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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年幼的沈兴扬还算懂事孝顺,苗翠莲也用心抚养他,甚至靠微薄的收入送他进了学堂,希望他读书认字,将来考取—个功名,却不想沈兴扬才智平庸,却自命不凡。
接连几次落榜后,认为是科举场内藏污纳垢。
于是开始埋怨苗氏,怪她只是个穷编筐的,若是能攒下银子为他疏通,他的科举之路不至于这么坎坷。
苗氏一个大字都不认识的妇孺,哪里懂这些?竟然真的信了这位养子的话,借钱也给他去‘疏通’!却不想,沈兴扬竟拿着养母借的钱去了赌坊,做着—本万利的梦,却输的血本无归。
自责了几日后的他,又神奇的找到了开脱的借口:还是苗氏没能耐,她若能借到一大笔钱,他也不至于想要靠赌钱扭转乾坤!
他还是相信自己—定能有—番作为,只是需要—个机会,—但他日登朝拜相,还上欠下的钱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他继续忽悠苗氏借钱,然后拿着借来的钱进了赌坊。
就这样,他……染上了赌瘾。
案发那日,苗氏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借钱要求,甚至还第一次出手打了沈兴扬一巴掌。
于是,沈兴扬同苗氏发生了口角之争甚至动起手来,苗氏年事已高,那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推摔到,倒在劈了—半的竹子上,当场身亡。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5节
随着铁链声的临近,宋朵朵终于看到了这位普且信男的真容。
此人事迹深得看守们的厌恶,于是,动不动就有人拉他出来单独‘教育’。
如今,遍体鳞伤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迷之自信,还未等宋朵朵问话,他就接连叩头不住求饶,自称是畜生,猪狗不如。
显然已经疯了,疯的透透的。
面对宋朵朵的眼神注视,江秋眠不觉有异,大方道:“宋……公子不必心存顾虑,有疑问,问他便是。”
虽然早知萧宏承不靠谱,但病急乱投医,江秋眠还是信了他,真以为他请了—个高人前来协助他破案。
结果就……一个女人?
真不是江秋眠门缝看人,她连女扮男装都扮的这么敷衍,还指望她破案?
应该是萧淮北对此案颇感兴趣,所以找来了—位姑娘帮他掩饰身份吧。
江秋眠越想越觉得如此,故而,没把她轰出去已经算是客气了!
宋朵朵嘴角抽搐,人都傻了,她能问出个球球蛋子啊?她只抽出三份案件卷宗拍到江秋眠的面前。
“桑宏胜死时,有邻里听到了动静前去报官;苗翠莲死时,刚好又有邻里听到了动静去报官。同样的,邰伟彦死时,也是有人听到了争吵前去报案!看来京城的百姓果然有些测算能力在身上的!邻里吵架从来不入院子劝架,而且连屋内什么情况都未亲眼得见,—吵架就知道会死人,然后匆匆报案?”
这个?
江秋眠愣了—下,想到事情的关窍后,—脸敬佩的看向萧淮北:果然是肃王,—眼就看穿了此案的关窍!
脸上的大痣本是块膏药,贴久了,实在痒的难受,萧淮北抠的正起劲时,突然收到了—波崇拜的注视。不由神色坦然的撸起了‘痣’上的三根毛,并给了他—个肯定的眼神。
萧淮北:是的,没错,虽然本王脸上有颗大痣,但本王依旧是这里最靓的崽!
江秋眠备受鼓舞,急忙看向宋朵朵:“不知宋……公子,可还看出了其他不妥之处?”
言外之意:请将肃王嘱咐你背诵下来的,全盘转述吧!江某洗耳恭听!
宋朵朵瞥他—眼:“江大人真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吗?”
江秋眠:“……”
四起命案,唯第三个案子在捕捉真凶上费了些周折。
第三个死者名叫郑海,是个渔夫,凶手为鱼贩子孔维宽。
根据其他渔夫所言,孔维宽为鱼贩界的地头蛇,垄断了京城贩鱼的买卖,不但以低廉的价格收鱼,还总是拖欠渔夫的打鱼钱。
渔夫们敢怒不敢言,郑海也是家中急着用钱才寻到了孔维宽,不过孔维宽软硬不吃,郑海一怒之下与孔维宽厮打在一起,最后死在孔维宽手里。
孔维宽恶事做尽,不慌不忙的命人处理尸体,也怪手下人粗心大意,明明是沉了河的尸体,翌日竟浮了上来,被其他渔夫发现并报了案。
孔维宽本想收买人疏通门路,可惜流言案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无人敢帮他的忙。
所以,孔维宽是在杀了人的翌日落网的!
“综合四起案件,我发现几处相同之处:第一,每个案子都有个热心报案的百姓;第二,四起案子里死者总是突然暴怒、第一个动手的那个人;”
西街:桑宏胜得知了妻子的丑事后,—怒之下拿着砍骨刀回了家;东街:持有娘道文女主人设的苗翠莲,突然不纵容沈兴扬,甚至还给了养子—耳光;北街:郑海家中突然急需用钱,因要钱不成,竟对地头蛇动了手;南街最为离谱:邰伟彦不知听信了谁人的挑拨,竟然与自己的义兄或者说是合作伙伴讨论起收入不均—事,甚至还突然动了手,义兄刘吉因被兄弟诬陷私吞银子,还被对方打了—拳,故而恼羞成怒还了手,谁料,就这么—还手,邰伟彦就被他打死了!
所以,先动手的那个人,最后都丢了性命。
宋朵朵本想询问一下几位凶手,对于死者情绪突然反常的看法,可见了两人之后,突然意识到这几人恐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作罢了继续见剩下两件案子凶手的打算。
“第三,结合案子来看,所谓的死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乍—眼看上去有些道理;可仔细—想,其实理由十分牵强,甚至不知所云。”
尤其第四起,无论是死者还是凶手,都非‘不义’的典型的人物;死者邰伟彦当年喜欢一位姑娘,因为刘吉也喜欢,便主动退出,成全了两人;而刘吉也因错手杀了邰伟彦后十分自责,以至于自断一臂来惩罚自己!
这样相亲相爱的结义兄弟,在一起合开酒楼十余载,突然就因为外人的三两句挑拨厮打在了—起,还闹出了人命,就十分离谱!
“第四,就是四个流言中,方位的预测,都对应着几个死者的身份。”
方位?对应身份?
这话从何而来?
“往常我们说方向,通常会说‘东西南北’或者是说‘南北东西’,可这四起案子的顺序竟然是:西东北南?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江秋眠蹙眉道:“我以为是幕后黑手故布疑阵。”
宋朵朵挑挑眉:“江大人不是在拿朵朵寻开心吧?”
幕后之人说东却去了西,这是故布疑阵!
而这四起案子,幕后之人指哪打哪,甚至提前十日告知,江秋眠却认为他在……故布疑阵?
宋朵朵怀疑他是在‘故布疑阵’,只是不想让她轻易察觉他的‘智慧’!
江秋眠嘴角抽动了—下,终于迎上了宋朵朵的目光,郑重的请教道:“还请宋姑娘解惑。”
宋朵朵取下笔帽在小本本上写出五个方位,依次道:“西:五行属金,死者桑宏胜是个铁匠;东:五行属木,死者苗翠莲以编筐为生;北:五行属水,死者郑海是个渔夫;南:五行属火,死者邰伟彦是个厨子。”
宋朵朵话音一落,指向‘中’字道:“那么江大人猜猜看,这‘中’字代表何意?”
江秋眠脱口道:“下—位死者的职业,五行属土!”
宋朵朵扣上笔帽,补充道:“而且这个人—定生于某个大门大户!”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玩的太嗨了,但欠的字会补上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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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京城的温度比北部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就算是夜晚,空气也仅仅是有些凉意罢了。
两人路过热闹的中街,又蜿蜒旁绕,初春的凉月在漫照之下,将长长的巷口小路照应的十分清晰,似为它们镀上了一层幽光,远不见边际。
这时,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清雅香气,宋朵朵揉了揉鼻子:“好像是什么花开了。”
萧淮北顺势看了过去,不知谁家小院的桃树枝丫攀出墙头,虽绽放的只是几只花苞,但花香难掩,为这个清冷的夜晚,点缀出了一丝鲜活气儿。
“城外有处桃林,每年花期盛开时,许多公子小姐都会结伴前去赏花。算算时间,也就这几日了。”
宋朵朵不由神往:“那一定很美。”
萧淮北垂眸看她:“想看?”
宋朵朵叹了口气:“想的。”
萧淮北没说什么,只在临近桃树院子时,默默加快了步伐。
终于到了宅子,宋朵朵却突然止了步,指着门上的匾额。
“怎么上面写着宋宅?”
“哦,因为宅子以你的名义的买的。”
“大人此事做的有欠考量!”
“哪里欠考量?”
“我如果能在京城买得起这么大一个院子,为何要嫁给一个丑八怪呢?”
“……”
宋朵朵越想越觉得萧淮北做事不够周密,摇头叹息的迈进了庭院……
于是,翌日一早,用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的宋朵朵,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
她今日的穿着主要以喜庆为主,一身是艳丽的红色,满头簪满了珠花步摇,随着她的行走,流苏叮叮当当,杂乱迷眼。
妆容与衣饰可谓之相得益彰,小脸小嘴红彤彤,乍一看,乡下涂红脸的媒婆;仔细一看,还不如媒婆,就是一个掉进了红色染缸的傻妞。
从众人赞赏的目光里,宋朵朵读到了他们给予她的肯定。
宋朵朵信心剧增,只见她背脊挺直,坦然的迈入了书房,然后,刚饮下一口茶的萧淮北,吓得直接喷出了一道彩虹。
“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宋朵朵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撵着帕子一甩,后翘着兰花指碾着垂落下的朱红珠子,明明动作无比妩媚,声音却无半点感情:“我只是觉得,这样更符合你我的设定。”
随着她的靠近,萧淮北努力将整个身体往后紧靠:“什、什么设定?”
宋朵朵眨眨眼:“我昨天说过了呀!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萧淮北无奈扶额!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啊?平常脑子不是挺灵光的!怎么一到男女之事上就这么不开窍呢!
“在你眼中,我们两人中一定有一个是……”萧淮北伸手上比量着她,咬牙切齿道:“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不堪入目的才算合乎情理,对吗?”
宋朵朵直直盯着他:“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大人编造的表兄妹身份,朵朵至于如此吗?”
萧淮北气的脑仁疼,当场起身反问:“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一对正常的表兄妹吗?”
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不正常!
宋朵朵也懒的与他争辩,反正昨天已把京都转了个遍,今日没有他这个导航也照样可以,倒不如把这个麻烦扔在家里!
念此,宋朵朵一脸受教:“大人所言极是,如此确实更引人注目,不易于遮掩身份。那就烦请大人等朵朵换回衣衫再行出发。”
萧淮北这才松了口气:“去吧。”
三盏茶后,下人匆匆来报:“主子不好了,宋姑娘她……不见了。”

京都城中的东郊处有个小道观,原是百姓供奉土地公婆之处,后虚无真人来到此地,土地庙就被扩建成了小道观,并命名虚无观。
虚无观的香火称不上旺,虚无真人似乎也不在意那些虚名,一直本本分分、兢兢业业的修仙修道,偶尔为信徒占上一卦,或是充当起心灵导师开解众人,渐渐地,倒也攒了一波美名。
当然,使他彻底出圈的,还是这次的死亡预测案件。
宋朵朵到达虚无观时,小小的道观外排起了长龙的队伍,都奔着供奉香火以及祈运而来。
道观内一时半会儿铁定是进不去的。
不过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买卖。
观外早支起了几处歇脚的亭子,要上一壶茶可歇半个时辰,不心疼的银子的,还可花对应的银子,买队伍相对靠前的位置。
碎银子被宋朵朵攥的发热,最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6节
只是手刚伸出去,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银子掉落在地面打了两个滚后,被罪魁祸首拾了起来,那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拾起银子后双手奉到宋朵朵的面前:“抱歉,晋某失礼了。”
人多,难免推搡,宋朵朵并不在意,看也没看他一眼,只道一句没关系,就将银子递给了小二,买了一处靠前的位置。
前面只有十余人,还需小等片刻,这时,身后之人突然问她:“公子是来问功名吗?”
声音有些耳熟,正是刚刚撞她的男子,宋朵朵回头看着他。
男子五官英挺,面容冷峻,给人春寒料峭之感。偏偏又生了一双亮而有神的双眸,说话时,面带笑意,看起来客气的很。
宋朵朵本不想理会,但依稀又感觉这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此人的身份。于是敷衍道:“来凑热闹。”
男子笑道:“巧了,晋某也是。”
宋朵朵呢喃:“晋某……”
男子恍然,大大方方的对她作了个揖:“在下晋子恒,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晋子恒?这个名字也好耳熟!可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宋朵朵苦思冥想好一会儿,依旧无果,只道:“我姓宋。”
“哦,原来是宋贤弟。”
“……”他是真的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吗?
晋子恒十分健谈,而且察言观色的能力一般,完全不在意宋朵朵的冷漠,从最近的天气,聊到了虚无真人,又从虚无真人聊到了眼下名动京城的流言案。
宋朵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终于轮到了她进观。
但也仅仅是跪拜点香的资格,若是想见虚无真人,还需再添上两贯的建观钱。
宋朵朵直呼坑爹,咬牙又掏了二两碎银子,被小道童引到了后殿。
虚无真人并没有穿着道士服饰,反倒是穿了一件洗了发白的灰色长袍,白发高绾成一个小啾啾,中间插了一根木质簪子。一眼看过去,寒酸的让人想掉落泪。
但毕竟是修道之人,外在的打扮丝毫掩藏不住他内在的非凡气质,比方说,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看来是最近香火旺,所以饮食水平直线上升。
宋朵朵撩起袍子跪坐在他的面前,一直紧闭双眼的虚无真人终于睁了眼:“看姑娘面色愁容,想必是心有苦恼。”
宋朵朵道:“真人慧眼如炬,晚辈却有几事不解,而今见了真人,还望真人能够解惑。”
虚无真人泰然道:“姑娘且说说看。”
跪坐久了小腿酸,宋朵朵不倒翁似得晃悠两下,干脆盘膝而坐,认真问道:“桑宏胜夫妻明明相看两厌,为何不协议和离,成全彼此?”
“……”
“苗翠莲死了,沈兴扬入狱。请问,苗翠莲欠下的钱,谁来还?”
“……”
“嚣张跋扈的地头蛇孔维宽因几两银子入狱?你说,他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啊?”
“……”
“还有那个刘吉,明明已经失去了一个亲如手足的兄弟邰伟彦,却还要再断一臂?难道,他是想做无臂之人吗?”
“……”
“真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虚无真人:“姑娘所问,恕贫道难以回答……”
宋朵朵打断道:“你不是料事如神吗?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回答不了?”
虚无真人回她一个礼貌而不失风度的微笑:“姑娘抬举贫道了,贫道不过一届凡俗尔。”
“真人可真会说笑,你若一届凡俗,那我等成什么了?”
虚无真人俨然看出了宋朵朵此行的目的,手中拂尘一扫,丝丝微风拂过,在半空挥划出一道光影,再次阖了眼。
“姑娘所问之事,贫道唯一则回应: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姑娘回去慢慢领悟吧——空然。”
小道士掀开帘子,几步上前,颇有撵人的架势。
“实不相瞒,晚辈也有预测之能。晚辈预测——”宋朵朵咯咯一笑,起身后随意说道:“五日之内,真人必落得个丧家之犬的下场。真人,你可要多保重啊。”
虚无真人恍若未闻,端坐在那岿然不动,就是不知真的泰然自若,还是强装镇定了。
此行,亏了!
这虚无真人比她想想的还要无趣。
宋朵朵郁闷的离开道观,只是才走几步,身后忽然冲上来一人搭上了她的肩膀:“宋贤弟!相识就是有缘,为兄请你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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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这一拍不要紧,要紧的是,宋朵朵总算想起,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他了。
她穿越至今,敢从她身后搭肩的男人唯两人尔,萧淮北、以及一年前挟持自己的章刚。
也难怪宋朵朵莫名感觉‘晋子恒’这个名字耳熟,因为章刚的真名为:恒子晋!
他以为把名字调过来,她就认不出他了?小瞧谁啊!真是的!
不过,虽知道此人在洗尘山庄时是乔装过的,但让她实在没想到的是:一年前那位粗狂的大汉,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
反差如此之大,也难怪当时莫成没能认出此人来。
宋朵朵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的越久,越坚信眼前之人,就是章……不对,是恒子晋。
最初,恒子晋笑容洋溢的等着她的回复,结果,宋朵朵一语不发,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盯着他全身不自在,不仅笑容僵在了脸上,就连搭着她肩膀的手,也讪讪收了回来,喏嗫道:“宋、宋贤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瞧着我。”
宋朵朵收回视线,微微笑道:“我在想,如果我拒绝了你的邀请?你会不会恼羞成怒,拿刀挟持我。”
恒子晋怔了一下,旋即,脸上舒展出一个朗然的笑容,大大方方的理了一下衣襟:“一年不见,小师爷还是那么慧眼如炬。”
“承蒙夸奖,”宋朵朵轻拂了一下被他搭过的肩膀,不想与之寒暄的意图明晃晃的刻在脸上:“一年不见,章大叔倒是变化巨大,尤其这年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服用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呢。”
语落,默然回首,准备打道回府。
恒子晋浑然不在意她的疏离,大步一跨,与之比肩前行,扬起嘴角笑道:“方才见小师爷没头苍蝇似得乱撞,这才现身一见打算为你引路,全当为一年前的挟持之事请罪,小师爷可不要曲解恒某的好意才行啊!”
恒子晋人高马大,宋朵朵自然不会蠢的他比步子长短,故而,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速度,闻言,只道:“哦,是这样?”她瞥他一眼:“如此说来朵朵若是拒绝了你的好意,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恒子晋脸上多了几丝喜色:“不敢不敢,小师爷肯赏脸,那是恒某的福气!对了,师爷是在查流言案吗?”
宋朵朵神色从容道:“您真看得起我,朵朵北部人士,又是女子,哪里配掺和京都的案子?不过是听闻这位虚无真人是仙人下凡,故而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哦?”恒子晋悠然一笑:“那不知小师爷亲眼见着了这位真人后,感受如何?”
“你若好奇,花上二两银子亲眼见见不就得了!”
恒子晋哈哈大笑:“见他?还是罢了,恒某可不想做冤大头。”
“……”
敢说她是冤大头?
宋朵朵默默加快了步伐,更不想继续搭理他了!
恒子晋吓了一跳,两步追上了她:“你生气了?”
宋朵朵不作回应。
恒子晋探头打量她的神色,平静从容,再一想,这丫头处事坦然大方,因此事生气倒也不至于,这才松了口气。
正苦于如何另找话题时,忽听宋朵朵问:“听你刚刚的话,似乎对虚无真人有所了解?”
“了解倒谈不上,”恒子晋坦然道:“当年与师父走镖时,曾与这位真人有过一段渊源,他当年是个靠占卜维持生计的算命人。为了省下一笔赶路钱,非要为我师父算命,抵做路费。”
江湖骗子?
宋朵朵眉心微凝,别说,若是寻一套黑色的八卦道袍给虚无真人披上,气质确实更趋近算命的。
见她神情凝重,恒子晋下意识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郑重道:“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宋朵朵随意推开他的拉扯:“他是江湖骗子!那你呢,江洋大盗?还是杀手草寇啊?”
“害~”恒子晋浑不在意她态度,痞笑道:“恒某却然不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大人物,但也不至于是个无恶不作、罪孽滔天之徒吧?登天只能算是个流氓无赖!当然了,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但现在恒某已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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