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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白月光跑路了(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沈岁晚
若不然,镇国公府的女主人就该是安阳。
“难得你有这个心思。”杨老夫人打起精神,笑着道:“你放心罢,我会给昭阳大长公主府递帖子。”
路时昌微松了口气,颔首,“麻烦母亲了。”
他怕会生出事端。
她那般好,迟早宁安侯那个瞎了眼的会后悔,他们之间有一双儿女,天然比他有优势。
这一次,他不想再输了。
他想娶温鸾!
杨老夫人风风火火的准备起来,没留他说话,路时昌也有事要办,出了门去。
“父亲。”路嘉许迎着光站在门外,清朗的眉眼也拢了层光晕。
路时昌步子微顿,淡淡嗯了一声,而后转身往前厅去。
“谢谢您。”
路时昌停了下来,少年抿着唇看他,眉眼清朗温和,因着脸上没有笑容便显出几分寡淡。
“嗯?”
“母亲的事我都知晓了。”路嘉许犹豫了会儿,轻声道:“谢谢您维护了她和我。”
母亲的事一旦传扬出去,他的地位势必要受到冲击,必定会有些人去对他指指点点。
他的母亲让他失去了迎娶心爱之人的资格。
换成他,他想他做不到这么大度。
可父亲什么也没说。
他给他的母亲留了最大的脸面,也让他不被人奚落。
路时昌对张氏其实没什么太大印象,一晃眼十几年了,她的脸早就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形象。
他回了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是我儿子。”
不论张氏如何,他只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不会变。
路嘉许眼眶红润,哑声道:“我会对母亲和妹妹好的。”
一定会的。
他在心中这样和自己说。
魏之杳被教习嬷嬷折磨的头疼,教导她的嬷嬷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刻板严肃。
她跟着学了几日,觉得在宫里生活真难。
名门望族里规矩礼仪已经很多,可宫内却更为繁琐,怕一不小心就冲撞了贵人。
魏之杳特地问了温氏,那位太皇太后的生辰和薛景呈只差一天。
四月初八。
魏之杳抽空去兵器铺定制了一杆梅花枪,比先前的还要更贵重些,银子一下去了大半。
春花看在眼里,笑嘻嘻的打趣,“世子若知晓姑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定会高兴死。”
魏之杳白她一眼。
倒是没什么心疼的,薛景呈待她素来极好,她如今不过送杆长.枪实在算不得什么。
四月初八,宫里派人传了话。
魏之杳一早便被温氏拉起梳妆打扮,就连衣裳都是新订做的。
“宫内规矩多,不比外面。”温氏坐在马车里,细声叮嘱:“谨言慎行,莫让人小瞧了我们昭阳大长公主府。”
魏之杳应了一声。
宫内设宴,不少大臣们来的早,带着家眷们坐在了下首。
魏宏远一个人坐在下方烦闷喝酒。
“侯爷怎么孤身一人?”
“侯爷没带那位美娇娘一起过来?”
“啧啧能压了安阳县主的美娇娘,侯爷怎么舍得带出来。”
几个大臣凑过来,举着杯打趣。
魏宏远面色阴沉如水,握着杯子的大手愈发用力。
来之前柳氏闹腾了许久,硬是要跟着来参加宴会。
他又不蠢,太皇太后生辰他带个妾室过来不是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他就是没想明白,柳氏何时变得这般不懂事。
先前他无论说什么,柳氏都会柔柔应好。
现如今他只不过来参加宴会,她都不能理解甚至和他吵闹。
看来是缺了温氏震慑。
想到温氏,他脸色有几分不太自然,僵了僵。
“那是安阳县主吧?”
“是了,那是魏六姑娘,我之前赴宴时见过一面。”
“安阳县主真是美貌不减当年,和魏六姑娘站在一起竟像对姐妹。”
周围人压低的议论传入耳中。
魏宏远下意识的抬头。
温氏刚好落座,她气色好,着了一身淡青色衣裳,映衬着鬓上的芙蓉花娇艳欲滴。
她边上的少女着了一身桃红绣彩蝶罗裙,头上斜插了一支鸾鸟衔珍珠玉簪,缀着细碎流苏,行走间叮呤作响,娇贵动人。
两人容貌都极为出众,引得宴席上不少人纷纷投来视线。
魏宏远猛地灌了口酒。
那些夸赞的话落入他耳中,他只觉得无比刺耳。
好像他丢弃掉的东西却被人发现是珍宝,这种感觉让人不舒服。
珍宝…
意识到自己用了怎样的词汇后,魏宏远面无表情的又灌下一杯酒。
她们不是珍宝,也不配被称为珍宝。
“也不知宁安侯如今是不是肠子都要毁青了。”
“是啊,放着安阳县主不要,偏生宠着个妾室,也不知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我听人说那妾室也不怎么样,宁安侯这眼光啧啧啧。”
……
四周不断有着议论传来,魏宏远握紧了掌心。
路时昌和一众大臣往里走,路过他时,步子慢慢停下来,“宁安侯如今可后悔?”
魏宏远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本侯为何要后悔?”
一个女人而已,真当他会不舍?
他们越是这种态度,他便越反感,没了温氏,宁安候府照样是宁安候府。
“很好。”路时昌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宁安侯还请记住自己的话。”
不后悔便好。
温鸾那般好的人他配不上。
魏之杳和温氏坐在一块,被安排在左下首的位置,还算靠前。
今日来了不少夫人,大多认识温氏,一个个的请她说话去了。
路嘉云坐的远,魏之杳没敢乱跑,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红翡玉镯,神色恹恹。
“妹妹。”旁边传来一道温和的问候。
魏之杳愣了下抬头。
路嘉许就站在她面前笑,清朗温和的眉眼豁然鲜明起来,教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魏之杳迟疑了下喊他,“嘉许哥哥。”
先前喊他哥哥,是因为想要镇国公做他的继父,可后来发觉不合适,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他却误会了,定然是因为上一次她喊哥哥的缘故。
这些心思不好说出口,魏之杳便没有出口纠正。
“和母…”路嘉许咳嗽了一声,问:“和安阳县主来的吗?”
她点了下头,轻嗯,“是。”
路嘉许想了想和她找话题聊,“对了,卓然上次落在我这一份礼物,怎么没看你戴?”
魏之杳一愣,“什么礼物?”
路嘉许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语气下意识的降低了些,“就…一对银手镯。”
魏之杳和魏卓然见面的机会也不少,可他也没提银手镯的事。
不用想了,十八.九不是送给她的。
既然不是送给她的,那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送给她的嫂嫂。
没想到重生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个时候,哥哥应该没那么喜欢嫂嫂才是,怎么会给她买礼物?





首辅大人的白月光跑路了(重生) 第32节
魏之杳没想出个头绪,皱了皱眉。
路嘉许觉得自己确实说错了话,语气歉然,“没事吧?”
“没事。”她回了神,轻飘飘的回:“确实不是送给我的。”
“我送你一对吧。”
魏之杳下意识的拒绝,“不用!”
小姑娘反应格外激烈,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脸颊泛了些红。
“不用。”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嗓音怯怯的。
路嘉许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
妹妹太乖了。
明明想要收到礼物却懂事的拒绝说不要,也太可爱了。
魏卓然那个混账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他蹙着眉,想着很快也是他的妹妹,心情好了点。
魏之杳和他聊了一会儿,正好那边有人喊他,路嘉许歉意的说了声,便朝着那人的方向去了。
大臣们渐渐来齐,位置上坐满了人。
魏之杳一眼就看到了薛景呈。
他是最后来的,向来散漫惯了,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旁若无人的架势。
可他生的好,这般动作也不教人讨厌。
似是察觉到被窥视,薛景呈抬头也望过来,眼里带了些笑,嘴唇微微动了动。
魏之杳脸唰的一下红了。
他说:杳杳乖。
“圣上到!”
“太皇太后娘娘到!”
“昭阳大长公主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而后众人便跪伏在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薛容筠坐在了首位,淡声道:“平身。”
一众人才又起身落座。
大臣们给太皇太后送上了贺礼,而后便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敬酒,宴会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魏之杳捏了几个点心尝,味道都很不错。
“你和我来。”温氏径直走来,领着她进了亭子里。
珍珠帘子隔开了亭子和园内,圣上和太皇太后便坐在此处,四周有数十个宫女站在一旁侍候。
温氏让人递上了贺礼,笑着道:“祝太皇太后娘娘万事安康。”
“自家人何必客气。”太皇太后摇头一笑,“哀家倒是许久未见你了,也不知进宫多陪陪我。”
温氏忙讨饶,太皇太后摆摆手,目光落在了魏之杳身上,笑着问:“这便是你家的小姣姣罢?”
魏之杳乖乖喊了声,“太皇太后娘娘。”
“是个好孩子。”太皇太后点点头,笑着招招手,“快过来我瞧瞧。”
魏之杳到了她面前。
太皇太后拉着她的手,亲切的拍了拍,笑着叹道:“这孩子可真招人疼。”
小姑娘站在那,身形纤细窈窕,似是有些紧张,细白的手指不大自然的蜷缩。
桃红的袖口有些宽大,露出个套着红翡玉镯的手腕,纤细白皙,漂亮极了。
薛容筠神色微凝,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太皇太后也注意到他的失态,脸上笑容浓郁了些,“这孩子我一见便喜欢,不若让她留在宫中罢。”
第31章
这意思,薛容筠懂,太皇太后想把她留在宫里做妃嫔。
他登基五年,从弱冠之龄到如今,宫内妃嫔也不过寥寥几人。
因此,她便迫不及待的想往他的后宫里塞人。
薛容筠没急着给回应,饶有兴致的打量小姑娘。
太皇太后看在眼中笑容愈发灿烂,语气和蔼,“皇帝啊,这孩子哀家是真心喜欢,不若你…”
薛容筠打断了她的话,“皇祖母若喜欢,可以让她多进宫陪陪你。”
太皇太后脸色僵了僵。
她的意思是让他封妃,他难道听不出来吗?
气氛一时凝固。
昭阳大长公主咳了声,慢吞吞道:“姣姣年纪小,本宫就她这一个外孙女,不准备让她入宫为妃。”
她作为大长公主,自然有这个底气拒绝。
薛容筠笑了笑,顺势开口:“朕可不敢夺姑祖母的心头宝。”
太皇太后面色微沉,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也是,算起来,姣姣还是皇帝的表妹,皇帝向来重规矩,怎会封表妹为妃。”
薛容筠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嗓音冷淡,“皇祖母所说极是。”
两人之间相处并不融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温氏怕生事端,招招手将魏之杳带到了她身后。
薛容筠掀了掀眼皮,才又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问:“表妹喜欢镯子?”
不待她说话,他便笑着开口:“朕前些日子新得了一对玉镯,正好送与你当见面礼了。”
魏之杳下意识的抚上腕上的红翡玉镯。
太皇太后笑着道:“傻孩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魏之杳回个神来,老老实实的谢恩。
她其实不太想要,可圣上开口由不得她来拒绝。
玉镯很快被宫女从宫中拿过来,恭敬的递到了魏之杳面前。
薛容筠将盒子打开,笑着问:“打开看看可喜欢?”
玉镯是由极为难得的冰种打造,通体清透如水,质地细腻。
魏之杳点点头,“谢谢圣上,”
“表妹戴上去试试看。”
魏之杳愣了下,将手腕上戴的红翡玉镯小心取下来,交给一旁的温氏。
薛容筠似才看见她戴了个镯子,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表妹手上的玉镯是红翡吧,倒是罕见,姨母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不是。”魏之杳摇头,“这是一位姐姐送的。”
薛容筠哦了一声没再问。
他像是没再关注这件事一样,叫人又端来一张桌子,安排她和温氏坐下。
太皇太后看在眼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人嘛,说白了都一样。
守身如玉,对于皇帝来说根本不可能。
他还年轻,才觉得宫里藏的那位万般好,可日子久了,见的人多了就会知道什么也不是。
如今,不过安阳生的女儿,便让他把持不住了。
一想到他宫里藏的人,太皇太后又是满腔怒火,可再怒也得将这个事给压下去。
这是皇室的丑闻,一旦传了出去整个朝廷都会动荡。
她现在只期盼着,这个姣姣能让他多上点心,最好将他宫里的狐媚子给抛弃了。
毕竟这是皇帝这么久来,除了那位,第一次对女子另眼相看。
表妹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宫里那位来的荒谬。
太皇太后闭上眼,手中拨弄着一串檀木佛珠,平复下内心的火气。
魏之杳坐下后松了口气,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温氏也没吭声,眼里满是担忧。
她不愿让女儿入后宫为妃,可圣上和太皇太后的样子,都让她开始担心。
一旦圣上开口,她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还得早早将姣姣的亲事定下来,否则她无法安下心来。
“景呈呢。”太皇太后似想到这,偏头问身边人,“这小子也不知来见哀家?”
“送上了贺礼人就没了影,他老子都没他这么忙。”
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一旁宫人看她表情没带怒意,才笑着道:“世子定当是有事去了,不然定会来看您。”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吩咐道:“叫人去把他给我喊来。”
宫女应了一声,掀了珍珠帘子出去。




首辅大人的白月光跑路了(重生) 第33节
半晌,帘外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祖母您找我什么事。”
薛景呈掀了帘子进来,抬眼一扫,原本的散漫收了起来,一一招呼。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纳闷的问:“你今儿个是中了什么邪,哀家可没见过你这么礼貌的时候。”
“噗嗤…”
魏之杳没忍住笑出声,意识到发出了声音,她红着脸又咬紧了唇角避免自己再笑出来。
薛景呈有几分无奈,祖母当着这么多人面拆他的台。
不过瞧着小姑娘笑红了脸,他又觉得这顿拆台值了。
起码,逗笑了她。
太皇太后也没多想,笑着介绍,“这是安阳…”
“杳杳。”薛景呈打断她的话,轻笑,“不用介绍,我认识她。”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眉眼上扬,神采飞扬,全然是这个年纪的肆意张扬。
太皇太后心里一个咯噔。
薛景呈自小就是个坏脾气的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却这般神情。
她也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他眼里满满的情意呢。
若是旁人就算了。
可这人皇帝也看中了,若是闹的二人争一女才是笑话。
再看向魏之杳时,太皇太后眼里没了一开始的喜欢,多了些不喜。
原先看着出众的相貌,如今看来倒是过于狐媚了。
这般好相貌,可不是会引得他们兄弟之间不和。
皇室子嗣本就少,他们若因为一个女人生了间隙,她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个魏之杳。
想到子嗣,太皇太后又有些哀伤,她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正德帝才继位不久就去了,连带着皇后也去了,只留下一个独苗苗。
小儿子镇守边疆,可子嗣也不多,只有一子一女,完全撑不起来。
太皇太后低头喝了口茶,摆摆手,“行了坐下吧。”
薛景呈应了声,叫了搬了放在了魏之杳的边上,看得太皇太后眉头又是一跳。
薛景呈坐下来,先和温氏打了个招呼,“姨母。”
十八.九岁的少年生的清瘦修长,英俊贵气,笑起来时,那双狐狸眼似会说话般,勾的人心痒痒。
温氏听过薛景呈在京都的名声,暴戾阴鸷,冷血无情,传出去能令小儿啼哭,可眼前的少年却生就一副顶好的好皮相,和传闻大相径庭。
她不自觉的便多了些好印象,笑着点了点头,“景呈。”
薛景呈又说了几句好话,把温氏逗得眉开眼笑。
魏之杳目瞪口呆。
薛景呈瞧见她的模样,挑眉笑了,“怎么?”
她撇撇嘴没说话,低着头吃酒。
“少喝点。”薛景呈叮嘱了一句,懒散的往后一靠把玩着酒杯,从头到尾,没和薛容筠打过一声招呼。
薛容筠也不在意,微啧了声。
这姐弟俩喜好还真是一样,都偏爱这种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薛容筠垂下眸。
薛锦意可从未给他送过礼物,真是一点也不乖。
宴会持续到晚间才散去,魏之杳和温氏往昭阳大长公主府的马车行去。
昭阳大长公主因着身体原因早早就回府了,还剩下一辆马车停在这。
魏宏远忍不住喊,“温氏。”
在宴会上,他看着温氏被诸多夫人围在中间,看着那些大臣谈论温氏,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赞美。
这一切,和他想的都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和离后的温氏应当憔悴疲惫,应当被人所孤立才是,可她不仅比之前还美,还受到了那么多人的追捧。
他看着他们看温氏,恨不得将他们眼珠挖下来。
那是他的妻子,他一双儿女的母亲!
“宁安侯。”温氏只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寻常,“我如今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侯爷还是称我为安阳县主比较好。”
魏宏远握紧了手,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心中愈发不甘,“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做出这番姿态给我看是不是?”
他不信!
数十年夫妻,温氏会一点感觉没有。
温氏笑出了声,“侯爷指的是什么?”
“侯爷是觉得没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觉得失望了?”
她眼睛明亮,魏宏远忽然觉得有些心虚,避开了她的视线。
温氏太了解他了,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转过身就走。
多看他一眼,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唯一后悔的是没早提出和离,在侯府里不仅委屈了她,也委屈了姣姣。
魏宏远又将视线转移到魏之杳身上,犹豫了会儿喊她,“杳杳。”
魏之杳步子一顿,神色有些恍惚。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可现在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平静的像是从未听过这句话。
迟来的爱比草还轻贱!
她没搭理,挽着温氏离开。
“魏之杳!”魏宏远面上有些挂不住,厉声道:“我是你父亲,你便是这般态度?”
“宁安侯想在宫里闹出什么笑话来?”
浓浓的夜色中,路时昌和路嘉许从宫中走来,冷月洒了一地银白。
魏宏远面色有几分难看,“这是本侯的家事,好像和镇国公无关吧。”
路时昌神色淡淡,“自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提醒侯爷,别在宫里闹笑话给人看。”
他顿了顿,掀唇笑了,“这些日子来,宁安侯给大家带来的谈资可不少。”
魏宏远被气的噎了下,“你……”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对的,若是再闹出点事,恐怕宁安侯府就要被人笑话死。
他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温氏欠了欠身,“多谢镇国公。”
“不必客气。”路时昌轻声说了句,目光落在魏之杳身上,颔首点头,“六姑娘品性教养很好。”
这话便是在回应刚刚魏宏远的话。
他觉得魏之杳很好。
温氏素来骄傲这个女儿,见他真心夸赞,眼里多了几分笑,连带着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嗯。”
“快回去罢。”路时昌闻到她身上淡薄的酒味,叮嘱:“让人煮点醒酒汤。”
他语气温和,带着些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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