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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了地府打工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颗海的小说
一个突出的黄石山顶,在一众小山头中显得格外的突出。正因为这种突出,使它的四周,除了空气,没有任何事物。
人在低处,总想着山顶的繁华。
而真正到了山顶,除了没日没夜与烈风相斗,又有什么美好呢。
余泽此时登高视远,星辰在此刻,遍布四面八方。
一条银色的光带不知道阻挡了谁和谁的思念,一组勺状的星宿不知道掌管了谁和谁的命运。
余泽面向北方,那里,紫微星闪了一闪,映照出云的暗影。
他正欣赏着北斗构成的奇景,身后突然传来温润的询问声:
“又在看什么呢?”
余泽吓了一跳,惊异地回头。
眼前的男子虽然还有着与前些日里完全相同的俊美面庞,带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他脱下了那素白的鬼衣,没有了新死的苍白。
现在的他,一身玄色,如同这布满星辰的夜空,衣摆袖口处能看到低调却又古朴繁杂的银纹。墨色的长发简单地半散着,在夜风中轻轻撩动,一根细长的弦月银簪松松地束着一缕墨发,显得他格外清逸优雅。
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他眉心处那银色的星轨印记。并不显眼、却是画龙点睛之笔,让温文尔雅的他有了几分清冷,真正称得上是一位神。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紫微北极大帝、玉斗玄尊。
优雅,却又清贵。
余泽竟然不争气地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才惊讶地说:
“帝座……”





反派成了地府打工人 第八章 我老公跟书上写得不一样

紫帝陛下微微挑了一下眉,如同银河的眼睛眯了眯,说道:
“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可不是为了让你叫我帝座的。“
余泽其实想反驳说毕竟天庭有规矩,但想了想,自己可是不守规矩的典范,实在是不能服众。
于是,他很没有骨气地说道:
“那你今天看见我不照样叫我余判官?礼尚往来,我叫你帝座没什么问题。”
银枢的眉毛又轻轻挑了一下,就当余泽以为他没有话语反驳的时候,就听见银枢压低着嗓子说道:
“阿泽?“
余泽一口口水,又把自己呛到了。
银枢轻轻为他拍了拍背,笑道:
“我这样叫你了,礼尚往来,你该叫我什么?“
受到惊吓的余泽连忙摆了摆手:
“不,不用这么客气,我继续叫你帝座,你也继续叫我余判官。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可好?
他用打量珍异法宝的眼神看着银枢,觉得眼前的紫微大帝,真的跟自己印象里的差别太大。
余泽醒来第一天发现自己失去了绝大部分重要的记忆,惊慌失措了一整天之后,当天晚上就在经验丰富的孟婆帮助下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是他天赋异禀,第二天他就在阎罗的讲述下,弄清了他需要知道的一切。
除了他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是忘记了全部,他头脑中还零零散散的存在着一些记忆的片段,但是大多数是幼年时的经历,成年之后的记忆,也就是一些日常柴米油盐的小事。
也应该就是这些记忆,还能让余泽知道自己从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让自己延续从前的性格。
对于北极紫微大帝的了解,是存在于书中所得的。
印象中的他,掌握凡间国运,是仅次于玉皇大帝的天界四御首位。按照余泽的想象,他就算不是威严冷峻,也应该是严肃认真,且华贵雍容,满身散发着神的光芒。
而眼前这个……?
余泽也不好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当面揭人家的短,于是只能闷闷的说道:
“你这个人真奇怪,是和所有的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银枢轻轻笑了,反而问道:
“那你也能对所有的陌生人,都说出这么不见外的话吗?”
余泽完全没有想到,看着内敛端庄的银枢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他的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银枢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自己解释道:
“可能是因为日后我们就要共事很长时间了,你对我的感情就格外与众不同吧。”
这句话的后半句,余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他关注的时候前半句:
“为什么,我们要共事很长时间啊……”
这时候,余泽突然想起来,他竟然没有问银枢为什么要下凡来!
他于是连忙问道:
“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银枢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有一桩私事要处理。“
这句话等于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但是余泽却精确地捕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蛊鬼?“
虽然推测出银枢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蛊鬼的事情,但是他依旧不能理解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私事?这个蛊鬼与你有什么联系吗?”
银枢解释道:
“我与蛊鬼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这蛊鬼牵扯到的人,与我有莫大的联系。”
向来对这三界亲疏远近关系没有什么涉猎的余泽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现在大齐的皇帝,是你凡间的堂弟!”
银枢在齐国做了两任皇帝,第二世虽然不是他齐国李家的人,却十分有缘分的从小被没有儿子的齐国皇帝收养,自幼便显现出了傲人的政治才能,在朝中和军中都有很高的威望。恰好老皇帝驾崩的时候,齐国动乱,外族入侵,按照祖宗礼法应该即位的应该是老皇帝的侄子,淮南王李昭,可当时淮南王只有六岁。
于是,一众大臣就拥立威望极高的宁王韩若——也就是在凡间的银枢做皇帝。
十二年后,银枢也到冥界报道了。
十八岁的李昭,成功坐上了皇位。
想到了这一层,余泽忍不住说道:
“你这样下凡来干涉凡间的事情,不算是违反天条吗?”
听到他的话,银枢微微挑眉,然后说:
“我想应该是不算的。”
得到回答,余泽满以为这位紫微大帝、玉斗玄尊会找出“本座是紫微大帝,掌管凡间王朝兴衰,理应下来关照一下”“除掉妖邪是为神仙的本分”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想到他却听见银枢说道:
“大不了回去跟天帝说,我与余判官相见恨晚、一刻也不舍得分离,所以才追下凡来。与蛊鬼的事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余泽:
“……”
余泽连忙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帝座你要是这么说,天帝明天就要派人将我押入天牢了。”
他的反应银枢似乎很有兴趣,银枢勾起一个浅浅的笑,说道:
“这么说,你也意识到你其实是红颜祸水了?”
红颜……
祸水?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余泽顿时感觉这紫微大帝的书读的不多,他这样的应该算是“小人误国”。但是就算是余泽话直,也没白痴到当着别人的面揭短,于是很委婉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词语用的不好,帝座要不再斟酌一下?”
没想到银枢还真听进去了,他沉吟片刻,才开口道:
“是不好。”
余泽感到很欣慰,这个人的文化水平还不是不可救药。结果,还没欣慰多久的余泽就听见银枢又说道:
“倾国倾城?”
余泽真的快吐血了!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不吐不快:
“帝座,你们做神仙的平时都不读书吗?”
余泽这句话说完,银枢明显是没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余泽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然后就回答道:
“自然是读书的,我年轻时就请了文神每日讲学,在紫微宫中也是每日读书……”
这样余泽就开始怀疑自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然后有些迷茫地想:
难道自己对“读过书的人”要求太高了?
两个人没有在山峰之上站立太久,余泽就领着银枢向深山中的道观走去。
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道观,道观的位置还是白无常刚才告诉他的。晚上山上的风有些大,虽然作为一只鬼官,余泽的法术已经让他无所谓寒冷或者炎热,但他还是象征性地瑟缩了一下。
这一下的瑟缩引来了银枢的关注,他微微放缓脚步,轻声问道:
“冷吗?”
余泽知道银枢是在关心他,于是解释到:
“只是吹到寒风的习惯而已,我又不是凡人,哪里有那么脆弱。”
沿着几乎被杂草吞没的小路走着,余泽一身淡蓝的衣衫被路边的荆棘钩住。银枢弯下腰来替他细心地摆脱荆棘,温和地说:
“走路小心一些,不要被划伤了。”
虽然余泽只有十几天的记忆,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略微有些吃惊的。
他没想到传说中的紫微大帝竟然可以这么细心。
这十几天,有人探寻过他的来历,有人安排过他的将来。却没有什么人关心过他这个人的冷暖病痛。
或许,他生前也是个没人疼爱的可怜人吧。不然为什么银枢这样简单的举动、都让他感觉到久违的热切。
两个人又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银枢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里真的有道观吗?”
余泽十分坚定:
“白无常告诉我就是沿着这条路走,我寻路的本事可是相当厉害的。”
刚说完,他就又听见银枢说:
“你是很厉害,我们到了。”
一直在寻找着四四方方道观的余泽一怔,下意识向前上方看去:那里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影影绰绰叶子后面墨蓝的天空,几乎没有任何东西。
余泽迷茫问道:
“到了?”
银枢:
“你往树后面看。”
余泽听到他的话,就向那绿油油的大树之后看去。就见到那大树的阴影之下,隐隐约约露出一圈篱笆,还有几间连成一排的木屋。
余泽:
“……”
余泽不敢相信:
“果然崂山宝地,连道观都这么超凡脱俗。”
理应养尊处优嫌弃万物的银枢此时倒是显得格外知足,他已经向那几间木屋的方向走过去。余泽也只是震惊这德高望重的道人的简朴,并没有不满的意思。于是也跟着银枢的步伐,拨开树木的枝桠向那边走。
走进看来,那间院子还是很可以的,并没有余泽想象的那么糟糕。篱笆圈成的小院子里开了地,茂盛着簇成一团的青菜正焕发着蓬勃生机。道观、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农家院子,并排着有三间房,却是东西向的。坐北朝南的地方是一间像殿,矮矮的一间屋子占据了整个院子最好的位置,供奉了三清玉皇四御神像。
余泽看着那一个个只有半人高的神像,不由地感慨:
“这家道观倒是别具一格,三清玉皇四御都在同一间像殿里供着,也不怕他们几个为了贡品打起来。”
银枢这个时候正在端详着玉皇大帝威武庄严的神像,听到余泽这么说,轻轻一笑:
“倒不会打起来,元始天尊向来什么事都依着我。有他老人家撑腰,我在三清四御之中都是横着走的。”




反派成了地府打工人 第九章 我有那么一丢丢小洁癖

他这句话说完,余泽才猛然反应过来——
眼前这位可也是四御中的一位啊。
于是余泽连忙转头向另一边看去,那边四御的神像之中、排在首位的就是北极紫微大帝。
这座神像雕的也算是精致,不过是身穿明黄广袖袍,头戴紫金冠,手持笏板,脚蹬彩靴。那一副的打扮,只差在神像脸上写着“他很有钱、他很厉害”。神像之旁的桌子上,一个新鲜的苹果压着一张平平整整的纸。余泽拿起来,就看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
“大罗天阙,紫微星宫。尊居北极之高,位正中天之上。佛号金轮炽盛,道称玉斗玄尊。旋玑玉衡齐七政,总天经地纬。日月星宿约四时,行黄道紫垣。万象宗师,诸天统御。大悲大愿,大圣大慈。万星教主,无极元皇。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余泽战战兢兢放下手中的纸,又战战兢兢回头看那一脸微笑的银枢,又哆哆嗦嗦拿起那张纸:
“这上面说的五颜六色的东西……是你?”
端方如银枢,一下子就被余泽这个“五颜六色”的形容给怔住了。
他正不知道怎么接话呢,就听到余泽继续说道:
“这里还有本关于你的……嗯?”
余泽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那本书的字。只见他指着的地方赫然写道:
“昔北极紫微玉虚帝君,居紫微垣中,为万象宗师,众星所拱,为万法金仙之帝主,上朝金阙,下领酆都。”
看到这句话,余泽忍不住惊讶:
“上面说你统御幽冥酆都,我作为一个鬼官都不知道。”
银枢有些模糊地说道:
“这些凡间的传记大多都是不实的,凡人从未经历过上古众神的诞生时期,对于众神的来源大多都是杜撰。”
但余泽是有些执着的精神的,他就顺便问了一句:
“所以你是没有执掌过酆都的?”
银枢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更加模糊地说道:
“八十多年前我就不执掌酆都了。”
虽然银枢的表情向来都是比较淡然的,但是余泽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难言之隐。于是也不继续刨根问底,转换了话题:
“那我们去住的地方看看吧。”
银枢浅浅笑了一下,就当是默认了。
东西向并排的三间房也不是很高,门装的更是小巧。以余泽的个头进门刚好擦着头皮,银枢进门时就需要略略低头了。
三间房,进门是厨房。一张桌子、两把木头凳子。左手边的灶台连接着隔壁屋子的火炕,右手边的小柜子里放着整整齐齐的碗筷。
银枢还在研究那颇具烟火气息的灶台时,余泽已经走到了右边的那间房。
按理说,既然长青子和长安子一直是居住在一起,那这就该是一个人一间房了。
但是掀开门帘,余泽却惊奇发现。那间屋子不是卧房,而是一间书房。
房子依旧是不大,小窗之下放了一个小书桌,书桌旁是两把椅子。而桌子之上、是破旧的棋盘和没有走完的棋局。
余泽虽然有时思绪比较活泛,看起来不是个端庄的人。但是他本身却精通琴棋书画,写的一手好诗词、绘得一手好丹青。所以看到这书房里的东西,忍不住就多了许多兴趣。
紧靠在墙上的柜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书,很多书的书页都已经泛黄破损。在另一边、则安安静静躺着一架七弦琴。
银枢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先是看向余泽,然后就瞥到了那未完的棋局,不由地感慨:
“物是人非,或许长安子走之前还与长青子约定、下一次再走完这盘棋呢。”
余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惆怅地点点头。但是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所以……这里只有三间房,我们已经看到了一间厨房、一间书房,难不成他们两个从前要挤一间房睡?”
银枢听到这里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余泽没有看到,还继续说道:
“那边肯定是有两张床了,不然谁睡地板、谁睡床?两个人还不为了这件事天天打架。”
银枢扶额:
“你为什么总是十分期待别人打架。”
余泽诚实回答:
“我只是防范于未然,考虑可能引起争端的一切事情。”
他这句话似乎让银枢的眸子中闪过有些复杂的光芒,余泽却因为在看那盘棋,仍然是没有看到。他说着:
“我觉得我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因为粗心大意被人记恨过,不然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事情。”
屋外不知在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声尖锐的虫鸣,像是刺破平静的利刃,一下把春夏之交的柔软割得鲜血淋漓。银枢微微垂下眸子,沉声说:
“那也是他们的问题,你没有错。”
这话说的可真算是莫名其妙了,余泽有些迷茫:
“我只是随便猜测一下,也没当真。你也不必这么认真。”
银枢此时抬起眼,一瞬间、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是埋藏在心底。像是用血肉之躯强行压住了惊涛骇浪,安静沉闷、却痛得撕心裂肺。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又走向了最后一个房间。眼前的环境让余泽再一次有些惊讶:
屋子不大,一张火炕就占了一半。
火炕上,两个枕头依偎在一起……
余泽:
“……”
余泽:
“他们师兄弟感情太好了,我从来都不让别人跟我躺一张床上的……”
这时候银枢似乎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我知道。”
余泽刚想点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余泽这个人有点儿小小的毛病,就是不大喜欢跟别人有过于亲切的接触,包括跟别人拉手、拥抱、喝一个杯子里的水、吃一碗饭,还包括睡别人的褥子、坐别人的垫子、让别人睡自己的褥子、让别人用自己的垫子……
包括他去孟婆那里治病,他躺在孟婆那客房的床上都觉得全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但是他归根到底不是个任性的人,鸡皮疙瘩归鸡皮疙瘩,他却不能直接反应出来。而且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若是行军打仗、一群糙汉子挤在一起睡觉,那余泽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忍着全身上下的不舒服微笑面对的。
现在他一想起自己晚上可能要用别人的褥子被子床睡一晚上,他打了个冷战。然而目前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解决的。于是对银枢说道:
“那个……要不你先睡,我去把那张草席子刷一刷,一会儿我睡地上。”
银枢看到他的反应微微笑了笑,他微微动用灵力,从灵墟之中祭出什么东西,银白色的灵光挥洒在床上。
然后,床上的被褥全都变成了崭新的。
余泽惊得目瞪口呆:
“你灵墟里面还放被褥?”
关键是这些被褥一看就是新的发光,完全没有用过的样子。
银枢理所应当地说:
“多备些东西,防止急用。”
但是余泽马上就发现了另外的重点:
“你既然都放被褥了,你那天为什么连把伞都不带。”
听到这句话,银枢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说道:
“可能是我把伞借给了别人,忘了要回来了。”
这个解释虽然听起来很假,但是假的无懈可击。
余泽刚想顺坡下驴,告诉银枢借他一床被子,让他垫在席子上睡一晚上。结果就听见银枢说道:
“我们两个今天姑且挤一张床吧。”
余泽的头皮一下子麻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碍着两人之后要相处许多日子的情面还是忍住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你的灵墟里有没有装火炕,这样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一人睡一个了。”
银枢:
“……”
银枢:
“我特别想知道你的脑袋里成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没有丝毫的责怪,反倒是有些宠爱般的好笑。这种过于亲切的语气就好像那天的那句“你又闯什么祸了”,亲切的莫名其妙,却让余泽心中一阵温暖。
余泽想,自己实在是太好骗了。别人一句莫名的甜言蜜语就让自己感动的几乎要涕泗横流,这出门说不定轻易就让人贩子给拐走了。
然而他问的这个很白痴的问题似乎也让银枢意识到了什么,
在神殿里金光闪闪、无人敢靠近的北极紫微大帝、玉斗玄尊银枢帝座情绪略微低落下来。他还是那一副气质卓绝的模样,但是开口后好听的声音愣是让余泽听出一丝落寞:
“你是嫌弃我吗?”
余泽此刻真的真的很想说“我真的很嫌弃你,求求你让我一个人睡地上吧”,但是他看着银枢那表情,心就软得一塌糊涂,最终还是说道:
“怎么会……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嫌弃别人的,但是……”
银枢完全没有给他“但是”的机会,接着就说:
“那我去给我们俩放被子了。”
余泽:
“……”
好的,那前去放被子的背影云淡风轻、雅致端方,刚才流露出落寞神色的银枢没有了,眼前又是那个宛若星辰的玉斗玄尊了。
余泽看着他这让人艳羡的背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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