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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要不是亲眼所见,宋朵朵还真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比宋亮还能哭的男孩子!眼见他的袖子都快可以拧出水来了,宋朵朵连忙现场讨要了几块手帕,一股脑的赛到他的怀里:“滚一边哭去!”
江秋眠:“……”
江秋眠脚程比萧淮北快一些,见空然哭的如此伤心,实在是心有不忍,好一通安抚无果。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时,见宋朵朵替他收集帕子,这才松了口气。
恩,女孩子确实比男人会哄人。江秋眠欣慰的想。
谁成想,她竟然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宋朵朵也不太懂江秋眠那是个什么眼神:“江大人有事?”
江秋眠淡淡道:“江某只是没想到,宋姑娘竟如此冷血冷情!”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认真道:“那是江大人局限了自己的思维,只要你稍稍拓展一下就该意识到,我其实是想踹他的,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忍住了!”
说完,才不管他的想法,在萧宏承的屁-股后头溜进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呈密室状态,门窗反锁、无打斗痕迹、无藏人之处;根据第一个冲入现场的空然所言,当时的虚无真人吊在梁下,地上歪歪斜斜的倒着一把木凳;仵作早已查验了尸身,确认虚无真人脖颈上仅有一条勒痕!
以上种种迹象表明,虚无真人系自丨杀。
可真相确然如此吗?
宋朵朵站在角落乔装不经事的胆小鹌鹑,却在趁人不备时,眼珠滴溜溜的转。
房间不大,仅十来个平方,也是几个心善的百姓捐钱建起来的,供师徒俩安寝。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61节
渐渐地,师徒两人之物越来越多,小小的房间堆的十分拥挤,不过乱中有序,且桌椅柜榻收拾的一尘不染。
宋朵朵仔细回忆昨日与虚无真人的见面,虽然衣着寒酸,但清洗的干干净净的,一举一动颇显仙风道骨,并非邋遢之人。
如今狭窄的现场干净整洁,极大程度说明,案发时未曾发生过争执与厮打。
当然也不排除凶手事后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清理,这一点,就需要空然来确认了。毕竟房间之物又多又杂,如果不是生活在此处的人,也怕难以将所有物品归类清楚。
空间实在太小,进出极其不便,萧宏承不好久留,带着宋朵朵默默遁走,上了停靠在道观外的马车。
马车一阵摇晃后,先入眼的就是宋朵朵俏丽的小脸,萧淮北合上了手中的书,问她:“怎么样?”
萧宏承的马车十分宽敞,显然是有意准备的,宋朵朵与萧淮北面对面坐下,条理清晰的将案发现场所见所闻做了转述。
虚无真人的死无外乎四种情况。
他杀:
第一种,凶手提前迷晕了虚无真人,然后将其吊上房梁,将现场弄成密室形态,想办法逃离;第二种,凶手与虚无真人发生打斗,不过凶手的动作利落,得手后整理现场,后逃离。
自丨杀:
第一种:凶手来要虚无真人的命,虚无真人见自己与那人力量悬殊,深知死亡已经是既定结果,索性配合凶手,关闭门窗,悬梁自缢;第二种:虚无真人因某种原因想不开,悬梁自缢。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虚无真人的死都一定与流言案脱不了干系。
虚无真人的死,已然间接的肯定了一事:朱鹏义,就是流言案的第五位死者。
如今五案已成,虚无真人便再无价值,未免其吐露一些不利于幕后之人的言辞,故而惨遭灭口。
宋朵朵垂下眼眸:“我各人更趋向的结果,是自丨杀。”
萧宏承黑漆漆的眼珠的落在她的侧脸上:“怎么看出来的?”
宋朵朵指腹沿着袖口缓缓摩挲:“过往虚无观的香火虽然差了点,但还是有百姓愿意接济他们师徒两人,这就说明即便没有流言案,虚无真人的名声也不差,仅仅是不够响亮而已;流言案后,他名声大噪,却还穿着破旧的道袍;还有他一尘不染的房间,谈吐等等。细节见人品,以此种种,我认为他并非恶人;或者说,他并非是个彻头彻尾、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一点,萧宏承持有不同意见,当即驳道:“他若不是唯利是图?何必将此事闹的人心惶惶!”
宋朵朵侧脸看向他:“世子大可以多想想那位哭唧唧的小道士,应该就能想到答案了。”
萧宏承:“跟那小道士有什么关系?”
宋朵朵道:“我原本以为虚无真人做此事图的是名与利,所以配合幕后之人吆喝赚噱头。可今日见了那个空然,我倒是理解了虚无真人的苦心。十五六岁的少年,哭起来竟还跟个娘们儿似得!而虚无真人已到了垂暮之年,他若一死,那小子要怎么生活?倒不如在死前大赚一笔。可惜这钱赚的实在昧良心,前后牵扯到五条人命,焉能心安?索性自缢谢罪,但是否有人逼迫,就要靠大理寺与刑部之人去判断了。”
萧宏承愣了愣,再开口时,没了刚刚的激荡的情绪:“师爷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萧淮北安静听着两人争辩,直至话题结束,方才淡淡道:“那便回去等结果吧。”
宋朵朵急道:“那朱府?”
“不急,”萧淮北再次翻开了手中的书,淡淡然道:“幕后之人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会忍不住再次动手的,我们且等着便是。”
宋朵朵眨眨眼,意会了然。
朱鹏义骤然遇害,朱家的继承人该落在谁的头上?成了朱府目前做大的难题。
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直指‘不悌’二字。
显然是想让官府之人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七子身上,引发兄弟之间的相互猜忌,以至于自相残杀。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最后那个出来坐收渔利之人,便是这起流言案的真凶!
如今,官府之人将朱鹏义的死归结为意外,彻底扰乱了幕后之人的计划,所以,‘他’必然会有下一次动作。
“可若置之不理?”宋朵朵绣眉紧蹙:“凶手必然会再开杀戒。”
“朱鹏义死了,朱家的内乱才算正式拉开了帷幕。”萧淮北漠然道:“大门大户本就难以避免家产之争,他们也早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们救的了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
“话虽如此,”宋朵朵固执己见:“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作罢?那和眼睁睁看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萧淮北掀了一下眼皮,直直盯着她:“那师爷之意?”
宋朵朵愣了愣,依照她的意思,合该将朱家围起来,然后招来众人一一盘问。但她忽略了一件事,此地并非北安,最重要的,萧淮北不好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算与江秋眠商议好,但此案到底是大理寺与刑部共同督办,江秋眠一个人说了不算。
宋朵朵认真琢磨了半天,急忙翻出自己的小本本,将其中的药包取出:“这药委实霸道,如果中招,怕是抢救都来不及!”
萧淮北默默了片刻,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朵朵眸色一亮:“那大人等我片刻。”
说罢,急急忙忙下了车,进了道观搜寻着江秋眠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借着捉虫的机会,感谢一下给我空投月石的宝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用你的月石开图位啦,哈哈哈。
然后感谢每天留评的小天使,我不回你们是我没脸回,我实在是太咸鱼了!一点也不积极努力!我要努力起来!以后一定多更新,争取配得上你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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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傍晚时分,虚无真人死于致命毒物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渐渐地,这种毒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人只要吃上一口,不足一炷香的时辰就会到倒地身亡。”
“什么一炷香啊?那药人只要沾上一点半点,顷刻毙命!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哎!难怪了,虚无真人端坐道观,却能洞悉整个京都的事实,这种仙人之躯,平常毒药哪能奈何的了他的身?”
“连虚无真人都能毒死的药?太可怕了!你们说这种毒物出自哪里啊?”
“还能是哪里?黄泉巷呗……”
流言肆意之时,宋朵朵就坐在小茶楼内吃着花生酥,那是京中万客堂著名点心。将炒熟的花生锤打成末,留有点点大小不等的颗粒,再以糖稀粘合。
入口香甜,酥不沾牙,再配上清香的绿茶解腻。
所以说嘛,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烹饪技巧,忙碌了一整天的宋朵朵直呼内行。扬言:“我要吃十碟!”
萧淮北:“……”
他平常是苛待了她的吃食用度还是怎么地?但既然小丫头要求了,自当满足。
可惜,等小二一口气端上十碟的花生酥后,宋朵朵突然就没食欲了。
“大……表哥,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萧淮北怒放茶杯,超凶警告:“今天你要是吃不完,小心我呼你熊脸!”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宋朵朵心中还真犯了嘀咕,这小子连她的脸都敢掐,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从前只觉得他是个憨憨,没想到还是个铁憨憨!这样下去?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泡到自己?
宋朵朵都替他犯愁。
萧淮北见她小眼睛滴溜溜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知又在盘算什么东西,最后还是一脸乖巧的取了一块花生酥在手,就是久久不往口里送,显然真是腻着了!
萧淮北神色微动,随意寻了个话题:“这是你的杰作?”
宋朵朵微微怔忪,回过神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周围人口中议论之事,故而正色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幕后之人既然用流言的方式闹的人心惶惶,她何不借此之法?
‘他’用五起预言,将平平无奇的虚无真人送上神坛,并得到了全城百姓的信仰拥戴。而今,这位神人骤然离世,如果是寻常的死法,那岂不是要告诉众人,他们信仰的仙人其实是个骗子?
倒不如在虚无真人的死法上加以渲染。
此事一但闹的人尽皆知,既能提醒朱府之人小心防范;又能不降低虚无真人的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那么空然的未来也好过一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借百姓之口将风泉巷中大肆宣扬。
鬼市本就不该存在,它严重危害京城的治安以及百姓的性命,只不过有幕后之人镇守,京中官员知晓,自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它不存在!
但流言案闹的凶,皇帝陛下盛怒。
京兆府、大理寺、刑部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而今这风泉巷一传开,那么鬼市的存在便也藏不住,一下子解了三司的燃眉之急。
试问,皇上若是知道,在天子脚下的京都城有这么一处暗黑组织,所有人都觉得恐怖该封杀,偏偏所有人又不敢告知陛下。
陛下会作何感想?肯定是龙颜大怒!他老人家还活着呢,就有人的势力敢大过他去!这是干什么?明晃晃的与他的皇权叫板作对吗这不是?
如此一来,下旨查封鬼市是必然的。
若是有心之人,再将萧淮北曾查封过鬼市,只不过他被贬后,鬼市又重新复苏的消息告知陛下。没准这皇帝老儿还能想起萧淮北的好来,免去他的远放旨意,召回京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看似简单的‘谎言’,却在大肆流传下,带来这么多连锁之下的好处!简直是条一箭n雕的妙计~
宋朵朵忍不住替自己拍手叫好,小小的欣慰之后就是感慨,真是不知这萧淮北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竟能得到她这么一位才智无双的人做师爷!
宋朵朵一边想着,一边吃下了一块花生酥,然后咂摸咂摸嘴,腻的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求萧淮北能把供起来,但他至少要懂的珍惜她吧?不但掐她的脸,还让她一口气吃这么多花生酥,是想腻死她吗?
遂,重重拍了一下萧淮北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一说一,我觉得表哥你,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萧淮北:???

事情正如宋朵朵想的那般发展,夜幕四合之时,禁卫军悄无声息的将鬼市团团围住,只可惜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很快得知消息的皇帝陛下雷霆大怒,现场情况如何,住在偏僻宋宅后院的宋朵朵自然无从得知,她只是捧着小jio,一脸期待的看着打络子的惜念称赞:“好看。”
虽然词穷,不过中心思想表达明确,惜念笑笑,将打好络子的手串递到宋朵朵面前:“师爷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
宋朵朵不住夸赞,接在手里小心轻拂,又取了一旁的手串递给惜念:“这个也打。”
那是一对小叶紫檀十八子的手串,颗颗珠圆温润,适合拿在手中把玩,宋朵朵喜欢的不得了,从掌柜手里夺下后就跑!
事情是这样的,宋朵朵以为,她从哑巴刘那买来的药物,江秋眠有义务报销。可那厮口齿伶俐的很,不报销就算了,还一堆长篇大论。
宋朵朵心中郁郁,转头和他的好基友萧宏承告了一状。萧宏承倒是痛快,只可惜身上带的都是银票和碎银子,碎银子不够,银票面额又大。苦恼之余,就带宋朵朵进了一家店面。
于是,她便得了这对手串。
惜念见宋朵朵一脸的爱不释手,将第二串打好的络子递给她:“相信大人也一定十分喜爱。”
“管他喜不喜欢,又不是买给他的。”宋朵朵笑吟吟的将她的手推回:“我们一人一个。”
惜念愣了愣,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小厮叩门后道:“宋姑娘,公子唤您。”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62节
朱府出事了。
这是宋朵朵上了马车后,萧淮北知会与她的。
“谁出事了?”
萧淮北言此时,瞄到了她手中的手串,有意无意的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光秃秃的手腕:“朱家老二,朱兴安。”
宋朵朵了然于心,朱家人物众多,眼下她还没有任何思绪,故而一脸凝重的端坐着。
车内久久无言,只有宋朵朵撵弄着手串的窸窣声响。
萧淮北等了她半天也不见她有所行动,默默又将袖子往高撸了撸:“这络子打的不错。”
“恩,”宋朵朵道:“惜念的手巧。”
“……”
萧淮北揉着手腕,疯狂暗示。
暗示着,暗示着,朱府到了。
案情到了现今地步,肯定有多双眼睛盯着朱府,萧淮北参与其中已不合适,于是,他连马车都没下,只沉着脸目送了宋朵朵,见她与江秋眠汇合,方才凶狠狠跺了车厢一脚。
马车摇摇一晃,惜念悄无声息的将手串往袖口掖了掖后一甩马鞭,打道回府。
朱府
朱兴安受了重伤,如今躺在床上生死难测。
根据朱家的小厮说,有人闯入了二少爷的房间意图行凶,但好在朱府护院出现及时,救下了朱兴安的一条命,只可惜朱兴安胸口中剑,失血过多。
郎中说,是否能挨过今晚还是个未知之数。
朱府的堂屋灯火通明,江秋眠端坐首位,宋朵朵颔首立在他身后做小鹌鹑。
厅中安静极了,宋朵朵隐隐嗅到药香味扑鼻,味道源于眼前之人,他是生病了吗?
宋朵朵不得而知,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过去。
来者正是朱兴安的妹妹,朱灵霜。
只见她盛怒而来,冲入厅中后直直奔着杨氏而去,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一计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杨氏的脸上。
“贱人!杀害了爹爹还不罢休,竟还对二哥下这般狠手?如今还再此装可怜博人同情!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打脸的第一天:感冒了……但这不是字数少的借口。
所以还是直接道歉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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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刚入朱府时,宋朵朵从江秋眠口中简单了解了一下人际关系。
朱家祖训,继承权应当落在嫡长子身上,可惜嫡长子意外身死;朱鹏义的原配夫人也因伤心难过,留下嫡长女朱灵霜后离世。
既无嫡母,又无嫡子,那么七位庶子自然都有权争一争。
第一个阵营,妾室白氏所出的朱家老二与老四;
第二个阵营,妾室柳氏所出的朱家老三与老八;
第三个阵营有些与众不同,由老五、老六、老七三人组成。
老五与老六是同胞兄弟,其生母在生产时血崩而亡,于是他们就被朱鹏义送到了老七之母彭氏的房里抚养,三兄弟又是同年而生,情谊自然要比其他四位兄弟来的亲厚。
表象虽然复杂,内里实则显而易见。
与其说是朱鹏义的七子相争,不防说是朱鹏义的三房妾室在争。
随着孩子们的年龄越来越大,野心越来越明显,朱鹏义渐渐觉得力不从心,甚至是感到厌倦。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祸水东引的绝妙好主意——娶续弦。
可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朱鹏义的预期,三房妾室和七位庶子竟然很神奇的接纳了杨氏。
依照宋朵朵的理解,朱鹏义娶杨氏时已经一把年纪了,能生出孩子都见鬼了,何况杨氏还是个病秧子,小风一吹都能倒的女人,万一真招惹了她,反惹的自己一身腥,何必呢?
何况那三房姨娘已经年老色衰,既然大家都已留不住夫君的心,那还不如多巴结巴结杨氏,留她在朱鹏义耳边多吹吹枕头风,也好成为他们的臂力,自然而然的,无论是妾室还是庶子都对杨氏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唯独朱灵霜看她不顺眼。
朱灵霜,朱家嫡长女,二十五岁还不出嫁的朱家老姑娘!因为自己是朱家唯一的嫡系血脉,故而让她对自己有了一个错误的认知——继承家产,舍我其谁!
所以,杨氏的出现,让患有嫡癌的朱灵霜有了莫大的危机感。
因此,她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想找杨氏的麻烦。
譬如现在!
朱家人丁兴旺,原本宽敞的堂屋,被朱家人占领了一大半。不过有外人在场,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往常这种情况,该由朱家老二主持大局,现今他昏迷再榻,造成他重伤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在堂厅之中。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率先开口,都有可能成为众人讨伐的靶子。倒不如将现场情况交给外来人主持来的好!
谁料,江秋眠刚一入座,安静的堂厅就被朱灵霜这一巴掌打乱了。
但很快,混乱又被朱家人自行制止。
弱不禁风的杨氏被朱家老四扶起,而拉开朱灵霜的人则是朱家老七。
对于杨氏的遭遇,几兄弟或多或少都对她嘘寒问暖;反观朱灵霜,几兄弟则是看也不看。
被人推了一个趔趄的朱灵霜站定后,表情难堪又委屈,可又因外人在场不好发作,眼里含着泪的说了句“你们——”后,气恼的坐在了江秋眠的右侧下首位置。
从闹剧发生到结束,江秋眠与刑部官员都未曾言语,大家心照不宣的观察着在场之人每个人的反应与情绪。
宋朵朵也不例外。
朱家六子的反应如同复制黏贴一般,没什么不同。六兄弟除了脸不一样,其他反应竟看不出任何区别。宋朵朵可不相信这是血脉影响,毕竟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
应该都是在演戏,戏目的名字叫:爹爹(朱鹏义)最爱我们这样。
朱鹏义喜欢见到自己儿子们手足相爱、兄友弟恭的画面。七兄弟便演给朱鹏义看,时间一久,大家也就养成了习惯。
现场朱家人中唯两人的情绪不同:杨氏与朱灵霜。
杨氏原名杨慕方,生的美貌不可方物,未出阁前因心悸症曾被人退了亲,自那之后婚事便耽误了下来,直到耽误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
同年,嫁入朱家为续弦。
杨家与朱家是生意上的伙伴;若是朱家生了乱子,也会对杨家带来不小的影响。
杨慕方嫁给朱鹏义的为续弦时,朱鹏义可谓是十里红妆,婚后更是与她相敬如宾,不曾有任何苛待。
所以,朱鹏义除了年级大一些外,并无任何对不起杨慕方的地方。既如此,就不存在恩怨、世仇……
假如杨慕方是整个流言案的幕后主使,宋朵朵唯一能想到的杀人动机就是:杨慕方与七子中的一子有了感情纠葛,为了帮他拿到朱家的继承权,谋杀亲夫与其他竞争者,最后,爱情产业双丰收。
若真如此,她更要低调才对啊?何必闹的满城风雨,引来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呢?
难道她就想要反其道而行之的效果?
宋朵朵越想越觉得逻辑不通,故而将视线缓缓移动到朱灵霜身上。
此女序齿排在第四位,同朱家老三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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