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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璃
老皇帝看着大臣脸上的神色,心中了然,这些臣子,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面上依旧威严的说:“南越王子,这件事东清会考虑的!”
拓跋钊宏不似方才激动,平静的说道:“这半月以来,我每每提起,你们东清都在争论,敷衍本王!三日后,本王就要带着使臣回去了!若是东清还想交和!就请快快决断!”
说完,就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觑!
拓跋钊宏知道那晚,拓跋玉笺偷偷跑了出去,只是自那日起,拓跋玉笺就不怎么说话了,还经常对着窗外发呆,还会流泪!
拓跋钊宏是很喜爱这个和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的,从小到大,都对她有求必应,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疼爱!不让她流一滴泪!
自己刚来到京城的那日,拓跋玉笺偷偷的告诉自己,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东清的驸马!
为了帮自家妹妹,拓跋钊宏便想出让公主嫁给自己,然后成全自家妹妹!
可惜东清皇真是食古不化!而看到自家妹妹伤心成那样,定然是因为那个驸马!
虽然拓跋钊宏问拓跋玉笺的时候,拓跋玉笺没有任何的话语,可是眼泪却像珠串一样滑落!拓跋钊宏怒了!拓跋玉笺从小到大,就算手断了,也没这么哭过!
故而,东清让自己的妹妹伤心!若是不让公主嫁到南越!那就等着付出血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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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大臣们眸光微闪,竟然全部集体跪在殿前。用意很明显,逼皇帝将东时灵忆嫁出去!
老皇帝抚着额头,带着疲惫摆手:“别说了,我知道!”然后慢悠悠的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
老皇帝答应过东时灵忆的生母,不会把东时灵忆送去和亲!而是让她幸福的度过一生!而如今,这个愿望似乎要落空了!
南越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知,如果能得到个几十年的和平,等东清慢慢的发展,到时候也有对抗之力,而现在,东清!没有这个能力,对上南越这个强敌!
年老的皇帝看着东时灵忆生母的画像,终是长叹一声,唤来身边的公公:“去驸马府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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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中
亭子里的两人依旧坐着,只是一曲终了!秦清枫依旧看着外面的大好春光,而东时灵忆也是默默的注视着秦清枫。
秦清枫看了看日头,觉得差不多了,然后站起身,对着东时灵忆行了一礼,轻轻地开口说道:“公主,我约了陆大人,现下还要出府去,您累了就先回皓月阁吧!”
东时灵忆,本想死皮赖脸的跟着秦清枫去,可是又想到秦清枫出去是为探听朝堂上的消息,关于南越的态度,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于是作罢,只能直直的看着秦秦峰走出去,直至消失不见!
东时灵忆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无时无刻的就想待在秦清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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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枫刚刚出府,就与来传旨的公公错开了。
秦清枫走在大街上,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拓跋钊宏!后面跟着两个侍卫,秦清枫肯定,拓跋钊宏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拓跋钊宏走到秦清枫面前,爽朗的笑了一声道:“秦小将军果然是俊朗不凡啊!不过,和我们南越儿郎相比,着实瘦弱了些!”
没有称呼驸马,而是直接叫秦小将军!秦清枫很不爽!这个人还是在觊觎东时灵忆!
拓跋钊宏一边说,一边用手拍了拍秦清枫的肩膀!虽然说秦清枫在男子中只是矮了一点,可是和拓跋钊宏相比,那可是相差一大截!
秦清枫不动声色的摆脱了拓跋钊宏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谦和有礼的说道:“我东清男儿与南越男儿自然不同,我东清讲的是礼!”
拓跋钊宏也不会为难秦清枫,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心上人!只是觉得,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看上这般瘦弱的小子!竟然还是秦家的小将军!
拓跋钊宏直接手臂一揽,搭在秦清枫瘦弱的肩头上,然后大笑说:“相逢即是有缘!我妹妹这般欣赏你,想必你也有过人之处!来,陪我喝酒!”
拓跋钊宏真是高大健硕,粗大有力的手臂让秦清枫挣扎不得,只得平淡的说:“我已经约人了!只能辜负王子好意了!”
拓跋钊宏哪会放过秦清枫,仰着头笑道:“若是约了朝臣,那大可不必,有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皇帝的圣旨应该已经进了驸马府!
后面这句话,拓跋钊宏没有说出来。秦清枫听着拓跋钊宏话语的停顿,有些不满,但是架不住拓跋钊宏的拉扯,直接把自己推进了仙乐酒楼!
拓跋钊宏很是豪爽,只是在二楼坐下,二楼的陈设没有三楼的好,也只是挂了些帘子,外面的人,影影约约可以看到人,而一楼的杂乱声也能听到!
不过,这里不仅能看到一楼的热闹,观世俗,还平添一种闹事之中的平静!秦清枫以前怎么没注意!
拓跋钊宏与秦清枫相对而坐,拓跋钊宏直接就要了店里最烈的酒“半月醉”,还丢掉酒杯,换成一个偌大的海碗!
拓跋钊宏爽快的倒酒,然后把那海碗推到秦清枫,然后自己也倒一碗,昂起头,直接灌了下去!海碗已空,然后发出惊叹:“真是好酒,不过,不够烈啊!”
秦清枫没有动海碗,反而疑惑,轻轻皱眉,据自己所知,南越民风开放,可是该有的王室规矩还是有的,怎么拓跋钊宏是这个样子。
拓跋钊宏看着秦清枫不动碗,而是满脸疑惑,又再次哈哈大笑:“我与妹妹从小喜欢外出游历,父王母后也不反对,我们去过边境,去过军营,走遍千山万水,跨过大大小小的几个国家,也就比较随性了!”
秦清枫当下了然,怪不得拓跋玉笺那性子,原来是有这么个哥哥!
拓跋钊宏再次倒酒,举在秦清枫面前,面上有些严肃:“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拓跋钊宏没有称本王,而是称我!说明拓跋钊宏没有敌意,也罢,秦清枫也举起酒碗,两碗相碰,清脆的一声响,秦清枫闭起眼睛,猛的把烈酒倒入自己口中,真烈!
秦清枫还没喝完一碗,就败下阵来,气息不稳,喘息着,口腔中,腹中,全都是辣的,翻江倒海!
拓跋钊宏又喝完一碗,举着空碗对着秦清枫示威一样,露出个挑衅的笑:“秦清枫!你不行啊!”
秦清枫虽然是女子!可是毕竟扮男子多年,听到这话,有些恼怒,瞪起眸子,又再次举起海碗,也不管有多烈,一口气全部灌下去!
“砰”的一声,秦清枫把空空的碗狠狠的放在桌上!
拓跋钊宏再次笑着给秦清枫慢慢的倒上一碗:“还不错嘛!再来!”
秦清枫只感觉头有些晕,但是心中的事还是问道:“你不是说朝堂之上的事吗!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拓跋钊宏有些玩味的看着秦清枫:“我想要你的妻子!”
“作梦!”可能是秦清枫有点晕了,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南越王子!
拓跋钊宏没有生气,反而殷勤的说道:“我说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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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奈,都怪秦清枫,沾花惹草!现在弄的东时灵忆被觊觎,傻了吧!





驸*******掉 泪人的东时灵忆!
秦清枫对面坐着的可是一口一个要抢自己妻子的人!虽然自己是女子,可是公主她心性还像一个小孩子,需要人疼惜,教导!若是嫁到南越,没人会纵容她!
一想到这个,秦清枫心中就涌起了怒意,直接看向拓跋钊宏:“公主,你是带不走的!她已经成为我的妻!”
拓跋钊宏大笑,笑得有些猖狂,突然面色一转:“好你个秦清枫!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有妻室,为何还来招惹我的妹妹!”
秦清枫哑然,果然拓跋钊宏求娶东时灵忆与拓跋玉笺有关!端起桌上的海碗,又是猛喝了一口才道:“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她应该会放下的!”
拓跋钊宏已经不复刚刚的笑容,表情有些恼怒,喝到:“秦清枫!你知不知道我妹妹为你变成什么样!你却只想着你的公主!为何不想想我妹妹,问问我妹妹是否安好!”
想起拓跋玉笺,秦清枫泄了气,那个有些刚烈倔强的女子!那日她眼中的凄凉与绝望,是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当下,秦清枫又灌一了一大口烈酒下肚:“玉笺…玉笺她会好起来的!她…她会忘了我的!”
拓跋钊宏冷笑,给了秦清枫致命的一击:“既然你伤了我妹妹,那我又何尝不能夺走公主呢?”
秦清枫举着酒碗,已然有些头晕目眩:“你抢不走的,她是我的妻!”
拓跋钊宏举起碗,冷冷的声音:“你的妻?还不是皇帝做主,让她嫁谁就嫁谁!你觉得你能违抗皇命吗?”
秦清枫听罢,猛然上前,揪住拓跋钊宏的衣领,愤怒的说道:“你警告你,公主!不是你能肖想的!东清是绝不会把公主嫁给你的!”
拓跋钊宏目光凶狠,语气已经开始咄咄逼人:“怎么不会!为了东清和南越的何平,为了两国人民的安稳!只是牺牲一个公主,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清枫松开了手,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座位。
而拓跋钊宏又冷冷的补上一句:“况且,你们的皇帝好像已经下旨了!现在应该已经宣读完圣旨了吧!”
秦清枫大惊失色,跳了起来,瞪着拓跋钊宏:“你说什么!”
也不管拓跋钊宏会不会再说什么,直接跌跌撞撞的跑下楼,一路疾跑着出了门!
拓跋钊宏看着那人摇了摇头,微微叹息:妹妹,你喜欢的人,终究没有把你放在心尖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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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枫一路狂奔回府,但是府上怪异的气息都在告诉着自己!自己来迟了!
秦清枫不敢耽搁,直接奔向皓月阁,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其实东时灵忆嫁到南越,自己也就解脱了,可是,自己的良心不安啊!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被宠坏的公主马上要面临着什么样的苦难!自己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刚走到皓月阁的院子里,就听到一阵阵哭泣声,秦清枫来不及细想,直接闯进了主卧,看到了站着的芸香,还有跪在床前哭泣的柳儿和翠儿!
床上的人儿面容苍白憔悴,却没有哭泣声,目光呆滞,就像个瓷娃娃,碰一下就会碎掉!
两个丫鬟一看到秦清枫,扑了上来说道:“驸马!宫中传来旨意!让公主去南越和亲!这可怎么办啊!”
两个丫鬟哭来喊去,吵得自己头疼,直接怒斥道:“别哭了,你俩出去!”
两丫鬟被吓到了,平日里,秦清枫都不会发火的,于是乖乖的快速下去了。只留下芸香站在一旁。
这么大的声音,床上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
秦清枫有些心疼!之前那个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东时灵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
东时灵忆嫁到南越,这只不过是个摆设!拓跋钊宏是为她妹妹才硬要求娶东时灵忆的!
秦清枫坐在床前,面上自责之意更甚,眼中也泛出泪光,她只觉得,东时灵忆快要消失不见了,鬼事神差的俯下身,轻轻抱住了东时灵忆,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东时灵忆,你听好了,只要我秦清枫还在一日,只要你不愿意,就绝不让你嫁到南越!”
东时灵忆的眼珠轻轻转动,泪水开始汹涌而下,秦清枫感觉到了东时灵忆在哭泣,便立起了身,还没看清东时灵忆的脸,就被从床上坐起的东时灵忆紧紧的拥着,秦清枫顾忌自己的女子身份会被发现,想要推开东时灵忆,可是自己的脖颈间瞬间湿漉漉的,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肩膀还在颤抖!
半晌,秦清枫都没推开东时灵忆,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孽!双手抚上东时灵忆的背,抱紧了怀中的人!
芸香在一旁看着眼前久久相拥的两人,觉得百花楼里的鸢柔姐姐说得对,主子压根就是一薄情之人!还是一滥情之人!因为不忍心伤害,所以一次次的心软!结果,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事!可是,自己心下,还是酸酸的,主子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自己!
心下不忍再看,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其实自己明白,就算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那人也不会看自己!
秦清枫就这样抱着东时灵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怀里的泪人呼吸声已经开始平缓起来!轻轻的叹息,哭了这么久,终究还是累得睡着了,便将东时灵忆轻轻放下!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秦清枫这才活动一下自己酸涩的手臂和肩膀!看向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走出屋子,天已经擦黑了,芸香又跑哪里去了!心下无奈!
拓跋钊宏是铁了心了要东时灵忆和亲,而拓跋玉笺,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反正,她以后的人生会更幸福吧!这次,自己要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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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老皇帝刚刚走出殿门,就看到了在大路上等候的秦清枫,老皇帝摆摆手,让秦清枫来到御书房。
秦清枫跟着进来了,跪在了案桌前:“皇上,此事真无回旋的余地了吗?”
年迈的皇帝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灵忆她还是不想见我这个父皇吗?也对,她一定是在怪我!”
秦清枫不置一词,看东时灵忆的状态,秦清枫也不好胡说,干脆就不答!
老皇帝喘了口气,咳了几声:“身为帝王,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不仅是个孩子的父亲,还是国家的皇帝!”
秦清枫了然,俯下身对老皇帝说道:“清枫明了!”
老皇帝沉重的声音传来:“剩下的一日,让她开心点吧!”
秦清枫行了一礼:“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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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怜的公主!
不怕不怕,秦清枫会保护你哒!




驸*******掉 驸马弹琴
秦清枫回府后,唤来云寒在他的耳边低语,然后云寒领命而去!明日,东时灵忆就要和南越使团一起去南越了!
而去南越必须要经过西境!秦清枫已经向皇上请命,让自己陪同护送!顺便直接回西境家乡!
老皇帝长叹,也无奈的同意了。知女莫若父!大殿上东时灵忆对秦清枫的依赖!态度的转变,虽然她们二人从未同房过!自己放在驸马府的探子是随时向自己汇报的!再者也担心东时灵忆,倒不如让秦清枫护送吧!
秦清枫快步进入皓月阁,直接到了东时灵忆的屋中守着,东时灵忆半躺在床上,还是那么憔悴,什么也吃不下,苍白的脸没有以往的血色!
只是东时灵忆看到秦清枫时,无神的眼睛一下子恢复了亮光,然后又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仿佛刚刚的亮光只是秦清枫的错觉!
秦清枫看到了桌上明晃晃的圣旨,觉得有些扎眼,内心格外的不爽!伸手将那圣旨丢进了黑暗的一角!再不见一点光亮!
心下微晒,转而坐到东时灵忆旁边,看到旁边的柳儿端着的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莲子羹,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看来是放置了久了,伸手接过,好在温度正合适。
白皙的手指一丝不苟的拿起勺子,在碗中轻轻搅动。瓷器碰撞的声音有些清脆!散出了点点热气,而两个丫鬟也慢慢退出房去!有驸马在!怕什么!
柳儿只是觉得难过,驸马对自家公主那般的好,虽然迟迟未同房,可是毕竟是夫妻啊!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如今,两人却要分开了!
房中一片寂静,秦清枫现在已经完全不伪装纨绔了,认真的模样看着东时灵忆,眼神清澈而坚定!柔声说着:“灵忆!别怕!明日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这是秦清枫第一次叫她灵忆!还这么温柔!
东时灵忆微微回了神,转动了下呆滞的眼眸,有些木纳的看着自己,秦清枫心下微疼!相必,东时灵忆被逼嫁给自己时,也是这个样子吧!
抬起手中的瓷盅,用勺子轻轻着了一点莲子羹,凑到东时灵忆干涸苍白的嘴唇边,说道:“听话,这一路上,我都陪着你,啊,张嘴!”
东时灵忆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秦清枫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秦清枫的话,就习惯性的顺从的微微张唇,秦清枫便喂了进去,东时灵忆无意识的吞咽了下,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涸与撕裂的疼痛!吞咽很是艰难!
秦清枫松了一口气,东时灵忆吃东西就好!然后轻轻擦拭东时灵忆的唇边,接着便一勺一勺的喂,整个过程很慢,每喂一勺,秦清枫都非常耐心的等东时灵忆吞咽后,才继续喂下一勺。
一盅完毕,将其轻轻放下桌上,秦清枫转头温和的看着东时灵忆,她的脸色不似刚刚那般苍白吓人,唇也不再发白,长呼一口气,还好,东时灵忆不会在绝食了!
秦清枫对待东时灵忆就像对待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外界一点震动,都会摧毁她!
虽然是白日,可是屋子里的光线还是很暗,窗子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秦清枫不忍看着东时灵忆在这灰暗的屋子里沉沦。
站了起来,俯下身,附在东时灵忆的耳边低语:“灵忆,我带你去外面赏景怎么样?”虽然是问句,可是知道东时灵忆根本不会回应自己,自那日回府,就没听到过东时灵忆再说一句话!
然后一手穿东时灵的胳膊,揽住她的肩背,一手手拉开薄被,穿过东时灵忆的腿弯,一提气,将东时灵忆抱了起来!
东时灵忆的眸光闪了闪,又恢复了无神的状态。
秦清枫自己虽然是女子,可是毕竟有武艺在身,而是又不是第一次抱东时灵忆,只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东时灵忆消瘦了!
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两个丫鬟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潸然落泪,多么美好的两人啊!老天为什么要拆散她们啊!
秦清枫步伐很稳,延着一条石子小路,来到了花园中的凉亭。外面的天空很美,一碧如洗!花园中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假山后的流水潺潺,不时还有几声鸟鸣声。
只不过,在东时灵忆眼中,再美的景色,也都是灰扑扑的。
亭中有坐席,铺着软垫,秦清枫将东时灵忆轻轻放在软垫上坐着,单薄的身影,只着一件单衣,光洁如玉的脚露了出来,秦清枫忘了,东时灵忆还没换装!自己就匆匆忙忙的把她带出来了!
心下有些懊恼,东时灵忆生病了怎么好,然后快速的解下白玉的披风,在东时灵忆身后一挥,宽大的披风盖在了东时灵忆身上,也包裹住了那双露着的脚!
秦清枫细心的给东时灵忆系好披风,满脸的温柔,自己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清楚的温柔:“公主,你曾经弹琴与我,那今日,我也赠你一曲!”
柳儿翠儿跑着过来,心中也是充满酸涩!面上有些泪痕,不过并没有进入亭台,而是在外面守着,不让外人来打扰!这是公主在府中最后一日!
秦清枫站起,坐在了桌前,桌上早已摆好了一把精妙绝伦的古琴!
秦清枫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发出争鸣,指尖微动,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心去感受!
东时灵忆听到耳边传来悠扬温婉的曲子,一点点的进入自己心中,慢慢由模糊再到清晰!木纳的眼神开始慢慢恢复!
东时灵忆抬头,看向闭着眼睛陷入忘我境界的秦清枫,自己的思绪已然回归,秦清枫说过这一路上会陪着自己的!也罢,也罢!自己终归还是要踏上和亲的道路!有秦清枫相送,可能,也不会有那么糟糕了!
秦清枫的琴声已到尾声,轻轻浅浅的音已经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一曲终了,秦清枫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撞进了一个人影,凌乱的发丝散落,在风中随风飘动,落到那人的额上,鼻尖,唇翼,一袭夸大白色金线披风在她身上,柔和的春光落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渲染着光晕。
朦胧间,这个身影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是那日自己在宫中醉倒后,眼前出现的那个人,当时自己还呼了一声:是仙女来救我了吗?原来,是东时灵忆啊!
东时灵忆的那双眼眸不似刚刚的木纳,而是闪着光晕,扑棱扑棱的,秦清枫诧异的说道:“公主?”
东时灵忆终于绽放出收到圣旨来的第一个笑容:“秦清枫!我还想听你弹琴!”
东时灵忆没有自称本公主,而秦清枫也没有察觉。只是她不知道,公主对自己已经不似从前了!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秦清枫已然明了东时灵忆的话,带东时灵忆出来,果然是正确的。松了口气,然后又继续扬起嘴角,温和的说着:“公主愿听,那微臣就献丑了!”
“灵忆!”东时灵忆有些坚定的目光看向秦清枫。
秦清枫有些不知所措,呆愣愣的疑惑:“什么?”
东时灵忆再次说道:“我说,叫我灵忆!”
秦清枫愣了一下,然后复而笑到:“灵忆!”原来是指称呼啊!虽然大不敬,但是依了公主又何妨?
东时灵忆的脸上再次绽放笑容,秦清枫心下微恙,然后指尖微动,悠扬的琴声再次从亭中传来。惊动了停歇的蝴蝶,瞬间两两飞起,缠缠绵绵的翩翩飞动!
东时灵忆注视着秦清枫,秦清枫唤自己灵忆的时候,自己心中猛然升起了一种情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听从秦清枫口中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一个代称!
可能是占有欲在作祟,东时灵忆想在秦清枫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超过其她女子!她没忘记,秦清枫招惹的那些女子,一个个美丽动人!府中聪明能干的芸香,西境才女姜妍,以及那日的红衣女子!还有百花楼那些个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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