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琼芝,南临贵女的菊社都要准备何物,替我备下,月底我要赴乔府参加菊社。”
“小姐,王爷……”
琼芝刚一开口,见沈灵溪眼神一凛,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忙跪地道:“小姐,奴婢失口。”
“你不是失口,是忠心。”沈灵溪面色极是平静,可语中是满是威压:“可你忠心的是摄政王。”
“奴婢不是替自己申辩,可王爷与小姐本就是一体……”
“错,我便是我!”沈灵溪厉声打断她,想来她是要立立威了,谣言的事这么大,她们都敢压下不抱,自心里还是从未服过她。
琼芝被她的眼神扫过,身上陡然一惊。
医品庶女代嫁妃 367、口不择言
沈灵溪一怒,余下三婢俱都跪倒在地。
沈灵溪见她四人跪了一排,也不言语,思索半晌便离开了房间。留下四婢更是心惊,却又不敢起来。只得继续跪着。
她们都是聪明人,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慕之枫训练成影卫。若是沈灵溪是何意她们都跪不明白,留下她们确实也没有用处了。
沈灵溪不发话,四人便一直跪着,直到晚间沈灵溪回房准备歇息,才各自起身伺候她沐浴下床,期间沈灵溪不置一辞。她躺下后,四婢又自觉得跪到院中。
夜间,慕之枫一进小院便见门前跪了一排人,看清是四婢,便大概猜到是何事了。
他唇角轻扯,这小丫头倒也有些手段。要想收服奴婢的心,本来就要恩威并施。虽然他下了令,但人心岂是一个命令便能彻底扭转的。
垂眸看了四个丫头一眼,四婢都知错垂下了头。便绕过她们进入屋内。
沈灵溪躺在床上并未睡着,听到他进来,却懒得理他。这臭名声分明都是拜他所赐。若不是他文淼淼怎会如此恨她。
早在玉梁就派杀手欲取她性命,现在又准备从精神上压垮她。好在她是再生一世的人,坚韧程度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及的,若非如此,光是一个荡妇的称号就足够她自杀一百次了。
“王爷这是新添了看人睡觉的习惯?”慕之枫立在床边久久不动,沈灵溪索性翻身坐起。
一开口火气就这么旺,慕之枫也是心内苦笑:“可是太忙了?火气这么大!”虽不知她整日都在忙些什么,却也知道她几乎白天都不在苑中。
自上次沈灵溪表示了不满后,慕之枫便真的给了她绝对的自由。不但命令四婢只忠于她一人,也让影卫不必事事来报,只保证她的安全便可。
他自己也在慢慢适应这种不能完全把控的感觉。尽量把她看成对等的关系,而不是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关系。虽然有些难,他会时刻处在担心中,想来也会习惯的。
“自然很忙,忙着应付王爷的倾慕者!”沈灵溪却不想与他调笑,他却嬉皮笑脸让她很不爽。
“哦?我还有倾慕者?”慕之枫满脸调笑。
“王爷想做酒色之辈自保,却要拉我下水,现在我成了南临贵女的众矢之的,可称了你的心?”沈灵溪想想那日他拉她秀恩爱就来气。
慕之枫却是隐去了笑意,她生气他知道,可生气也不能胡乱发脾气。
“你觉得本王称心了?”慕之枫的语气轻的让沈灵溪一愣,他自称本王?他生气了。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无怨他的意思,若是牺牲她的名声,能保得他安全,她倒觉得很划算。刚刚那番话现在回想的确有些过份,沈灵溪暗暗后悔。
而慕之枫却对她曲解他的意思感到气愤。他故意推她做靶子不错,却不是为自己。他恰恰是知道慕云城多疑的个性,他做的越明显,慕云城越不会相信,才越会放松对沈灵溪的戒备,她才更安全。
他不在乎别人都以为他是要躲在女人背后,可沈灵溪不可以。可谣言的突然转向,他也是始料未及。经过查探他也弄清楚了是文淼淼授意那两个逃走的丫头搞鬼,可这种女人之间的谣言他却不方便出手,女人间的战争还得女人来打。
他连夜过来本就是想提醒她,她却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心践踏。慕之枫确实有些生气,见沈灵溪固执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他又不想再像上次那般与她争吵,索性叹了口气:“睡吧。”便转身离开了。
沈灵溪看着他的背影带了几分萧瑟,张口想要留住他,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咬着下唇忍住险些掉落的泪,这算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转头便走!
他明明告诉过她,若是不满,若是生气就说出来,不许乱发脾气,不许憋在心里,他这又算什么?沈灵溪气恼了半晌,干脆气哼哼地下了床,追出门外。
“慕之枫,你给我站住!”
她的一声怒吼在深夜空旷的院中格外响亮,树上的暗卫正在打瞌睡的都被她震醒,险些掉下树。
门前跪着的四婢也吃惊地望着她,突然觉得她冲她们发脾气实在是太小事一桩了。连王爷她都这般暴怒,她们几个婢女确实不算什么,心中一点小小的不平也瞬间消散了。
慕之枫本来已快出院了,身后传来一声河东狮吼,他俊脸微红,怒气却散了。只心中无奈轻叹,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沈灵溪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理直气壮道:“慕之枫,我刚才说错了!”
她这到底算道歉,还是不依不饶兴师问罪?慕之枫心中哭笑不得,却假意板着脸垂眸不语。
“你说过的,有不满就说出来,生气也要说出来。你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沈灵溪似是怕他走掉,两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这是他说给她的话,她现在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真是自己将她宠坏了!可他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反而脸也板不住了。再一低头,才见她一双如玉赤足踩着冰凉的地面。
叹了一口气,一把将人抱起来,转身便走。“谁让你赤脚出来的?”他故意嗔怪道。
沈灵溪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没有穿鞋,一双葱白的小脚嬾生生的自他臂弯垂落,她才脸上一红,低声道:“谁让你话不说完就走!”
她低低一句怨怼,慕之枫的脸却再也板不住了,柔柔地睨了她一眼:“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灵溪没有接话,两人经过门前跪着的四婢时,沈灵溪红着脸吩咐道:“你们起来吧。有话明日再说。”
二人进了房,琼芝等人才站起来面面相觑,王爷今晚要留宿?
树上影卫又打起赌来。
沈姑娘亲自相留,王爷今晚必定能成功留宿。
未必未必,你没看沈姑娘都成了王爷的眼珠子,他可能舍不得。
那是什么鬼,他们不是夫妻们吗,舍不得睡她?
唉,可怜的影卫,根本没时间恋爱,对感情真是一窍不通啊。
医品庶女代嫁妃 368温情脉脉
影卫们在树上幻想着他们根本不存在的爱情,而慕之枫已经抱着沈灵溪进了屋。
他将沈灵溪放在床边,单膝跪地,捧起她的小脚轻放在自己膝上,用手掌拂去她脚掌沾的灰尘,皱眉道:“脚都冷了。”
沈灵溪脸红的想把脚收回来,他却不肯,两只修长的手掌将她一双小脚完全包裹起来,放在唇边呵着热气帮她暖脚。
“女儿家的脚怎可着凉!”
沈灵溪看着他钞变霸道奶妈,不好意思地垂头认错:“我刚刚只是有些气恼……话说重了。”
慕之枫扬眸叹气道:“唉,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怨我宠坏了你!”沈灵溪一愣,便听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日后还要更宠你些!将你宠到无法无天,没人肯要你。”
她很无法无天吗?沈灵溪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似乎一直以来他都努力给她撑一片天地,努力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让她放手去做,自己真的是被他宠坏了吗?
沈灵溪眨眨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似乎还真是!”
慕之枫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拂乱她头顶的发:“傻丫头,睡吧。”
沈灵溪这回出奇的温顺,乖乖上床躺好,将被子拉好。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床边的慕之枫:“你还不走吗?”
慕之枫有些讨好地试探着问她:“今晚我留宿吧?”
瞬间沈灵溪的身子便僵了,这也太突然了吧?脸迅速的发起烧来,不用看也知道必然红透了,一把将被子拉起捂住自己的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也不是她矫情,其实她与慕之枫之间的亲昵程度已经足够她脸红心跳了,而且她心里已认定了她,知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可是这种事一定要这样问出口,并且她亲口回答吗?
她要怎么说?说:好的,你可以睡我?这也太荒唐了!
沈灵溪躺在被中不敢看慕之枫,房中却没了声音。他走了吗?透过缝隙沈灵溪观察了一周发现屋内确实没人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失望了吗?
沈灵溪拼命摇摇头,自己现在这患得患失的样子,真是不折不扣的恋爱中的女人。唉!
就在她辗转反侧,终于要睡着时,房门又开了,沐浴后的慕之枫趿着鞋,半干的长发披散着,一套宽松的长袍披在身上,敞开的前襟露出光洁有力的胸膛,残余的水滴引人暇思,沈灵溪不知不觉竟是看痴了。
她是第一次看他出浴的模样,褪去了白日间的全部锋芒,他干净温润的好似初生的稚子。连眼中都是一片澄澈,些微的笑意似乎也是最单纯的快乐。沈灵溪似乎有种想将他搂入怀中的冲动。
慕之枫噙着笑意缓缓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与她对视着。长发半湿异常柔顺的垂在身后,沈灵溪禁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这个桀傲的男人竟有这样一头服帖听话的头发,沈灵溪像抚摸一匹绝世锦缎般缓慢小心。而视线落入他的眼中,那里是一片璀灿的星空,她只消看一眼便被那星光吸引,再不能移开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沈灵溪觉得这个男人其实需要她的保护。一双细嬾的小手揽上他的脖颈,像他拉她入怀那样将他的头摁在自己瘦弱的肩头。
小小的她想做他的依靠,这样傻的想法,可能会被他嘲笑,但她还是想这样做。
而慕之枫为了牵就她的身材,不得不将腰弯得很低,这姿式很不舒服,可他的心却很安逸。沐浴后的味道清新而干净,这样安静的夜里,相护依靠的身体异常温暖,这种暖发自内心。
静静的相拥,满室的温情,没有欲望的火热,只有脉脉的温情。
沈灵溪是何时睡着的,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睁开眼时,慕之枫已经走了。回想昨夜,她的嘴角还能弯出甜甜的弧度。
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外面的丫头才开腔。
四婢入屋为沈灵溪梳洗打扮,瞧着她的好气色,都不免猜测着昨夜慕之枫对她的恩宠。可惜沈灵溪没有出出她们眼中的一点探询,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中。
“他什么时候走的?”
琼芝掩口一笑,揶揄道:“小姐说谁?”
沈灵溪脸上一红,便知这丫头故意笑她。原本慕之枫留宿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么快便忘了旧主?”
四个丫头手里都停了手里忙着的活计,道:“我们只姑娘一个主子,日后便是姑娘让奴婢拦着王爷不许进门,我们也都遵命行事。”
沈灵溪对着菱花镜被她们逗笑了,经过昨日的调教,四个婢子倒是真跟她敞了心扉。这样便好,有些事她也好放心交给她们去做。
四婢见沈灵溪笑了,也知她心中昨日的芥蒂已经掀了过去。
“王爷赶着早朝,说姑娘累了,叫奴婢不要吵醒姑娘。”
沈灵溪垂眸,难为他了,要赶上早朝,从城郊赶回城内他这一夜怕是都没睡。
一边琼芝已经执了木梳要为她綄发,沈灵溪方才想起今日自己还有重要的工作,便道:“给我挽个男髻便好。”
琼芝也不问她是做什么,便依言将她的青丝綄于发顶,挽了个干净利落的男髻。这时沈灵溪才想起那日扮男装便发现自己没有发冠,便嘱咐琼芝进城帮她选几个男用发饰。
收拾利落沈灵溪便去前要吃早饭,玉碎早在那等着了,见她套着宽大白袍,简简单单的男髻,却是一张清姿绰约的脸蛋,几分违和感却衬得她异样的美,美而不媚俗,大气天成。
沈灵溪注意到玉碎盯着自己的脸,怀疑地摸摸脸蛋:“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我的作品果然超凡脱俗!”玉碎用赞叹掩饰自己的失态。
沈灵溪知他对面貌的美丑执着得近乎变态,只嗤鼻一笑:“我权当夸奖来听吧。”
说着便在他对面坐下,吃着简单的清粥小菜,心中却在想慕之枫去上朝前是否吃了早饭,又暗暗怨自己粗心,想着下次定然要早些醒来,看他吃了饭才行。
医品庶女代嫁妃 369医托梦翎
早饭时沈灵溪问玉碎借只男簪,他却也没有。想来他久居山洞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可玉碎却送她一只随形木枝,不知是什么材质,但看着是有了岁月。已经被磨得很圆滑,几乎包上了木浆。可入手却又闻到一阵浅香。
沈灵溪才想起大多时候玉碎都是披散着头发,只有在工作时才会将头发挽起,大约那时他头上插的就是这样一只木簪。
“给我了你用什么?”
“我披着头发比较帅!”玉碎答得认真,对于沈灵溪的嗤笑,似乎很不理理解。
沈灵溪插上木钗倒增了几分仙风道骨,很符合今日义诊的身份,云游的神医。而玉碎说得也没错,他披着头发神秘而肆意,两人的组合很是搭对。
到达城门时,玉泽医馆的义诊棚已经搭了起来。果然留下公子家的刘管家是对的,这些杂事完全不用她操心,老管家指挥着下人们早弄得井井有条。
医棚还是筹备中,而好奇的百姓已三三两两驻足观察以探究竟。见沈织秋与玉碎下了马车,步入义诊棚,众人交头结耳。
“那两位就是坐堂大夫?好年青啊!”
“看着倒是挺像回事,不知脉底怎么样?”
“玉泽医馆?没听过呀。”
沈灵溪经过的人群时,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少时一切准备就绪,义诊棚撤去围挡,沈灵溪与玉碎分坐左右等着有人来问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人上前。反倒是姑娘小姐聚了不少,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两位先生的容貌。
时间长了竟有大胆的姑娘朝二人扔荷包。沈灵溪黑线了,古代就是个看脸的社会了?转头望望玉碎,才发现他面前的荷包竟然比自己多,心中不平,难道自己的姿色竟还不如他这个男人?
想着竟然玩心大起,大有与他一较高低之势,竟然主动朝着人群中那些满目含羞的姑娘抛了几个媚眼。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呼:“他看我了,看我了!”
“胡说,明明是看我!”姑娘们竟然争执了起来,沈灵溪暗暗得意,玉碎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却不知是为何。
“各位若是要看诊,便请前面坐。”沈灵溪粗着声音叫道,白给看病还要自己吆喝,真是倒霉。
“神医!”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有人拔开人群冲到沈织秋面前,沈织秋一愣,待看清来人的脸时,险些喷出来。
乔梦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弄得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没容她惊诧,乔梦翎已经捉住她的手腕,“神医,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织秋被她弄蒙了,却听她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神医啊,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好心医治又施医舍药,我这染了瘟疫的小乞丐早在破庙中病死,死了都没人知道啊!”
听她这么一说,沈织秋才明白她这是在给医馆当托儿,可上来就提瘟疫玩得不是有点大。瘟疫这种病他还真没把握治好。可转念一想也对,若是不提一样绝症,如何在众人面前竖立威信。
果然她的一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立码议论起来:“瘟疫?这年青后生能医瘟疫?”
“喂,小乞丐,你得的真是瘟疫?”
听到质疑声,乔梦翎立马擦着眼泪道:“我从北边来的,北边因为战事,有部分地方爆发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官府把染了病的抓起来集中医治,可也没见哪个活着出来。我的症状跟那些死了的一样,我怕被官府抓,就躲在破庙里等死,多亏神医路过救活了我的命,这千真万确啊~”
乔梦翎哽咽着,若沈织秋不是当事人,她几乎都要信了。可惜这一切都是演戏,若有苦代奥斯卡,小金人必须归她。
众人见她声泪俱下,真不似有假,便开始有人怂勇:“谁去试试,有没有脉底一试便知!”
“赵二,赵二呢?让他去试,一早我看他跑肚拉稀有十几趟了?”说话的是附近的商家,他口中的赵二是在附近街面摆肉摊的屠户。
此时正刚从茅厕出来,听见这边的喊声,满头大汗地过来也没顾得问是谁叫他,便一屁股坐在沈灵溪面前的椅子上,他体形肥硕,这一撞险些将刚刚立在这的乔梦翎撞个屁墩。
“给我把把脉,老子跑了一早上厕所了!”明明坐得很近,这家伙说话的声音却响似炸雷,震得沈织秋耳朵嗡嗡响。
此人是屠夫本就一身腥膻之气,又在茅厕呆的时间过久,加上臭汗味,他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的臭。沈灵溪面上却丝毫不见嫌弃伸出手,在他那只又粗又黑的腕上铺了一方细砂,便覆上三指细细把脉。其实不用把脉,沈灵溪便能听得到他腹中叽哩咕噜的乱叫之声,还有时不时后门打炮的声音。
别说他离得这般近,纵是围在四周的人都被他的屁熏得掩了口鼻,人群中有人笑骂:“赵二,你莫不是吃了猪屎,屁这样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乔梦翎立在一边已经忍不了了,索性憋着气远远躲开。
一旁的玉碎也面脸嫌弃再看沈织秋,却依旧面色如常,眉头轻皱。似乎周边什么都没发生过。玉碎知道沈灵溪不是拘泥之人,可作为女子这样的医者本色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似乎在她眼里,只有病人和郎中这两种身份,旁的都与她无关。试问有几人都做到这般?玉碎这一次对她是由衷赞叹。
时间一长,见沈织秋没丝毫异状,那赵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讪笑道:“先生,见笑了!”
本来嘛,人家谪仙一样的人物,免费给他这样的粗鄙汉子看诊,他还这般无礼,那臭气连他自己都快忍不下了,人家却还能这般面不改色,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而不是嫌弃。
“无妨,只是吃坏了肚子,夜间又着了凉,我先给你施针止泻,下去再服药调理几日也就无碍了。”沈织秋说着便取过一旁的银针,示意赵二跟他进入棚内。
医品庶女代嫁妃 370梦翎立志
若说这腹泻之症,向来没有灵药可以药到病除。
“施了针立时便能止住?”赵二捂着肚子,痛苦难忍额头的冷汗一直冒。
“施了针立时可止。”沈织秋笃定的点头。这所以这敢这样夸下海口,便是世间只有这银针可以做到。
因为刚刚沈织秋表现出极高的职业素养,围观的人也不再像开始那般怀疑。此时倒都安静得等待结果。而且沈织秋镇定自若的表现越来越让他们不敢小觑。
赵二随沈织秋进了棚内,外面的人无不翘首以盼,看看是否真能像他所说那样针到病除。
沈灵溪的银针能驱散害了慕之枫十余年的鸩毒,对于这小小腹泻,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这是义诊的第一单,她必须要尽全力,力保效果达到最佳。
故尔虽然是小病她却一点不敢怠慢,细细在赵二的肥肉上寻找穴位。这肥肉脂肪是施针之人最为讨厌的,加上这赵二满身油腻腻的,沈织秋不得不寻到穴位再净一遍手,然后再下针,如此反复折腾了时间。
所以很简单的一个治疗倒用了她以往一倍的时间。在外面等待的人群渐渐有些绷不住时,沈织秋出了义诊棚。坐回诊台,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交给一边的下人去抓药。
赵二此时才慢腾腾了挪了出来,脸上的汗已经消了,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像刚刚那般潮红。他出来时,那边药已经抓好了。
沈织秋将药递到他手中,细细交待了煎制之法,便道他可以走了。
赵二摸摸不再绞痛的肚子,刚刚沈织秋出来后,他在诊室内痛痛快快地又放了数个屁,此时竟完全恢复了正常,腹内咕咕的叫声也停了。
接过沈织秋的药他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沈先生,我真的可以走了?一文银子也不要?”
沈织秋笑着指指义诊的招牌道:“三日义诊!”
那赵二见真的没有收钱的意思,这才醒悟过来,千恩万谢了想握沈织秋的手,被他不着声色的躲了。
“不必谢了,药要记得吃。入秋之后切忌再要贪凉。”
赵二拎着一小包药回到人群之中,便被人围住,又是摸他的肚子,又是问扎针的过程,少时人群中便有人道:“真是神医,真是义诊!”
瞬间,便又冲出数人在沈织秋的诊台前面排起队来。
沈织秋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义诊的局面算是打开了。便开始忙碌起来,诊脉,按病情轻重开方抓药,急症施针。若是慢性病也给带足三日的药量,还一再解释病情,让病人吃完药后要到医馆复诊。
看着沈织秋忙碌玉碎的诊台前却冷冷清清,只廖廖数名女子。这倒也合医馆的定位,即叫医馆自然还是要医各种病症。而玉碎擅长的领域不是一次义诊便能宣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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