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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她问:“国师大人,我的酒呢?”
“备好了,两坛米酒,您与世子一人一坛,算是在下的心意。”
会做生意,两坛酒换万两银子。
陆千载谈成后知趣地退了下去,将这一大片寂静交给他们俩。
二人对望一笑,出了空荡的屋子,牵手在附近游赏。
果然侍从少好,做什么都不怕人撞见,这么大的地方只有鸟鸣。
蔺长星低着头,每一步都刻意踩在廊上的落叶上。
“说了半天话,口渴吗?你来之前,我叮嘱他别给你上茶。”
“不渴。”谢辰眼睛跟随他的脚步,不解发问:“为何?”
蔺长星叹气:“国师府的好茶都被他卖了,待客的茶水太次,怕涩着你的口。”
这话戳中谢辰笑点,她笑得两肩跟着颤:“穷成这样我是没想到的。”
“是啊,爱财如命。上回在行宫里,我在石头后听见他邀你上府喝酒,今日想着我在,他不敢多坑你。怎么我都把话说明了,你还给他骗了?”
“若他真将银子花在穷苦人身上,莫说万两,多少给他都行。其实你不是不愿,也是想亲眼去看。”谢辰看破蔺长星心思,沉声道:“若他弄虚作假,我必让他吐得干净,滚出宴京。”
爱财之人比喜欢搅动波澜者好对付,因为这个弱点太明显,稍稍一推便能身败名裂。
从前的申礼行不好钱色,最善搅动波澜,宴京城上上下下都笼罩在其阴影之下。
谢辰方才试探几句,陆千载不仅不赞成他师父那套做法,言谈之间毫无敬意和怀念,更是不肯多谈。
当谢辰问他为何不惊讶自己与蔺长星在一起时,他反问她为何要惊讶,夸他们俩郎才女貌是对璧人。“一切自有定数,命格既定,全由天命,局外人只观不语。”
他没说吉利与否,也不像谢潺那样评判和阻拦。
蔺长星怕谢辰纠结,对她道:“你放心,这是咱们俩自己的事,触不到那些东西。若真不祥,他可不会缄默,早以此为由来要钱了。”
谢辰心想,也是。
蔺长星说当时在行宫里,之所以急着取下她编织的红绳,就是因为陆千载看到后猜了出来,他担心旁人也会发觉。
那天谢辰还不高兴了,于是他掀起袖子,伸出手腕给她看:“不过现在不怕了,你既不戴,我就能天天戴。”
谢辰嫌弃地看着那条歪扭无形的红绳,不忍直视,撇开眼道:“没人说丑吗?”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44节
“怎么会,都夸编得好呢。”
他睁眼说瞎话,其实贺岚贺裁风都喊丑,求他扔了。
谢辰压根不信,一个眼神递过去,意思是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手艺。她还等着去跟盛染学绣花,到时候露一手给他看。
蔺长星被戳穿,脸皮厚地靠过去,“哎呀,我喜欢不就行了。”
“别闹,这是外头,你收敛些。”
“没人会看见啊。”
“……”
两个人闹了一会,谢辰终于挣脱,嗔怪瞪他眼,问道:“近来在跟贺裁风学打马球?”
“是啊,太子殿下再三敦促要学精,日后好跟他联手。还要练骑射,再过半月便是秋猎了,不能拖皇家的后腿。”
谢辰笑:“你先学着,过两日我喊蒙焰柔与江鄞过去,顺便教你打马球。”
蔺长星瞪大眼睛,惊喜之余扬声道:“你要亲自教我?”
“怎么,我没资格?”
“不是不是!”他在参天古树下的落叶堆上蹦了两蹦,踩出半腿灰尘,在谢辰皱眉避开后欢喜道:“那我等你来!师父。”
谢辰伸手将人拽到平地,弯腰拍他腿上的灰,一本正经道:“且看你学会后,要做几年我的手下败将。”
蔺长星亮晃晃地笑,弯腰对她耳朵吹气:“我一辈子都做四姑娘的手下败将。”
她的耳尖霎时染了绯色。
第40章 疼人 警惕地问:“你说的是哪方面?”……
趁谢辰与蔺长星赏景游园的功夫, 陆千载回了寝居之处。
他将谢辰的簪子妥善放进一个黑漆木盒的格子里,其余格子里还有他从蔺长星那讨来的玉佩。
“陆徽, 将这盒首饰按老法子拿去当了,今年冬天冷,大家要多做几身厚衣裳才成。”
名叫陆徽的少年,正是方才为谢辰引路之人,比蔺长星还小一岁,已跟了陆千载六年。
他恭恭敬敬端了盒子,笑颜真切:“我替大家谢谢先生。”
“见外了, 谢我做什么。”陆千载笑着道:“该谢谢燕世子与谢四姑娘,这二位财神爷,日后可是能帮大忙的。”
陆徽闻言点头,“善行终有福报,先生是在替他们积福。”
陆千载走到窗边, 朝方才的偏厅看去, 入目皆是葱郁之色, 只露出一半的屋檐飞角。
他问道:“抛开旁的不谈,你瞧着他们俩如何?”
陆徽稍作思量, 正经答道:“郎才女貌, 家世相当。”
“脾性呢?”
“谢四姑娘颇为冷淡, 燕世子用情深些,似乎被吃得太死。他在先生面前张牙舞爪, 谢四姑娘一来, 便成猫了。”
陆千载坐在窗边大笑, “你这个比喻有趣,可是你不知实情。”
陆徽抱着沉甸甸的黑漆木盒,秀气的脸上腼腆一笑, 请教道:“陆徽可是说错了什么?”
“其实被吃得死死的人,是四姑娘啊。”陆千载笑道:“今日若不是燕世子在,凭我一人之力,她会轻易信我,拿出万两吗?”
陆徽问:“燕世子故意帮您?”
“你把那小子想成善人了。他今日纯为搅局,想我当着他的面把米酒给谢辰,日后再让谢辰离我远一点。”
没想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他们俩这层旧识关系,谢辰反而感兴趣,想知道蔺长星回回都被什么样的人骗,那笔钱究竟是不是用在了正处。
她要探查,陆千载自然乐得让她查。他调查过,这位四姑娘是个心善之人,常常救济孤儿寡母。
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一言断人命数,这两位……陆千载忽而邪气笑起来,否决了方才荒唐的念头。
不,若非命数如此,这两位决计无有深交。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世上从来没有“倘若”二字。
谢辰与蔺长星逛了半个国师府,见时辰不早,陆千载那家伙也没有想留他们吃饭的意图,分手到了别。
一个从前面光明正大走,一个从后面鬼鬼祟祟立离开,直到出府也没再见着一个仆人。
若论省钱抠门,这位得是大家。
谢辰回府后,与大嫂二嫂并着两位侄子用了午膳,席上小侄子谢几轲盼秋猎盼得抓狂。
太子新赏了他一把新弓,只他使得,谢几洵这样的文弱书生连拉都拉不动,把谢几轲得意得四处炫耀。
秦氏看不下去,一巴掌拍过去,恨铁不成钢道:“你光有力气有什么用,跟你大哥哥学学,多读两本书。”
孟氏急着拉住她,柔声道:“几轲像他爹,不是读书的料。小小年纪已有了好武艺傍身,你这个做娘的还不知足?”
谢辰看着两人,半开玩笑道:“文状元,武状元,国公府日后就指望二位了。”
谢几洵斯文地谦虚道:“几洵不知要读多少载书,才能光耀门楣。”
谢几轲异常自信地挺直身子,拍胸脯道:“当然!我谢几轲是要成为大将军的人。日后卫国忠君,好一辈子孝顺小姑姑。”
这是他爹从小就给他灌输的思想,男子汉最要紧是成家立业,与大哥哥一同撑起将来的谢家。其次便是记住小姑姑永远是谢家人,是天赠谢家的女儿,谢家的男儿要照顾好她。
谢几轲深以为然,虽说祖父和叔伯们健在,轮不到他养小姑姑,可只要他活一天,就绝不会让小姑姑在谢家不高兴。
他说话直爽,虽是好意,却又挨了母亲秦氏一脚。看到大哥和大伯母的脸色都有些僵,小心翼翼地低头不语,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救命!他不是故意提这事的。
谁知谢辰不仅没有在意,眼神温柔,笑着逗他道:“既然几轲有这样的孝心,我可就不怕老了没人养了。”
“小姑姑貌美如花闭月羞花人比花娇,一辈子都不会老。”他说完又补充道:“老了我一定养!”
谢几洵终于崩溃,真的,他往后得敦促二弟多读书,起码多备几个词。夸姑娘只会跟花比像话吗,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午后醒来,谢辰去江府寻蒙焰柔,约她后日去西郊马球场,务必带上江鄞。
蒙焰柔一一应下,听到最后一句疑惑了:“带江鄞干嘛?”
谢辰解释道:“江鄞在方便,我才能寻个由头过去,光明正大地教蔺长星打马球。”
“???”
蒙焰柔半天没合上嘴,自己扶着下巴道:“四姑娘,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你的好弟弟打球?你应该巴不得不与他一处出现才对吧。”
谢辰慢悠悠地捧着茶碗道:“我现在觉得没什么,旁人怎么想都行。再说了,就是怕人多想,才需要江鄞嘛。”
蒙焰柔盯着她脸看半天:“他给你灌迷魂汤了?我看你脸红润许多。”
“迷魂汤,你怎么说话跟我三哥一样。”谢辰无奈:“我不过是想让小伙子高兴高兴,教一会儿就走,装作顺手的事。”
她知道,蔺长星想要与她在人前正常说会话,刻意保持距离虽是说好的,有时候他还是会失落。
“你三哥都知道了,你再不收敛,燕王府知道怎么办?”蒙焰柔说完这句话,没等谢辰说话就自我反省:“好好好,算我说混账话扫兴了。我这不想你们俩细水长流嘛,怕你冒进。”
谢辰知道她是一片好意,也不恼,“谢谢,把江鄞带上就行。”
“你放心,江鄞肯定到位。”蒙焰柔坐在桌沿,见谢辰放下茶盏,手臂撞了撞她,轻声道:“哎,你家星弟平时表现怎么样?”
“很好。”谢辰平静说完,抬头看见蒙焰柔表情不对劲,警惕地问:“你说的是哪方面?”
蒙焰柔挤眉弄眼:“他会不会太小了?”
“……”谢辰漠然地看着她,确定她问的应该是年纪,移开半边身子:“不小,将将好。”
蒙焰柔又黏上去:“真的吗,我怕他因为小……不会疼人啊。”
谢辰先是面无表情,继而想到什么,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你放心,比你会疼人。”
“有多疼?”
“很疼。”
蒙焰柔:“?”
谢辰这是换了个魂在里头吧。
到了约定这日,谢辰坐蒙焰柔的车到了马球场。
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且太阳不晒人,何止他们几个,许多熟面孔都在,将圈定的场地分别占了去。
谢辰轻声道:“按计划来。”
于是江鄞过去道:“世子爷,您光是自个儿练可不成,不如喊上小侯爷和谢家儿郎,咱们约一场。”
谢几洵与谢几轲今日也在,谢辰心道老天都帮她。
贺裁风不经意地瞥到谢辰,朗笑道:“江大人,我是乐意陪你打,可我表弟这才学了没几日,上场就是受欺负的。”
蒙焰柔骑马过去,谢辰漫不经心跟在后头,听得蒙焰柔道:“方才远远瞧着,小侯爷教的是好,可惜不够精细。世子这样学下去,不知何日才能上场。”
贺裁风顺风接话:“这倒是,我自己打惯了,教人却没有个章程,天生不是做夫子的料。”
谢几轲急着扬声道:“小侯爷,你还不如让我小姑姑教,当初我们兄弟俩打得都不好,小姑姑一看就知道问题在哪里。”
蒙焰柔心道好小子,省了她不少事情,“那得看你小姑姑愿不愿意了,四姑娘教人打马球是小菜一碟,可惜不轻易出山。”
远瞧那边一圈人高谈阔论,只谢辰坐在马上低着头,似是在走神,脸上冷淡而不发一言。周书汶胸有成竹地料定道:“谢四姑娘不会应。”
她不喜欢这种局面,以她的性子,下一刻便掉头就走。
于是周书汶稍理鬓发,打马过去,打算趁她出来时打个招呼。
谁知下一刻传来的是谢辰清冷客气的声音:“恭敬不如从命,还望世子不嫌小女乱指点才是。”
周书汶:“?”
第41章 夫子 这是私会情郎还是培养全才
谢辰话一出口, 周边顷刻间都是赞成起哄声,谢几轲尤为高兴。他朝蔺长星抛了个眼色, 意思是“兄弟我厉害吧,这么牛的师父给你找来了”。
江鄞与蒙焰柔不动声色地默契对望,让开一条道让谢辰策马过去。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45节
贺裁风则轻扯缰绳,麻溜地跟谢辰交换了个位置,手里的画杖挽了个花,有模有样地叮嘱道:“四姑娘,我这表弟悟性不高啊, 您得有点耐心。”
蔺长星眸子亮得炫目,给谢辰作了一揖,“有劳四姑娘了。”
她道:“无妨。”
谢辰方才在旁边看了一会,蔺长星该学的规则与技巧都学了,贺裁风也算尽心尽力。
他之所以上不了场, 是不适应在策马时灵活挥动画杖去击球, 打球顾此失彼、犹犹豫豫, 这与他水乡里养出的温吞性子有关系。
归根结底,还是实战经验太少, 他一个人练收效甚微, 以至于学会的技巧难以施展出来。
谢辰带蔺长星到一旁跑了半场, 不断纠正和解说,可谓倾囊相授。
果然比贺裁风教得更细致, 更易操作并学会, 若不是众目睽睽, 她几乎要手把手教他。
蔺长星陶醉在巨大的幸福与兴奋中,好几回望着谢辰的脸发呆。耳边是她好听的声音,耐心且温柔, 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辰被他的不专心惹恼,恨不得像当初教谢几轲一样,直接将他打明白,看他还笨不笨了。
顾忌着人多,她满腹不满都压下来,只轻轻唤醒他:“长星。”
“哎!”蔺长星傻气地笑笑,小声道:“姐姐,晚上一起去吃饭?”
谢辰并不看他,脸色淡淡地批评:“就知道吃。”
他不反驳,只是道:“说定了。”
谢辰打马回到众人间,分析蔺长星之所以上不得赛场,正是输在灵巧运用上。而缺乏经验则不能怕上场,要多锻炼才是。
谢几轲兴致勃勃,立即道:“正好场上人多,不如咱们分成两队打个几局,小姑姑边打边教世子。这马球打多了就摸到门道了,可比世子一个人在边上埋头苦练要好。”
此时站在旁边静观的周书汶笑了笑,温文尔雅地自荐道:“既然如此,在下也赶个热闹,给世子做陪练。”
谢辰带着蔺长星去一旁练时,这位周大人便过来看了,其目光专注而幽深,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贺裁风偷眼瞧江鄞与蒙焰柔的脸色,都不是很高兴。
无风不起浪,传闻像是真的。
于是他故意笑着答应道:“周大人有兴致就再好不过了。”
蒙焰柔闻言神色一冷,丝毫不打算给周书汶面子,出口反对:“周大人的马球打得好,自当用在赛场上,多得是人跟你打。我们年轻人互相玩闹讨教,您又何必过来浪费时间呢?”
谢几轲不明白蒙焰柔的意思,摸不着头脑道:“啊,我没记错的话,周大人应该跟江大人同龄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周大人只是更年轻有为些,因着风头太盛,才听着比他们大了几十岁似的。人家又不是真老,干嘛不带人家玩。
江鄞咳了两声,挡住蒙焰柔飞去谢几轲身上的眼刀,呵呵笑起来:“并非因为年纪,阿柔的意思是周大人马球打得好,且时间金贵。您许久才来玩一次,就不必耽搁在我们身上了。”
谢几轲本以为江大人是个好性子,一定会救场,谁知道他拒绝得也干脆。少年更不明白了,只是一起打球而已,蒙姑姑与江大人为什么再三推辞。
他本想再劝,却被谢几洵按住了肩,这是提醒他闭嘴的意思。
于是他只好旁观。
只见小姑姑神情淡漠地对周大人道:“周大人忙去吧,好意我心领了,不必留下作陪。”
“那就听四姑娘的话。”周书汶脸上笑容未减,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他在心里质问谢辰,她领了他什么好意?他愿意给蔺长星做陪练,为何她要致谢?
她把话说得这样奇怪,而在场众人竟丝毫不觉得奇怪。
是他想多了?
周书汶知道有江鄞与蒙焰柔在,谢辰压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否则就会挨骂,何况……他深深地看了蔺长星一眼,笑道:“不叨扰了,等世子爷球技增进后,周某再奉陪。”
蔺长星将方才的事情看在眼里,蒙焰柔与江鄞的反应太大了。
他拱手回笑:“多谢周大人。”
周书汶脸上的温和直到看不见人时,才严严实实地收起来,一张端正儒雅的脸阴恻恻地冷笑着。
他太了解谢辰了,她厌恶结识无关紧要之人,轻易不做不喜之事,旁人一劝便答应不是她会做的事。
今日却同意教一个男子打球。
于是他留了个心,他略懂些唇语,方才远远看着,便大概得知了谢辰与蔺长星的对话。
自然发现到夹杂在正经教训中的私人交情,她一直喊他“长星”而非“世子”,他腻歪地喊她姐姐,约她晚上私会。而她亦不曾拒绝,就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书汶发现这件荒唐可笑之事,一时自己都不信。辰辰那样的性子怎会轻易喜欢上旁人,何况是蔺长星——南州长大的未经正经教化的闲散之人。
哪一处值得她青睐?
又哪一处能跟他比呢。
那边已经开场,击球声、疾呼声与马蹄奔腾声不绝于耳,众人欢笑,就连谢辰也大方展颜,高声提醒蔺长星何时攻守。
他许久未见到她这样高兴了,自从当年诀别,谢辰就变了个人。性子比他认识她前还要清冷,人前几乎不肯发笑,寒冰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看来今日很高兴。
就因为蔺长星?
呵。
周书汶笑了两声后骑马离开,官道上,随从轻言道:“大人,太子力保,盛匡不日便要出狱了。咱们是不是再派人……”
“此时出手便是引火烧身。”周书汶冷声道:“非太子力保,这是谢潺谢少卿的功劳,进了鬼门关的死人他都能拽回来。”
“谢少卿是不是与盛家……”
“就凭他?他还不是父亲的对手。”周书汶慢悠悠道:“找人盯好他们。盛匡最好什么都不知情,若盛经年真给他留下什么,谢潺又想利用这把刀,他们便非死不可了。”
“是。”

华灯初上,蔺长星与贺裁风走进酒楼,贺裁风并非为吃饭,只是来给蔺长星做掩护。
他心里早琢磨明白,嘴上此时嘟囔着:“你自己当初说的,要找漂亮姑娘,性子温柔会疼人,不闹腾、不矫情、又不无理取闹。哦,你是说过年纪可以大些。”
“可她除了占个漂亮跟年纪大,哪一样还符合?!”
蔺长星拿扇柄做剑刺向贺裁风,被他扭腰闪过去,于是自信强调道:“她样样符合!”
贺裁风见了鬼一般,匪夷所思:“她温柔?会疼人?”
“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蔺长星广袖一挥:“你替我瞒住就行了。”
“我肯定替你瞒啊,可是……”可是姑母那里怎么办,她老人家迟早会发现,到时候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蔺长星故作任性:“我知道你怕什么,到时候我就带她去私奔,谁也管不着我们。”
“万万不可!”私奔是不忠不孝的事情,一旦做了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蔺长星到了门口,赶客道:“你别管了,走吧。”
“瞧你急不可耐的模样!”贺裁风骂完倚柱而笑:“不让我见见弟媳妇?”
“下次,下次。”
蔺长星把人撵走,也不敲门,推开便进去,径直走到屏风后。
谢辰正凝神坐在棋盘前琢磨,一身青色衣裙超逸出尘,朝他道:“过来,咱们切磋切磋,你下回好歹要赢陆千载一次。”
总是输,丢人。
蔺长星笑了,她才教他打了一下午的马球,现在又要教他下棋了。唉,这是私会情郎还是培养全才。
美酒良宵,居然要下棋!
尽管腹诽不止,他还是欢快地坐过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好,你教我,我肯定能赢”。
谢辰顿了顿,晃了晃肩膀道:“下棋应该面对面坐。”
他耍赖地将她腰搂得更紧:“我就要抱着谢夫子,抱着才能学得更快。”
“当真?”谢辰似乎信了,一本正经地叹道:“早知道夫子今日就与你同乘一匹马,说不定会有奇功,你即刻就能出师了。”
“英雄所见略同。”蔺长星被她损了还嬉皮笑脸,在她脸颊上响亮亲了一口,今日在马球场上就想亲她了。
“混蛋。”谢辰嫌他轻浮,挣扎着就要离他远点。
蔺长星将人桎梏在怀中,正要多讨些快活,门陡然被人捶响。
外头的人疯狂捶砸,伴随着不耐的语气道:“别装死,来给老子开门!”
这种得罪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蠢货,宴京城可不多,今晚这个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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