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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宋朵朵大惊失色,不是说没有陛下的旨意,他不得踏出北部 —zwnj;步吗?
他……是活腻了吗?
所以出发前,宋朵朵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想隐藏身份,仅凭长袍兜帽是不行的,趁还未走远,您快打道回府吧!”
萧淮北闻言,默默从怀里取出了 —zwnj;张面具系在脸上,后嗓音低沉道:“姑娘应该是认错人了,在下姓李、名二、字狗娃。”
说完,帅气的 —zwnj;甩长袍,动作利落的上了马,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山高水长,江湖路远,狗某先行 —zwnj;步——驾~”
马儿 —zwnj;个漂亮的甩尾,四蹄高抬,扬起了灰尘无数。
宋朵朵躲也没躲,只呆呆的注视着狗某消失的方向:目瞪狗呆.jpg四日后。
宋朵朵终于抵达了京都,有萧宏承带路, —zwnj;路畅通无阻。
京城内 —zwnj;片繁荣热闹景象,越往城内走,越是热闹,越是气派豪华,可惜宋朵朵无心观赏,只问:“第四个凶手找到了吗?”
萧宏承神情凝重,三两句就将案情说了个清楚:“找到了,是第四位死者邰伟彦的义兄,两人合伙开了 —zwnj;家酒楼,因收入分配不均,故而动了杀心。”
义兄?
宋朵朵翻出小本本看了 —zwnj;眼,第四起案子预测为:十日内,南街将有人死于不义。
从当前的四起命案得出。
预言通常由固定的日期:十日;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3节
不同的方位:西东北南;
而凶手分别为:死者妻子的奸夫、死者的养子、死者的老板、死者的义兄。
而这其中存在 —zwnj;个大大的bug,就是虚无真人预测几人分别死于不忠、死于不孝、死于不仁、死于不义。
可事实上,是凶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而非死者!
宋朵朵做好批注,又问:“四位死者或是四位凶手,彼此相互认识吗?”
萧宏承摇头:“都是八杆子打不着陌生人,别说认识了,见都没见过。”
这话宋朵朵倒是相信,京都城的占地面积,是北安城的几倍,何况涉案中人,还是四方大街的几个寻常百姓,彼此间不认识也算正常。
“下 —zwnj;场预测可断言了吗?”
“虚无真人通常在上 —zwnj;名死者遇害后的第十日,宣布下 —zwnj;次的死亡预言,距今,还有 —zwnj;日。不出意外,下 —zwnj;位死者住在中街,但死于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能在京城中街落脚之人,大多非富即贵。这死亡预言有十分明显的规律可循,如今最为慌恐不安的,想必就是居住在中街的达官显贵了。
宋朵朵正想的入神,忽听车外马儿 —zwnj;声惊厥,旋即,车厢 —zwnj;晃儿, —zwnj;个黑影飞速钻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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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萧淮北突然登场,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上了车就把糖葫芦递到了宋朵朵面前。
宋朵朵犹豫了一下,接了。
“大人……”
“是李二。”
宋朵朵轻咳一声:“好吧,李二大人……”
萧淮北再次打断道:“我并非什么大人,而且是你青梅竹马的表哥。”
他的眼神郑重且真挚,要不是两人差了六、七岁的年纪,宋朵朵差点就要相信两人自幼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了。
不过想想也对,有些谎言只要自己信了,管别人信不信的。
这京城他既然敢回来,便是做好了瞒过其他人的准备,宋朵朵对此地的人和物均不熟悉,听从他安排便是了!念此,安安心心的咬下了一颗山楂果。
第一颗果又大又圆,撑的她小脸圆鼓鼓的,听着的糖衣在她口中清脆的碎裂声,萧淮北忍不住凑上前来,想吃的心情藏不住,偏偏宋某人懵然不觉。
萧淮北抿了一下嘴唇:“好吃吗?”
宋朵朵蹙着眉,呜噜噜道:“好次撒呀,酸不拉几的!”说着,一脸嫌弃的拉开了车帘,转手递给了惜念:“拿去喂小白,小白喜欢吃。”
萧淮北:满脸写着高兴.jpg
马车直接进了一处僻静的园子,虽不知是谁的产业,不过宅子被拾掇的干净清雅,还有几位稳妥的下人,对萧淮北的态度极为恭敬。
晚饭也已经准备好了,菜色丰富还不油腻,宋朵朵先夹了一筷子青菜,入口爽脆,不由心中赞道:果然是京城的厨子,青菜都做的如此美味。
与胃口大开的宋朵朵相较,萧宏承似是早已吃腻了这些菜式,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小师爷要去见一见虚无真人吗?”
“不急,预言不是还有一日吗?且等等看下一条预言指向再议不迟。”
萧宏承愣了下,不甘心的又问:“那小师爷可要见一见那四位凶手?”
宋朵朵送了一块肉入口,沉吟片刻道:“千举万变,其道一也。越是复杂的案子,越需要一个简单的应对方法。所以,在没有找出这几件案子相同之处前,我谁也不见。因为活人会说谎,但物证不会!”
“我这就去将这四份案子的卷宗借调过来供师爷查阅。”萧宏承说完,放下了筷子风风火火的走了。
宋朵朵眨眨眼,莫名对那位少卿大人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公子?竟能让皇亲国戚为他奔波至此?
“又发什么呆呢!”萧淮北扣着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个闷响:“好好吃饭!”
“喔~”
原以为萧宏承脚程会很快,可宋朵朵澡都洗好了,还是没人来敲门,最后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顿扫了连日奔波的苦累,精神饱满的出了房。
在院中左等右等的萧宏承终于听见了动静,一阵风似得冲了过去:“第五起命案预测提前了!”
准备撑懒腰的宋朵朵动作一滞,问:“怎么说?”
萧宏承道:“五日内,中街将有人死于不悌。”
不悌?
悌为顺从兄长之意,那么不悌的含义,是指凶手不尊家中哥哥?
而且这次的死亡日期也提前了!
前四次的死亡预告皆是十日,如今竟成了五日?难道是哪一环节发生了变故?
仅剩下五日的时间,宋朵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卷宗拿来了?”
萧宏承点头:“在书房。”

四起案子的卷宗以及物证出了奇的简单,几页纸和杀人凶器,就没了。
宋朵朵草草翻了一遍,四起案子,竟连一份尸检报告没有,不免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些?”
萧宏承给了她一个无比坚定的点头:“有的凶手当场就抓到了,最麻烦的隔天也找出真凶了,所以根本没什么好写的。”
宋朵朵翻开了第一起案子的资料,上面仅有死者的姓名的个人简介以及凶手招供供词,一眼看上去合情合理、没有疏漏,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宋朵朵一时有些无语,忍不住问:“我能不能问问这一个多月来,负责侦查此案之人,都在忙些什么吗?”
萧宏承理所应当道:“调查虚无真人啊!”
宋朵朵愣在那片刻,竟觉得无力反驳,毕竟祸事都是从虚无真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调查他还真没毛病,于是默默收好了四份卷宗抱在怀里出了门。
“去哪儿?”
“凶案现场。”
萧宏承的目标太过明显,宋朵朵婉拒了他的陪同申请,本想同惜念一起出发,却被对方婉拒。宋朵朵无奈,只好要求‘表哥’换上了一套平民装束,还顺便帮他化个了妆。
萧淮北一开始是拒绝的,可当宋朵朵拿着面扑突然凑上来时,他的身体竟神奇的不听他的使唤了,端着手,坐的溜儿直。尤其在帮他修饰眉形时,少女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配以淡淡的香料味,萧淮北宛若置身于百花盛开的园子,一呼一吸,皆是清甜。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她的脸上。
一年光景,她长高了,也胖了些,小圆脸白里透粉,短短的绒毛在太阳光的满照下发出浅浅的光。
就……更像桃子了,还是颗果肉饱满的桃子。
“本官想吃桃子。”
春天哪里来的桃子?宋朵朵没好气道:“大人看我像不像桃子!”
“像。”
“……”
宋朵恍若未闻,见妆化好了,取了铜镜放在他的面前:“大人看看可还满意?”
白净的脸变的黝黑,英挺的眉毛加粗,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眼尾下垂,右侧脸颊上还多了一颗大大的黑痣。
要不是铜镜里的脸与他同频抽搐,他差点认不出镜子里的丑货是谁!
她还好意思问他:满意否?
肯定是不满意啊!
萧淮北想也不想的起身,正准备冲出去把脸洗了,谁料,身体竟又神奇般不听他的使唤了。
他缓缓攥紧了掌心,确认掌心中多了一只小手后,才默默将视线落在了宋朵朵的脸上。
“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宋朵朵举起两人攥在一起的手,一本正经道:“如此,才更符合青梅竹马的设定!”
萧淮北:“……”
宋朵朵:“走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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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一名死者名叫桑宏胜,是个打铁匠,南前街有间店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案发当日抛下手头工作回了趟家,意外撞见妻子与隔壁老王的‘好事’,一怒之下动了杀心,为了自保,野鸳鸯奋起反抗,错手杀了桑宏胜。
左右邻居听到桑家有吵闹声,于是急急报了官,等京兆府的人赶到现场时,桑宏胜已死,野鸳鸯对他们所做之事供认不讳。
第一个案情基本情况就是如此。
桑家百步远的位置,有间馄饨铺,过往百姓没吃早饭的,掏出两枚铜钱就拉个把小凳入席,客人虽不多,但客源来来去去,到也算得上生意兴隆。
宋朵朵拉着萧淮北入席,虽是街边小吃,萧淮北倒也不嫌弃,两碗馄饨端上来时,取出帕子擦拭干净两把汤匙,递到宋朵朵手边时,宋朵朵看着他白净的手犹豫了下。
“表哥你不饿!”
“……”萧淮北认真道:“不,我饿。”
宋朵朵四下看了眼,见周围都是平民百姓,稍稍放下心来:“那表哥你快点吃,天太冷了,容易冻手。”
萧淮北默了默:“表妹可以喂我。”
宋朵朵给他一个‘你想得美’的表情,大口吃起了馄饨!
“听说了吗?虚无真人今晨公布了第五个预言。”
“怎么没听说,中大街的人都闹开了。要说这虚无真人真是神了,四次断言,四次成真!我家婆娘还说,等过了这段时间,要带着儿媳妇去拜拜这位活神仙,早点抱上孙子!”
“……”
隔壁桌说的热闹,不多时,又来了一位邻里,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老桑家。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4节
“……要么说人不可貌相,老桑媳妇和王大军看起来多老实正经的两个人,居然偷偷勾搭在了一起,要不是闹出了人命,谁能想到啊?”
“你们想不到只能说你们不知内情!”一黑脸男道。
“听这意思?你知道?”
“呵!”另外一个大汉冷笑道:“别听他在那故弄玄虚了!天天都是这个说辞,问他又不说!没意思!”
“就是啊张老二,有屁不放,是要攒到过年当响听吗?”
张老二一脸的高深莫测:“张某并非故弄玄虚,也不是故意要吊着诸位胃口。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因由,恕张某不方便告知。总之,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说完,起身离去。
只是才走到拐角,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至墙角!
“你们想干什……”
宋朵朵将萧宏承为她备好的令牌在张老二面前一晃。
张老二瞳孔骤缩:“官、官爷?”
宋朵朵沉声道:“把你知道的如实招来!”她补充道:“你知道我们想问的是什么!劝你乖乖配合,别拿刚刚那套借口应付了事!否则有你好受的!”
宋朵朵话音一落,萧淮北手臂力量加重,顿将张老二压制的动弹不得!
张老二并非什么口风严谨之人,他若真的不想说,乖乖闭口不言就是!何必将事情说一半吊人胃口?无非就是想博点眼球罢了!所以,再被萧淮北压制之时,他抵抗了不足几秒,就乖乖的缴械投降:“我说,我说,官爷我说!”
张老二在外地有位姨母,她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妇科圣手,老桑媳妇也曾是她的患者之一。
原来,桑宏胜成婚十数年一直未有所出,老桑媳妇为此吃了不计其数的药物,但始终无果。
渐渐地,桑宏胜难免心生怨言,甚至孙氏开始拳打脚踢,孙氏因觉得愧对桑宏胜,一直默默忍受,尤其桑宏胜在人前又是老实憨厚的性格,所以这对夫妻在人前,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相敬如宾!
但此事却瞒不过桑家的邻居王大军!
桑宏胜的媳妇孙氏算不得花容月貌,却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常年遭受桑宏胜毒打也要为了丈夫的名声一再隐忍,王大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个隔三差五的挨打,一个体贴安慰照拂;两人一来二去的互生情愫,但心存理法纲纪,迟迟未踏出雷池半步!
就在这时,孙氏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那位妇科圣手,本着最后的机会,不远百里登门拜访,谁料,妇科圣手一席话,彻底令孙氏愤懑难消。
她说,孙氏实属好生养的身子,问题可能出在桑宏胜的身上。
有些郎中未避免争端,才不方便如实相告。
想想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在加上孙氏想验证一下这位妇科圣手话的真假;以及……孙氏真与王大军彼此相悦。
于是,这段并不光彩的关系诞生了。
也许有邻居的身份做掩护;也许是两人在这条巷子生活的久了,脾性被人所熟识,在邻里看来,两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所以谁也没有怀疑过两人!
如果不是那日桑宏胜突然回到家中,恐怕此事到现在为止,还是个迷!
宋朵朵翻看着王大军的供词。
那日,他从往常一样在桑宏胜走后,跳墙进去了桑家。
就在他与孙氏温存时,提着砍骨刀的桑宏胜突然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房中抱在一起的孙、王两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
王、孙两人也是始料未及,求生本能急急下躲开,可惜桑宏胜已丧失了理智,三人一来二去的,最后,桑宏胜就成了自己砍骨刀下的亡魂。
“如此说来……”宋朵朵幽幽道:“若非意外,那天死的人是谁?还真不好说。”
萧淮北理了理衣袖:“无论是谁,都是不忠。”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了然:“大人所言极是。”
第一起预言:死于不忠。
结合当前情况来看,意指对待感情的不忠贞。
此预言适用于桑、孙、王三人。
桑宏胜,媳妇不忠;
孙氏,自身不忠;
王大军,奸夫一位,也是不忠。
三人无论谁死,预言都算成立。
所以,幕后黑手只需将孙、王通奸一事告知桑宏胜,那么,这个预言就算成功了一半。
若是在告知时,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一下,桑宏胜岂能轻纵?
所以,这也跟本不是什么死亡预言,不过是幕后之人将‘他’已经知晓的秘密,在一个特定的日子里,宣告了桑宏胜而已!
那么,此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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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夜幕四合,穿过繁盛热闹的从长长中街,—路蜿蜒兜绕,周遭的气氛逐渐被萧肃与沉寂取代。
大理寺狱,历来关押着重要案犯的场所,如今,几起民事引发的刑事案件的涉案人,竟被关押至此,可见朝廷对这起‘预测’案的重视。
看守狱门的捕快气势威严、令人生畏,还未等宋朵朵两人靠近,寒刃已然横抵在两人面前:“大理寺狱,庶民止步!”
宋朵朵掏出腰牌递上。
为首两位捕快接过查验,确认腰牌为真,—人态度肃然引路,另一人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道铜门铁臂,将这里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威严清冷之下,空气压迫逼人!
宋朵朵与萧淮北比肩前行,漠视着铁栏之内披枷带锁囚犯的目光,终于来到了关押着四起案件凶手区域。
四起案子,凶手共计五人,四男一女,每人一间十五平米的独立牢房,极尽奢侈。
宋朵朵一—走过,留意起牢房中五人的现状。
壬昌律法铁条严明,对庶民极其严苛,进了公堂的,有冤、无冤都要来上几个板子;进了牢房的就更惨烈,身上没点血痕,那都对不起捕快手中的板子。
当然了,北安是个意外。
狱内都会有处审讯之地,用于严审拷打或是提犯审犯。
捕快将两人带到此处,少卿大人提前吩咐了,若有人持他的腰牌来狱中,听从他派遣便是。
但这两人,看起来委实平常了些,尤其那男子,不仅身着普通,长的还极丑;女的嘛,模样虽然十分清秀,但……女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捕快不知如何招待两人,但那男子竟丝毫不客气,扯袍—甩,端端正正的坐到了主位,女子稍稍客气点,自己搬了把小椅子坐在了案旁,抬眸道:“带沈兴扬前来问话。”
捕快与牢房看守飞快对视—眼,捕快没发言,看守也不敢有所行动。
气氛重归肃静。
宋朵朵倒也不恼,掏出小本本默默梳理着案情;萧淮北倚靠太师椅同样未见怒色,只是手指时不时敲打着扶手,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审问间内回荡,像极了人的心跳声。
久久之后,几道窸窣的脚步声侧绕而来,很快,萧宏承与他那位少卿朋友登场。
“世子、江大人。”
少卿大人名为江秋眠,与萧宏承同踏上几台阶后,—眼就望到了端坐首位的萧淮北,先是略愣了须臾,后坦然踏上最后一节台阶。
“去把涉案凶手——带过来问话!”他沉声吩咐道。
捕快与两个看守退了出去,空间不大的审讯室内气氛沉凝下来,三位男士谁都没有说话,但都迅速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江秋眠默默坐上主位,萧淮北则起身与萧宏承旁坐,宋朵朵对三人眼神交汇恍若未闻,直到脚镣摩擦着粗石铺设的地面声音临近,才抬眼看向来人。
对方是个女子,所以身份无需多猜:正是桑宏胜的妻子,孙氏。
“孙氏……”宋朵朵努了努嘴,笔尖在孙氏的名下点了半天:“对于你我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但我想给你个说话的机会。”
孙氏木然的看了宋朵朵一眼,她不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女子与人通奸且谋杀亲夫者,处凌迟之刑,此刑罚太过残忍,宋朵朵委实不希望再见—次,所以想给她一个发言的机会。
孙氏自然想伸冤,她想说,那日她与张老二是自保才错手杀死了他。—个多月来,她无数次解释说自己并非有意杀人,却无人理会。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她就是做了不齿之事,桑宏胜也确实死在了她和张老二的手里。
看着孙氏干裂的嘴唇抽动了两下却一字未语,宋朵朵垂眸道:“桑宏胜靠打铁为生,孔武有力。相信就算你与张老二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那日还是桑宏胜先发制人!怎地是他死了,而你与张老二只受了些轻伤?”
孙氏似想起了什么,涣散的目光—下有了聚焦,道:“他那天好像醉了酒,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宋朵朵:“他平日酗酒?”
孙氏摇头:“他怕误事,所以极少饮酒。”
“那你闻到他身上有酒味?”见孙氏正要开口,宋朵朵正色道:“你可想仔细了。”
孙氏面色发白,涩涩道:“罪妇不曾闻到。”
江秋眠听到此处,马上派人去往了义庄。
孙氏之后,宋朵朵直接命人带来了第二个死者的养子,沈兴扬。
今日走访中,左邻右舍对于沈兴扬的评价褒贬不—,此人原是个孤儿,以编筐为生的寡妇苗翠莲看他可怜,就把他捡回家中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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