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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虽然清浅,可带着一种浓厚的腐蚀性,就像地下的腐海能将残积的落叶腐蚀成一堆黑乎乎的泥土。
“我不妨告诉你,在这间房子里的每一处都有一条人命惨死的痕迹,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齐鸣还在抽搐着,涎水流到到处都是,那人也不管齐鸣有没有在听,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100个人不仅晚上喜欢在这间黑屋子里晃来晃去,就连大白天都要在我脑子里晃荡一遍。”
那人边说着边背着手在房间里轻轻地挪步,眼睛充满兴致地在四处瞭望,仿佛是在与他口中的那100个魂魄进行某种眼神交流,这时他突然转过身,将两只缠满绷带的手伸到齐鸣面前,他微低着头,让齐鸣能看到他那双在黑暗中都能闪闪发光的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每天夜里将双手放在墙壁上研磨吗?”
那人朝齐鸣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接着说:“因为那100个在这间房子里死去的人说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你偏偏一步都不肯踏进这里,我看着他们着实有些可怜,只好先把我的血肉分出一些给他们”。
那人的语调很慢很慢,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磨破指头、削掉指甲的人另有他人似的。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份难以形容的古怪,他用嘲弄的眼光瞟了正在瑟瑟发抖的齐鸣一样,继续他惨无人道的诉说。
“其实我的血肉也不是白给他们的,我跟那100个鬼影做了个约定,只要我将我的血肉之躯奉献给他们,他们就会帮我达成一个愿望。看,那个愿望不是就快实现了吗?哈哈哈······”
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晚,庄园一处不被人注意的黑房子里就呈现着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一片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个缩在墙角处全身打着哆嗦,另一个半蹲在地面上笑得张狂。不过笑声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消失的还有那两个人影。





小后妻 第1013章 谜团(1)
黎明前的熹微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安静,可这份独有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太久。
夜乃晨曦子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敲门声吵醒的,搭放在她腰间的手以一种极为细致的慢动作,静悄悄地溜走,紧接着就是一阵整齐有致穿衣正襟的窸窣声,尽管声音被压制得很低很低,可一向浅眠的夜乃晨曦子还是知道覃劭骅已经起来了。
覃劭骅在穿戴整齐后,还不忘俯下身子为夜乃晨曦子遮好被子,伸出手指将耷拉在她眼睛上的刘海拂开,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蜻蜓点水般极致的吻,末了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低沉的声音渗透着一种与覃劭骅形象不符的柔情,竟然折射出一种温情脉脉的效果,尤其是在带着点微凉的清晨。
事实上,早在外面的脚步声响起,夜乃晨曦子就醒了,只是一直懒得动身,这种“懒”是后天养成的,形成于她与覃劭骅生活之后,不管是覃劭骅的宠溺和纵容,还是生活的优渥,都导致她被娇惯成一种“养尊处优”的慵懒。不过幸运的是,这种被覃劭骅惯出来的“懒”竟然将她多年浅眠的诟病给治好了。
夜乃晨曦子缩在被子里,没有动作,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朦胧,她没有睁开眼,只是鼻子耸了耸,嘟囔了几声,却不曾想她无意间显露出来的与年龄不符的可爱无端地取悦了覃劭骅,原本正要退开的覃劭骅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在自己妻子如同樱桃花瓣的菱形唇瓣上啾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抬起身子。
眼看着夜乃晨曦子闭着的眼皮不停地振动着,如同蝶翼般闪动着那两轮捕风捉影的大扇子,覃劭骅知道这是夜乃晨曦子睡醒的征兆,他趁夜乃晨曦子睁开眼睛前,赶紧将手掌覆在夜乃晨曦子的眼睛上,可覃劭骅的做法无疑加速了眼睫的挣动,那两排浓密的睫毛跟羽毛似的,不仅骚刮着覃劭骅的手掌心,更是撩拨着覃劭骅作为男人在清晨的某种萌动。
若不是外面的动静一直催促着覃劭骅动身,想必自制力超过一般人的覃劭骅也会败下阵来,也学着那荒唐的唐明皇做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事来。
最终强大的自制力战胜了男人经常在清晨该有的冲动,覃劭骅将手掌抽离的时候,又说道:“乖,再睡一会”,声音里面的宠溺跟蜜糖一样甜丝丝的,浸透在夜乃晨曦子心里,久久不化。
不知道是不是夜乃晨曦子的错觉,她总感觉覃劭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面还带着一种渗透情欲的黯哑,那丝不易察觉的黯哑如同一杯纯度浓厚的烈酒,闻之,便会带着一股不饮而醉的微醺。
原本想要睁开眼睛的夜乃晨曦子不禁为覃劭骅声音里少有的性感迷得神魂颠倒,最后果真像小孩子如愿听到故事之后听话地没有睁开眼,并且歪着头,缩在被子里,将脸凑在天鹅绒的枕头上,呆呆地打起盹来,迷糊得就像是个孩子。
可再次睡着的夜乃晨曦子却远远不知道就在她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酣睡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被黑云搅得一团乱,风起云涌,虽然没有朝代的更替,却发生了一件比更替更诡异的事情。




小后妻 第1014章 谜团(2)
看着夜乃晨曦子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覃劭骅刚硬的脸上露出一抹安心到体贴的微笑,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并轻轻带上房门,只是一转头面对一直在门前候着的刘辉时,脸上的温柔被严肃和威严悉数替代。
覃劭骅越过刘辉径直往前走,直到来到离卧室较远的大厅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何事”?
此时刘辉那张充满阳光味的脸上覆盖着一层乌云和疲惫,他抬起头,用无比认真和严肃的口吻回答道:“齐鸣失踪了”。
覃劭骅只是微微一愣,神色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对刘辉的回答早就有了某种领悟、察觉和认知,他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刘辉接着往下说。
刘辉只好一板一眼将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地陈述了一遍,原来今天一大清早守门的士兵去查看齐鸣情况的时候,却发现黑房子里空无一人,黑房子里没有一般的布置不说,就连简单的桌子椅子和床都没有,更加不存在让齐鸣躲藏的地方,空荡荡的,只需一眼就能将仅仅10平的房子扫个底朝天,还绰绰有余。
怕自己陈述得不够清楚完整,刘辉特意补充了一句,“守门的那两个士兵从昨天晚上你和夫人离开之后,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连一只苍蝇,他们也没看到从里面飞出来,更何况夜里还有很多兄弟在庄园各个角落轮流站岗和巡逻,若是真有人跑出来,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
只是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了。
对于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刘辉有着不输于覃劭骅的自信和信任,他敢用性命做担保,齐鸣一定不是他们放跑的,也不是他们疏于职守。但是昨晚没有一个人看到有陌生人出入,更别提被关在封闭黑房子的齐鸣会不翼而飞,除非齐鸣具有某种通天的特异本领,比如隐身术和遁地术,不然根本不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为此,刘辉百思不得其解,充满阳光的俊脸上布满了愁容,从得到消息开始,他就开始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打扰沉浸在香甜美梦中的军长和夫人,最后实在没法子了,他才敲响覃劭骅的门。
就在刘辉还在纠结其中的细枝末节的时候,就听到覃劭骅用毫无情感的声音说,“那人现在如何”?
刘辉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覃劭骅口中的“他”是谁,他虽然对覃劭骅在这个档口突然提起这个人有些疑惑,可还是原原本本地回答:“还在昏睡中,照看那人的医护人员说,那人中途醒过来一次,嚷着要喝水,喝完水后,又老老实实地睡着了,估计是昨天折腾够了,要闹腾的精力也没了”。
然而覃劭骅却因为刘辉说的话皱起了眉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覃劭骅脸上又恢复了他之前万年不变的冷漠。
“我们却那间黑房子看看。”
覃劭骅说完就往前走,颇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气魄。
而刘辉仿佛对覃劭骅这种跳脱和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二话没说,赶紧跟上覃劭骅的步伐。
他们刚走到黑房子前的时候,守在门两侧的守卫一看到覃劭骅赶紧敬了一个军礼,只是神色上透露些慌张,似乎对齐鸣失踪一事深感自责,并且背负着一种失职的罪恶感。




小后妻 第1015章 谜团(3)
对于这两个显得战战兢兢的士兵,覃劭骅脸上还是那副冰冷,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打开门,脸上并没有出现苛责和愤怒之类的情绪。
看到覃劭骅这个样子,那两个小兵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间黑房子到底关着何方神圣,但是从昨晚夫人那道声嘶力竭的“疯子”,足以看出那人定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并且与夫人有着某种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这个“大恶人”跑了,他们二人难逃罪责,不过从刚刚军长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们并没有被牵连。
那两个小兵的心思覃劭骅没空理会,他一走进房子里,就用那双锋利的眼睛朝四周细细地扫视了一圈,视线不知道停留在哪里,那双如同黑墨染成的眸子迸射出一道极为幽深和深沉的光芒,那双眸色醇正的眼睛里隐隐有着参透某种玄机的高深莫测和讳莫如深。
不同于覃劭骅的高深,刘辉脸上倒是一片骇然,昨晚他没能参观这间诡异的房子,纯属侥幸,可今天却没能幸免于难,那一大片一大片糊在墙壁上类似蛇虫蚁兽分泌物的东西,让本以为参透生死的刘辉也觉得心惊胆战。
那些暗红甚至发黑发霉发臭的东西,就像踽踽蠕动的蛆在肉泥里面肆无忌惮地爬行、搅动,将刘辉的胃搅得天翻地覆,所以不待与覃劭骅报备,刘辉已经忍不住冲出屋子,蹲在大树底下不住地干呕。
屋内只剩下覃劭骅一人,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妖魔鬼怪瑟瑟发抖的凛然正气,他的眼睛半眯着,刚毅冰冷、性感得一塌糊涂的唇角微微牵起,牵起一道令人费解的笑来,他的视线从那面埋藏着罪恶与怨灵的墙壁转移到角落里那几块微微凸起只比旁边的地砖约莫高出几毫米,硬生生地拼凑在一起的地砖。
覃劭骅并没有亲自走过去验证,哪怕那几块有些参差不齐的地砖离他仅仅一步之遥,他只是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犹豫,或许只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某种认定。
覃劭骅走出来的时候,刘辉刚刚站起身,正要返回那间令他作呕的房子,看到覃劭骅出来,刘辉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明显一松。
覃劭骅如来时那般匆匆,走得也匆匆,他的身影穿过庄园深深深几许的庭院和掠影飞沙的连廊,来到那人所住的房子。
此时那人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头靠在后面,手里捧着一本书,神情平静,微敛的目光,在灯光的打磨下印上一层柔和的五官,有着巍巍远山的画骨。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那人从书页间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覃劭骅和刘辉,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那笑旋即在他削薄的嘴角,久久不落,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书香气息让人几乎不会将他与昨晚那个目眦欲裂几近癫狂的发疯男人联系在一起。
刘辉也是一愣,显然是对那人截然相反的态度和反应有些不适应,不过覃劭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诧异的地方,对于夜晚出现的疯子和白天出现的君子,他只是嘴角露出一抹令那人感到危险的笑。
尤其是当覃劭骅的视线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刘辉口中提到的那个无足轻重的水杯,狭长的眸子里投射出一抹令那人深感威胁的光芒。
许是害怕被覃劭骅发现了什么,那人不着痕迹地将视线错开,将目光重新放在书页上,那宁静致远的模样仿佛世间一切的烦杂与他相较甚远。
覃劭骅什么话都没说,就推门而去,这让刘辉感到奇怪,奇怪覃劭骅不动声色地来了,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只是谁也没发现,当门合上的一刹那,那人慢慢地抬起头,眼睛里不再是祥和和平静,而是与他外观格格不入的狠毒和邪恶。




小后妻 第1016章 双生子(1)
尽管那人伪装得很好,覃劭骅依然能透过那人那张清俊绝伦的脸看出常人无法看出的端倪和破绽。
这时覃劭骅的嘴角不由扯开一丝嘲讽,仿佛是在嘲弄那人不入流的演技和拙劣的扮相,但是一想到夜乃晨曦子很有可能会发现那人的真面目,那张英挺威严的脸不由多了几分愁容,不过这份愁容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覃劭骅脑海里闪过夜乃晨曦子那张纯洁的睡颜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勾起一抹类似幸福的微笑。
不知道夜乃晨曦子这会有没有起床,想到这里,覃劭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只是这点悬挂在覃劭骅厚薄适宜的嘴角边的幸福在眼睛无意间触及到庭院里那抹令人讨厌的身影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抹身影的主人,覃劭骅那张原本就冰冷的脸一下子全黑了。
这人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一直形影不离的夜乃晨珞生也会出现在这里,覃劭骅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话说卿仁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夜乃晨曦子那张美丽如同罂粟般带着致命毒药的脸,就跑到院子来透透气,万万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覃劭骅那张如同罗刹般的脸。
若是论真格的,他跟覃劭骅并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也没有太多的过节,若不是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夜乃晨曦子,他和覃劭骅也没必要一见面就干瞪着眼,更没必要斗得死去活来。说到底夜乃晨曦子才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原本卿仁也没打算招惹覃劭骅来着,毕竟这里不是大和,也不是他的地盘,可一看到覃劭骅眼中直挺挺的敌意,又想到他的“珞”一直对那女人的袒护,转身欲要离开的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斜着身子,抬起头,斜睨着覃劭骅。
棱角分明的脸上徒增了一分玩世不恭和极端的挑衅,卿仁嘴角涤荡出一抹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佞笑,邪魅中又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覃少将,别来无恙!”
如果说不怒自威是覃劭骅的代名词,风华绝代是夜乃晨曦子的代名词,清冷如月是夜乃晨珞生的代名词,那么桀骜不驯当之无愧就是卿仁的代名词。
卿仁斜倚在凭栏上,以一种极为傲慢的姿态打量着覃劭骅。
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覃劭骅历来的做法就是不给予理会,这次也不例外,他连带正眼都没有往卿仁身上瞧上一眼,直接越过卿仁就往里走,好像没瞧见这人似的。
覃劭骅明晃晃的视而不见,心高气傲的卿仁又怎么能忍受,他当下拉下脸来,狠狠地拍着凭栏。
就在覃劭骅刚要踏进门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卿仁立马眉开眼笑,笑中充满一种恶意。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一直珍视的女人在你所不知道的那三个月里发生过什么事?”
卿仁每说一个字的时候,脸上就多了一分胜券在握的笑容。就在覃劭骅脚步停顿了一下的时候,卿仁就知道他猜对了,虽说覃劭骅看起来全无弱点,可卿仁却知道夜乃晨曦子就是覃劭骅唯一的弱点。
果然他话一出口,覃劭骅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立马有了破冰的痕迹,这点发现令卿仁的心情莫名地好转。




小后妻 第1017章 双生子(2)
可卿仁心里的得意和得逞还没有弥漫到脸上来,立马就被覃劭骅下一个动作打散了。
于是乎当覃劭骅和卿仁一前一后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就看到一个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还是那般优雅,可另一个原本应该嚣张跋扈的男人,此时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却挂上一对熊猫眼,一边一个,刚好对称。
夜乃晨曦子只是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就差不多将事情的经过猜个七七八八,她对覃劭骅挤了挤眼,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仿佛对覃劭骅的做法给予肯定和赞赏。在夜乃晨曦子看来,有些冥顽不灵的人非得受些教训不可,不然永远都学不乖,显然卿仁就是这种欠教训的人。
夜乃晨珞生尽管还是一脸的清冷,可当他看到出现在覃劭骅身后的男人时,尤其在瞥见到男人脸上的那副惨况后,他如画的眉眼间闪过类似心疼和担心的神色,他刚要问怎么了,卿仁先一步龇着牙,对他袒露出一个讨好般的微笑,可这丝讨好立刻就僵在那张青紫交接的脸上。
卿仁疼得龇牙咧嘴,让一旁的夜乃晨珞生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原本夜乃晨珞生想要坐视不理,可耐不住卿仁的软磨硬泡,一看到那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摆明了要引起他注意做出一副小媳妇委屈模样的男人,就算他的心肠再硬,也不得不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罢了,谁让他在乎这人呢,哪怕知道这人只是在装模作样、装可怜,为的就是引起他的重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不安,甚至心疼。
等到夜乃晨珞生亲自为卿仁处理好伤势之后,与那人见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一想到可以见到自己的大哥,夜乃晨珞生心里说不复杂是假的,可20多年的分离,让他对这次突然甚至有些意外的重逢有些茫然。
夜乃晨珞生站在那人的门前,却迟迟不敲门,他神色上不仅透着几分迟疑,还带着几分无措,对于即将而来的兄弟重逢,他并没有做好准备。
半响之后,他才抬起手,在门扉上叩了几声,叩响了几个清晰有节奏的音节。
开门的是一名护士,这让有些局促的夜乃晨珞生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的视线越过护士看到那个躺在床铺上与满眼的白色融为一体的清俊男人时,他的眼眶莫名感到一种灼热,那种灼热从他的心底冲击到眼睛里,融着一股岩浆,冲破某种情感限制,汇聚成一道激流,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顺着眼睑流下来,溅到满脸都是。
那人看到夜乃晨珞生也是一愣,不过反应倒是比夜乃晨珞生好了很多,他眼睛里只是有着些许惊讶,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更加不存在眼泪这种对他来说完全多余的东西。
不仅只有夜乃晨珞生和那人愣住了,就连为夜乃晨珞生开门的护士也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夜乃晨珞生那张清俊异常的脸,仿佛要从那张文雅到极致,又带着点忧郁的脸庞上看出一些多余的什么东西出来,经过那位年轻却又谨慎甚至在某事上较真到刻薄的女护士一番认真谨慎的鉴定之后,那名女护士貌似察觉到了什么。




小后妻 第1018章 双生子(3)
不过显然她是不甘心的,她急忙回过头将锐利到锱铢必较的视线投放到躺在白色床铺上的那人身上,她眼睛里的震惊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似乎对某种发现感到不可置信。
那名女护士毫不夸张地伸出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巴,睁着滚圆的眼睛还在门口的这位和床上的那位来回转悠,最后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零点几的偏差,更何况这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几乎到了一模一样的地步。
那两人如出一辙的面容清俊绝伦,就像是遗世独立的剑兰,又像是傲骨风流的墨梅,孤芳而又自赏,面容清冷如玉,斜飞入鬓的眉如远山似黛,妖娆的丹凤眼似冷玉般皎洁,尖尖的下巴,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始终紧紧抿着的唇瓣透着一抹该有的血色,而身上的那股子羸弱更是凸显那两人骨子里的某种气韵。
唯一不同的是,夜乃晨珞生虽然嘴唇嫣红,却是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相比之下那人嘴唇的红却透着一种不自然和不寻常,那种如同血液一般的猩红,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色泽,或许这就是区分二人的关键。
他们一个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另一个则那样静静地坐着,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甚至以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装饰他们而存在。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青山,可却有着与青山一样的风骨,淡淡的墨色晕染在画纸间,就成就了二人的姿容,都说“丰姿绰约”,这两人天生就是为这个词而生的。
那名女护士的惊诧和惊呼并没有惊扰到夜乃晨珞生和那人的对视,就在那名女护士很识相地退开后,原本就悄无声息的卧室此时更是滋生出一股死一般的幽静。
最后还是夜乃晨珞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叫了一声“大哥”,与那清冷的外表不同,夜乃晨珞生此时的声音带着一种酝酿某种情绪的浓重鼻音,可那人脸上除了无动于衷,还是无动于衷,他只是用一种疏远和陌生的视线打量了夜乃晨珞生一番,而后就是诡异的沉默。
就在夜乃晨珞生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人突然笑了,先是小幅度的微笑,继而那种莫名其妙又让人萌生了一种刺骨寒意的笑从那人的嘴角蔓延到那人的脸上,那人边笑的时候,还不忘了注视夜乃晨珞生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幽暗的眸光,他朝夜乃晨珞生勾了勾手指,被绷带缠绕的手指显得有些笨拙,却不妨碍他示意夜乃晨珞生靠近些。
夜乃晨珞生不疑有他,一步一步朝那人靠近,却没发现那人在他靠近的时候,眼睛里那抹幽暗的光更加明亮了,明亮得如同地狱深处的幽光。
夜乃晨珞生走到那人床边,那人还是勾着手指头,示意他再靠近一些,直到夜乃晨珞生按照那人的指示,微微将身子凑近些并俯下,那人才露出一个极为满意的笑,只是那满意显然有些过了头,转为一种放肆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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