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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我……”周云棠忽而发笑,捂着通红的脸就笑作一团。
笑声被尾随而来的秦昭听得仔细,他轻轻地扫了一眼屏风后躲着的作死小姑娘,俯身在一侧坐下,吩咐道:“办盏茶。”
婢女领命,未曾动脚就听到太子妃的吩咐:“要凉茶,酸梅汤也成。”
婢女迟疑,担忧道:“夜里喝凉的,怕是对身体不好。”
“无妨,殿下身子好,不怕这些。”周云棠努力止住笑意,手背贴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不用想都能猜出殿下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婢女不敢多嘴,行礼后就退出去办茶,秦昭想起身去里间,偏偏唐氏又在,忍了会儿还是去找间屋子住下。
月色凉如水,冷风吹得遍地落叶,天亮起身的时候,院子里落了一地的叶子。
周云渺踏着白霜跨进屋里,唐氏也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母女俩拉着手说话,周云棠提醒一句:“殿下昨夜在侯府住下了。”
周云渺皱眉,唐氏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周云渺先道:“太子妃都已嫁出去了,还是回东宫为好,不然整个侯府都不得安宁。”
太子一来,侍卫就守着侯府,进出都被监视,尤其是太子总以强权压制着侯府。
唐氏脸色苍白,想到云天就浑身不安,不安地望了一眼长女:“棠儿,宣化的战事怎么样了?”
“宣化?母亲怎地问起这个事了。”周云棠慢慢走近床前,目光露出几分探索。
唐氏虚笑道:“你父亲在宣化出事的,就多问问。”
周云棠仔细道:“宣化丢了,朝廷的军队应该快到了,不过都不看好。”
“丢了……”唐氏喃喃道,忍不住嘲讽:“没了侯爷,这些年什么时候胜过。”
“母亲……”周云棠骤然提高声音,下意识就劝说:“您慎言。”
周云渺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在二人身上徘徊一眼后就选择不说话。
周云棠皱眉:“父亲的死不简单,侯府如今没有能力抵抗,您就算有怨言也需要忍着。对方强势,您稍微露出不满,必会给侯府带来灭门的祸事。”
秦昭隐瞒就说明对方在朝势力根深蒂固,强硬去查是没有用处的。
她拧了心神,道:“赵将军的死应当与父亲的事情有关,您想想,赵将军府邸守卫森严都难逃,您该要想清楚。”
“这……”唐氏浑身发抖,想起云天的警告:“你如果想一双儿女周全,就必须听我的话。”
话音在侧,她倒吸一口冷气,拉着周云棠的手说话:“棠儿,你留下吧,你在,我更放心些。”
周云渺撇嘴,干干的坐在一侧,心中虽不满,可到底还是知晓周云棠的能力比她好了不少。
周云棠也不放心唐氏的情况,强忍了这么多年,陡然听到噩耗,心中的冤屈必然是有的。她微微笑道:“好,我留下,云渺陪您用些早膳,我去看看殿下。”
提及太子,唐氏的眼神颤了颤,默然地松开手。
安抚好唐氏后周云棠自己心神不宁,藏匿在暗中的元凶过于强大,伸冤一事几乎成了妄想。
院子里落了一地叶子,踩上去咯吱作响,婢女不停地在清扫,天气更冷了些。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56节
太子昨夜宿在客院里,周云棠领着婢女去找的时候,门房来禀报话:“二老爷来了。”
二房是难缠的,要不然唐氏当年不会想出女扮男装的事情,这些年来两府也没有什么来往,这个时候过来多半是听到殿下在侯府歇息了。
“就说夫人身体不好,让世子夫人去见一面,再给世子夫人说句话就说太子在府上,我不便去见客。”
秦昭的院落里开着几株秋菊,染着白霜,都是昨夜下的。
酒醉的人次日醒来醒来都不好受,周云棠让人去备了养胃的白粥,自己去里间。
榻上的男人平躺着,身上盖着被衾,悄悄走近,还能闻到一股酒味。
周云棠轻轻掀开锦帐,未曾抬眼就被一只手蛮横地拉上榻,她惊呼出声:“殿下……”
两个字刚说出口,就被秦昭的唇角堵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秋意霜浓,锦帐间的温度骤然升高,发间步摇被男人的手一只一只卸下,目光在连绵起伏的雪山上徘徊。
廊下等候的人裹紧身上的衣服,李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太子妃出来,今日不上朝,可还有很多事等着殿下处理。
等了近乎半个时辰后,他鼓起勇气去敲门,刚敲了两下,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生生吓得他后退两步。
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想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今日不宜办事。
****
太子在侯府吃过午膳才走,离开后去了鲁国公府。
鲁国公在院子里打拳,祖孙两人就去了书房说话,临近黄昏的时候太子才出来回东宫。
皇后让人来请,脚步不停地去了中宫。
刚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皇后就开始埋怨太子妃:“昨夜侯府不喜是好事,可嫁出去的姑娘就等同于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随便歇息,还有东宫是有规矩的,不能不回宫。你就这么惯着她,惯得无法无天。还有太子妃是不是完璧,还是有待二说。你不懂这些,本宫还得好好提醒你。另外,还有一事,钱御史给我递了状纸,你可知晓?”
“钱泽的父亲?”秦昭掀了眼帘,神色凝结着冰渣,淡淡地转眸道:“钱泽诬陷太子妃,是我将人杀 。前御史若是觉得我做事不对,大可去陛下处告我。”
“钱泽是你杀的?”皇后震惊,眉眼拧成一股绳子,气得拍了拍桌案:“你还长不长脑子,这么一件丢人的事你还给周家瞒着,你可知证据确凿,她在婚前都与人跑了。”
“跑了?婚期未曾贻误,太子妃清清白白,钱家分明是诬陷。母后是上赶着给自己的儿子头上染色。我若是您,就悄悄处置了钱家,诬陷太子妃,论罪当诛。您明知她是干净的,却一力去给她抹脏,不过就是觉得周氏女很危险,指不定哪一日就连累了我。您这想法被钱家抓得死死的,有心人这才利用了。您太过单纯,被小鬼牵着鼻子走了。”
皇后一怔,“你、明知她对陛下而言就是一把刀,为何还要替她挡着。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该当作真的来办。”
“钱家不自量力递了状纸,我就不能再漠视。我去处理,钱御史这些年也没有做什么好事,不如罢官为民,回家教子为好。”
“秦昭,你这是故意往死路上走,明知、明知、皇位得到后,何愁没有后妃。”皇后心痛,捂着心口就骂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倔强,自己愁得全身无力,“我的老天爷,本宫怎么养你这么一个、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一哭二闹,是皇后的拿手戏。
秦昭淡漠地起身,看都不看皇后一眼,道:“您应该哭给父皇听,不过儿子相信,父皇不大会愿意听,就算听也会选择去听贵妃的。”
皇后瞪大了眼睛:“……”她这是养了窝里反的儿子?
****
夜幕降临的时候,周云棠才睡醒,懒洋洋地没什么精神,翻过身子的时候眼睛还是半眯着。
没睁开眼就感觉一阵热气往自己的耳畔喷来,不用想,也知是谁。
昨夜不该点火,现在,她很后悔。
秦昭揪着她的小耳朵,邀宠似地开口:“钱家不会再提起钱泽的事情了。”
小耳朵的主人没有睁开眼,反而拨开他的手,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嘴角,蜻蜓点水的撩拨,惹得他当即就咬住指尖。
齿间轻轻磨砂柔软的指尖,吓得周云棠直接睁开了眼睛,“殿下,您怎地还没走。”
“去哪里?”秦昭故作不解,想当然地就将人按在枕畔,轻笑着亲吻凝结的眉眼。
暧.昧的气息几乎将刚醒的人吞没,热浪翻涌,将心口的冷意全都赶了出去,惊魂不定的凝望着欺负她的男人:“殿下不回东宫吗?皇后会不高兴的。”
语气绵软,肤色更是白里透粉,桃花灼灼,骨子里的软意诱得男人皱眉:“你再这么说话,孤就不想走了。”
今夜是不能留在侯府的,处置了钱家还需去一趟晋国公府。钱家孤掌难鸣,没有晋国公府的支撑,无论都不会去想着以私奔的事来拉下周氏的位置。
钱家不过是些蝼蚁,放着也就罢了,偏偏要闹一闹。
第63章 六十三 出事了。
“你若不走便不走, 横竖是殿下自己的事,与我关系不大。”周云棠兀自发笑,身子觉得困倦, 裹了被子继续去睡。
一觉醒来的时候,东方早就露白, 自己这才意识昨日有多荒唐。
收拾妥当后,宜云提了食盒过来,半晌后, 一一摆在桌面上。
与东宫精致的早膳不同,今日的早膳略显粗糙,清粥果子, 宜云高兴道:“这是殿下令李大人送来的。”
原来如此,可见秦昭是露宿在外间的。
用过早膳后, 一行人去唐氏的屋子里头。
唐氏精神不大好,依旧还在睡着,元蘅辞也来请安, 两人走到一侧说话。
元蘅辞先道:“父亲即将要走了, 听闻宣化的情况不大好,近日不少人总将宣平侯挂在嘴边上。”
两人在偏方里坐定,婢女奉了清茶,元蘅辞挽作妇人发髻, 与周云棠的秀美相比是多了层英气,磅礴的气势继承了武将大气。
盏中清查袅袅,香气撩人,品了品后齿间生香。
周云棠红唇微抿,笑意清浅:“提些旧事也是没有用的,伯父何时离开?”
“定的是后日, 宣化战事吃紧,海贼也是不甚安宁。”元蘅辞叹息道。
宣平侯执掌北境疆土将士,而昭平侯则是领着水军,海贼历来狡猾,打退后又会卷土重来,让人不得安宁。
“宣化丢了,侯爷是何想法?”周云棠装作随意提问道。
元蘅辞笑了笑,“您不用试探,我父亲甚是敬佩老侯爷,宣化的事在他意料内。您或许不了解罗雄,那就一好大喜功之人。这些年来罗家子嗣凋零,早早地就大不如千里。就像府上二房,靠着荫封过日子罢了。昨儿还说铺子生意不景气,想搬回府里住呢。不知府上平日里是什么样子,横竖我是将人打发了。阎王不敢得罪,小鬼还是可以发发火气的。”
话意甚为爽朗,听得人心口生暖,周云棠甚为满意自己的眼光,“母亲病了,云渺又是拿不准主意的人,侯府交给你,我也很满意。东宫给你挡着,不必害怕。”
“那就成,昨日将人打发走,我还是提心吊胆,生怕走得不对呢。”元蘅辞捧着茶饮了一口,忽见太子妃高领下的红痕,下意识就红了脸,口中怪道:“殿下可曾晓得了?”
周云棠不知她的眼光,纤白的玉手捧着茶盏,笑意温柔:“晓得了,亲事是他一力促成的,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至今不肯告诉我。”
“晓得还能接纳你,也是不错,东宫里的那些良娣良媛都是皇后娘娘和陛下安排的。吴晚虞那个时候就是打着同你亲近的注意靠近太子,未曾想,你是女子。”元蘅辞捂着嘴巴就笑了,话中对吴家也是不满。
姐妹相处是好事,但是踩着姐妹上位就会让人厌恶。
周云棠敛了笑意,认真道:“吴家还是未曾死心的,她入东宫也是可以的,正妻的位置是舍不得,她愿意为妾,我还是很大方的。”
太子注定不会仅她一人,秦昭心里有她就成。
再者朝政与感情根本无法平衡,早就在很久前就明白三妻四妾的事。
两人说了会儿趣话后,云天再度被人引着去见唐氏。
云天今日改换了身份,手中提着药箱,进屋给唐氏诊脉。
唐氏病势微好,又见云天后精神反而更加恍惚,眼前混沌一片,浑浑噩噩间就抓住云天的手:“你究竟想要怎么做……”
云天拨开她的手,指尖探上她的脉搏,淡然如山,道:“给夫人诊脉。”
“诊脉……”唐氏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夫人闻噩耗而坏了心神,不如放开心怀好好调养些时日,幼女为太子正妃,长子取了重臣之女,家宅和睦,除了枉死的夫婿外,无甚可忧愁可恼。”
闻及最后一句话,唐氏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望着他:“别打她们注意。”
“夫人病得不轻,我开些药方滋补就成。”云天平静地避开她的视线,从药箱里取出纸笔,状若无人般开药。
婢女在一侧静静等候,屋内落针可闻,半晌后,大夫递给她药方:“去苏记药铺取药,熬制的方法都已写清楚了。”
药方开好之后,周云棠领着元蘅辞两人闻讯过来,大夫背对她收拾药箱,她挪步询问:“大夫,我母亲身子如何了?”
“心神不宁,终究是噩耗所致,不如放开心怀,多高兴些就成。”大夫回道。
周云棠都听进去了,颔首答应下来:“劳您辛苦了。”瞧着母亲躺在榻上,她焦急地走过去,错过大夫抬首。
元蘅辞命人送大夫出门,令人去账房去银子,吩咐妥当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世子的踪迹,皱眉让人去找回来。
唐氏昏昏沉沉,拉着女儿的手喊云渺,梦境中分不清面前是长女还是小女儿,浑浑噩噩睡过去。
两人在屋里候着,婢女进来传话,道:“世子方才出门去了。”
周云棠转眸凝望来人:“去了什么地方。”
婢女回道:“门房没有说。”
“不知道就赶紧去找回来,世子身体不好。”元蘅辞迅速吩咐道,周云渺对世子的人际关系不熟,压根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旧友’,贸然出门就是错误。
周云棠附和道:“让周侍卫去找,快。”
婢女领了话就跑着出庭院,屋里的两人都各自拧了眉梢,周云棠有苦难言,而元蘅辞说不嫌弃二姑娘愚蠢是假的。眼前的境地闹到这般地步,二姑娘竟还有心思出府。
寻常人出府也就罢了,偏偏是她这种尴尬又特殊的身份。
府里的下人去找后,两人坐在屋里静静等着,午后都还没找到。
周云棠坐不住了,让守在侯府里的东宫侍卫去找,元蘅辞便道:“东宫侍卫是守着你的,这个时候离开对你不好。”
“我不出门就不需要他们,先找人。”周云棠焦头烂额。
婢女将熬好的药汤送来,汤碗里冒着热气,棕色浑浊的药汤看着就令人呕吐,周云棠亲自尝了口,才扶起母亲喝药。
元蘅辞不好站着,净手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才将一碗汤药喂了进去。
屋里的药味更为浓重,婢女点了熏香来掩盖,迟迟等不到二姑娘的消息。
左等右等之际,唐氏突然呕吐起来,周云棠忙去安抚,元蘅辞迅速反应过来,果断吩咐道:“将今晨诊脉的大夫找来,要快。”
屋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渐渐乱成一团。
大夫被周府侍卫强押了过来,发现却不是清晨的那位。
周云棠显然发觉事情不对,半道令人去请了太医过来,一面将大夫扣押住,扭送衙门里去。
元蘅辞按住她,先问大夫:“清晨的那位大夫是谁?”
大夫是一老者,闻言颤颤道:“今晨、今晨、药铺并未接到贵府来请。”
“胡说,侯府明明从你药铺里接来的大夫。”元蘅辞怒道。
周云棠想起清晨大夫的背影略微眼熟,一时间想不出来是什么人,思考须臾后让人去请太子过来。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57节
侯府里多是女子,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方便。
大夫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讷讷地解释今日的事情:“确实并未接到贵府的话,坐堂大夫出来诊脉是有档可寻的,您若不信,只管去铺子里找。”
周云棠暗自揉了揉酸涩的眉眼,面上沉静如山,妥善地吩咐人将老大夫乃至整个药铺都监管起来。
等了半晌后,李晖匆匆忙忙赶来,给太子妃道歉道:“殿下出京巡视,不在京内。烦请娘娘将大夫的画像画出来,臣即刻命人去找。赶在侯府头上动土,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云棠稍微缓过心神来,让人去画大夫的画像,回到榻前的时候,母亲安定下来了。
婢女正在一侧擦洗一侧的污秽,唐氏面色苍白到唇角都是白色的,半日间迅速消瘦下来。
黄昏之际,周云渺才匆忙赶回来。
姐妹二人见面后,周云棠本想问上一句,不料周云渺先同她说话:“大夫看诊之前,你为何不让人去检查一番,还是说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母亲。”
姐妹二人陡然翻了脸色,元蘅辞悄悄地屏退婢女,自己也带着人将门关上。
周云棠冷了脸色,“你若有心就不该私自出府,你的身份太过特殊,就该留在府里。今日起,你不许出府。既然你心念母亲就留下,我去处置其他的事。”
“周云棠,你什么态度……”周云渺情绪猛地被推至顶端,“为何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周云棠你别忘了自己的太子妃位置如何来的。”
对于叛逆的小孩子,周云棠一直保持友好的态度,但一味的坑距终究惹得她不想理会。
吵闹是得不来结果,何况她也没有什么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周云棠转身离开,推开屋门的时候陡然想起一人,道观观主云天。
李晖还留在院子外面等候吩咐,她让人去请了进来。
李晖小心地觑了一眼太子妃的神色,小心谨慎道:“娘娘不必担忧,夫人必会逢凶化吉的,您有何吩咐,臣立即去安排。”
“你可曾记得道观内的云天,殿下可曾令人监视她?”周云棠心虚沉浮几许,已然平静下来。多年来在宫中练就的能力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慌乱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李晖垂眸回道:“曾是有的,可惜世子大婚那日把人跟丢了。”
“跟丢了?”周云棠忍不住震惊道,好端端地怎就跟丢了。
第64章 六十四 离开。
“不瞒娘娘, 世子成亲的那个晚上,云天进入侯府后就没有了踪影,好似并未出府过。”李晖坦诚道。
“没有出府?”周云棠深深皱眉, 半个身子倚靠在坐榻上,张嘴欲言又想到什么事情, 旋即又合上嘴巴。若是没有出府,症结就会留在宣平侯府了。
偌大的侯府为何无人知晓云天藏匿在府上,她下意识就道:“李大人辛苦了, 我这就去查一查。”
李晖行礼后就退了出去,该说的都说了,就看按太子妃如何安排。
偏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少女揉着自己酸疼的眉眼,星眸闪着光彩, 事情愈发棘手了。
想了许久后,她唤来宜云,吩咐道:“将大夫放出去, 与他无关, 莫要冤枉人,将世子夫人请来。”
宜云应是,俯身退了出去。
天气愈发寒凉,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婢女往偏房里端了炭盆,屋里的温度这才升高了些许。
元蘅辞从外间来的时候捧着一碟白玉点心,轻轻地放置在太子妃的面前,“苏记在京城足有百年,不会做出这档子事,他们没有错。错的就是我们, 您想想,传话的是府里的人,有没有请苏记大夫,这才是最关键的。”
周云棠纤细的手指捻起一块白玉点心,糕点过白,指尖就显出几分嫣红,她轻轻咬了一口,口中感觉出几分甘甜,无奈道:“我也知晓这么一回事,让人放了老大夫,府里的事是母亲做主的。”
云天当是母亲留下的。
偏房里慢慢暖了起来,被炭火围绕着,寒气都被阻挡在外间,整个人都很暖和。
点心过于甜腻,周云棠吃了一块就没有胃口,猜测道:“大夫指不定还在府里,你去找找。”
“这么大胆……”元蘅辞星眸圆睁,顿觉不解,“你的意思是府里的人?”
“说不清,实话告知你,府里的人被殿下换过,如今的人多是属于东宫,但也不乏是有侯府老人。我若去查这些老人,母亲知晓不会同意。”周云棠有苦难言,母亲的态度明显是偏袒云天,查起来就很麻烦。
“那就先瞒着夫人去查,侯府老人也不会不生坏心。”元蘅辞点到即止,侯府的事情还需由太子妃做主。
周云棠也有这个意思,眼底流泻出几分为难,查起来容易,就怕查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暗自思量一番,拧眉吩咐道:“将各个院子里的人数都查一遍,可有人私藏盗贼。”
元蘅辞露出满意的笑容,“您这样是觉得老大夫在侯府里?”
“我就是那么一猜罢了。”周云棠掩盖心思,虚笑几分。
元蘅辞不再过问,掩了旧色笑言:“倒也成,我让人配合你。”
周亥领着人挨个去查,动静闹得不大,尚在掌控中。
侯府秘密审查,冬初的萧瑟更为明显,黄昏的时候唐氏就醒了,沉默不语。
周云棠伺候在侧,她忽而开口:“娘娘在侯府住了两日有余,按理应该回东宫,皇后娘娘对周家不满,莫要被她抓到把柄,你还是快些回宫吧。”
“母亲病了,我哪里坐得住,不如……”
“回去吧,这里有云渺照顾就成,记住,嫁出去的姑娘,娘家的事情帮一把为好,牵扯自己的事就莫要管问。李家本就是针对你,你可记住了。”唐氏声音细弱,可精神好了很多,话语比起往常也慈爱许多。
周云棠听出几分话意,挥手屏退婢女,伏在她耳畔道:“云天并非善类,您莫要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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