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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狐珠子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作者:狐珠子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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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作者:狐珠子
文案:
男主版:
农学院最年轻英俊的顾教授一觉醒来,穿成了平行世界的某朝太子
原以为人生进入了躺赢模式,没想却是开启了魔鬼难度
原主受人陷害,造反未遂,被废为庶民,流放黔州
面对家徒四壁的破草棚,以及孱弱的妃子,
顾教授习惯性扶了扶并不存在眼镜:嗯……
女主版:
太子被废时,陆氏一族有保命符在身,若与废太子斩断关系,可保无虞
陆沉菀不顾众人劝阻,毅然追随太子前往蛮荒之地
众人都哀叹才貌双绝的陆姑娘命途坎坷,
殊料几年后,老皇帝召废太子回京,陆姑娘风华更甚往昔
而废太子将她独宠成了所有女子梦想的样子
一句话简介:论宠妻,太子是专业的
立意:科技种田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穿书 复仇虐渣
主角:顾君瑜,陆沉菀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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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我伺候你沐浴
头疼、口干、燥热,顾君瑜觉得自己像一只干涸的鱼,正曝晒在太阳下。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清醒自己在梦中,就是醒不过来,一种噩梦缠身的感觉。
水,他急需水,以解此刻的干渴和肠胃的火灼感。
正想着,下颚忽然被人捏住,嘴巴也被迫微张。
他睁不开眼,但能感触到。
对方的力道不大,应该是个女性,而且是个年轻女性,贴上他皮肤的手指很细腻。
苦涩的药汁迅速弥漫他的口腔、沿着食道流入脏腑,缓解了他的痛楚。
然而这点汁水只是杯水车薪,顾君瑜想要摄取更多。
大抵是求生欲最终战胜了一切,他用力吮住这救命之泉,贪婪地吮吸。
苦涩味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清甜的味道,甚至有些温软。
不对!
这是……
顾君瑜猛然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
也不知是不是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谁,这一瞬他的心颤了一下,时间也仿佛凝住了。
意识渐渐清明,顾君瑜慌忙松开唇上的力道,放开了他的“救命之泉”。
活了二十八载,这是他经历的最荒唐、最尴尬的场景。
“抱歉!”顾君瑜哑着声音道。
“夫君既然醒了,就起来喝药罢!”
少女垂下长睫,掩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
她将药碗放到床头柜上,搀扶顾君瑜起身,悉心地放了一只靠枕在床头。
温香扑鼻,顾君瑜想婉拒,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从床上坐起都艰难。
向来处变不惊的顾教授面上不显,心下却凌乱如麻。
虽然难以置信,但他刚才的梦……成为现实了。
更准确点说,他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本小说中。
他脑海里凭空多了许多信息,不属于他的经历和生平。
他现在的身份是锦国废太子,因被人诬陷造反,流放到了黔州。
眼前少女是他的妻子,长信侯府嫡长女陆沉菀。
而这一切又都与他最近在实验室没收的一本小说吻合。
顾君瑜没有看小说的习惯,那日他将学生的小说没收后,好奇之余翻了几页。
书中有名废太子和他同名同姓,没出三章就死了。
“家中无勺子,夫君且将就一日,我明日再买。”陆沉菀的解释将他的思绪拉回。
她将药碗递到顾君瑜唇边,语态落落大方,只是耳根还泛着红。
顾君瑜手臂酸软无力,只好就着陆沉菀的手喝。
中药又苦又浓,难以下咽,与之前半梦半醒间的味道截然不同。
他皱眉,一口喝完,嘴里的苦味迅速弥漫到每个味觉细胞。
大概是原主本就阴郁寡言,陆沉菀也没与他多话,伺候他躺下后,便端着药碗离开。
顾君瑜却久久未能平复。
他几度闭眼睁眼,也曾试图强迫自己从这怪诞的梦境中醒来,最终依旧徒劳无功。
他死了,死透了。
他在调研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油罐车侧翻倾轧,怕是尸骨无存。
眼前这一切不是梦。
这房屋虽然宽大,却十分简陋,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屋内只有一床一桌,还是十分简单的老旧木桌。
书中的顾君瑜是已故的明德皇后独子,也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被废除太子之位后,人称安王,皇上大概是希望他安分守己吧!
原主“造反”未遂,按理当诛,老皇上看在先皇后的面上,对他网开一面,留了他性命,流放黔地。
原本老皇上给他安顿的是一户三进式的住宅,不料才入住几日,便起了一场火灾,原主险些命丧火海。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搬到城郊庄子住下,原主又大病一场,于是顾君瑜便穿到了这具身体里。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缘,顾君瑜和这位废太子连容貌都长得十分相似。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同,可能就是安王比他年轻十岁。
这巧合不禁让顾君瑜怀疑是自己穿越了,还是他做了一场关于未来世界的梦?
顾君瑜回顾了原主的经历,习惯性想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不过伸手却发现自己已不再是农学院的教授,而是锦国的废太子。
顾君瑜一生致力于研究农作物遗传学,从不信穿越轮回,也未想过自己会遭遇这种离奇经历,现在他有些后悔没将那本小说仔细读完。
安王在原小说中是个微不足道的配角,他的戏份主要是为男主顾云轩夺嫡以及陆沉菀自刎做铺垫。
如果没有他的到来,安王会在这场大病中悄然而逝。
安王是老皇上一心栽培的继承人,其生母明德皇后生前端庄敦厚,素有贤名,深得皇上喜爱与追思。陆沉菀是开国功臣之后,书中安王身死,皇上会召陆沉菀扶安王灵柩回京。
顾云轩在文中是绝对男主,身边的女性角色不少,陆沉菀扮演着白月光一角。
不过入京之后,陆沉菀的处境并不好,最后为保清白,以死明志。
冷风穿过破败的窗牖吹进来,顾君瑜打了个寒噤。
他刚才睡着的时候出了很多汗,现在背心都还是湿的,被风一吹,简直透心凉。
不知是不是药起了效,顾君瑜此刻头脑清醒,除了身上乏力外,并无其它不适感。
就连之前的头疼和火灼感也缓解了许多。
呀吱一声,门又开了。
陆沉菀提了一桶热水进来。
面对比他实际年龄小了一轮的妻子,顾君瑜心情万分复杂。
陆沉菀和太子成婚当晚,太子便被人叫走,之后便是“东窗事发”。陆家祖上是开国名相,陆太傅更是当初扶植皇上登基之功臣,陆氏一族若是与太子划清关系,完全有机会脱身。
不过陆沉菀不顾众人劝阻,最后选择和安王一同流放,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顾君瑜看过小说前半段,倒是能理解陆沉菀。
陆沉菀和太子之前并未见过面,要说感情肯定是没有的。
陆沉菀生母已故,陆信霖的续弦王氏是个绵里藏针之人,眼界小,容不下陆沉菀。
王氏手段高,并不去谈太子与陆沉菀的关系,转而差人传谣,说陆沉菀与四皇子顾云轩有悖常伦,四皇子雪中替陆沉菀求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招逼得陆沉菀连留在京城的机会都没了。
从京城到黔州路途迢迢,陆沉菀对安王倒也尽心尽责。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2节
不过安王从太子变成罪人,还被冠以造反罪名,永无回京之日,这落差对他打击太大,安王性情大变,对身边人和事皆很冷淡。
这倒也方便了顾君瑜,就算他沉默不言也不会引人怀疑。
陆沉菀接连提了几桶热水,倒入墙角处被一块粗麻布遮起来的浴桶中。
顾君瑜看她长得清瘦,提水十分卖力,不由想起她以前也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门嫡女,心下有些唏嘘。
他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这一动,又出了一身虚汗。
“夫君,你要起来直接唤我便是。”陆沉菀听见动静,朝床边走来,给他穿鞋,搀扶他下地。
顾君瑜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这具身体久病在榻,缺乏锻炼,他若想及早恢复,便得适当下地活动。
两人无言,屋内气氛一片沉寂。
陆沉菀比他矮一个头,两人距离亲近,顾君瑜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顾君瑜生前忙于各项学术研究,没空恋爱,单身了二十八年,从未与异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他虽对眼前少女没有丝毫旖旎之情,但这种感觉终究让他不自在。
“你给我找一根拐棍,随便一根木棍也行,我可以自己杵着走。”顾君瑜道。
陆沉菀微微有些诧异,侧头看了他一眼。
因隔得近,陆沉菀这一侧头,也给了顾君瑜惊艳一瞥。
原小说用了许多笔墨写陆沉菀才貌双绝,如今看来,倒也没有夸张。
小姑娘长得极好,肤色如水蜜桃般粉白,眸若春水,即使身穿布衣不施粉黛,也丝毫不减她身上的清丽之姿。
“我迟些给你做一根。”
她的声音清越,又带着点软糯,甚是好听。
顾君瑜嗯了声,“辛苦你了。”
“夫君今日很客气,你我既为夫妻,不用这么见外。”
顾君瑜:……
陆沉菀搀扶他走到墙角之处,顾君瑜瞥见被帘布遮住之处是一只浴桶,桶里盛满了热水。
他这才忽然意识到陆沉菀扶自己下地的目的。
“夫君,你身上湿了,我伺候你沐浴。”
顾君瑜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沉菀就动作自然地摸向他腰间,熟稔地拉下腰带……
第2章 软饭男·顾教授
顾君瑜赶紧去抓松开的衣带,慌乱间连同陆沉菀的手也一并抓住了。
饶是顾君瑜再怎么淡定,此刻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陆沉菀不解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黑沉如墨的眸子。
她微微怔住,自随安王流放以来,她从未在这双眼眸里见过这种锐利。
安王抑郁成疾,身上总有一股萦绕不去的颓废感,如一潭沉寂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不过这一瞬,他周身的郁气散去了,整个人的气场也变了,眉宇间是不容冒犯的威严。
“夫君,怎么了?”陆沉菀眸色清澈,倒映着他严肃的脸。
掌中的手柔软温暖,像一块上等的软玉,触感极佳。
顾君瑜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人会用温香软玉来形容女子。
他将陆沉菀的手从自己腰间挪开,神色稍霁,“不用伺候,我自己洗。”
陆沉菀面露迟疑,见顾君瑜语态坚决,她眨了下眼睫,“那我去厨房做点吃食。”
说罢,便红着耳朵拉上帘布,匆匆逃出房间。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顾明瑀看她强作镇定、却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上翘了下。
陆沉菀从未伺候过人洗澡,只是大夫说安王需多泡药浴,她才硬着头皮上阵。
还好安王也不习惯她贴身伺候。
手背上还残留着冷冰的触感,也不知安王的病症何日才能好转,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再这般下去,这点铜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温热的水将顾君瑜包围,他只觉浑身细胞都舒爽不少。
水里有草药,带着一股淡淡药香,并不难闻。
接受了已穿越的事实,顾君瑜现在冷静下来。
他结合书中情节和身体的记忆,捋清了现在的处境。
显而易见,很糟糕。
府上恶仆被人收买蓄意纵火,烧掉了安王府,还趁乱顺走了安王府值钱的物什。
府邸被毁,安王病重,陆沉菀在灾后的废墟中找回来的钱财也不多,根本不足以维持生计。
最后陆沉菀卖了生母给她的贴身玉佩,这才有钱请大夫给安王看病。
他们目前暂住的这个庄子跟普通农家没什么区别,和这具身体认知里的庄子截然不同。
黔州地处锦国西南边境,天高皇帝远,安王所犯之罪永无回京之日,解差持文书交接后,那些见风使舵的地方官差收了好处故意刁难也不足为奇。
不过能保住性命已不错了,历史上那些背上造反罪名的皇子十有九死。
这么一想,顾君瑜就很快释怀。
他这条命是白捡的,还保留着上一世的知识,只要充分发挥华夏民族的种植天赋,这片荒芜之地也能成为高产沃土。
顾君瑜洗了澡,终于通身舒畅。
虽说还是乏力,但比之刚醒来时好了太多。
他换上干净布衣,用巾帕裹住湿漉漉的长发。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及腰长发剪短,这么长的头发太难打理了。
安王的发梢在几日前的火灾中烧焦了不少,即使洗了也容易打结成一团,像干枯的稻草。
陆沉菀端着一碗清粥进屋,见顾君瑜正与烧焦的发梢较劲,画面十分违和,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
安王平日颓废沉郁,没想竟也有这么生动有趣的一面。
“夫君,你这样只会越弄越乱。你先喝粥,我帮你梳理。”她将清粥放到八仙桌上,又拾起一旁的巾帕给他擦头发。
顾君瑜没拒绝,这头长发着实烦人。
陆沉菀动作轻柔,被她擦拭过的地方像被小猫挠过一样,有些痒痒的。
他喝了一口清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少女道:“府上家仆呢?”
陆沉菀动作一顿,随后答:“逃走了。”
顾君瑜叹了口气,“他们本就生了异心,养在身边反是祸患,走了也好。”
陆沉菀对他过于平淡的反应甚是诧异,今天的安王好似变了个人,不过眼下这处境,他能这么想自是好的,就怕他想不开又加重心病。
陆沉菀寻思了下,笑道:“夫君能想通便好,等今后我们收了佃租,再买几个老实的家仆。”
顾君瑜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小心翼翼,不由想起原主心性高傲,接受不了这种落差,陆沉菀这话其实是宽他的心。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倒是玲珑通透,顾君瑜淡淡嗯了声。
请几个家仆是必要的,看得出陆沉菀也不是做粗活的人,若放在现代社会,她还是个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中学生。
不过也不用等到收佃租,那等得太久了。
陆沉菀的指尖穿过顾君瑜的发丝,灵巧地将缠在一起的青丝分开。
其实安王的头发长得极好,乌黑青秀,只是久病在床,前些日又被火烧焦过,才会干枯打结。
四周很静,两人不语时气氛就显得有点微妙。
陆沉菀极具耐心,动作也很温柔,前世顾君瑜也常去理发店洗头,但此情此境和在理发店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受。
大概是心知陆沉菀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才有了这分别扭。
顾君瑜定了定神,“可以了,先吃饭吧。”
陆沉菀手上动作未停,“看来夫君今日心情不错,说的话比之前都多。不过头发要擦干,不然会头疼。”
顾君瑜眼尖地发现陆沉菀的右手食指有点红。
他隔着袖口抓住她的手腕。
陆沉菀始料未及,她保持一个姿势站得久,腿有些酸麻,被顾君瑜这么一拉,腿一软忽地倒在顾君瑜怀里。
顾君瑜本没用多少力,怀里突然就多了一份香软,陆沉菀另一只手正不偏不倚落在他两腿间。
顾君瑜:……
陆沉菀:!!!
气氛从微妙变成了尴尬。
“夫……夫君?!”陆沉菀惊愕不已,两颊像染了一片红烧云。
顾教授心下乱如麻,面上稳如狗,他一本正经地把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从自己怀里拉起,“不用擦了,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白嫩的指尖,有一团突兀的红。
陆沉菀被转移了注意力,见顾君瑜并无那方面心思,她才放放宽心,站直身体道:“没什么打紧的,刚才煮粥不小心被烫了下。”
顾君瑜盯着她的手指看了看,那并不像烫伤。
陆沉菀心虚地将右手虚握。
顾君瑜抬眸看她。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3节
被那幽深的眸子注视着,陆沉菀感到一股无形的气场。
察觉出眼前人的紧张,顾君瑜松开她的手腕,也没揭穿她,“今后小心些,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沉着,无端给人一种信赖感,陆沉菀总觉得安王这一觉醒来变了许多。
不过人是会变的,听闻安王以前也仁厚爱民,而今大起大落,从骄傲到迷惘到彻悟,也并不稀奇。现在她没心思想这些,轻微嗯了一声后,一溜烟退出房间。
还真像一只仓皇而逃的小白兔,透着几分可爱。
顾君瑜端起碗,继续喝清粥。
陆沉菀和安王未曾同房而居,安王终日颓靡,对陆沉菀态度淡漠。
算起来陆沉菀与安王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安王意志消沉,身体虚弱,无心房事;而陆沉菀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安王不主动,她不会行勾引之事。
顾君瑜倒也松了口气,他对十六岁的小姑娘没那方面的兴趣,眼下只能当个妹妹养着。
日子枯燥而平静,顾君瑜以躺床休息为主,逐日增加下地活动的时间。
这具身体亏损太多,幸亏胜在年轻,数日后,顾君瑜总算有了起色,不倚仗拐棍也能下床独立行走。
相应的,陆沉菀却日趋消瘦,精神憔悴。
她无事喜欢闷在房间里,顾君瑜也不知她在房内做些什么。
他曾试图让陆沉菀多出来活动,不过陆沉菀兴致缺缺,顾君瑜也不便强求。
今日天气正好,顾君瑜打算进城看一趟,寻找改变眼前困境的机会。
虽说他在城里的府邸被烧毁了,但那块地还是他的,应该好好利用。
早膳过后,顾君瑜便对陆沉菀道:“我要去城里一趟,你可要一同前去?”
陆沉菀出嫁前甚少出府抛头露面,不过流放之后,迫于形势,她也舍了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常去买药或补给一些日用。
顾君瑜以为她会有兴趣,没想陆沉菀却道:“从这里进城也有四五里路,夫君当真要去?”
“无妨,就当锻炼身体。”
陆沉菀犹豫之后摇摇头,“那夫君路上小心,我留在这里看家。”
顾君瑜看她一脸纠结,便道:“家里没贵重物品,不需留守。”
陆沉菀又问:“夫君进城做什么?”
“无事逛逛,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来得及细看这里的风土。”
陆沉菀:“夫君何时回来?”
顾君瑜觉得她问得有些细,倒也没多想,就说:“看完便回来,最迟不过申时。”
“那我还是在家等夫君吧!”陆沉菀浅浅一笑,她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瞳眸黑而亮,笑起时带着几分狡黠,像偷腥得逞的猫。
顾君瑜伸手想揉揉猫头,他的手伸到半空,那小猫也跟着歪头盯着他的手看。
顾君瑜顿了下,将手收回,“那你在家关好门,陌生人来别开。”
陆沉菀乖巧点头。
顾君瑜拾掇一番,信步离开。
“夫君!”才走数步,陆沉菀就追来了。
顾君瑜唇角微扬,“想通了?”
陆沉菀摇摇头,摊开左手伸到他面前,“夫君还是带点钱在身吧,以备不时之需。”
顾君瑜看着她诚挚的脸,又瞥了眼那双漂亮掌心躺着的十个铜板,简直啼笑皆非。
想不到他堂堂重点大学的教授竟然也成了软饭男。
第3章 小肥羊
顾君瑜从她掌心拾起五个铜板,“剩下的你留着。”
他唇角微微上翘,对她挥了挥手,转身潇洒而去。
陆沉菀看着手里剩下的五个铜板,有些愣神:刚才安王对自己笑了?
远去的人挺拔俊秀,虽只是一道背影,却给人如松如竹的气节。
和流放途中那个阴郁颓靡的安王有许多不同。
陆沉菀目送他消失在远方,一时恍惚。
其实她也想和顾君瑜一同进城,不过思及之前安王对她变卖绣品的态度,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城中宅邸被毁之时,家中所剩无几,她无计可施便想着卖绣品补贴些家用。不料安王发现后,怨她不顾身份作践自己。
安王骨子里太过高傲,才会被这番变故打击得一病不起。
后来陆沉菀只好卖了偷偷藏于身边的玉佩,那典当行的掌柜刻意压价,陆沉菀无奈当了个白菜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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