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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可好像每一回,太后都知道。
现在就算有人告诉她太后是陆千载一脉相承的师姐,谢辰也会信,毕竟他们在料事如神上相差无几。
谢辰没否认也没承认,实话实说道:“刚给陛下请过安。”
言下之意是您看错了,我从那边回来,还能笑得出来吗?
太后闻言顿了顿,似乎不信自己有看错的时候,很快反应过来,问了句:“路上遇见什么人了呢?”
“太后娘娘,”谢辰揉了揉研墨的手,语气里带了无奈:“您一定要取笑我才成吗?”
太后随之笔尖一颤,怕把画毁了,连忙放下画笔。谢辰不吭声还好,这一撒娇,太后十足十地相信自己没看错。
她方才可不就是眉眼寒春走进来的,偏她不愿意承认。太后心里暗笑,不承认也没用,傻孩子已经不打自招了。
就是她近来精神气不好,无暇顾得旁人,也看出来谢辰的性情有所变化,越来越柔了。
谁见过冷清清的四姑娘撒娇。
方才那一声讨饶,娇得都能掐出水来。
太后究竟是过来人,说难听些,她将来在野史上留下“风流”二字也不足为奇。她初尝情事那会儿,谢辰才出生呢,还指望瞒得过她吗?
然而她也不愿把人逼急了,四姑娘是个内敛害羞的性子,自己又是她的长辈,总不好探听这些事。
于是装作开玩笑道:“好好好,哀家有错,不逗你了。把你吓跑了,又许久不肯来看我。”
她语气里掺了些许落寞,“我这宫里冷清得厉害。”
谢辰最是心软,忙道:“谢辰以后一定常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也不必常常,有闲暇再来,你天南海北地玩,能记着我便行了。毕竟这宫里除了你,哀家也没什么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不在宫里,远隔着千山万水。
虽险些被太后探出些什么,但谢辰却放心多了,太后近来的心情平复许多,不叫人太担忧。她老人家身子虽不好,但不像齐枝沅刚走那阵子,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
现如今,至少有心思描画,寻人乐子了,果然时间能冲淡万事。
待谢辰离开,太后随即问道:“四姑娘方才可曾与谁一道?”
息云姑姑去问了问,回来道:“四姑娘与燕世子同从养心殿出来,与燕世子走了会,在崇安门就分道了。”
太后听到是蔺长星,只当自己想多了,笑道:“果真冤枉她了。”

初冬的天色黑得早,小院之内点着灯盏,谢辰到时,蔺长星已然在主屋里盛汤了。
这地方她来过,上回来还不情不愿,而他就是在这里把话挑明的。
场景迅速重合,同样的地点、院子,同样的动作,但今时不同往日。
她不想着躲他了。
她笑着问:“不会是你做的吧?”
“哪儿能啊,”蔺长星把汤碗端过去,招呼她入座,“我现在大小算个忙人了,事情繁杂,哪里有时间借人家的后厨为你炖汤。”
说完他觉得过意不去,补了一句:“我不是不愿意才找托辞,等休沐我就给你炖。”
“不用。”谢辰反而轻松许多,蔺长星若对她太好,她会喘不过气。
蔺长星等她喝下一口,才讨功似的笑说:“只不过我按我炖鱼汤的法子,给厨师写了菜谱,勒令他必须严格根据菜谱来。想来味道会像一点,你尝着如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谢辰果然喝出了汤里熟悉的味道,但却淡了几分。
不怪厨师,这天底下的菜谱无论写得多细致,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尽相同。
正如圣贤书将礼仪规矩定得那样刻板细致,教出来的读书人却并非一个模子,有正人君子,亦有道貌岸然者。
又如南州的话本将情情爱爱写得再透彻不过,天下的男女却各有各的悟法,仍在一遍遍重蹈覆辙。
她只是道:“好喝。”
蔺长星双臂交叠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她:“你要送我什么?”
他这副模样,谢辰兀然想起那日随陆千载进村子,村子里盯着骨头垂涎欲滴的狗……
这个念头方出现,立时被她藏了起来,绝不能让蔺长星晓得她把他想成狗。
她故意卖关子:“先吃饭。”
“好吧。”蔺长星心痒痒却只能听话。
屋里的门窗都关紧了,只听得大风往窗上扑,按着往年,再有几天便该降雪了。
吃得差不多时,蔺长星道:“下午我碰着你三哥了,他面无表情地朝我点了点头。但我觉得,他好像挺喜欢我的,都没找过我麻烦。”
谢辰想了想谢潺面无表情的模样,“你能这样想,那也很好。”
有自信是好事情。
“这样冷的天,你夜里出来,家里人可会担心?”蔺长星怕她作难,若是国公府管的严,他便早些让谢辰回。
谢辰如实回答:“非但没有不愿,连理由都不要我的,反让我在外好好吃饭,玩得开心。”
倒并不是不担心,也让她把卫靖素织带在身边,只是太过好说话了。
她虽时常离京,但哥嫂们对她一向关心,捧着都怕她摔了。这大半年来却不一样,关心还是关心,对她的询问与督促更少了。
从前她夜里与蒙焰柔吃饭,家里还要问上一问,叮嘱她早些回呢。
蔺长星听了也觉不对劲,寻常人家哪里这般心大,更别说谢辰还是国公府唯一的姑娘。他隐约觉得国公府好像是在刻意纵着谢辰似的,就好像……极愿意她夜里出去。
只是太过惊世骇俗的话,谁也不便说出口,于是便发展成这样。
连蔺长星不好意思与谢辰分析。
但换个念头想一想,国公府抱定了养谢辰一辈子的主意,也因此愧疚,未尝不想她有自己的生活。谢辰都二十多了,此乃人之常情。
蔺长星也明白,若谢辰喜欢的人不是他,换作是寻常人,哪怕是奴籍,她都会比现在轻松。
国公府那边不会逼迫她,那样的男人也不会多要名分。
只有他蔺长星,他的身份于她而言,是个麻烦,是个负担。
他笑容淡了淡,有些难受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让你犯难?”
谢辰刚刚吃完漱过口,擦了擦嘴,故作无所谓地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惆怅不已,蔺长星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心里有些害怕。”
虽然谢辰的人和心都是他的了,可他还是怕,经常怕,他昨晚做梦还梦到谢辰不要他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担忧,谢辰不知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拿出那枚护身符,走到他面前:“别瞎想了,我人在这儿还不够吗?符是我在寺里为你求来的,别给人瞧见。”
尤其是太子。
说着,她将护身符塞进了他腰里,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吻,“别怕。”
蔺长星怔怔地望着她,嫌她给得不够,坐在椅子里,擒住她的腰就往下压。
谢辰笑着往后躲:“一嘴的油,你离我远些。”
蔺长星下意识在嘴上摸了一下,没有油,“我漱过口了!”
谢辰还是不肯,剜他眼:“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蔺长星手上力道松了松,期待地看着她:“你还记得第一日到避暑行宫时吗,我们两那时才定下关系,我躲在偏处,你去寻我。我让你坐在我腿上,你不肯。”
谢辰立即反驳:“我坐了的。”
他目露委屈:“你没有按我说的坐。”
这样委屈的神色,正是狼狩猎前最后的乖巧,谢辰瞬间便晓得他在想些什么了。抽手就要走,被他强拉住,不知羞耻地求她:“只是分开膝盖,坐下来而已,不难的……我发誓就一次,我不会故意欺负你。”
脸上一热,谢辰与他讲道理:“才过去十余日。”
蔺长星可怜兮兮的说:“可是下回不知何时才能晚上出来,我又不能天天不归家吃饭,白天你又不愿意这样。”
他手在她背后摩挲,安抚讨好着问:“好不好?我很听话的。”
心里极度反抗,如此环境和他要求的坐姿,谢辰一件也不能接受,哪有这种坏人。
可被死缠烂打、软硬兼施之下,她却没守住防线,真的按他所愿的那般坐了下去。
她与他脸贴着脸,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他如痴如醉地望着她。
室内的地龙烧得正暖,二人很快便出了汗,他的手规规矩矩,没敢弄乱她的衣衫。他怕惹恼谢辰,将来不理他就糟了。
她不肯配合,蔺长星温声对她道:“你知道你的马球为什么打得好吗?”
除了熟能生巧还能为什么?她勉强睁开眼看他。
他笑:“因为马术好。”
才能无所顾忌地挥仗击球,不像他,马术一般,顾此失彼。
谢辰懒得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半点力气都使不上,聊什么马术。
窗外风声呼啸,屋内越来越热,热潮散尽后,谢辰懒懒地趴在罪魁祸首怀里,问他:“上回谁说不想我喝药,以后都不这样了的?”
蔺长星眸子里的浓雾退了,恢复清明,他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时,谢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66节
她用舌尖耐心描绘着他的唇形,待他不禁启唇时探入,交换着缱绻。
她想要他的安抚,想要他的味道,她喜欢看他需要自己的样子。
“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爱得想为你死一场……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北风呼啸了几日之后,宴京城果然遇着了今冬的初雪,雪花似柳絮纷飞,铺天盖地地舞下。蔺长星从未见过这样热烈和漂亮的雪景,他正辗转于各个城门,颁布太子新令。
可惜,不能与谢辰一起看。
而这日的谢辰本也无空见他,她被邀上马车,去见了一个人。
对面所坐之人锦衣金饰,华贵明艳,仍是那副温柔的模样,温声对她道:“有想过我会来找你吗?”
谢辰平静地点头道:“想过。”
第63章 了断 我们是继续还是分开
初雪洋洋洒洒, 落得满院都积上一层白,窗户外的腊梅颜色正艳, 清香裹挟着风雪往窗子里吹。
看了实景方知,齐枝沅画得真好。
“冷了吧,近来寒气重,你穿得太少了。”见谢辰忍下喷嚏,燕王妃忙唤人将窗子阖上,柔声道:“跟长星一样,不喜欢穿厚衣服。”
她说话时眉眼弯弯, 笑起来的模样一瞧便知与蔺长星是嫡亲母子。
燕王妃的目光除了喝茶便停在谢辰身上,颇带善意地打量谢辰。并非是谢辰想象过的那般厌恶和愤怒,她甚至带着些许欣赏和包容。
看上去并不反感,态度比三哥知道真相时还要镇定。
然而坐如针毡的感觉挥之不去,谢辰知道, 燕王妃今日将自己接来王府, 绝不是仅仅与她赏梅品茶。
“王妃若有话吩咐, 便说吧。”
燕王遗世独立,素不好客, 谢辰只来过几回燕王府。而进到王妃的居室, 这是头一回。
黄杨木雕的高案上, 瓷白长瓶中插了两支梅花,高低错落, 梅香隐隐, 将屋外的冬景采了进来。
顺着谢辰的目光瞧过去, 王妃笑道:“是长星一早亲手折下,送到我屋里来的,这孩子有心。”
说起蔺长星, 王妃语气里的自豪与满意几乎掩盖不住,却恰到好处地不让人厌烦。
谢辰自嘲般地猜她此刻心里该想,自己的儿子这般体贴仁孝,寻常的姑娘尚且配不上,何况是她谢辰呢。
她倒宁愿王妃把话挑明,然而对面的长辈或许觉得对付她游刃有余,有意绕弯子,她也只好陪着。
“长星讨人喜欢,见过的人没有说他不好的。”王妃终于将话半搭在点子上:“谢四姑娘,喜欢我们家长星什么?”
语气柔和,宛若长辈与晚辈促膝长谈,还夹杂了些好奇,仿佛只是在唠家常。
谢辰跪坐在软垫上,捧着热茶,抬头看着王妃,“我……”。
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喜欢”二字,更不晓得从何说起。
王妃见她顿住,笑道:“四姑娘别紧张,我到底是看着你长大,又知皇后娘娘最疼你。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虽不能说十分了解,却也知道一些。得知你与长星的事情后,我既十分惊讶,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怔然化作惊讶,谢辰没忍住地询问:“为何?”
“我惊讶于你们二人……”王妃忽然笑了一下,顾盼生姿,柔声对谢辰道:“你们二人八竿子打不着,也不曾有何交集,性格差得天南海北,怎会呢。”
谢辰无奈地扯动嘴角,她自己回头想想也觉不可思议,在遇见蔺长星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可见了后,明明白白的动心,她连骗都骗不过去。
“王妃又为何觉得情理之中呢?”谢辰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
卖了个关子,王妃抿了抿嘴,似是没好意思说。恰在此时,女使端着木雕小盘,盘上是两盏雪梨燕窝。
王妃用金勺搅着燕窝,朝谢辰笑道:“我就喜欢吃甜的,天气冷,四姑娘暖暖胃。”
谢辰恭敬地点头,事情是不是发展得不太对劲?
就算王妃修养好,也不该是这个态度吧……身为母亲,她怎么着也不会想蔺长星身边有一丝一毫的不吉利。
可眼下实在太客气了。
谢辰喝了两口,因着心里顾虑重重,面上又得装得镇定大方,燕窝进嘴如同嚼蜡似的吞下去。
二人默不作声地喝了半盏,王妃才顺着方才的话道:“长星在南州长大,性子像南方人,温润细致,又不喜装腔作势那一套。他不愿亲近太过吵闹的人,亦不喜欢那等客气守礼过头的。”
虽然母子分离十八年,但王妃对蔺长星何曾不尽心,关于他的喜好,她析得清清楚楚。
蔺长星喜欢什么样,讨厌什么样,她这个做娘的,恨不能一一刻在心上。
“静心一想,四姑娘你的确是他会欣赏倾慕的人,想来为了亲近佳人,我儿也是吃过苦头的。”
她半真半笑地说出来,连问都不必问,也知是自家儿子先招惹谢辰。
关心则乱,然而不至糊涂。
谢家人的心性一个比一个高,谢辰又素来不爱惹是生非,哪怕位同公主般尊贵,从未见她说过一件不合礼数的话,做过一件惹人非议的事情。
且她身上担负着命格司的咒语——说咒语也不为过,王妃是这样想的。谢家人惜她的命,满城谁不晓得,绝不会容她任性。
就算她要寻些风花雪月,大楚这样辽阔,宴京这样繁华,什么样的找不到,她犯不着来招惹燕王府。
她自小在京中长大,时常出入禁宫,陛下、皇后、太子乃至太后都格外宠她,由此可见,谢四姑娘绝不是个不清醒之人。
这样不清醒之事,只会是自己那在南州待了十八载的儿子能做得出来。
他知道规矩,却不愿被囿于规矩,看似乖巧听话,心中大有主意。
儿子脾性,做母亲的其实都知道。
而谢辰,充其量是一时糊涂,没拒过去罢了。
王妃今日喊她过来不是为了刁难责骂,一个巴掌拍不响,没道理自家儿子还未管教好,倒替别人管教孩子。
再说,谢家的门楣放在那儿,太子如今主掌大权,一心偏向谢家,谢四姑娘绝非燕王府能管教的。
将王妃的话翻来覆去想了一遍,谢辰轻声问:“您何时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长星自在惯了,平日里不让人跟着,木耘那孩子又忠心耿耿,我本不该知道。只是母子连心,我心里有数,毕竟谁都年轻过。”王妃对她坦诚布公,“只不过,确认是四姑娘,还是你们去落霞镇那日。”
谢辰心里一个咯噔,那夜她留宿在落霞镇……这消息远比王妃在宴京发现他们更糟糕。
“与各家夫人们一同喝茶时,有人私底下告诉我,在灯会上看见长星与一个女子肩并肩赏灯买灯。我当时遮掩了过去,随后一查,便知你们宿在他的小院当中。”
原来如此,竟这样巧合,谢辰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怪异,然而无暇多想。
“王妃,抱歉,我……”话尚未说完,已被王妃一个眼神打断。
她温柔地劝道:“两情相悦,这样的事情,总不是长星吃亏,我要你一个姑娘家说什么抱歉。”
谢辰感激她的明理。
抱歉,我不可能离开蔺长星。
这是谢辰想说的话。
她答应过许多回不扔下他,就算离开,也该由他先说。只要他愿意,他一日不松口,她便不会擅自作主。
这是承诺,也是她仅能为蔺长星做的事情,他太好了,她却不能给他什么。
“可四姑娘也该知道,我与王爷就这一个儿子,自是想他洞房花烛,儿孙满堂。”在绕了一大圈之后,王妃还是如谢辰所料地道:“便不是为长星,谢家又怎舍得四姑娘涉险?”
怎会不是为了长星呢?
三哥早提醒过,燕王夫妇两当初听信命格司的话,唯一的儿子都舍得寄养在南州的友人家中,他们最忌讳的就是天命。
“您作为长星的母亲,您说的话我都明白。”谢辰明白她的态度,反而定下心,对她道:“长星值得一个好夫人,三媒六礼,明媒正娶。而我,就算自个儿豁得出去,也不能任性到不管不顾。”
这番话亦在王妃的意料之中她舒了口气,“我就晓得,你不是个傻孩子,年轻时别走太苦的路。”
谢辰继而坚定道:“可是答应他的话,我一句也不能食言。我不能因为您对我说了这些,就擅自为他做决定,他是您的儿子,他也是他自己。他有他的谋划,您或许觉得稚嫩可笑,可是我信他,我也尊敬他。我们是继续还是分开,不由我说了算,我等他。”
她相信,蔺长星不会这样轻易放手,所以她不能退。
事已至此,她也不怕燕王妃,左右不过一顿骂,还能如何。
而王妃听完不仅未曾变脸,反而笑得愈加温和:“吾儿能遇见四姑娘,不算委屈他。”
她知道自己儿子喜欢谢辰什么,说实话,她也喜欢。
是个好姑娘。
除了性格冷淡些,从家世到人品,没有一样不配。
便是贺岚也不能与谢辰比。王妃疼贺岚因她是嫡亲的侄女,贺岚骄纵吵闹便都认为可爱。
可王妃也明白,蔺长星不喜贺岚,强求只怕伤了两家和气。
只是此事闹大,谢蔺两家又难保不伤和气。
横竖得得罪人。
她往外唤道:“其画,把世子喊回府来,让他不要耽搁。”
看了眼王妃,见她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谢辰慌乱起来。若是要他们当面了断,未免太残忍。可转念一想,干干脆脆,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沉着一颗心,将那半盏冷下的燕窝吃尽了。
“若喜欢,我再让人盛一碗?”
“不必麻烦了。”
过了会,王妃忽问:“四姑娘可知,王爷出什么事了?”
“并不知,那日进宫未曾探听到什么。”谢辰转过来安慰她:“您放心,王爷是陛下的兄弟,他在宫里出不了事情的。”
“陛下的兄弟?”王妃没说什么,点头笑道:“何等的荣光啊。”
谢辰觉得她这回的笑,还不如方才与自己谈蔺长星时真诚,体恤道:“若王妃担心,谢辰明日再进宫一次。”若她诚心问问太子,许会得出些消息。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王妃却苦笑着问她:“你还愿意帮我?”
谢辰一怔,随即点头道:“王妃并未得罪我,为何帮不得?而且,那是长星的父亲啊。”
“是我问得唐突了。四姑娘这样软心肠……”她没说下去,只是稍稍叹息,难怪会被自家儿子缠到手。
听她方才那番利落透彻的话,分明不曾想过与长星长相厮守,只是在他面前许了诺言,又心疼他,于是不愿先做恶人。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67节
有执念的或许是长星。
又等了一刻钟,只听蔺长星匆匆进院,一步一个脚印,簌簌踩在雪地上,朝下人道:“母亲何事急召我?”
没得到回答,他打了藏青色绒帘进来,因个子高,不得不弯腰。身上还穿着朱红官袍,笔尖冻得通红,发鬓上沾了雪花,眼神如雪一般澄澈,抬头道:“母亲,你……”
倏地,他像被冻住一班僵在原地,再不敢发出一个音,只是茫然无措地看着谢辰。
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消失,面如死灰。
他知道为什么了,他们被母亲发现了,该来的这就来了。
而谢辰的目光里没有忐忑也没有喜悦,异常安静,每回她这样看他,他都怕她不理自己。
她打定主意了吗?
第64章 趁夜 不能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被谢辰深含关切的眼神凝凝望了一眼, 蔺长星醒过神,拍干净身上的雪花。王妃的贴身女使上来擦干净他鞋上的雪泥, 他才往里间去。
“母亲安好,”躬身行了一礼,头都没抬,只往旁边挪了个方向:“谢四姑娘妆安。”
生疏又客气,算是他最后的遮掩,虽然不过是负隅顽抗。
谢辰不得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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