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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煎药?”宋朵朵欺身走到她的面前:“什么药值得你寸步不离的煎上一个半时辰?连你家姑娘失踪了,你都不知道?”
虽然宋朵朵带着帷帽,可小玉依稀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脸上,不由紧张的攥了攥帕子:“是、是落胎药。”
宋朵朵挑挑眉。
小玉急忙又解释道:“我家姑娘不想让人知道,为了不让人发现,奴不敢离开,所以一直在厨房盯着。”
宋朵朵到不信她会在此事上说谎。
清风院夜间营业,顾客随时会点些吃食,故而厨房会一直开着火。
她昨晚是不是一直盯着煎药,一问便知。
“孩子是那位秦琴师的?”
小玉摇摇头,眼中蓄满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哽咽道:“奴也不知是谁的,但肯定不是秦先生的。”
宋朵朵察色入微,须臾,便了然于心。
从小玉的反应来看,小曼姿显然与那位秦琴师两情相悦,但碍于身份,这种感情并不能够公之于众。
至于这孩子……
以小曼姿在清风院的地位,她在院中被客人占些小便宜难免,可如果占了大便宜是不可能的。
“她何时查出自己怀有身孕?怀有身孕几个月了?”
“就是昨日,姑娘觉得不舒服便让奴请了郎中来!一探才知有了身孕,而且已经两、两个月了。”
“那两个月前,哪个府邸请了清风院的舞姬上门?”
小玉显然也根据日子推算出了怀疑之人,几乎是脱口而出:“王员外五十大寿,点名要我家姑娘去跳琴舞,奴还记得,那日姑娘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奴当时问她怎么了,姑娘却什么都不说。”
小玉越说越激动:“现在想来,姑娘肯定在那天被哪个天杀的欺负了!”
宋朵朵心中一沉。
小曼姿昨天刚查出身孕,就马上命小玉煎了落胎药。
如此看来,她事先并不知有人要害自己,所以拒绝昨晚的表演纯属意外。
舞姬的死目前暂无头绪,又搞出了一个王员外?
宋朵朵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谁知一偏头,竟瞧见了萧淮北的身影。
“师爷,”他手中不知拿了什么:“你看本官发现了什么?”
第31章
萧淮北神情郑重的将掌心摊开:“看!”
现场一时陷入了非静止画面。
掌心的东西并非什么了不得之物,就是一枚的狼牙吊坠,上头镶嵌着银制品的狗头,狗头雕刻的栩栩如生,上面还嵌着一双红色宝石作为眼睛,看上去格外凶恶。
这显然是男子的饰品。
可这东西跟命案有关系吗?
不知过了多久,宋朵朵撩开了薄纱,静静的看着萧淮北:“大人,你要是在胡闹,我可真的生气了。”
萧淮北微微蹙眉:“本官何时在胡闹?”他拉着宋朵朵前行几步,确认无人,方才将狼牙递到宋朵朵手中:“师爷可知这是何物?”
见他如此郑重,宋朵朵不由仔细打量起这饰品来。
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和5a景区小摊上售卖的纪念品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货真一点、细节雕刻的精致一点而已。
她看向萧淮北,等待科普。
萧淮北正色道:“大关山脉的另一头是乌恒国,这个——”他指了指宋朵朵手中的狼牙:“是乌恒国皇室中人才可以佩戴的东西。”
提及乌恒国宋朵朵倒也有所耳闻,乌恒国是正儿八经的游牧民族,那里的人骁勇矫健,且善骑射,说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从不为过。
宋朵朵又打量一番手中的吊坠,忍不住问:“这东西真是乌恒国皇室才能佩戴的?”
萧淮北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那这国家也够寒酸的,而且品味也不咋地。”宋朵朵啧了一声:“龙、虎、狮子哪个不比狗威武霸气?”
“……这是雪狼。”
宋朵朵眨眨眼,突然想撤回刚刚对它雕工精致的赞美。
“大人是在何处寻到的此物的?”
“小曼姿的妆台抽屉里。”
宋朵朵愣了下,旋即笃定道:“这不可能是小曼姿的东西。”
乌恒国前些年把壬昌北部闹的鸡犬不宁,直到朝廷派军镇守,才换来了北部这些年的安宁日子。
若说乌恒国不甘心安分度日,想派皇室中人到北安套取情报有可能;为伪装身份委身清风院也有可能!
但如此重要之物不是应该藏起来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了明面上,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此人目的是什么呢?”
“也许是想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也许是想要提醒我们什么。”宋朵朵默了默:“看来这清风院的人和事,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多。”
萧淮北凤眼瞪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宋朵朵将吊坠塞还到萧淮北手里:“先搞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
宋朵朵重新检查了一番柴房,里面空间很大,杂物沿着墙面罗列堆砌,摆放杂乱且无章法。
小玉说,这些东西大概率是不要了,不过保险起见,暂时堆放,若到多雨时节还未派上用场,就会成为木柴。有些东西不知存放了多久,上面已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灰。
宋朵朵观察仔细,确认房中无打斗痕迹,根据小曼姿尸体位置以及血迹喷溅的位置推断。她昨晚刚踏入柴房,凶手尾随而来,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凶手出手利落,刀下的稳准狠,而且对自己出手极为自信。一经得手,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那么问题来了……
萧淮北:“什么问题?”
宋朵朵指着不远处的仅剩下竹骨的灯笼:“此地干燥还有很多易燃物,但这个凶手竟放任灯笼燃烧而不顾,说明‘他’不在意这里会不会起火;而且‘他’杀了人后,一刻都未曾多留的行为也很奇怪!”
宋朵朵眉头紧锁:“感觉此人与小曼姿并无仇怨,之所以对小曼姿下狠手,更像是接受了谁的命令!那也就是说——这个凶手,与设计花苞暗器的人,不是同一个!”
设计花苞暗器之人,显然是个心思缜密、极有耐心之人;而这个凶手则与之恰恰相反,此人功夫了得,且心狠手辣,杀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随手之事,所以‘他’无需设计缜密的陷阱,也无需动用更多的脑筋。只需将小曼姿骗到此处,一抹脖子,一了百了!
一个目标,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态度,凶手显然不是同一个。
可小曼姿只是个舞姬,她到底做了什么?会招来这么多仇家?

秦琴师名为秦枢,着一袭月牙白衫稳步走来,步履徐徐,他的额前也留了一缕头发,与董文轩不同的是,他留头发不是为了增加忧郁气质,而是……
为了遮挡他侧脸上伤疤!
伤疤不小,几乎占了侧脸的二分之一,像是被烫出来的,位置刚好处在眼的下方,导致左边的眼因为伤口愈合,从而发生了形变。
头发随着步伐缓缓被吹起,左右脸的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半清寒倨傲,一半可怖阴郁。
行至到柳辰阳与萧淮北面前时,先是闲闲一立,后撩起衣衫趴跪在地。
“贱奴秦枢,见过柳将军,见过萧大人。”
宋朵朵从萧淮北手里接过秦枢的卖身契。
上面写着他的姓名、年龄、相貌、卖身缘由,宋朵朵扫了一眼,说辞语焉不详。
他是前雇主的家生奴才,因惹恼了前雇主,被前雇主发卖,又因脸上有疤,最终被卖到了清风院成为一名低贱的乐师。
宋朵朵放下卖身契,看着趴跪在地上的秦枢道:“请秦先生起身回话吧。”
秦枢趴跪回:“贱奴不敢,贱奴身份低贱,不配在贵人面前起身回话。”
宋朵朵轻笑一声:“秦先生说笑了,若先生的父亲未曾获罪,现如今,谁是这房中的贵人,还真不好说。”
秦枢趴跪不动,宋朵朵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约莫过了十几秒的时间,秦枢才回:“姑娘所言,贱奴听不懂,贱奴……”
宋朵朵打断道:“你口口声声自称贱奴,但语气倨傲,根据你卖身到清风院的时间推断,柳将军与萧大人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你,所以你的态度并非是冲着两位大人,而是自幼在骨子里养出来傲慢骄矜。
你皮相不错,闲闲一立,不同凡俗,成了罪奴后,因为这张脸被人觊觎,那人使了一些手腕,使你免去了罪奴身份;事后,你不甘成为他的玩物,于是自毁容貌,这才有了卖身契上这番说辞!我说的对吧?”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8节
房中静默无声。
秦枢发抖的身躯,俨然说明了一切。
柳辰阳不觉瞄了眼静坐在萧淮北身侧的女子,宋朵朵姿态淡然;萧淮北亦是,唯在嘴边浮出浅浅的笑意,似乎宋朵朵的表现习以为常一般。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又道:“我无心戳你的伤心事;也不好奇你曾经是谁、所犯何罪;秦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既然大家目标一致,又何必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多费唇舌呢?”
萧淮北抬了抬手:“莫成,去扶秦先生起身。”
秦枢这次没有拒绝,起身后,幽深的黑眸第一时间落在了宋朵朵的身上,奈何她带着帷帽,是何模样,无从知晓,秦枢不觉有些失望,默然移开视线。
“姑娘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小曼姿的真实身份。”
第32章
秦枢性情傲慢,嫌少与人深交,奈何落魄到俗世,不得不屈身存活。
因为这张脸,他免去了流刑之苦;可也因为这张脸,让他失去了尊严。卖身到清风院后,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作呕,可相较之前所受之辱,他竟觉得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安身之所。
关于自己的皮相,他有时觉得造化弄人;可有时也会觉得庆幸。
清风楼的客人大多粗俗猥琐,所以他的皮相和性情,显得那么出尘脱俗。
姑娘们偶尔在客人身上受了气,就会过来瞧瞧他,瞧瞧他那半边高冷如月的脸;在瞧瞧他清冷如谪仙的气韵,如同瞧着画中仙,让人身心愉悦。
渐渐地,他在院中过的如鱼得水。
他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深处却对这些媚俗的女人不齿,她们和昔日那个折辱他的混蛋没什么两样。左不过就是贪图他的容貌罢了!
唯有小曼姿不同,身为深陷污俗之中的女子,却依旧能保持纯真高洁,不由让秦枢对她刮目相看。
渐渐地,两人相互吸引,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朋友?
宋朵朵微微挑眉,原本心中存疑,但看秦枢自恋到翘脚的样子,不觉深信不疑。
是啊,如此与众不同的灵魂,别说舞姬了,怕是连公主他都未必瞧得上!
秦枢继续道,小曼姿的真名为孙元微,因家贫,打小被家人卖入了歌舞坊,她资质天成,再加上勤学苦练,很快在一众女孩中脱颖而出,深得若娘器重。
后因歌舞坊经营不善,小曼姿就跟着若娘一路北上,来到了北安的清风院。凭借美貌和独创的舞蹈,成了清风院六大行首之一。
之所以能养出这种性情,很大概率和她这些年一直被特殊对待有关。
毕竟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嘛。
宋朵朵忍不住喃喃自语,竟被萧淮北听了个真切。
他偏头看她,凤眼眨了眨后,突然伸手,将手中正打着旋儿的核桃,捏出一个。
宋朵朵不解其意,却还是摊开手掌,然后,就见萧淮北将那颗被盘的油光水滑的核桃,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她的掌心:“别人都没有!”
言外之意:
本官与你,一人一颗,因为本官要像若娘偏爱小曼姿一样,偏爱你!
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宋朵朵:“……”
大可不必。
再说了,年级轻轻的,喜欢点什么不好!偏喜欢盘核桃?
不过人家既然郑重其事的给了,宋朵朵就算再嫌弃,也不好在人前拒绝,于是面无表情的将核桃攥在手里,并时不时拿指腹摁下着核桃上的凹凸纹理,全当手把件玩。
秦枢的话说完了,宋朵朵也对小曼姿的身世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本以为若娘厚待她,是因为她的舞技能为清风院带来收益,如今看来,看似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外,竟还掺杂着师徒情谊。
那么今日若娘身体抱恙,是否和小曼姿的骤然遇害有关?
太过伤心?还是其他缘由?
宋朵朵拿着笔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先后将财杀、仇杀、奸杀上面画上大叉。
唯独剩下情杀二字。
“听闻昨晚是秦先生带人找到小曼姿的尸身?”
秦枢大方应是。
宋朵朵抬头,视线凝落在他的脸上:“秦先生如何得知她在那里?”
秦枢道:“昨晚无意间听到她和龟公要灯笼,故而猜到的。”
清风院夜来灯光打的很亮,需要提着灯笼照路的地方没几处,其他地方若娘都派人寻过,只有那个小破屋太过偏僻,被人一时忽略也是有的。
对于小曼姿遇害,秦枢神情有难过、有可惜、也有愤慨,唯独没有的,就是痛失所爱时应有的悲痛伤心。
宋朵朵又问几句,大多关乎小曼姿较为私密之事,秦枢知道与否,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过问的多了,秦枢态度不由有些不耐烦。
“她喜欢什么胭脂、首饰,秦某怎么会知道?”
宋朵朵凝他神色不似作假,那么两人之间就不存在小玉想象中的男女情愫,甚至连基本暧昧之情都没有,单纯只是‘知音’而已。
房中气氛默默了良久。
几双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还是萧淮北摆了摆手,命莫成带秦枢下去。
秦枢神情凝重,以为自己态度有失,固执立在那片刻,确定宋朵朵再无发问,方才抬步离开了玉兰阁。
萧淮北侧身,搭在桌沿的胳膊撑着头,另一只手撩起宋朵朵的帷帽,见宋朵朵正拿着一枚玉佩发呆。
“哪里来的?”
宋朵朵将玉佩推到萧淮北面前,不答反问:“大人看看,价值如何?”
萧淮北只瞄了一眼,语气十分随意:“抵不上本官这套衣服。”
宋朵朵:“……”
“你不信啊?”萧淮北轻哼一声:“柳将军你来说。”
柳辰阳极给面子,拿在手里仔细翻看一通,正色道:“这是一块质地普通的岫玉,至于价值……五两银子,不能更多了。”
“听到了吧!”萧淮北凤眼圆瞪,一拍胸脯:“本官是不会骗人的,说它不值钱,它就不值钱!”
“好好好,”宋朵朵无奈道:“大人说的都对。”
这个玉佩是宋朵朵在小曼姿的枕头内侧翻出来的,她对玉器并不了解,但见小曼姿将它藏的如此隐秘,才以为这玉价值不菲。
五两银子在普通人眼里确实是笔大钱,但在清风院的客人眼中,就是打赏姑娘的一笔小钱。
以小曼姿在清风院的地位,想做她的入幕之宾,身份自然是非富即贵,送的礼太过寒酸,怕是连小曼姿的面都见不到。
可小曼姿非但收下了,还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
难道是心爱之人送她的定情之物?
小玉说,她从伺候小曼姿开始,除了秦枢,就没见过小曼姿与其他男子过从亲密;但刚刚秦枢的反应极大说明他与小曼姿之间并无男女之爱;那这个玉佩的主人会是谁呢?
还有,那个设计花苞道具的人;与昨晚刺杀小曼姿的凶手,‘他们’之间又存在什么联系?
宋朵朵在情杀二字后面缓缓画出一个问号。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小玉细弱的声音传进来:“将军、大人,工匠到了。”
“请他进来。”
工匠姓丁,后脊微驼,在北安的后巷口开了家小作坊,几十年的手艺人了,据说做活仔细,价格也公道,算是清风院的专用匠人。
一辈子踏踏实实做人做事,没想到突然卷进了一场命案官司,魂不守舍了一路,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路,以为终于鼓足了勇气,可当房门骤然推开之际,心跳加速急剧攀升,霎时感觉身体都沉了千钧。
颔首进了房后,余光瞥见了几个人影,开始下跪:“草、草民见过大人。”
萧淮北:“起来回话吧。”
莫成接到指示,上前扶他起身,丁工匠内心不安,但好歹活了大半辈子,再加上力气多半压在了莫成的手上,所以起身并未出什么糗。却也还是不敢抬头,规规矩矩的颔首站着,等待问话。
这时,面前突然伸过一只小手来:“丁大伯不必不安,招您前来,是想让您看看这个东西。”
丁工匠忙道:“姑娘客气。”他似乎不善言辞,赶忙双手并拢放在宋朵朵的手下,小心翼翼的接住她放下的东西。
只瞧一眼,丁工匠眉心一紧:“这……”
一字脱口后,又止了音,捏着那东西凑到眼前细看:“这……”
宋朵朵看他神情,便断出了七八分真相:“这东西是您设计的,这个却不是出自您手?”
丁工匠瞅她一眼,连连点头,并细细解释:“此物是草民专为一个花苞道具设计的暗鞘,先将铁皮打的纤薄,后再中间切出切口,切口不能太过,过则容易断裂;”
他将此物往前凑了凑,指着断裂的切口到:“这个的切口就留长了,若是花苞中人用力不足,花瓣不易散开,恐怕会影响花瓣散开的效果。由于切口大小计较甚微,所以草民不敢假手于人。草民可用性命担保,这个,绝不是出于草民之手。”
宋朵朵接过重新打量起断裂的切口,中间断口倒是断的整整齐齐。
也许是余巧儿第一次登台紧张,以免出现疏漏,从而秉持大力出奇迹的原则,重重推开花瓣也未可知。
“丁大伯可收徒了吗?”
丁工匠先是一愣,后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叩头道:“大人明察,犬子绝做不出此等泯没良心的事。”
宋朵朵下意识退了一步,对方怎么也一把年纪了,她可是承不起这么一拜。后急忙俯身拉他起身:“大伯您不必惶恐,我只是随便了解一下情况。”
关乎自己的儿子,做父亲没有办法不紧张,闻言,不敢有所反抗,却也未曾起身,依旧跪道:“草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犬子绝做不出残害他人性命之事。不过……不过……那不孝子是个实心眼的,此物若真出自他的手里,只怕是被……被人利用了。还请大人恕罪啊~”
第33章
夜幕四合,一道白芒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划破长空,‘嘭~’的一声,墨染的天色绽放出绚烂光芒。
惜念下意识望向天空,朵朵烟花争先绚丽绽放,将漆黑的天儿晃照的如同白昼。如此美景,宋朵朵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前行。
“师爷不喜欢烟花吗?”惜念忍不住问。
宋朵朵歪头,见她的瞳孔里有彩色的烟花绽放,不由停下步子:“喜欢。”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9节
说完,便停下与她一同观赏。
烟花稍纵即逝,很快,天空重归静谧与黑暗,风吹过,将硫磺气味散开,久久方消。
两人继续前行。
“师爷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宋朵朵回首见她竟有崇拜之色?不由迷糊了,就因为她少看了一眼烟花?
“是啊,作为待字闺中的女子,我既不会弹琴绣花,也不会下棋作画,唯一的特长就是洗洗涮涮、打打补丁,可不是与众不同?”
惜念也是浅浅一笑,固执道:“师爷不必自谦,您是不同的。”
“好吧,我是不同的,”宋朵朵看向她:“那请问惜念姑娘,我哪里不同?”
灯笼二十步一盏,烛光透过纤薄的红纱漏出来,光影朦胧,将整个将军府覆上一层喜色。也将烛火下少女的脸庞,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之色,竟将她脸上的红疹色消去大半。
从惜念见到她的那一天,就未曾见过她施过粉黛,也不曾精致的描摹,惜念只记得,她瞳孔生的雪亮,羽睫轻眨,天真动人。
就和现在一样,只是嘴角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但惜念知道,这笑意背后全是真诚,不掺有半分杂质。
“师爷从未向惜念打探过大人是否婚娶。”
“……”
果然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与众不同’。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萧淮北长的好、脾气好、家世还好,最主要的是,本人憨厚,好驾驭。真能嫁于他为妻,后半生不但大富大贵,且还安稳舒心。
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萧淮北果然是个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郎君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萧淮北如果已经娶妻,那么他来北崖县做官,妻子没有道理不跟来。
“大人肯定是没有娶妻。”宋朵朵想了想:“至于有没有未婚妻,我就猜不出了。”
惜念打趣道:“师爷想知道吗?”
宋朵朵看她神情,便知答案:“大人看似和颜悦色,实则放荡不羁,不喜约束。对于他的婚事,家中长辈的态度无外乎两种:要么不管;要么管不了。”
两人走至廊下,一道暗影将惜念的脸全部遮住,宋朵朵看不清她的样子,只知她静默不语,显然是不愿在聊下去。
宋朵朵识趣的缄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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