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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恒子晋一摊手,神采得意道:“恒某现在,可是个文质彬彬的流氓无赖!”
宋朵朵面无表情的附和他道:“看得出来!”
恒子晋一笑:“那么,若恒某以流氓无赖的身份邀请小师爷酒楼一聚?不知小师爷可愿赏脸啊?”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倒不是赏不赏脸的问题,而是我要去寻一种药物,没寻到前,实在没时间与你闲话家常。”
恒子晋难得肃然:“哦,什么药物这么难寻?说来听听!”
宋朵朵:“一种看似寻常,却能催化人暴怒情绪的——毒药。”
是夜。
守在院门前的惜念,终于在月下瞧见了一个左右摇晃的身影。
她紧锁的眉头一松,急急迎上,却在临近宋朵朵时,嗅到了她一身的酒气。
“师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宋朵朵打了一个酒隔,红扑扑的小脸嘿嘿傻乐:“野男人带我找乐子去了。”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可嗨了,下次带你一起啊!”
惜念瞳孔地震,嘴唇颤栗道:“野……男人……?”
宋朵朵恍如未闻,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我狗呢?”
惜念还未从上一个信息里回过神来,闻言,懵然回:“师爷没养狗啊?”
“怎么没养,”宋朵朵一把推开了她的拉扯,将双臂伸的老长:“那么大的一只!”
说着,十分笨拙的爬上青石垒成的台阶,呜噜噜的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跟我来,我找他rua给你看!”

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7节
议事三人蓦地停下,齐齐偏头看向推门的罪魁祸首。
端坐首位的萧淮北面沉如璧,重重将手中茶盏扣在桌上,语气沉沉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宋朵朵:“嘿嘿~”
萧淮北眉心一跳,心中悠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立在门外的宋朵朵突然展开双臂,大呼:“狗子,妈妈回来啦。”说着,傻兮兮的向着萧淮北狂奔而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萧淮北实在是始料未及,所以未曾闪躲,只不过凤眼眼可见的越瞪越圆。
旋即,两声清脆的啪响落下。
众人寻声望过去时,宋朵朵正捧着萧淮北的脸肆意揉搓:“狗子,你毛呢?”
谁也不知萧淮北现下的神色如何,他们只见到那只被萧淮北攥着茶盏的手,指骨泛白。
“宋、朵、朵!”萧淮北近乎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疯了!”
揉搓着脸的小手一顿,宋朵朵呆呆的看了眼手里捧着的那颗头,片刻后,嘟囔道:“哦,找到了,毛毛被玉冠束起来啦。”
玉簪拔下,三千发丝在众人的注视下翩然垂落,宋朵朵趁机撸了两下,然后回头看着惜念:“惜念,一起来rua啊,手感可好啦。”
惜念不想说话,甚至感觉四肢不听自己使唤了。
而萧宏承与江秋眠则是同款瞠目结舌脸,甚至连手中的茶水洒了都懵然不觉。
终于,头发被rua成一团乱麻的萧淮北忍无可忍,语气沉沉道:“剩下的事,明日再议!”
说完,起身将宋朵朵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众人的视线紧随,均见青丝随风飘扬下的那张脸,面沉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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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年久失修的木门传来了‘吱——’的一声响,一道窸窣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还没醒?’
‘师爷昨晚醉的厉害……’
惜念的声音很轻,说到一半,莫名被打断了,旋即,宋朵朵就听到凳子轻轻放置在床头的声音。
她缓缓睁了眼。
此时天才蒙蒙亮,借着微弱的光,余光瞧见萧淮北端坐在旁,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醒了?”
宋朵朵趴在床上,胸口被压的气闷,而后就是强烈的呕吐之感和胃部的不适。
她试着从床上爬坐而起,伸手摁着头部,试图缓解脑中阵阵的眩晕之感:“这毕竟是我的闺房,大人就这么进来,怕是于理不合吧?”
萧淮北身子一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拄着头,阴恻恻道:“你把我当人看过吗?”
头重千钧,宋朵朵揉捏了半天,才缓缓将他这话过了一遍脑子。
一通消化后,宋朵朵突然一愣,眼前走马灯似得回忆起了几张‘残暴不仁’的画面。
宋朵朵: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教礼仪、梳狗辫、握爪爪……
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萧淮北心尖一颤,登时是胸也不闷了、胃也不疼了、就连脑子都不晕了耶~
请问:醉酒之后错将上司当狗子狠狠rua了一通,会被炒鱿鱼吗?
在线等,挺急的!
结合自身所学,宋朵朵很快得到了答案:不但会被炒!上司还可以要求无良员工赔偿他一大笔的精神损失费!那他会不会趁机狮子大开口?
宋朵朵:(⊙.⊙!)她上有妙龄的自己,下有弟妹等着她养,实在是拿不出钱,也坚决不能失去工作!更不能失去眼前这位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憨憨上司!
萧淮北:(ˉ- ̄~)呦,这小眼睛,瞪的还挺圆。
四目相对了片刻,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沉而有序的咚咚声,正是萧淮北手指敲打扶手的声音。
宋朵朵没来由的神经一紧,趁他开口之际,突然蹿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宋朵朵:“大人!覆出的水它不好收!您可千万别冲动!”
萧淮北:“……”
宋朵朵无视他的眼神警告,大脑飞速旋转后得出一条中和的建议,遂,一本正经的跟他打着商量:“要不,我让大人rua一天呐?”
萧淮北挑挑眉。
宋朵朵不管不顾的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的放:“来,你试试手感。”
萧淮北像模像样的抚了两下后,凤眼缓缓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宋朵朵跟着傻笑:“大人笑了,我就当你同意了哦?”她默了默,郑重又道:“君子协议,一诺千金,不带反悔的哦。”
如此郑重其事的补充了一句后,方才移开了捂着他嘴的手,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低着头,端着手,一动不动。
须臾,萧淮北调整了一下坐姿,指了一下她的小手:“来,先表演一个爪爪开花。”
宋朵朵:“……”开局就这么羞耻真的好吗?
萧淮北脸上笑意加深:“小爪子不开花要怎么办来着?”他默了默,恍然道:“哦,揉肚肚。”于是伸手拍了拍床榻:“来,躺下。”
宋朵朵:(︵.)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君子协议、一诺千金。”萧淮北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师爷不会是想反悔吧?”
宋朵朵呼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演起了‘爪爪开花’,完全一副放弃了梦想了样子。
“恩~”萧淮北:“再来拜个早年。”
宋朵朵两手一搭,上下晃了晃。
萧淮北满意的大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真乖。”忽而,凑上来使劲嗅了嗅,凤眸一凝:“臭了,必须踹河里涮一涮了。惜念——”
宋朵朵: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还未等惜念进门,宋朵朵迅速下了床,撒开了脚丫子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就这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着萧淮北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拉开了帷幕。
恐是乐极容易生悲,早饭刚刚端上桌,宅子就迎来了一位贵客:萧宏承。
萧宏承风风火火而来,刚一踏入客厅,竟见到了一副诡异的场景:萧淮北竟然帮宋朵朵梳小辫?心是好心,就是手艺没眼看!
眼看小小的脑袋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小揪揪,萧宏承一时竟忘了此行的目的,还是萧淮北提醒了他:“有事?”
萧宏承恍然,脱口道:“死人了。”
生无可恋的宋朵朵登时满血复活,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带我去!我可以!”

中街又名京都大街,一条冗长的青石板路从宫门铺延到城门,道路两旁,有商户、有酒楼……宝马雕车、琳琅满目。
能在这条街上经商的人,都不是寻常百姓,背后说不准靠着哪棵大树?
江秋眠用时一日,终于将五行属土、且子嗣昌盛的门户做了统计,巧了,今日发生命案的宅子,正是名单之一。
只不过,它的命案发生时间,比之以往的四起案子大有不同。
以往虚无真人预言十日内,那便就是第十日。没有多一日,亦不会少一日。
而今日这起命案,虽在预言的时间内,却并非是在第五日,而是在五日之内。
一时间众人搞不清楚,到底是幕后之人打破了规律;还是这次的命案,并非是预言那起!
死者姓朱,名鹏义。
宋朵朵看着那个姓氏微微蹙眉,轻声嘟囔:“不会这么巧吧?”
萧宏承不解追问:“什么巧?”
宋朵朵追问:“这个朱家是不是做服装生意的?”若没记错,北崖县的朱家本家,似乎在京城开了一家绸庄,好似还承接了给宫中娘娘做衣饰的活计。
萧宏承点头道:“死者朱老爷,是京城最具盛名万绣绸庄家的大掌柜。”
宋朵朵与萧淮北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世界真小’的字眼。
因着身份,宋朵朵与萧淮北只能穿着侍卫服饰,尾随萧宏承身后低调迈入了朱府的大宅。
一个词形容朱府:壕无人性!
宋朵朵一路下来不住咂舌,余光打量萧淮北,那小子竟淡然从容,好似这华丽的大院落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察觉到她的打量,萧淮北凤眸一转,与她雪亮的目光相撞后微微一笑,小声道:“来,拜个年。”
宋朵朵:“……”低级趣味!
虽然心里吐槽,行动上却老老实实的,两手一搭,乖乖冲他拜了拜。
萧淮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融在朱府此起彼伏的哭嚎声里,格外刺耳。
正在勘察现场的江秋眠闻声而来,视线一挪,引着三人去往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
“这个朱鹏义死的有些蹊跷。”
“怎么说?”
昨晚,朱鹏义同往常一样,吃饭、洗漱、睡觉。没有一点征兆和意外,结果,一觉醒来,人就没了呼吸。
宋朵朵还未看到现场,只问:“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谁?”
说起这个就更怪了!
江秋眠目光微沉的扫向人群中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杨氏,死者的续弦。”
那便是死者的现任老婆喽?
宋朵朵顺势看了过去,那女子最多二十五六的年纪,虽衣着素雅,却难掩她楚楚动人的天资,此时的她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素娟拭泪,一脸哀伤。遥遥一望,宋朵朵对她的印象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捧心西子。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58节
从她容貌来看,这女子的身体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江秋眠道:“这妇人患有心悸之症,醒来后发现枕畔之人没了气息,又惊又悲,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
果然如此。
宋朵朵眨眨眼,扫向杨氏身畔的几位公子:“那些公子是?”
“都是朱鹏义的儿子。”
“都是亲生的?”
“都是亲生的!”
宋朵朵看的瞠目结舌,这朱家上辈子是拯救过银河系吗?不但生意兴隆,子嗣也格外旺盛!而且,还只生儿子?宋朵朵数了数,当前出现的共计七位,至于还有没有没出场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宋朵朵没想到的是,朱鹏义不仅儿子多,兄弟也不少!
为了避免家族争端、手足相残,朱家老太爷立下了一条家规:新继承人一旦立下,其余兄弟是跑到外地当一辈子咸鱼也好;做买卖也罢,本家都全力支持。
唯有一条,除逢年过节外,不得随意回京。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暗赞这位朱老太爷真是个大智慧的长者,如此一来,还真免去了不少的家族纷争。
四人正说着,刑部的官员突然寻了过来,宋朵朵下意识就立在萧淮北的前面,颇有老鸡护小鸡的姿态,虽然,她的形态上更像个小鸡。
她才不管那些!我的波ss,我来守护!
哪知刑部官员也没将两人放在眼里,只谄媚的同萧宏承见了礼后,拉着江秋眠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
第一,死者无外伤、无中毒迹象;第二,房中无打斗痕迹;第三,有杨氏这个枕边人亲眼为证;第四,并不在虚无真人的预言时间,也就是第五日。
综上所述,朱老爷年级大了骤然身死,是个意外。
不是谋杀,不是预谋杀人,更不是预言案的死者,故而,可让朱家人自行料理后事即可,刑部就先撤了!
江秋眠点头送走了刑部之人,方才转身问萧淮北的意见。
萧淮北却拍了拍宋朵朵的脑袋:“狗子,你说呢?”
宋朵朵已经佛了,从容道:“我想看一看朱老爷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吃雪糕。
g蛋儿:“你都多胖了?还吃!”
我(认真脸):“还不到200斤。”
g蛋儿:“……”
ps:你们都好好啊!我偶尔更新少的时候都不敢看评论,生怕被骂。结果……都是鼓励我的!
就是挺羞愧的!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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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江秋眠所言一致,朱鹏义的尸体无任何表面伤痕及淤青。
宋朵朵再三查验,最终给予一个‘猝死’的结论。
朱鹏义年过六十;身体肥胖,且十分贪图口腹之欲。
身体肥胖的老者,一般都有高血脂,容易造成心肌供血不足、心肌梗塞,若不加以调理医治,出现猝死之症倒也不意外。
与朱鹏义同寝而眠的杨氏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常,是因为此女患有心悸之症,故而睡前都会使用一些安神之物助眠,药膳、香料、乃至于药物。
朱老爷的寝房外,虽有两名小厮彻夜守夜,不过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出,或是听到屋内有争吵的声音传出。
朱鹏义骤然发病,连一声呼叫都发不出声音,唯一能察觉他异样之人又睡极沉,故而,引发了这场悲剧。
如此看来,朱鹏义的死确确实实是场意外,并非是预言案所指的第五位死者。
宋朵朵接过温热的帕子仔细擦着手,对不远处的萧淮北摇了摇头。
萧淮北了然,招呼了萧宏承准备撤离。
然而,正当江秋眠与朱家人诉明此案无异议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江秋眠与朱家人的对话。
“爹的身体素来康健,怎会骤然离世?二哥——”
来者身材窈窕,身着一件淡紫色流光长裙,随着她的行走,长裙如夜幕中的点点繁星挽迤于地,在太阳的映辉下,耀出迷人的光芒,衬的她步态愈加华贵端庄。
临近众人时,眼波先是扫了坐在一旁捧着心口的杨氏不屑一笑,狭长的眼眸才瞥在她口中二哥的身上:“您这么急着送走官爷?怕不是心中有鬼吧?”
朱家二哥名叫朱兴安,与他爹的身材不同,此人肩宽腰窄,身量修长,身着窄袖窄身的玄色缎袍立在朱家人为首的队伍里,到是格外的打眼。
听了妹妹的问话,朱兴安极其坦然,只不过将视线落在妹妹脸上时,眸光格外疏远冷淡。
显然,这对兄妹的关系不过尔尔,甚至直呼其妹大名:“朱灵霜!官是你报的,刑部与大理寺的官爷也如你所愿全部到场,而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诸位官爷都确认爹的死是意外,并非谋杀,更不是中毒!你还想怎样?”
朱家原是江南人士,靠丝绸生意步步做大,最后在京都立足,所以这朱家人在衣品上格外挑剔。作为女眷的朱灵霜,更是将外在打扮到了极致。
青丝挽起,头鬓华簪,双颊略施粉黛,眉眼施以淡淡妆容,或许男子看不懂,但身为的女子的宋朵朵,一眼就能看穿她装扮上的心机,每一处的点缀都恰如其分,但处处心机。
她的这一身打扮、以及这张脸上的妆容,没有半个时辰怕是出不了门。
爹死了,她怀疑爹死的冤枉故而报官,而今,竟然盛装出现。
宋朵朵倒是看不懂了,这位朱大小姐到底是要找出她爹的死因?还是借机引发家庭内乱?
对于二哥的态度,朱灵霜不以为意,两步行至江秋眠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大胆抬眸:“官爷,家父的死绝非意外!”
江秋眠眸色幽深,越是大户之人越是少不了家族纷争,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想怎么闹,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便是!何必要拉他们下水?
他看起来很闲吗?
江秋眠语意森冷:“朱小姐这么说可有证据?”
“小女确然拿不出证据,”朱灵霜侧身将视线落在了杨氏的脸上,暗有所指:“我虽为朱家大小姐,可在家中的地位竟比不上一位外来孤女,七位同父异母的兄弟皆愿为她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就连父亲之死,他们都不在意,只愿听从这孤女的片面之词!”
朱兴安面上一沉,声音冷峻道:“她既嫁给了父亲,便是父亲之妻!你不愿称她为母亲也就罢了,一口一个孤女称呼,成何体统!”
“母亲?”朱灵霜冷笑:“二哥可别忘了,她可是比你还小上半岁!你认她做母?你自己信吗?”
朱兴安冷哼一声:“我信与不信,与你何干?”
朱灵霜一时语塞,本想寻求一个同盟,可自己的其他兄弟竟无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而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杨氏,则依旧闲闲的坐在那里,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半点都不曾放在眼中。
江秋眠也失了耐心:“朱小姐,你若在拿不出证据?本官可无心力陪你闹下去了!”
朱灵霜秀眉一蹙,直接横直杨氏道:“她就是证据!”
朱兴安:“朱灵霜!你闹够了没有!”
“你急什么?”朱灵霜冷眼与之对视,沉道:“她与父亲共眠一榻,父亲偶感不适时必然会拉她一把求救!可她竟半点也未察觉?二哥不觉得可疑吗?就算她睡前点了安神香,不至于睡的这么沉吧!”
朱兴安显然是要维护杨氏到底了,所以朱灵霜话音一落,他近乎想也不想的脱口道:“你简直无理取闹!”
朱灵霜声音尖利道:“我们才是血肉至亲的一家人!死的人还是我们的爹爹!她算什么东西?为我们朱家开枝散叶了?还是与你我血脉相连?你为什么一定要维护这个孤女呢?”
“咳咳,我打断一下!”眼见兄妹俩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宋朵朵掏了掏耳朵跨步上前:“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朱姑娘可以找个丫头来,点了相同剂量的安神香让她睡上一觉,并在她熟睡后摇上几下,看看她能否醒来!若觉得一位丫头说辞不准,还可以多找几位!你们也都可以现场观察,如此一来,杨氏是否说谎?不就一目了然吗?”
如此也算一法。
朱灵霜虽不甘心,可也实在拿不出证据来,两手用力攥了攥,没再说出什么。朱兴安瞪了朱灵霜一眼后,一脸歉意的躬身为江秋眠等人引路,恭送诸位官爷。
宋朵朵个子小只,尾随在队伍之末,等待众人依次离开前,漫无目的打量着朱府的宅子,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杨氏好像是笑了。
那笑容极其的浅淡,惹得宋朵朵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于是她再次将视线落在杨氏的脸上,发现她还是伤心难过、我见犹怜的模样。
宋朵朵眨了眨眼,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正琢磨着,后衣领骤然被人扯住,被人拉着离开了朱府。
上了马车,宋朵朵有些不开心。
萧淮北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怎么?生气了?”
宋朵朵凶巴巴的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脖子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是不是勒红了?”
萧淮北微微一笑:“明明是你盯那几位公子盯的太入神,自己掉队了都不知道,本官不过是好心拉了你一把。”
不可理喻!
宋朵朵瞪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侍卫衣衫,并将自己的白色外袍套在身上,起身准备钻出后门,然而,行动再次受限,萧淮北再一次扯住了她的衣袍。
不过这次扯的是袍角。
“干什么去?”
宋朵朵拂去他的拉扯:“找乐子去!”说完,直接从后车门跳下马车,双脚落地后,不忘挑衅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看着几步就混入人堆的影子消失不见,萧淮北扶着车窗的手一紧:“惜念,追上去仔细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乐子,是本王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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