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狐珠子
“王府的客房目前已住满了客人,而且都是男子。你身为汪家的女眷,住在这些院子并不妥当。兰家客栈亦有本王的客房,你去那里暂避风头更妥当些,房钱饭钱之事你不用担忧,你既然是王妃的妹妹,安王府会替你出。”
顾君瑜说完也不去看陆雨彤的反应,转头对旁边的侍卫交代道:“你们去兰家客栈给掌柜说一声,一定要好好招待五夫人。”
“属下领命!”
姚侍卫对地上跪着的少女道:“五夫人,这边请!”
陆雨彤脸色发白,耳朵里只剩嗡嗡声。
顾君瑜拉着陆沉菀,“我们也走吧!”
两人一同去了兰家的酒楼,兰家在京城的产业有一半是顾君瑜的,顾君瑜相当于是个大股东。
掌柜是兰家在符阳的老伙计,认得顾君瑜和陆沉菀,见他们来,赶紧招呼他们去了楼上的豪华包间。
两人点了菜,顾君瑜道:“心情不好?”
陆沉菀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按理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王爷,我们今天这样到底对还是不对?”
“怎么说?”
“我怕自己有一天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陆沉菀说道。
以前是陆雨彤仗着王氏和老太太的偏爱欺负自己,如今陆雨彤落了难,自己又仗着王爷给她难堪。细细想来,自己与陆雨彤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不会。不要盲目去相信什么以德报怨,那是圣人和傻子才做的事儿,我们不当圣人,也不当傻子,就当普通人,对伤害过我们的人没必要一味忍让。你对他们的忍让不会唤起他们的良心,反而可能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然后更加变本加厉。”
“你不必在心中纠结,今天这事我早有定夺。就算你愿意收留她,我也不会让她如愿住进安王府。我们初到京城,目前对京城的局势也不甚了解,府内的安全就尤为重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住进来。我也不想专门分派人手去盯一个后院的女子。”
顾君瑜知道陆沉菀受过比较古板的女德教育,要求女子大度、以德报怨、不能有丝毫私心、就算受尽委屈也要懂得原谅等等,不过顾君瑜可不想陆沉菀变成那样的人。
不过长信侯府之人,顾君瑜觉得没有原谅的必要,在书中,陆老太、王氏和陆雨彤正是逼死陆沉菀的人。
更何况那陆雨彤装出来的扭捏姿态实在让人不喜。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陆沉菀的脸颊,挑着眉梢道:“别纠结了,本王允许你恃宠而骄。”
陆沉菀心中纠结的那些麻团全都解开了,安王说得对,她又不是圣人,她也只想做一个可以肆意过日子的普通人,何必用那些教条来约束自己?
“王爷,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嗯?怎么,对你好,还不行?”顾君瑜好奇道。
“你对我太好,已经好到让我离不开你的地步。我都不敢去想,如果没有你该怎么活。”
顾君瑜乐了,“嗯,那怎么办?我就是忍不住想对你好。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我就想对你好一点,把以前错失的甜全部补上。”
陆沉菀扑倒在顾君瑜怀里,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顾君瑜轻轻拍她的后背,吻了吻她的发。
翌日便是大朝,文武百官皆要去。
顾君瑜一大早便穿上朝服去往宫中。
走到宫门口,正好遇见褚文渊,顾君瑜看对方脸色不好,还是客气上前打招呼:“老师早!”
褚文渊板着一张脸,一副不想与他交谈的样子,袖手一甩,加快步子往前走了。
他的腿脚本来就不灵便,再加上年纪大了,顾君瑜看他的走姿,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他正想上前搀扶,忽然被人搂住了肩。
“你怎么惹着那老头了?”楼星承拍拍他的肩膀。
“没有的事。”
“还说没有,我看他都拿鼻孔看你了。他以前不是一向最宝贝你这个得意门生么?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怎么惹了他?”
“没想到你对这种八卦也感兴趣。”
“这不京中生活无趣,想找点事解解闷嘛。”
“那去我庄子上,我教你培育麦种。”
楼星承赶紧摆手,“你饶了我吧!本公子岂是种地之辈?”
“王爷都能种地,楼小将军怎么就不能种地了?”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原来是戚大人,你还是叫在下楼公子吧,小将军听着忒别扭了。”
“久闻楼公子少年将才,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戚淮身边一男子笑着说道。
“阁下是……”楼星承问。
“此乃工部明侍郎。”戚淮介绍道。
“以微见过诸位!”明以微抱拳作礼。
“早听闻明侍郎善水利灌溉之术,没想今日亲见,却是如此年轻。”
明以微打量了顾君瑜一眼,“比起安王爷造玻璃制□□平定扶南之乱,短短几年便著下改进农耕的手札,下官这点雕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大家彼此一番商业互捧,顾君瑜笑道:“明侍郎谬赞了,说来我正有些灌溉技术想请教,不知明侍郎可有兴趣一同前往我的庄子一观?”
明以微道:“荣幸之至!正好下官也想去看一下安王爷的庄子,听闻王爷可在冬日中出胡瓜韭菜,下官也甚是好奇。”
几人边说边走,忽见前方围着数人。
顾君瑜的视线掠过去,原是一群大臣正簇拥着景王寒暄。
“你看人家那才叫众星捧月,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个王爷?”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92节
顾君瑜斜他一眼,自信满满道:“本王本就是王爷,何须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小将军也可以上前去打声招呼,看看那个王爷会不会对你以礼相待。”
“你这话有点酸。”楼星承嬉笑道,“放心吧,看在小菀的面上,我不会抛下你的!”
顾君瑜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很想给他吐一个g~u~n!
“安王爷。”沈笑也跟上来了。
顾君瑜回头扫了一眼,“沈大人,龚将军和丁将军也在。”
龚浩宇对顾君瑜做了一个抱拳礼,然后一声不吭就直接往前走了。
“嘁!还是一副别人欠他银子的样子。”萧牧从后面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十分不屑。
丁昭义一脸难看,赶紧打圆场说道:“龚将军一向如此,还请王爷和诸位不要放在心上,下官也先行一步。”
丁昭义说罢,便匆匆去追龚浩宇,最后两人到景王那边停下。
萧牧更是看得火大,“真是白眼狼!你说当初救这种人做什么?”
萧牧十分不解,龚浩宇这人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他一直搞不懂顾君瑜为什么要留下龚浩宇的命,当初就该在扶南把龚浩宇给除掉。龚浩宇此人回京后,最后还不是站到了景王那边,如今龚浩宇手上握有兵权,这不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沈笑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勾着唇说:“龚将军本来就是这么冷漠的人,他愿意低头打声招呼就很不错了。”
萧牧不以为意,“你倒是很维护他。”
沈笑:“他那人虽然性格很不好,但不会背地里来阴的,和他打交道省心。这一点,萧大人你比不了。”
萧牧正要反驳,顾君瑜道:“别斗嘴了,走吧!”
景王完全没有要和顾君瑜打招呼的意思,不过安王当初被废掉太子之位,本就和景王有关系,这两兄弟见面不打招呼,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今天的早朝主题就是围绕着河阴的□□展开。
这件事是现在锦国最大的事件,河阴那边原本就是靠着大河下游,雨水量丰富,土壤的土质也比较好,若是遇上风调雨顺的年头,那边便是鱼米之乡。
不过一旦遇上洪水,就会像今年这样,到处都是受灾的流民。
朝廷派去镇压流寇的官员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今年受灾的区域有点广,连带着赋税也会少收很多,如今还要开仓救人,官府和朝廷的粮食就显得紧张了。
户部那边报了今年的情况,景王这边的人又催着打战要粮草,安抚受灾的百姓也缺不了银子和粮食。
老皇上问众臣意见,众臣面面相觑,私底下交换着眼神。
戚淮暗中看了顾君瑜一眼,见顾君瑜神色自若,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暗道安王现在变得越发沉稳了。
汪侍郎道:“既然攻打扶南时,用炮火便可将强大的扶南大军打垮,皇上何不命人在造一些炮台?这样我们也可以减少死伤,并尽快平定这一场流寇之乱。”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向了顾君瑜。
“臣附议。听闻那烟火便是用□□制造的,烟火的威力,大家也有目共睹,此物的制造之法当由朝廷掌管,方可造福百姓。”
这是在逼安王拿出□□的制造配方。
顾君瑜没有做声,权当自己耳聋了,景王那边的人确实很在意□□这玩意。
“汪大人,我听闻朝廷派了三万精兵过去,就为了对付一群连饭都吃不起的流寇,如果这三万精兵连一群流寇都拿不下,那我劝那带兵的将领还是刎颈自戮吧,省得丢人现眼。”
那汪侍郎循声看去,便见一个穿着四品武官服的青年挑着眉,轻挑又不屑的看着他。
“你……何出狂言?你不出力也就罢了,还在朝堂上冷嘲热讽。”
“说句实话,怎么就冷嘲热讽了?本将驻守符阳时,可是以三千人马干掉了三万向浩楠的叛军。若是以此推算,三万朝廷精兵,干个二三十万的流民应该没问题吧?”
“狂妄之徒!此一时,彼一时,谁知你当时是何种情况?”
“向浩楠的叛军有战马兵器,还有投石车、云梯等,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他一个五品武官,哪来这么雄厚的财力和号召力,集结了三万多的人马,还偏偏挑扶南国骚扰我国境内的时候,同时出兵造反?我希望朝廷能够重新彻查此案。”楼星承收起了脸上的那份玩笑,对老皇上认真说道。
“但真有此事?”
“此事千真万确,当时臣回京,萧大人带着符阳仅有的兵力去对抗扶南大军,致使符阳兵力衰弱,安王因此遇袭。若非臣及时赶到,符阳和安王爷皆危矣!”戚淮出列说道。
萧牧、沈笑和裴钧也都出来证实了此事。
“如此大事,你们当时为何不说?”汪侍郎道。
“臣曾有提及此事,不过为了确保证人安全,不至于再出现安成磊那样的情况,臣没有细说。”戚淮道。
这件事情戚淮其实上奏过朝廷,不过戚淮说得很笼统,只是稍微提及了符阳有内乱。顾君瑜的意思也是不想打草惊蛇,他们对外放出的消息是乱贼已全部斩杀。
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如今再次在朝堂上提起来,也像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不少浪花。
“证人在何处?”
“吏部的牢房。”
景王脸上的表情有点阴,汪太师也朝他们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既然符阳这件事情已经解决,请皇上按律法处置。眼下还是当以河阴的□□为首要。”
“安王,你对河阴之事可有什么看法?”
“回父皇,炮火破坏力太强,不宜用于对付自己的百姓。除了对中弹者伤害大,对遭受炮火之地也有破坏。大部份流民亦是被贪官污吏和当地豪绅逼得走不下去,才走上的造反之路,若能招安最好。如若不行再镇压,但若朝廷不改革吏治,百姓的境况难以得到好转,到时候起兵之人只会越来越多。”顾君瑜道。
“安王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反贼天生反骨,何须为他们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种反贼招安何用?”景王反对道。
“景王既然觉得招安无用,那便让你的大舅子动脑子想想怎么将他们镇压。这可是他的辖地,好好的鱼米之乡,在他手上却成了流民之地,真乃尸位素餐之徒!”
景王气得脸红耳赤。
镇守在河阴之地正好是景王妃的大哥。
安王自然是很有底气说这话的,毕竟自从安王去了黔州那种不毛之地,今年黔州、益州和江陵之地全都大丰收,而且如今常有益州的商人来京城,到处都可以听到安王的事迹。
汪太师暗中观察了一眼,说道:“两位王爷不必再争,如此争吵下去,也无甚用处。安王爷刚才的提议挺好,不如先安抚流民。”
“安抚流民也需要粮草,尤其是粮食,今年多地的收成都不好,官粮也所剩无几……”
汪太师:“西南之地今年风调雨顺,不若将此处的粮食调往他处……”
这算盘打的可真精,果然是只老狐狸!
楼星承啧了一声,“西南离河阴之地太远,而且官路也不好走,与其舍近求远,何不就在京城这边调粮食过去?虽然官府的粮仓中没有粮食,但那些大世家粮仓中可都是满满的。”
楼星承此言一出,朝堂顿时都安静了几秒。
顾君瑜道:“楼小将军言之有理,如今国难当头,正是大家展现忠君爱民的时候,若饥荒的问题解决不了,流民涌入各大城池,只恐后患无穷。父皇,儿臣虽刚入京不久,没有多少粮食,但儿臣愿出白银一万两,为父皇分忧。”
戚淮:“臣也附议。”
裴钧、楼朝渊、萧牧等人也都站了出来,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出身贫寒的或是爱民的官员出列。
汪太师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放眼天下最大的门阀世家便是汪氏。
老皇上甚是惊喜,问汪太师:“汪爱卿觉得此计如何?”
汪太师现在骑虎难下,只好暂且应下,至于拿多少粮食出来,那边是另一个问题了。
下早朝之时,老皇上把顾君瑜叫住,景王看见老皇上和安王走在一起,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他在千秋殿的走廊尽头看见顾云轩,犹豫了一下便走过去,“四弟倒是很闲适。”
顾云轩侧过头,神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反正无论你和大哥谁坐上太子之位,都跟我没关系。”
景王:“我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像你这样当个缩头乌龟,躲在龟壳中,就可以过得不这么气愤。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副失落的样子,我想还是别当乌龟得了。”
顾云轩皱起眉头。
景王又道:“我要是像你这样,喜欢的女人要拱手让给他人,还要天天看着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恩恩爱爱,这么窝囊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顾云轩终于忍无可忍,“二哥受了气,便开始乱咬人,请恕我没闲情奉陪!”
顾云轩转身要走,景王拉住他:“四弟慌什么?我又不抢你喜欢的人,相反,你要是站在我这边,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我都给你,包括大嫂。”
第66章 子嗣问题
顾云轩恼羞成怒, “我竟不知二哥无耻到如此地步!”
景王也不恼,反而继续刺激他:“何必装君子?你喜欢大嫂那么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你若稍微有用点,大嫂早就是你的人了, 你也不用一边装着君子,一边对大嫂念念不忘。”
“滚!”
“这样就恼了?四弟,你真是废物!”
“二哥何尝不是?汪太师给你网罗那么多人才,你结果还不是败给了大哥。二哥,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两人互揭伤疤, 景王脸色一变, 顾云轩挣脱掉他的手, 头也不回的离开。
景王眼中寒芒毕露。
一内侍见顾云轩离开, 小心上前,“王爷,娘娘有请。”
顾云轩冷着脸,“知道了!”
来凤殿。
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坐在榻上,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因保养得当, 依旧风韵犹存。
“儿臣见过母妃!”
“清儿, 你最近太躁进了。”女人道,语气带着失望。
景王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他们逼人太甚,那个人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他眼里只有那个废物。我哪里比不上他,从小到大,那人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
“你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他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对你。你愤怒又有什么用?你最近错了太多,你再这样下去,只会错上加错。”
景王不再吭声。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事情超乎了他的掌控范围。自己手上的亲信接连失势,杨家两兄弟也形同废物,带着三千兵马去了河阴,至今没有消息带回。
“难道就要我这样坐以待毙?”
汪贵妃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以静制动,忍一时之不忍,方能成大器。”
“你总是要我忍,我要忍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忍了快二十年了!”景王有些失控。
女人不带情绪地瞟了他一眼,“这便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在你们眼中,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如他,那我为何还要忍他让他?”
女人冷哼一声,“因为你不忍他不让他,你会死得更快!”
景王暗中拽起拳头,“如果不是那个人向着他,让戚淮萧牧和褚文渊暗中助他,他哪里可能有翻身的机会?我的命在那个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愚不可及!”女人有些动了气,“安王有戚淮萧牧和褚文渊,你也有汪家做后盾,别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本宫教你那么多道理,你一样没学到,如今还犯这种错误!”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93节
景王被她的气势吓到,不由得勾起记忆深处的回忆。
在那些遥远的记忆中,也曾有过相似的场景,无论他做什么,总是被他的母妃拿来和太子对比,即使他做得再好,也从来不会得到一句肯定。但若是做得不尽她意,便是无休止的责骂。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份自卑依然刻在他的骨髓里,让他成疯成魔。
“母妃,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为何你的眼里,我就如此不堪?”景王咬牙问道。
汪贵妃:“你若不是本宫生的,本宫会让汪家扶植你,容忍你一再胡闹?”
胡闹?
这句话像是打中了他的软肋,景王面色有些惨白,原来他的这些努力在他们的眼中竟是胡闹……
“向浩楠之事你不必插手,最近乖乖待在府上,不要再有动作,不然本宫也救不了你。”女人冷漠地说道。
景王的拳头拽得更紧。
“本宫累了,退下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来凤宫离开的,今天的景王府气氛一片低迷。
而在千秋殿内。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天子走在前头,“听闻你将褚公得罪了。”
顾君瑜愣了一下,他们的眼睛都安着监控眼吗?怎么自己身边发生一点什么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顾君瑜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便回答道:“儿臣只是与老师观点不合,儿臣并无顶撞恩师的意思。”
“那老头子脾气倔的很,你以前不是事事都很顺着他,怎生这次顶撞他了?”
顾君瑜知道原主的性格温吞,而且非常尊师重道,不可能像自己这样顶撞褚文渊。略微一想,他也只好装傻,“可能是儿臣愚钝,得罪了老师而不自知。回头我会备一份厚礼,亲自登门道歉。”
老皇上点点头,“嗯,他的门生虽然不如汪太师多,但也是天下文人尊敬的长者,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文人,你好好去给他赔个礼。他是亲自教导你多年的恩师,对你寄予厚望,兴许严格一些,你不要辜负他的苦心。”
顾君瑜应了声是。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褚文渊闹僵,他和褚文渊的思想虽然不同,但褚文渊此人也没有恶意,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性格就会返老还童,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哄着吧!
而褚文渊此人也正如老皇上所言是个学识渊博的大儒,不然老皇上也不会请他亲自教导太子了。太子便是褚文渊的关门弟子,褚文渊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培育出一个仁善敦厚的太子,对太子的期望和对一般的学生肯定不一样。
皇上又言:“刚才你在朝堂上所言,想要革新旧制,说来给朕听听。”
“儿臣这两年在西南见识了许多当地的百姓,现今天下土地兼并十分严重,很多地方的乡绅土豪用各种名义买掉了百姓的土地甚至房产,致使他们变成佃农。这些佃农每年都要上交不少粮食给乡绅地主,再加上亩产量不高,要是遇上收成不好的年生,这些佃农交不起租金,最后可能就会轮落为流民……”
顾君瑜将最近两年在西南所见所闻细细给皇上说了一遍。
一开始顾君瑜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古代会有那么多无家可归、无地可种的流民,后来见识的多了,才摸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当初符阳县令曾波为了一口私盐,就昧着良心想让整个罗家湾的人搬走。罗家湾的人不肯,才有许航屠戮罗家湾的事。
而这起事件发生之后,还被曾波等人瞒了下来。
还有那个陈藤讯,他被许航除掉之后,陈家的土地和家业也被许家用巧计占领。在符阳有点来头的陈家都逃不过土地兼并的命运,更不要说那些毫无背景的平民百姓。
“父皇有所不知,一方财阀便是这般大吞小吃成胖子,然后在地方上做起土霸王。就拿以前那个贪官曾波来说,如果没有许家在后面做后盾,给他提供财力,他很难那么嚣张做到瞒上欺下。除了这些地方上的,朝堂中亦是如此。”
1...4041424344...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