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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令人费解的是,仅仅一面墙而已,他就忍不住将身子贴在上面,哪怕那面墙很脏很脏。
正在这时,一道细微甚至微弱但是又让人难以忽视的声音悄悄地钻进那人的耳朵里,心思缜密到一种诡异境界的男人对这种如同濒临死亡的微弱声音甚是敏感,他的耳朵微微地动了几下,眼睛跟利剑似地立刻就察觉到声音的发源处,他将锐利的视线直逼他方才爬出来的那个小洞穴,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那人悄无声息地挪移到洞穴的边缘,突然伸出两只跟铁钳一样的手,往那已经被打通的洞穴随便一打捞,立刻就揪出一个人来。那个人看起来明显只剩下一口气,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脸色惨白带着点死人的铁青,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几乎与死人无异,他气息奄奄地任凭抓住他的人粗鲁地将他跟拎小鸡一样从洞穴里面拖拽出来,紧接着就跟破布一样飞了出去,在重力的作用下,马上落到地面上,砸出一道凹凸不平和不小的动静。
那人好像没有过瘾一样,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边走脸上边绽放一道完美无瑕的笑容,笑容很美,却容易夭折。
那人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个老人身边,用一种倨傲的姿态俯视着在他看来惺惺作态的老人,他嘴角掠过一抹讽刺,伸出脚毫不犹豫地给那个显然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补上好几脚,直到老人受不住疼痛呻吟出声。
“哟,只是挨了几拳而已,就躺在地上装死了。”
那人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轻蔑,跟他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老人虽然在呻吟,却并没有睁开眼,他只是嘴里不住地呼气,身体跟挺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小后妻 第1032章 蹂躏(2)
看到如此不知好歹的老家伙,那人只好卯足了劲再踢了几脚,直到老人被迫睁开眼,并呕出一大滩血,他才勉强停下袭击。
“原来是嫌我踢得不够使劲,你早说就不得了。”
那人怀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像是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他皱缩的五官全都挤到了一块,眉毛不成眉毛,眼睛不成眼睛,干枯得如同木刻似的,更突显他的老态龙钟。
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人的眼睛迸射出一道恶毒的光,他伸出脚在老人右腿的小腿肚上狠命地踩了一脚,并不停地研磨,跟用磨在磨豆子一样。耐不住那人的研磨,更耐不住这种细嚼慢咽的痛苦,老人不仅脸上露出了痛苦,嘴里还不住地吸气,最后实在痛得不行,哎呦出声。
这还是老人第一次因为疼痛向那人求饶,由此可见,那人定是踩到了老人的痛脚。事实也是如此,那人确实是知道老人在年轻时右腿患过伤,留下不小的后遗症,虽说对步行没影响,可对筋骨留下了隐患,此时被那人使劲地一踩,无异于雪上加霜。
“你······一百零一号,停下来······咳咳咳······”
老人的声音因为那人加大力气的踩踏显得支离破碎,一阵急促的咳嗽过后,老人又咳出不少的血。
看到血,那人似乎有种莫名的兴奋,就连眸子都被点亮了,显得熠熠发光,只是一听到老人口中的“一百零一号”,那人被笑意覆盖的脸顷刻间全部坍塌。
他阴沉着脸,俯下身子,伸出手掐住老人的脖子,将老人慢慢从地面举起来。
虽然那人看起来瘦弱,可此时却跟大力水手一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老人高高举起。
被人掐着咽喉,老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不仅露出日幕后的灰败,还显露出一股灯尽油枯的死气沉沉,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外翻着,露出一大片白眼珠,鼓动的死鱼眼间或转动一轮,那样子跟吊死鬼没两样。
“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存在一百零一号,有的只是我,zero,你怎么就这么不带记性呢?”
那人边说手指边不住地攥紧,勒得老人翻动眼皮的频率更快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厘米的腿跟被人捉住的青蛙一样,将两条跟竹杆子一样的腿绷得死死的,若是舞台上的舞者准能在这种极限下完成一场完美的演绎,可对象换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说美感大打折扣,反而凸显一种极致的丑。
或许是意识到死亡的临近,老人那双翻白的眼珠子涌现着巨大的恐惧,被放大的恐惧赐予老人某种回光返照的神力,他那一对枯木一样的手慢慢有了力气,他大张着手指,肌肉显得有些扭曲,他的手漫无目的地挥舞着,好一会才缠住那人的胳膊,他紧紧地掐住那人的胳膊,试图使那人松手。
老人那个样子让人以为下一刻那人再不住手,没准就要死翘翘了。
可就在老人以为自己即将魂归故里的时候,那人松手了,可撼动那人的并不是老人如同蚍蜉撼大树的不自量力,而是那人又想到了更恶毒更有趣的惩罚。




小后妻 第1033章 蹂躏(3)
那人松手的时候,老人跟一堆破铜烂铁一样,“嘭”地一声落到地上。
“齐鸣,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我留着你一条贱命在,不过是想慢慢地折磨你,直到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从那人的话里,可以得到两条信息,其一是老人的身份竟是庄园的主人齐鸣,其二照目前的情况看,齐鸣并非失踪,而是被那人绑架了,说是绑架似乎说不通,那人不过是将齐鸣藏在自家院子的地底下,充其量只是刚好在庄园里打了个洞,方便自由出入,更方便实行基督山伯爵式的复仇计划。
那人冰冷的声音让老人,也就是齐鸣还没能好好地喘过气,脸立刻又煞白了,齐鸣从那人的声音里就能预料到他今后的命运。
一辈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齐鸣大概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败得这么惨,自己的命不仅捏在对方手里,就连尊严也被那人毫不留情地踩在地底下,如果这就是输的话,他算是输得体无完肤。
在折磨完齐鸣之后,那人拍拍屁股,带着一脸的餍足走了,临走前,那人还不忘俯下身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奚落齐鸣一番。
那人伸出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在齐鸣脸上拍了拍,清脆的响声让齐鸣觉得耳朵一阵轰鸣。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跟那100个亡灵独处的浪漫时光,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人在说话的时候,嘴角挑拨开层层叠起的恶意,跟怂恿小孩子做坏事的坏人一样。
在目睹齐鸣眼中的惊恐和抽搐之后,那人不负责任地站起来,将齐鸣孤零零地丢在这间被黑暗吞噬的房子里。
那人刚走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对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息如同木偶人一样的齐鸣露出一个完美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笑来,只是跟那道完美的笑不同,那人的声音透着浸入骨髓的冷意。
“对了,我忘了说,一到晚上,那些露着红色眼珠子的老鼠一个个从角落里窜出来,那些小东西特别可爱,也特别有趣,总想在我身上咬一口,他们以为从四面八方将我团团围住,就能在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真是痴心妄想,我不禁被他们这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那人说话的时候,眼睛刻意扫了眼那些黑暗逼仄的角落,仿佛那些小东西现在就藏在那些角落的地板地下,等他一转身就会耐不住寂寞爬出来。
突然话锋一转,那人脸上漫过一种诡异的笑,他像是在回味某种美味,砸吧了几下嘴,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种歆享和极为满足的神情。
“不得不说,那些老鼠除了笨了一点外,他们的滋味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当牙齿噬咬着他们的肉,当鲜血融进胃里面,那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真是美味极了······你不妨试试。”
他突然将头往齐鸣的方向凑了凑,眼睛放光,仿若一瞬间齐鸣就变成了那一只只在他嘴里不停翻腾、扭动胖滚滚小身子的老鼠,他眼睛里的幽光让齐鸣一下子怔住了,良久都不能回过神来,那种嗜血、兴奋,甚至疯狂的眼神引起齐鸣无边无际的噩梦。
尤其是当那人用一种类似诱惑、怂恿的口气建议齐鸣“不妨试试”的时候,齐鸣脑袋一歪,又呕出不少的血,那些暗红的血迹在暗黑的地板上烙下一朵朵精致的梅花。
“哦,对了,那些老鼠不仅喜欢血,还喜欢在尸体上爬来爬去,用他们灵敏的嗅觉舔舐你每一个毛孔,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会闷得慌。”
伴随着那人话音的落下,齐鸣就跟装了一个电动马达一样,浑身抽搐着,嘴角歪斜,目眦欲裂,显然是中风的症状。
看到这副场景,那人的心情好像越发地好了,他踏着无情的脚步走出这间令人作呕的黑房子,任凭齐鸣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做着垂死挣扎。
而他眼睛里的光亮并没有熄灭,好像装饰着萤火虫的荧光,在一栋别墅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蹂躏。




小后妻 第1034章 越俎代庖(1)
那人毫不费力地潜入覃劭骅的那栋别墅,对他来说,偷偷地潜入别人的家里仿佛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人不仅成功地混进覃劭骅的别墅,还准确无误地找到夜乃晨珞生所在的卧室,在夜半三更之时,展开了一场诡计多端的偷天换日。
接下来发生的事再清晰不过了,那人将真正的夜乃晨珞生捆绑结实扔到床底下,而他却凭借着相似度达到百分之百的容貌,堂而皇之地扮演着夜乃晨珞生的角色,就连夜乃晨珞生爱慕者卿仁也被他的瞒天过海和高超的演技耍得一愣一愣的。
那人不仅接管了夜乃晨珞生的身份,就连夜乃晨珞生的小爱人卿仁也想一并收归囊中。
他一回到卧室,就将床底下的夜乃晨珞生拉出来,狠狠地奚落一番,最后还动起手来,他用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像是丈量尺寸一样在夜乃晨珞生那张俊美的脸上比划着。
下一刻,就看到刀尖慢慢侵入肌肤,先是一个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紧接着是无数个血珠涌了出来,如同趵突泉一样,汇聚成一道红色的瀑布,向周遭扩散开来。
飞溅出来的血,有的沾在夜乃晨珞生的衣服上,在洁白的衬衣上印出一大朵的墨梅,有的沾在夜乃晨珞生的脸上,将那张象牙色的脸上弄花了、弄脏了,有的甚至飞溅到那人的脸上和唇上,飞溅到那人脸上的血将诡异的红晕染开来,飞溅到那人唇上的血将那人的唇滋润了,染成最纯正的大红色。
伴随着红白相间的画面是一道极为短暂和仓促的呐喊,几乎是夜乃晨珞生刚要张嘴痛呼出声,那人见准时机,立马就将地上的那团破布重新塞到夜乃晨珞生嘴里。
看到鲜血将夜乃晨珞生半张脸都腐蚀了,与另外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红一白,一残缺一完美,这种扭曲的反差立马就引发了那人身体里潜藏的暴乱,他嘴角荡出一波一波的笑意,浑身都处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快感中。
他不由地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舐一圈,快速地将沾在唇上的那一滴血液卷到嘴里细细地品味,嘴里的美味让他忍不住在夜乃晨珞生另外半张完美无缺的脸颊上同样也划下一刀。
可就在那人的刀子与夜乃晨珞生的脸颊只相差零点几毫米就可以来一个亲密的大接触的时候,卧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了。
那人皱了皱眉,但是他并不打算理会敲门声,他事先就将门反锁了,既不用担心敲门的人会误闯进来,也不用担心事情会被人撞破,他想着他不去开门,门外的人自然会识趣地走开。
很显然,那人碰到的并不是一个识趣的家伙,敲门声就在他刚要使劲将刀压向夜乃晨珞生的脸时突然变得狂烈起来,好像他再不去开门,门就要被撞开似的。
那人赶紧将夜乃晨珞生塞回床底下,其他的东西也一并塞了进去,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确保无误后,才去开门。
门开了,那人就对上一张忧心忡忡的脸,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卿仁抱在怀里,一股带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来,头靠在卿仁的肩上,那人竟有些无所适从,呆呆地任凭卿仁抱着,直到卿仁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捧着他的脸,用一种糅合深情和担忧的声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彻底回过神来。




小后妻 第1035章 越俎代庖(2)
微微推离卿仁的怀抱,那人伪装出一副清冷的样子,摇了摇头,用一种淡淡的冷漠回答卿仁。
随即反问道:“你找我是?”
卿仁有些愣怔,虽然他的珞还是一贯的清冷,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而他却一无所知。
可当卿仁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委婉地表达闭门谢客的意思。
门在卿仁的讶然中被带上,想要敲门,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脚步一轻一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走到一半,他的眼睛无意间瞟到手里的东西,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卿仁跑回来找夜乃晨珞生,就是想将他专门为夜乃晨珞生采摘的兰草给心爱的人,他知道夜乃晨珞生平日闲暇的时候就喜欢侍弄一些花草,而花草中独爱被誉为花中君子的兰花。
他还记得夜乃晨珞生有一次无意间跟他提到兰草,说素而不艳、亭亭玉立、仰俯自如、姿态端秀、别具神韵,他没有遗漏掉夜乃晨珞生说到兰草时,脸上展露的微笑。那时他就暗暗记下了这件事,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总想带着夜乃晨珞生去看一大片兰花的花海,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而这次来华夏,终于得偿所愿。
他带夜乃晨珞生去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片花海,恰好是兰草的花海,白中点缀着淡紫的花儿拥靠在一起,虽说没有牡丹的惊艳,可花开时节,那种小家碧玉却掀起了一种另类的惊心动魄。
卿仁知道夜乃晨珞生喜欢花草,却又不忍心做出“辣手摧花”有伤风雅的事,他只好在陪夜乃晨珞生观赏的同时,趁他不注意顺手牵羊,偷偷摘了一朵藏在袖子里,以便给夜乃晨珞生一个惊喜。
但是当他将夜乃晨珞生送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却忘了这朵不起眼的小花。
直到走到半路,卿仁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他赶紧回过头找夜乃晨珞生,可任他如何敲门,里面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出了什么事?
联想到早上发生的事,再加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卿仁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原本有节奏的敲门渐渐乱了序,由敲门变成了拍门,最后在他预备撞门的时候,门开了,只是夜乃晨珞生反应淡淡的,让他觉得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当卿仁再次来到夜乃晨珞生门前,刚要敲门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不禁将耳朵凑近些,可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楚。
难道卧室里还有其他人?
一想到夜乃晨珞生今天的种种古怪,卿仁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难道夜乃晨珞生一直催着他离开,是因为房间里藏着其他男人?
这种猜想晃入脑袋的时候,卿仁的脸黑得跟木炭一样,他当前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因为将妻子捉奸在床而暴走的丈夫。
这次他拍门的声音更响了,好像要借着拍打门来发泄内心的某种情绪。
那人猛然抬起头,脸上尽是不耐,他刚要给夜乃晨珞生补上一刀的时候,那个大和的小皇帝又来捣乱。




小后妻 第1036章 越俎代庖(3)
那人眼底一片阴狠,可对上夜乃晨珞生的时候,嘴角却又勾起一道邪恶的笑来,他朝门的方向觑了觑眼,意有所指地说:“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这还不到半刻钟,你那个小情人又来找你了,你说这一次我应该怎么应付他才好”?
夜乃晨珞生苦于不能说话,只能不住地摇头,可那人对此置若罔闻,依然将他塞进床底下。
门开了,卿仁对上的依旧是夜乃晨珞生那张清冷如月的脸,可这时的卿仁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将挡住他视线的夜乃晨珞生拂开,动作上甚至有些粗鲁。
他有些暴走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角落里都不放过,就是想找到他臆想中与夜乃晨珞生私会的男人,可房间里除了他和夜乃晨珞生之外,就没看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卿仁在心里奇怪的同时,仍旧没有将黑脸换下来,他用一种严肃的视线打量着夜乃晨珞生,并问道:“你刚刚在房间里做什么”?
那人猜不准卿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用一种镇定的口吻回答卿仁。
“我闲着没事,就在房里看书,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卿仁将视线在房间里细细地扫了一遍,果真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本摊开的书,这时风从窗子吹进来,刮得书页哗啦啦地作响。
看到那本书,卿仁心中的怀疑无端消了不少,脸色也好转了些,他在想刚刚会不会是他听错了,误会了夜乃晨珞生,这样想,他立马就将手里的兰草掏出来,准备给夜乃晨珞生一个惊喜。
可令卿仁奇怪的是,夜乃晨珞生看到这棵兰草的时候,反应不仅很平淡,甚至眼神里还透露着一点微妙的嫌弃和厌恶,直到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微微表现出一点惊讶。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失妥当,那人赶紧偏过头,在卿仁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并说了一句“谢谢”。
可原本应该高兴的卿仁此时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脸上的触感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凉,不同于以前的温热。
他仔细观察着夜乃晨珞生的脸,希望能从那张脸上看到那抹因为亲密举动就会窜到脸上的红晕,但是他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发现那抹理应出现在夜乃晨珞生脸上象征羞涩的见证。
除了发现夜乃晨珞生的嘴唇比平常红艳了一些,卿仁一无所获。
那人显然也察觉到自己做得不够谨慎,赶紧找瓶子装下那株在他眼里与杂草没什么两样的兰草,以此弥补之前的差错。
可就在那人转过身随意地将花瓶里面的鲜切花抽出来,再将兰草插进去的时候,卿仁的视线被靠近床沿的一大摊暗红色的东西吸引住了。
当卿仁的脚步不由自主靠近的时候,那人刚好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并及时地阻止了卿仁的靠近。
“我突然饿了,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
那人将手刻意搭在卿仁的手臂,拉着正要朝床边走去的卿仁边说边往外走,不给卿仁一丝犹豫的机会。
卿仁还是不放心,偏过头仔仔细细将房间扫视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才将头转回去。
而卿仁没发现的是,床底下始终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他和那人的一举一动,就连那人亲吻他的那一幕也没有错过,卿仁更加没发现那双眼睛里埋藏着怎样的痛楚和复杂。
那扇遮住秘密的门在被关上的时候,那人趁机回过头露出一抹得意忘形的笑。
走出卧室,那人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他主动勾缠着卿仁的手臂,显出几分亲昵出来。
可就在那人紧紧靠过来的时候,卿仁的脸莫名地僵硬了。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嗅觉没有失灵,那熟悉的腥味分明是血······




小后妻 第1037章 端倪(1)
卿仁有些不确定地将头偏了偏,往夜乃晨珞生身上凑近些,那股血腥味虽然若有似无,但是不难察觉气味确实是从夜乃晨珞生身上飘出来的。
难道他的珞受伤了?
可看夜乃晨珞生的样子又不像是受伤。
难道跟刚刚房间里的动静有关?
卿仁突然忆起刚刚在房间里无意间瞥到地板上那一滩暗黑的污迹,很有可能就是血。
难道说······
卿仁的眸光不禁暗了暗,他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夜乃晨珞生怪异的举动前后联系起来,卿仁的眉头微微挤到了一起,并在眉峰处打了个死结。
从早上开始,夜乃晨珞生就给他一种淡淡的疏离和陌生感,卿仁可以肯定的是这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跟平常夜乃晨珞生给他若即若离的感觉完全不同。
卿仁甚至觉得此时靠在他肩头的夜乃晨珞生与平日里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夜乃晨珞生根本就是两个人,两种完全不同的个体和存在。如果说平日里的那个夜乃晨珞生是清冷的月亮,神圣不可侵犯,但是又让他极力地神往。那么现在靠在他怀里的这个男人就是坚硬的冰晶,同时又带着一种故作的骄矜,让他觉得别扭,甚至有些说不出来的厌恶。
这种想法甫一进入脑海的时候,让卿仁吓了一跳。
不知道他是被自己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骇了一跳?还是害怕这种情况真的存在?亦或是惊讶于自己会对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产生类似厌恶的情绪?
两个人?
卿仁愣愣地将视线放在怀中的这个男人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跟看陌生人一样。可无论他如何审视,那眼还是那眼,空灵中透着一丝清澈,那眉还是那眉,清俊中多了几分如画的风韵,那脸还是那脸,面如冠玉,如玉般的气质,如风般的气度,眉目如画,温文尔雅。
或许是察觉到了卿仁的视线,以及视线里的怪异和复杂,那人微微抬眼,一双狭长凤目却是出奇地清亮凝静,美目流转间,将卿仁若有似无的猜忌都掩作了无形。
目光交汇之下,那人端的是沉静如水,海乃百川,有容乃大,而卿仁显然略输一筹,虽然他眼眸中炯炯有神,可气势上有些摧枯拉朽。相较之下,那人的眼睛里似乎容下了一个天下,而卿仁容下的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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