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之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狗
他将筷子拆开递到她手里,宋望舒接过拿在手中。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楮实看她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只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米饭。
“夹菜好累…”
“………”
是真的,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了,她感觉全身都软乏了下来,手上也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
若是放在从前,楮实可能会给她抛个冷眼说,做人真是辛苦你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便见他什么也没说,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取了勺子过来将饭菜盛在其中,然后递到她的嘴边。
宋望舒靠在他的怀里,见他递过来饭菜,也懒得再拿筷子,随手丢到了饭桌上,然后张嘴吃下。
楮实低头看她垂着眼吃得脸颊两边些微鼓起来,像只慵懒的大猫咪坐在主人怀里等着投食一般。
“我要那个”
“还有这个”
一个喂一个吃,怀里的人不亦乐乎。
吃着吃着,楮实忽然来了句:“老婆”
“嗯”她下意识的懒懒应了一声。
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接着回头一脸惊愕的盯着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
楮实看着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必定是忘了,于是好意提醒她:“你忘了吗?傍晚的时候,你……”
还没说完,刚刚还一脸虚弱的宋望舒突然龙虎猛起来,立马从他怀里跪坐起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不准说!!”
他不说她都要忘了,傍晚两人欢爱的时候她早已意识模糊,不知不觉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喊出了那两个字,还不止喊了一次。
完全就不是她的风格,真是羞死人了!
楮实低头看她,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脸上的表情却凶狠无比,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他将勺子放好扯下她的手,缓缓开口道:“再喊一次”
宋望舒不理他,扭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我不吃了!”
楮实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回来摁在腿上。
“不说便不说,先好好吃饭”
“不然待会又要胃痛了”
听到他这么说,宋望舒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又记起来之前那次她胃病犯了,痛到在他怀里打滚,心疼得他眼眶都红了。
于是她遂也不作妖了,傲娇的哼了一声之后待在他怀里吃完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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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之舒 乌龙
“望舒”
“诶”
宋望舒回头,接过吴行露手中的饭盒,冲她笑道:“谢谢你啦!”
她刚刚一直在忙工作,到了午饭的时间也待在座位上迟迟不动,隔壁桌的吴行露看到她忙碌得连饭都来不及去吃,于是自动提出去公司的食堂吃饭时顺便帮她打包回来。
“小事”吴行露笑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宋望舒揭开盖子,拆了筷子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夹起一块晶白的鱼肉,正欲放入口中,突然,她皱了皱眉。
“呕”
鱼腥味扑面而来,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于是立马捂住嘴巴往卫生间冲去。
她冲进卫生间,随便推开了一间空着的厕所。
“呕…呕…”
说是吐,其实也没吐出什么来,只是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一阵阵袭来。
等反胃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下来,她才慢慢直起身子。
奇怪,难道是肠胃不舒服吗?可之前她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反应这么大的啊。
而且,她的例假也……
宋望舒突然停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算了算时间,不对,她这个月的例假竟然推迟了一个多星期……
虽然说他们每次做的时候楮实一直都有坚持全程戴套,但是避孕套的避孕成功率其实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几,并不是百分之百可以避的。
想到那剩下的百分之几的可能性,宋望舒瞬间慌了,紧张的捏了捏手。
最后想了想,她快步走出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
见她回来,想到刚刚她一脸不舒服的模样,吴行露担忧的开口。
“没事,小毛病,我先出去一下”宋望舒撑着对她笑了笑,然后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转身离去。
吴行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思其解的皱了皱眉。
正好公司附近有个药店,于是她推门而入。
“你好,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的吗?”
面对一脸笑容热情的售药员,她僵了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售药员听到后,手脚麻利的从柜子底下拿了出来。
“没有其他颜色的袋子吗?”
她看着那白色袋子里的东西,扯了扯嘴角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这种袋子哦…”
行吧,只要她不尴尬就没人尴尬,宋望舒安慰着自己。
随后递手机过去扫码付款了之后,立马拿上那个袋子紧紧捏在手里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像做贼一样进了公司,她立马直奔卫生间。
动作迅速的将东西拆开,随后按照说明书上做了之后,宋望舒开始凝心聚神的盯着那东西,好像连气都不敢大喘一般。
“啊!”
看着验孕棒上显示出来的那两道红杠,宋望舒觉得要疯了,于是恼怒的抓了抓头发。
幸好卫生间里没什么人,故而她喊的再大声也没人理会。
站着盯了好一会,宋望舒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于是她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丢入垃圾篓里,洗干净手之后走了出去。
在办公桌前坐下,她静默了一会,拿手机点开微信,正准备给楮实发信息。
“宋望舒,过来一下”
部门经理突然站在办公室门口喊她。
“好的”
她赶紧把手机放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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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关上门,转身便见楮实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他,她顿了一下。
“回来了”
“嗯”
她神情恹恹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到沙发旁把包放下。
“怎么了?”楮实在她身边坐下。
宋望舒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犹豫了一会然后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其实刚开始在公司里感到的慌张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已经荡然无存了,渐渐接受了事实后的她现在的感觉只有麻木。
听到她这么问,楮实感到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宋望舒垂下眸,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呢喃道:“我…怀孕了…”
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在公司的时候测的,本来想和你说的,后来临时有事被耽误住了”
楮实倏地怔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再一算日子,她的例假确实推迟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期间一直都有做措施,竟然这样都……
楮实伸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抚了抚她的脸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说实话,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压根不在两人的计划当中,况且,其实宋望舒不太想要孩子,生产在她的印象中只有血腥和死亡,想想就令人恐惧。
她靠在他的怀里,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楮实大概猜到她在纠结什么。
“我尊重你的选择”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会联系我爸妈让他们尽快着手我们的婚事……”
“不要!”
楮实愣了一下。
说完,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激动,于是心虚的眨了眨眼,赶紧握住他的手解释:“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一时说不出来,或许是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吧。
“别怕,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小,我也不愿意你这么快就被孩子束缚住”
他的声音柔柔的,宋望舒听到之后,心里倏地一暖。
其实他也只比自己大了半年而已,但是在她的面前,他总会像个稳重的大人一般。
“先不要和他们说”
她没有说要或不要,楮实也没有再追问,只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楮实陪她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显示,没有妊娠迹象”
“什么?!怎么可能?我昨天明明…”
听到医生确认结果,宋望舒懵了,立马将昨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这是假性症状,一般症状表现为月经推迟、恶心、呕吐、胸胀、腹部疼痛等。如果不仔细辨别,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怀孕,还有,验孕棒不一定能验准”医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
出了就诊室,宋望舒立马把手中的检查单扔入了垃圾桶里。
“气死我了!”她愤愤的跺了跺脚。
原来是假的,该死的验孕棒!害得她昨天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吃不下睡不着,连孩子是男是女,要叫什么她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敢情都白白错付了。
楮实明显也被这场乌龙弄得无言以对,搂过正在暴怒的她,低声哄道:“好了,别气了”
宋望舒气闷的嘟着唇,想到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吃,现下胃里空空的,于是道:“我要去吃火锅!”
“好”楮实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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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之舒 她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
这天晚上准备睡觉前,楮实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她瞟了一眼,是楮父。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宋望舒有点奇怪。
“你先睡”楮实拿过手机。
“嗯”宋望舒玩着手机随意的点点头,只以为或许楮父找他有什么事。
楮实起身推门出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宋望舒看他的神情十分凝重,遂放下了手机。
楮实看着她,过了半响才开口说:“爷爷病重了,我得回去一趟”
“啊?怎么会……”
听到后,宋望舒立马惊得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担忧道。
“其实爷爷病得有一段时间了,前阵子听说有所好转了,但没想到……”他的眉头深皱成两道沟壑,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不能接受。
宋望舒握住他的手,楮实抬眼看她,见她眼里饱含担忧。
他垂下眼,与她的手交握,轻声道:“他老人家在清醒的时候提出说想见你一面,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回去?”
当然,她在心里默默答道。
“好”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想去看看爷爷”
是“爷爷”,而不是“你的爷爷”,诚然两人还没有法律上的那层关系,可宋望舒心里早就将他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纵然知道她对自己的用心,可楮实也做好了她拒绝的打算,现在得到她的答案,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心里倏地一暖。
最后两人各自向上司请了假,顺带买了明天回家的票,然后睡下。
期间,宋望舒睡在他的身边,感受着身边的人一直翻来覆去的。
“你睡不着吗?”宋望舒轻声问。
楮实的身子僵了一下,在黑暗里望着她,“没事,你快睡吧”
宋望舒听到后没有再说话,身子挪了挪向他靠近一些,贴在了他的怀里。
楮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不再乱动。
半夜的时候,宋望舒翻了个身,隐隐约约的发现床边空了好大一块位置,闭着眼睛伸手向身旁摸了摸,凉凉的。
人呢?
她迷糊着撑起身子,向厕所望去,发现没有开灯,那里面定是没人。
于是她掀开被子下床,拖沓着鞋子推门走出去。
客厅里也一片黑暗,唯有阳台上投来的几丝光亮,宋望舒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人影,她不敢确定,揉了揉眼睛,再走近一看,果然是楮实。
怎么灯都不开?
只见他静坐在沙发上,想起刚刚的事,于是她也自觉的不开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楮实像是沉静在他的世界里一般,见着她来了也一动不动的。
宋望舒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结果摸到了一手的湿润,她顿了一下。
她不太了解他的爷爷,不过从他平日里的只言片语可以知道他的爷爷对他这位长孙其实极为疼爱,父母工作繁忙的时候还曾将他放在爷爷家养过一段时间,据他说,他的字和画都是他的爷爷手把手交的,可能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他和他父亲的还要深。
“那你爷爷一定是位多才多艺的人”那时候的宋望舒还曾笑着夸赞道。
重病的消息对他来说打击着实太大了,一向冷静的他,最多只会在自己难受不堪的时候眼红的他才会在现在落泪满面。
怕是极少有人在悲痛欲绝的时候还会照顾到其他人的感受吧,可他偏偏是其中一个。为了不打扰到她,一个人悄悄的,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释放自己的脆弱。
宋望舒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心一揪一揪的疼起来。
双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柔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别忘了,你还有我呢”
他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抬起眼与她对视,两人就静静的互相看了半响。
随后宋望舒搂住他,双手在他背后轻轻抚动,默不作声的安慰。
楮实的头靠在她瘦削的肩上,脸埋在她的发丝间,闻着那股熟悉的清香,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年轻的男女依偎在沙发上,窗外的微光投进来,寂静又温暖。
“以后不准再偷偷背着我哭鼻子了”
看身边的人没有回复,“听到了吗?”
“嗯”
女人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他低下头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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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便回了a市,宋望舒只在登机之前发了信息把情况告诉父母,说自己要陪着楮实回去,宋父宋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嘱咐了几句要记得礼貌之类的话,她一一应下。
出了机场两人就一路赶往市人民医院,他们到的时候,病房外已经围着一大堆人了。
宋望舒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突然有些紧张。
楮实紧握住她的手,她抬眼。
“别怕”
看着他温柔又坚定的眼神,她的心就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嗯”她抿了抿唇点点头。
“阿实,舒舒”里面的楮母走出来,“快进来”
两人走进去,宋望舒礼貌的和楮父楮母问好,当看到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瘦的快只剩下一副躯壳的年迈老人,她怔了一下。
“爷爷”她跟着楮实叫了一声。
病床上的褚爷爷原本浑浊的双眼当看到他们的出现,眼睛好似亮了一下,眼珠子动了动,微微抬起手。
“爷爷”楮实立马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是我,我回来了”
褚爷爷静静的看了他半响,又望向宋望舒。
在楮实身边的宋望舒立马机灵的半蹲下来,与老人的目光平视。
褚爷爷嘴唇翕动,戴着的呼吸机面罩被蒙上一片水雾,宋望舒凑近了去听。
“好…好好…的”
磕磕跘跘的嘶哑言语,宋望舒突然鼻头一酸,眼睛眨了眨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眼圈红红的,朝床上的老人微微笑了笑道:“爷爷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所以,您要赶快好起来”她望了身边的人一眼,“要亲眼看我们结婚”
褚爷爷的嘴角扯了扯,没有再说话,最后看向他们身后的方向。
楮父楮母立马意会过来,上前一步,“好孩子,你们先出去吧,你爷爷有事要交代我们”
最后,褚爷爷还是没能撑过,到半夜的时候就走了,虽然人按照医院的规定火葬了,但依照他们那边的风俗,楮实他们是要回老家为其办丧事行丧礼的。
“明天你先回去吧”
楮实想让她先回b市。
“不要,我要陪着你”
宋望舒觉得他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况且,虽然说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但是就这么离开未显得太过薄情。
“听话,跟着我一起很累的”
但宋望舒不依,说自己不怕累,楮实无法,只能随她,于是她便跟着他回了老家。
宋望舒没经历过亲人的离世,所以对丧礼的流程不太熟悉,只隐约知道有些丧事好像是要摆丧席的,果然,白天的时候就有一大群亲戚来吊唁,然后在他们家里吃饭。
他们吃饭期间还一脸欢笑,甚至有些人无聊到直接打起扑克来,宋望舒看到的时候一脸懵然,心里惊异,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参加丧事了。
楮实一开始还忍着,想着不能在爷爷的丧礼上闹得这么难堪,后来发现他们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过分之后,在一次他们嬉笑玩闹的时候他直接当场就起来发了好大一通怒火,扬言让那些没有诚心的人都滚出去。
那是宋望舒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可见褚爷爷在他心中的地位。看着那些人直接被楮实吓得呆愣在地,她在心里讥笑,呵,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便是软弱可捏的病猫呢。
最后还是楮父出来打了圆场,不过言语里显然也是站在自己儿子那一方的,语气稍微委婉些,既缓和了气氛,又表明了自家的态度。
最后那些人还是离开了,只留了一部分关系较密的直系亲戚,至此,才算清净下来。
大厅里设了灵堂,晚上的时候他们要跪在里面或哭灵或守灵,楮实常常深夜或天亮才能回来。
两人虽确定了关系,但终究还没过了明路,所以前几个晚上,宋望舒是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守灵里的,直到最后一天晚上她才到灵堂里。
楮实:让我看看是谁(握拳)
亲戚们:害怕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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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之舒 你倒是想的美
灵堂里有些阴森森的,宋望舒一向惧怕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但亲眼目睹了褚爷爷的离世还有当看到中央那挂着的大大的老人照片之后,她的心里只剩下难过。
灵堂里楮实一身黑衣,胳膊上系着一圈白布,此时正面无表情的跪坐在地上向火盆里投放着冥纸。
连续几天几夜的操劳,几乎不眠不休,身体的疲惫加上内心的悲痛,饶是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住,便见楮实的脸上都清减了几分,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黑,看起来颇为憔悴。
神情冷淡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当着众人的面勃然大怒的样子,爷爷离世的悲痛情绪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心中化为平静。
看到她进来,他停下动作。
“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最后一天了,我来给爷爷上香”
说完,宋望舒取过中间摆放着的香拿在手里,突然,她顿了一下。
她不知道要拿几支。
于是只能侧头向楮实求救。
楮实看穿了她的窘境,起身将叁支香点燃递到她手里。
宋望舒拿稳在手中,对着灵堂前那悬挂着的笑容可亲一脸和蔼的老人照片诚心的拜了拜,然后将香插上去。
接着,她突然冷不丁的跪下,动作太快,连楮实都来不及制止,便见她对着灵堂正中磕了叁个头。
磕完头,宋望舒站起来,却看到身边的楮实皱着眉头。
“怎么了?我…做的不对吗?”看着他的眼神,宋望舒有些慌,生怕自己的哪一步程序出了错。
“没有,你做的很好”
其实按理说,她是不必行这么大礼的,算了,权当是她的一片孝心吧。
“那就好”宋望舒松了一口气,确认自己的行为没有出了错,并无冒犯到老人家,“我看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怪不得,估计是白天的时候她看到一些来吊唁的亲戚这么做了,所以才依样画葫芦。
楮实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不要等我了”
他连续几晚都在灵堂守着,尽管他讲了多次,有时候宋望舒还是会在房间里等他到深夜,看到他回来,一双疲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软软的贴上来。
“我也想守…”
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睡得不太习惯,况且他一直守着,自己好像除了白天偶尔帮帮忙,倒也没有什么了,内心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便想在这最后尽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以吗?”
楮实立马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看着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望着自己,心一软,过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
于是宋望舒便得偿所愿的陪着他在灵堂里守着了,一开始她还很神,不时的还和楮实说几下话,后来守到下半夜的时候,她渐渐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的,最后倒在了楮实的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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