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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蔺长星瞬间觉得自己双耳失聪,跟着像是瘀血堵在胸口,再是失明继而失声。
救命!
贺岚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第36章 腼腆 到底是怎么拿下谢辰的
贺岚推开木耘, 山大王一样闯进去,深嗅一口, 实不相瞒,她就喜欢表哥屋子里的梅香墨砚味。
在不知道蔺长星与他哥同流合污看不雅话本前,她对一个喜爱提笔写字的男人,崇敬不已。
唯一大煞风景的,便是她那倒霉表哥拉着张臭脸,咬紧后槽牙望过来,活像自己欠了他的债。
偏他模样生得好, 修眉俊眼,眸光澄明。便是这样幽幽地看着人,也是温润斯文多些,不叫人害怕,反惹得人想作弄他。
他看上去打算出门, 一身藕荷色云纹长袍, 玉带束腰, 腰间别了把水墨折扇,坠了块特殊的墨黑玉佩。
总之, 养眼, 好看!
蔺长星是个衣架子, 穿什么衣服都穿得比别人好看。相比而言自己亲哥最爱花枝招展,常常锦衣金靴, 太俗气了。
贺岚饱了眼福, 假装没看见面前人的怨念, 笑盈盈地道:“表哥,你离京这么久,还不想人家吗?”
“想你。”蔺长星勉强挤出微笑, 半开玩笑道:“想你离我远一点。”
“干嘛呀!”贺岚一跺脚,撒娇道:“你再这样说话我不理你了。”
蔺长星求之不得,心道慢走不送。
“申时末了,没见过黄昏到别人家做客的人,你是来我这蹭晚饭的?”他没好气地指着外头:“我这没有,你走快点,我娘那边兴许还没开饭。”
“你没备饭就对了,走吧。”贺岚高高兴兴地挽住他说:“我亲自来接你,我哥明日生辰,特约你去喝酒。”
“……”
蔺长星大感疑惑,将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忍住崩溃,问:“明天生辰,今天喝哪门子酒?”
贺岚又自觉地挽上:“明天客来客往,烦于应酬,哪能出得了府。你别怕,今晚没几个人,都是我跟哥哥的亲朋旧交。你不认识的,我给你介绍就是。”
大楚虽民风开放,可贺岚因为东阳侯府的家规严,加上她年纪小,鲜少能晚上出门。
也就每年哥哥过生日,无论如何都会说服爹娘把她带出来热闹热闹,因此贺岚今日心情极好。
“打住。”心情大不好的是蔺长星 ,他头疼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哥哥说怕你备礼物,我来就是监督你不要准备,咱们小一辈的不兴送来送去。”
我还给他准备礼物?
想什么美事呢。
蔺长星捏着眉心坐进太师椅里,“在哪儿喝酒?”
“泓徽楼。”
“……”
成,全赶到一起去了。
贺岚最终也没能把人一道捎过去,只好不甘心地离开王府。到了泓徽楼便告状:“哥,表哥说他约了别人吃饭,推脱不得,要吃完再过来。”
贺裁风懒散地抱膝坐在席上,眼珠子亮晃晃地转了转,低头窃笑:“哦,那他可要晚了。”
贺岚气鼓鼓道:“他说会晚得很呢!让我们不要等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像往年一样。早知道提前告诉他好了,不知道是什么朋友这么金贵,还推不了。”
贺裁风越听越忍不住,捂住嘴笑,可是打鸣般的声音还是往外露。贺岚目光惊恐,与好姊妹们面面相觑,一度以为她哥哥被鬼附身了。
少蔺长星一个不少,往年就是他们几个玩得好的一同行酒令喝酒,尽兴再上画舫游湖,投壶斗鸡,什么好玩玩什么。
等到子时散场,回府时基本上就是第二日了——贺裁风的生辰日。
贺裁风年年这么过。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40节
他知道蔺长星会去见谁。
此时,东楼对面的西楼里,蔺长星刚赶到,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左顾右盼地到了约定的雅阁前。
门前有小厮候着,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
本想着这样的碰面,事关终身,两方定是拘束而严肃的。江鄞与蒙焰柔作为谢辰最好的朋友,免不了要叮嘱交代他几句,他必须留下老实可靠的印象。
他轻抖了抖宽袖,挺胸抬头,拿出了自己最高昂最精神的面貌。
轻步进去,这雅间置得雅极了,墙上挂着镶宝石的短刀,几幅字画选得也妙。书架上摆了半架子的书,新旧皆有。
架子旁是个半人高的绯色大花瓶,插着各色花卉,一派古朴华贵中又新鲜清新。
想是他们谁的私厢,常年包下留着请客吃饭。
他跟贺裁风本也商量过,打听价钱后,没舍得花这个银子。贺裁风目前是真穷,他纯粹觉得没必要。
蔺长星刻意缓缓观赏,待心情平复下来,才深吸一口气,绕过蜀绣屏风,面见众人。
他又想错了——
不仅没人跟他拘束且严肃,显然都不是十分急等他到。
三个人趴在窗前,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楼下中庭处,借盏月色留凉风,有不少人在下头。
蒙焰柔道:“这肯定是老大养的那狐狸精,瞧那样子,腰跟没吃饭一样软,屁股也不怕把腰扭断。”
江鄞咋舌道:“人来人往,你哥哥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让人看见?”
蒙焰柔怒:“不要脸的混账,他自己个儿不要脸,我们蒙家上上下下还要脸呢。”
谢辰客观地品道:“这外室模样还不错。”
“扬州来的瘦马!”蒙焰柔早让人查过,“要不能把我那没出息的庶兄勾得魂不守舍吗?”
“瞧瞧江鄞,见着人正脸,眼睛都看直了。”她一脚踹过去,没使力气,反而掐腰笑了。
谢辰故意打趣:“别说江鄞了,我都心动。”
江鄞嚷嚷起来:“哎!四公子,谁心动了啊,反正我心不动。”
蒙焰柔笑:“怎么,跟了我你心死了?”
“放屁,老子不是心死,是死心塌地。”
蔺长星“噗嗤”声笑出来,不为别的,他看见谢辰翻白眼了。
这两口子,可太能腻歪了。
谢辰转过身,两日半未见,深深地与他对望一眼。
她静如秋湖的眸光里,温柔而缱绻,隐着笑意。
蔺长星暗叹,无论与谢辰在一起多久,每回见她,总要失态。
“世子来了!”江鄞见蔺长星站在屏风旁,热情请他入座:“怎么进来不吭声,方才听到门响,我还当他们上菜呢。”
“江大人,江少夫人。”蔺长星坐下前客气拱手,“初次共宴,还望指教。”
“你会不会说话!”蒙焰柔故意闹他道:“喊姐姐跟姐夫。”
前半句话把蔺长星镇住了,正懵着,后半句话又让他笑了出来。他不大好意思这样喊,求救般地看向谢辰。
谢辰直接拽着他的袖子,让他坐下,瞥了蒙焰柔眼,“我都不喊,你骗他喊?”
“这就护上了?”
蒙焰柔心道长见识了,放三天前谁信这事啊。谢辰看蔺长星的目光,都能掐出水来了。
蔺长星见谢辰被她笑话,直接端杯敬酒:“蒙姐,姐夫!”
“哎,这就对了。”
四人碰了酒,吃起菜来,蒙焰柔嫌难听:“姐姐就姐姐,喊什么蒙姐。”
“怕喊乱了。”谢辰淡然解释道:“他平日喊我姐姐。”
蔺长星跟着连连点点头。
蒙焰柔疑惑:“喊你姐姐干什么?”
谢辰理所当然道:“我年纪本就比他大,这么喊不对吗?”
“你们俩这样的关系,管什么年纪不年纪,没听说过。这喊起来像话吗?”
蒙焰柔脑子里忽然想到不太好的画面,“姐姐”两个字若在那个场景里出现,真的是……别有滋味?
江鄞打断她的遐想:“南州那边,遇着漂亮喜欢的女子,无论年纪,一律喊姐姐。话本里不是常写嘛,‘好姐姐你就依了我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鄞估计常读见这句,学得有模有样,蒙焰柔笑得止不住。
蔺长星听着听着,不知怎的,突然脸红了,微微低下头去。
蒙焰柔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拍桌大笑:“江鄞,看你给孩子吓的,人家不好意思了。”
就凭这腼腆劲,到底是怎么拿下谢辰的,不会是谢辰霸王硬上弓吧?
她看了眼面不改色吃着菜的谢辰,嗯,大有可能。
谢辰已经养成在聒噪声中镇定自若的本事。她替蔺长星夹了块虾肉,“别理他们,先吃。”
蔺长星吃了两口,弯着眼睛对她笑,小声问道:“我都忘了,有没有喊过你‘好姐姐’?”
谢辰默了默,认真回答:“有的。”说罢她瞥了眼目不转睛盯过来的江鄞与蒙焰柔,冷淡道:“但没有后头那句话,不成体统,以后少看闲书。”
江鄞咳了两声继续倒酒,蒙焰柔指着谢辰对蔺长星道:“你怎么受得了她的,这么假正经。”
“没有假正经,姐姐本来就是正经人。”蔺长星认真道:“她这样正好。”
蒙焰柔拖着调子“咦”了一声。
江鄞好奇问:“谢辰不肯细说,世子说说,你们俩怎么遇上的。”
蔺长星先看谢辰,见她只是挑了挑眉,嘴角抿笑,心定下来。
“我回京前不舍离开南州,从养父母家里逃了出去。那日躺在舟上睡觉,太阳刚好刺眼,睁开眼睛就看见她。”
他头一回将这私密说给人听,腼腆笑道:“南州姑娘水灵,但我从来没见过画里出来的,一眼万年,就倾慕上了。”
江鄞听完便敬他酒,蒙焰柔补了句:“一见钟情,有意思。”
或者说,见色起意。
谢辰偏过头,讶异地看他,问:“你怎么没说过?”
她以为他会从他落水被救谈起,还在想他要怎么说那么狼狈的事情。
没想到蔺长星竟是在那次偶遇前,就对她留了心。
所以初见时,他专注深情的目光,以至于让谢辰一眼陷进去,也并非无意点火?
他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第37章 情愫 却被谢辰踮脚封住了嘴
江鄞跟蒙焰柔两口子,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谢辰与蔺长星的前尘往事套去了七七八八。
纵然蔺长星腼腆, 谢辰又寡言,都并未明讲。蒙焰柔也凭着经验猜出来了,谢辰生辰那夜,二人一定发生了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否则谢辰不会好端端地不告而别,也不会重逢时装作不认识他,独自纠结许久,才勉强应下他。
要她说, 谢辰这人就是拧巴,非要等她自己把事情想通想顺了,才愿意告诉别人结果。连个出谋划策的机会都不给她,若她早知道,哪用谢辰犹豫不决, 她直接把蔺长星捆好送到她床上。
还用得着费那些事。
江鄞给蔺长星灌了整整一壶酒, 命人再添时, 被谢辰拦了下来:“他酒量一般,不能再喝了。”
南州以米酒和花酿出名, 本就劲小, 蔺长星喝不惯宴京后劲大的烈酒。
其实蔺长星远没有谢辰想的那么没用, 还没到醉的时候。见谢辰不许他再喝,配合地露出一个傻笑, 瞳孔稍稍涣散, 含糊道:“没关系, 姐夫,我还能再喝。”
一句乖声乖气的姐夫把江鄞喊得半点没脾气,“算了算了, 以茶代酒,清醒清醒。”
江鄞平日就恨酒桌上劝酒的人,好像把别人灌醉是什么伟事,满口的胡话,什么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他心道若是把脸面放在这点儿猫尿上面,那脸面多贱得慌。
蔺长星酒量差,谢辰又发话,他立刻撤了酒壶,让人端茶上来。
蔺长星捧着茶,醉眼惺忪地对谢辰笑:“这茶好香。”
“端稳了。”谢辰怕他撒身上。
蔺长星醉的样子实在可爱,谢辰明目张胆地偏头看他,满眼只剩他一人。蒙焰柔心里又揣测起来,谢辰不会是趁人家醉后霸王硬上弓的吧。
她审视了眼谢辰,像极了。
这是什么冷淡假正经大姐诱骗无知小弱鸡少年的剧情。
戏台上都不敢这么演。
感情叙到位了,酒也过了三巡,蒙焰柔没忘记今晚的目的,单刀直入道:“我与谢辰认识了十几载,刚会走路说话,我就跟她一道玩了。那时候她还穿男装呢,人人喊一句四公子,白白净净地模样,看着比江鄞顺眼,我喜欢得不行。”
蔺长星撑着头认真听,闲着的那只手偷偷在下面牵住了谢辰。
她端坐在位上,温顺地任他牵,亦是认真地看着蒙焰柔。
只有江鄞捂住脸,他早该知道的,阿柔跟谢辰是真爱,跟他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既费劲心思融了她这冰窟窿,此刻坐在了她身旁,必是该思量该筹备地都在心里有数。我不管那些,谢辰把你带来,我就拿你当自己人看。若有一天你与谢辰和和气气地分开,我也犯不着与你做仇家。可是你记着,只要你还与她情投意合一天,你就得守诺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眠花宿柳,更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相看夫人。”
她说正经事时,反而格外平静,眉眼间英气显现,在烛光下一照格外明艳。江鄞痴痴看着,顾不得拈酸吃醋,只是心想,老子娶的女人真厉害。
“若有一天世子负担不起了,你走你的,我蒙焰柔照顾她一辈子,我的孩子日后给她养老送终。我只要你坦诚,不准谋好退路后再假惺惺地说你身不由己。你若敢,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我蒙焰柔说到做到。”
她言罢喝尽杯里的酒。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里五味杂陈,有感动,有沉重,有苦涩,也有心惊。
惊的是蔺长星。
谢辰答应他之前,什么条件都没提,她只让他保证,若决心离开便不许瞒她。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41节
如今蒙焰柔说得是同样的话,大统领的女儿,举手投足皆是义气。
他们包括谢辰,似乎都肯定蔺长星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谢辰的命格太过沉重,无论是他还是燕王府,终有一日会不堪其重。
所以他们不指望他发誓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只要求他在要离开前,坦诚相告。
这是对谢辰的尊重,他自然明白,若真有那一天,他绝不敢隐瞒。
让他惊的是,他们这样三令五申,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是不是曾经有个人,给过谢辰承诺,却取得谢辰的信任和情意后,另娶了旁人?
谢辰如何二十岁了,便是有这些前尘往事也不足为奇。
他只想知道那个混蛋是谁,暂时还不能问,他要另寻机会。
蔺长星再无慵懒醉态,端肃站起,以茶代酒:“蒙姐,姐夫,从今往后我绝不擅自去风月之地。若不得不去,也学姐夫,让四姑娘乔装跟着。”
大家笑起来,他又正色道:“我这个人看上去软脾气,你们不信我,我都理解。我不说今生非谢辰不可的话,口头承诺向来靠不住,只是你们放心,我做不出来负心背义之事。若有那一日,你们尽管买凶要我的命!”
蒙焰柔欣赏地说了句“好”,江鄞站起来道:“世子,我们信你。”
谢辰拽了拽蔺长星的衣摆,“你的命想必贵,我们没钱,你先把买凶的钱留下。”
蔺长星道:“要不我先赊着?”
谢辰终于笑了,一把拽他坐下,对江鄞道:“话说完了就坐下,都轻松些。”
江鄞和蒙焰柔有别的轻松法子,急着先离开了,留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间。走前蒙焰柔使了个暧昧眼神,暧昧中又带着赞扬与鼓舞,谢辰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闲杂人等都不在,蔺长星迫不及待抱住谢辰:“真开心,今晚太高兴了。”
“嗯,我也高兴。”
她埋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这动作她已做得十分娴熟自然,行宫一个月不是白待的。
“我高兴的是,以后就算我死了,也有人知道我喜欢过你不是吗?”他被谢辰狠狠拧住腰,倒吸口气,“你别怪我乱说话,我之前最怕的就是这个,怕咱们俩悄然在一起,又悄然分开,满天下没一个人晓得。”
她抬头,眸光复杂,“既然瞎想这些,你为何不告诉别人?”
他摇头:“你不让我说的事情,我憋死都不说。”
“真乖。”谢辰在他下巴上吻了一口,躲开他猛然发起的攻势:“长星。”
蔺长星停下来:“嗯?”
她声音柔柔的,抬头看他:“你落水那回,是真失足还是为博取同情?”
蔺长星被封印般兀然怔住。
他微微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谢辰踮脚封住了嘴。
她不想听了。
不重要。
湿软的唇瓣辗转研磨,她轻启贝齿诱迎他的侵入,酒气与冷香充盈在鼻端,情愫被熏得浓郁暧昧。
她比往常更热情,勾得蔺长星的火全蹿起来了。他夺过控制权,将她抵在墙上锢住腰,从唇齿到脖颈细细吻了个遍,她的呼吸越乱越颤,他竭力封住的兽性就越难抑制。
他的手掌不安分地做着轻薄之举,谢辰起先还纵着,正当她恢复清明想推开他时,蔺长星忽而收手,紧紧抱住了她。
他只是抱着,粗粗喘着气,痛苦而羞愧地坦白:“姐姐,我……”
他说不出口,只是哀求地蹭她,多让他抱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谢辰的声音极轻,羞赧和害怕全在里头。
曾经的勇气,她一时拿不出来。
蔺长星本就不为逼她,只是方才身体反应太大,窘迫之下,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干脆朝她坦诚。
“不急,不要勉强自己,咱们往后还久,我可以慢慢等。”
过了良久,蔺长星才松开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亲了。便把要去陪贺裁风提前过生辰的事说了,谢辰责备他不早说,耽搁到现在。
蔺长星笑嘻嘻道:“谁让我重色轻友呢。”
谢辰无奈:“快去吧。”

蔺长星出了泓徽楼,在街上晃了会解热,复又进去,直直地朝东楼去。
贺裁风这边喝了尽兴,正在忆着“峥嵘”往昔,大家互揭伤疤,重提丑事,哄闹成一团。
蔺长星笑着拱手打招呼,席上一半是亲戚,另一半是贺裁风的朋友。大家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他一入座,反而不如刚才热闹了。
贺岚扬声道:“大家别管我表哥,他本来话就少,你们若不多说几句,他怕是会困,急着回家睡觉。”
蔺长星玩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表妹嚷这一嗓子,我就打哈欠了。”
大家见他说说笑笑并无架子,与众人的坐姿也并无两样,这才放心继续哄闹。
贺裁风晕乎乎地拱到他面前,问他在那边吃饱没,蔺长星说饱了。
他又说:“那咱们换个地方玩。”
按章程这是要乘画舫去游湖了,蔺长星最期待这个。南州长大的人不会不喜欢水,他许久未在水上赏月睡觉了。
趁着众人往外走,三三两两谈话时,贺裁风摇摇晃晃地扶着蔺长星,神秘兮兮地问:“你今晚见的朋友,是那位帮过咱们的可靠朋友?”
“我只有那一个朋友?”
贺裁风在门槛上跘了一跤,终于到了大街上,别吹风边道:“不不不,你朋友多。可是女的,应该只有一个吧。”
蔺长星觉得贺裁风的神情语气都不太对劲,“什么意思?”
贺裁风“嗨呀”了一句,“别瞒我了,我看到过。”
蔺长星先是沉默,跟着朗声而笑:“表哥,套话不是这么个套法。”
贺岚乍听见,手里提着盏灯,凑热闹道:“套什么话?”
蔺长星:“边上玩去。”
贺裁风笑呵呵了一会,勾住他的脖子,想将那个名字告诉他。
忽而目光一凛,酒气消了大半。他一把推开蔺长星,疯狂向街道上跑去,极力追逐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然而夜市繁华,被人撞了几下后,任凭他怎么望也找不到了。
后头人都跟过来,边帮他望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荷包被抢了。
贺裁风不说话,脸上笑意全无,木然蹲在灯火阑珊的街边,眼睛里有恍惚也有绝望。
蔺长星扶他起来,笑着说:“小侯爷醉了,大家先去布置,我扶他慢慢走。”
待众人走到前头,蔺长星才问他看到了什么。
贺裁风颤声道:“盛染,是盛染,被一个男人牵着手。”
蔺长星凝眉:“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是她。”他不知道是悲是喜,“她还在京城,只是……”
只是有人庇佑她了。
她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的?
她会住在哪儿,他还能再见到她吗?唯一欣慰的是,若再见到盛匡,可以告诉他,他妹妹还好好活着呢。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从主街离开,周边喧哗声降了下去。
谢潺与谢辰面对面端坐在马车中,谢辰好奇他为何搭自己的车:“三哥的马车呢?”
谢潺面不改色:“今日未坐车,也未骑马 。”
谢辰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酒后微醺,闭目养神。
谢潺直直地端详她,静了片刻,终于说出口:“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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