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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首先,张秋收听到朱老夫人为她做了这么多,竟然有些感动?甚至只奔着朱老夫人跑去,跪地扶在朱老夫人腿上痛哭,边哭边道:“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宋朵朵:“……”
娘?
直接省略了中间部分吗?
其次,朱老夫人听到张秋收一声娘后,也大为动容,母女竟不顾现下场合,当即抱头痛哭在了一起。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19节
“一年前你意外坠河,为娘才知,为娘苦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近在眼前!女儿啊,娘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宋朵朵:“……”
啊!好狗血。
最后一幕才最诡异。
竟然有人觉得这一幕很感人,捻着帕子拭泪,还哭的一抽一抽的。
宋朵朵:“……”
关你们什么事啊?能不能清醒一点?
她们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啊喂!
“咳咳,”宋朵朵捏了捏嗓子:“冒昧打断一下,能否请两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接下来的流程更加精彩,这边建议二位保存一□□力呢~”
朱老夫人收拾好心情,不多时,拉着张秋收一同入座,还不忘牢牢的抓着张秋收的手,紧张的样子,恍若攥着什么无价之宝。
平复之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宋姑娘是如何得知收儿是我的女儿的?”
宋朵朵淡漠道:“有人告诉我,半年前朱连山坠马原本只是受了轻伤,但睡了一觉却突然瘫了。作为朱连山母亲的你,非但没有彻查,反而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显然是要保护这个凶手;有人还告诉我,朱连海生的仪表堂堂,朱老爷年轻时候也是位丰神俊逸的公子哥儿,朱老夫人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看的出来,你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那我就想不通了,一个美人儿与一个俊男,怎么会生出一头猪来呢?不符合遗传常理啊?
以上两点,我得出一个结论:朱连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你的亲生孩子尚在朱府!”
“至于我是如何得知张秋收是你女儿的?原因也很简单。”宋朵朵缓缓道:“第一,她的年龄;第二,和你长的像;第三,你的贴身婢女名叫寒露,而张秋收的生辰刚好也在那天。以上,结果显而易见。”
朱老夫人与张秋收交握的手之间,逐渐生出了一层薄汗,湿腻腻的,不太舒服。
朱老夫人不由自主重新审视起了这个瘦小的丫头,仅凭一些细枝末节,就推断出了朱家一件稍少为人知晓的秘事,着实有些本事。
宋朵朵被打量的不太舒服,歪了歪身子斜靠在扶手上:“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如实相告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谈谈吧——”宋朵朵将目光落到张秋收的脸上:“如何杀死的朱连山?”
两人的掌心下意识收紧,一个出于紧张;一个出于安抚。
张秋收斜看了朱老夫人一眼,方才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朵朵嗤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你以为有些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无从查起了?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而且你们这点把戏,在我眼里就是小儿科!”
这话说的,就有点嚣张了吧?
萧淮北偷偷瞄了她一眼,虽然他承认宋朵朵的确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聪明,但是……也要谦逊一些啊,师爷。
张秋收瞳孔一缩:“朱连山恶事做尽,得罪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杀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宋朵朵沉沉叹息一声:“其实朱连山这种人渣死与不死,谁在乎啊?”
宋朵朵话音一顿,在抬眼时,眸光冷冽如霜:“我从始至终关心的,唯有周小苗的死因而已!”
一听这话,张秋收马上觉得自己又行了,高声道:“周小苗又不是我杀的!你问我干什么?”
宋朵朵微微眯眼:“人的确不是你杀人,可她却因你而死!”
张秋收绣眉一拧:“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因我而死啊?关我什么事啊?”
这副姿态,惹的宋朵朵有些火大,她努力维持内心平和,久久之后,方才启唇。
“整个事件的起因,为得就是一个财字。”
宋朵朵的声音如同清冽的泉水,一字一字回荡了在场之人耳边:“朱老爷死后,府内只剩下两个主子。朱连山肯定是靠不住的;朱老夫人又不让你们生子。而且朱老夫人铁拳手腕令你们畏惧,同时担心自己会落得和朱老爷妾室们一样的下场。于是你、还有你院子里的三个姐妹,合计出了一条阴毒的妙计。
赶走朱连山多余妾室,并杀掉朱连山和朱老夫人,最后,侵占朱家财产。”
“半年前,你们实施了第一次计划,朱连山瘫痪了,几个妾室见情况不妙,纷纷出逃。就当你们想对朱家母子动手时,你们发现一个难题,这两人身边有太多人环绕,导致你们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你们开始第二次计划!”
“买通王麻子,让他以杀人夺气运的名义,诱骗朱老夫人为朱连山冲喜!婚期如约而至,王麻子以做法为由,命朱老夫人遣散了所有下人,然后你们在暗中久候,只要朱老夫人一离开新房,马上冲击去杀了朱连山!”
“当然,知道太多的王麻子也要灭口!所以,你们就在后巷守株待兔,只待他□□落地,趁他不备先敲晕他,后,将他活活勒死了。
——整个过程,是这样吧?”
第22章
堂屋内静的针落可闻,神色最精彩的,莫过于那四……不对,是那三个妾室加上刚刚成为‘朱小姐’的张秋收。
她们均是静默着,身体和精神都在高度紧绷紧张的状态。
尤其是张秋收,她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是朱老夫人的女儿,何必如此?此时全然是懊恼和悔恨。
她紧咬的嘴唇,锐利的扫向堂中三人;三人亦是相互揣度着彼此。
此事唯有五人知晓,王麻子以死,那么宋朵朵又是如何知道的?且连细枝末节都说的相差无几。
答案只有一个:她们四人中,出现了叛徒。
张秋收笃定不是自己,所以扫过三人后,视线落到了吴翠莲的脸上。
是了!
就是她!
这个女人平常话就多,也是与宋朵朵私下见过最多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被宋朵朵胁迫?还是与宋朵朵达成了某种交易?
沉寂的时间里,萧淮北慢慢饮尽了杯中水,落下茶盏之时,眸光下意识落到宋朵朵的脸上。
小丫头看着四人相互怀疑的样子,嘴角擒着讥讽的笑意。
她故意的!
这四人为财合谋;为利而聚,哪有什么情谊可言?
更何况,如今张秋收一跃成了‘朱小姐’!
昔日一同吃苦的姐妹,如今竟成了主子?这让本不牢靠的姐妹情,雪上加霜!
四人一旦有了猜忌,再想为彼此打掩护怕是难了,不出意外,接下来将会是狗咬狗的场面!
萧淮北一想到就觉得头疼,当即神色一沉,冷道:“你们还愣干什么?还不把这几个杀人犯压入大牢!”
众捕快气沉丹田的应:“是!”
朱老夫人当即呵道:“我看谁敢?这里是朱府,岂容你们放肆?”
萧淮北愣了愣,凤眼圆瞪了须臾,突然一脸懵然的反问:“难道朱府还有御赐的免死金牌不成?”
宋朵朵系好了自己的小荷包,悠悠道:“朱家既无开国功勋,又不曾建功立业。哪里来的免死金牌?”
萧淮北哦了一声:“那还怕什么?抓人吧!”
堂屋内一时鸡飞狗跳,几个女人乱作一团,吴翠莲见宋朵朵起身要走,竟生生挣脱了两个捕快的束缚,猛冲到了宋朵朵跟前跪下,抱住了她的腿:“小师爷,是我!朱连山是我杀的!但王麻子和周小苗的死都和我无关啊!饶了我吧。”
“贱人,”张秋收尖利吃喝道:“果然是你出卖了我们!”
吴翠莲此时理也不理身后几道如刃的目光,只紧紧的抱着她:“师爷也说朱连山是个人渣了,就看在我为民除害的份上,放了我吧。”
她抱的太紧,宋朵朵试着挣脱不得,想了想,杏眼直直盯着她问:“从开始到现在,你可曾想过那个无辜的冲喜新娘,最终会落的怎样的下场?她是以怎样悲伤绝望的心情决定冲喜;又是怀着怎样恐惧的心情,进入洞房;这些你可曾想过吗?”
吴翠莲神色紧绷着,嘴角启合了两下,也只说出了两个:“我、我……”
宋朵朵淡漠道:“她叫周小苗,十五岁,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一出生起,就被定义成赔钱货被家人嫌弃、谩骂、责打!夏日里,你困倦小憩时,她在烈日下种田;冬日里,你在温暖的房中烤火时,她在河边洗衣。
她这一生唯一可以脱离苦海机会,就是觅得一良人,嫁人、生子。而你们,为了一己之私,生生断掉她对未来的所有期望,甚至,还害得她没了性命!可你们,却没有一丝一毫对她心存愧疚过!”
宋朵朵弯下腰,用力扯开了她的拉扯后,居高临下睨着她,将她对自己说的话,用到了她的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是女人,何至如此?”
她的目光冷漠至极,吴翠莲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最后颓废的跌坐在地,目光呆滞失焦,再不言语。
张秋收还不死心。
“害了周小苗成了冲喜新娘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从没有想过要杀她!而且她也不是我们杀的!你不能将周小苗的死怪在我们头上啊!”
她虽口口声声说着我们,但赵莺莺却无任何反应,朱连山害死了她的所爱,还将自己囚禁在朱府,毁了她一辈子!她心中对朱连山只有恨意,只要能杀了朱连山,让她做什么都行!
如今大仇已报,能侥幸逃脱制裁也好;让她偿命也罢,她都能接受。
而十七姨娘刘香则不同了,她还年轻,她不想这么葬送了性命,所以泣不成声的附和着张秋收的话:“是啊,周小苗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求求师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朱老夫人此刻心情才最复杂,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刚刚相认,竟是在这种场面!
本想将最好的都留给女儿,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连累的女儿。
也罢!
她欠女儿的太多!就当是还了她吧!
“是我!”朱老夫人凌然一呵:“放了我的女儿!周小苗是我杀的!”
宋朵朵冷眼看向她。
朱老夫人知道她想要个缘由:“她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儿,便是我儿的妻子!我儿死了?她自然得陪葬!何况她的身份能给我儿陪葬?那也是她的福气!”
陪葬?
就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她就丝毫无愧的断送了一个女孩的生命?
实在是……恶毒!
宋朵朵的眸中登时凝结出一层冰霜,只切齿的落下四个字:“全部带走!”
“我都承认了人是我杀的,为什么还要带走我女儿……”
宋朵朵丝毫不去理会朱老夫人的嘶吼,抬步走的毅然决然!

马车内,萧淮北拄着侧脸候了她多时,见她一脸阴霾的进了车厢,睫毛忽闪两下,突然重重叹息了一声:“这帮人真是罪大恶极,本官一定好好惩治她们,还周小苗一个公道!”
宋朵朵心中郁闷,只撸着手里的捂手筒子上的紫貂毛缓解心情。
闻言,也是没什么反应。
其实宋朵朵是个理智的人,只是与‘宋朵朵’合二为一后,脑海里多了‘宋朵朵’的记忆,以及她跳河时那种绝望、无助、悲痛的情绪,时不时的涌上心头。
‘宋朵朵’为了那个不富裕的家,干着最重的活儿,吃着最廉价的糙米粥,没日没夜的洗衣服,还要照顾生病母亲和年幼的弟妹。
她想,她是家中长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想,只要她成亲了,日子就会变好了。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0节
可是宋王氏呢?
明知朱家是个火坑,可她还是为了那三十两银子,不顾‘宋朵朵’的哀求,以生养之恩以及弟妹道德绑架她!
不过是牺牲一下自己,就能成全她们母子三人过上像模像样的生活。
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呢?
作为大女儿、大姐姐,为了家人连这点委屈都不愿意承受?真是不孝至极!
面对宋王氏的指责,‘宋朵朵’一句话都不说出来,她只觉得面前自己唤了十几年娘的宋王氏,那么陌生!
为何她的强人所难,会那么理所当然?
就因为自己是她所生吗?
既如此,将这条命还给她便是……
“你怎么哭了?”
耳畔传来萧淮北声音,宋朵朵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
她先是愣了愣,后触了一下脸颊,确认了指尖确实有泪珠,方才意识到自己共情太深,难以自控。
萧淮北急忙翻出帕子,凑上去为她拭泪,一边擦,一边哄她:“别哭哦~小姑娘一哭就不漂亮了~乖~笑个~”
宋朵朵:‘……’
她缓缓偏头看着近在迟尺的脸。
萧淮北见她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又轻声哄道:“要不本官出银子将周小苗的葬礼风光大办?让她扬眉吐气,好不好哇?”
宋朵朵:“……”
妈滴!制杖?
不知是不是寒风灌进车厢,宋朵朵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实在是不能忍,抬手一巴掌呼在了他的侧脸上,还用力将他另一张脸怼贴在了车厢上。
“大人,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说话行事更应稳妥一些!外要像个大人一样秉节持重;内要像个大人一样顶天立地!懂吗?”
侧脸挤到扭曲变形的萧淮北:“……”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马车抵达衙门时,宋朵朵刚掀开车帘,便在人群寻找赵齐态的影子。
“赵大哥。”
朱府中人被捕快一路压送回来,引起了不小轰动,朱老夫人更是一路口出恶言,大放厥词。
眼看跟上的人越来越多,赵齐态精神紧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免闹出大乱子。
听了宋朵朵的话,急忙向她走去:“叫哥干嘛?”
宋朵朵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沉声道:“命牍吏将朱老夫人所犯之罪写成布告,内容不许夸大、更不许杜撰。然后张贴公示,避免百姓捕风捉影,恶意谣传,惹得人心不安!”
“好。”
“还有一件事劳烦赵大哥奔走。”
“你说。”
“去趟义庄同赵大叔知会一声,如果周家人来接周小苗的遗体回家,记得将朱老夫人为了迎娶冲喜新娘,曾支付给刘媒婆五百两银子作为聘金的事,说与周家人听。”
人虽不是刘媒婆杀的,可她为了银子把‘宋朵朵’和周小苗死路上逼之事,宋朵朵可一直惦记着!
赵齐态曾说过,周小苗的父母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如果是让他们知道刘媒婆昧下了周小苗的聘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赵齐态很快明白了宋朵朵的意图,冷笑道:“你放心!哥保证让刘媒婆这个年过的红红火火!”
宋朵朵与之相视一笑,缘由尽在不言中……
“妖孽!还不速速从我女儿身上离开!”
第23章
凄厉的声音如同夜半觅食的夜枭,刺耳且尖细。
宋朵朵还未曾意识到什么,忽地被人扯进怀里,旋即,刺鼻恶臭的铁腥气味蔓延。
变故太过突然,待宋朵朵回过神时,才发现萧淮北一臂撑起大氅,将自己牢牢环护在内。
她开始是呆呆的。
直到瞧见大氅下面有浓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雪地上绽放,神思才缓缓回了神来。
两人的脚下早已是鲜红一片,腥臭的气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宋朵朵的胃在翻涌。
她抬首。
那双经常瞪着圆圆的凤眼,如今眉眼轻蹙,眼底蕴着担忧之色,四目相对须臾,他方才开了口:“你,没事吧?”
宋朵朵没办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在抽搐,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她默默了片刻,伸手解开了他毛皮大氅前的系带,萧淮北虽不知她的意图,但十分的乖顺配合。
待大氅脱下后,她将带血的一面团进里侧,方才对他道:“大人放心,朵朵对洗衣之事颇有心得,定尽全力将这件大氅的血处理干净。”
她默了默,又郑重补充道:“当然,如果处理不干净,也和我无关!是你自己主动往上凑的;而且你清楚我不可能赔的起。所以,休要以此事要挟我,也休想打我月钱的主意!你要是敢让我赔银子,我就辞职不干了!”
萧淮北:“……”
她……他……
眼看他神情开始扭曲,宋朵朵急忙转过身,不准备给他开口的机会。
宋朵朵坚信,只要她转身的动作够快,赔钱的事就撵不上她!
由此可见,她一直都是个小机灵鬼!
泼狗血的罪魁祸首宋王氏,此时已被两个捕快压制的动弹不得,脖子上、身上、手腕上、但凡能挂东西的,挂满了大蒜、佛珠、符咒……等等乱七八糟的物件。
短短几日不见,她又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眼下乌青,恐惧和担忧几乎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不过,这两种情绪显然都不是对宋朵朵。
她恐惧的是:她泼了县令大人一身狗血,县令大人降罪与她;她担忧的是:她弄脏了县令大人的毛皮大氅,县令大人让她赔偿。
察觉到宋朵朵的注视,凹陷在眼窝中的眼珠开始转动,待落到宋朵朵脸上时,眼中写满怨恨。
她嘴唇紧咬,将干裂的唇瓣咬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你不是人!你是妖孽!”
骂过后还觉不过瘾,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突然剧烈的挣扎着,如同饥饿了许久的恶狼,愈将面前的人扑倒,甚至想撕裂她的脖子!
捕快也是短暂失手,很快就将挣扎起身的她再次控制。
整个过程,宋朵朵动也不曾动过,静静默立注视她的举动,眼中均是冷漠和嫌恶。
抬步离开前,叮嘱人道:“带她进内堂。”
宋王氏瞳孔骤然收缩,以为这是宋朵朵要对她杀人灭口,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救命啊,妖孽吃人了!妖孽……唔~!”
捕快嫌她吵闹,只能捂住了她的嘴,但还是能听到她发出呜噜噜的咒骂声。
宋朵朵心烦意乱,不由步伐加快,很快,就到了内堂的一间小偏室。
宋朵朵坐上首位,默默看着在捕快手里用力挣扎宋王氏,她知道宋王氏身体情况,由她去闹。
终于,她没了力气。
“辛苦了,赵大哥那边人手不足,你们快回去吧。”
捕快不太放心:“小师爷?”
“无碍,”宋朵朵从荷包里掏出了一片枣干入口:“她如果真有杀人的勇气?不至于把日子过成如今这幅鬼样子。”
捕快犹豫片刻,深知这对母女可能有话要说,留下委实不太方便,于是退到了门外,却并未离开,以免宋朵朵发生什么不测。
宋王氏闹了一场,早没了什么力气,虚弱的坐在地上,唯有那双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宋朵朵。
宋朵朵姿态淡然,一片一片的吃着枣片,闲闲与之对视着,瞧不出喜怒。
“朱老夫人许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大费周章的来这闹这一出!”
朱老夫人早上刚说过她是妖孽,宋王氏就突然出现,且也说她是妖孽。
太巧了点。
宋王氏不说话,但眼神的闪躲已经证实了宋朵朵的心中猜想:她必是答应了朱老夫人的某些条件。
枣片太干,吃了几颗就腻了,宋朵朵将荷包随手一放,拍去了掌心的渣,后看着她身上一串串的东西笑了。
“怎么?”宋朵朵拄着下巴:“你是打算靠这些东西收了我吗?”
宋王氏恶狠狠道:“五十大板!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舅舅下那么重的手?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就是个畜生!没人性的牲口!”
王富贵被打了五十大板?
这件事宋朵朵并不知情,不过以王富贵和他媳妇的性子,宋朵朵稍微一想,脑海里就有画面了。
便宜没占到,反被揍了一顿,心里指不定怎么窝火呢,自然要跑到宋家大闹一场。
估摸着,朱老夫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两家人各怀心思,一同推理出宋朵朵被妖孽俯身,撺掇宋王氏来闹事。
王富贵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报他挨板子之仇;至于朱老夫人是为了什么?宋朵朵暂时还没想到。
毕竟龌龊到骨子里的人,还能惦记什么好事?
“原来你今日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讨公道的,而非是出于对女儿的担心。”
宋王氏直直盯着她,凹陷的眼睛仿若两个黑洞,暗而黝黑,透着森森的厉色。
宋朵朵微微眯眼,极力忍耐着心中厌恶。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人,好歹生养了‘宋朵朵’一场,做绝了吧,不近人情;放了她吧,又怕她记不住教训。
还真是让人头大。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21节
她默想了许久,起身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说王富贵是色厉内荏的怂包;那么宋王氏就是内外都荏的废物,她唯独敢对家里的三个孩子硬气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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