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医品庶女代嫁妃 168红息被撵
沈灵溪闻言却是没好气的直接翻了个白眼,“嬷嬷,我像是那种卡着人的死契死要钱的人么?”
“当然不像,”苏嬷嬷抿唇一笑,笑意竟有些顽皮,“所以奴婢我已经代您答复她们,若是亲事说成,卖身契会直接还给翠蕊的。”
沈灵溪微愕,随后这才哭笑不得道,“嬷嬷,原来你是在诈我!”
“奴婢不敢,”苏嬷嬷立时福了福身,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不过奴婢知道县主是心善之人,定然不会在卖身契上头做文章的。”
沈灵溪有些无语,“嬷嬷,我今儿个才算是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好话孬话都让你给全部说完了。”
说罢又道,“不过你老也别拍我马屁了,回头你跟扶风揽月她们说一声,让她们不要眼红翠蕊,以后等她们出嫁,除了一副嫁妆,她们的卖身契也是会一并还她们的。”
苏嬷嬷目露欣慰,盈盈福身,“那奴婢就替扶风揽月她们先谢过县主了。”
沈灵溪懒懒一摆手,“你还是别这么客气了,要不然我总有种要被卖掉的错觉。”
却是说的苏嬷嬷撑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苏嬷嬷瞧沈灵溪精神一直恹恹的,不忍心再打扰,伺候她上床歇下后,便退了出去。
慕府。
“御扇豆黄下了一筷子,蜜汁山药下了一筷子,棠花吐蕊下了两筷子,三鲜瑶柱下了一筷子,燕影金蔬下了一筷子,如意竹荪下了一筷子,一品官燕喝了两口,最后药膳被哄着喝了半碗。”影卫将刚传回府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
在影卫的对面,慕之枫正慵懒半歪在榻上手执着一卷略显古旧书卷,他似乎看的极为认真,影卫进来回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顿也没顿,可待影卫禀完,便听他喜怒不辨的淡淡开口道,“所以你要告诉我,她昏睡了三天,醒过来后的第一顿居然连十筷子都没下去?”
影卫闻言额上立时淌下一滴冷汗,“属下失职。”心中却不由腹诽,这人家五小姐没胃口,他也不能强按着人家的头,硬逼着人家吃吧?要是他真这样做了,只怕这位爷还不得第一时间将自己给砍了!
“哗啦”一页纸被翻了过去,慕之枫头也不抬道,“继续派人去搜罗,下一顿她要还是只动了几筷子的话,我就将你身上的肉片下来给她送去。”
“……”影卫一噎,默了半晌,幽幽道,“主子,五小姐要更中意烈焰身上的肉。”
死道友不死贫道,烈焰,辛苦你了……
慕之枫闻言终于抬起头,却是似笑非笑的睐他一眼,“你倒是清楚的很。”
“不是您自个吩咐要事无巨细的将沈五小姐的所有事情都给探听清楚么?”影卫垂下眼小小声的嘀咕道。
慕之枫眉峰一扬,从鼻腔里哼出凉飕飕的一声,“恩?”
影卫闻声下意识绷直了身体,正容大声道,“属下是说,五小姐对主子有救命之恩,属下等自然要想五小姐之所想,急五小姐之所急,务必将五小姐给伺候妥妥帖帖,舒舒服服!”
慕之枫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影卫见状暗地里正要松一口气,便又听他慢悠悠的开口问道,“你如此伶俐做个影卫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影卫本能的感觉到接下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于是死死忍住了想要开口答话的冲动。
果然。
“不如将你净了身送去给五小姐贴身伺候如何?”慕之枫不疾不徐续道。
影卫的脸顿时仿若打翻了的染缸,五彩缤纷的好不好看,良久,他这才困难的咽了口水,“……主子,您是开玩笑的吧?”
慕之枫随手将手中的书卷往手边的矮几上一扔,懒洋洋从榻上下来,边漫不经心一笑,“你不是聪明伶俐么?你猜。”
说话间人已径自穿过影卫朝门口方向而去。
影卫看着他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倒也不敢耽搁,忙大步追了上去,却不过刚追上,便见慕之枫已随手拉开了门,而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笔直杵在门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两人视线里。
确切的说,是笔直跪着杵在了门口。
只是对此无论是慕之枫还是影卫的脸上都没有露出半分的惊讶,无它,只因这人已经在门口跪了整整三天。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揽月等人眼中嚣张的要命的红息。
红息见慕之枫从屋内出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倏尔一亮,可跟着在看见慕之枫的眼神丝毫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就径自离开了后,眸中的光亮又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主子,属下跟了您十五载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定要如此绝情么?”因为三天滴水未进,她的声音嘶哑的好似夜空中呼啸而过的老鸹。
慕之枫脚步顿也不顿,仿若完全没听见一般,跟在他身后的影卫却是摇头叹息,红息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主子要不是念着这仅剩的一点情分,就凭她胆敢私自对五小姐下手只怕早就被主子给碎尸万段了,如今不过打发她回南临,又没彻底撵她离府,还不赶紧谢了主子的恩典,反在这里闹死闹活的,是真当主子没脾气?
红息见慕之枫竟连一丝的停顿也没有,原本艰涩的眼眶中终于浮现出一片晶莹的泪意,不管不顾的嘶声喊了起来,“主子!您不能随便赶属下走,属下是有老太妃懿旨的!属下……”
却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猝然逼视过来的冰冷视线给彻底冰冻住。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慕之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红息,笑意凉薄。
红息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睫,仿若枯萎了的花瓣一般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发出。她跟了主子十五载,自然是清楚主子的脾性的。
不过红息的识时务却并未换得慕之枫一丝的好颜色,他垂眼睨着她,眼神冷削依旧,森凉依旧,“是不是这些年本王对你太过纵容了,恩?”
红息的身子益发哆嗦的厉害了,只是却已不仅仅是恐惧,而是无法接受,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主子那一霎散发出的厌恶和杀意!
医品庶女代嫁妃 169到了青楼
慕之枫却懒得再看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本王能不能,只有本王想不想!不要再试图挑战本王的耐性!”便再次转身离开。
红息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内心的嫉恨和不甘却仿若六月的野草,疯了似的生长蔓延……
夜,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一道白光宛若流星一般于寂寂夜色中一晃而过,然后坠落至一个格局精巧的院子,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其中一扇门被夜风轻轻刮开,内里漆黑而静谧,侧耳细听只可听见一点清浅的呼吸。
夜风悄无声息的卷了进去,却不过刚至那落满清霜的床前,便听一道清泠泠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师傅您老人家这深更半夜偷进别人闺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正要伸手去揭那床帐的慕之枫闻言一顿,随后又继续伸手将那帐子揭开,边神色自若道,“等什么时候为师到了门口你就能听见动静,为师自然也就不会再偷进了。”
沈灵溪抬眼鄙视的看着那个悬在自己上方的男子的脸,“那个时候您老人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了,是么?”
慕之枫嘴角边露出一点笑意,“乖徒儿可真聪明,看来这三天并没有睡傻。”
沈灵溪朝他甩了个白眼,随后将身子一翻,懒得再和他说话,他大晚上的不要睡觉,她可还要睡觉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瞬身子蓦地就是一轻,她还来不及尖叫,跟着整个人便腾空飞了起来,随着“哐啷”一声轻响,寒彻入骨的凉气扑面而来。
“你干什么!”沈灵溪压着嗓音低吼道。
慕之枫理也不理,只抱紧了被锦被裹住的她,借着夜色的掩护,蜻蜓点水一般飞掠出了烟溪院外的高墙。高墙外早已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待两人双双钻了进去,立即便朝未知的方向驶了去,马蹄声得得,分外清脆。
马车内架了火盆,暖和的仿若大地回春一般,慕之枫进去后就将人松开,却发现从锦被中露出的小脸竟是一副睡熟模样!
先不说这眨眼的功夫她是怎么睡熟的,就说她这么放心的睡过去难道就不怕他将她给卖了么?慕之枫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去叫醒她。虽然隔着锦被,他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出了女子的消瘦,明明不过才三天的时间,竟清减了整整一圈,连带着那张小脸一只手都能完全覆盖了。
“王爷,我等虽未亲眼瞧见沈五小姐是如何扎针的,但听主子这般一说,却也可以肯定这针法必然是极为损伤心神的。”
“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主子当时的情况已然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五小姐却能将主子给救回,那她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可能是一星半点。”
“老夫曾于古书中看过一种失传已久的针法叫惊鸿十三针,据说这种针法虽神乎其神,但每施用一次便要足足减去十年寿命,由此可见就算身负神技却也不是能随随便便的用的。”
“五小姐醒过来后曾玩笑说她如今可是减了十年的寿命。”
几位太医以及影卫的话在脑海中翻滚,慕之枫看着沈灵溪在跳跃的烛火下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我说,你摸够了没有?”便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忽地响起。
慕之枫闻声一怔,下意识垂眼看去,但见自己神游太虚时手不知怎的就抚上了沈灵溪的脸,而沈灵溪也不知是根本就没睡着,还是被他的手给搅扰了睡意,此时正直愣愣的瞪视着他。
慕之枫,“……”
一巴掌将他不规矩的手给打开,沈灵溪裹着被子从他怀里出来,于一侧的车壁靠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才懒洋洋道,“行了,说吧,到底什么事,我想我辛辛苦苦的将你给救回来,你应该不至于这么忘恩负义的大半夜折腾我吧?”
慕之枫干咳了一声,掩住脸上一闪而逝的讪讪,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沈灵溪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重新闭目养神,拒绝再与这家伙有任何交流。
马车于安静的京师街头一路狂奔,卷起一阵呼呼作响的劲风,车窗帘被那劲风冲撞的上下翻飞,彻骨的寒气趁机而入。沈灵溪裹个锦被,又烤个火炉,本觉热的很是有些难受,如今被这寒风一吹倒是舒服不少,于是便干脆将脸贴到车窗边。
外头月光如水,衬得静无人声的大街更是有种别样的静谧,无数街景于眼前一闪而逝,沈灵溪看着看着竟逐渐又有了睡意。
如此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有一阵靡靡之音由远及近而来,待靠的再近一些,甚至可以闻见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脂粉味。暖香扑鼻,靡音入耳,直让人心醉神迷。
“主子,到了。”恰在这时,外头传来驾车侍卫的低沉声音。
慕之枫淡淡唔了一声,却并没有立即下去,而是伸手于一侧拿了个包袱打开,沈灵溪睡眼朦胧的瞧见一个月白色的东西被递到了面前,她揉了揉几乎睁不开的双眼,这才瞧清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织锦衣物,因折叠整齐,并不能瞧清楚具体是什么。
“要我给你穿?”因见沈灵溪愣愣的看着自个手中的东西动也不动,慕之枫挑了眉头,似笑非笑问道。
沈灵溪慢吞吞抬起眼,“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件男装。”
慕之枫将手中的衣物往她怀中一放,背过身去,边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青楼只允许男人进,自然只能穿男装。”
难怪她觉得外头的气氛怪怪的,原来是青楼,沈灵溪咬牙,“师傅您老人家可真会享受,这毒不过才刚解没几日,就等不及的来这享受美人恩了,也不怕得马上风!不过即便您老人家愿意牡丹花下死,徒儿我可奉陪不起,还是麻烦师傅您老人家着人再将我给送回去。”
尽管她对这古代的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很是好奇,但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如今的她只想要睡觉。
再说了,就算真的要去青楼那也得易容一番,还真以为穿一件男装就能假扮男人了?当人家都是傻子呢!彼时若是被人认了出来,他慕之枫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170扬州瘦马
沈灵溪说完话就要将手中的衣裳往慕之枫身上扔,可慕之枫接下来的话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想解决芳意轩的事情了?”
沈灵溪眉头一蹙,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芳意轩出麻烦了?”
“你?”慕之枫却是不答,只扭过头,挑着嘴角要笑不笑的重复了一句。
沈灵溪闻言怔愣了好一会,这才蓦地反应过来,立时没好气道,“您!您!您老人家行了吧?”
慕之枫边将手中的男衣抖开再次递了过去,边轻哂一下漫声道,“这么急着改口做什么,我只是惊讶下你对为师的不尊敬,又没说指责你什么。”
没指责那你特地拎出来说做什么?闲的难受是不是?沈灵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边一把将那件男装给抽了过来。
慕之枫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模样脸上笑意愈显,“说起来之前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张口闭口的这家伙这家伙的,是不是太过目无尊长了些?”
“既然都昏迷不醒了,你又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做梦了吧你,”沈灵溪想也不想的反击道,说罢又补充,“再说了,这做师傅都行为不检点了,又能指望做徒儿的好到哪里去?没听说那句话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慕之枫一顿,“行为不检点?”
沈灵溪伸手拽了拽自己露出被子的中衣衣襟,又比了比自己的侧脸颊,也不说话,只斜眼睨着他。
慕之枫,“……”
马车停在了青楼的正门前,夜风微微,烛火轻晃,莺燕之声不绝于耳,脂粉香气萦绕鼻尖,不过才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有一股子淫靡之气扑面而来,当真是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
沈灵溪脚一落了地就好奇的仰头望着那书写着金凤楼三个大字的匾额,慕之枫见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压着嗓音低声道,“你头昂这么高,是存心要人家知道你是女扮男装的么?”
说话间,他伸手过去将披风上的帽子往下拽了几分,挡住沈灵溪引人注目的脸,又将那披风拢了拢,以便挡住她明显太过纤细窈窕的身子。
“知道就知道,大不了不进去就是了,反正就算我不进去,我相信师傅您老人家也能将事情给摆平的。”沈灵溪甩了甩搭在眼睛上的帽沿,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哼卿道。
因为被帽子挡住,慕之枫看不见沈灵溪的眼睛,只能瞧见那略显苍白的小嘴翕翕合合的,连带着那偌大的兜帽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竟有种别样的俏皮。他强忍住笑意,俯身凑过脸去低声诱惑道,“真的不想进去?这金凤楼可是京师首屈一指的销金窟,别说是女人了,就是男人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进去的。”
沈灵溪兜帽下的眸子闪了闪。
“听说今晚三大花魁还会登台献艺,这其中有一个据说可是从扬州重金挖过来的扬州瘦马。”慕之枫继续道。
沈灵溪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开了口,“扬州瘦马那不都是卖给达官贵人做……”
瘦马不难理解,即瘦小病弱之马也,而瘦马者,即窈窕弱态的女子也。以瘦为美,满足豪商巨贾们的审美观,进而赚钱,这便是历史上扬州瘦马的典故所在,形同现代的选美大赛。
瘦马首先得从贫寒人家买来幼齿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然后开始养瘦马。养者,即调教。光有形体瘦弱,这还不够。瘦马的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都必须严格符合豪商巨富们的审美趣味。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发出响声。譬如眼神,要学会含情脉脉地看。
沈灵溪记得以前在书中看过,那顶尖的瘦马从吟诗作画,到吹箫弄琴,从骰子牌九,到舞剑蹴鞠,从针线女红,到油炸蒸酥,没有不会的。这种女人,带出去,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长面子。
因而顶尖的扬州瘦马多是卖给私人,养在家中玩弄,那等被选不上的下等瘦马,才流落烟花之地。这金凤楼中的扬州瘦马既然能成为花魁,那品貌定然是不错的,既如此,又怎会没被选走反当了花魁呢?
“客人们有需求,自然就会有了,”沈灵溪心中正暗自迷惑,一道笑盈盈的嗓音忽地于她身前不远处响起。
她抬头,便见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俏生生的立于门口。方才开口说话的是左边的这个,相比于右边的,这小厮的容貌要更为出色些,肤白如雪,唇红齿白,如此容貌若是放在小倌馆怕也是极为吃香的。
见沈灵溪抬头看过来,那小厮立时妩媚一笑,“这位相公瞧着倒俊的很,不知可有喜欢的姑娘?若是有的话,小的可先行进去替相公您传唤一声。”
她这脸都被兜帽给盖了大半,他是从哪儿看见她长得俊的?而且一个男人笑的这么千娇百媚的真的没问题么?沈灵溪嘴角抽了抽,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慕之枫强硬打断,“不许招蜂引蝶!”
沈灵溪脸一黑,差点没破口大骂,她就是真要招蜂引蝶那也是去小倌馆,来这妓院招什么蜂,引什么蝶,你人脑洞开太大了吧!
慕之枫却不待她开口,说完那话后便环着她的肩背径自朝里走去。
“慕大人?”之前开口的那个小厮明显认识慕之枫,在慕之枫转过身来后蓦地就惊呼了一声。
慕之枫却是凉飕飕地瞥了那小厮一眼,只一眼便彻底冻住那小厮谄媚笑着想要上前的动作。
沈灵溪没注意到这些,她在听闻那小厮脱口叫破慕之枫的身份后,便似笑非笑的斜眼睨着慕之枫,打趣道,“看来师傅您老人家是这里的常客呀?”
慕之枫环着她肩背的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应酬。”
沈灵溪闻言却是嗤笑一声,同样回了他俩字,“呵呵!”
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还好意思说应酬?她就不信几个男人一起进了这种地方,他慕之枫能一个人坐怀不乱的,当她是傻子呢!
医品庶女代嫁妃 171三大花魁
金凤楼作为京师的第一妓馆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里面行来过往的妓子们并不若沈灵溪想象中那般浓妆艳抹,俗不可耐。当然,这也并非说那些妓子们的打扮就清汤寡水。其实放眼望去,大部分妓子的妆容服饰还是十分艳醴的,只是虽艳却不俗,虽浓但合宜,若换成现代说法,也就是走的高端路线。
“稀客啊,慕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怪道我今早起床的时候一直听见喜鹊叫呢。”沈灵溪和慕之枫刚走进去,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鸨儿便笑脸迎了上来。
慕之枫想来和这老鸨还是有几分熟识的,闻言并未若之前一般置之不理,反微一颔首,客套开口笑道,“李妈妈真爱说笑,这金凤楼可是京师首屈一指的地儿,若这还叫小地方,那可真叫其他妓馆没了活路。”
说罢朝身边带着兜帽的沈灵溪扬了扬下颔,又道,“这不我这堂弟今儿个一到京师就吵着嚷着要来金凤楼见识一番,我拗不过,只能带他来了,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这堂弟常年走南跑北的,见识可是不凡,李妈妈待会可不许拿些寻常货色搪塞我们。”
“哪儿能啊,慕大人,您可是我们金凤楼的大贵人,平日里盼都盼不到您来呢,如今好容易来了,又带着贵客,我若是不给您招待好了,这以后哪有脸面见您。”叫李妈妈的鸨儿立刻满脸堆起了笑,说着便询问一般建议道,“不若叫莫妮卡出来伺候二位如何?莫妮卡是番邦来的,眼睛跟绿宝石似的,胸大、腰细、腿长,一身皮肤尤其出彩,羊奶一样,雪白雪白的。”
慕之枫闻言却是不语,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李妈妈。
李妈妈被他瞧得有些头皮发麻,干笑一声,“慕大人对这安排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慕之枫直直看着她,直看的她面上的笑容僵硬的再也支撑不住,这才不冷不热开口,“李妈妈莫不是以为穆某掏不出银钱?这楼里三大花魁竟一个也舍不得喊出来。”
李妈妈额上淌下一滴冷汗,心道这人又不是第一上青楼怎么搞的好像一点规矩也不懂似得,真以为花魁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就能见着的么?她强笑一声,“慕大人,您以往都是别人请来金凤楼的,许是不知道,我们这金凤楼里的花魁见客都是有规矩的。”
“哦,什么规矩,说来听听,”慕之枫冷淡道。
李妈妈硬着头皮赔笑一声,道,“我们金凤楼总共有三位花魁,这每个花魁也都有每个花魁的规矩。这头一个叫红葵,花名‘千金笑’,她见客的规矩就是缠头,这缠头给的满意了,她就见客。这第二位叫碧玺,花名‘颜如玉’,她见客的规矩就是赋诗,若谁赋的诗能入得了她的眼,便可入她香闺一叙。至于这最后一位名叫黄莺,花名‘春风度’,她见客只看眼缘,若是合了眼缘,纵使是贩夫走卒也可与她春风一度,若是不合眼缘,便是皇亲贵族她也一概不见。”
慕之枫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于怀中掏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锭扔在那李妈妈怀中,淡淡道,“穆某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如此,那就先请黄莺姑娘前来一见。”
李妈妈手忙脚乱的接住那金锭,几乎是立时笑的见牙不见眼,虽说她这金凤楼平日里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但这随便一出手就是十两金锭可不是谁都能有的阔绰。
“慕大人,不若我帮你叫千金笑吧,这春风度古怪的紧,回头若是冲撞了您,那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她这话可谓是良心建议,毕竟以着慕之枫的出手,若是点千金笑,那必然可立即将人唤来,可若换了春风度,能不能唤的来人那可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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