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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所以他说妙。
木耘算是明白了,原来世子是想四姑娘了,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啊,就开始喊人家名字了。
“四姑娘是国公府的明珠,她的芳名当然好听。”木耘转了转眼睛,投其所好,机灵道:“世子,你刚才说‘譬如星辰’,有‘星’也有‘辰’呢。”
父母给孩子取名自是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像天上的日月星辰一般夺目璀璨,受人喜欢。
“星”或“辰”都是这个理,本没有什么关联,可木耘这样说出来,蔺长星乐得眼睛都弯成了一道缝。
他美滋滋道:“所以我跟四姑娘,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是不是?”
木耘高声附和:“当然!除了四姑娘,谁配得上世子您啊。”
他一个奴才,管不了别的事情,主子想做什么,他就陪着做什么。主子高兴,他就心里快活。
“不,要这么说,”蔺长星已经看到宴京城的西城门,“除了本世子,谁配得上那样好的四姑娘啊。”
“就是就是。”木耘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蔺长星高兴道:“表现不错,回府给你赏赐。”
“多谢世子咯!”
城门口的人吵吵闹闹,蔺长星心情甚好地坐在马上,天公倒也仁善,未曾淋着他们。
等明日天晴了,谢辰就要回山上去,快了,最多还有半月,她便能回京。一场秋雨一场寒,山上寒凉,说不定不用半个月,蒙焰柔就被江鄞接回来。
很快便能再见。
蔺长星绝好的心情,却在进城后消失不复。他本没在意,还是木耘紧张地小声提醒他:“世子,那好像是……王妃的马车。”
抬眼望去,青锻红顶的四驾马车,车外挂着“燕王府”的铜牌,王妃贴身的女使候在车外,已经瞧见他们。
蔺长星心沉了沉,按理说只是两日罢了,母亲何必堵到城门口来。
该不会是贺裁风与贺岚那没圆住谎吧。
他严肃起来,打马过去。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谢辰”。
第60章 回京 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马车从外面看大气尊贵, 内里宽敞舒适,铺着层薄薄的蓉覃毯, 一樽小巧的白玉双头麒麟香炉置在小几上。
蔺长星低头进去,盘膝而坐,淡淡的檀香味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车里,却定不下他的神。
王妃手中端着盏青瓷绘彩的小茶杯,听到声响,象征性地抿上一口,用帕子擦了嘴。
蔺长星露出得体的微笑, 硬着头皮问:“母亲怎么来了?”
燕王妃不动声色时难掩雍容华贵,让人见而生畏,一旦开口,还是那副娴静若水的模样。她抬眼柔柔看向儿子,语气里并无责怪与质问, “你两夜不曾归府, 虽说这么大的孩子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想过来接你回家。”
蔺长星原本还满身防备, 听了这话, 抬头看她, 似有愧色:“儿子不孝,不声不响地出城, 让母亲为我担心了。”
燕王妃自他上车后, 目光便温柔地钉在他脸上, 待他抬头,她当即瞧见他眼下的乌青。他的样子何止是昨夜没睡好,这两天也不知瞎忙了些什么。王妃不便细问, 一口气堵在胸口。
蔺长星还不知自己露了马脚。
他前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就匆匆爬上山去等谢辰,昨夜又仗着谢辰纵容,折腾到四更天。这两日休沐不比当值轻松,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挥汗,的确没歇息到,只是心里高兴罢了。
他是练武的身子,不易觉得乏累,然而脸色却瞒不过人。
眼瞧着乌云愈发浓厚,马车掉头,辘辘地往王府去。王妃给蔺长星倒了杯热茶暖身子,柔声问:“出西门去做什么了?”
蔺长星神情一顿,吹了吹茶水,才道:“去了落霞镇。昨天夜里镇上有灯会,母亲晓得,儿子在南州时便喜欢看灯。昨夜随意寻了个地方歇脚,今早起的晚,吃过午饭便赶回来了。”
王妃不疑有他,点点头:“你平日公务繁忙,得闲去瞧瞧也好,怎么没买盏灯回来?”
蔺长星从善如流地回道:“都是些民间的书生所画,画工粗糙,看看便罢了,买回京城还不让人笑话。”
“是了,南州的灯艺享誉大楚,落霞镇自然不能比。你若喜欢灯,今年上元节好好上街瞧一瞧。”宴京城的佳节历来热闹,明年将是儿子在她身边过的第一个上元节。
王妃掩帕笑道:“你嫌贺岚吵闹是不是?不愿带她去落霞镇观灯,她的状子递到了我这里。”
蔺长星纳闷,皱了下眉。
王妃当他生气,与他解释:“并非她主动告状,是我今早登贺府,顺口问她你去了哪儿,她才向我说你去看灯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
明明已经得了答案,还特地再问他一遍,显然是刻意为之。
蔺长星松了口气,一阵后怕,好在贺岚机敏,差点没对上。
“并非仅是嫌她吵闹,女儿家夜半不回府,传出去让人说闲话。何况这一来一回舟车劳顿,她哪里经受得住?”
王妃定了定心,老生常谈地劝他:“那便好,你与岚儿是表兄妹,自当比别人更亲才是。”
她始终不曾将话挑明,可她所作所为,又无不在暗示蔺长星,她中意的儿媳妇是贺岚。
且不说蔺长星心里已经有了谢辰,便是他没有喜欢的人,他的婚姻大事也决不能由着王妃的喜好来。将来是他与人同床共枕,养育子孙,不是他的母亲,她喜欢又有什么用。
然而他也明白,宴京人听不明白这个理儿,只当是离经叛道之语。他索性装糊涂,默不作声,不想与其争辩。
王妃等了一会不见他吭声,转了话头,“回去歇歇吧,昨夜观灯,前夜陪你表哥参加夜宴,当真是玩得快活。得亏你父王在宫里,你舅父又离京办事去了,否则定要骂你们胡闹。”
贺裁风那夜替他打掩护,年轻人爱玩,王妃显然深信不疑。
蔺长星挠头,孩子气地笑了笑,与王妃表孝心道:“下回再休沐,长星必不到处乱跑,留在王府好好陪母亲。”
“你有这份心为娘就知足了。”
回到王府,蔺长星吃过晚膳,沐浴后倒床就睡。
隔日苦兮兮地花了一个上午,赶累积下的活,下午抽了功夫,拎着首饰衣料前去贺府。
昨日对王妃的说法是:“表妹生我的气,我当去给她赔礼道歉。”
王妃喜笑颜开,大为赞成:“我儿懂事,岚儿气性大却好哄,你这做哥哥的可得包容。”
蔺长星先去拜了贺家的舅母,贺夫人是个顶疼晚辈的性子,见他穿着官袍直夸威风。
“你自个儿过去就是,裁风与岚儿都在屋里呢。”
蔺长星风风火火到了贺岚的闺房,将礼物放在桌上,“都是你平日里喜欢的,若还有想要的,自己去买,记在我账上。”
贺岚不问也知他态度为何这般好,她刚染完指甲,正等着干,抬着十只爪子就坐下了:“骗过去了?”
蔺长星佩服道:“你怎么知道我看灯去了?昨日我先说看灯,母亲才将你的话说出来。若是咱们俩没说到一处,那可糟了。”
虽然就算说法不同,也能再圆上,到底没有一次就合上让人信服。
他离开宴京那晚撒谎,说跟贺裁风去赴宴,再玩上两日。王妃虽不放心,架不住贺裁风巧舌如簧,还是同意他们出来。
只是当时目光之复杂,就差没把“洁身自好”这四个字刻在蔺长星脑门上了,以为他要趁着燕王不在家去眠花宿柳。
连贺岚都被他买通,本是能瞒住的,可那日进城看见王府的马车,他就知道计划有变。果然问了才知,贺裁风在宴京城里被王妃撞上了,左右谁都有,偏偏不见蔺长星。
贺岚得意洋洋道:“落霞镇的灯节由来已久,前两年哥哥还偷偷带我去看过。哥哥说你去了那边,姑母问起,我顺口便扯了这个谎。就算你圆不上,也可以推说是我无理取闹,没问清楚就瞎告状,无伤大雅啊。”
“你脑袋瓜突然这样灵活?”
贺岚不高兴地瞪他,“要不是想知道你的秘密,我才不帮你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要骗姑母?你究竟干嘛去了?”
贺岚纯粹是孩子脾气,帮蔺长星骗长辈也只是觉得好玩,一旦觉得不好玩,说不定随时告发。
蔺长星斟酌了下,想到两家急着撮合他们,试探道:“我若说,我在落霞镇养了个外室呢?”
“你胆子这么大?!”贺岚捂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原以为我哥哥就算荒唐的了,没料到你更胜一筹!你的外室是有多美,才让你昏了头,你不怕王爷打断你的腿吗?”
这是隔岸观火看热闹者。
蔺长星彻底放心,贺岚对他绝无任何倾慕之心,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怕,但是我实在很喜欢她,舍不得错过。”他看着贺岚:“你不会出卖我吧?”
贺岚被他腻得牙根都酸,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我最爱保守秘密了,我哥哥的事情,我从来没说漏嘴过。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我就跟你站在一条船上。”
蔺长星保证道:“好,以后我再不欺负你。”
贺岚期待道:“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啊?”
不等蔺长星拒绝,她又嘟嘴摇头道:“罢了,一个外室,还不配见本小姐,且让她好自为之吧。”
蔺长星很想挥拳打人。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64节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了三十个春秋后,谢辰终于回京了。
蔺长星带着巡防营,又出现在城门口,这回没有上前拦车,只是坐在马上遥望。
马车经过时,车里人心有灵犀似的打开车窗,朝他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第61章 期待 姐姐送我什么都好
十一月底, 朔风渐始入境,宴京城四面寒气凛然, 初冬已至。
这日天气虽晴朗,半空中的阳光倒更像是画上去似的,瞧着热烈,照在身上还未留下温度,便被风吹散了。
谢辰畏风,在衣裳外罩了件大氅,坐车往宫里去。
宴京在北, 冬日比南州来得早,且要冷上几倍。不过她丝毫不担心某人不习惯,他身上火气大得像个暖炉,夜里烘得她都出汗,想来不会惧怕冷天。
谢辰奉国公爷的命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若是陛下肯见, 自也该去圣前问一回安。又听说陛下自半瘫以后, 脾气大不如从前了,常常打骂宫人, 对皇后与太子也时有愠色。
毕竟是天子, 万民敬仰的存在忽遇此变故, 性情大变是人之常情。
只是谢辰不明白,陛下身边不缺人陪伴伺候, 为何偏偏要将燕王拘在宫里呢?外头人都当燕王与陛下兄弟情深, 亲自在龙榻边侍疾。
可再怎么情深也不是这个深法。
近一个月以来, 燕王连王府都未回过,说难听些,几近软禁。
燕王殿下这些年一心向道, 对凡尘之并不留念,颇有几许仙人之姿。手中无权无势,全凭着淳康帝的偏宠,燕王府才能在宴京城屹立不倒,谁也不敢得罪。
按理,陛下不该如此忌惮燕王,为何病后不许他回家?
进宫途中,此事烦扰了谢辰一路,最终只得作罢。放在平日,她何须理会陛下与燕王之事,不过因为那个人,她才挂心至此。
她问过父亲,国公只是慈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笑道:“辰辰,君王之意受着就是,臣子何苦妄加猜测呢?”
父亲不想告诉她。
而谢辰有预感,父亲是知情的,连父亲也不愿管。
皇后娘娘仍是那副端庄平静的模样,对于淳康帝的病情,她已处之泰然,仍将后宫打理得有条不紊,半点乱子没出。
如今她正在着令礼部操办年后太子的大婚,命格司说吉,她便想借这桩喜事来为陛下祈福。
此事由礼部尚书谢檀负责,他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谢辰回府两日,还没见着大哥的面。
谢辰坐下没多时,太子闻风也过来了,给皇后请过安后,对谢辰道:“许久不见表姐,表姐去山上吃了一个月的斋饭,原以为会消瘦,今日瞧着,气色反而更好了。”
谢辰先谢过他的挂念,又笑了笑道:“山上无烦扰之事,清心宁神,很是养人。”
太子点点头,“倒让我羡慕。”
皇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个时辰正是陛下用药之时,谢辰刚好随太子过去请安。
于是姐弟二人并肩往养心殿去,谢辰顺着方才的话道:“反倒是殿下这段时间肩担大任,忙里忙外地消瘦不少。”
“与山上不同,这宫里多的是烦扰之事,本宫想清心宁神也难。”太子双手背在身后,远远地望着宫宇飞檐,朱墙配着琉璃瓦,端肃又尊贵。
他牵动嘴角玩笑道:“我还在想,表姐会不会给我求个护身符或平安符回来呢。”
谢辰愣了愣,心里道不清的心绪纷乱,长袖下的指尖微微用力,不卑不亢道:“殿下是东宫之主,自有上天庇佑,哪里需要区区一道护身符呢?”
“上天庇佑吗?”太子玩味地问了句,却什么也没多说,转而笑道:“表姐说的是。”
谢辰有意引开话题:“殿下再过两月便要大婚,喜事将近,我便提前恭喜了。”
他语气冷冷的:“提前做什么?不过是又一桩身为太子不得不做的事情罢了,本没什么好祝贺的,表姐又何必提前。”
太子的喜怒向来隐得深,轻易不让人发觉,然而谢辰却从这句话里头察觉到他的不痛快。
或许是因为,太子妃是陛下所选,他并不倾心的缘故。
连她这样的身份尚且身不由己,东宫之主岂有自由。
养心殿的门窗皆掩,地龙烧得正暖,浓浓的药草味闷在殿里,盖过了一切熏香,无端让人压抑。
内侍低声迎过来道:“殿下,燕王世子正在里头请安。”
太子脸色微变,很快恢复镇定,带着谢辰进到暖阁里,“父皇,表姐来请安了。”
谢辰跪下,规规矩矩地行了叩首大礼。
淳康帝的脸色阴郁,看上去心情并不好,但他对谢辰素来疼爱,此时脸色稍稍缓和,半张脸抽动着含糊不清道:“你平身。”
谢辰谢恩起身,垂首立在榻下,蔺长星以同样的姿势站在她两步外的地方。
他们没有多看彼此。
“朕听说你上山去了?”
“是,谢辰在山上日日为陛下抄经祈福,惟愿陛下早日大安。”
淳康帝笑了下,半张脸抽搐地更厉害,“朕看到了,好孩子,还是你有心。”
谢辰在佛寺里抄写的经书,刚入京便递进了宫中。淳康帝看后大感欣慰。
他半倚靠在榻上,身边有内侍正轻扶着他的头,不让他太吃力。他喘了会气,目光复杂地从太子、谢辰、蔺长星身上一一扫过去,半晌才道:“朕乏了,太子留下,你们回吧。”
谢辰与蔺长星跪安后离开,淳康帝费力地笑了两声,笑声喑哑僵硬,眼睛里却不见任何笑意:“长星过来看他父亲,可是燕王正在静坐为朕祈福,不便见人啊。”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番话,刻意一字一顿以求咬字清晰,熟不知传进他人耳朵里的只是一片含糊。
太子却听明白了,脸色变了又变,扑腾跪下道:“父皇,儿臣不明白,您到底为何……”
他话尚未出口,淳康帝已经勃然大怒,举起那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就砸药碗过去。淳康帝的力气并不大,玉碗在太子膝前半步的距离已经碎裂,地上狼藉不堪。
太子不为所动,眼睛里暗淡无光,甚至隐隐藏着泪水。
“没出息,收起你那副妇人模样!”淳康帝含糊地哑声骂了几句,旁人都道太子脾性像他,可他晓得,分明一点儿也不像。
“盛经年的账本在你那是不是?”
太子俯身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是。”
淳康帝知他什么意思,他近来动作太明显了,强硬道:“朕说过,周家现在不能动!”
“周家平日里卖官、受贿,但凡有利可图,什么事情都做,罔顾大楚律法!今夏三州大旱,父皇救灾的款银大半进了周家的门,多少百姓因此饿死街头,家破人亡。如此草菅人命,欺上瞒下,盛经年不过是他们逼死的替罪羊,父皇为何一再包庇?”谈起此事,太子半步不肯相让。
宫人们吓得浑身出汗,陛下拿太子没办法,要他们的命可是轻轻松松。
淳康帝却没再发怒,而是怜悯又好笑地看着他,淡淡问了句:“没了周家,你抬哪家制衡谢家?你没有选择,不仅不能动周家,明年周家女还要做太子侧妃。”
制衡之策,帝王必修。
太子茫然抬头,看着他曾经最敬仰的父皇,以一种扭曲而挣扎地姿态困在榻上。
他自小便告诉自己,他是储君,将来要做个像父皇一样英明仁善的君王,保得大楚海清河宴。
如今呢?
……
谢辰与蔺长星一同走在宫道上,左右并无闲杂人等跟着,他们避嫌地隔了半丈的距离交谈。
谢辰道:“你没见着燕王殿下?”
“嗯,之前还见得到,这两回都没能见父王的面。”蔺长星破觉纳闷,不等谢辰安慰,自己就想明白了:“不过也没什么,父王是陛下的亲弟弟,他在宫里出不了事情。想是他寻了僻静地方修道,不想让人打搅,才不见我。在王府里时便是如此,我们大半月不见面是常事。”
谢辰目露担忧,却也知眼下除了这样想,还能如何呢?
皇后与太子皆道燕王安好,现如今陪在陛下身边,不常见人。
谢辰目视前方地走快几步,蔺长星默然跟了会,“你出宫吗?”
谢辰摇头道:“我还要去一趟太后宫里。”
方才听太子道,太后娘娘近来身体抱恙,她本也打算去请安。
蔺长星不作声,低头踩了会影子,发出的声音只她能听见:“今晚上一起吃饭?”
谢辰没说话,他又坏笑着加了一句:“只是吃饭。”
欲盖弥彰。
谢辰懒得理他,“嗯”了声:“好,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她在山上为他求的护身符,开过光,又每日携带诵一遍经,只为护他平安。方才太子问起时,谢辰心里腾起了一丝愧疚,她在山上,满心只有蔺长星,哪还记着什么东宫之主。
只是一丝罢了,很快她便想通:表弟再亲厚,到底不可跟心上人一概而论。他贵为太子殿下,多的是人为他祈福,将来成亲后,太子妃亦会满心只有他。
轮不到她。
蔺长星稍稍走快,看着她的侧脸,笑着问:“又是一百两吗?”
他还记着上回临别前她送的锦囊呢,那一百两他没像此前一样傻兮兮地挂在脖子上,但也妥善保存起来了。
每回看到,心里就像火烧似的灼着他,比他的夜明珠还让人想入非非。
谢辰是故意的,害他煎熬。
他倒要看看,谢辰能赏他多少银两,说不定能凭此发家致富。
谢辰不自然地看他一眼,偏偏没法骂出口,只能道:“不是。”
到了分别的地方,蔺长星展袖给她行了个礼:“四姑娘慢走。”
旁人看来礼数周全再正常不过,只谢辰能听见他轻声道:“我很期待,姐姐送我什么都好。”
哪怕是一捧春风,一枝冬梅,只要是你给的,都视若珍宝。
第62章 害怕 你喜欢我吗?
太后自晚秋以来便没断过药, 隔三岔五的头昏心悸,御医看来看去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能让她静养。
不过才三十多的年纪,比谢辰大哥谢檀还年轻,身子骨哪里就弱到这样的地步了。
多半还是心病。
无药可医。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65节
谢辰到时,太后正在案前临摹画作,高兴地唤她过去研墨。谢辰瞧了眼,是齐枝沅的《初雪图》。
看日期乃是去岁所画,画风清新灵动, 很有他作品的特点。近处大雪纷飞里俏生生一枝凌风红梅,远处椒柱撑着的宫廊下,虚浅勾勒出一抹倩影。
一字未有,情意浓厚。
“四姑娘打哪儿来的,眉眼含笑, 藏都藏不住。”太后余光瞥到她盯着画走神, 抬眼瞧她, 调侃了这一句后又继续临摹。
她进宫以前是姜家的嫡女,自小活得辛累, 琴棋书画须得样样精湛才能讨着父亲的喜色。可惜她运气好也不好, 登太后的宝座登得太快, 空有一身技艺反而无处施展。
这些年下来画艺早生疏了,幸而底子好, 近几月多加描摹, 也能摹得六七分风韵。
她嘴角含着笑, 将廊下的虚影勾勒成了男子,白衣乌发,长身玉立。
明明她是笑着的, 谢辰心口却不禁酸涩,她不知齐枝沅可会在南州这样思念太后娘娘。他有没有后悔过,亦或者,他是不是已然放下了?
南州的话本子里说,男人痴情起来时常胜过女人,把命递出去不过一句话,可抛情舍爱的决绝也是女人追赶不及的。
因着这一念头,谢辰转而想到蔺长星头上,尚未来得及“祸及池鱼”,就被太后当头给了一鼓。
震得谢辰忙收敛起多余的神情,只在心底纳闷,她再不济也不至于一眼让太后瞧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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