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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试婚宫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头渔
“李府医,还不处理伤口!”
李府医这回不敢手抖,甚是眼疾手快的替她扎针止血。
待处理好伤口之后,屋内只剩下四爷和李金桂。
她躺在床榻上,而他坐在一边,他的脸色铁青,就这么沉默的注视着她。二人谁都未开口。
“别怪蓝齐儿,若换成是我,谁若敢伤我的孩子,我下手定比蓝齐儿狠戾百倍!”
“爷…”
她伸出一手轻轻抚着他的背,李金桂啊,你还是太弱小无用,总是在拖累他!
难道真要将他拖累成了魔才追悔莫及吗?
“爷,我不想躲在你身后,你将我宠成了废材,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我不想活成你的累赘!”
“我要变强大,足与你相配!”
“爷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去接触白晋那些洋人!”
胤禛将脸埋在她怀中,闷闷的说道。
那些洋人都教了她什么?离经叛道,光怪陆离的价值观?
一夫一妻制,男女若是没有感情可以合离...不,叫离婚。
小妾叫情人,小妾生的孩子叫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还有西洋的女人可以有自己的天地,也可以当女皇从政。这简直就是牝鸡司晨。
都怪他自己,纵着她,将她宠成这副模样,女人本就该依附男人才对。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谋生。
康熙二十六年,因当时任职钦天监的南怀仁年事已高,皇阿玛正物色新人接替,遂批准他们进京。
白晋和张诚两位神父当即被皇阿玛留京供职,其他三人则获准前往各省自由传播福音。
这些洋人进献了西洋的仪器,包括带测高望远镜的四分象限仪、水平仪、天文钟,还有一些数学仪器。
皇阿玛非常喜欢,下令置于宫内御室中,并传旨白晋、张诚学习满语与汉语。
而这二人学汉语的地方就在无逸斋,宫里的人都怕这些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唯独这丫头和蓝齐儿不怕。
她们竟然拜这二人为师,不但悄悄的教他们汉语与满文,她还与蓝齐儿二人一有空就去找这两个洋鬼子,之后竟是在悄悄的学洋人的语言。
皇阿玛在在皇城西安门内赐地建房,作为传教士的住宅,那里边供奉着洋人的神。
幸亏她还不知道那些传教士的住处,否则定又要被那些洋人荼毒。
饶是如此,她的性子也与大清朝的女子有所不同,这当中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她骨子里有股韧劲,执着的可怕。
他不反对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此时让他再与别的女人在一块,他定会觉得恶心无比。
但唯独让他的女人抛头露脸这件事,绝对不能妥协。
“爱新觉罗胤禛还不需要靠女人护着,金桂觉得爷很无能?”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不,爷站在光芒万丈中,而我就是一只追光的飞蛾,虽然知道飞蛾扑火会粉身碎骨,但却控制不住我的心。”
“我太渺小,我只能仰视你,爷心中有金桂,让金桂欢喜之余,又觉得惴惴难安,我总觉得这幸福很飘渺虚无。”
她素来就是没有安全感的女人,胤禛轻叹一口气。若是能让她爱的自信些,也许让她独当一面也并非坏事。
“恩,等孩子们周岁行抓周礼之后再说~”
胤禛在苏培盛和陈嬷嬷伺候下沐浴更衣,待回到房中之时,就看到她不安的睡颜。
伸手一捞,将熟睡的女人揽入怀中。
唔..这肚子像个小西瓜,阻隔在他与她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滑动。
暗夜中,他吃惊的将身子弓成虾米,那神奇的触感旋即消失,他小心翼翼的再次贴近,这感觉再次来袭。
胤禛开始与未出世的孩子们玩起捉迷藏,很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最后竟是激动的轻笑出声。
此时的他就像个顽皮的大孩子,直到李金桂被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无意识的嘟囔一声,他才停下幼稚的游戏。
“荣宪公主请我去公主府做客?”
李金桂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蓝齐儿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
“说是宴请了几位皇子福晋,侧福晋,不单单是咱四贝勒府。”
所以说她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四贝勒府对公主的态度啰?
“把琉璃带上!”
这琉璃是个练家子,四爷特地将她拨给壹心斋使唤,平日要出府的时候,必是琉璃跟在李金桂左右近身护卫。
待简单梳洗之后,她来到福晋正院准备与乌拉那拉素娴一道前往公主府,却被告知她一大早就进宫给贵妃侍疾。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去!就说我忽然感觉不舒服,今日这宴席去不了,改日再去~”
蓝齐儿脾气她清楚的很,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她如今怀着孩子,定不能冒险。
只是..迟早都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真相。
以目前的情形看,她定是被乌拉那拉素娴利用,二人沆瀣一气想要对付她。
连着三日,李金桂都以各种理由推脱,第四日一大早,乌拉那拉素娴的丫鬟彩月笑眼盈盈的来到壹心斋。
嫡福晋都亲自来邀请,若是她再三番五次的推脱,传出去打的可是贝勒府的脸面。
“樱桃,和小路子说一声,叫他带上进宫的腰牌,去毓庆宫找四爷,就说福晋带着侧福晋去荣宪公主府赴宴。”
陈嬷嬷将樱桃悄悄唤到一边,她心中很是忐忑,爷说过,一旦侧福晋要离开贝勒府,必须在第一时间告知。
马车上,乌拉那拉素娴正若有所思盯着李金桂隆起的腹部瞧。
“福晋!”
不知不觉间。她带着尖锐护甲的手伸向李金桂的腹部,李金桂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护着肚子。
“哼,本福晋可是这孩子的嫡额娘,难道还会加害爷的骨肉不成?”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五十八章 怀着魑魅魍魉
方才若不是李金桂惊呼一声,她还真的有可能忍不住心内咆哮的杀意。
很想,很想用护甲划开她的肚子,看看肚子里的贱种究竟长得什么鬼魅模样!
“福晋言重,只是妾身素来敏感怕痒,有些大惊小怪,福晋恕罪。”
她不想惹是生非,于是垂眸不在言语。
没想到蓝齐儿今日邀请她们来看摔跤,此时她正坐在上首,与乌拉那拉素娴相谈甚欢。
而她则挨着乌拉那拉素娴坐着,相隔的有些距离,加上摔跤角力要擂鼓助兴,场面嘈杂喧闹的很,也不知道又在聊什么阴谋诡计。
但蓝齐儿肚子里憋坏水的时候,总喜欢拨弄自个的耳垂,此时她已经不知道拨弄多少回耳垂了。
于是她提高警惕,连坐姿都是谨慎的挨着椅子边缘,至于茶水糕点更是一点都不敢触碰。
“李侧福晋是觉得本宫府里的东西有毒?从进来开始就如惊弓之鸟,传出去还以为本宫苛待你!”
“回公主殿下,妾身出门的时候刚喝过安胎药,府医千叮咛万嘱咐,服药之后,在晚膳之前绝对不能吃别的东西,否则会影响药效。”
“呵?本宫也是生养过的,竟不知还有这种奇怪的安胎药!”
“公主殿下福泽绵长,体态康健,妾身哪儿有您这般福气,自有孕之后总时不时的这疼那酸,这汤汤水水就从未断过,公主恕罪。”
“福晋~”
留在贝勒府内的彩星慌慌张张的来找乌拉那拉素娴。
没一会儿,乌拉那拉素娴就以钟粹宫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她要亲自前去侍疾为由,脚底抹油溜了。
此时宴会才刚开始,李金桂若是抬腿就走,定会被人说四贝勒府的人狂悖无礼。
没办法,她只能如坐针毡的继续呆着看摔跤。
“李侧福晋,你觉得这蒙古勇士们表演的摔跤如何?”
“啊?”
她只顾着低头走神,竟不知蓝齐儿何时坐到她旁边。
“哦,很好,大清的勇士自然骁勇善战。”
她一点都不喜欢看摔跤这种毫无美感的表演,所以全程都在走神。
“只是..只是这些勇士为何露着膀子..”
她还是喜欢四爷那种芝兰玉树的男子,实在欣赏不来满身都是腱子肉的勇士。
“这...”
蓝齐儿被她这奇葩的问题问的有点懵,于是挠挠头无比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本宫认为,若是这种场合脱裤子的话,气氛有点怪~”
“噗嗤~”
李金桂尽力憋着了,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这家伙方才还是一副阴测测的阴谋家面孔,这会又恢复成逗比欢乐多的本性。
“笨蛋!”
她下意识的点了点蓝齐儿的眉心,二人都愣住了神。
糟糕!
她忘了此时她顶着李侧福晋的头衔,竟是如此大意的露出从前与蓝齐儿嬉戏打闹的神情举止。
“放肆!”
蓝齐儿有些恼羞成怒,她本意是来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到最后却觉得和她聊的很欢乐?
不行,这女人抢了属于傻丫头的一切,还利用与傻丫头神似的面孔蛊惑胤禛,蛊惑她!
傻丫头!蓝齐儿发誓,定要让这贱人和胤禛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本宫金枝玉叶,谁允许你用贱蹄子动本宫!”
“来人!李侧福晋僭越无礼,拖下去掌掴三十!”
行刑的嬷嬷手中抹了特殊的药,这三十巴掌下去,这张模仿傻丫头的西贝脸也就毁了。
“谁敢动她!”
只听一声萧萧马鸣,有人竟敢纵马擅闯公主府邸。不是胤禛那负心人又是哪个?
却听抓着李金桂的嬷嬷哀嚎一声,脸上挨了一鞭子,胤禛翻身下马,将李金桂护在身后。
“四弟,这好歹也是皇阿玛御赐的公主府邸~”
太子妃瓜尔佳氏临盆在即,方才被这马嘶声吓的不轻,此时捧着肚子,不悦的从主位上缓缓走到四贝勒胤禛面前。
“太子妃安~”
“本宫早听说四弟偏宠侧室,皇阿玛最忌讳宠妾灭妻之举,就算她再得宠,也终究越不过嫡福晋去。”
“太子爷器重四弟,可不能因为区区一个妾侍,就坏了名声。”
“妾侍就是妾侍,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嫡子的奴才!”
她这句话虽是在敲打四贝勒,但眼神却不时的飘向不远处首辅纳兰明珠的嫡孙女,太子侧妃叶赫那拉氏身上。
“太子妃此言差矣,大清自入关以来,历代君主皆非正宫所出,孝庄太皇太后为太宗之庄妃,当今万岁爷乃慈和皇太后所出,而慈和皇太后乃先帝的佟妃,薨逝后才被追封为孝康章皇后。”
“所以姐姐方才的意思,是说先帝与皇阿玛都是..奴才?”
奴才那两个字说的极轻而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太子侧妃不愧是纳兰家的女儿,生就一副七窍玲珑的心思,与伶牙俐齿的嘴。
太子妃瓜尔佳氏被她这连珠炮似的追问堵的哑口无言。
“四弟,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儿郎!”
“姐姐,这到底是四弟的家事,我们这些做嫂嫂的就别在这添堵了,妾身先行告退。”
“走吧,各位妹妹~”
纳兰凝婳讥讽的睥一眼这无勇无谋的太子妃,难怪太子爷会冷落她~
说话也不过过脑子,随口说出的话都是让人拿捏的把柄!
若说偏宠,那这天下第一偏宠妾室的男人就是皇阿玛。
难道她看不出皇阿玛心尖上的女人就是延禧宫的良妃?
而毓庆宫最受太子爷宠爱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她这个妾侍!
…………
此时院中只剩下胤禛夫妻与蓝齐儿。
李金桂拽了拽四爷的袖子,这又是想要息事宁人的节奏。
“究竟如何才能放过她?你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只可惜她红颜薄命,遇到你这无情之人!”
“我要傻丫头死而复生!谁能做到?就算是违背道义之事,本宫也愿意一试!”
“胤禛!我早说过,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当初我就说这是要命的感情,你们不信!”
说到愤慨激动处,蓝齐儿抡起拳头照着四爷的脸颊狠狠揍去,而他却愣在原地不知躲闪。
要不是李金桂眼疾手快的拉开他,此时他定已经鼻青脸肿。
“蓝齐儿!”
“谁准许你唤本宫名讳!”
她不叫还好,这声蓝齐儿又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傻丫头死的凄凄惨惨戚戚,而这对狗男女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六十章 几回魂梦与君同
“小毛蛋!!”
即将落在四爷心口的拳头定格在半寸之地。那拳头竟是在瑟瑟颤抖。
怎么会!
难怪她烧那么多的纸钱和童男童女车马豪宅,那傻丫头的魂魄都不曾入梦来。
“小毛蛋!不准打他!”
眼前的女子嗔怒地嘟嘴,此时她叉着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的样子,让蓝齐儿都觉得无比亲切可爱。
“我在…”
她带着颤抖的嗓音幽幽应道,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她…怎么爱着爱着把自个都爱没了!李锦姒?到底是什么鬼?
“李…侧福晋,胤禛!来花厅饮茶,聊聊人生!”
她不由分说拉起李金桂的手,语气中带着哭腔的鼻音。
留下一头雾水的胤禛,小毛蛋?这是什么梗?
然鹅他更好奇的是,李金桂的外号究竟是什么,小笨蛋?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
此时花厅内没外人,蓝齐儿一把将李金桂熊抱住。
天晓得她回京后从乌拉那拉素娴那得知李金桂的死讯有多痛心疾首!
天晓得她看着李金桂埋尸荒野,她在坟前痛哭流涕有多绝望。
“哼,若不喊你外号,怕你迟早要将我们娘三整死!”
李金桂恶狠狠的瞪一眼满脸愧疚的蓝齐儿。
“三?双生子!”
“胤禛!本宫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这双生子尤其不吉利,若是被人知道,他们母子三人能不能活命都未可知!
他明明知道李金桂怀的是双生子,还不采取行动解决后患,真是自私的可怕!
“你别对他那么凶!”
李金桂护在四爷面前,蓝齐儿微微一愣,顿时露出苦笑,看来又是这丫头在一意孤行的犯傻。
“爷很宠我,你放心吧,而且爷已经想好对策,不相干的人都不知道我怀的是双生子。”
“真的?”
蓝齐儿看向那冷面冷情的四弟。
“哼!”
四爷不悦的冷哼一声。
“今日这鸿门宴,准备什么好东西对付我呀?”
“嘿嘿…”
蓝齐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乌拉那拉素娴那寻来的好东西,说是能毁掉你这张脸,让你不能借着这张脸来嚣张霸宠。”
“鲁嬷嬷!把那药拿出来!”
“去将这药拿给信得过的医者瞧瞧,看看是不是还加了别的东西。”
乌拉那拉素娴恨她入骨,能借他人之手索她性命,就绝对不会简单的只想毁掉她的脸。
“去,拿给伦岱瞧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鲁嬷嬷神色凝重的进来,她本欲与蓝齐儿耳语一番,却被她打断。
“都是自己人,不必藏着掖着。”
鲁嬷嬷犹豫片刻,于是有些忐忑的说出结果。
“这药里掺了铁锈粉与…与元寸香!”
“混账!”
这个毒妇竟想利用她的手除掉李金桂肚子里的孩子。
铁锈粉能让伤口溃烂不易愈合她知道,但为何还有这元寸香!
这元寸香乃是最为寒凉的滑胎之物,乃是麝香中药性最为可怕的当门子!
“呵呵呵,胤禛,你这福晋倒是与你豺狼虎豹般配的很!”
这乌拉那拉素娴对付一个与李金桂容貌相似的侧福晋都如此处心积虑心狠手辣,更何况是当初的李金桂。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六十一章 胜负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当什么狗屁侧福晋!开春就与我一道回漠南!”
她气的直跳脚。早知道大婚之时就该将她绑回漠南。
“到时候照着胤禛的样子,我给你找一百个少年郎!”
蓝齐儿拽紧李金桂的手,看到她大着肚子,还替那臭小子说好话就来气!
“你看你爱的把自个姓谁名谁都丢了!你迟早会死在这对黑心夫妻手里!”
“别怕!我养你们娘三!”
“蓝齐儿!”
暴怒之下,胤禛竟是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着蓝齐儿的眉心。
糟糕,四爷发怒了,为何这两姐弟碰到一块就开始掐架!
怎么办,好着急!看来也只能用苦肉计了。
“哎哟…肚子好疼…”
她偷眼瞧见四爷慌的将佩剑丢在地上,而蓝齐儿则关切的扶着她的手臂嘘寒问暖。
“别吵了,你们是亲姐弟,一个是我此生挚友,一个是我此生挚爱,在我心中都无可取代!”
“乌拉那拉素娴那,你们谁都别替我出头,我要亲自找她算账!”
“她欠的帐太多!咱们各自算各自的!我答应你,将她这条贱命留给你收拾!”
这女人着实可恶,金桂之前被逼到绝望的假死遁逃,定也是她的手段。
若不是看在她厚葬金桂,她定不会轻易被这女人当刀子使!这口恶气,她焉能咽下!
“别下狠手,她毕竟是贝勒爷的嫡福晋。”
若是让乌拉那拉素娴下不来台,那四爷定也会受到牵连,夫妻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听说你曾在太后与贵妃面前失仪?”
“你知不知道,若是当日皇阿玛也到场,那你犯的可是御前失仪的死罪!”
自她回京后,她暗中调查了许多与李金桂有关的事情。
她素来谨小慎微,根本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只能是被人陷害。
原以为是那几个与她争风吃醋的试婚宫女,尤其是李金桂离开后,受益最大的侧福晋李锦姒。
如今想来,受益最大的人只有乌拉那拉素娴。
“嗯,当时她命人赐了一身衣裳,其余几个试婚宫女也有,却唯独我的盘扣松开了!”
想起当时的绝望心情她就如鲠在喉,之后在海宁府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才得知真相。
“是糯米纸!就是那种包在糖葫芦或者糕点酥糖外边那层白如纸入口即化的东西。”
恰好桌上的糕点正好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糯米纸,于是她将那糯米纸取出,平铺在桌案上。
“这糯米纸做法也很简单,用小麦粉调成稀浆,然后滤去杂质,用热水冲调成淀粉糊,再将淀粉糊均匀地挂浆于造纸模具上。”
“经过烘烤后就制得一张张薄而透明的糯米纸。然后将那糯米纸裁成丝线,再用那些糯米丝线固定衣服上的盘扣。”
“那糯米纸凝成的丝线坚固无比,韧性极强,所以我在试穿前用力掰扯盘扣都未发现异常!”
“关键在那茶水中!当时我坐着的椅子被人动过手脚,如果只是不慎跌倒还罪不致死。”
“但她已备好后招,她定猜到我不会轻易喝茶水,但那茶水本就不是让我喝的,而是要借着动过手脚的椅子,将那茶水洒在我衣襟上。”
“糯米纸遇水则化!”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谁能与天斗,又胜天半子
“就算在衣服上留下糯米纸的痕迹也无法证明与她有关,因为当日的茶点都有裁制成莲花瓣底托的糯米纸。”
李金桂将桌上的茶水倒在糯米纸上,那糯米纸遇到茶水后很快消融。最后只剩下零星残渣。
“看见了吧,即使留下痕迹,乌拉那拉素娴也可以说我衣服上的糯米纸痕迹,就是糕点上的糯米纸残渣落在我衣服上!”
“况且其余几个人的衣裳与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为何偏偏唯独我的衣裳出问题?”
乌拉那拉素娴的心思缜密的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女人间的斗争一点都不比男人在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逊色。
他曾许下诺言不让她吃一点苦头,如今看来,所有的艰辛磨难都因他而起,他是原罪,带给她的还真不是一点苦头!而是千难万险。
“胤禛!我要与金桂说女儿家的体己话。”
言下之意就是,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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