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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郡主要改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姜
丁潇潇眼珠子转了转:“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对吧?”
“全凭郡主吩咐。”
丁潇潇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自己这个编剧,还是应该拥有点话语权:“那好,今天我不更衣不出门,就在这呆着!”
此话一出,两个女子相视一笑。
“郡主快别说傻话了,西归城主的花轿都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今天郡主大喜,误了吉时可不好。听话,快换上衣服。”
吉时?
死期还差不多!
那西归城主屈雍是个吃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落在他手上,不被刀片成人棍,也得被活剥煮汤。
不行,绝对不行!
两个婢女已经看出丁潇潇的心思,趁她发呆,一人一只胳膊绑鸡仔儿一样便揪住了她。
丁潇潇拼命挣扎,大喊道:“分明是丁娇娇应该出嫁的,你们舍不得二郡主,就拿我去填命!我怎么说也是东临城的大郡主啊,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呜……呜呜……”
话没说完,丁潇潇已经成了人肉粽子,捆了个结实牢靠。
两个婢女抹了抹额头的汗,冲门外叫了声:“进来吧!”
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扛上丁粽子就往外走。任凭她挣扎叫嚷,那块破布稳稳当当塞得纹丝不动。
“大郡主这是怎么了,还能知道屈雍原本求娶的是二郡主?!突然灵光了?”
小翠撇嘴笑了笑:“管她呢,今天把她弄出去,咱们以后再也不用伺候这傻子了,燕儿姐姐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想起来为了喂口饭,每天追着她跑几里地,我这腿肚子都转筋。差事了结了,咱们去找城主领赏吧!”燕儿如释重负的说道。
还惦记领赏!
为了平息屈雍知道真相以后的怒火,东临城主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这两丫头头上,全是乱棍打死的下场,死到临头还惦记赏钱。
即便被捆的只能动一动眉毛,丁潇潇看这俩人不知死活的跑了,心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所谓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原来是这种心情。
眼看逃跑无望,丁潇潇安静下来,示意下人将她嘴里的破布拿出来。毕竟大郡主出嫁,这副尊容实在是有失体统。
几个大汉看着管事的田征,见他点头首肯,便七手八脚给丁潇潇松了绑。
活动了一下筋骨和舌头,丁潇潇看着田征淡淡道:“本宫今日算是生死未卜了,但也不忍心看着你妹妹赴死。城主明知故犯,把我顶替妹妹出嫁,等到那屈雍兴师问罪的时候,你觉得谁会被推出去顶罪?”
管事面色一白,同时极其惊讶的看了大郡主一眼。这大傻子平日里人话都说不全,今天居然有理有据起来了。
“无需惊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傻子将死脑子也快。你只管听着,信与不信,自便!”
没等两人沟通出一个结果,外面晒花了妆的喜娘早已经等不及了,高喊一声:“吉时到!起轿!”
丁潇潇一颗心,瞬间又提起来了。
屈雍……屈雍……吃人这个领域,你是喜欢刺身还是喜欢炖汤?
我这肉厚啊,哪一种都不好吃。
放过我吧!
救命啊……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二章 替妹出嫁
这一路吹吹打打,路人围观,百姓朝贺,好不热闹。
轿子里晃荡的丁潇潇却开始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如何能离开这里?
按道理,她这个炮灰走完剧情,慷慨赴死应该就算杀青,可以拖离剧情了。可是那个魔鬼屈雍着实可怕,万一真的千刀万剐才能死……
丁潇潇稍微想了一下过程,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给自己在此处的简短人生制定了一个简短的目标:要死,一定得死,还得死的舒服,死的利索,死的快!
为了能少受罪,丁潇潇决定,一会儿这个屈雍要是动刀,她就冲上去直接抹脖子,要是下毒,她就连汤带水全部喝掉,力求死的速度。
一路纷扰混乱,丁潇潇战战兢兢被送到了西归驿馆,西归城主屈雍就在这等着迎娶郡主。
“怎么这么晚才到啊?”落轿之后,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喜娘赶紧回答:“郡主拜别城主,万般不舍,所以晚了一会儿,还望西归城主莫要见怪。”
拜别父母?!自己根本就是从床上直接被绑上了轿子,哪里见过东临城主半面。这些人,为了摆脱自己这个傻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郡主是东临第一美人,深受城主宠爱,突然出嫁有所不舍也是人之常情。各位,快请进吧。”
丁潇潇默默扶额,也对,原本以为娶了个东临城的第一美人,揭了盖头发现居然换成了个傻子,这事搁谁恐怕都不能忍,更何况是魔鬼之称的屈雍。更别说他为了娶到丁娇娇,还搭了五座盐矿做聘礼。
想到此处,丁潇潇不由得浑身一抖,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稍后的形状是方的还是圆的来。
“送亲就送到此处,我等就不进去了。城主吩咐过,这驿馆就算是西归城的地方。城主想如何便如何,无需约束。”喜娘故作轻松的说道。
听见自己被放弃的如此彻底,丁潇潇默默叹气,当个炮灰实在是有点惨。这喜娘就差没说,货物出门恕不退换,煎炒烹炸悉听尊便了。
“辛苦嬷嬷了。”男子掏出了几个红色的袋子,打点众人。
喜娘等人也没推脱,接过喜钱齐声道贺,然后逃也似的,瞬间全没了人影。
纷杂的脚步声之后,丁潇潇开始明显的感觉到,丝丝缕缕的阴风开始顺着轿子的缝隙往里灌,bgm便是黑山老妖出来的恐怖音乐。
“喜娘怎么也走了,还没拜天地呢。”轿外的男子嘟囔了一句,便朝丁潇潇问候道,“属下西归城近卫长临邑见过郡主殿下,请郡主下轿。”
临邑?!
就是那个远可百步穿杨,近可孤身入敌军账营如入无人之境的武痴临邑!?
自己可是把他写成了双斧战神,就算靠着两把砍柴的短兵器,亦可战场直取敌方上将头颅的狠角色。
丁潇潇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感觉自己一会儿应该能成馅吧,毕竟,两把斧头……那剁的可快啊。
胡思乱想之际,轿帘微动,一只手伸了进来,丁潇潇从盖头下面看出,这手竟是做出来一个要牵她的动作。
西归虽说是归顺蛮族所建,但是毕竟已经归顺多年了。出嫁过来的城主夫人尚未行礼,竟是一个下属可以手拉手牵着下轿的?
“请郡主下轿!”临邑又催促了一遍。
面对稍后的剁馅主力军,此人丁潇潇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她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哆哆嗦嗦的握住那只手。
有些意外,这手的掌心有些茧子,但不粗硬。对比起丁潇潇吓得冰凉的手掌,这只手不仅温暖而且有力,用心支撑着她受力的方向。
人品性格是否细心周到有时候无需语言,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展露无余。
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想必一会也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吧。
丁潇潇刚刚稳定了几分心神,遮着盖头探出轿子,突然听见临邑说道:“恭贺城主娶得娇妻!恭迎城主夫人!”
她看了看牵着自己的手,又从声音判断了临邑的站位,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突然传来。
尤其当两双脚出现在盖头下围的地面上的时候,丁潇潇就差没晕过去了。
屈雍!?
自己现在握着的竟然是魔鬼屈雍的手?!
丁潇潇两腿一软,眼看就要坐到地上了。就在这瞬间,她腰背一轻,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半空中了。
屈雍,他把自己抱起来了?
大哥,咱们商量商量,我受累自己走,作为交换,你让我死的利索点怎么样?
丁潇潇全身僵硬,眼泪就在眼眶里转转。她觉得自己不是怕死,只是怕疼。
死嘛,又不是真的死,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利索点儿倒也没什么。但是刀悬于脖颈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这个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夫人她怎么了?”临邑问道。
让丁潇潇紧张到发抖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折腾一天了,估计累着了。你去前面应酬一下,闭门!谢客!”
听着临邑脚步声越来越远,丁潇潇觉的自己的血都不流了。
别闭门,也别谢客啊,我现在喊救命还赶趟不赶趟?
然而事实却是,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任由屈雍将她抱进内堂。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丁潇潇缓缓闭上了眼睛,给自己下了判决:落地成盒。
“怎么样,头还晕么?”
将她小心放在塌上,屈雍问道,声音温柔的就像怕把她吹倒了似的。紧跟着一杯茶递了过来,见她不接,又吹了吹。
“这是西归林崖山的头茬毛峰,最是清冽怡神,你且尝尝。今天过于纷乱,待我们回城,再给你尝尝西归的土产,你一定喜欢。西归风景也不错,宫里新修建的华苑有各种珍奇花草,还有远山楼可观日出、夕阳,还有各种唱曲班子,你放心,到了西归城绝不会让你烦闷的。”
这茶丁潇潇自然不敢接,她也实在没想到魔鬼之称的屈雍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居然为了迎娶丁娇娇悄悄做了这么多准备,由此可见他对二郡主的喜欢,真是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程度。
现在有多柔情,一会就得有多残暴,等他发现自己不是丁娇娇,而是大傻子丁潇潇的时候。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心头一惊,丁潇潇被屈雍握着的手瞬间冰凉。
“怎么,你觉得冷吗?”
他一靠过来,丁潇潇抖得更狠了。
屈雍反手搭上了丁潇潇的脉门,原意就是帮她号号脉,可在丁潇潇看来,这就是实打实的掐住自己的命门了啊。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三章 死期将至
出门谢客的临邑很快就回来了,他一边行礼一边奇怪道:“城主嫁女也算大事了,驿站居然一片宁静,只有几个大族派人捎了些贺礼,人是一个都没到。”
原以为屈雍会生气,不料他开口回道:“不来正好,我这还没空应酬他们。娇儿不舒服,你赶紧去城里请个大夫来。”
临邑惊道:“怎么刚来就病了?”
屈雍微叹了口气:“脉象虚浮不定,我也说不好是怎么了,快去请大夫!所有的好大夫都要!”
临邑领命,正要离去,丁潇潇觉得自己不能再不说话了:“不必麻烦,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歇一会儿就好。”
步子都迈出去一半了的临邑用眼神询问城主,屈雍却满眼钉在丁潇潇身上:“真的吗?你脉象不好,还是找个大夫瞧瞧稳妥些。对了,你应该是有御用的医者的。我让临邑这就去去城主那里请!”
找城主?!
东临城现在早就严阵以待,计划着趁此机会灭了西归呢,丁潇潇默默摇头。
自己设计的剧情是这样的,东临城主让大女儿代嫁,尔后趁着夜深人静,举兵强攻驿馆,想要诛灭西归城主。
至于嫁过来的大郡主死活,那东临城主就不甚在意、顺其自然了。
但不曾想,早就发现郡主身份的屈雍,推断出东临城没安好心,留了一副装着郡主的棺木,自己早就跑了。之后东临城借口郡主被杀,虚情假意的举行了大丧之礼,将西归恶行昭告天下。两城结下梁子,故事由此展开。
要达到这个目的,丁潇潇觉的自己完全可以主动爬进棺材里躺着,略过前面所有的步骤。
“不要惊动城主……父亲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真的没事,城主放心。”丁潇潇觉的,此刻自己要耍点手段,才能火速拖离剧情了。
“而且,我……我有重大消息,要告知城主。还请城主先恕我无罪,不然,我是万万不敢开口的。”丁潇潇装出一幅有进气没出气的娇弱,凄凄惨惨的说道。
估计屈雍已经被“丁娇娇”这番矫揉造作的做派刺激到软糯离魂,不管说什么都只有应承。
果然,屈雍关切道:“娇儿何出此言啊,你能有什么罪过呢。有什么话,你尽管对孤说!”
丁潇潇觉的,自首历来都能宽宥一二,自己写的剧本,简单粗暴鄙陋枯燥都有可能,但是三观还是比较正常的,于是一咬牙将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低头道:“我不是二郡主丁娇娇,我是……丁潇潇。”
这一出大变活人以后,屋子静的可怕,丁潇潇低着头全身紧张到了极点,一根神经就快绷断了。
“不过我绝对不是有意欺瞒城主,实在是……实在是……”
“丁潇潇……东临城还有一个丁潇潇?”临邑惊掉了下巴,看着这位蓬头垢面的“新娘”。
屈雍却异常冷静,只是言语中立刻没了刚才的柔情:“是听说东临城还有一位大郡主,早年受了刺激,成了疯子。”
不抬头丁潇潇都能感觉到屈雍试探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那眼神冰冷异常,仿佛能将她立刻冻成人棍一般。
“是我,城主说的那傻子正是我。早年母亲遇刺,我受了刺激,所以有点不正常。”丁潇潇赶紧解释。
屈雍冷冷道:“然后呢?”
丁潇潇憨笑回答:“然后……然后又受了刺激,就,突然就好了。”
她憨笑着,一脸你看这事上哪说理去的神情。
屈雍盯着这个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丫头微微蹙眉,母亲横死在眼前,这等伤害确非寻常幼童能承受的。但是,与之比肩,能把这记忆取代的刺激,是什么呢?
“什么事刺激你了?”
丁潇潇豁上了,缓缓道:“自然是嫁给城主您……”
眼看着屈雍两条浓眉就快拧成麻花了,丁潇潇赶紧继续说道:“您这么英勇神武、举世无双、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佳婿这件事啊。不怕您笑话,我昨晚可是偷偷乐了一宿,早上梳洗都顾不上,就催促宫人们赶紧把我送上花轿。嘿嘿……”
末了,丁潇潇佯装痴傻初愈的病症,继续憨笑 ,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难听到堪比号丧。
听了这一通贯口似奉承,屈雍毫无表情,依旧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两眼无神的飘在丁潇潇草窝一样的头上。
“所以,东临城主就用你这么个痴人,白白换走了孤的娇儿,换走了五座盐矿!?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屈某也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他越说越气愤,一双眸子仿佛结了霜一般。
临邑人狠话不多,两柄板斧已经拔出来拎在手中,只等屈雍一声命下:“城主!”
丁潇潇感觉光是斧子白刃的光已经能伤害到她了,惊慌之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极重要的事情没说:“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不仅仅是这个,还有……”
“嘘……”临邑突然目光一凛,示意安静。
屈雍挥袖间,内堂近处的几盏烛火悉数熄灭。
此刻,丁潇潇看见窗户上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过,知道这是东临城主已经动手了,自己再不表衷心,怕是晚了。
“就是这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得知大郡主已经送进驿馆,而喜娘却临阵脱逃。东临城主丁远峰推测此事遮盖不住了,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安排人手悄然将驿馆团团围住。
丁潇潇知道,自己即便不死在屈雍手里,一会儿乱战之中也难保全性命。她盯着临邑手里明晃晃的大斧头,心里暗自下着决心,扑上去最起码能死个利索。
死了就能拖离剧情,就算是梦境也该醒了,盗梦空间都是这么演的。
去啊,丁潇潇,快去啊!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死有死于三刀六个洞,有死于斧头一抹脖。
暗自鼓劲了半天,丁潇潇颤颤巍巍走到已经无暇顾及她的临邑身边,紧紧闭上眼,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忍不住大喊一声:“啊……啊?!”
步子还没迈出去,她觉得脑袋一疼,屈雍已经薅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掐在手中。
“你们父女真是阴毒,你果然是来做内应的!不知死活,竟企图偷袭临邑!”
丁潇潇慌忙摆手:“不不不,我哪敢啊,我只是一心求死啊,您搞错了。”
“诡辩!孤就知道东临这些所谓读书人各个都是一肚子坏水,即便我西归极尽礼遇,也换不来丁远峰点滴信用!也罢,他不认休怪我不义!临邑,把棺木拖出来!”
之后在丁潇潇眼前,刚才屈雍还坐在上头与自己蜜语柔情的那张塌下,一口棺木被拖了出来。
这什么人啊,带着口棺材来迎亲!?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四章 棺中带血
虽然对带棺迎亲这种诡异的行为不能理解,但是当丁潇潇看见这口棺材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
剧情接上了,大郡主就是被装在棺材里,留在东临城的。
丁潇潇暗自搓手,终于可以躺进去,完成炮灰简短的一生了,她就像看见床一样,挣脱开屈雍的魔爪,飞身扑了过去,奋力推开棺材板就准备滚进去。
“城主……她……这是……”临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屈雍却很是镇定,也不阻拦,抱着手臂冷眼瞧着欢喜异常的丁潇潇。
赶紧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乱改名字了。丁潇潇一边欣喜若狂,一边暗自发誓,再胡乱给角色改名,就让自己被乱刀砍死!
棺材虽然看着单薄,盖子还是挺重的,就在她好不容易把棺材板掀开的一瞬,本来准备直接跳进去的丁潇潇呆住了,同时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惹得她一阵反胃。
等她干呕渐渐平息,吓走的三魂七魄也稍稍归位之后,丁潇潇慢慢爬回棺材边,往里看去。
一具血淋淋看不出模样、分不出男女的尸体,正端端正正的躺在里面。全身上下一道一道,全是斧痕,活像一座血红的梯田一样。
丁潇潇吓傻了,顿时手脚并用把自己挪到了墙角。
“这,这人是谁啊?我没写过这个人啊?”惊恐之余,她实话都说出来了。
“写过?这种人,你竟还有个名单!?大郡主,你的头脑残缺真的是昨天才好的吗!?还敢撒谎!”屈雍怒目圆睁,凶相毕露,完全看不出刚才端茶递水、介绍西归土产的那个情痴模样了。
什么名单?什么人?丁潇潇完全懵了,她任由屈雍将自己薅着衣领提起来,再狠狠掼在地上,一时间,理不出丝毫头绪。
我的脑残昨天好的?丁潇潇苦笑,我看我的脑残是今天才得的!
临邑将两把斧子对着擦了一下,发出铮铮响声:“城主,怎么办?”
屈雍看着屋外攒动的人影,嘴角抹出一丝冷笑:“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躺一双!倒是孤小瞧了丁远峰,棺材还是带少了!”
听到这,丁潇潇模糊的有了点头绪,棺材里那个,十之八九是东临城主安排在路上伏击屈雍的杀手。
自己刚才说没写过这个人,这不等于告诉屈雍,杀手安排都是自己经手的?
虽然……这个锅自己作为前十集的编剧,起码是应该背起七分之一的。
丁潇潇呆坐在地,觉得自己已经自杀过了,继饮鸩酒自尽-见血封喉、虞姬舞剑-一剑封喉,这几种传统死法之后,她开发了新的自杀方式:一句封喉,把自己活活说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外面有几个人!?什么来历!?武功如何!?说了,孤尚且能饶你……全尸!”屈雍看着丁潇潇,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段打斗场景,是不久前刚刚完成的脚本,丁潇潇一招一式都烂熟于胸。可是如果真的帮了他,那自己这细作的身份,算是死死钉在板上了啊。
看出丁潇潇犹豫,临邑一把斧子架上她的脖子:“说!要是城主有失,我临邑必然剁了你喂狗!”
刚刚看过尸体,再切切实实感受到冷刃割喉的寒意,丁潇潇视死如归的英雄意气全没了,顿时蔫了。
“不是不是,我真不知道外面都有什么人啊。但是,我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丁潇潇举着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密道本是攻陷驿馆的第二手准备,但是因为屈雍跑的太快,没派上用场。这会儿城中兵力重点都在围攻驿馆上,暗道必然是安全的。
“密道!?孤一生磊落,从未行过如此苟且之事,让我从密道逃跑?如丧家之犬一般,从狗洞惶惶而走?!想都别想!孤宁肯死在此处,也绝不偷逃!”
屈雍还在慷而慨之的大谈特谈,丁潇潇已经将烛台移动,打开了密道的大门。
临邑赶紧把密道门口的杂物清理出来,方便城主移步。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忙着,谁也没注意听屈雍在说什么。
此刻,屋角四周所有缝隙开始冒烟,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迷烟。
“下三滥的手段,丁远峰你有种就来和孤打一架!”屈雍拔出佩剑,一脸愤恨。
临邑挡住口鼻,赶紧上前拉住屈雍:“城主,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保存实力回到西归,再与丁远峰这老匹夫算总账!”
内有迷烟,外有埋伏。犹豫片刻,屈雍盯着暗道门前一身喜服的丁潇潇,越看越是火大,他大步上前,一手扯掉了丁潇潇的嫁衣,扬手便扔进了棺材。
身上只剩一件薄衫,丁潇潇依然不敢多嘴半句,赶紧将屈雍迎进暗道,恭敬的做着一个“请”的动作。
毕竟只带了一个近卫长,接亲大队都被留在城门外了,屈雍即便是再刚愎自用,也知今日凶险。脱了喜服的丁潇潇看起来,仿佛比刚才顺眼了几分,屈雍踯躅再三,总算是屈尊降贵,走进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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