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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啊?”蔺长星对这些没什么所谓,“我都行。”
“你不会没看过吧?”
“看过的。”在南州时他被寄养在万家,族中兄弟多,也会偷偷传阅。
“那就对了。”贺裁风压低声音,好奇心作祟问道:“你有没有试过那事?”
怕蔺长星听不懂,他指着翻开的画册里。那里面的内容何止有辱斯文,简直不堪入目。
蔺长星将谢辰的脸往心间一藏,抛开旖旎的回忆,无辜咧嘴,想装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南州人。可他知道,话一出口,以贺裁风这脾气,绝对拉他去见世面。
于是道:“怎会没有。”
第5章 混账 讨一个姑娘的欢心
“我就说嘛。”贺裁风撞了撞他,心知肚明地笑,再乖的人也不傻啊。
蔺长星跟着笑,心里发虚。虽然就那么一次,虽然很糟糕,但也算是了。
依稀记得那晚,他凭借书上看的那点儿东西胡作为非,绕了大半天远路,满头大汗。
谢辰打了退堂鼓,终也耐不住,松开咬破的唇求他:“别弄了,睡吧。”
他到底没醉得神志不清,脸上一热,嫌自己丢人。于是耍无赖地按住她,伸手继续探去,许久才摸索到地方,毫不犹豫地侵进去,彰显雄风。
想想真是混账。
他的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偶尔恍惚,就当成梦来回忆。
想到她刚才走得慌里慌张,必是不想看见自己,他顿感沮丧。
贺裁风将包好的书塞进蔺长星怀里,“你藏好点,别让姑母看见,我怕她老人家要了我的命。”
蔺长星心里坏想,那你可不委屈,是你非要带我来的。面上十分乖巧,点点头,“表哥放心吧。”
回王府的路上,蔺长星琢磨了半天,开口问:“表哥,你说我把这些书都看了,我能有进步吗?”
“能啊,你就按照上面的来,一天学一个花样,必定出师。”
“不是那个进步,”蔺长星躲开他的逗趣,认真地讨教:“我是说正儿八经地,讨一个姑娘的欢心。”
“嗐,那你看这书没用。”贺裁风扇子抖开,老谋深算道:“那姑娘什么性子啊,你说出来,表哥帮你参谋参谋。”
蔺长星低头去拍靴子上的灰尘,“没有,我随口问问的。”
贺裁风瞥他眼,没多打听,“不管有没有,你就记着,追姑娘就找准弱点下手,不要硬碰硬,也不要将姿态放太低。”
“哦,”蔺长星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纯情地说起风流话,“一天学一个花样,等看完我应该很厉害了。”
说不定哪天又能用上,到时候别再像初回那么丢人和莽撞就行。
想到这里,他笑了下。
人家现在与他形同陌路,连个笑容都懒得给,他却在这想些有的没的,恨不得把孩子的名字取好。
蔺长星骤然把话题绕回来,听得贺裁风都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狠推他一把,笑着嫌弃道:“娘的,就爱跟老子装正经人。”
找弱点。
不能硬碰硬。
姿态不能太低。
蔺长星一路上都在琢磨这几句话,心事重重地回到王府书房。暂时无心看书,就先花了一个时辰,将费他几日功夫的丹青画完。
画卷上,女子静静地倚在楼边,望着楼下的扁舟与木桥人家。
蔺长星初见谢辰,比她以为的要早一点。
那时他得知要回京,心里彷徨不安,便向下人讨来一套衣裳,从万府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却漫无目的,不知要去哪里,就让船夫随意撑桨。
他躺在舟上小寐,睁眼便看见画上这一幕,女子清艳脱俗得像画里人,一眼万年。
那是他人生头一回知道,想接近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鼓起勇气行动,竟是她先与自己说话。也是她先撩拨自己……
将画晾干收进带锁的匣子后,他又提笔把贺裁风说的话写在记事册子里。
谢辰的弱点……他不假思索地在一旁写下:外冷内柔,狠不下心。
至于不能硬碰硬,他想,那就是谢辰这人性子冷淡,绝不能以冷淡对付冷淡,否则等于一拍两散。
姿态不可太低,蔺长星用朱笔圈出,这条最为重要。
那日重逢,不在她意料之中,且随时可能被人撞见。他不该那般唐突,低眉顺眼地讨人烦。男儿不够稳重,姑娘家自然不愿搭理,况且是他不对在先,总该拿出有担当的样子来。
写完以后,看了半晌,他心里还是没底。
将脖子上挂着的叠成小方块的银票掏出来,自言自语地问:“这对吗?”
表哥到底靠不靠谱,他有喜欢的姑娘吗?他到底追过姑娘没有?
若这是他捧广云台那些姑娘的方法,那极有可能不适用。谢辰不仅没被他诱住,还会直接踹死他。
一番沉思无果,蔺长星把今日买的书摊在桌上,企图找些思路。
才看两页,尽是些不雅之词。故事情节尚未写几句,老爷便拉着姨娘房中的丫头进屋,然后就是酣畅淋漓,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蔺长星向来看书不闲着,手执朱笔,将书上的别字一一修改过来,在一旁批注,“女子房事上多奉承之话,大半为假,不可轻信”。
第三页是张鸳鸯戏水的春图,女子的粉臂明明趴在浴桶边,却回过头吻身后的男人。男人肥头大脑,神态猥琐,两只褐手捏住两粒茱萸。
他认真品过,继续批注:线条无力,上色糙浮,动作不合情理。
隔日贺裁风鬼鬼祟祟进他书房,满怀期待地将书讨来看,“我让人守在外面,以防姑母偷袭。”
然而翻开后他似是挨了雷劈,一张俊脸抽了三抽。
对着蔺长星无辜的脸,愣是没忍住地动了手,“你不想看早点给我!这好好的珍本让你毁了,暴殄天物啊!”
贺裁风痛心疾首之余,却不得不夸,蔺长星这手字当真是绝。铁画银钩,行云流水,必是下了苦功夫习的。
蔺长星虽在南州长大,然而世家子弟该学的六艺,一样也没落下。都是燕王亲自挑选送去的夫子,个个名满天下。
蔺长星挨了两拳,一本正经地评价:“质量确实比南州的好,但仍肤浅,难登大雅之堂。”
这种东西,他还指望登大雅之堂?贺裁风平地一个趔趄。
蔺长星无暇顾他,托腮想着自己的事,兵法到底管不管用,要试过才知道,纸上谈兵是大忌。
他不能犹豫,胸膛抵着刀尖也要往前上,谁让他认定了呢。
对了,一百两还没还给她,她不要是她的事,他的诚意要拿出来。这是个良机,他要当面去还。
正想着,贺裁风吃起桌上的糕点,猛不丁地道:“你可知道,你回来短短一个月不到,宴京贵女最想嫁的名单里,你就得了榜首。”
蔺长星惊讶还有这种榜单,好奇地问:“请问从前是谁?”
贺裁风摸了摸鬓角,咳了两声,矜持道:“正是在下。”
蔺长星求知若渴地看他:“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你怀疑我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八面玲珑?”
“我承认你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八面玲珑,但是,我真的想听实话。”
贺裁风撇撇嘴,直接招了,“好吧,是太子殿下。”
“为何如今不是了?”
“太子殿下不久要行加冠礼,太子妃已经定下,是高太傅家的孙女,明年便成亲。旁的女子自然不再心存幻想。”
“又为何到了我头上呢?”
“你傻啊,你父亲是陛下唯一的弟弟,你是燕王府的世子爷。”贺裁风拍净手上的糕点屑,凑近他,羡慕嫉妒道:“你又全挑着姑父姑母的好处长,细皮嫩肉的俊俏儿郎,那么多姑娘给你抛媚眼,你心里没数吗?”
“胡说,”蔺长星否认:“我从来没见过有姑娘对我使眼色。”
“那是你眼拙!”贺裁风不理会他的傻气,循循善诱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表哥交交心。”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6节
“表哥先说。”
“你先,你先,你说完我肯定说,不说就是狗。”
蔺长星想了会,羞涩地吐出句:“喜欢漂亮的姑娘。”
贺裁风翻了个白眼:“说的跟我喜欢丑姑娘似的,诚信交友,别讲废话成不成?”
“然后……性子温柔,会疼人的。不闹腾,不矫情,不无理取闹。”他想了想谢辰,又补充:“年纪大一点点,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得很喜欢人家。”
“我懂了,你喜欢韵味足些的呗!”贺裁风毕竟是广云台的常客,什么样的要求都听见过,“你这有点难找,年纪大有风情的多,只是光‘三个不’,就将京中八至九成的姑娘筛了。”
蔺长星想,那与他没关系,他要一个谢辰就好。
“表哥,到你了。”
“我喜欢的很简单,模样好的,身段好的,你懂吧,那种……”贺裁风说不出口,就开始各种搔首弄姿,扭成一股麻绳。
“我懂我懂了,”蔺长星赶紧止住他不雅的动作,意味深长:“表哥这个好找。”
“谁说不是呢,所以让我倾心的女人太多了,苦恼啊。”
蔺长星一口茶水呛进嗓子里。
才过六月,宴京城这两日的温度陡然升上去,幸而凉风不断,不至于让人染上暑气。
谢辰手中摇着把薄纱菱扇,站在廊下低头赏花,素织在一旁浇水。
见两个侄儿身穿广袖长袍,一青一蓝,皆头戴玉冠,腰配宫绦,到面前来规规矩矩喊了声“小姑姑”。
宁国公府尚未分家,国公爷统共三儿一女。因谢辰生的晚,故而与兄长们年纪差得多,反跟侄儿们年岁相近。
两个侄儿今年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尚在府中读书。
谢辰含笑问:“今日扮得这样周正,往哪儿去?”
谢几洵斯斯文文地回:“贺家小侯爷今日办了场赏荷宴,听闻刚回京的燕王世子也要出席,我跟几轲有幸受邀在列。”
听到蔺长星,谢辰的眼皮一跳,握着扇柄的指尖紧了紧,脸上笑意渐褪,缓了缓才镇定下来。
轻声吐出两个字,“去吧”。
谢几洵难掩期待,下颌上微,又补了句,“说不定能从世子口里,听来些江南的风土人情。”
谢几轲性子跳脱,挑事道:“大哥,你忘了,小姑姑不是才从南州回来吗?你问她就是了。”
“小姑姑是去游玩,燕王世子住了十八年,所感怎能一样。”
“嘁,别装了。知道你向往江南美人儿,耳闻不如目睹啊,你不如自己去一趟亲眼瞧瞧。”
谢几洵微微红了脸:“谢几轲,你别老在姑姑面前诋毁我。”
谢辰眼神微凛,团扇径直往谢几轲肩上打去,“别欺负你哥。”
谢几轲咧着嘴笑,也不敢躲,顺口就问:“姑姑在南州可曾见过世子,算一算,那时他还未曾回京呢。”
素织浇花的手一抖,没拿稳壶,铜壶在花盆上“咚”地磕碰了声,虽立即被她接住,壶中水还是洒了一地。
“好一声惊雷!吓死我了你。”谢几轲嚷嚷着退了两步,避开地上的水渍。
素织赶忙福身解释,“奴婢手心出汗,这才没拿稳。”
“忙你的去吧,”谢辰给素织解围,自己低下头看花,避而不答地回了句:“南州那么大。”
兄弟俩点头称是,的确没有这样巧的事情,于是说说笑笑离开。
素织逃过一劫般呼了口气,偷偷瞟向自家姑娘,见她愣半天神后,自嘲地撇了下唇角。
南州那么大,宴京也不小,偏偏这个人无处不在啊。
第6章 中暑 将方才摸他额头的手细擦一遍……
在府中清闲了一段日子,谢辰无事可做,又不喜绣花弹琴,便每日读书练字。用蒙焰柔的话来说,若是允许女子科举,她八成能一举拿个状元。
到底还欠蒙焰柔一场马球赛,眼看着天越来越热,迟迟不见雨,谢辰禁不住她闹,挑了个好天过去。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谢辰全神贯注,半点情面没留。别说打成平手,喘气的功夫都不曾给蒙焰柔。
蒙焰柔出身武将世家,自小习武,可惜出阁后便只打打马球,不能跟走南闯北惯了的谢辰比体力。
在欢呼中谢辰夺了彩头,当着蒙焰柔的面,将那熠熠生辉的银镀镶珠蝶簪插入发髻中。
“承让。”
蒙焰柔咬牙,气喘吁吁地大喊无情。
谢辰亦是满头的汗,眉间却舒展许多,弯着嘴角问:“这不是江少夫人想要的吗?”
蒙焰柔一听她这久违的欠揍语气,没由来地跟着高兴:“是啊,也就被你打我才心甘情愿。以后你就这样虐我,别心软,奴家会喜欢的。”
“……”谢辰嫌弃地低声道:“少夫人怎能有这样的癖好?”
蒙焰柔顿时笑声如雷,罢,这人看来是心情好了,还有闲情打趣人。
谢辰身上沾了尘土,急着去清理,“我去换身衣服,过会来寻你。”
往自家马车走去时,好巧不巧,一眼便望见蔺长星独身一人。他穿了身月白的窄袖夏衣,背对这边的小径,倚着颗树,身子半躬,两手撑在双腿上。
谢辰立即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去,脸色不虞,满脑子的“冤家路窄”。
等换过衣裳回来,却见那人不仅没走,反而直接瘫坐在地上。
从谢辰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他半张侧脸,神情好似痛苦,很快将脸埋进臂弯中。
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察觉到谢辰脚步慢下来,素织贴心地问:“姑娘可是落下了什么?”谢辰没回素织的话,静静思忖。
赛场周围如此热闹,不会没人过去看他,轮不到她去。
“没有,走吧。”
走出一半路程,谢辰再次顿住脚步,蹙着眉回头看一周。
人都在前边凑热闹,这附近哪有什么人,纵使有人经过,真能看见他倚在那棵树后吗?
谢辰不知自己为何一眼就知道那是他,更不知旁人能不能办到。
只是步子实在再难迈出去。
她做不到熟视无睹。
在素织的不解下,谢辰硬着头皮往回返,也顾不得自己曾交代过的话。到了那附近小声说:“你去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喊大夫来。”
打马球、玩蹴鞠常有受伤之事,随行大夫就在那边候着。
素织从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坐着的半个人身,心猜那人约莫不大舒服,刚巧被姑娘看见。
也没多想,跑着就过去了。
“这位公……”
人刚抬头她就傻了,惊悚不已。娘啊,这不是常公子嘛!不,现在是燕王世子。
素织回头跟谢辰求救,见她表情十分平静地在等自己回话。
姑娘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素织问完心里就有了答案。姑娘一定知道,否则刚才不会走走停停,又去而复返。
唉,果然还是心软,明明交代自己不许搭理这人,现在又来担心他,急着要自己问。
当初就是心软才被骗。
素织忍住气,不露破绽地问:“世子爷,我们姑娘路过,让我来问问您,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
蔺长星早就听到脚步声,但没抬头。这时才缓缓抬起发白的脸,喜出望外道:“素织姐姐?”
素织的演技比起谢辰的内敛,更甚一筹,十分夸张地反问:“折煞奴婢了,奴婢跟世子爷认识吗?”
蔺长星迅速耷拉下脑袋,笑容稍显落寞,“我忘了,这是宴京,你家小姐不认识我,你也不该认得我。”
他说的可怜兮兮,素织却不是谢辰,半点不当回事。只将谢辰的话又重复一遍,才听到回答。
素织回去告诉谢辰,“世子可能是中了暑气,说头晕得厉害,奴婢瞧着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谢辰听罢没好气地想,这才几月份就中暑,南州人怎的这般娇气。
“你先请大夫往这儿来,再去寻燕王府或贺府的人来背他回去。”
若是卫靖在,让卫靖背他去寻大夫就好。不巧这几日谢辰让他在府修养,没带出来。
“是。”素织不敢耽误。
谢辰怕惹是非,原本不打算过去。
抬头看见太阳亮的不见边缘,炫目刺眼,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挂着的水囊。
踟躇再三,还是走到蔺长星面前。她站在一步外,面无表情地将水囊递给他。
蔺长星接过的时候,仰着脸朝她甜甜一笑。阳过被树叶筛了一遍,斑驳地落入他的眼睛里,碎碎闪闪,仿佛星辰明耀,“谢谢。”
谢辰不去看他的眼睛,神情淡淡地端详过他的脸色,退到几步之外背对他说:“再忍忍,我让人去喊大夫了。”
“麻烦你了,”蔺长星声如游丝:“四姑娘若是还有事,就去忙吧,我坐在这等大夫,无妨的。”
四姑娘。
谢辰在心里重复几遍,果然是聪明人,改口得真快。
又一如既往地会以退为进,戳着人心窝子。
入京没多久,蔺长星已经把从前的南州口音藏得很深了,不仔细几乎听不出来,想是刻意纠正过。
然而那点儿苏苏糯糯的口音,却是谢辰当初爱听他说话的缘由之一,如今一并消失了。
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心情莫名不快三分。身子未动,冷声问:“你表哥呢?”
“正在场上打球。”蔺长星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舒服,就到这边来歇会。”
“以后出门,带两个人。”谢辰猜他在南州自在惯了,不喜下人跟着,“不舒服要跟人说,怎能独自往偏地方跑,你在这边晕过去怎么办?”
纵然这边有树荫处,这样热的天晕过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7节
“好,记住了。”蔺长星笑着应下,在谢辰看不见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清瘦的背影。
谢辰素日不喜华奢,今日难得斜插了支缀珠蝶簪,耀眼夺目,顾盼生姿。
她语气淡漠,其实处处是关心。明明担心被人看见,却只是隔了几步站开,不忍把他扔在这里。
他一直都知道,她最是温柔,并非旁人眼中的清冷无情。
太阳晒得人发昏,蔺长星用袖子拭去额角的汗,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四姑娘,你把这个拿去。”
”什么?”谢辰侧身回头。
他望着她的眼睛道:“应该还给你的银票。”
谢辰眉尖蹙起,下意识看向他脖子,想起他贴身叠起串起来戴的那一张。
也不知道银票与银票有什么两样,这个天戴着不会汗湿?
她不仅不接,还往前迈远一步,“我说了,银票与我无关,无需你还。世子爷觉得国公府缺这一百两?”
“知道四姑娘不缺,可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好过,像是故意骗你钱一样。”
谢辰这次连话都懒得回了。
他有什么委屈,本就是故意卖惨骗她,害她那日仓惶逃离南州前,还担心他活不下去。
她不理他,蔺长星本还想再说几句,也只好识趣闭嘴。
静了片刻,谢辰听动静不对,猛地回头。见他连树也靠不住了,倒在一旁草地里,快步上前扶住他。
她顾不上别的,直接将手搭上他的额头,却摸不出来有没有发热。心里焦急也没办法,“很不舒服吗?大夫应该快来了,你再多喝几口水。”
“嗯,头晕得厉害。”他声音虚弱,闻见她袖中熟悉的幽香,抽了抽鼻子。
谢辰不自觉放柔声音:“才六月啊,你怎么这么虚。”
“大概是水土不服。”蔺长星回她的话,对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发痴,一时什么都忘了。
上回这样近距离打量她,还是在南州,他们都醉醺醺的。
谢辰有所察觉,拧了秀眉,审视地去看他眼睛。
蔺长星自然且迅速地低下头,不与她对视,只语气乖巧:“四姑娘,要不你别管我先走吧,这样被人看见,我怕对你不好。”
谢辰眼里的不快一闪而逝,无言松了手,站回几步外:“好,我不管你,你自己起来。”
蔺长星撇嘴,朝她撒娇,“我难受呀,站不起来。”
谢辰扬声:“那你啰嗦什么,我是想走,你晕过去怎么办?”
蔺长星一缩脖子,立即闭上嘴。
不识好歹。
谢辰冷着脸,用帕子把脸上的汗擦去,又将方才摸他额头的手细擦一遍。
她亦被晒得发昏,这天气古怪,已经一个月丝雨未降,再这么下去有旱情便麻烦了。
蔺长星问:“上回赏荷宴,我遇见你家两个侄儿了,相谈甚欢,他们邀我改日到府上做客。四姑娘,我能去吗?”
谢辰纵然心里不情愿,也不能说出来欲盖弥彰,“那是你们的事情,不必问我。”
“哦。”蔺长星眉眼带笑,“到底是嫡亲的姑侄,谢几洵的眼睛像你,谢几轲的嘴巴像你。”
谢辰:“……”无聊。
蔺长星想到方才在他眼前的脸,眸子宛如秋夜月光,皎洁明亮,掺着冰凉与清冷。
她想必也知自己长着副疏离的面容,平日与人说话,总是刻意放柔神态,尽量露出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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