琪道:我的额娘就住在春和园里,她就是你在皇阿奶那里猜灯谜那天见过的另一位姑姑。依博尔十分惊奇,努力回想那姑姑的样子,然后分开两人,看着永琪。
永琪点了点头,道:她是纳兰夫人认的姐姐,一直替纳兰夫人管理府里的事务,法号叫做静离。依博尔才恍然大悟,道:那皇上都知道?永琪点点头,道:皇阿奶也知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嘉佳她们俩都不知道。
依博尔郑重地点点头,忽然明白了,永琪和傅恒一家定然关系密切,怪不得之前他说去弄明白皇帝为他指婚西林觉罗家的事,而春和园又邀请了他们去看戏。只听永琪道:我是阿哥,他们是外臣,不能私下来往。
依博尔道:阿哥,我懂了,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然后又笑着贴着他,道:依博尔放心了,不仅有容母妃,还有他们,你一定平平安安,万事遂顺!四阿哥被罚闭门思过,我听了便为你担心。永琪笑道:嗯,你放心吧,我自会小心。依博尔又道:阿哥,你也放心,我去劝福晋,她一定会听我的!永琪诧异道:你?她很顾忌你吧?依博尔笑道:我自有办法!
定了初十去春和园看戏后,依博尔便去了赫朱房里。她每日都来请安探病,但赫朱除了礼貌,对她十分冷淡,她上午已请过安,不知她又来做什么,便坐在床上,不言语。依博尔站在床边,对她微笑道:福晋,初十就在后日,你也会去吧?赫朱道:我起不了床,只能辜负纳兰夫人的好意了,你们陪阿哥去乐乐便是。
依博尔高兴地道:那好!谢谢福晋!说着便告辞出去了。赫朱见她来去匆匆,就为了问自己去不去看戏,不觉十分生气。自己不去,她万分高兴?一直服侍赫朱的嬷嬷姓陶,刚才也都看见了,便道:福晋,您不去,不是给她们俩让位?她们俩更可以霸着阿哥了!
赫朱道:陶嬷嬷,你说话要有分寸。陶嬷嬷忙低了头,道:是,福晋,奴才不过是为您着急。赫朱长叹了一声,道:阿哥的心本来就不在我身上。陶嬷嬷看着她,道:福晋,您别怪奴才多话,您这模样,阿哥怎会对您有心?赫朱吃惊地看着她。陶嬷嬷又忙低头道:是奴才不知身份,奴才再不敢乱说了。
赫朱道:不妨事,嬷嬷你说吧,屋里没旁人,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陶嬷嬷道:是,主子好,奴才们才好,奴才自然为了主子。主子,阿哥比您只大一岁,也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是阿哥,本没有就别人的道理,您病着,他就更不会来睡在这屋里了,规矩也不允许。
赫朱叹息了一声,落下泪来,道:我知道。陶嬷嬷道:主子快别伤心,听奴才说。阿哥本来日里就忙,不过是赶上过年,所以长日待在家里。他从外面回到家里,便是想松泛,您总是这样一副委屈样子,他怎么愿意来?赫朱道:我是他的福晋,可他对我……
陶嬷嬷道:主子,您这么想就不对了,奴才瞧着,您才来的时候,阿哥所有的礼数都全了,就是因为主子不知什么原因,和他总是隔着一层,他才不怎么来了。但他从来没有缺过礼数,每日都来这屋里和您说说话。其实主子是宽厚人,待得住人,连奴才们都敬服,不知您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二十六章 意外(一)
赫朱自不提西林家的事,只道:我想他不只是来和我说说话。陶嬷嬷道:这个奴才自然明白,但奴才瞧着,就是说话,您也没什么话和阿哥说。赫朱叹了口气,又落下泪来,道:你不明白。陶嬷嬷道:是,奴才也不问。但您要阿哥就着您,没话找话说,奴才瞧着十分不妥,他是阿哥,又是您的丈夫。
赫朱道:我懂,我并不是要他就着我,我只是觉得,他心里早就有别人了,她们都比我先来。陶嬷嬷笑道:主子,都是这样的,别说您嫁的是阿哥,王公大臣们家里的公子哥儿,谁不是成婚前先收屋里人?小格格讨人喜欢,年纪又小,阿哥自然喜欢她。依博尔年纪小,所以院儿里都叫她作小格格。
赫朱怔怔地道:我不是和她计较,我只是心里难过。陶嬷嬷道:奴才知道,您怎会失了身份。阿哥的格格,也是有家世的,是皇上定的,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妾和屋里人,太后当年就是先帝的格格。索家虽说是包衣出身,可如今有权有势有地位,除了她父亲,小格格的叔父做着总管内务府大臣都多少年了,可见皇上喜欢他!奴才觉得,您要好好和她们相处,再怎么说,她们都越不过您福晋的身份,这一点您放心。
赫朱心里越发难过起来,道:可我一看见她,心里就不舒服。陶嬷嬷道:奴才明白,但不说阿哥向对小格格那样对您吧,至少您可以让他向对胡格格那样对您。奴才冷眼瞧着,他和胡格格关系也好,有说有笑,只是去歇宿少些。可阿哥在您面前总是礼貌而疏远。
赫朱又哭起来,道:我也不想这样。陶嬷嬷道:主子,您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奴才瞧着,您是心事总憋着,身子才不爽了。就不说别的,您如今病着,又怎能怪阿哥不来?就是两位娘娘和太后,她们也不会向着您的,因为阿哥宠谁,都没错,您作为福晋,生了妒念,她们会觉得您不懂事。赫朱泪流不止,除了西林家的尴尬,正是因这正妻的身份,她才一直不能表现出来,之前容妃庆妃就都不为自己说话。
陶嬷嬷继续道:嫁到别人家做媳妇儿,就是这样,婆家向着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别说这是皇家,您嫁的是阿哥,君臣有别。福晋可不能再有大小姐脾气。赫朱道:谢谢嬷嬷,我不是耍脾气,出嫁时,额娘都和我说过,我明白,不能让人看轻了西林家,我只是心里难过。陶嬷嬷道:嗯,老奴明白。您要是不痛快,外面不好表露,尽管告诉老奴,就像今儿这样,说说话儿就排解了,千万别憋在心里。
正说着,听通传,说胡格格要见福晋,她早上也已经来过。赫朱忙擦了眼泪,陶嬷嬷给她整理好被子,便叫进。胡嘉佳问安后,道:福晋,嘉佳已给纳兰夫人备了礼物,不知福晋要送什么,别送重了才好,所以来问问。赫朱并未打算出门去见人,说不出话来,陶嬷嬷忙道:胡格格,您有心了,福晋还在想,晚上差人告诉您可好?胡嘉佳嫣然一笑,应着去了。
她走后,赫朱只觉得心里更加难过起来,因她也兴高采烈。陶嬷嬷道:主子,您看见了吧?您身子不好,心情不好,苦的全是自己,阿哥不会在意,他还有别的女人,她们就更不会在意。赫朱问道:嬷嬷,你说,嫁人是为了什么?陶嬷嬷道:主子,那不嫁人,您准备一个人过一辈子吗?您的阿玛额娘又怎能放心?
赫朱道:嬷嬷不也是一个人?陶嬷嬷道:奴才怎么一样,奴才是为了寻口饭吃,您想和奴才一样伺候人吗?主子,您出生就有身份有地位,嫁的是阿哥,已不知比多少人好了,又不知被多少人羡慕,您可千万别自己糊涂了。
赫朱点点头,永琪高大英俊,性子又好,且是皇子之尊,她一早在容妃的宝月楼见过他,知道自己被选为他的福晋后,心中欢喜之极,便常常想着他,憧憬和他在一起生活……陶嬷嬷还在说:容妃娘娘她们是向着阿哥,可她们是皇上的妃子,太后在她们面前向着的是皇上。容妃娘娘那等容貌,她还不是就着皇上,所以她才能是皇上的宠妃哪!阿哥性子好,待人也好,阖府上下都知道,奴才说句僭越的话,比皇上那好伺候多了。赫朱温言道:嬷嬷,您说的对,让我想想。您先下去歇息。陶嬷嬷应了,自下去了。
晚饭的时候,赫朱便下了床,虽然她还头晕,但坚持坐在桌边吃饭,陶嬷嬷和她的宫女们都十分欣喜,立刻去报给了五阿哥。趁别人都不在,陶嬷嬷低声对她笑道:主子,这奴才就放心了!赫朱点点头,道:你去告诉她们两个,我会去春和园,你给我备一份礼,然后告诉她们俩。陶嬷嬷道:是,主子!
饭后不久,永琪便带着郑英来了,赫朱忙从坐榻上起身要给他行礼,他忙道:你坐,感觉好些了吧?赫朱点点头,道:让阿哥操心了,都是赫朱的不是。永琪自己在另一边坐了,道:别说这样的话,你虔诚礼佛,皇阿奶是很喜欢的,上次她还和我说起来。
赫朱忙道:阿哥没告诉老祖宗赫朱病了吧?不是大事,不要让老人家操心,我已见好了。永琪看着她,温言道:没有,我让二位母妃也不说,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很快会好的。刚才听说你好些了,我已差人去报给母妃了,她们也都很高兴,叫你好生养着。赫朱心里忽然感到十分温暖,看着永琪,只见他器宇轩昂,自在若定,笑意盈盈,似乎十分欢喜自己见好,想起陶嬷嬷说的话,心里宽慰,道:谢谢阿哥,初十去看戏,赫朱定然要到,但赫朱担心自己身子没大好,到时候坚持不了那么久,在傅恒大人家失礼,给阿哥丢脸。
永琪道:不用担心,我让郑英提前去知会一声,到时候你可以离开休息,傅恒大人和夫人第一次请我们去,皇阿玛又允了,不好提前回来。赫朱道:是,阿哥说的是,我们不能缺了礼数,也不要因我扫了大家的兴才好,两位格格也成日不出一个门,她们年纪小,过年是该好好乐乐。永琪笑道:我也是这意思,如今你好了,我更高兴了!
赫朱看着他,道:谢谢阿哥关心臣妾,臣妾来了这么久,没服侍好阿哥,是两位格格代尽了很多责任,深感惭愧,阿哥不怪臣妾才好。永琪道:你想多了,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一直做得很好,养好身子,来日方长。赫朱道:是,谨遵阿哥吩咐。永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郑英也看着她一笑,随永琪走了。
赫朱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坐榻的矮几上,陶嬷嬷赶紧来扶,只觉得她大汗淋淋,衣服全湿了,不觉心惊,赫朱脸色苍白,对她一笑,道:我没事,只是病没好,身子虚,嬷嬷放心。
永琪叫郑英去歇息,自己去了依博尔房里,胡嘉佳也在,三人对视一笑。这都是依博尔想的点子。依博尔笑嘻嘻地道:阿哥,你要重赏陶嬷嬷。永琪十分诧异,胡嘉佳笑道:我们叫她一起帮着劝福晋的。永琪道:你们俩个!依博尔道:我和嘉佳姐说的,福晋定然听不进去,陶嬷嬷是老人,又是福晋身边的人,她说的话,福晋怎么都能听进去几分,她也为她主子着急啊,不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果然有用!永琪道:谢谢你们!依博尔站起身来,道:阿哥,依博尔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想早点儿睡。永琪点点头,和胡嘉佳一起出了门。
进了胡嘉佳屋里,二人坐定,宫女上了茶,退下后,胡嘉佳才道:妹妹这都是为了我。永琪只一笑,问道:你的算术最近做的如何了?这是年后,永琪第一次来胡嘉佳处,虽然他们每天都是一起在永琪屋里晚饭,饭后会一起说会儿话。胡嘉佳忙将自己最近的演算纸拿出来给他看。两人在灯下一起演算很久,方召人盥洗了睡下。
在黑暗里,胡嘉佳抱着永琪,心里感到十分安适。过了一会儿,道:妹妹对我太好了。永琪道:我们不要说别人。胡嘉佳甜甜一笑,伏去他身上,开始亲吻他的唇,永琪也温柔地回应她。每次他们俩都是这样开始的,她知道,他喜欢她主动,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很快,永琪将她放倒,开始解她的中衣……在永琪的热情里,她也感到自己的十分热情,虽然她和他没常在一起,但因为每次间隔的时间长,都感觉很好,她感觉很好,她觉得永琪也一样。每次结束后,他还是喜欢她抱着他,那个时候,她觉得永琪很像自己的弟弟……
初八这天一早,皇后那拉氏将四福晋铭绣叫到镂月开云,进了自己寝居栖云楼,吩咐珍儿将门关上。铭绣跪在地上,她缓缓地道:你可以告诉本宫那件事的真相了吗?铭绣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无隐瞒。那拉氏冷笑道:珍儿。珍儿忙应了走上来,手里拿着一只簪子,铭绣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那拉氏道:四福晋,这便是你说的那支簪子吧?可惜,它不是在巧儿的东西里找到的。说,你为何将这簪子拿出宫去典当,却谎称是死了的巧儿偷了?
铭绣面色苍白,但脸上并无惧色,而是看着那拉氏,问道:敢问皇后娘娘,您把去典当这东西的太监如何处置了?那拉氏冷笑不语。铭绣身子颤抖起来。那拉氏道:你还是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这簪子,是你的嫁妆吧,你为何将它典当了?因为巧儿发现了你做的丑事,所以你便逼她自尽了?你可真对得起钮钴禄家啊!阿里衮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给永珹蒙羞,给我大清国蒙羞!
铭绣惨笑起来。那拉氏怒道:你笑什么?!铭绣道:皇后娘娘,请您让珍儿姑姑出去。那拉氏想了想,对珍儿点了点头,道:你去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等我吩咐再进来。珍儿道:是。走出外间,关上内门,再出去关上了屋子的门。
那拉氏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宫里的侍卫?是谁?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你的命,还会为你遮掩此事,这关系的是永珹。铭绣看着她,道:臣妾未曾与任何人私通,四阿哥待我那样好,我是他的福晋,又怎会背叛他,我更不会让钮钴禄家蒙羞,让太后一族蒙羞!
那拉氏见她说得斩钉截铁,心下也狐疑起来,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做?铭绣道:皇后娘娘,我想,您也不知道这件事。那拉氏道:什么事?铭绣一字一句地道:关于容妃娘娘。那拉氏觉得莫名其妙,道:容妃,她与你的簪子有什么相干?铭绣叹息道:您果然不知道。四阿哥喜欢过容妃娘娘。那拉氏大吃一惊,嚯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胡说些什么!铭绣道:臣妾没有胡说,四阿哥在睡梦中的时候,唤过我两次……唤的是容妃娘娘的名字,臣妾不敢说。
那拉氏如五雷轰顶,颓然坐下,半晌,道:此事只有你知道,还是那两个格格也知道?铭绣道:我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就是知道,她们也不敢说,开始我也难以相信,但第二次我再听见,便确信无疑。那拉氏道:那巧儿……
铭绣道:那日,我忍不住问四阿哥,她竟然在屋外偷听,后来我问她为何偷听,她说是碰巧来找我,在窗外听见了此事,吓得走不动路,因此被我发觉。那时四阿哥已走了,所以并不知道。我明白她并未说谎,但她绝不能留着,不说容妃娘娘是母妃,皇上是何等地宠爱容妃娘娘,所以我没说什么,只说叫她回去自己好好想想,第二日她便投井了。我念她一片忠心,又是无故被连累,自尽死了,一分抚恤银子都没有,便叫赵公公拿了我这支娘家的簪子偷偷去外面典当了,换了银子,再设法给了她家里,她家里并不知道是宫里送的银子,赵公公也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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