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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主子,你看。”一旁的影卫蹲在那尸体旁边一一阵翻看,举着那人的手呈现给慕之枫。
两枚幽蓝的银针,是沈灵溪!
慕之枫眼眸攸地放大,她定然还活着。甩下尸体,他飞速向前,又追了数里,却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他立在林间,望着眼前一道长长的拖痕,那显然是不同于沈灵溪的脚步的,杂乱的林间,一道深深的拖拽痕迹,那痕迹绵延了很长,还有洒落着滴滴血迹,是她吗?
慕之枫的剑眉紧锁,不敢去想。那一滴滴鲜血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鲜红刺目。反射着月光的冷华,让他不敢去看。
他从来不曾害怕过,可此时,他害怕,他怕看到她冰冷的身体,怕看到她狰狞的伤口。
刚刚的他还保留着冷静,可找到最后一具杀手尸体后,却依然没有她的踪迹,还有这触目惊心的血痕,让他无法再冷静。
他疯了般挥掌,将挡路的树林拍飞,向着黑暗中嘶吼:“沈灵溪!沈灵溪!”
像发疯的猛兽般,黑暗的林中,一阵阵枯枝断裂之声,一棵棵树木倾倒,激起一片烟尘,惊飞了过夜的鸟兽。
影卫跟在他身后,不敢近身。
他的疯狂将近持续了一夜,微曦中,他颓然站立,朦朦的光中,四周一片狼籍。鲜血顺着他的指间滴落,汗湿的黑发一缕缕贴在他的俊脸上,他垂着眸,默然不语。
“沈灵溪!!”嘶心裂肺的叫声刺破清晨。
“主子!”几名影卫都纷纷跪倒在他脚边,却不敢开口相劝。这一路走来,他们自然知道沈灵溪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又是长久的静默,“继续找。”慕之枫冷冷吩咐。
“请主子先回营中。”几名影卫大着胆子回答。
“不必多言,分头找。”慕之枫发泄了一番,已然清醒。不管怎样,没有见到沈灵溪的尸体他是不会放弃。
言罢,他已经提气向山上冲去,影卫无奈也只得跟在他身后。
与此同时,沈灵溪不知道自己还能睁开眼睛,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睁眼看着茅草搭成的屋顶,沈灵溪有些恍惚。
她努力撑起身子,扫了眼四周。的确是一座十分简陋的房间,一张破木桌,两张木凳,一只煤油灯已经燃尽了。桌上放着一只破海碗,还有磕掉嘴的水壶。
再看自己身上,搭着一条灰色土布的棉被,倒也没有异味,似是浆洗的十分干净。
掀开棉被,沈灵溪想下床,脚腕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腕缠着灰不溜秋的布,已经被血浸透了。那手法一看就是非专业人事的手法,缠得像个包子,却止不住血。
沈灵溪咬着牙,忍痛想将那布解下,正要动手便听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沈灵溪连忙躺好,将被子拉起,装作仍未醒来的样子,手却摸向袖中。
这一摸她才大惊失色,袖中的针都已不知去向,甚至她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是什么情况?沈灵溪心内一片焦急,便听门“吱”的一声开了。
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在桌边放下了什么,便又走近她的床头。
沈灵溪的心都快跳到嗓子了,却一动不敢动,紧紧闭着眼僵直着。
“她怎么还不醒啊?”说话的声音是个女子。
“可能太累了吧。”又一道声音响起,却是个少年的声音。
一会儿又传来水声,少时便有一块湿湿的帕子覆在她的脸上,那人似乎很轻很轻的用湿帕子润着她的唇。





医品庶女代嫁妃 434石头村寨
沈灵溪侧耳倾听,突然觉得这两个声音有些耳熟。
“春华,你看看,姐姐的脚还在流血。”那女声再次响起时,沈灵溪睁开了眼睛。
“春华,香妮?”沈灵溪不敢相信竟然会看到他们俩。
“沈姐姐,你醒了?”香妮脸上一喜。
此时的两人,已不是一身的乞丐衣,虽然衣着依旧破烂,却是浆洗的十分干净。
“我怎么会在这儿?”香妮扶着沈灵溪坐起来,她打量四周又道:“这是哪?”
“姐姐,这里是石头寨,昨夜熊大叔见你被捕兽夹夹住昏倒在林子里,就把你扛回寨子来了。”春华挠着头,似乎不太好意思跟沈灵溪讲话。
沈灵溪心里内流满面,怪不得脚腕疼,原来是被当成野兽活捉了。
石头寨?沈灵溪突然怔住了,那不就是慕之枫奉命要剿灭的匪窝?难道说她现在就身陷匪窝?
她狐疑地看看眼前的两人,丝毫没有想象中土匪的样子。眼神清澈憨厚,看着自己时,还能看出崇拜之色。若说她们是土匪,她说什么也不肯相信的。
可这石头寨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灵溪暗自思量。
便又听得香妮叫道:“姐姐,还是敷些药吧,这血总也止不住。”
再抬头,香妮正一脸担忧地盯着她还在流血的脚腕。
沈灵溪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口要处理。便指挥着香妮将脚上缠的布小心地拿掉,又让春华去准备开水。
等香妮将布全部取下,沈灵溪才看到自己那肿得像大腿根一样的脚腕。腕上血痕未干,不规则的伤口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这样的伤口军中的大夫缝合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让她自己缝。
可那伤口隐隐透着黑紫,怕是已经发炎了,若是不及早将里面的脓血放出,恐怕这只脚要要不保了。
“寨子里可有郎中?”沈灵溪问香妮。
香妮摇摇头,看沈灵溪的脸色她也知这伤很凶险,担忧道:“姐姐自己治不了?”
沈灵溪苦笑,别说那位置,她不可能自己执针,就算位置顺手,那么深的伤口,她也不可能忍得了全程清醒的自己缝合。
香妮看她为难,咬了咬牙起身道:“我去求寨主。”言罢便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口正遇上端着热水进来的春华,两人又低低嘀咕了几句,沈灵溪不曾听清楚。
沈灵溪嘱咐春华取了干净的布在开水中煮了,晾晒出去。又让他取来自己随身衣物,那衣服在昨夜的拖行中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一番翻找幸好袖中的针还在。
沈灵溪又让春华将她的针放到开水中也煮了,才用干净的针封住自己几处穴位,止了脚腕的疼痛。倒不是疼痛消失了,而是封了穴位,她感觉不到了。
又取出自己随身的刀片,在春华准备好的火上烤过,一切准备就绪,可她却迟迟不能下手。
所谓医者不自医,沈灵溪现在就是这样,给人治伤她可以无比熟练,可是给自己却是下不去手。
正发着愁,香妮领着一名黑壮汉子进了屋,说是石头寨的大寨主。
沈灵溪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坐在床上与他点头致意。
“多谢石寨主收留。”
那汉子方脸大耳,满面肃默,深深的皱纹印在脸上,似是吃尽了风霜。一双眼睛却不似普通庄稼人那般朴实,隐着一丝凌厉之气。
沈灵溪知道眼中带煞的人多半是见过血的,对他自是不敢轻视。
石寨主扫过沈灵溪的脚腕,声如闷雷:“沈姑娘这是要给自己治伤?”
“不瞒寨主,我是大夫,知道自己脚上这伤若是不治,怕是这只脚都保不住了。”
“听说沈姑娘在镇上救过春华、香妮的命?药材也是沈姑娘送的?”
“不足挂齿。”沈灵溪不知道他为何提起此事,恐怕不是单纯的感恩那么简单。
“沈姑娘为何会夜半出现在山中?”果然他突然话锋一转。
沈灵溪脑中飞速旋转,恐怕他也知道慕之枫的剿匪队伍就在山上,这样问她怕是有所怀疑了,想撇干净恐怕不行。想想也只能避重就轻讲出实情。
“不瞒寨主,我是随军的郎中,昨夜在山中遇袭,慌乱之中才误踩了捕兽夹。”
“随军?敢问姑娘是什么军到我们这大山中了?”
沈灵溪眼见他眼中的质问,又见香妮垂着头,满脸忧色。
“爹,沈姐姐是好人!”她打断石寨主的质问。
沈灵溪感激地冲着香妮一笑,又转向石寨主道:“寨主即有此一问,想必也是知道了。”
石寨主也没有想到,她敢承认。表情倒是舒缓了一些,继续道:“姑娘倒是豪爽,那你说我该将你如何?”
“寨主,沈姐姐救了我的命!”
“爹,你不能伤沈姐姐!”
他一言未落,春华与香妮却双双开口,伸着双臂挡在沈灵溪床前。
“糊涂!”石寨主怒斥了两人一句,又道:“你们可知那大军是来灭咱们寨子的?”
事到如今,沈灵溪却不怕了,反正也是落在人家之手,无法逃脱,索性将话挑明。她温和一笑,冲着春华和香妮点点头,示意二人闪开。
“寨主,可知大军已到山中半月?”
石寨主挑眉,听她后面的话。
“寨主以为半月未曾动手是真的不知石头寨所在吗?”沈灵溪镇定自若:“昨日大军进山若不是寨主派人劫杀,慕王爷也不会轻易动手。”沈灵溪明知黑衣人的来头,却故意这般说。
“派人劫杀?”石寨主果然中计,眉头一皱辩道:“我石头寨若想对付官军有的是办法,何需趁夜劫杀!”
沈灵溪一皱眉:“昨夜劫杀我们的人果然不是你们?”
“姐姐,我爹说不是,就定然不是。”香妮抢先开口。
沈灵溪便故意陷入沉思:“若不是你们,那是何人想要慕王爷的命?”
“慕王爷?”石寨主听她屡屡提及慕王爷也不禁好奇道:“姑娘所说的慕王爷莫不是先皇之子摄政王?”
“正是。”沈灵溪点点头,想来他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对政局变化不甚清楚,还不知道慕之枫已经还朝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435官兵攻寨
沈灵溪言罢仔细观察石寨主的脸色,他目光复杂,皱着浓眉,半晌不语。
莫不是与慕之枫有故?是亲是仇?一时无法判断,沈灵溪有些紧张,怕是提慕之枫提错了。
“沈姑娘说慕王爷在山下按兵不动,是为什么呢?”石寨主看着粗犷,人却十分谨慎,每每难以决断便会将问题抛回给沈灵溪。
沈灵溪微微一笑:“恕我只是一介小小军医,其中关窍也不甚明了。”她轻松将话题扯开,言语间的搏弈与战场上刀枪相对一样,先出招的人往往会先出漏洞。
石寨主见她不肯正面回答,索性道:“那姑娘进山时,可知我们石头寨的由来?”
原本她是不知的,找到慕之枫后却听他提起过。原来这石头寨原本是生活在这山中数个小村落,农户猎户等穷苦百姓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村寨。
因为地处偏远,贫穷,无法与其它村寨一样向朝廷缴纳赋税,便举寨迁移,越移越深,直到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扎根。与地方政府彻底脱了节。
朝廷也任他们在这山中自生自灭,原本他们靠着贫瘠的土地尚能自给自足,偶尔到镇上采购生活必需品。可随着近十几年人口壮大,小寨子已近万人。再加上天灾人祸,南临对玉梁的战事导致国内经济问题,物价日益增高,他们的山货无法从镇上换来生活用品。
故尔近十几年,为了生存他们偶尔会下山劫掠过往商队。这才又重新引起了地方政府的注意。上报了朝廷。原本慕云城并未将这事放在眼里,此次想起不过是找个对付慕之枫的机会。
如此回想起来,沈灵溪眼中灵光一现,慕之枫迟迟未曾动兵,想来也是知道这石头寨的实际情况,并无意真的对它用兵。
沈灵溪又打量了石寨主半晌,思及之前在镇上遇到香妮与春华有情景,寨主的女儿都会沦为乞丐,可见他们这寨子生活着实艰辛,与慕之枫所言无差。
那么他们会下山劫掠商队实是无奈之举,也情有可原。她能想到,慕之枫必然也会想到,他迟迟不动,不过是在想两全之法,不能抗慕云城的旨意,又不想贸然对这些贫苦之人用兵。
打定主意,沈灵溪抿唇反问:“石寨主以为石头寨可有土匪?”
石寨主一听面露尴尬之色,硬着头皮道:“寨中上下有老有小,我总不能看着老子娘饿死。”
“那寨主必然也知那并非长久之计。”
“我们这些穷人的命本就是活一天赚一天,还能怎样?”石寨主忿忿道。
“那寨主可有想过归顺朝廷?”沈灵溪大的胆子一问。
石寨主一听却是怒了:“姑娘想得好天真,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劝降我们?”
“灵溪不敢,灵溪不过想与寨主推心置腹的谈谈。”
“归顺?一直以来都是朝廷不要我们,我们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何来归顺之说?石头寨上上下下不过为了一口饭,想活命而已。你以为我们归顺了朝廷便能活?还不是一样无田可耕,无米下炊!”石寨主说到伤心处愤愤以拳击掌。
沈灵溪听他说出心里话,心中暗喜,已然有了想法。
“那不如我来与寨主谈桩生意?”
“生意?我石头寨一无银钱二无粮货,谈什么生意?”石寨主不解。
沈灵溪正要与他仔细解释,便听屋外有人大喊:“寨主,不好啦,官兵上来啦!”
石寨主一听面色一变,勃然怒道:“迎战!”
“寨主且慢!”沈灵溪想将他拦住,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夺门而去。
沈灵溪见拦他不住,只得叫住香妮,取来药粉简单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又用布扎紧裹好。
“香妮带我去寨门!”
香妮满脸犹豫,支唔着望向春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香妮,我能阻止战斗,你不想寨子中的乡亲受伤吧?”沈灵溪急切催促道。
香妮咬着下唇,半晌不语,沈灵溪在一边一再催促,她才终于一跺脚道:“好吧。”
春华与香妮二人将沈灵溪从床上扶起,架着她向寨门而去。沈灵溪单脚着地,连蹦带架地忍着脚伤。一路之上发现这寨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贫穷。
竟连一处象样的房子都没有,都是一些石头垒砌的房子,顶上不过搭着些干草。有的房子连门都没有。一路上见到的皆是些老人孩子,俱都是衣不避体。说是村民,更像乞丐。
见到沈灵溪这个外人,她们都是躲躲闪闪,目光中满是惊疑与猜忌。
满街跑的只有儿童,都半大的孩子了,在这深秋时节,竟然都光着脚,身上的衣裤也不合身,不是太小就是捡了大人的衣裤。而且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身无二两肉。
这些孩子围着他们三人,不断好奇地问香妮和春华,她是谁?
香妮和春华将这些调皮的孩子斥开,也不知如何解释,便架着沈灵溪穿过石头铺就的道路。
远远见到一座石关关隘,石寨主带着数名汉子,正站在关隘之上指指点点。村里的壮丁们在村口一字排开,隐身在早就挖好的战壕里。
看样子山坡密林中还隐着很多人,沈灵溪粗略望了一眼便可以断定。
香妮和春华扶着她跳上关隘之上,石寨主见到她面色一沉。
“香妮,春华你们胡闹什么?”
香妮春华被他一声吼斥得连忙低了头,沈灵溪单脚站稳了,平复着喘息道:“寨主,且容我一言,慕王爷无心与你为难,干戈不能妄动啊。”
“官兵找上门来了,不妄动,难道要让老子等着挨打?”石寨主挥手将沈灵溪格开,沈灵溪本就不稳,被他一挥,险些摔倒,多亏一边的香妮将她稳稳扶住。
“寨主,容我与慕王说几句?”沈灵溪不放弃,继续肯求。
“沈姑娘一个小小军医,也能与慕王说上话?”石寨主满脸不屑。
沈灵溪咬咬牙,叹气道:“不瞒寨主,我与慕王相识,他会听我说的。我会让他退兵!”
“你?”石寨主原本不信,但看她一脸言之凿凿,不由有些犹豫。




医品庶女代嫁妃 436城头议和
沈灵溪目光灼灼地盯着石寨主。
石寨主左右看看,与他身边的几名黑脸汉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沉声道:“就让你试试。”
沈灵溪来到城边,手扶关隘,向着山下朗声道:“沈灵溪在此!”
她一言果见山坡上的官兵中一阵骚动,少时便停了下来。
远远便见官兵队伍分开两侧,一人疾步而出,冲出队伍最前面。
只见那人黑衣染血,面色苍白,看不出表情,沈灵溪却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
“王爷,沈灵溪在此。”她振臂高呼,将自己平安的消息传达给他。
慕之枫望着立于石城之上的她,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是她,她果然在。
今日一早他便集结队伍准备强攻石头寨,便是早晨影卫探来消息,昨夜他们已寻着沈灵溪失踪的痕迹,发现她被人带上了山,带入山寨。
他原本要如何处理石头寨尚未拿定主意,得了这消息,也顾不得再考虑,便集结了队伍。
如今见沈灵溪完好出现在眼前,他的心才安定了些。
慕之枫缓步而上,后面有兵士想阻拦,被他挥手退下。仿入无人之境,他每一步都走得坚实而缓慢。
“王爷!”眼见他已脱离了大部队,几名副将不由大声提醒。
慕之枫却不理会,依旧上前。
“来的可是摄政王?”关隘之上石寨主见他独自一人,也被他的胆识所慑,不由开口问道。
“正是本王。”慕之枫抬眼上挑,脚步却是不停。
“王爷留步。”石寨主见他越来越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从来没见过如此无惧无畏之人,通常两军相对,主将都是隐在阵中的。难道是因为她?石寨主面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沈灵溪。
“寨主,容我下去与王爷说几句?”沈灵溪急切道。
石寨主的表情却凝重起来:“沈姑娘真的只是军医?”他语中的怀疑沈灵溪自然听得出。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隐瞒:“寨主,莫不是想用灵溪当筹码?”
被她戳破所想,石寨主的黑脸红了红:“沈姑娘没说实话。”
“是,灵溪确实不仅仅是军医,可寨主若是以为用灵溪要胁王爷便能解决一切,那便大错特错了。”沈灵溪微微一笑:“寨主是想躲了今日,得过且过,让乡亲们继续朝不饱夕,落草为寇,还是彻底解决寨中人的温饱,全在今日寨主要如何决定了。”
石寨主一愣,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他虽然不怕战斗,而且自信凭着这石头城之险,还有村民对林中地形的熟悉,还有早在这寨子外围设下的埋伏,他未必会怕这三千官兵。
可是他寨中的青壮年是寨子还能继续存活下去的关键,他实是舍不得他们死伤。而且连饭都吃不饱,还要与官兵作战,乡亲们本就有怨言。
只想着若是沈灵溪有用,先用她退了官兵,后事再论,过一天算一天。至于彻底解决,他却从未想过。在他心里石头寨是没有未来的。
归顺朝廷与落草为寇对他们来说都差不多,都是一死。
可如今沈灵溪提出能彻底解决,让他本已死了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到底是谁?”石寨主沉声追问。
“沈灵溪。”沈灵溪微微一笑:“若是寨主肯信我,就给我一个机会去说服王爷。”
“你?如何说服?”
沈灵溪点点头:“寨主不是问我是谁吗?不瞒寨主是军医,也是摄政王妃。”
“王妃?”不止石寨主,旁边的香妮、春华,以及其它几名汉子听了她的话都惧是大惊。
“寨主借一步说话。”沈灵溪扫向四周,石寨主虽然还是将信将疑,还是依着她的话,让其他人退开。
“摄政王此番前来本就是被皇帝所迫,他不能抗旨,却也深知石头寨的实情,原本就想跟寨主商量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却苦于见不到寨主。”
“若真想商量,他何必带兵来攻寨?”
“恐怕是误会寨主夜袭军营,劫掠了我来山寨。”沈灵溪羞怯一笑:“所以,寨主若是信我,不妨放我去与王爷讲明实情。”
石寨主沉吟半晌,却还是不甚放心,即已知晓沈灵溪的真实身份,他更不肯轻易将她放回。
见他犹豫不决,沈灵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有去无回。狠狠心索性道:“寨主若是不信,我不离开山寨,让王爷派个心腹来传话可好?”
石寨主这才放了心,只要她不离开对他便没有损失,思忖着点点头:“好吧,让你一试。若是他肯派人前来,我便相信你是王妃。”
沈灵溪重新来到关隘,冲着慕之枫喊道:“王爷,寨主有事相商,可否派个代表前来?”
慕之枫立在城下没理会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伤了哪里?”昨夜的血迹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沈灵溪心中一暖,压低了声音:“不妨事,只是伤了脚腕。”
“石寨主,不管你有何事,先放我爱妃回营治伤。”他的口气明明就不是商量,明明就是命令。可他语中的威压却让人拒绝不得。
石寨主眉头一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南临的摄政王,传说中最英武聪慧的王爷。对于他,石头寨的人还有印象,早在十几年前他远离朝堂之前,曾经提议将石头寨纳入朝廷,并且根据山寨的地势与贫穷情况,提出了不同于其他村寨的纳税条件,允许他们以山货、药材抵税,还上疏朝廷,派教书先生以及郎中来支援。
那时寨里人都以为苦日子要到头了,可是没等来朝廷的旨意,却听到了摄政王退隐生死不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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