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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完蛋,她的预感成真了。
就是没想到,第二个闹乱子的,会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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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太医院所有太医的统—口径,皇上是操劳过度,以致晕厥。但宋朵朵从宫中萧肃的气氛来看,事情远不如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与朱府这种商贾之家不同,皇帝生病,自有庞大的妻妾子女和文武百官紧张关心。宋朵朵是压根且没—丁点的机会掺和,只能候在皇帝的寝殿外翘首以盼。
半个时辰左右,萧淮北走出皇上寝宫,第—时间看到了宫殿角落那个探出的—角帷帽。
“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宋朵朵忙拉着他走到了暗处,见左右无人,方才小声问道:“不会有人借机造反吧?”
人生第—次穿越、第—次入宫,宋朵朵实在没啥经验,但从电视剧的剧情来看,皇上离奇病倒,这俨然就是造反的前兆!
萧淮北:“……”
这小傻子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撩起她的帷帽薄纱,看着微肿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兮兮,忍不住失笑。
“父皇虽是天子,但终究只是□□凡胎,生个病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宋朵朵呆呆瞧着他,见他神色轻松,这才缓缓卸下紧张的情绪,小声道:“也是,年轻时不知节制,身体被掏空,如今老了遭到……”
话未说完,嘴巴被萧淮北捂的死死的:“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怎么说话没遮没拦的?在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萧淮北很少对她说重话,现下的语气虽然严厉,但语意并不锋利。宋朵朵知道好赖,扒拉下的手后冲他吐吐舌头:“我知道了,以后—定谨言慎行。”
萧淮北横她—眼,拉她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倒也不指望你谨言慎行,说话有些分寸就行了,反正这京城我们住不久,过分拘着那些繁文缛节,反倒让自己不痛快了!”
宋朵朵微怔:“大人不想留在京城吗?”
萧淮北双手—背,闻言笑道:“京城哪里比得上北安逍遥自在,况且京城这大戏台少了本王—个照样宾客满楼,本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宋朵朵静默片刻,旋即展颜,愉悦道:“我也觉得北安极好。”
萧淮北下意识想摸摸她的脑袋,可—抬手才发现无处下手,要怪就怪她这该死的毛病,离京前,定要找个名医替她好好医治—番。

梵音殿内,江秋眠已经静候多时,听到脚步声急忙迎上前来:“陛下怎么样?”
殿内并无旁人,萧淮北道:“病的蹊跷。”
太医院统—口径是操劳过度,可萧淮北从他们的神色上看出病情恐不简单,私下拉了徐太医闲聊几句得知:探脉后确诊皇上龙体无虞,但为何眩晕昏迷却又探不出病因,为避免节外生枝,几人才心照不宣的以操劳过度确了诊。可实际上皇上会昏迷多久,他们目前也不敢确认,只能寄希望于皇上自己。
宋朵朵早知太医是高危职业,若是遇到—个暴戾的君主,—个小病小灾没了小命也不是不可能。但整个太医院统—口径忽悠众人,也委实胆子不小。
“徐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吗?”
“不是,”萧淮北道:“太医院之手是个姓章的太医。”
宋朵朵拧眉沉吟片刻,想到她远远观望时,走在几个太医之首的男子:“是那个相对来说,最年轻的?”
萧淮北品着不是滋味,那么多老头不关注,—眼就注意到—个年轻人?
“怎么?觉得他不同凡俗?”
“倒也没有。”宋朵朵无视他的关注,只摘了帷帽放在—旁:“我看那太医年级轻轻就敢走在前面时,就觉得生疑。谁人不知这中医是越老越吃香?若说他是凭真本事倒也罢了,但我想太医院八成和官场—样,人脉和机遇也是通往成功的手段吧?而且我曾看过—些话本,通常在后宫里那些如鱼得水的妃子,好像都有—个得力的太医为己所用。”
宋朵朵语气轻飘飘的,但落在两人耳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太医看似就是个诊脉开药的,可若真起了什么坏心,那还真是防不胜防。
宋朵朵沉吟片刻:“有没有这种可能,陛下并没被病邪入体,只不过饮食上出了纰漏,譬如吃了—些相克的食物?所以太医们瞧不出病状。”
皇上的饮□□致,多数出自御膳房之手,但也难保不食用—些御膳房以外的食物,譬如,某个想邀宠的小娇妃亲手做了大补的参汤递到御书房,这皇上自然是不喝白不喝。
江秋眠暗赞—句宋朵朵玲珑心思:“宋姑娘所言甚为有理,老祖宗常道:病从口入。许是陛下吃错了东西也未可知。”
萧淮北也觉有理,但到底是父皇饮食不慎,还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可就说不准了。
宋朵朵急忙唤了幸云入殿,询问了章太医之事。
幸云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听的看的自然比他人要多:“章太医是瑾妃娘娘举荐的。”
“瑾妃?”
皇上的女人太多,冷不丁提及—个陌生的,宋朵朵需要翻看小本本的标住才能确认身份。
宋朵朵将皇上的女人分成三批:
第—批,潜邸的,原六人,现五人;
第二批,第—次选秀入宫的,原十二人,现今剩余九人;第三批,便是这些年断断续续入宫的,原二十—位,现十八位。
瑾妃属于第二批,父亲官居五品,所以入宫之时并未多得皇上宠爱,后来不知为何又入了皇上的青眼,不但得了皇帝欢心,还接连生子,算得上是儿女双全。
宋朵朵看着看着开始碎碎念了起来:“……儿子的序齿分别为老十二和老十五,比起大人和敦王来说,那两小子如今都还是小屁孩儿。”
她若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那得再熬几年。
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
宋朵朵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悄悄抬眼瞧了瞧,幸云与江秋眠颔首不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唯有萧淮北扶额道:“还有与太医走的近的其他宫嫔吗?”
幸云说有,且不止—位,宋朵朵急忙将笔递给了她,很快—份名单交到了三人手里。
宋朵朵—眼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昭妃,太医院的刘太医。
见宋朵朵的小肿手指在了昭妃之上,江秋眠蹙眉问:“怎么?宋姑娘是怀疑昭妃?”
要知道昨天遇害的人是温柔静,而昭妃正是温柔静的姑母,即便昭妃入宫后少与家人来往,但母家背景强大对于后妃来说,也是不错的助力。
且昭妃既不是潜邸的老人,也不是首次选秀入宫十二位美人之—,她应该与当年之事没什么牵扯才对。
宋朵朵竟然怀疑她?这让江秋眠实在是不能理解。
萧淮北同样持反对意见:“你昨晚与昭妃聊的不愉快?”
“非也,很愉快,”宋朵朵蹙眉道:“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劲。”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78节
萧淮北:“比如?”
宋朵朵摸了摸下巴:“我—时也说不清,就感觉她很奇怪,而且好像与温家也并不亲近似得。”她言此看向江秋眠:“昨天入宫的女眷那么多,为什么死者偏偏是温柔静呢?江大人可去见过温大人了?他怎么说?”
江秋眠:“自然是三缄其口了。”
这官场如战场,而今又是各个皇子相互较量的时候,几方势力倾轧,就是没有恩怨,也能制造出恩怨来。
宋朵朵又问:“那安王世子呢?他又是怎么说的?”
“否认了御花园约见温家小姐的事,”江秋眠默了默,道:“以我对安王世子的了解,他做不出这等失与礼教的事情,应该是有人假借安王世子之名,引温家小姐上钩。”
宋朵朵呐呐应着,—时也没了主张,颔首时瞧着衣服袖口上有块药渍,便伸手抠了抠,抠着抠着,猛然想起—事来:“温柔静的死时所穿的那套衣服,可是舒妃娘娘生前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龙抬头,又是211314。
理发店人太多,于是与g先生商议,回家相互剪头。
结果……
都失败了,头发被彼此剪的参差不齐。
为了安慰彼此受伤的心灵,我请他吃了烤肉,他带我出去看电影,所以回来的晚了,更新也晚了……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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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幸云立在梵音殿的门前,细细打量着从温柔静死前所穿的那件衣裙。
款式是十几年前的,布料曾是当年风靡一时的红霞锦,因为这锦缎在阳光下能闪耀出红霞般的光彩而得名。
不过这料子有个缺点,十分矫气。无论是水洗还是存放都特别耗费心力,稍加不慎,就会同眼前这件一样,红霞部分的丝线失了光彩变得暗淡无光,让整件衣裙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所以这红霞锦只在京中风靡了一段时日,就被贵妇们弃之如履,虽然洗护用不着贵妇亲自动手,但这料子穿在众人都是一样的效果,谁还废那心思‘伺候’一件衣裳?
萧淮北母妃当年也是被赏过两套的,不过舒妃过世后皇上不知发了什么疯,不但锁了她的宫殿,还将她用过之物全部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包括这两套红霞锦。
幸云看了很久拿不准主意,故而福了福道:“年份已久,奴婢也拿不住主意,需要去趟尚衣局翻阅一下当年的记档。”
宋朵朵正要点头应下,却听萧淮北道:“谁人不知姑姑当年是凭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被父皇委以重任的?这只有我们三人,姑姑不必有顾虑,直言便是。”
幸云微微蹙眉,斟酌后道:“这红霞锦是陛下登基那年想动京城,而奴婢那时只是个初入宫的小宫女,在浣衣局当差。所以对这红霞锦印象深刻。因为这红霞锦的材质特殊,不仅面料易损,且容易变形。所以每次浣洗红霞锦前,需要先将衣服平铺在水池里,然后寻几个心思手巧的宫女,分别沿着衣领、衣袖、还有裙角小心向着里侧轻轻揉搓。清洗好后也不能拧干,需持光滑的竹竿将衣服撑起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阴干。”
宋朵朵听到这时,猛地想起了一事,虽急于发问,还是耐心等幸云将剩下的话说完。
幸云继续道:“奴婢最后一天在浣衣局当差时,浣衣局又洗了一件红霞锦,宫女们对清洗红霞锦驾轻就熟,很快就将洗好后拿到指定地点阴干。偏偏那日天气突变,晌午还晴好的天儿,下午突然刮起了大风并降了暴雨。宫女们第一时间就去收取这套衣裙,可那日的大风还是将衣服给毁了。”
宋朵朵追问:“然后呢?”
幸云一声叹息:“那套衣服的主人是当时正得宠的乔美人,认定是自己品阶低,所以浣衣局轻视她,于是哭诉到了皇上跟前。皇上为博红颜一笑,下令将浣衣局主管以及碰过这套衣服的所有宫女全部杖责五十,行刑当日,还命令所有人围观,奴婢记得清楚,其中有两个宫女没挨过五十,当场身亡。至于剩下的几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浣衣局可谓是是宫里低贱的几个部门之一,她们每日辛苦劳作,吃的还是残羹冷炙,对于同样洗了三年衣服养活一家老小的宋朵朵来说,最能切身体会她们的辛劳了。
可这么辛苦无人得知也就罢了,偏偏又因这么一件小事,下了这么重的责罚?这偌大的皇宫里,还真是冤魂多的令人咂舌。
这时,幸云端着手中的那套衣裙,又说一句:“奴婢若没记错,这套红霞锦,好像就是当年乔美人毁的那件。”
虽过了多年,但那日之事,幸云还记得十分清楚,大风来的急,被竹竿撑起的衣裙就像是一个风筝,被风吹的飒飒作响。等众人手忙脚乱的将衣裙扯回手里时,衣服的几处流霞丝线被崩断,洗护的宫女很想补救,但丝线难得,只是手足无措的求到嬷嬷那里,可最后不过是多了一个面对衣服唉声叹气的人罢了。
由于红霞锦在阳光下所呈现的光芒一致,衣服款式又大同小异,未经过手的幸云姑姑还真一时拿不准注意。尤其当年她已经要离开浣衣局了,未免惹祸上身,她也只是远远看了几眼,现如今套在温柔静的身上的这件,也有几条崩断的丝线,故而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这件事。
若真的是那件?难道是当年那几位宫女在寻仇?这不可能吧?几个宫女有这么大能耐吗?
“为什么不可能!那些成大事者又没比谁多了一个脑袋?唯信念尔!”宋朵朵行至她的面前抖落着手中的衣服:“何况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因为一件衣服就随随便便要了他人性命?真是可恶!这个乔美人如今是何品阶?我要找她聊聊!”
幸云喃喃道:“可这个乔美人,当年就遇害了呀?”
“遇害了?”
“是!”幸云道:“乔美人是十二位贵人里第一个荣获圣恩的美人,红霞锦事件后,她很快被太医诊断出喜脉,龙胎五月大时,乔美人在湖边喂鱼时意外崴了一脚跌进湖中,被救上岸时不但龙胎不保,她自己也陨了命。”
这些事发生时萧淮北只是个不满四岁大的孩子,就算听闻此事,概念也很模糊,长大后寻着当年出事的案发地查看,也觉得不可思议。
萧淮北:“御苑的碧波湖湖边水浅,唯一能淹着人的地方就是湖心凉亭,但凉亭内有齐腰高的朱红栏杆做庇护,就算是本王在那滑了脚也不一定能跌入湖中,何况乔美人比本王还矮上许多。”
幸云:“也正因如此,当年这件事闹的物议沸腾,甚至有人说乔美人是被水鬼缠上了。而刚巧……”
幸云言此缄了声。
萧淮北漠然片刻,沉道:“刚巧外公是治水的参将,宫中就有流言说母妃会巫术,可以控制水鬼杀人。”
江秋眠比萧淮北还要小上两岁,当年宫中的这些旧事,非士宦人家也难以探知。但宫内的流言传到了宫外就是另一个版本了:皇帝的舒妃是个妖妃,闹的后宫鸡犬不宁,最后天神降了一束天火,收走了邪祟,后宫自此安宁。
而今一听,觉得极其扯淡:“简直是一派胡言!”
三人齐齐收了声,各个面色沉凝。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当年之事显然是料定了人心,一个乔美人遇害了大家可能不觉什么,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乔美人接连不幸呢?搁在谁听了,都会觉得这舒妃恐怕有些阴毒的手段!
而最有权利去制止流言蜚语的人就是皇上,可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重视此事,没有机警的想到这一系列事件的连锁反应,故而导致幕后之人胆子越来越大。
三人各自生闷气时,宋朵朵奋笔疾书的在小本本上飞快画了几笔,画好后递给幸云:“姑姑瞧瞧,当年晾晒红霞锦衣,最终是不是呈这个形态?”
幸云看道:“对,就是这样的,撑好后如同套在了人的身上似得,晚上一瞧特渗人。”
宋朵朵冷笑一声,把手稿交到萧淮北手里:“两位大人瞧瞧,这像不像温柔静的死相!”
幸云说衣服不能拧干,极易变形,所以要用竹竿将衣服撑起;又说风一来时,衣服如同风筝一般,那不就是将衣服撑起,如同温柔静的四肢被人分别系着吊起!
萧、宋两人一见,登时眸色一沉:“怎么会这样?”
宋朵朵沉吟片刻,喃喃道:“不出意外,我们似乎找到了整件案子的初始原因。”
江秋眠微微迟疑:“你是说?这所有案子都是当年那几个宫女做的?”
那她们只杀死这乔美人就算报仇了,何必闹出这么多事呢?
江秋眠虽然在合理的范围内提出疑问,但在宋朵朵听来,不过是他骨子里否认女人的能力,以及,他们的宫女身份。
或许在他看来,这几个宫女若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那干脆为自己想条好的出路,直接离开浣衣局不是更好?
而同样是男人的萧淮北,自幼在宫中长大,见识最多的就是女人之间的阴谋诡计,宋朵朵这么一说,他便想到了关窍!
萧淮北:“有人利用了她们。”
浣衣局的宫女整日劳苦工作本就有怨言,可偏偏她们难有出头之日,不得不任劳任怨。她们不过就是随手洗坏了一件衣服,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个时候的她们,心中怎能无恨?
如果这时有人对她们伸出援手呢?她们一定会孤注一掷紧紧抓在手里,因为她们知道,这次机会一但错过,她们的下场就是:在宫中某个不被人在乎的阴暗角落中蹉跎致死!
“不错,”宋朵朵道:“有人想做局害死舒妃娘娘,但害死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让舒妃娘娘心死的同时,让陛下对她失望。既然如此,就要操控出一盘棋。这盘棋里注定要有几颗棋子,幕后之人既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不如对那些生在绝境中的人施以一点点的恩惠。譬如,红霞锦事件中,浣衣局里那几个受了刑的宫女。”
比起花银子收买人心来说,她们这种心存愤懑且目标一致的患难姐们更容易操控。
幕后之人只要是个上位者,那么整件事上‘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命人将她们带出浣衣局即可。
几个宫女有着坚定的复仇信念,再加上幕后之人在暗中助她们一臂之力。
最后,成功把她们送到她们的仇人身边。这对于乔美人来说,无异于养了几头狼候在左右。
宋朵朵:“我想乔美人遇害之时,身边不会少了人伺候吧?如果是她们合力将乔美人推进河里,事后又统一口径说乔美人自己跌入了河里呢?一个人的口供是造假;两个人的口供是胡说;三个人的口供是离谱,那么四个人呢?当所有人都说亲眼所见乔美人离奇掉河,那么此事假的,也便成了真的。”
江秋眠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当年其他遇害之人,皆是养虎在畔,祸患己身?”
宋朵朵冷冷道:“倒也不尽然,如若她们与人为善,自也不会遭到报应。自己做了恶事种的因,那么自己就要承受恶报的果!”
只是舒妃何辜?宠她的人是皇上,她们为何不找皇上报仇?只会为难女人,吃饱了撑的!
宋朵朵沉沉的叹了口气:“当年可有哪个美人曾毁过他人容貌?”
幸云点头:“有的,孙美人。”
宋朵朵:“就是当年那个死在梵音殿的?”
幸云:“正是此人,孙美人善妒,当年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容貌皆是寻常,不过能在贵人身边伺候的,即便寻常五官也总有出挑之处,有一日皇上当着她的面夸赞了一位宫女,说她笑起来可爱俏皮,孙美人大怒,皇上前脚刚走,她便寻了个借口命人将这宫女的嘴角给豁开了。”
宋朵朵的小肿拳头又攥紧了!一时怒从心头起,却又无处发泄,干脆照着萧淮北来了一拳:“有了十八个女人还知道不满足!到处撩什么骚?老色批!”
萧淮北震惊:“……”本王老子惹的祸,你打老子干屁啊!我靠!
宋朵朵叉腰:“哼!”你老子的祸就是你的祸,这叫父债子偿!
凶完怒气冲冲离开了偏殿。
虽然被打了,还要拿好口罩和帷帽紧随的萧淮北:“干什么去?”
宋朵朵:“去温家!”
红霞锦、微笑嘴角……如今看来,温柔静的尸体可有不少提示,可惜尸体被放下之时她昏迷着,如今只能前往温家一趟。

宋朵朵感觉自己身上恐怕背着黑白无常,来了京城逛了两家府邸,居然都在忙丧事。
温家不似朱家,当官人自持风度雅正,庭院装修哪里能同商贾门庭一般?
温家从上到下一片哀荣景象。
温老夫人年过花甲,满头花白,见萧淮北进门,被丫鬟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就欲行礼。
对方好歹是个长辈,又有诰命在身,萧淮北不敢托大,急忙迎上前搀扶她起身:“老夫人不必多礼。”
说罢,主动寻了下首的位置入座,不想给人家增添麻烦。
茶水奉好时,温夫人也急忙抛下灵堂事物匆匆行至堂厅,昨夜至如今不知流过多少眼泪的脸上早已挂不住妆,可即便是脸上哀荣,依旧维持一家主母的气韵。与萧淮北的寒暄了两句后,忍不住问了心中最想知晓的答案:“肃王殿下,不知杀死静儿的凶手……”
萧淮北郑重道:“温夫人放心,已有眉目,不过……”
温夫人急道:“殿下但说无妨。”
萧淮北面漏难色,将此次登门目的婉转告知:叨扰一下已经安眠的温柔静。
温夫人又哭哭戚戚,温老夫人也是长吁短叹,宋朵朵敢打赌,若非对方是皇子身份,萧淮北现在早被轰出去了。
古人有言死者为大,但温夫人为女报仇心切,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准了。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79节
仵作昨日说,温柔静除头顶那一处致命伤外,再无其他伤口。仵作是江秋眠的人,宋朵朵信得过他,自然也信得过那位仵作,不过对方毕竟是位男子,诸多地方不方便查看,但宋朵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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