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如此精心且尽责地伺候那人,倒是让覃劭骅觉得不是在关押犯人,而是在伺候有钱人家的少爷,亦或是培养一个全才接班人。
然而事实却与覃劭骅的猜想有些出入,庄园的布置的确奢华,从它的庭院和内部陈设就可以看得出来,缩在大厅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厨师、管家和下人,也跟情报相吻合,但是唯一与覃劭骅的猜测出现偏差的地方却是眼前这间封闭式的黑房子。





小后妻 第1000章 被囚禁的男人(3)
这间黑房子无论是外观,还是造型都跟豪华高端大气的庄园格格不入,或许是黑房子太不显眼,又藏在一道暗门里,所以它被忽视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就是这间大家都不曾发现和光顾的黑房子却关押着一个男人,说是关押显然是不合适的,因为这件黑房子不仅关押着那人的身子,还囚禁着那人的灵魂。
诡异的是在庄园里所有的人都不曾发现有这么个黑房子,他们虽然见过那个男人,却不知道那个男人一到晚上就睡在那间暗无天的黑房子里面。
若不是擒住了那个守在黑房子门边的保镖,想必将庄园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那个男人。
钥匙钻进钥匙孔里,带动一连串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虽然细微,可对于习惯于黑暗并且屏息聆听外面动静的人来说,声音却一点都不算小,那人蜷缩着身子趴在墙角,将自己抱成一团,耳朵微微竖起,心下却一阵诧异,按照与那个老头的协议,现在并不是开锁的时间。
白天他一整天都在庄园里,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回到这间他一睁开眼就待着的地方,并且一待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他从抵抗到屈服,再到现在渐渐习惯黑暗和安静,甚至与黑暗为伍。
那人知道此时的开门声对于他来说,是不寻常的,他隐约觉察到这是一个契机,永远从这里逃出去的契机,今天那个老头没来,他就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依照那死老头的脾气,刮风下雨都要来这里视察一遍。
那人因为这个渺茫的希望激动得浑身颤抖,他咬着牙,牙齿磨得咯咯响,如同往常每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磨牙的功夫,将对那老头的憎恨细细地咬上一遍又一遍,渐渐地,他学会了隐忍,而隐忍的代价就是将自己的手指甲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磨得血肉模糊,再将手上的血连同渗进血肉里面的尘土一通舔到肚子里面,生出更多的仇恨。
门在那人的预期中被打开了,一束束光争先恐后闯了进来,挤进那人的眼睛里,仿佛是被光照亮了,那人的眼睛放射出明亮的光芒,那光芒中的热切近似贪婪,不知道是对光明的贪恋,还是对自由的渴求,亦或是对复仇的热衷?
门虽然被打开了,但是夜乃晨曦子却停在门口没有动作,她站立不动,甚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好像对即将到来的父女团聚还没有最好心理准备。
无论是黑房子的阴影,还是不期然的父女重逢,都让夜乃晨曦子心里有着或多或少的忐忑。
这时覃劭骅拍了拍夜乃晨曦子的肩,给她无声的鼓励,他揽着夜乃晨曦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可还没走近那团暗影,潜伏在黑暗中的那人突然猛地朝夜乃晨曦子扑了过来,气势凶猛,显然是在刚才那段停顿中做足了准备,就差伺机而动。
原本可以侧身躲开的夜乃晨曦子在看到那人满手的血迹后,慢慢放松了抵抗,而原本要出手袭击那人的覃劭骅却被夜乃晨曦子推开了,从看到墙角处蜷缩成一团的暗影,夜乃晨曦子的心就开始塌陷,她不敢想象那人这么些年过着怎样的生活。
因为夜乃晨曦子一时的不忍和妇人之仁,所以她被擒住了,而那个擒住她的男人却用黑乎乎、黏腻腻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脖子,一边呵斥着覃劭骅,一边挪动着脚步朝门的方向移动。
“你往后退,放我们离开,不然我就掐死她······”
那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他看到将他包围的人越来越多,眼睛里的阴狠和烦躁也越来越多了,仿佛覃劭骅胆敢上前一步,他真的会掐死这个他认为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质。




小后妻 第1001章 铁盒子(1)
那人的脸,连同他脸上的表情都隐在黑暗里,他的手紧紧掐住夜乃晨曦子细长的脖子,手上黏糊糊的液体顺带将那细长白嫩的脖子也染红了,咋一看颇有些怵目惊心,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夜乃晨曦子的脖子受了伤。
那人一边挥手呵斥着步步紧逼的覃劭骅,另一只手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只尖锐的利器抵在夜乃晨曦子的脖子上,同时他的脚还不忘慢慢往门的方向挪移。
看着不退反进的覃劭骅,那人显然是被逼急了,手下一个没控制好,将夜乃晨曦子光滑优美如天鹅一般的脖颈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血液顺着细长的缝隙不由分说地冒出一颗颗红色的小珠子,小珠子渐渐串在一起,形成一道涓涓的细流。
覃劭骅虽然往后退了几步,但是眼神幽暗,眼睛里窜出一道冷光,熟悉他的人,定会知道这是覃劭骅发怒的征兆。
但是那人不但不了解覃劭骅,而且迫切地想要逃出去,莽撞和冲动造就他的急不可耐。
可就在那人的脚即将迈出这间黑房子的时候,潜伏在他背后不远处的人趁他不注意一个手刀将其砍晕,什么“一步之遥”,说起来比千步万步之遥让人更加绝望。
那人即使被人偷袭,还不忘回过头用憎恨的眼光看着那个胆敢破坏他好事的人,偷袭那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辉。
那人虽然晕了过去,可偏偏倒下的方向却是门的外面,足以可见那人离开这里的迫切。
或许一开始大家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抱有一种对疯子的同情和鄙夷,可当那人的面目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灯光下的时候,人们对他更多的是怜悯,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情。
相比那人清丽俊美的容颜,更加引人注意的是那人苍白的脸色,晕倒了还不肯闭上的眼睛,以及眼睛里的森然和警惕,看到这里大家都会被那双空洞直愣愣盯着前方的黑色眼珠子骇了一跳,可比起这些,那人的双手同样让人不忍直视。
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指不难看出原本应该是修长圆润白皙,并适合弹奏乐器,可现在这双手十个指甲悉数被剔除,没有指甲盖的保护,直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红色血肉,那红色的血肉上面糊着一层新鲜的液体,血肉外翻处明显看出摩擦过的痕迹。而此时那些红色的肉块还在渗着血液,那血液跟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暗红色,这种暗红色有一个小圆点逐渐放大,在夜乃晨曦子心里变成一种沉甸甸的物质,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夜乃晨曦子慢慢蹲下身子,她看着那人,却不敢伸出手触碰那人,不是害怕那人会伤害她,而是怕她的举动会惊扰了那人休息,她犹豫了很久才伸出手将那人的眼睛合上。她很想握着那人的手,可那人满手的伤痕却让她无处下手。
夜乃晨曦子掏出干净的手帕子擦拭那人手上的血珠子,可那些细细小小的血珠子好像成心跟她作对似的,她擦了一遍,马上又会冒出来,源源不断,怎么止也止不住,她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覃劭骅。




小后妻 第1002章 铁盒子(2)
这是夜乃晨曦子第一次在覃劭骅面前露出如同小孩子一般无措的样子,她那双如同黑水晶一样的眼眸里满是焦急,连同光洁的额头都冒出一粒粒的汗珠。
覃劭骅边将夜乃晨曦子扶起来,边用眼神示意刘辉他们几个人将那人从地上抬起来。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从那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刚好滚落在覃劭骅的脚边,覃劭骅的视力一向很好,只一眼他就瞧清楚了那个小东西是什么,他心里一阵惊骇,脸上却不显露分毫,尤其在夜乃晨曦子面前。
覃劭骅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脚踩上去,可在他下脚之时,一只手先一步将那个小东西从他的脚底下解救出来。
覃劭骅赶紧将脚抬起来,他发现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夜乃晨曦子。
夜乃晨曦子将那个小东西放在聚光处仔细观察,那个小东西只有一厘米左右的长度,被磨成跟三角形一样的尖角,她不过是是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接触到的皮肉就被割出一道细细的口子,足以可见它的锋利。
可就是这枚小小的,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威胁力度,甚至不仔细看完全可以忽视的小东西却是割伤夜乃晨曦子脖子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正是这枚打磨锋利如同刀片一样的利器却是从那人身上剥离下来的材质。
夜乃晨曦子心头一颤,捏着那枚由指甲盖做成的武器,手指不由得发紧,更多的血液毫无预兆地从指缝里溢出来,覃劭骅见状赶紧将那枚小东西从夜乃晨曦子手里抽离,可夜乃晨曦子却死活不松手,第一次在覃劭骅面前固执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夜乃晨曦子有些无神更似精神失常地冲向刚要被人抬走的那人,手指显得有些颤抖,却不妨碍她在那人身上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片刻的功夫,夜乃晨曦子就在那人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捧着那个铁盒子,她哆嗦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打开盖子,那模样看起来既虔诚,又带着一种惊慌失措,还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胆战心惊。
就算事先就猜到那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夜乃晨曦子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纵使泪眼模糊,她依然能透过一层水雾看清楚躺在盒子底部堆砌在一起的指甲盖,许是因为与人体分离太久,指甲盖透着一层惨白和暗黄。此时被磨成三角形的指甲盖像是在嘲笑她的孤陋寡闻,一一冲她露出尖尖的尖头。
不用数,夜乃晨曦子也知道盒子刚好放着九个如同她手上这只染着她鲜血的指甲盖,而至于指甲盖的主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夜乃晨曦子颤着手将手里捏着的那枚指甲盖也放到盒子里,最后用一种残忍的力度将盒子盖上,当盒子盖上的时候,夜乃晨曦子跟脱了力一样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覃劭骅叫来了李医生为那人诊治,而在那人昏迷的这小段时间里,覃劭骅将庄园里所有的人都审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却令人不可思议。
尽管庄园里的人都是一个个在单间进行审讯,可每个人的回答几近相同,这让覃劭骅不由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一早就被齐鸣封了口,但是无论是威逼利诱,这些人的回答还是一样,从这些人害怕和畏缩的样子里,覃劭骅看出了他们确实毫不知情。




小后妻 第1003章 铁盒子(3)
覃劭骅单独审问了庄园里唯一一个位高权重并跟齐鸣接触稍微多一点的管家,那个管家是一个看似忠厚老实的中年人,他着装得体,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涵养,可见也是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人,他对于覃劭骅的召见,仿佛早有觉悟,还不等覃劭骅问什么,他已经非常识时务地将自己所知道一字不落地全盘托出。
“我不过是齐老先生花大价钱雇来的,对于这处庄园,我一直本本分分做着份内的事,对其他不该说不该问不该管的事,我从来不插手,这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的基本要求。我的职责自然就是伺候好庄园的主子,从齐老先生将我派遣到这处庄园,我就开始打理庄园的一切,我一直以为我伺候的人会是齐老先生,却没想到住在庄园的里会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就是齐老先生的儿子,所以我连同这里的下人都称呼那人为齐先生。”
管家说到这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继续说道:“老实说,虽然我伺候了那人整整十年,可我对那人一点都不了解,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那人有张过分俊美却又异常阴沉的脸,我从没见过那人笑过,也没听过那人说过一句话,我刚开始还以为那人是个哑巴,或是有什么隐疾。直到有一天我路过未关紧的书房,听到齐老先生和一个人在里面激烈地争吵,不久就看到那人就气冲冲地推开门走出来,我才知道那人不仅很正常,而且跟齐老先生似乎不存在父子关系”。
管家顿了顿,神色上显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看着离他3、4米之远的覃劭骅,不知道是不是摄于覃劭骅身上的威严和魄力,他说话显得更加慎重和小心翼翼。
“有一点,我至今还是没想明白······按道理说,齐老先生跟那人非亲非故,没必要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可齐老先生不仅买下一处价值不菲庄园,并且聘请了很多高级的雇佣,为的只是照料好那人的日常,此外还请了很多各界的知名人士给那人做培训,这种举措若是在培养一个接班人,我相信,可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就有些不合情理······”
齐鸣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慈善家,自古以来,商人都是重利,他们看中的是做一件事的价值和回报。不说世人不屑做赔本的买卖,商人更是敬而远之,齐鸣却反其道而行,可见里面的古怪有多么深。
覃劭骅让管家罗列了他平常接待的那些知名人士的名单,看着手上满满的三页纸,覃劭骅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他不过粗粗地浏览了一遍,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名单上的那些人不是在业界的知名人士,就是在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有些虽然名气不高,可实力和潜力却不容小觑。齐鸣公然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招到庄园跟那人见面,若是像管家说的那样为了培养下一代接班人,那么就能说得通,可关键是那人非但不是齐鸣的接班人,反倒是齐鸣恨之入骨的敌人。
如此厚待自己的敌人,不说管家想不通,就算知道里面细枝末节的覃劭骅照样猜不透齐鸣处处彰显古怪荒诞的举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覃劭骅又陆续审问了名单上的那些大小人物,他们当中不是对那人赞不绝口,用一种钦佩的口吻给那人冠上“天才”的称号,就是用一种嫉妒的言语对那人嗤之以鼻,并且细数对那人的不满,什么目中无人,什么恃才傲物,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委婉地道出对那人惊才潋滟的叹息。
然而覃劭骅这边还没有审出个头绪来,那人已经醒来,一醒过来,嘴里就嚷嚷着“铁盒子”,跟发了疯一样在房间里大吵大闹。




小后妻 第1004章 不简单(1)
听到消息的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匆匆赶了过来,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一个花瓶砸中,好在覃劭骅眼疾手快,抱着夜乃晨曦子旋了个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覃劭骅看着夜乃晨曦子方才站的那个地方现在落了一地的碎片,眼底隐隐藏着一簇冷光,几乎是一瞬间,身上迸射出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他的视线穿过众人直直地射向那个在房间里发狂发疯的男人,视线与那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不知道是不是覃劭骅的错觉,他明明在那人眼中找不到任何一丝狂暴和迷乱。
夜乃晨曦子倒是没有在意那个刚巧向她飞过来又差点砸中她的花瓶,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跟医生和护士好像在玩老鹰抓小鸡的男人身上,可不同的是,那个人成心将危险物品扔到到处都是,像耍泼的孩子,谁敢接近他,他就随手抄起家伙朝那人扔过去,完全不考虑后果,那疯狂的模样让那些一开始还在跟他周旋的医生和护士现在全变成抱头鼠窜。
那人一边怒目圆睁呵斥着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一边趁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仿佛在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找的是如同救命符一类的宝贝。
那东西对于那人来说,可不就是救命符吗?
就算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夜乃晨曦子也知道那人找的是什么,手里牢牢捏着那个男人口中一直叫嚣的“铁盒子”,她的眼中一片复杂。
看到那人在刚才的挣动中,不久前才止住血的手指又漫出十个红红的小圆点,小圆点沿着纱布慢慢晕染开来,如同渗了水的墨汁,一下子蔓延开来,由一个小点扩散成漫无边际的红,到底有多少血才染上这样的颜色?夜乃晨曦子不仅敏捷的思绪迷糊了,就连明亮的眼睛也迷糊了。
几乎将整个房子都翻了一遍,那人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宝贝,他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有些抓狂地双手抱头,清俊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那双如水的眸子一下子就窜出了无数条血丝,盘旋缠绕在黑色的瞳仁上,好像要将那两颗黑黢黢的眼珠子勒死,他翕合的嘴巴片子里不断地吐出火焰山上的热气,他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在每个人脸上来回移动,似乎要查到谁偷了他的宝贝。
这一次他手里抬着一个大家伙扔到房间中央,造成巨大的音响效果,为的就是折磨人们的神经,他再次怒吼道:“铁盒子,我的铁盒子在哪”?
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出现让惊慌失措的医生和护士瞬间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让开一条道。
或许是察觉到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身份不一般,那人突然变得特别的安静,他愣愣地看着他们二人,眼睛里的警惕多过打量。
就在这时夜乃晨曦子朝那人走了几步,慢慢摊开手,大家就看到她手上躺着一个不仅平淡无奇还锈迹斑斑的盒子,那个盒子很小,仅仅只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小,就像一面袖珍型的镜子。
尽管那个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与那只白皙的手相比,更显得相形见绌,可那人一看到那盒子,眼睛里立马就飞窜出一束流光,那抹流光将眼底的阴霾驱散得干干净净,使得那双如水般的眼睛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




小后妻 第1005章 不简单(2)
那人几乎是连跑带跳直接扑到夜乃晨曦子面前,双手化成利爪伸向那个盒子。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及盒子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将手轻轻一旋转,顺势抓住那人的手腕,在那人变脸之前,将那个盒子放在那人的手里。
夜乃晨曦子握住那人手腕的手并没有放开,那人许是因为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盒子也就没有计较夜乃晨曦子与他的身体接触。
触碰那人的一刹那,夜乃晨曦子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按照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与自己的父亲接触。
眼睛触及到那人手腕上的那点嫣红的朱砂痣,夜乃晨曦子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她很确定此时这个欣喜若狂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无论是这人与她叔叔夜乃晨珞生毫无二致的相貌,还是这人与她叔叔一左一右的朱砂痣,亦或是她第一眼见到这人萌生出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都让她在没有验明这人身份的情况下,立马就断定这人跟她的羁绊。
自打娘胎里出来,夜乃晨曦子就没见过自己亲生的父亲,她也从没在母亲的言语中听过有关父亲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对于父亲与其说是一个陌生的存在,倒不如说是一个渴望的存在,她渴望如常人那样有一个父亲,纵使平凡也好,纵使残疾也好,她奢望的不过是一种平凡至极的父爱,可她却从未得偿如愿过,这种缺憾一直伴随着她26年。
或许是从未得到过,才会渴望,渴望的最后慢慢演变成习以为常,可当她好不容易默认这种习以为常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让她得知了父亲的存在,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就此开始不负责任地纠缠着她的生活。
父亲这个词开始从一个陌生的词汇变成一种抽象,也变成一种复杂,她以为父亲早就死了,为了保全她的母亲,以及还未出世的她,可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在她要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却发现父亲还尚在人间,被人囚禁在一个黑房子里面。命运的错综复杂造就了他们父女同样的境遇,有过黑房子经历的夜乃晨曦子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折磨,更何况那人被囚禁在黑房子里长达十年之久。
这一刻夜乃晨曦子多么想唤一声“父亲”,可太多的情感堵塞了她的咽喉,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一句简单发音的“父亲”。现在的她只知道愣愣地甚至有些贪婪地看着那个将铁盒子视为命根子的男人,看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细细地数着盒子里东西,直至确认无误后,才露出一种冰雪融化般的微笑,那种微笑就像一个小男孩因为家长给他买了一个汽车模型而高兴得无法无天。
然而沉浸在那人无害笑容中的夜乃晨曦子却没有察觉到那人嘴角的姿态兜转间变了一种趋势,好在那人刚要袭击她的时候,被一旁的覃劭骅一脚踹开了,紧接着那人被两个人架住了手脚,覃劭骅一个眼神过去,站在不远处的李医生马上就会意了,他趁那人被制服的空档,给那人注射了一剂镇定剂,那人才慢慢安静下来,并如同孩子般睡了过去。
夜乃晨曦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只是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铁盒子,夜乃晨曦子脸上不仅覆盖着一层苦涩,还有一层散不去的痛苦,然而她眼里的痛楚,那人却无法领会。




小后妻 第1006章 不简单(3)
为了不打扰那人休息,所有的人都退了出来,只是没人发现当门关上的时候,那个被大家认为正在沉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那对黑得耀眼并且如灯火通明一般的眼睛,薄薄的嘴角扬起一道讳莫如深的笑。
他舔了舔手指头渗透出来的血,砸吧了几下嘴,脸上露出一种极为满意的笑。
惨白如纸的脸,只有唇瓣出奇的红,那种红显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抹了一层血,不过事实上那唇瓣确实沾着血,沾着那人自己的血。
一到门口,夜乃晨曦子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人的情况,神色上的紧张、不安和焦急与平日里那个以冷静著称的夜乃晨曦子大相径庭。
“李叔,我父······他情况怎么样?”
1...165166167168169...1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