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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他不提钱便罢,既提了,谢辰更难再有好颜色。她为何给他银票,他心里清楚,现在看来,当时的他满口谎话,不知骗过多少人。
“这银子与我无关,谢辰也当不起世子您的姐姐,世子自重。有人在等我,先行告退了。”
他没忽略她脸上的淡漠,连敷衍的客气也不见了。
这与他从前认识的谢辰不同,他以为他们重逢后会尴尬,会害羞,会坐在一起看看风景,哪怕说不出话。
亦或是谢辰还在气他那晚的混账,便是朝他发脾气,打他一顿,他都受得。
他那夜醉了,却不是全无意识,他还记得自己笨手笨脚,未曾怜香惜玉。孟浪起来,折腾得她从皱眉到落泪,被她恨也是应该。
绝不是这样的情景,她的眼睛里再没有当年的温柔与耐心,好像他们从没有过旖旎的过去,好像他得了癔症自说自话。
他心里慌乱,手足无措地拦住她解释:“是不是我那天晚上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不该借着酒劲耍酒疯。我这几个月来很愧疚,我欠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弥补。”
他知道谢辰喜欢他什么,一对清泉般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躬身问:“别不理我好吗?”
谢辰的指甲掐进手心里,瞬间又松开,冷瞥他眼,一字一顿地说:“认错人了。”
第3章 魔怔 他当初图的该不会就是人吧……
谢辰甚至不必多说别的,仅这四个字便轻松将蔺长星击倒,让他方才的长篇大论成了废话。
蔺长星愣住,他到底是个聪明人,片刻后就掩饰住失落,不再多言。收起他出了南州便无用的卖乖讨好,安静站在原地。
谢辰不过长他两岁,还没糊涂到忘记一个人,连个影都不记得的年纪。
她就没打算认他。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蔺长星才恢复气力,重新将颈上的红绳子放回中衣里,隔衣拍了拍它。
那红绳由他亲手编织。南州人手皆巧,他闲来无事,跟府上的姊妹们学过。
他曾替谢辰编了一条系在手腕上,在他低头替她系时,她柔声问他可有说法。他没敢讲实话,只说是祈祷平安。
她点头道谢。
隔日却见她腕上空空。
蔺长星没问她为何不戴,他心知那点心意有多廉价,她想来不在意。
想到这里,蔺长星垂下头,安慰自己似的笑了下,“无妨的。”
不认便不认吧,或许与她而言,那并不算美好的记忆。捡回了个小骗子,还是个登徒浪子,她怎能不怨。
他能再见到她,已经知足了,凡事都要慢慢来。
谢辰脊梁挺得笔直,步子迈得急,周身凝着层寒气。
她怕再不走,又要被他那副忍着难过却故作懂事的模样骗去,他自来会这样引人上当。
让人不忍苛责,亦不忍拒绝。
那晚,究竟是他该道歉,还是她色令智昏,刻意沉沦放纵,只她自己晓得。
然而有些事,不会有结果,自然不必多费心力。燕王世子,什么样的姑娘得不到,哪里需她去怜爱。
夜色铺洒,宴京城不设宵禁,一盏盏灯相继明起,灯火辉煌。
泓徽楼上。
蒙焰柔点了招牌的几道菜,记得谢辰爱吃鱼又怕腥味,特地嘱咐一番。其实小二认得他们是熟客,她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交代厨房。
蒙焰柔的夫君江鄞刚升了京兆府的少尹,与她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与谢辰也十分熟络。客气话不必说,悠闲坐在窗边,拿着柄随身佩戴的宝石匕首把玩。
“你们今日可曾看见燕王世子?”
谢辰本就在想蔺长星三个字,听这话立即抬头,一颗心被拧起来,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淡声答:“看见了一面。”
蒙焰柔挨着谢辰坐下,兴致勃勃:“我今日顾着玩,没多看,怎么样怎么样,模样如何?”
谢辰情绪不高,“还好。”
江鄞把话接过去,想起自家妹妹们的反应,摇头晃脑:“清俊风流,仪态不凡。见人先是三分笑意,没有半点架子,性子被江南水乡养得温润如玉,今日不知多少姑娘倾了心。”
温润如玉?
谢辰在心里冷哼了声。
“那燕王府的金门槛还不被踏破了。”
“谁说不是。”江鄞惋惜道,“这是个香饽饽,可惜啊,陛下和燕王绝不会轻易便宜人。”
蒙焰柔跟江鄞说了半日,见谢辰压根没搭腔的意思,平日再寡言也不是这个样子。
女子垂首,抱臂环住自己,靠在椅背上愣神。烛火照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无端生出了几分阴郁。
蒙焰柔蹙眉问:“辰辰,今日谁惹你不高兴了?”
谢辰猝不及防,回过神,抬头朝蒙焰柔笑了下:“没人。”
这笑假得厉害,落进蒙焰柔眼里,就像在拿她当傻子哄。她立即翻了个白眼,“你从马球赛上就不对劲,失魂落魄的,可是谁说了不中听的话?”
谢辰还是摇头,“只是累了。”
蒙宴柔半信半疑,凑过去两手环住她的脖子,一如她们年少时:“谁欺负你,不要忍着,我让江鄞去打死他,再抓他进牢。”
江鄞立即配合地活动筋骨,手指捏的嘎嘎响,脸上露出“我是猛士”的狂妄。
谢辰不挣扎,任她勒着,被夫妇俩闹得直发笑,心情微微转好。秀眉轻挑,故作嚣张道:“宴京城谁不要命了敢欺负我?少夫人多虑了。”
这倒是,谢辰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侄女,国公府的宝贝。便是真有人管不住嘴,为了项上人头,也万不敢到她面前乱讲话。
蒙焰柔只是怕她误听了不中听的话,白白地气坏身子,偏这人有时候是个闷葫芦,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许骗我啊!”
“不敢。”
谢辰不愿扫兴,怕他们俩担心自己,吃饭时特地活络许多,捡了几件国公府的趣事来说。例如侄子谢几轲已经年满十六岁了,还动辄被她二哥二嫂联合撵着满府打,惨到极点。
蒙焰柔笑,指着江鄞道:“十六岁算什么,你问问他,前两天还因事情没办好,被他爹狠踹了一脚呢。”
江鄞捂住脸:“给我留点脸面!”
“这话你该跟公公去说,那满院子的人,我瞧着都害臊。”
三人边谈边吃,很快过了酉时,都有些意犹未尽,但二十年的交情不在这一时。
江鄞骑着马,将谢辰送回国公府,蒙焰柔与谢辰坐在马车里。
谢辰进府前,蒙焰柔喊住她:“谢辰,有事别憋着。心情不爽要打架,随时来江府找我,听到没有?”
江鄞笑:“你们打,我袖手旁观,绝不偏颇。”
“多大的人了,谁要与你打架。”谢辰不免动容,心底温热,挥了挥手,“两位早些回去吧。”
蒙宴柔撇撇嘴,指着谢辰进去的侧门,“我还是觉得她不对劲。”
江鄞重重叹了口气:“夫人,你多虑了!”若是对他也能这般上心,他就感恩戴德了。
入睡前,谢辰将素织叫到床边坐下。素织不明所以,“姑娘吩咐,我站着听就好。”
“没人在拘泥什么,坐下,我有要紧事。”
素织乖巧地坐在床边,“姑娘说吧。”
“我今天,碰见燕王世子了。”谢辰抱膝靠在床头,语气淡然。
“哦。”素织长着张鹅蛋小脸,眼睛大而明亮,笑着问:“世子怎么了?”
谢辰顿了顿,恍惚道:“他是南州的常星。”
“常公子?”素织笑不出来了,想了想,不相信道:“怎么会呢,常公子若是王府的世子爷,还会连饭钱和住宿钱都没有吗?他明明说自己无处可去,父母不在身边,无亲无靠……”
谢辰平静地说:“我们被骗了。”
“骗我们的……他图什么?”素织鼓着嘴,觉得纳闷。
谢辰不语,指腹轻抚着寑衣上的绣花,柔荑纤细白皙,好似美玉。
美人仅是这样静静发呆,也仙得让人不敢沾染,挪不开眼。素织看着她,忽而灵光一闪。
想到她们匆匆离开南州的那日,姑娘满脸憔悴之色,以及脖颈上脂粉都压不住的红痕。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4节
谢辰那天彻夜未回房点灯,隔日又急着要走,素织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半路上,见谢辰脸色实在难看,放心不下,忍着羞意问:“姑娘,可有哪儿不舒服?实在不成,咱们下个镇子歇脚,寻个女大夫开些药。”
谢辰眼皮未抬,表情恹恹的,好半会才吐出一个字:“疼。”
她的性子让她不常诉苦,在外几乎没喊过疼,素织听了更慌,“疼得厉害是不是,都怪奴婢不仔细,现在才问。姑娘哪里疼,是……”
她张了张口,没好意思问出来,大概知道那是她没法说出口的地方。
谢辰却低头笑了下,“胸口,素织,我心里疼得厉害,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大夫有什么用,大夫只会开苦药,救不了我。”说到后面,她甚至有一点哽咽,偏偏还在笑着。
“姑娘……”素织心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轻轻地替她拍着背。
谢辰继续自顾自道:“一百两银子,若是不吃喝嫖赌,他省着点,也能过的不错吧。我想多给些的,怕他不自在,不给我又放心不下。”
“姑娘放心,够他用了的。”
那是谢辰最后一次在素织面前提蔺长星,回到京城后,她再也没说过一句。
素织将前因后果一串,面上看着还算镇定,悄悄握拳,内心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尖叫,恨不得出去绕着院子跑两圈。
啊啊啊啊啊,娘啊,他当初图的该不会就是人吧!!!
谢辰现在心烦意乱,根本不愿去想蔺长星图什么,压下烦闷情绪,“所以,下回见到他,装作不认识便好,一定不要多搭理。”
素织向来听话,如临大敌地连连点头。没敢问的话是,若他死缠烂打呢,她们不搭理管用吗?
夜半时,谢辰翻了个身,片刻后茫然睁开眼。
这是国公府,不是南州邻水的客栈,这儿也没有蔺长星。
她醒过神来,下床给自己倒了凉茶,一饮而尽后,苦恼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魔怔了,统共与那人十多天的相处,她梦了何止十天。
梦里他有两幅模样。一面乖得厉害,懵懂干净,有的是法子招她疼惜;一面孟浪霸道,将她按在枕上,任凭她求饶也不停,狠心折磨她一夜。
一想到那夜的荒唐事,她羞耻之余怕得慌。别再让她看见他了,且让她缓缓。
第4章 偶遇 不带半点情绪地朝他颔首
这一缓就到了五月十九,谢辰三哥谢潺过生辰。原定好在府中摆晚宴,自己家人一起吃顿饭,若想热闹些再点两出戏。
谢潺却推说大理寺近来案子多,他身为少卿脱不开身,晚上还要在那边熬着,连回府睡觉都不能。于是生辰宴改在中午。
谢辰跟谢潺在去入席的路上遇见,谢潺今日身穿身朱色鹤纹的锦袍,倒有寿星的样子。
然面上却不情愿:“本来要我说,大家忘了便罢,也没什么过头,咱们一家人哪天不能聚在一起吃饭。想到今年你生辰未归京,独自一人在外,我这做哥哥的心里就难受。”
谢辰劝他:“三哥过三哥的生辰,想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姑娘了,难道还会计较这个?”
“怎么不是小姑娘,辰辰,三哥心里,你永远长不大。”
谢潺比起两位哥哥,心思更细,跟谢辰的脾气也是最像。谢辰今年的生辰为何不在家里过,独自躲在南州,他比谁都清楚。
她今年二十了,不再是十几岁的时候,这个生辰不是喜庆,是往她的心上扎针。
或许等她过了三十,四十,她会平静地对待年龄的增长。但在她二十岁的这几年,她再怎么淡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谢潺都知道。
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他们都是凡人,岂能不信命。若是他谢潺自己的命,他谢潺第一个与天斗,可这是他妹妹的,他唯一的妹妹,他斗不起。
他十三岁时,才得了这个命格司言之凿凿的妹妹,人人都说是天赐谢家。
按理说只是个女儿家,纵然于谢家稀罕,有什么天赐不天赐一说。
可阿娘在世时,便将谢辰护得比眼珠子都厉害,以男儿衣将她扮了十来年。父亲更是将少有的温柔,给了这个小女儿。
他们谢家上上下下宝贵至此,怎能拿她去冒险。
他倒是想将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可那劳什子的命格,就像一根绳索捆住了谢家人,谁也不敢去松绑。外人更是绕着走,生怕陷入困局。
谢辰劝道:“我知道三哥疼我,但今日就高兴些吧。”
谢潺走了两步,又道:“你记着,你有三哥,三哥能养你一辈子。我会把那些说闲话的人,舌头一个个割掉,只要我妹妹一世无忧,高高兴兴。”
谢辰静默许久,直到将盈在眼眶里的眼泪忍下去,才微红着眼睛与他打趣:“就算三哥要养我一辈子,也不能为省这笔银子,连嫂嫂都不愿意娶吧。”
谢潺停住脚步,总算意识到,今日这生辰宴又是场鸿门宴。他还被自家妹妹揪着袖子,跑也跑不掉。谢潺的生辰宴,国公爷因军营事务繁忙,喝了两杯酒便离席,随他们年轻人闹去。
小一辈的两个侄子,也被长辈们齐心轰了出去。
偏厅门一关,谢潺拧着眉头,扬声投降道:“打住!”
大哥谢檀与大嫂孟氏,二哥谢磐与二嫂秦氏,并着被拖来凑人数撑场面的谢辰,此时目不转睛凝视谢潺。
谢檀作为长兄,语重心长地打头阵:“三弟啊,你今年三十有三,为兄像你这么大时,几洵都十岁了。”
“是啊,你天天这么忙,没有个弟妹照顾你,大嫂真的放心不下。你看你大哥操心你的事情,头发都白了一半。”
谢辰惊讶这话的不讲道理,大哥是天生少年白,她懂事起,他一直有白头发的。
谢磐做作地捂着脸,“痛苦”道:“那天二哥梦到阿娘托梦,说除了辰辰,她最操心的就是你。我说娘,辰辰你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她。三弟那里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
“三弟,只要你一句话,二嫂定为你张罗个称心如意的夫人。你放心,你年纪是大了一点,可你如今是大理寺少卿,咱们谢家又是这样的人家,你大可不必自卑。”
“……”什么年纪大自卑,谢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将目光投向谢辰,“一人一段是吗?你把你的词先说出来。”
谢辰拿着茶盖划杯中的茶叶,头也没抬:“没给我安排。”
心里想,二嫂不知行情,许多小姑娘就喜欢他身上这老男人气质,投怀送抱不在少数。三哥不嫌烦就不错了,哪有功夫去自卑。
谢潺见谢辰中立,心里甚慰,老生常谈地发言:“我这几年忙得厉害,没有心思娶妻生子。”
谢檀不可置信:“忙得人多了!谁不忙?便是陛下日理万机,后宫也是雨露均沾。延绵子嗣是大事,谁管你有没有心思。”
“我不想随便娶回来一个,凑合着过日子。阿茹临走前对我说,让我不要惦念她太久,日子还长,要再寻一个知心人。”
“可你惦念了十年了还放不下!”
谢潺夹了口菜吃,眼皮一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放下?”
“你放下了为何不愿再娶?”
“在等意中人。”
“等得好。”谢磐最先认输,“好好好,随你,我不管了,这是我最后一回说这个事,以后你们别拉我来。”
谢檀尤不死心,“意中人是要找的,不是等的。”
“我在找。”谢潺诚恳而刻薄道:“哥哥嫂嫂别急,传宗接代这事,你们多生几个一样的。你们产量也不高,怎么还不抓紧呢,都不年轻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谢檀拍了下桌子,不放心地朝谢辰看去,怕她听了害臊。
谢辰哪里管他们,定定坐着,一盏茶品得唇齿流香,心道过会问大嫂要些茶叶带回去。至于桌上的每年一吵,她已经不知道该同情哪边了。
等谢潺走后,谢檀两口子垂头丧气,说不出话。
谢磐总结:“第十年,战败,全军覆没。”
二嫂秦氏看向谢辰:“辰辰,要不你明年准备一段词,咱们要齐心协力啊,他真的年纪太大了。”
“……”谢辰应下:“我尽量。”
回房后,谢辰喊来卫靖,“明日让人去打听,三哥今晚到底在不在大理寺中宿,做得隐蔽些。”
“是。”
古怪。谢潺这半年来,公务繁忙不说,常常夜里不回府。按说,再忙也不至于忙成这个样子。
若他是什么风流客,她便不纳闷了。但谢潺为人清傲,洁癖严重,绝不会夜宿烟花之地,那些女人他看一眼都嫌难过。
刚刚席上那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放下”,与从前大不相同。
三嫂当年因难产而死,这十年来谢潺心存愧疚,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今天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在意谢辰,谢辰同样关心他,若他寻到了知心人,自是好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卫靖回来说,谢潺这半年极少宿在大理寺里,昨晚也不在。
想到谢潺连着几日都不在府上,昨晚生辰必是有人相伴。她笑了笑,她的好三哥,也开始有秘密了。
谢辰在府里一连躲了五六日,直到蒙焰柔上门来将她拖出去。
“书肆来了新的话本,陪我挑几本去。”
“你何时成了爱书之人?”
“附庸风雅,不行啊?”
谢辰看她一眼,淡淡道:“行。”
她知道蒙焰柔是找理由将自己骗出去,逛书肆一向是她的消遣。
罢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她在家里确实也乏味。
没成想霉星上门,才挑了两本,就听一男子朗声问:“掌柜的,最近可有好书啊?”
“这本游记看上去不错,你下回去不就知道风土民情了。”蒙焰柔起先没在意,还在替谢辰参谋,百无聊赖回头看了眼,忙对谢辰道:“是贺家公子,他旁边那个我没见过,莫不成就是燕王世子?”
燕王妃是贺家人,两家来往甚密,而那少年符合江鄞说的见人三分笑意,温润如玉。
谢辰脸对书架,一动不动。蒙焰柔朝她私语的那只耳朵,耳鸣声复又出现,震得她头疼。
梦境里的场景又被抖落出来,两种性子的蔺长星轮换出现,她闭了闭眼睛,竭力平复下来。
“够了,就买这两本,咱们换个铺子逛吧。”
“别啊,”蒙焰柔继续咬耳朵道:“我头一回见他,想再看看。”
“有夫之妇。”
“仅是看看。”
“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看了一遍还不够?你若不走,我先走了。”谢辰平静地威胁。
“好好好。”蒙焰柔把谢辰手中的书递给素织,让她先去掌柜那里付钱。
没成想贺裁风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做了个揖,“江少夫人,四姑娘。”
蔺长星跟着作揖,趁人不注意时,偷偷与谢辰对视了眼。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5节
她今日穿了身浅桃色的襦衣,外罩广袖青衣,斜插一枝玉簪,配着对玉色耳珰。温柔婉约中,藏着拒人的端庄高贵。
花容好似冷月,脖颈纤细白皙。
让蔺长星想起,他脸埋在那里时的触感。雅淡的冷香,并着瓷质的软嫩,轻轻一咬便是一道红痕。
然而谢辰却不再是那个任他放肆的谢辰,不同于他的悸动,她眸中一片冷清。不带半点情绪地朝他颔首,拉着蒙焰柔走出书肆。
素织付钱的时候,没忍住地瞟了几眼蔺长星,彻底信了姑娘的话。
可惜,虽然脸一模一样,但如今的他一派清贵,举手投足间哪还有在南州时的影子。
那时的他穿着最普通粗布衣裳,因他长得高,胳膊小腿还短了一截,一笑起来就有点儿傻气。
姑娘心地善良,给他买了好几身衣裳,让他体面些。谁想得到,银子都白花了,人家是缺钱的主吗?
死采花大盗,坏死了!
蔺长星眯着眼睛朝素织笑,素织当做没看见,“哼”了声就快步离开。
“这小丫头脾气真不小,哼谁呢。”贺裁风笑着评了一句。
书肆掌柜心领神会,岂会不知这位贺公子说的好书是什么意思,那种书自不会拿到明面上卖,于是说了句稍等。
贺裁风抬步要走,发现自家表弟还在往外看,顺口问了句,“瞧什么呢?”
“没什么。”蔺长星忍着才没追出去,神态自然地拿了本书翻,心里如小鹿般乱撞。
这是他在宴京第二回 见到她,比之上回,她今日打扮得更精巧,连妆面都是细细描绘过的,不似在南州时的随意素净。
这让她更加陌生,气质也更加冷淡,可蔺长星却喜欢得厉害,想将她抢回家。
他喜欢谢辰,她所有他没见过的模样,他都喜欢。
如愿见她一面,不枉他这几日天天在外面闲逛。
跟掌柜上了二楼,等了片刻,伙计搬来两箱子“好书”。有纯是字的,纯是画的,亦有两相结合的。
贺裁风作为常客,驾轻就熟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表哥帮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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