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璃
秦清枫脑袋乱乱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对待这个五年来一直对自己欢笑的小表妹!
※※※※※※※※※※※※※※※※※※※※
又一个女子出场,姜妍可是很漂亮,娇滴滴的小表妹!
不知道秦清枫会怎么对待小表妹呢?
驸*******掉 东时灵忆归来
姜妍已然陷入深情当中,微微偏转,轻轻的吻了下秦清枫的手心
秦清枫身体一僵,满脸错愕的看着姜妍,微微着声音颤抖,半天才吐出:“妍儿!”
姜妍感受到秦清枫的反应,并没有挣扎,浅浅一笑,转而拥抱着僵硬的秦清枫,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鼓起多大勇气才说出这些!我心悦你,从很久之前!”
突然而来的拥抱让秦清枫傻掉,温热的气息和话语让秦清枫感觉很慌,也很热,耳尖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红了!
秦清枫很无奈,这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不忍心推开,怕伤害她,只是温柔的说道:“妍儿!”
姜妍将脑袋枕在秦清枫的脖颈间,如小兽一般呜咽:“我知道这种感情是畸形的,为世俗所不容,我知道的!可是我忍不住,我的目光总是看向你,再也装不下别人,内心多少苦涩,你可知!清枫!”
秦清枫的脖颈间一片清凉,是姜妍的泪水!秦清枫从来没有深爱过谁,只是在书中看过,爱一人,得之,得天下,失之,一生难安!
秦清枫对姜妍,尽是疼爱之心,怜爱之意,可是,这是归属之爱吗?她不清楚,只是爱怜的一手拍着姜妍的背,一手抚摸着姜妍的发鬓轻声说到:“妍儿别哭!我知道,你受苦了!”
耳边哭泣声依旧:“你还娶公主!你还娶她!”
秦清枫真是手足无措,这种情况,自己没经历过,自己也没哄过人的经验啊!只能继续安慰道:“不娶,不娶,公主哪有你乖巧可人!”
姜妍将秦清枫抱得更紧了。
因为秦清枫的吩咐,所以东时灵忆进驸马府一路畅通无阻,在下人的指引下,怒气冲冲的闯进秦清枫住的皓月阁!
芸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相拥,心头竟然涌起些酸涩!不察身边来人,竟然还闯了进去!
芸香惊吓得正想阻拦,可是发现是东时灵忆!有些惊讶!也就忘了阻拦,她是公主,自己的身份,没资格去拦!
东时灵忆进院就看到相拥的一对璧人!便放缓了步伐,还未走近,就听到让人火大的一句话:“不娶,不娶,公主哪有你乖巧可人!”
真是气人!东时灵忆不仅在外面受了气,到这,竟然还被秦清枫给气到了!
东时灵忆想起那天,秦清枫恶狠狠的对自己动手动脚,还威胁自己,而现在,却如此温柔的抱着怀中美人!心中有些气愤!
池中荷花正是盛放之时,那一朵朵粉的,白的,娇艳欲滴,本是美好无缺,可是东时灵忆却觉得眼前一片烦躁!
本来外面的谣言不断,东时灵忆本就气,又看到如此淤旎,情意满满的场面,还听到这句话!
东时灵忆炸了,环保双臂,心绪微冷,站在一旁,冷哼道:“驸马真是好福~气~啊~”
最后一字尾音微提,有明显的嘲讽意味!芸香也跟在后面,听到了这些。
秦清枫注意力全在安慰姜妍上,冷不丁的听到这句嘲讽的话,犹如六月飞霜!
两人匆匆分开,秦清枫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那灰扑扑的东时灵忆!一下子从炙热天掉进冰霜,
东时灵忆瞪着圆鼓鼓的牟子,说出的话语却冰凉无比:“秦清枫,你可知死罪?”
秦清枫将姜妍护在身后,脸偏向一边,回以冷冷的一句:“臣不知!”
东时灵忆气极,却又说不出哪里死罪,直接抓起身上的包袱,陡然向秦清枫砸过去。
秦清枫护着姜妍,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抗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时灵忆说道:“公主已然嫁给微臣,就该遵守妻徳!不过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我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到这段时间过去,皇上会做主合离,你当你的公主,我当我的少将军!”
东时灵忆忘记了生气,反而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秦清枫整理一下刚刚被姜妍揉得凌乱的衣衫,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成亲是假!为避和亲是真!今天我不想说太多,皇上在等你进宫!”
秦清枫反手握住姜妍的纤纤细手,然后带着她快步走向院门口,径直经过错愕的东时灵忆,到了院门口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芸香,差人带公主进宫!”
说完,不再停留,消失在皓月阁。
芸香面上毫无表情,随即对东时灵忆比了个手势:“公主,请!”
………
秦清枫将姜妍送回姜伯父一家住的院子里,两人路上没有言语,一路上都是牵着姜妍的手,到了院门口才放开!
秦清枫在姜伯父的口中得知他们下午就要离开,也没有多挽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清枫在这先与伯父伯母拜别,今日事务繁多,恐怕等下不能相送!”
姜父姜母也是豪爽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姜妍心下微痛:她竟然没有挽留我!明明今天才和她表明心意啊!
秦清枫不想面对姜妍,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她是朋友,是妹妹,是守护自己秘密的人!对她的疼爱与怜惜,但是却不是夫妻之情!
可是,自己了解姜妍,对任何事都特别认真,自己不想伤害她!
秦清枫不想待着府中,府中很闷,她不想面对姜妍,也不想碰到东时灵忆!便没带任何人,随心所欲的向府外走!
………
出了府,仿佛心情一片晴朗,秦清枫漫无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真的很舒服!
秦清枫右手执着一把龙骨扇,负手而行,左腰上挎一把深红色的玉髓,一身华丽紫衣,衣服上黑金绣的花纹线若隐若现,在阳光底下闪着光芒!
不知不觉的,秦清枫漫步到河边,岸边杨柳依依,清风拂面,河上船只来来往往,秦清枫踩在河里打捞上来的石头铺成的小路上,看着路边竟然还摆着些许摊位!
秦清枫一路走过,站在了停泊船只的岸边,旁边立着碑,上面原本朱红的大字已经经历几百年的风霜洗礼而褪色,隐隐约约看出三个字“怀念河”。
许是秦清枫看的太认真,旁边一撑船头戴斗笠得老者,见状大声说道:“怀念河,就是这里这条河!这里可有个悲伤的故事呢!”
秦清枫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带着笑意看向老者:“这位老翁,何解?”
这老翁坐在小船上故作玄虚,摸了摸胡子说道:“年轻人,想要了解怀念河,就要到河中央去!那样挺故事才有滋味!”
秦清枫笑着啪的收起扇子:“哦~~?”
一旁停泊的些许船只都冒出头纷纷说道
“公子,要去河中央,我载你去!”
“我的船又稳又便宜!坐我的!”
“公子!我的船才是最好的!”
………
拉客的声音不绝于耳,秦清枫看着那些船只冒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
那老翁对着那群人就吹胡子瞪眼:“你们捣什么乱!明明是我的客人!”
那些汉子们哄笑起来,声音还中气十足:“林老头!人家都没说要上你的船!”
这些人看秦清枫衣着华贵,肯定出手阔绰,就抢着争着要秦清枫坐船。
林老头面色微微窘,看了眼秦清枫,转头对那些人说道:“你们拉不到客人还抢人!”
秦清枫哑然失笑,在这撑船的唯一一个老者就是眼前这个老翁,林老头了!
秦清枫对那些光着膀子,油腻腻的,粗声粗气的那些撑船人没有好感,直接走上了林老头的船,对着诧异的林老头裂开嘴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林老头!到了河中央你可要讲故事哦!”
林老头反应很快,拍拍胸脯说道:“这位小公子放心,我林老头纵横这怀念河四十年!对它可是知根知底!绝对给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清枫点点头,在那群汉子的一片唏嘘下,转身弯腰掀开竹帘,进了船内,那些汉子见拉不到人,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船很小,架起的简易小顶却能够防风遮雨,船舱内有铺着软榻,能容纳两三人,中间有一个小竹桌,放着一壶凉茶和两三个茶杯,秦清枫直接坐上软榻。
林老头悠长平缓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坐稳~咯~,起竿~咯~喂~”
船开始缓慢移动,秦清枫感到很新奇,感受到左右轻微的晃动,西境很少有河,都是骑马,眼下自己竟然是第一次坐船!林老头开始唱着不知名的曲调,这平缓悠长的声音,就像在诉说着宁静的河水,两者相铺相成!竟然有些动听!
秦清枫也不晕船,很快适应了,也不嫌弃茶壶上的灰,轻轻擦拭,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竟然是竹叶清茶!朴素的茶中,有股淡淡的苦味,后来就是一阵甘甜!一边竹帘是掀起的,一眼望出去,碧绿的河水,波光粼粼,有些鸟儿在河面上飞来飞去,水天一色!
这条河很宽,小船随着河水上下起伏,秦清枫的心情很是愉快,一扫心中的阴霾!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来到了河中心,河中心有一个小小的亭台,在林老头在亭台栏杆上栓稳了绳子,喊了一声之后,秦清枫船舱中走了出来,在船头站稳,自己在河中央,这种天地唯自己一人的感叹!顿时心胸开阔!
人是如此的渺小!秦清枫心情很好,一步跨上了这小亭台,这亭台真的很小,中间还有张圆圆的石桌,两边都是栏杆石椅,不过十个人倒是可以围坐在一起!
秦清枫寻一个最好看欣赏风景的位置坐好,抬头看到还在船上的林老头奇怪的问道:“林老头,你不是要讲故事嘛?怎么还不上来?”
林老头摆摆手说道:“我林老头一辈子在河上飘惯了,几十年没上岸,脚一沾地就软,要在船上才有力气哩!”
这林老头真怪,秦清枫只好趴在栏杆上,打开骨扇,正对着坐在船尾的林老头,有些兴奋的说:“林老头,说说怀念河的故事吧!”
※※※※※※※※※※※※※※※※※※※※
故事走向不知何处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如果说爱一个人很苦
那么在经历这些苦以后得到的,那是极度的甜!
若有遗憾,那也是人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爱一个人,就要勇敢说出口,你不说,她永远不知道,你们永远也就没有可能!
驸*******掉 逃避
林老头摸了摸胡须,微微上扬了头上的斗笠,看向不远处的青山,长长的笑着,然后操起悠扬的口音:“从前啊,也不知是几百年前,这里其实是个小村子,隔绝外世,这怀念河旁边住了一户渔民之家,这家渔民家呢,有个小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虽然只是一条河,但是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天地灵杰,有些爱游玩的文人墨客偶然发现这,都会停留驻足。”
林老头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取下腰间的别在腰间的酒葫芦,抬头对着酒葫芦豪饮了一口,还舒服的眯着眼睛,咂咂嘴,叹道:“香!”
秦清枫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林老头的样子,心下想道:这林老头真是个有趣的人!
“确实如此,这儿很美!”秦清枫也接了句。
林老头没搭理秦清枫,眼神放空,接着抑扬顿挫的说道:“可这山美,水美,人也美!就有人起了坏心思!那渔女那年才十五岁!就爱慕上了一直到此处来写诗的一位书生!”
“这该不会是郎才女貌的故事吧?”秦清枫有些疑惑,这不就是很普通的故事吗?
林老头瞪了秦清枫一眼:“哪有那么简单!”
接着说道:“唉!女儿家的心思哪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那渔女住河上游,而那书生却在下游河对岸的茅屋中写诗!”
林老头语气有些无奈,仿佛置入其中 :“那书生原本就是一个落第考生,一心只求圣贤书!眼里哪有其他东西!”
秦清枫微微点头,古往今来,落第的考生比比皆是,灰心丧气找灵感,抒发心情的很多!
“渔女的爱慕之情羞于启齿,可是又按耐不住!隐晦的将一些写着心意的布条塞进鱼腹之中!由送菜的小贩带给书生!可是那书生心思全在书本上,直接付了钱让小贩处理鱼!”
林老头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惋惜道:“那小贩哪里识字!扯出布条还以为是鱼误吞的!竟然将它和污秽之物丢弃一旁!”
林老头的样子有些愤愤不平!又仰头喝了口酒!
秦清枫趴栏杆累了,直了直身子看着林老头问道:“那布条上写的是什么?”
林老头没想到秦清枫还会发问,憋了她一眼说:“桃花一绽尽芳菲,更应惜取有颜时!”
秦清枫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转过头,动了动微酸的脖颈,就看到缓缓而来的一艘精致画舫!船只上的红色梅花花纹极其鲜艳!
画舫慢慢驶来,停泊到了林老头的小船旁!
这一鲜明的对比,一大,一小,一精致,一简陋,一颜色鲜亮,一灰扑扑的竹褐色。
画舫下来一小厮打扮的人说道:“公子,实在抱歉,我家主人也想在这欣赏风景!有所打扰了!”
秦清枫展开骨扇,报以一个笑容:“无碍!”
小厮都如此礼貌,想来,这个画舫上的主人应该也好相与!
小厮笑嘻嘻的听到秦清枫的话:“那便多谢公子了!”这才拉起船绳找了个结实的栏杆固定好,然后又回到画舫上。
画舫上的粉色纱帘随风飘了下,隐隐出现了人影,秦清枫回过头,看向坐在小船上的林老头说道:“林老头,那后来了,那个渔女怎么样了?还有那书生?”
林老头再次噈了一口酒,脸上泛起红,微眯着眼睛:“后来嘛!那渔女得不到回应,心中着急,又重复之前的计策,无数条鱼日复一日的送进了书生的茅屋,可是书生都让小贩处理了!”
再次停顿
秦清枫皱眉:“然后呢?”
“那渔女得不到回应,认为书生心中无她!与书生相遇时也犹如陌生人,书生奇怪,明明这几个月对他很好的渔女,为何突然态度大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林老头已然微醉,声音有些渔民的沙哑声
“书生开始回忆起渔女对自己的好,给自己送来珍贵的笔墨纸砚,和自己说这的乡村风情!在自己困顿的时候给予自己多少温暖!唉!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林老头无奈的摇摇头。
河面很平静,画舫和林老头的小船静止一般在水面上,只有飞鸟快速掠过水面的影子!
秦清枫倚靠着栏杆,转头看到画舫上走下来刚刚那个小厮,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个白瓷青花酒瓶,还有一白瓷杯,来到秦清枫面前弯着腰说道:“我家主人说,天地海阔,闲暇自得,怎能少了美酒佳酿!特献上一壶雪酿!”
小厮自顾自的把托盘放下,秦清枫愣了一下也没推辞:“多谢你家主人了!”
随后小厮又走上船,林老头又继续开口:“话说那渔女表面上装作见面不识,可内心实在难过,看着那书生近来却还有些消瘦!可惜可叹!”
“那书生其实不是个普通人,不过在这待了半年的时间,就被一艘特地来接他的大船带走了!走的时候,渔女没来送他,书生总会想起渔女在岸边歌唱的声音。不过,还是离开了!”
秦清枫不置可否,那书生和渔女,终究是错过了!
林老头混浊的双眼里泛着光:“时隔三年,那书生没有再考功名,反而接管家中生意经商,竟然成了商界大贾!再次回到这里时,一身气派的进了渔女家,竟然不见渔女!”
秦清枫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眼前的雪酿,仰头喝下,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在唇齿间绽放开来,缓缓的说道:“一般女子及蒂,就会有媒人上门提亲,既然那渔女长得水灵,想毕是嫁人了吧!”
林老头点点头,继续道:“女大当嫁!那书生听说渔女在一年前已经出嫁,心灰意冷,才发现自己其实喜欢渔女,三年来对她始终念念不忘!可惜,她已经嫁人了!”
“那书生浑浑噩噩的走到自己三年前住的地方,猛然间看到茅屋后面的泥地中飘着布条,那书生拿起来看,却什么也没有,上面的朱砂字迹已经不见了,在土里刨出来大概有十几根,那书生找来一个盒子,把这些布条装了进去,放在茅屋里,踉踉跄跄的上了船,离开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那书生因为通商,几经辗转,又再次回到这附近的镇子,竟然听到渔女亡故的消息!”
“那书生顿时胸口发闷,竟然听到当年那个给自己送菜的小贩说道在一旁叹惋,书生就问那小贩,书生已然留起了胡须,而是穿着华贵,小贩认不出,也毫无顾忌的说道,那渔女不是曾经写信在布条上塞进鱼肚子里嘛!然后叫我送给有个小生,也怪我,不识字,那渔女写给那小生的信全被我给丢了!唉!我也是听说那些布条又出现在死去的渔女身边才想起的!”
“那书生急了,当下心绪翻涌,抓起小贩的领口狠狠的问道,布条?那布条上是什么,她怎么会死的?”
“那小贩害怕,直接叫喊到,听说是那渔女回娘家时候发现这些布条,然后直接带回夫家,竟然郁郁寡欢,终日滴水不进,随后就硬生生的垮掉了,最后病死了!”
周围一片寂静,林老头的故事已经快到结尾,却惹人揪心!
“那书生听完,血气上涌,竟然生生的吐出一口血!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渔女还是因为书生死去了!”
“那书生之后再未娶妻!而是年复一年的奔走这儿,打通了这里的水运,还在这通商!然后亲自在那座茅屋旁立碑名怀念河!”
林老头说完,表情依旧帐:“唉!这是可悲啊!”
秦清枫听完,心下感慨万千,渔女的悲惨一生,书生的追悔莫及,造就这条河的繁华!
画舫的帘子微动,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飘出:“公子怎么看待这个故事?”
秦清枫抬头,画舫中走出的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银铃作响,高洁优雅,怀里抱着把檀木古琴。
秦清枫微眯着眼回到:“渔女不勇敢,而书生亦是如此!”
那女子清清冷冷的表情带着些许愁绪:“何解?”
秦清枫又斟了一杯酒,如玉的手指晃着酒杯:“若渔女不弄什么鱼腹传书,而是当面向书生表明心意,恐怕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那女子接着说:“可若是没有渔女的冷落,书生如何得知自己其实在乎渔女,若是没有渔女嫁人,书生怎会心痛,得知自己喜欢渔女!”
秦清枫哑然:“这…”
那白衣女子不依不饶:“那书生的愚笨,错失渔女的书信,后来又致使渔女凄惨离世!你说!这又何解?”
秦清枫面对质问,只能喝尽杯中之物道“不过是缘在作怪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鸢柔今日为何一改常态?”
来人正是鸢柔!百花楼里的花魁鸢柔!本来一向清冷的鸢柔,今日,却有些咄咄逼人!
鸢柔站在画舫之上向秦清枫行了一礼,有几分嘲笑之意:“小女子鸢柔见过少将军!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驸马了!”
小船上的林老头左看看秦清枫,右瞅瞅鸢柔,醉酒迷离的双眼,也是笑哈哈的,不懂她们年轻人的事!随即躺了下去,睡了起来!
秦清枫不语,沉默的喝着酒,想着鸢柔怎么会出现在此!自从那天进宫以后,皇帝大怒,就再也没去过百花楼。
鸢柔缓缓的从画舫中走下,冷冷说道:“少将军,您想过姜妍吗?”
秦清枫心头一跳!妍儿!心下有些翻腾,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可不是嘛?鸢柔指的渔女暗指姜妍,而自己,则是那让渔女悲惨死去的书生!
鸢柔已经来到秦清枫身边,指尖轻轻抢过秦清枫刚刚倒好酒的酒杯,在秦清枫诧异的目光下,仰头饮下!
这是秦清枫的酒杯!鸢柔擦了下唇边的酒渍,绕到秦清枫身后,俯下身,极其亲密的对着秦清枫耳语:“您可想过,姜妍这一走!就是下一个渔女!”
秦清枫眉头紧皱,没有搭理鸢柔的话,而是问道:“你何时与妍儿如此要好?”
鸢柔站起身,孤傲的立在亭台一角,冷笑:“驸马还会关心这?”
停顿一下,又说:“如果你不爱姜妍,就别给她希望!如果你爱她,就别躲在这,徒留遗憾!”
丢下这句话,鸢柔不再回头,直直的走上画舫,然后,这座精致的梅花画舫就慢慢离开!
秦清枫叹了一口气,就着酒壶,猛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眼眶泛红,紧紧的握着骨扇!然后起身,快步走上小船!
林老头被船突然的动荡晃醒,然后就听到秦清枫清冷的声音:“故事已毕!送我回去吧!”
秦清枫直直的站在船头,林老头在船尾快速的掌船,小船快速行驶,秦清枫迎着扑面而来的河上风,本来困惑的眼神慢慢坚定了!
驸*******掉 姜妍离开
此时的东时灵忆已经见过了皇帝,已经清楚自己父皇的良苦用心!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自己要和秦清枫说清楚!
秦清枫她不想当这个驸马,想要合合离,自己也不喜欢她!那正好!等到南越使臣来使这件事过了,自己再作打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