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与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砚枫林
可反复追问,只换来叶青一句:“千金难买我愿意,姐妹们,花!”
秦优大概知道为什么,除了呵呵赔笑,大气都不敢出。刚开始没几分钟,就借口自己还有事,提早开溜。
离开时,还不忘看眼在会场中,捏香槟如捏敌人的叶青。暗自想:都说她平时脾气炸,可叶青真的炸了,才最可怕。
繁星与你 第67节
会场里,除了好酒好菜,还有叶青准备的乐队,演奏着她喜欢的乐曲。
她正哼着歌,祝心悦走到她身边说:“amo和chui&wan的人一起来了。”
顺着祝心悦所指方向,叶青的嘴角当时就抽搐了下。
那个熟悉的albert身后,跟着个更熟悉的人——程惟知,那个气到她撒钱的混蛋。
而另一边,则是温朝易,他今天还带了自己的妹妹。
两边都还没有走进会场中央,就在门口不期而遇,狭路相逢。
温朝易和程惟知对视一眼,并不需要任何人介绍,温朝易身边的姑娘先喊了一声“学长”。
她说着还要上前,却被温朝易拉了回来。
这个刚柔并济的男人伸出手,一如既往热情如火:“小程总,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更没想到您竟然是amo的合伙人,怪不得晓易总和我说你才是京州新一代里最出色的那个,我这个做哥哥的绝对比不上你。”
“哥!”旁边的姑娘喊了温朝易一声,还带着点娇羞。
哦,原来是晓易而不是小易。
朝对晓,亲兄妹。
“学长就是厉害啊,我们当年在学校就最崇拜学长了。”
温晓易还没夸完,就听程惟知开了金口,“京州好学校就那么几所,半个京州名门都是我校友,倒是我大学校友不多,我听过不少信誓旦旦要考的,结果真能进来尤其是进我专业的没有。你是吗?”
话说的冷淡还挑衅,十分的小程总作派。
“不是,你那个专业挺难的……”
“那你叫什么学长?我只认大学同专业的人做同门。”
程惟知说话不像说话,而像是来砸场子。
叶青都看到了温晓易脸上的“难堪”二字。
这时老好人albert出来打岔:“z你还没见过呢?这位是叶总,之前你们隔空对峙过一次计算题,叶总这是我的合伙人zebulon,他实在太忙了,不过他今天还是抽空来了,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席上市酒会。是吧?”
“嗯。”程惟知视线落在叶青身上,“叶总,幸会,您要有空,我可以和您比拼一会儿计算能力。”
叶青把香槟放在了一边,对温朝易说:“温律,我有几个事要找你,辛苦和我去一边聊几句工作。”把程惟知晾在了一边。
“好,非常乐意。”温朝易引她一起走,顺便叫妹妹自己随意玩。
叶青把手边苗林那里工程案的鉴定问题告诉了温朝易,温朝易说:“这关系到标准问题,如果真不符合标准查出问题,相关上市公司受行政处罚都是要公告的,会影响股价,另外管理层会不会被追究要另说,看处罚决定和造成结果。”
“好,我知道了。”聊着聊着,叶青的眼神就盘亘在了会场里。
温朝易轻声喊:“叶总?”
“嗯?”寻觅被打断,她茫然地转过头。
“您怎么了?难得见到您聊工作走神。”
叶青敷衍道:“没事。”
温朝易笑了下,走近了一点,略超出了一些安全距离,“叶总,我不轻易和别人交心,但与叶总是一拍即合,如果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
叶青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往后退了点,侧身不再正面朝向他,“温律,您这话就不对劲了,我们之间是工作关系,如果要论私交,我自己界定是0。”
很不客气的指出。
温朝易笑意更盛,“您不会是因为我离过婚的关系吧?”
叶青十分惊讶,“这件事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不过您离婚与否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我对您的工作能力十分满意,仅此而已。”
叶青说完就离开。
因为程惟知和温朝易,叶青在这场自己亲手撒了钱的豪华宴会上待得浑身不得劲,还没到尾声,她就起身告别。
祝心悦送走她的时候和卓湛说:“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早走。”
卓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心悦,我求你,以后专心做技术,其他的别想了。”
“我怎么了?你又嘲讽我?”
“不是。”卓湛给她顺顺毛,“这主要怪他们,混乱,太混乱了。”
*
走出庄园,是太平山蜿蜒的山道。
叶青很小的时候来过,那时她七岁,正逢暑假妈妈带她来参加一个团建。
那一年的很多事,她都拼命忘记,只有关于父母的部分越来越清晰。
叶青在港城上的小学,只有暑假的时候才会回清城。
她爸爸要求很高,那年叶青刚刚在学校拿了全科第一,回家时没少和爸爸自夸。
爸爸当时就给她泼了盆冷水,让她别因为在学校里比其他同学成绩好就自鸣得意。
被这么说几次后,叶青就闹着要回港城找妈妈去。
妈妈把她接了回来,带她去了那次团建,当时在路上,妈妈一直在开解她关于爸爸的话,还走错上了一条路,叶青对那条路的名字印象很深——
芬梨道。
分离道。
后来还有首歌,专门唱它。
上次来港城时,叶青特意切了不愿听下去。
想着想着,她又走到了这条路上。
白底黑字的路牌,斜斜地插在路口。
她往前走去。
却突然被人拽了回来。
程惟知。
“你来干嘛?”她抬脚就往前走,走了几步,程惟知却站在路口不跟过来。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小程总可以了啊,这都不追我了?”
程惟知伸出手,英气的眉眼间是戾气也是焦躁,“你快点回来,情侣不走这条路,不吉利。我们蓝桥表白还不够晦气吗?还要跑这里咒自己分手?”
第39章 繁星 钝刀割肉
形势逼人, 从来自信的人,被一句魂断蓝桥,弄得越来越迷信。
这芬梨道, 他是说什么也不踏上半只脚。
叶青站在芬梨道上,冷清的神态和发亮的双眸,静静地盯着程惟知。
“快点过来。”程惟知伸出手, 眉头怎么也松不开, 怒气更胜,“快点!”
这般的语气,若是在工作里,下属已经吓得半死。
可惜对面是叶青。
他们沉默的对峙, 如钝刀割肉。
程惟知从来没见过叶青服软,她会逃避, 会逃跑, 但不服软。
“过来吧, 我们好好说。”
还是放软了口气。
果然, 她吃软不吃硬。
听到这句, 蹬着高跟鞋变变扭扭地往回挪动了几步。
一到手可够的范围,程惟知就把她困在了怀里。
“非要我先认错?”
叶青依然瞪着眼瞧他,还是不说话。
“那行, 我认。”
程惟知说完这四个字, 叶青等了半天, 他却没了下文。
“程老师你这错认得还真是……”叶青把他的手从自己小臂上拿开, 脚抬起就要往山下走。
他把她拉了回来,“我认我认,我错在不该乱发脾气,错在谁让我多爱你点, 爱你更久一点,所以心理失衡了。”
叶青眯着眼问:“你这也叫认错?”怎么感觉像是倒打一把。
“那你和我说说,你知道这个温晓易为什么从来不问?你就没不高兴?”不待叶青回答,程惟知又抢答,“我先说,我第一次看见欧逸明我就不高兴,他看你眼神不对,我听见他声音我就不舒服。”而且这个金丝边眼镜生活在清城,而他在清城的时间不及这人十分之一。
叶青沉默了片刻,她再开口,要比程惟知严肃许多。
她的每个字,都是认真在回答他:“程惟知,大概我和你理解不一样,我和你在一起,首先是因为我喜欢你,然后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有一点更重要,我判断我们有成全自己在一起的能力。”
程惟知怔了一下,叶青脆脆的声音在山道里与初夏的蝉鸣交杂在一起,唤起心底的涌动。
“我失去过很多东西,现在得到的每一样我都努力去珍惜。我早就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了,那次我在京州就告诉过你,我已经习惯做事要算清楚。请你谅解我,我也不是真的把工作都放在第一位,而是这些事不解决,我安不下心,你懂吗?”
“至于什么温晓易,你和我说说她是需要我参与解决的事吗?如果不是,我没空放在心上。”
总以为她心硬,可程惟知此刻却懂得,她只是在乎的方式不一样。
“至于其他,还没有到那一步之前,我不想去想。”
包括家庭包括孩子,叶青对这些问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是不是很伤人?”
叶青其实并不认为这件事里有对错,她更在乎的,是程惟知好像被伤害了情绪。
“唉,你啊。”他叹了口气,想怪又怪不下去。“你以后要不多给我撒撒娇?偶尔吃个醋?就当哄我了。”
“怪癖。”可叶青答应了他,“我尽量,我试试。”
“我会记数的。”玩笑开完,他还是顺着她的思路来,“现在听你的,我们聊点正事?”
叶青倒在他肩上,“你先拯救下我的脚。”为了赌气,她今天蹬了十厘米的细高跟爬山道,现在疼得站也站不住,“抱我下去。”她学习能力强,说撒娇就撒娇,立马就来。
繁星与你 第68节
“这好说。”程惟知从她膝弯处把她扛起来,仰头看着她,“今天这场庆功宴花了多少钱?”
“还说呢。”叶青抬手打了他一下,“现在让我算账,我可能死于心梗。”真的很贵,以贵到肉痛的方式排解了她这些日子的气恼。
程惟知也故意,他就不说赔她。“挺好,叶总破费了,以后继续啊。”
“还以为你要说,用从奇维挣走的钱赔我呢?”amo这次的服务费可没少挣,“你什么时候弄的投行啊?怎么不和我说?”
“给你个惊喜。当初在伦敦时候就为这天天加班,这几年才做大的。”
“我们程老师真棒,我就知道。”
“嗯,和你说个事啊,叶总。以后投资还是要和我说一声,我们的亲密关系比较敏感,比你还敏感。”
“你才敏感呢!”
叶青去扭他耳朵,换来他哇哇乱叫。
闹过后,才看到了保镖等在路口的车。
坐进车里,程惟知都不舍得放她下来,非要抱她坐在腿上。
幸好奔驰的商务车足够高。
“工程案的事我知道,但这事就如你说,牵一发动全身。”
“因为施工方是华光有关的几家上市公司吗?”施工备案都是公开信息,苗林资本找施工方时没有从外部,都是华光旗下的公司承担各种原料供应和施工作业。
程惟知敲着车窗边缘,显得心浮气躁,“准确说,是和我二叔有关的几家公司。”
叶青记得他上次对自家二叔的形容:又蠢又坏又假又装——没有一个好词汇。
“你们家大房和二房闹得很不开心?”记得程惟知爸爸是老程董的大儿子。
程惟知轻哼了声,“我要说没有半点不开心的地方,你信吗?”
“这位先生,您身上的每个部件都写着你和他不合好不好?”
程惟知笑了下,带着说不出的无奈,“问题就在这里,有些人你明明和他哪哪都不对付,但你连个具体的原因都说不出来。”或者,是没法说。
他叹气,“这笔烂账姑且放一边,他手里的公司能卷进施工问题里也好,我处理起来能简单些。”
“以此为机会逼他退出?把苗荷他们也逼退出?”按照正常的处理,如果项目拿到行政处罚,相关企业负责人需要承担相应责任。
“但愿顺利。”程惟知如此说。
“但愿体面。”叶青如此说。
程惟知问:“为什么要体面?”他本来没打算体面了事。“你难不成还同情你那个挂名未婚夫了?”
“我同情他干嘛。”叶青掰着手指一笔笔算着,“按照你说的,布局是你爷爷定的,一百亿注资是华光出的,三十亿红利是我挣的。三年时间,他白挂了个总经理,搞了二十多个女人,还留下个烂摊子。我也想做个开开心心的纨绔,每天吃香喝辣的,就等着你们给我收拾残局。”
这账算的明明白白,把程惟知听得笑到摇头。“你去年分红之前和我说一声就好了,不该给他们那么多的。”三十亿给那家人这么砸下去,还是浪费了太多。
叶青纠正他,“不,就得给他这么多,不给,他们哪有胆子去同时吃两个项目?”
人心就像胖子的胃,都是一口一口喂大的。
叶青窝在程惟知怀里看他的侧颜,他和程律林都是程家人,但眉眼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更不要说手段和智商。
“程老师,其实如果不是我们同时下手,这天来不了这么快。”苗林资本会去偷工减料,主要还是因为两边项目同时进行无法周转。
“那你怎么不说,如果苗荷不贪叶氏那十亿的股份,这天还能再晚两个月呢?”压死骆驼的稻草都是一根根堆上去的,只是看那只骆驼,之前到底要了多少。
叶青下巴靠在他肩上嘀咕:“其实我给他们算过,三十亿,如果仔细点、认真点、谨慎点,同时进行也不至于完全崩塌。”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这么能挣又能花?”程惟知每次看叶氏报表都能更爱她一点,叶青在挣钱这件事上,是天赋叠加努力的杀手级人物。
“算了,我们把心眼都抹黑了给他们下套,还得嫌弃他们能力不够,太不作兴。”
“那不就得了,他们自己作,自己不行,凭什么让我给他们体面?”
“我是让你给你自己留点好名声。”叶青呼了口气,正巧吹在他脸上,“以后你还要执掌华光,总不能真落个六亲不认的名声吧?”
人心还是重要的东西,这是叶敏达留给叶青的教训。
“这话爷爷也说过。”程惟知提起爷爷,总是有股怨气,但却点了点头,和她交颈而拥,“行,我记住这话。”
华光内还有的是闲职,扔一个给程律林他们,并没有大问题。
他肯听句劝,叶青便放心了不少。
“诶,温朝易怎么回事,我猜到他家庭不错,但他妹妹和你怎么回事?”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在乎吗?”程惟知含着她的耳垂问,“你觉得温朝易这人怎么样?”
叶青沉吟片刻后说:“业务能力顶尖,但人嘛……”她在试图在自己的字典里找个合适的词汇形容。
程惟知比她快,“他是个绿茶。”
叶青笑了起来,这词之前乐容也用过,倒是十分准确。“你和他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就看他不怎么顺眼。”程惟知像赶苍蝇一样挥了几下手,“他这个人心思千变万化,你看他在港城开律所,但也有内地律师资格证,是不是以为他在内地也开律所?可其实不是,他靠律师执照打的唯一一场官司就是自己的离婚案。京州名门联姻没有一百对也有一千对,能搞成温朝易这样的独此一家。”
“你是怕他把妹妹嫁给你也这么对你?”
“我看着像会联姻的傀儡吗?你看不起谁呢。而且以温朝易当年自己敢撕破联姻的手段,他肯定不是那种拿妹妹换事业的风格。”程惟知松了松领导,那股桀骜和不屑又浮了出来,“他是个绿茶人做事也是绿茶风,心思千变万化,我和你赌,他现在肯定在劝自己妹妹和你好好说话。”
*
程惟知半点没有料错,温朝易带着妹妹在太平山半山庄园门口等车时,温晓易一直嘟着嘴在和哥哥闹脾气。
“哥!你刚刚怎么回事啊!”刚才她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被程惟知下了面子,哥哥却没有帮她半句,“你有没有看见程惟知看那个叶总的眼神觉得不对劲?她是谁啊!”
温晓易认识程惟知二十多年,习惯且崇拜他目中无人的狂劲,今天第一次看见他主动问一位女性有没有时间。
温朝易瞟了妹妹一眼,一直等到车来,把妹妹赶到车上后才说:“那是清城叶氏的总裁,也是华光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我给你句忠告,以后你看见她,自己主动打个招呼,敬她一杯酒,别让我难做。”
“哥!”温晓易立马就急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听听你现在在说什么!”
温朝易闭上眼,平日那股客气热情的样子完全褪去,“温晓易,已经整整四年了,你和这姓程的有过进展吗?我已经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生活的自由、财富的自由,连婚姻的自语都给你了,你要是再活不好,你谁都怪不了。”
“你就不能帮我去提个亲事吗?温家又不是配不上程家。”温晓易摇着哥哥,“哥,什么婚姻的自由我不需要的嘛,我可以去联姻的,到时候我们两家就可以绑在一起了。”
“你觉得婚姻就可以绑住利益了?”温朝易睁开眼,眼里毫无温度,只有寒冰,“晓易,能绑住两家的,是你哥我的能力,没有我坐镇,你连痴心妄想的权力都没有。”
“我不许你再和家里一起胡来,过几天我送你回美国。”
温晓易还要再挣扎,却被温朝易拽住了手腕,“你们谁再胡闹,来坏我的事,我就让你们靠不着我。没有我撑着,我看你能自己胡闹到几时!”
*
苗林资本的会议室,程律林一直盯着一串数字,久到快要背出来。
他母亲苗荷正在用总经理室的座机,给程惟知的手机打电话。
“阿知,我们也是为你办事……”
“苗总,你一边嘴上说着为我办事,一边却在宁城和广城的项目里勾搭了那么多二叔的人?我和那人关系如何,你不清楚吗?”
苗荷顿住,还没申辩,程惟知已经挂了电话。
“妈!”程律林大声质问着,“你怎么会和二房那个混在一起?我们难道不是一直站在大房那边?站在程惟知那边的吗?”
他脑袋上还顶着程惟知小时候救命恩人的名号呢,程家那些亲戚谁不知道这点?
“你懂什么!程惟知这个人心思深得很,我们要不能在他们主支两边游走,又怎么在华光站的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他可看破你了,不肯伸手帮你了!”
程律林急得要命,一边是宁城和广城的项目,一边是清城287号地块,如果现金流再连不上,他就要被蒋其岸逼债了。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黑心鬼,被他逼债的,不死也得蜕层皮。
苗荷自己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喂,你们这篓子不能牵扯到我吧?要么你们立即重新返工,要么我们去集团鱼死网破。”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苗荷陷入了沉默中。
最后电话挂断,她看着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妈,怎么办啊?”
“去找叶家那个,她去年还分过红利,今年到现在都没动静,得赶紧逼她把钱吐出来。”苗荷恨声说,“早知道这样,去年就该把婚结了,拖到现在不上不下她还有拿乔的本事了。”
“上次我都在老宅提了,还被老爷子骂回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她这个人硬的很,我也不是没追过,一点都不吃。”
“你就没用!看你办的事,最后还连累你爸!”程庚被调回京州后,他们在清城少了许多助力。
“你怎么就怪我了呢!这之前不是你说都可以吃下来的吗?”
287号地块、叶氏的转债和广城宁城的项目,母子两个都同意拿下,只是当时以为,会有华光托底而已。
“你再去找那个叶青一次。外面的女人你到处招惹,该招惹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程律林倒不反感叶青的模样,只是那女人的态度……
他实在不喜欢强势的女人。
*
一转眼,又是七月底。
日子过得飞快,没多久就又是叶青的生日。
她的生日就在盛夏,一个烈焰高照、如花似火的日子。
和她的性子格格不入。
程惟知已经在努力调假,以求在八月能陪叶青过生日加度假。
当然,忙碌如他,完全的休假也不可能,他顺便想会欧洲,去处理一些amo在欧洲的事务。
叶青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为着商场、艺术中心和开发区三期竞拍团团转。
想休假,都是要代价的——连做老板的人都不得完全自由。
程惟知终于可以飞清城的这天,叶青也要结束连日忙日忙碌后的最后一件工作:陪相关单位检视开发区的夏日用电情况。
这天同行的还有梁睿中。
苗林资本那里已经快到了弦崩断的那刻,叶青不信梁睿中一无所知,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苗林资本如何,和他并无关系。
送走招商办的人后,叶青与梁睿中在商场里又逛了一圈。
其实,她和梁睿中在工作中处的不错,梁睿中精明干练,是个非常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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