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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宋朵朵了然,库房很宽敞,且呈开放式状态。
“那么如果有人偷偷将这个道具挪走了几日,其他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是否不会轻易察觉?”
舞姬默默了片刻,与其他人面面相觑后,试探道:“好像是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但库房每日都人来人往,晚间还会落锁。这道具这么大,若是挪走还不被人察觉?并不是什么易事。”
宋朵朵点了点头。
大致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轮到了人际关系上的询问。
只是不等宋朵朵开口,一旁的赵卓海等的不耐烦了。
宋朵朵很懂眼色,于是交待两句,就跟在赵卓海身后,一块去寻萧淮北。
半路上,宋朵朵问:“赵伯伯对清风院了解吗?”
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竟同五十多岁的老男人问起青楼之事?
赵卓海挤出了一个猥琐的笑意,没有言语。
宋朵朵微微蹙眉,虽不知他心中何想?但他的表情落入宋朵朵眼里就是一种冒犯!
宋朵朵忍住心头不悦,脚上加快了行程。
到达倚月阁时,萧淮北与柳辰阳二人喝着小茶下着棋,身侧还有美女侍奉,看上去极为悠哉惬意。
这就是当官男人朴实无华且枯燥的日常吗?
宋朵朵本就被赵卓海恶心了够呛,见了这场面,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子闷火。
脑子不好使,却还不思进取?
如此下去,萧淮北要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
窸窣的脚步声引来了两道目光的注视,当时的萧淮北手中还捻着一子准备落下,一偏头,见宋朵朵脸色不悦,落子的手抽了回来,忙问:“师爷这是怎么了?”
宋朵朵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正色道:“棋什么时候都能下,但查找真凶迫在眉睫!命案当前,还望大人重视起来!希望大人能陪朵朵去趟清风院。”
“清风院?”萧淮北目光移到赵卓海脸上:“那是谁的院子?方便的话,本官想带师爷去参观一下,不知方便否?”
赵卓海凑上前来:“回萧大人的话,清风院并非府衙的什么院子,而是……而是……”
柳辰阳接过话茬:“那是男人消遣的地方。”

萧淮北手指一个不稳,棋子垂垂坠落在棋盘上,还崩乱了几颗落定的棋子。
“师爷啊。”
萧淮北急急起身拉着她往自己跟前凑了凑,苦口婆心道:“别的事都可以听你的,但此事万万不可啊。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会有损你清誉的,明白吗?”
第26章
宋朵朵道:“大人误会了,朵朵去清风院并非为了寻欢作乐,而是追查真凶,朵朵怀疑凶手就是清风院的人。所以准备前往探查一番!”
萧淮北眨眨眼:“哦,是这样啊?那……”
萧淮北的话音未落,赵卓海兀自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大人有所不知,董大人与清风院的老板若娘是旧识,且这个时辰的清风院正是宾客盈门的好时候。如果大人以查杀人案的名义到访,定会惹的人心不安,甚至心生忌讳。往后生意怕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他微微躬身,表情恭谨,但语气颇有要挟之意:“董大人若是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萧大人,您可要三思啊~”
这番话半知会;半要挟,自也有话外之意:清风院早与董大人沆瀣一气,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清风院的收入,关乎到董大人的钱袋子。
萧淮北作为下级,敢动上级的钱袋子?这不是找死吗!
可惜赵卓海显然忽略了一件事……
他话音一落,萧淮北凤眼登时瞪的滴流圆:“你说什么?董大人与清风院的老板是旧相识?”
说着话,手忙脚乱的开始穿靴子,且口中埋怨说道:“哎呦赵师爷啊!有这关系你应该早和本官讲嘛!她既然是董大人的旧相识,如今又遇到了麻烦,本官就算不睡觉也得帮她解决啊!你瞅瞅你,耽误了本官多大的事!”
分开了几个月,差点忘了萧淮北和正常人的脑补构造不一样。
赵卓海:“萧大人误会草民的话了……”
宋朵朵正色道:“萧大人没有误会,清风院的舞姬在知府闹出了人命,赵伯伯不会天真以为,是这个舞姬惹了仇家才惨遭杀身之祸吧?”
赵卓海话被打断,原来有些不悦,可听宋朵朵这么一问,倒还真愣了一下。
宋朵朵也不给他开口之机,冷冷道:“赵伯伯长朵朵几旬年岁,见识自比朵朵多!难道看不出这个凶手杀舞姬是假;打董大人和清风院的脸才是真?
凶手如此猖獗,咱们更要敲响警钟。怎么能放任不管助长凶手气焰呢?万一他日凶手做出更疯狂的举动来,伤着了贵人……恐怕到时候后悔晚矣~”
穿戴整齐的萧淮北立在宋朵朵身侧,铿锵有力的应道:“师爷说的对!”
并不是宋朵朵的话多有说服力,而是经她一提,赵卓海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今晚宴会一个知府,七个县令!人被当众杀害,却无一人追查追问?
万一此事传到京城,最终追责的话,肯定是知府办事不利啊……
看来这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
赵卓海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急忙作揖道:“还是萧大人深谋远虑,草民这就去安排!”

赵卓海不愧是董耀年身边的红人,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和一列队伍就以准备就绪。
虽说北部区贫困,但北安好歹下设七县,比北崖县要繁华的太多了。
夜幕深了,沿路的门店上纷纷挂上了灯笼,照的整条街格外明亮。沿路还有诸多百姓和小贩,看夜景、逛小摊、卖夜宵。
极是热闹!
有人说,看一个城市繁华与否,要看它的马路宽不宽广;是否琼楼玉宇、高堂广厦。
原身‘宋朵朵’自幼窝在家中,踏的是黄土地,行最远之处是家后的北山。从小到大更没见过什么好建筑、好夜景。
所以宋朵朵现在也分辨不出,眼前的北安城到底算不算繁华。只觉得新奇的很,于是,掀开车帘一角,目不转睛的看着热闹的大街。
大红灯笼的光映照在她的小脸上,仿佛被映照上了彩霞,衬的她格外明媚鲜活。
“喜欢这里吗?”
宋朵朵看的认真,浑然不觉面前突然多了一张脸以及……一双瞪的圆圆的凤眼。
宋朵朵心中悠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还不等他开口,马上直接撂下了车帘子,小手交叠放在腿上,一本正经道:“朵朵不喜欢太过喧嚣的城市。”
萧淮北怔了怔,本想要说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导致他坐立难安,心痒难耐。须臾,整张脸尤其凝重,像是生了闷气似得:“可是本官喜欢!”
宋朵朵非但不接话,还像老僧入定般闭上了眼。
萧淮北气急,呼吸加重:“只要本官把董耀年拉下马,本官就上奏请旨来北安当知府,到时候,本官另聘能干的师爷做本官的左右手!把那些不听本官话的师爷,全部撵走!”
那些?哪些?
这旁敲侧击的本事怎么听起来看跟闹着玩似得!
宋朵朵挠了挠头,依旧不理他。
萧淮北脸更沉了,看自己的大氅与她挨着,十分嫌弃的扯了一把,后挪了挪屁股,恨不得和车厢融为一体,只为了能离宋朵朵远点。
宋朵朵偷偷将眼启开了一条小缝,瞥见两人之间巴掌宽的距离,微微微挑:啊,果然是离的好远呢。
两人冷战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抵达了清风院。
据悉,这是一家十分‘清雅’的歌舞坊,于是,一推大门,宋朵朵就被浓烈的胭脂香熏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萧淮北本想关心一句,可转念一想两人还没和好,于是高昂起头漏出漠不关心模样。
倒是柳辰阳问了句:“小师爷没事吧?”
宋朵朵混不在意,揉了揉鼻子,大方道谢:“没事,谢将军关心。”

“……大晚上的你带着这么多兵来?打量是要抄了我清风院是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才入清风院,就见赵卓海被一名风姿犹存的半老徐娘戳着额头怒骂。
赵卓海则是连连赔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拉着她小声嘀咕着什么。
宋朵朵看着的真切,若娘先是一脸嗔怒,听着听着,表情逐渐凝重,并用余光打量着柳辰阳。短暂的沉吟后,态度决然:“不行!把客人赶走了一晚上少挣多少钱?损失你赔得起吗!”
赵卓海急的火烧眉头:“我的祖宗哦……”
宋朵朵听的无趣,收回视线打量起清风院,放眼望去……
纸醉金迷、媚俗至极。
萧淮北和柳辰阳的模样都不错,引来了不少女子的观望。却都不敢上前打扰,毕竟带着兵来的,想来身份不俗,只能远远的暗送秋波。
艳福是他们两人的,宋朵朵无这待遇,默默立在萧淮北的身后当起了背景板。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4节
也不知自己到底和什么味道不对付,时间越久,宋朵朵的鼻子就越痒。
又几个喷嚏下来,赵卓海终于和若娘达成了协议。
可以空出一见雅阁来供几个休息,若是想招舞姬问话,她们可以配合,再多的,就要酌情而定了!
而且,还有两个要求:一万万不得耽误清风院的生意;二,不可将今日之事张扬出去,坏了清风院的名声。
当然,这是宋朵朵总结出来的。
毕竟当事人若娘说这话时,行为举止媚态娇嗔,扭着腰肢、摇着胯对着柳辰阳一顿狂暴输出。
从始至终没把萧淮北放在眼里。
这显然是从赵卓海口中打听出来的。
柳辰阳得罪不起;萧淮北可以得罪,但……没有必要。
所以媚娘直接选择无视,萧淮北也乐的自在,站在那呆呆的,目光虽然落在美女如云的舞池,不过眼神平淡无波,如同一位看破红尘的老僧,对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反观柳辰阳,他似乎遭遇了人生的一个大坎,嫌弃又恼火,对方偏偏又是个女人,打不的骂不得,只能牙关紧咬,嫌弃蹙眉,随时处于暴走状态!
若娘从业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客人,一时竟生出了挑战的心思,捻着帕子唧唧歪歪不停。
这里的空气透着说不出的怪异,待久了,让人感觉窒息。
宋朵朵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开了腔:“我看若娘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现状!”
她掀了一下眼皮冷瞧着她:“清风院的舞姬莫名惨死府衙,于责于任,清风院都要无条件配合,就连你这个老鸨我们也有权羁押拷问!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是在和你商量,若娘又何必装痴扮疯,频频作怪?”
如果说,看柳辰阳时的若娘是个风姿柔约的女人;那么,看着宋朵朵时的若娘就是位狂妄跋扈的母狮子。
她眼波流转的打量着宋朵朵,又从赵卓海的耳语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忍不住噗笑一声,甩着帕子走到宋朵朵的跟前,并用染了鲜红的指甲缓缓划过宋朵朵的脸颊。
“是个口齿伶俐的,怪不得能哄来一个‘女’师爷的头衔。不过啊,你年纪小,恐怕不懂一个道理:这天下间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新厌旧,今日宠着你应你做师爷;明日厌弃了你,怕是你伏小做低给他脱鞋人家都嫌你碍眼。”
她言此,挑起宋朵朵的下巴:“恩,容貌还算周正,他日县衙待不下去了,大可以来清风院……”
宋朵朵抬手推走了她手的同时,也打断了她的话:“一等青楼让你经营的像个不入流的暗门子,不好好自我反省,却在这同我讲天下间男人是什么德性?这实在不像多年浸淫在名利场中老鸨该有的气度和眼界!真担心此事传到董大人耳中,大人会不会定你个愚昧无知之罪!”
若娘冷笑反问:“你说董大人会为了你个黄毛丫头来定我的罪?你怕是失心疯吧!”
“说你蠢你还不自知!”
宋朵朵言此,突然迈步欺身上前,若娘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一步,步子还未站稳,就听宋朵朵沉声问道:“若娘你可想仔细了,有些秘密若被公之于众可就不是秘密了,我如果当众说了,只怕若娘没法和董大人交待!你确定要我说吗?”
第27章
“秘密?”
若娘的神色登时一沉。盯着宋朵朵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阴鹜起来,她慢慢欺身而上,切齿逼问:“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我和董大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你到是说说看啊?”
宋朵朵心中警铃大震。
她本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却没想到若娘的反应这般过激,这也恰恰说明了清风院里,真的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别看北部贫穷,但天高皇帝远,在北部为官之人,但凡有点野心的,都想做个一呼百应的土皇帝。
而北安的土皇帝就是董耀年。
宋朵朵如今是萧淮北的身边的人,一言一行均代表着萧淮北。
倘若董耀年与若娘真在私下做了什么砍头欺君的大罪,又被自己胡言乱语的蒙着了,那么董耀年岂能放过萧淮北?搞不好还会怀疑到柳辰阳身上!毕竟今晚他一直与萧淮北在一处。
宋朵朵越想越心惊,总算体会了祸从口出的感觉。
旋即,她下巴一扬,露出桀骜不逊的姿态,笃定道:“秘密就是,你和董大人有奸、情!”
若娘愣怔片刻,突然,噗的就笑出了声,紧绷的神经松了,挺直的后脊再次扭出了曲线。
是啊,口齿在怎么伶俐也就是个小丫头而已,还能真看出什么不成?亏的她刚刚那么紧张。
宋朵朵知道她这是放松了警惕,为保万全,她露出一个‘被我说中了吧’的得意之态:“董大人德才兼备,造福一方,自然不会与你狼狈为奸!肯定是你设计勾引了他!”
若娘冷哼一声,突然感觉与她争论委实没有必要。便翻了一个白眼:“年纪不大,胡说八道的本事却是不小!”
为保证室内温度,清风院炭火烧的很旺,导致空气太过干燥,脸上的胭脂稍敷的厚一些,没一会儿就开始浮粉了。
远看无碍,近观会引起生理不适。
“朵朵哪能有什么本事?就算有本事,也是董大人这位父母官庇佑的好!朵朵成长至今,有幸得见董大人真颜心中雀跃,恨不得俯首作揖跪求一个为他效力的机会。这才巴巴的赶来清风院调查舞姬惨死的真相。而且此处人多嘴杂,若娘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与我不依不饶。”
宋朵朵眨了眨眼,懵懂无知反问:“难道是——你要挟董大人不成?于是借机要把事闹大,就想给董大人找不痛快?呸,不要脸!”
若娘原是南方女子,幼年家中贫困被父母卖给了戏班子,她长的标志,又了解男人,于是靠着一位又一位相好,混成了如今的位置。
虽起点低、过程苦,不过每次有动作都能达成心愿,渐渐地,便练成了泼辣的性格。这些年经她手出来的丫头无数,无论多美貌、多窈窕,当着她的面哪个不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
宋朵朵小小年纪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只知逞口齿之快,显然是缺少老鸨的毒打!
若娘想也不想的就伸出了巴掌,不成想,轮圆了膀子甩出去,却扑了个空。
宋朵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自己话音方落,身子原地打了个悬儿,头还晕着呢,肩膀突然一重。
萧淮北拍着她的肩郑重道:“还是师爷见识通透,若无你的指点,本官今日怕是要好心做坏事了!”
宋朵朵:“蛤?”
门口立有两根承重柱,挡住了大半烛光,刚好将柳辰阳置在了阴影里,本就漆黑如墨的瞳孔被衬的更加深邃。
“本将与大人想的一致!”
他转身看向若娘,硬朗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温度,甚至带有几分慑人的气势:“清风院拒不配合,定是藏着什么隐情!避免此事闹的群议沸腾搅黄了董大人的好事,我等就先告辞了!”
三人大张旗鼓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只不过宋朵朵是被萧淮北拉走的,他的步子极大,导致宋朵朵的披风在行走时上下翻飞、飒飒作响。
直上了马车,宋朵朵还是懵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想极力掩饰的,被萧淮北与柳辰阳两人三言两语戳破了对吗?
柳辰阳也就罢了,掌握着北部区所有兵将调度,自然不怕董耀年狗急跳墙,对他下阴招。
但萧淮北……
他凭什么啊?哪里来的胆子敢和自己顶头上级叫板啊?
宋朵朵感觉自己被萧淮北坑死了!
她正愁呢,萧淮北又悄无声息的凑了上来,只是这次他没有将眼睛瞪圆,相反深深蹙眉,还伸手指戳着她的脸:“你脸怎么了?”
脸?
经他一提醒,宋朵朵这才察觉脸上不适,用手一戳,微微刺痛。而且细痒难耐,忍不住想挠一挠。
萧淮北眼见不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碰!”他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凝重追问:“你是不是闻不得花香?”
宋朵朵愣了愣,想到刚刚一进清风院就喷嚏不止,待久了还感觉呼吸不顺,这症状倒像是花粉过敏。
可这季节有花吗?
萧淮北看她一脸迷糊样,喟叹一声后对马夫下了命令,调转路线前往医馆。

回到驿馆后,脸部皮肤逐渐紧绷,宋朵朵从萧淮北噗笑声中,断定自己可能是肿了。
避免露出更加难看的丑态,宋朵朵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乖乖坐着等待惜念调制药膏,但最后还是被萧淮北笑郁闷了。
因为他的笑的越来越大声了!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萧淮北轻咳一声,努力敛起笑意:“师爷误会了,本官没有笑你,本官只是想到了愉悦之事,心中畅快!”
宋朵朵直直盯着他:“大人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吗?”
她何时说他笑是因为自己了?有他这么不打自招的吗!还心中畅快?我看他是毫无人性才对!
萧淮北:“……”
宋朵朵郁闷的掏出小本本摊在桌上,准备换个话题:“如果没有若娘拦着,我至少能确定余巧儿死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
从余巧儿死亡到现在,萧淮北还未曾过问过。既然宋朵朵提了,他便拿起她的小本本仔细看了看。
小本本里的内容延续宋朵朵的一贯风格,简单明了,没有任何赘述。
萧淮北只看了一遍,便了然于心。
“小曼姿……”萧淮北轻声开口,说了三个字却突然停顿住,片刻后,视线从小本本移动到宋朵朵的脸上:“病的有些巧。”
舞姬说小曼姿今日来了月信故而不宜登台,这才轮到余巧儿登上中心位,不成想,余巧儿一上台就遇害了。
宋朵朵未经思考,顺着他话道:“如果小曼姿真的病了,那么凶手很可能是奔着她去的,余巧儿只是不幸的做了小曼姿枉死鬼;可如果小曼姿是装病的话……”
宋朵朵心中咯噔一声:“糟了!小曼姿有危险!”
第28章
小曼姿遇害了。
消息传回驿馆时,宋朵朵正侧倚在榻,神思透着恹恹的病态。
惜念见状,不自觉放轻了步子,缓缓行至塌前准备替她宽衣安置,结果刚伸出手,浅眠的宋朵朵便睁了眼。
许是过敏反应加重了缘故,宋朵朵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似罩上了一层薄纱,好一会儿,才瞧清了眼前人。
“是大人回来了吗?可见到了小曼姿?她还好吗?”
声音嘶哑,一句话说完,喉咙感觉微微刺痛。
惜念忙将蜂蜜水递给了她:“小曼姿遇害了,被人抹了脖子。仵作说,遇害时间不到一个时辰。”
宋朵朵怔了怔,掐着指尖推算了一下时间,刚好是余巧儿的死讯传回清风院的时间。
由此可见,凶手的目标,唯只有小曼姿一人;而小曼姿恐也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才会被凶手急着灭了口。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5节
从死亡时间来看,宋朵朵三人抵达清风院时小曼姿已经遇害,依着正常逻辑,他们出现后,若娘势必要找来小曼姿知会一声。
怎么他们的都离开了,也未曾听到小曼姿遇害的消息?是若娘有意隐瞒消息?还是她想包庇凶手?
蜂蜜水入口,缓解了嗓子的干痒之感。
“尸体是哪里被发现的?”
“据说是在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发现的。”
宋朵朵直坐起来看着远处,目光幽幽的,让人瞧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惜念默了默,轻言道:“命案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您刚服了药,还是早点歇息吧。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同惜念讲,惜念替您奔走便是。”
药物似乎有助眠功效,宋朵朵觉得眼皮渐渐重了,闻言喟叹一声:“那就劳烦惜念姑娘嘱咐人把那间杂物间看护起来,我明天过去看看。”
“是。”
宋朵朵准备躺下,忽地惦记起一件事来,一把攥住惜念的手问道:“我看大人与柳将军情谊颇深?”
惜念羽睫微垂,将一双眸子置于阴影中,她默了默,柔婉回道:“大人与柳将军确实是有些交情在。”
宋朵朵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力气加重,郑重叮嘱:“驿馆怕是住不得了,我今天瞧着董耀年似乎对柳将军不大敬重,一个从四品的知府,敢对镇北将军不敬!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是我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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