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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卿仁是一个不能安生的主,他一看到夜乃晨珞生脸上的忧郁,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那点忧郁会传染一样,直接从夜乃晨珞生脸上刮到他脸上。
为了消除夜乃晨珞生的忧郁,卿仁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坐在夜乃晨珞生身边更加不安生了,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为了让心仪的女生注意到他,他总感觉屁股底下的垫子跟荆棘一样,扎着他屁股蛋子疼,他嘴里边呼着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逗夜乃晨珞生开心。
可无论卿仁用古怪的语调讲笑话,还是他故意用不成曲调的声音捏着嗓子眼唱歌,夜乃晨珞生跟菩提树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卿仁一边耍宝,一边觑着眼睛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夜乃晨珞生脸上的表情,可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做什么小动作,都不能引起夜乃晨珞生的注意。
覃劭骅也同样担心夜乃晨曦子,不过他并没有像卿仁那样用幼稚的方式表达他的担心,相反,他用的方式很简单,仅仅是一双厚实的手就能诠释为人世间所称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直到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夜乃晨珞生像是被惊了神一样,猛地抬起头,眼光灼灼地盯着声音的来源处,那眼睛里窜出的光芒,分明是在显示他的兴致,这个认知让卿仁一阵懊恼,他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不仅吸引了夜乃晨珞生的目光,夜乃晨曦子也同样被打破安静的脚步声扰乱了思绪。
来人因为突然受到莫名的注目礼,先是一愣,继而小麦子肤色的脸上因为紧张憋出一抹红出来,那抹红在暗色的肤色下看不分明,显然这个小兵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小伙子,他的视线转悠一圈,迫切地寻找覃劭骅的身影,找到之后,赶紧敬了个军礼。
覃劭骅直接用眼神示意眼前这个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兵说话,那个小兵接到指示,脸上立马多了一分严肃,他站得笔直,头抬得高高的,眼睛平视前方,只是眼神有些躲闪,肩膀也有些微微缩起来,很显然,那个小兵不适应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上司,覃劭骅。
那个小兵的表现俨然就是一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拎到办公室批评教训的模样。
原本严肃的气氛,因为这个小兵的到来,多了几分轻松色调的调剂。
“报······报告军长,我们一直守在庄园附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个小兵因为紧张,说话都打着结,脸上更是急得跟什么似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可他又不敢当着覃劭骅的面抹汗,只好任凭汗珠子淌到脸上,跟洗了一把冷水脸一样,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让夜乃晨曦子想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想到那么个毛毛茸茸软软的,跟球一样的小东西,夜乃晨曦子心里就多了一丝好感。





小后妻 第1026章 白马非马(2)
夜乃晨曦子原以为刘辉是她见过最实诚并且最可爱的人,想不到眼前的小兵比刘辉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汇报在覃劭骅的意料之中,他的脸跟深潭中的水一样,没有一点波动,他在那个小兵感觉腿有些发软的时候,说道:“叫刘副官继续盯着庄园,严密封锁,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立即上报”。
那个小兵跟得了赦免令一样,嘴里连连说是,接着又敬了一个军礼,才慢慢退出去,说“慢”显然是不合适的,夜乃晨曦子并没遗漏掉那个小兵离开之时表现出来的如释重负。由此可见,覃劭骅的威严早就深入人心。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从覃劭骅与那个小兵的一问一答中,夜乃晨曦子不难得到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他们离开庄园之后,覃劭骅依然派人在那里盯梢。又比如覃劭骅将他的得力助手刘辉留在那里,这意味着什么?夜乃晨曦子一时说不清楚,但是心思敏感的她还是嗅到一丝别的味道。
难道说庄园里还有什么?
夜乃晨曦子感觉脑子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有什么东西显得更加清晰了,又有些东西更加模糊了。
先是齐鸣的失踪,紧接着是那人的失踪,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夜乃晨曦子不敢肯定,甚至连猜想都不敢,她隐隐觉得那处庄园不仅仅是囚禁那人那么简单,还存在什么?夜乃晨曦子不敢再猜下去。
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何覃劭骅派重兵把守在那里?又为何覃劭骅在事情发生之后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
这些疑问就像是一个个漩涡在夜乃晨曦子的头脑里翻腾,并肆意地搅动。
不仅是夜乃晨曦子,夜乃晨珞生也有同样的疑惑,他紧紧盯着可能唯一知道详情的覃劭骅,仿佛是在逼视,又仿佛是在打量。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夜乃晨珞生的声音跟他脸上的表情一样透着一种冰雪融化后蚀骨的寒意,他问得含糊,可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
这时夜乃晨曦子也将迫切的视线凑到覃劭骅身上,期望他能给出合理的答案,可差强人意的是,覃劭骅先是持续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而后才用一种漠然的眼神回视夜乃晨珞生。
“不知道。”这就是覃劭骅的回答,一贯的简短和直截了当。
这三个字让夜乃晨曦子和夜乃晨珞生眼中燃起的希望跟流星一样一闪而过,马上就沉寂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覃劭骅几乎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脱口而出,只因为不忍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哪怕零星一点的忧伤和失落,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覃劭骅稳了稳心神,用一种十分自信的语气,对夜乃晨曦子说:“放心,我会帮你尽快找到那人”。
即使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同样让夜乃晨曦子感动,或许覃劭骅只是在宽慰她,或许这只是一句不想让她伤心的托词,可不知怎么的,夜乃晨曦子就是相信了,并且跟吃了一剂定心丸一样,十分的安心,她潜意识里就认定覃劭骅一定会找到那人。
果不其然,最后覃劭骅确实找出了那人,只不过不管是经过还是结果都是夜乃晨曦子不想看到的。




小后妻 第1027章 白马非马(3)
因为没有听到想听到的答案,夜乃晨珞生谎称自己有些累了,就去客房里休息,而一直粘着夜乃晨珞生的卿仁自然少不了在后面跟着。
卿仁一走,大厅就显得更加空旷寂寥,夜乃晨曦子也像是有些累了,她将头微微靠在覃劭骅肩上,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半眯着眼,打起瞌睡。
一天过去了,在庄园附近暗中坚守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既没有人从里面跑出来,也没有嫌疑人士在四周徘徊,更加不存在光明正大并胆大妄为、单枪直入闯进门的人。
没有半点人影的庄园如同沉入死寂的废墟,虽然依然沐浴在朝阳余晖里,可终究因为缺乏人气而被迫息影,就连在外面坚守一天一夜的士兵们也不由自主地打起盹来。
也就是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懈怠才让那人钻了空子。
第二天的太阳依旧高高悬在蓝天白云中,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失踪而停止运行轨迹。
清晨来临之际,卿仁早早地就在夜乃晨珞生门前候等,他几乎一睁开眼,就迫切地想要见到夜乃晨珞生,他以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以便在爱人面前展现最完美的自己,站在门前的他还时不时抚摸一下领带和袖口,顺了又顺,理了又理,那满脸兴奋和紧张的模样,就像是要迎娶新娘的新郎。
可是他在门前等了很长时间,还不见夜乃晨珞生开门,卿仁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看时间,奇怪,一般这个点,他的珞应该起来了才对,可是为何房间里还是一片幽静,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的珞还在睡懒觉?这个想法一出,立马就被卿仁驳回了,在他的印象中,夜乃晨珞生从来都是晚睡早起的主,自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才勉强遵守早睡早起的作息规律。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珞生病了不成?
越想越心惊,卿仁心里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他的珞比往常晚了整整十分钟,这让他一阵提心吊胆,他忍不住将耳朵凑近些,以便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就在卿仁的耳朵刚刚贴在门上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卿仁一个不稳,身子猛地向前冲,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只好伸手出来挡,只是挡的力度有些大,让人感觉是在出手攻击。
事实上,里面的人确实一手作盾护在身前,一手成爪迅速地朝卿仁的门面袭来,好在卿仁也是个练家子,愣怔中还不忘了出手防卫,一个缓冲的力道恰到好处地化解里面那人的攻势。
门被推开的时候,两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卿仁一声类似惊讶的“珞”让里面那人微微一愣,里面那人赶紧将手收回来,并且摆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对卿仁一阵“上下其手”,检查卿仁是否有事。
卿仁明显也是一愣,只是他心里的疑惑大过震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夜乃晨珞生有些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可一对上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那张脸上的担忧,他心里的疑窦只好暂时搁置在一边。
虽然与夜乃晨珞生肩并肩在院子里散步,卿仁心里还是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珞······”
听到卿仁的呼唤,夜乃晨珞生很自然地回过头,并“嗯”了一声,那张挂着一丝清浅微笑的脸让卿仁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他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了句,“没什么”。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卿仁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扯着夜乃晨珞生的手就往前跑,边跑还边抑制不住激动,偏过头来,对夜乃晨珞生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就在这一拉一扯间,夜乃晨珞生怔怔地望着那个紧紧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一丝恍惚。




小后妻 第1028章 移花接木(1)
夜乃晨珞生不禁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和灼烫,以及卿仁印上去的气息,他的动作跟机器人那样木讷,眼睛显得有些无神,明显心不在焉。
按照惯例卿仁将夜乃晨珞生送到卧室门口,可这一次不同的是,卿仁趁他不备,偏过身子,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退开了,并且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和得意的坏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潇洒地走了,边走还边踩着欢快的节拍。
虽然卿仁走了,但是夜乃晨珞生还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一手抚着脸,眼睛看着卿仁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夜乃晨珞生要么是因为事出突然而震惊,要么就是因为害羞而显得难为情。
然而没有人发现夜乃晨珞生眼中那抹复杂的背后一闪而过却是幽暗和阴沉。
关上门后,夜乃晨珞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嘴角微微翘起,突然露出一大朵如同大丽花一般璀璨夺目的微笑,可那极其艳丽的微笑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他抬起头,眉眼上扬,凸显出一种凌然的气势,如同一个国家的元首昂首阔步朝前迈着铿锵的步子,他的脚步甚至可以用轻浮来形容,他目光灼灼,在眼尾处勾起一个极致的弧度。
他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房间的布局,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他认为满意了,才纡尊降贵地俯下倨傲的身子,他伸出手撩开厚重华丽的床单,他将眼睛往黑暗中一探,不出意外,就对上了一双灼灼其辉的眼睛。他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坨被绳子捆得很结实的不明物体,二话没说就粗鲁地将那个不明物体往外拖。从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在黑暗中视物,不难看出他要不是长期处在黑暗中并练就了一双熟悉黑暗的眼睛,就是他有着常人不具备的视力。
那坨不明物体暴露在光线下的时候,才看出是个人,而当那人抬起头的时候,恐怕见到他的人都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只因为那人与夜乃晨珞生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
那人不仅浑身被粗硬的绳子缠住,就连嘴巴也被黑色胶布封着,四肢反绑在身后,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迫躺在地上,跟一只背贴着地面露出大肚皮的青蛙没两样。
那人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睛紧紧盯着夜乃晨珞生,他的眼睛很清澈,可此时却装满了深深的不解。
夜乃晨珞生慢慢俯下身子,蹲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嘴角肆意地挑开,眼神带着一股邪气,呈现出与那人的狼狈完全截然不同的姿态。
夜乃晨珞生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人的脸,一个使力,就将那人从地面上拉起来,又猛地一松手,那人又不得不跌倒在地。
而那人的背还没有贴在地面上,随着“嘶”的一声,封住他嘴唇的胶布就被夜乃晨珞生快速地扯下来,还不等他开口,他被扯得有些疼并微微张开的嘴硬是被塞进去一大块破布。
这时夜乃晨珞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他龇着牙齿,朝那人慢慢靠近,那把水果刀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亮光,如同美人鱼在海面上肆意地挑拨她的鱼尾,舀出的水光粼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道亮光刚好打在那人的脸上,晃得那人睁不开眼睛,那人半眯着眼睛,勉强歪着头躲过那道恼人的反光。




小后妻 第1029章 移花接木(2)
可夜乃晨珞生明显不会善罢甘休,他用那把明晃晃的刀恶意地挑起那人的脸,并在那人清俊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比划,一会将刀刃搁在那人的细致的眉眼处,一会又将刀刃放在那人完美无瑕的脸颊上,最后将刀刃停在那张透着正常血色的唇瓣上,并肆意地滑来滑去,直到将那人的唇瓣挤压得变形,他才满意地从鼻孔里呼出几道哼哼声。
“想不想知道大和那个小皇帝今天带我去了哪里?”
夜乃晨珞生将刀搁在那人被破布塞满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嘴巴上,嘴角恶意地勾起,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狡猾。
那人闻言猛地抬起头,原本晦暗的眼睛突然放光一样看着夜乃晨珞生,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迫切。
事实上早上卿仁的那声“珞”,被塞在床底下的那人听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弄出一点大动静,引起卿仁的注意,可被堵住的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不足以传达到卿仁的耳朵里,而那扇离他不是很近的门很快就被关上了,希望顷刻间与无穷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许是看出了那人在出神,夜乃晨珞生脸上带着一点狠戾,他恶意地扯着那人的头发,使得那人被迫抬起头看着他。
这时夜乃晨珞生故意在那人面前表现出满脸的得意忘形,他扯开薄情的嘴,满脸张扬着一种不怀好意。
“想不到大和那个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该有的调情手段一样都不缺,最主要的是,对你这样的老男人,他竟然也感兴趣。”
夜乃晨珞生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观察那人的表情,当看到那人脸上的冷静褪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他连眼睛眉毛也张扬到一块去了。
可这还不够,显然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或许还不知道,那个小皇帝今天······”
“够了。”
还不等夜乃晨珞生说完,那人就已经不淡定了,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夜乃晨珞生滔滔不绝的炫耀,他的话音一出,才意识到自己嘴上的胶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夜乃晨珞生揭下了。
那人显然有些错愕,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夜乃晨珞生先一步出声提醒道:“你千万别误会,我拿下你嘴上的东西,只是方便我们对话,可不是希望你大声呼救,把你的那些救兵全招来了。不过你大可尽管试试,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嘴快”?
夜乃晨珞生边说的时候,边将那把可以媲美削铁如泥的水果刀在那人优雅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颇有种磨刀霍霍的风范,好像稍不留神就能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口子。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看着夜乃晨珞生,倒不是那人怕死,也不是那人轻易就被吓住了,那人或许只是因为震惊于夜乃晨珞生的种种手段。
诡异的沉默维持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那人先是缓了缓神,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才用一种冷漠到极点的视线盯着夜乃晨珞生,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夜乃晨珞生先是仰起头,将下巴留给那人,很快一道从咽喉里挤出来的笑声,由小变大,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喑哑,将原本并不是很小反而很空旷的卧室塞得满满的。




小后妻 第1030章 移花接木(3)
那人皱了皱清俊的眉,对夜乃晨珞生突然爆发疯狂的笑很是不解。
或许是看出那人的不解,夜乃晨珞生嘴边又多了一丝嗤笑,他挑着眉,说:“我还以为你只是空有一副外貌,看样子,你也不算太笨”。
夜乃晨珞生在那人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将纤纤十指毫无遮掩地袒露在那人的眼前。
就在那人不明其意的时候,夜乃晨珞生就像变戏法一样,只是在手背上稍微搓了几下,一层极为稀薄近似透明,与人类肌肤相差无异的薄膜被剥了下来,跟蛇蜕皮一样。
随着那层薄膜被褪了下来,夜乃晨珞生原本那两只光滑白皙的手被彻底地改头换面,变得面目全非起来,手背上不仅横亘着大大小小的丑陋疤痕,还有好几处皮肉外翻,现出里面惨白的血肉,甚是恐怖。
夜乃晨珞生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下,眼底聚了一波又一波的冷意,可他的嘴角带笑,笑中掺杂着令人无法读懂的兴奋。
他将那两只惨不忍睹的手毫不避讳地展露在那人面前,跟展示才艺一样正反旋转一圈,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件令那人惊恐的事,只见他跟拔萝卜一样那般轻松自如地一一拔掉自己的指甲,指甲应声脱落,掉在地上的轻微声响引起那人的颤栗和惊悚,这无异于观赏一个人在切着自己的皮肉。
纵使那人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地惨白了一张脸,连眼睛都不敢往那两只血淋淋的手凑上一眼。
“怎么,胆子就这么点?”
夜乃晨珞生充满恶意的嘲讽像打通那人记忆的关节,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片惊骇,他喃喃说道:“是你”,这两个字很轻,跟自言自语似的。
夜乃晨珞生虽然没有出声回答,但是他脸上古怪的笑却是最好的回答。
那人显然对夜乃晨珞生种种怪异的行径很难理解,他张了张嘴,有些口齿不清地问出自己最大的疑问。
“那······你为何······为何要冒充我?”
原来那个手里拿着刀,打扮得冠冕堂皇的夜乃晨珞生是假的,而躺在地上被束缚着手脚,显得很狼狈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夜乃晨珞生。
“冒充你?”
很显然,假的夜乃晨珞生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冒充夜乃晨珞生,说到冒充,或许从他睁开眼睛开始,他就在做着冒名顶替的工作,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生活。
这句话让那人勾起不好的回忆,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笼罩在一片阴霾里,他的眼睛喷射出蛇信子一样狠毒的光,缠搅着夜乃晨珞生透不过起来。
“冒充,确实是冒充,不过不是我冒充你,而是你冒充我。”
那人在说这句颠倒黑白的话时,眼睛里窜出一条恶毒的计划,他将脸恶意地贴近夜乃晨珞生的脸,眼睛如一根根活动的信子坏心地舔舐着夜乃晨珞生的皮肤,他甚至将那双占满了血的手放在夜乃晨珞生脸上肆意地揉捏,将夜乃晨珞生的脸掐得变形扭曲,他才会感到一丁点的满意。
配合那双鸡爪子一样的手,还有那把冷冰冰泛着寒光的刀。
这时那人突然附在夜乃晨珞生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张脸确实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怪不得能将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那人边说的时候,语气中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包藏祸心。
“不过世界上只需要一张这样的脸就够了,多了,只会让人看了恶心。”
随着那人惊世骇俗的话音落下,那道被打断的惊恐声只露出一截尾巴就被人无情地掐断了。




小后妻 第1031章 蹂躏(1)
事情还要追溯到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一干人等离开庄园之后,只见平整的地砖微微向四周翻开,如雨后的春笋,忽的窜出一个脑袋出来,脑袋的主人先是咳嗽了几声,继而吐出满嘴的唾沫和泥土,他边吐边咒骂了一两句,好像是在诅咒天气多么恶劣一样。
他抬起头,用不屑的眼神朝四周瞄了几眼,这时才得以看清楚他的长相,清俊的五官,文雅又带着点忧郁的气质,赫然就是夜乃晨曦子他们正在疯狂寻找的人。
与夜乃晨曦子焦躁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同,那人显得很平静,除了他阴鸷的双眸透露出对当前处境的不满外,他眼眸背后都是满满的得逞,由此可见他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
那人非常灵活地从土里面钻出来,随意地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泥土和碎屑,眼睛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瞥,如同在领土上逡巡的狮子,带着十足的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
那人走到那面令人不寒而栗的墙壁前,用一种凭吊的眼神细细地观摩,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第一次看到这面墙,又或者这面墙埋葬了他曾经的哀悼。
那人看了很久,那样子让人以为他在欣赏一幅巨作,事实上却是一面带着罪恶和丑陋的墙,他神采飞翼,眉目飞扬,眼睛放着某种幽光,跟饿狼似的,仿佛触动了引发他兴奋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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