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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小后妻 第1044章 虚以委蛇(2)
难道是他多心了?还是说一直都是他在胡思乱想?
卿仁陷入了一种那人编织的迷糊当中,直到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他才彻底回过神,他晃了晃脑袋,不再看那人那双能够迷惑人的眼睛。
不待那人反应过来,卿仁赶紧推开阳台的门,并在阳台各个角落翻找了一遍,就连阳台的外围都没有放过。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翻找着,那忙碌的身影几乎将房子翻了个遍。而那副小心、仔细、谨慎的劲头都快赶上了锱铢必较,就连抽屉都不可避免地被殃及无辜,那疯狂的样子让人以为他不是在找人,而是在找一件小东西。
几分钟后,原本窗明几净的房子乱得一塌糊涂,所有的东西都倾倒在地面上,翻搅成一团,跟被一窝贼洗劫了一番没多大差别。而那个贼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显得有些懊恼、失望,还有些苦恼的卿仁。
卿仁抱着头,皱着眉,眼睛一片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时那人走了过来,将手搭在卿仁肩上,如往常那样给予卿仁温暖。
卿仁微微将头抬起来,凝神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一眼倾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仿佛想要透过这一眼将那人看明白、看透彻,很显然,卿仁并不能用一眼就将那人看透,他非但没能看明白,反倒更加糊涂了,他甚至开始质疑之前的猜测。
难道是他错了,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珞?
卿仁用有些不确定的声音,试探性地叫了声,“珞”?
那人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那抹令卿仁觉得安心的微笑,如微风过处。
可尽管如此,卿仁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心里总是隐隐有着一小块疙瘩在那搁着,难受得紧。
这时卿仁的眼睛无意识地落在地面上,被地毯上那一滩深色的痕迹吸引了,或许是被慢慢稀释了的缘故,那抹深色的痕迹紧紧吸附在原本就深色的地毯上,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或许是觉察到了卿仁的异常,那人沿着卿仁的视线,也看到了靠近床沿边地毯上的那处痕迹,他的眼睛微微缩了缩,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
那人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左手,将手背上一处划伤亮给卿仁看。
“喏,我在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流了点血,当时没怎么在意,不曾想刚好溅到地毯上了,而且还让你误会了。”
那人手背的伤口不深,可还是能看到一些血迹,间或沿着那白嫩的肌肤渗出来,在极致的白衬托下,倒是将那一处小伤夸大了,让人不由生出一股不忍出来。
看到那人手上的伤,卿仁竟有些无言以对,或许不是无言以对,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处理。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那人不成?
卿仁感觉他的思绪更加混乱了,可就在他失神的时候,他却没看到那人嘴角边高高翘起的得逞。
“你难道在怀疑有人闯进来了?”
在那人的注视下,卿仁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你还怀疑吗?”
对上那人那双清澈无垢的眸子,卿仁竟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心里的怀疑并没有消除,眼前这个男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小后妻 第1045章 虚以委蛇(3)
既不能斩钉截铁地否认,也不能正儿八经地肯定。
“你,你难道在怀疑我?”
那人抬起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步步紧逼,一脸的痛心疾首,再加上语气中的哀伤,竟让一向任性妄为的卿仁有些于心不忍,更有些惭愧。
“我······”
原本的认定因为那人这句话慢慢倾塌,卿仁突然觉得现在他脑海里的负重完全超过平常的负荷,他现在急切地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理清头绪。
卿仁二话没说,转身逃也似地离开夜乃晨珞生的卧室,好像他身后追着一群豺狼虎豹,那样子让站在原地的那人笑得更加漫不经心。
也就是这么点能耐,那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在心里给卿仁下了一个定论。
那人在一天之内第三次从容不迫地带上门,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他相信那个大和小皇帝至少会消停一个小时,而在这一个小时里,足以让他做好那件事,至于是什么事?只见那人笑得更加居心叵测起来。
那人朝那个静静呆在角落里被卿仁忽视的旅行箱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张扬着他的兴奋,他甚至能听到他的骨头因为兴奋碰撞在一起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或许因为旅行箱的体积和大小才会被人轻而易举地忽视。
可又有谁会想到那个还不足幼童身高高的旅行箱里面竟然塞了一个已经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其实就算卿仁发现了那个旅行箱,那人也不怕,他早就做好了第二手准备。只要卿仁拉开那个旅行箱的拉链,他藏在衣袖里的水果刀就会跟着他的手刀同时朝卿仁的心脏和脖子毫不犹豫地捅下去。
他相信就算卿仁的速度再快,也快不了他的刀子。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那个脸上被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覆盖的男人和那个靠在墙角边显得有些突兀的旅行箱,那人因为兴奋,牙齿磕着牙齿,抖着手拉开拉链。
随着拉链拉开,露出一张虽然毫无血色却又被鲜血沾染的脸,血将夜乃晨珞生那张俊美的脸染红了,却因为失血过多,唇又莫名地被染白了。在那人看来,矛盾的组合,折射出一种妖异的美。
那人毫不费力地将夜乃晨珞生从箱子里拖了出来,夜乃晨珞生就像一具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机地任凭那人为所欲为。
模糊的视线,轻微的呼吸,惨白的唇,萎靡的气息······
无一不在显示夜乃晨珞生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濒临死亡的衰败迹象。
那人对夜乃晨珞生的死活呈现出一种变态到骨子里的冷漠,他冷眼旁观,完全罔顾夜乃晨珞生的气息正在削弱。
可与他的冷漠截然相反的是,那人对夜乃晨珞生那双莹润、纤细、修长的手有着莫名的兴趣。他眼睛里窜出一束如同狼眼中的幽光,闪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狂热,那种狂热就像是在沙漠里快要死去的人突然看到一弯泉眼。可微微有些不同是,那种狂热中还渗透着一种冷酷残忍的危险。
这时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钳子,那把铁钳子从虎口到手把都闪过一种耀眼的光,那人试着动了动钳子,那把钳子就像是一扇久经失修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笨重的钝音。
那人将那把钳子慢慢向那双美丽的手靠近,脸上弥漫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妖异和诡异。
而当那人手里下狠劲往下按压的时候,一直昏昏沉沉的夜乃晨珞生突然睁开眼,眼睛里布满了数条血丝,跟红色的经脉一样将眼球缠得紧紧的。不仅如此,夜乃晨珞生眼窝处的青筋乍现,让人以为下一刻就会从脸上跳出来,额头上的汗珠混着红色血迹淌了下来,将那张脸弄得模糊不清。若不是嘴里刚好塞了一块破布,想必夜乃晨珞生一定会咬出血来。
卿仁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他总感觉忘了什么,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脑海里闪过搁在墙角处那个旅行箱,他才一下子茅塞顿开。只是等他再回去的时候,为时已晚。




小后妻 第1046章 是与不是(1)
卿仁心里不由得慌了神,脚步有些打飘,走得急了,他也不觉得快,总觉的心里跟吊了一块铅球一样,沉甸甸的,同时又空落落的,这种怪异又矛盾的感觉一直持续他走到夜乃晨珞生卧室的门口。
可到了卧室的门口,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被强化了,升级为一种可怕的惶恐不安。
卿仁站在门外踌躇了半天,甚至不敢伸手敲门,直到察觉到卧室内不正常的寂静,他心里的警钟才猛地敲响,不管不顾地撞门,哪还顾得上其实他裤兜里就揣着一把备份钥匙。
门撞开了,可那个跟他虚与委蛇的男人不见了,卧室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地上的东西几乎没动过,一样的杂乱无章,一样的错乱狼藉,可那诡异的安静却让卿仁觉得心里跟缺了一块似的,很是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偷偷溜走了一样。
卿仁快速地转动眼睛,似乎在迫切地寻找什么东西,直到视线落在那个还是靠在角落里的旅行箱上,心才微微安定些,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还是残留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他眼睛灼灼地盯着那个旅行箱,仿佛能看出几朵花出来,他带着警惕朝四周看了几眼,确定没人后,才一步一步向旅行箱走去,走到旅行箱跟前,紧张一下子达到了顶点,他慢慢蹲下身子,颤着手拉开旅行箱的拉链。
随着拉链被拉开,里面的一切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里面不是所谓的衣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那人的脸晃入眼球的时候,卿仁骇住了,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变得像纸一样苍白,紧接着无边无际的心疼和怒气涌了上来。
虽然那人的脸上覆着一层黏糊糊的血,但是并不妨碍卿仁认出那张原本清俊异常的脸,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珞,可正因为那人是他的珞,卿仁才会心疼,才会生气,才会失控,甚至发狂。
卿仁从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夜乃晨珞生躺在血泊里,跟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
他几乎是当拉链刚拉开,双手已经先于思维一步,快速地做出反应,不顾夜乃晨珞生全身的脏污,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一手托着夜乃晨珞生的腰,一手抚摸着夜乃晨珞生的头发,跟一位母亲在安抚着哭闹中的孩子一样,带着无法衡量的耐心和温柔,可他颤抖的双手最终还是出卖了他。
如果说用什么词来形容卿仁当下的心情,估计只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心灰意冷才能勉强用来表达他现在的复杂情绪。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卿仁嘴上这样说,可他低靡的声线却没什么信服力,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假象和念想,仅此而已。
可仍然阻止不了夜乃晨珞生的身子在急剧变冷的事实,不一会功夫夜乃晨珞生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这明显就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卿仁不住地将夜乃晨珞生抱紧、搂紧,仿佛只有这样,夜乃晨珞生才不会离他远去。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卿仁坐在地上跟哄小孩一样紧紧抱着夜乃晨珞生,明亮的眼睛此时一片空洞,只有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夜乃晨珞生的后背,好像除了夜乃晨珞生之外,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而躺在他怀里的夜乃晨珞生则闭着眼睛,跟没有气息的娃娃一样安静得有些过分。




小后妻 第1047章 是与不是(2)
若是平常倒是一副你侬我侬的画面,可现在夜乃晨珞生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灰败之气让夜乃晨曦子萌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夜乃晨曦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卿仁跟前,当她刚要伸手触摸夜乃晨珞生的时候,“啪”的一声,手被无情地挥开了。
“别碰我的珞。”
此时的卿仁跟护犊的老虎一样,对夜乃晨曦子呲着牙,并摆出一副敌对的样子。
夜乃晨曦子对卿仁过激的反应皱了皱眉,她对手背上瞬间滋生的红印子毫不在意,视线全放在呼吸微弱的夜乃晨曦子身上,她附在覃劭骅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覃劭骅先是看了看她手背上的红痕眼睛莫名地一暗,而后才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此时卧室里只剩下一脸讳莫如深的夜乃晨曦子、疯狂至癫狂的卿仁和死气沉沉的夜乃晨珞生。
“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让开。”
卿仁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慢慢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夜乃晨曦子,同时还带着丝丝怀疑,仿佛对夜乃晨曦子说的话不大信任。
夜乃晨曦子也不管卿仁相不相信,俯下身子,一边又是摸脉又是翻眼皮,一边按压着夜乃晨珞生的人中,原本还在昏迷中的夜乃晨珞生咳嗽了一声,悠悠转醒,呼吸虽然不稳,可总算活过来了。
卿仁见状心中一喜,赶紧帮夜乃晨珞生顺气,夜乃晨珞生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头顶上的卿仁一眼,艰难地说了一句,“那······人不······是”,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又晕了过去,这可把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卿仁给愁坏了。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我······”
卿仁嘴里喃喃自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夜乃晨曦子,那模样怪可怜见的。
一向趾高气扬和盛气凌人的卿仁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夜乃晨曦子始料未及的,原本还想着捉弄卿仁的夜乃晨曦子,看到卿仁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竟有些于心不忍。
“别担心,珞叔只是晕过去了,你先将他放到床上,等医生过来再仔细检查一遍。”
夜乃晨曦子刚说完,覃劭骅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上带着一丝凝重,夜乃晨曦子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就听到覃劭骅说:“那人的车子爆炸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个炸药包一样毫无预兆地在夜乃晨曦子脑海里炸开了花,她身子有些不稳,若不是覃劭骅在一边扶着,她早就跌倒在地了。
同时将夜乃晨珞生刚放到床上的卿仁听到这个消息,手也不由地跟着一颤。
过了很久,夜乃晨曦子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不忍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出现晦暗的表情,覃劭骅又补充了一句,“刘辉已经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
夜乃晨曦子两只手的手指头紧紧缠在一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中的不安越扯越大。
正在这时覃劭骅的手机铃声响了,夜乃晨曦子跟看到了希望一样,将眼睛死死盯着覃劭骅手里的手机。




小后妻 第1048章 是与不是(3)
“军长,我们在车子不远处发现了那人,不过······”
手机那头的刘辉眉头高高蹙着,看着浑身是伤,与碎石滚作一团,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男人,为如何准确形容那人的处境犯难,他停顿了片刻,将视线从惨不忍睹的男人身上挪开。
突然的停顿让夜乃晨曦子心里的不安无限制地延长,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覃劭骅的衣服,借此来延缓心中的恐惧。
“那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刘辉斟酌了半天,最后说出这句比较中肯的话。
然而不容乐观这个词跟万能钥匙一样,有着多重解释和用途,既可以理解为那人伤势严重却重不至死,也可以理解为那人伤势惨重、生命垂危,甚至还可以解释为那人或许已经死了。
像是遭受某种沉痛的打击,夜乃晨曦子往后一仰,身体软趴趴地倒在覃劭骅怀里,神情恍惚,就连覃劭骅是几时挂电话的都不知道。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卿仁突然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们难道早就知道那人潜进了珞的卧室?”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们确实是知道了那人潜进了夜乃晨珞生,但知道的时间却不长。准确地说,他们是在得知那人偷偷驾着车离开,才得知那人来过。
在那人离开的时候,覃劭骅就派人偷偷在后面跟着,调出监控摄像才知道,那人是从夜乃晨珞生的卧室里走出来的,凭借与夜乃晨珞生如出一辙的相貌,其他人定会将那人看成是夜乃晨珞生,出入更是顺畅无阻。
等到他们发现端倪之后,才知道夜乃晨珞生有危险,不想赶到的时候,看到却是这副场景,好在夜乃晨珞生只是昏过去了,对生命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可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的反应在卿仁看来却成了变相的默认,他用一种类似指控的声音朝夜乃晨曦子吼道:“夜乃晨曦子,我本以为你只是冷漠,现在看来冷漠这个词对你都是一种高看,你压根就是冷血。夜乃晨珞生可是你的亲叔叔,你竟然可以罔顾他的生死,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心啊?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天下最自私的人,没想到你比我强多了。呵呵,怪不得夜乃晨川谷会说你是一个祸害,他还是说轻了,你根本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祸害,不仅祸害无辜的人,就连跟你亲近的人也不放过。你注定一辈子孤独终老······”
卿仁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他边发出疯狂的笑,边诅咒夜乃晨曦子。
正当卿仁说到兴头上的时候,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砸在他脸上,卿仁不怒反笑,对着眼前浑身显露出霸王之气的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悠长的笑。
“对了,你也不例外,一样会被这个女人拖垮。”
覃劭骅挥出拳头,刚要再补上一拳的时候,却被夜乃晨曦子制止了。
“住手。”
覃劭骅应声停了下来,眼中露出几分不解回望着夜乃晨曦子,当他捕获到夜乃晨曦子眼眸中的痛楚后,拽住卿仁衣领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
“你不是。”
仅仅三个字就传达了覃劭骅全部的心声,话不需要多说,在于精。
因为这三个字,夜乃晨曦子晦暗的眸子立马有了神采,是与不是,且置勿道,跟不想干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覃劭骅认定她不是,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不过是过眼云烟。
夜乃晨曦子对覃劭骅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一来是为了让覃劭骅放心,二来是用微笑回答覃劭骅的信任。
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的笑,覃劭骅微皱的眉头才慢慢展平,或许此时只有挨了揍的卿仁心里很不爽。




小后妻 第1049章 温柔乡(1)
夜乃晨曦子的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怕泄露嘴里的惊呼,她紧紧捂着嘴,显然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那个躺在白色床铺上与白色融为一体的男人,他脆弱得仿佛只要一个无足轻重的响声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捻灭。他的脸跟刷的雪白的墙壁是一个颜色,白得几近透明,可那白又不是纯粹的白,而是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惨白,跟死人的颜色差不多。若不是心电图显示出心脏微弱的跳动,估计是个人都会以为男人是一具尸体。
最惨不忍睹的是那人的左脸,刚开始,夜乃晨曦子没注意,等她的视线定睛到那人左脸的时候,她握着覃劭骅的手不住地收紧,身子紧跟着颤抖起来。
那人的左脸从眉骨一直咧到下巴处缠上了一道深深的刀口跟东非大裂谷一样咧出一个大口子,如同绽开的无花果,露出里面白骨森森的骨肉,看样子只是做了轻微的消毒,碍于那人复杂的身份并没有来得及包扎,可被消毒水清洗过的伤口,虽然洗刷了血污,但是却留下跟死猪肉一样的烂肉。估计就算那人脸上的伤好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只是可惜了那张俊美的脸。
那人脸上除了那道惨无人道的伤口,还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处的伤口弥漫在那人光滑的脸上和脖子上,跟那道人为的伤口相比,那些小伤口显得微不足道。
看到那人那副体无完肤的样子,就连一开始抱着嫉恶如仇心态的卿仁也不免心生不忍,但是一想到夜乃晨珞生因为那人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他不禁哼哼几声,嘴角露出一丝冷酷。
在卿仁看来,那人纯属于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只是他心里特别好奇谁会将那人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按道理来说,那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覃劭骅的别墅,足以可见那人的聪明和手段,可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一出门就遇上车祸,会不会太巧合了?难道说有人在操控一切?
“这事真是奇了,怎么刚逃跑就遇上车祸呢?”
卿仁一句无心的话就像抛掷在平静湖水中的一块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夜乃晨曦子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这事确实透着蹊跷,无论是那人莫名其妙地失踪,还是那人突然出现在别墅,再到后来那人又从夜乃晨珞生的卧室里走出来,最后是那人刹车无故失灵发生事故。
一件件的事看似毫无关系,却有着莫名的联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阴谋在夜乃晨曦子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了。
这时卿仁突然话锋一转,冲夜乃晨曦子露出一道古怪的笑。
“是不是就应了你们华夏的那句古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卿仁用一种类似挑衅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瞥了夜乃晨曦子几眼,语气中透露出对那人凄惨遭遇的幸灾乐祸。
卿仁话音一落,就遭到来自覃劭骅锐利眼神的警告,他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邪气,视线在那人、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之间略微地转悠了一圈,带着淡淡的古怪。他第一次对覃劭骅的警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他优哉游哉地走出这间气氛有些压抑的白房子,带着愉悦的心情向另一间白房子走去。




小后妻 第1050章 温柔乡(2)
一走到门口,卿仁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缱绻的面孔,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里还特意拎了一个专门为夜乃晨珞生准备补品的保温盒,他刻意地放轻脚步,一个脚印轻,一个脚印重。说实话,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做出这样拘谨的动作,其实是有些奇怪的,跟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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