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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闭嘴!”只是还未说完便再次被皇甫云鹤给淡淡喝断。
沈灵溪此时要是还听不出来这凝香丸有多珍贵,那也白活这两世了,连忙摆手拒绝道,“殿下,小女已经无碍了,凝香丸贵重,您还是收起来吧。”
皇甫云鹤一脸无所谓表情,“不过就是几枚药丸,再贵重也重不过人去,慧敏县主就不要客气了。”
“这……”沈灵溪还是有些迟疑。
便在这时,一只宛若冷玉般莹润的手于身旁伸过,“既然是太子殿下赏赐,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没得拂逆了太子殿下的好意。”
说话间手已然伸到了皇甫云鹤拿着白玉瓶的手前。
皇甫云鹤意味未明的睇了他一眼,慕之枫神色自若的回视,两人视线短暂的一个相触,随个又各自让开。
“慧敏县主如今这样子,慕侍郎再照顾她似有不妥,慕侍郎不若就和孤共乘一车,让侍女过来服侍她吧?”皇甫云鹤当先温和笑道。
慕之枫神色动也不动,淡淡道,“微臣既受了沈相的嘱托,自然要事必躬亲。殿下还是先请回马车吧,这时间已是不早了,若是拖到了夜里头,只怕会有危险。”
众人之所以起的这么早,就是为了赶在日落前抵达相国寺,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宿在外头,艰苦不说,风险也是极大的。太子虽身份尊贵,却也不能置这么多人的安危于不顾,毕竟此次随行的可是京中泰半年轻一辈的继承人。
皇甫云鹤最终没再说什么,回了马车,皇甫容岚本还不情愿,但有皇甫云鹤在上头压着,她纵使不情愿也无法,只能恨恨瞪了沈灵溪一眼,气呼呼的回去了。
车队重新启程。
“太子给的药呢?拿来。”沈灵溪一钻进马车就朝慕之枫伸手。
慕之枫知道她此时难受的厉害,也没多说,直接将那白玉瓶递了过去。
沈灵溪接过倒出一枚药丸塞进嘴里,立时便有一股异香于口中氤氲开,似莲非莲,若雪非雪,口齿生香,直沁人心。沈灵溪心头的难受顿时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
“咦,这凝香丸倒是神奇。”她一脸讶异道。前世她自小学医,任何药丸到了嘴里她都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其中的配料,可这凝香丸她竟完全尝不出是用何种药材配制而成的。
慕之枫不冷不热的嗤笑道,“你倒是胆大,也不怕那丸子有毒。”
“这不是你替我接过来的么?难道你还会害我不成?”沈灵溪却是想也不想道。她说这话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纯粹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救了这家伙的命,他总不可能玩恩负义的害自己。
只是这完全信服的话落到慕之枫耳中却是说不出的顺耳。
“还算你有点眼力劲,”他轻哼一声,眉眼间却是难掩喜色。
沈灵溪可不知道他心里头的那些弯弯绕,闻言翻了个白眼,也不作理会,只扬了扬手中的白玉瓶,问道,“这凝香丸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居然都尝不出其中的成分。”
慕之枫耸了耸肩,“宫廷秘药,没人知道是怎么配制的,据说配制极为艰难,十年不过得一小瓶,平日里只有皇帝才能服用,皇甫云鹤的这几颗估计是承明帝赏赐给他的。”
说罢不觉又酸溜溜道,“他对你倒是大方,这凝香丸不仅可延年益寿,还有固本培元之效,若是给一将死之人服下,直接可延长三日性命,如今居然拿来给你作晕车药!”
沈灵溪没听出他话里的醋意,闻言歪着脑袋不解道,“既然这么珍贵,他怎么这么大方的赏赐给了我?我不记得和他有这么深的交情啊。”
“你确定没有?”慕之枫不阴不阳的反问了一句。
沈灵溪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话里分明就昭示着他知道些什么。
慕之枫不答,只慢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沈灵溪见了先是不解,随即却是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居然偷我的玉佩!”
这家伙手中的玉佩分明就是中元节那天皇甫云鹤送她的那块,她这几日一直找不到,还以为丢了呢,却没想到竟是被这家伙给顺手牵羊了!
慕之枫脸色瞬间黑了一下,随即又立刻恢复自然,不紧不慢道,“谁说是我偷的?明明就是你自个掉的。”
“那你既然捡到了,干嘛不还我!”沈灵溪瞪眼。天知道在她发现居然将这玉佩给弄丢了后,心中有多么担惊受怕,毕竟这皇家赏赐的东西可不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丢失的。
慕之枫将那玉佩重新塞进怀里,丝毫不见脸红道,“既然是我捡到的,那自然就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还你?”这臭丫头居然敢收别的男人的玉佩,真是皮痒了!她难道就不知道这玉佩通常都是用作于定情信物的么!
沈灵溪被她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慕之枫睇了她气的通红的脸一眼,忽地伸手将自己腰间的玉佩给一把扯了下来,随手扔过去,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这么





医品庶女代嫁妃 190如此绝色
沈灵溪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个一看就贵重无比的玉佩,咬牙切齿的恨恨想道,她是用这个玉佩砸死这家伙呢,还是砸这家伙呢,还是砸死这家伙!
慕之枫不待她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便不紧不慢开口道,“你确定你真的要收皇甫云鹤那小子的玉佩?要知道古往今来这玉佩向来都是用作于定情信物的。”
“既如此,那你干嘛还将你这破玉佩给我!”沈灵溪丝毫不受糊弄的嗤笑道。
破玉佩?这臭丫头知不知道她手中的玉佩到底代表着什么?慕之枫嘴角不自禁的一阵抽搐,强忍住将这臭丫头抽一顿的冲动,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怎么一样?我是你师傅,赐你东西那是理所当然,没听说过长辈赐不可辞么?”
沈灵溪想想倒也是,便也就没有再计较,“那你回头寻个机会替我还回去吧,可千万别弄丢了。”
慕之枫闻言心中暗笑,让自己帮她将玉佩给送回去,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么?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鬼精鬼精的,真笨起来倒也笨的可以。
面上却是分毫不露,颔首笑道,“放心吧,丢不了,你再躺下睡会,这到相国寺还有一段时间呢。”
沈灵溪将慕之枫的玉佩揣进怀里,这东西一看就很值钱,不要白不要,闻言点了点头,也懒得再多说,翻了个身边重新躺了下来。好在马车虽颠簸,但她晕车的症状却明显缓和了不少,如此颠来摇去的,竟逐渐又有了睡意。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地响起一声轻唤,“丫头,相国寺到了,该起来了。”
沈灵溪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却是窝着一动不动。
慕之枫瞧着她那一副耍赖模样,摇头失笑,“快起来了,困的话进去再睡,窝在这马车里不难受么?”
沈灵溪根本不想动,只作没听见。
便在这时,外头传来影卫低低的提醒声,“主子,太子殿下和七公主过来了。”
慕之枫应了一声,却并不着急,只饶有兴致的伸指轻戳沈灵溪睡得粉扑扑的脸蛋,“恩?还不起来?”
沈灵溪挣扎在清醒与迷糊之间,整个身子宛若毛毛虫一般原地蠕动。
慕之枫见状忍俊不禁,正要再逗,外头却再次传进说话声,“慕侍郎为何还不下车?”
说话的是皇甫容岚,她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马车前,就手就要去掀车帘。
没有慕之枫的吩咐,影卫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打扰,身子一偏便挡住了皇甫容岚的手,面无表情道,“我家主子正在整理仪容,还请七公主稍候片刻。”
皇甫容岚闻言脸色一凝,“慕侍郎可是端方君子,如何会在慧敏县主面前衣冠不整,莫不是你这狗奴才诓本公主吧?”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恼极。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车,这两人难道都不知道顾及自己的名声吗?这次前来相国寺祈福的众人中可是有不少已有了婚约的,可他们还是分车而坐以避嫌,沈灵溪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她不知道,慕之枫能也不知道?
想到前几日舅舅赵鸿告诉她的事情,她的心一沉再沉,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赶紧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影卫闻若未闻,只一动不动的挡在她前头。
皇甫容岚见状恨得牙痒痒,正待发作,一旁始终未开口的皇甫云鹤却当先有了动作,但见他袖袍轻甩,一阵刚猛劲风便猝然直面朝那车帘袭去。影卫见状眼眸一眯,待要抬手运功抵挡,便在这时,背后忽地卷出一道绵而有力的掌风,不过转眼间,便将皇甫云鹤打出刚猛劲风给卸了个一干二净。
“抱歉,让殿下和公主久等了。”车帘卷起,当先露出一身月白长衫,容颜如冰雪似玉石的慕之枫。
他缓步下了车,跟着旋身伸手去扶晚她一步出来的沈灵溪。
沈灵溪望着那只伸至自己面前皎白若月光的手,眉头不自禁的轻蹙了一下。慕之枫的动作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自然是绅士至极的,可在这礼教大于天的古代,无疑太过孟浪了些。
她心中正犹豫,慕之枫却已当先笑道,“还要跟我客气?刚刚起来头发晕不让我扶撞了脑袋的教训忘记了?”
沈灵溪闻言脸一黑,暗地里不由恶狠狠的瞪了慕之枫一眼,你才撞了脑袋,你全家都撞了脑袋!
慕之枫眉眼染笑,伸着手一动不动。
沈灵溪看他那架势便知道,今日自己要么被他给扶下去,要么只能不下去,如此想着干脆也就不再犹豫,嫣然一笑道,“那就有劳慕大人了。”反正这家伙刚刚已经替她找了借口,至于别人信不信,那也是别人的事了!
只是让沈灵溪始料未及的是,当她扶着慕之枫的手,钻出半掩的车帘,漫步走下马车时,四周忽地此起彼伏的响起阵阵倒抽冷气声。
“那是谁家的小姐,竟如此绝色?”一个常年游戏花丛的浪荡公子更是失态的当众惊呼出声。
不过这一声却也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娥眉淡扫剪春色,风髻露鬓气自华,肤白若雪玉晶莹,眉眼如画汇毓秀,眼前的少女虽面覆轻纱,却丝毫不减其艳色,反平添几分神秘,一眼看去,只觉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真真美得惊若天人,不食半点人间烟火。
现场一瞬间静的只能听见或浅或重的呼吸声。
沈灵溪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众人,想打死扶风揽月的心都有了,这下好了,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彻底“热闹”起来了,就是不知现在将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将那些黑斑露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心中正暗忖,眼前忽地就是一暗,她疑惑的抬头,便见慕之枫已不动声色的将她挡在了身后。她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却也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戾气。她都如此,更别说那些站在他身前的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个被慕之枫挡在身后的绝色少女。
只皇甫云鹤忽地扬起嘴角,露出一点意味未明的笑意,“慕侍郎,这不是你的,你便是再遮再掩也是无用的。”




医品庶女代嫁妃 191我们住哪
慕之枫闻言老神在在的睐他一眼,一脸的云淡风轻道,“太子这话是何意,微臣怎么听不懂?”
纵使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将这小丫头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下,却也不会这般鲁莽的当众承认。倒并非他不敢,而是他不能。因为他若是这般做了,势必会损伤小丫头的名节,届时这小丫头必定会为众人所不耻,他又如何舍得?
他慕之枫虽然张狂,却并不轻狂!
“孤还道慕侍郎是痛快人。”皇甫云鹤眸光微闪,似笑非笑道。
慕之枫温雅一笑,漫声道,“比到痛快人,微臣更喜欢做一个聪明人。”说罢不待皇甫云鹤开口,便直接道,“殿下,大家舟车劳顿了一天,现在是不是该先让大家进去好好的歇息一下?毕竟这明日可还是要祈福的呢。”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很多人面上都露出了疲态来,毕竟都是些金娇玉贵的公子小姐,平日里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众口难犯,这种时候便是太子也不能一意孤行。
眼中一抹不甘一闪而逝,太子终于不再多说,旋身朝众人一摆手道,“大家都进去歇息吧,住持圆觉大师想来已经命人替大家都安排好了。”
众人应了一声,这才三五成群的散开,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尽管听不清那些人具体在议论些什么,可看他们不时朝沈灵溪这边望过来的视线也可知道,他们的话题中心到底是何人。
事已至此,沈灵溪就是再恼火也无法,只能抬眼瞪了被挤在人群外,一时间无法过来扶风揽月一记。
“灵溪表妹,佳溪妹妹没来,你便和我们姐妹二人住一起可好?如此互相之间也可有个照拂。”正在这时,一道稍显冷淡的嗓音忽地响起。
沈灵溪闻声转眼看去,便见薛灵薇正挽着阮玉钏的手朝她这边走来。只是她那话虽是和沈灵溪说的,一双眸子却是一瞬不瞬的睇着慕之枫,待走至近前,也是当先朝慕之枫福身一礼,淡淡笑道,“慕大人,好久不见。”
这还是沈灵溪第一次见这个高傲的宛若孔雀开屏一般的表姐笑的如此无害温驯。
倒是她身边的阮玉钏神情淡淡,见着沈灵溪先是微一颔首,随后这才随着薛灵薇的动作朝慕之枫一礼,“见过慕大人。”
“两位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慕之枫先是冷淡的道了一声,随后这才望向薛灵薇,“薛小姐,穆某受沈相爷嘱托照顾沈五小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几日沈五小姐便与穆某住在一起,就不麻烦薛小姐了。”
他这话说完,站在他身后的沈灵溪却差点没笑出声。她素来知道慕之枫这家伙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但也没想到他的脸皮竟能如此之厚。尽管她一点也不想和这薛灵薇住一块,但她如今怎么说和这薛灵薇也是亲戚关系,慕之枫这么个外人居然也好意思替她说不麻烦对方?
不过从刚刚薛灵薇面对慕之枫时的反应,她倒是大概猜出了当日在阮府,薛灵薇到底为何要害她了,原来搞了半天又是慕之枫这家伙惹下的桃花债!
“慕侍郎,慧敏县主到底是未嫁之身,和你住在一起怕是不妥吧?”这次开口的却是一直没离开的皇甫容岚。
慕之枫看向皇甫容岚,脸色冷淡依旧,“相国寺毕竟是玉凉国的国寺,每日里都会有大量的香客进出。这些香客来自于三教九流,即便是相国寺想一一清查,却也不可能完全查验清楚。虽说我等居住的地方已经被隔离开,却也难保不会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如今沈相爷既然将沈五小姐交付我照顾,我自然要对她的安全负责。”
“那也用不着将人给拴在裤腰带上吧?”皇甫容岚认识慕之枫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维护过一个人,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道。
慕之枫闻言脸色倏然就是一冷,“七公主还请慎言!枫乃守礼之人,沈五小姐也是出生名门,你如此无端揣测是想要置枫于何地?又想置门风清贵的沈府于何地?”
“我……”皇甫容岚被他的冷削的气势所摄,下意识往后踉跄了半步,眼神躲闪,呐呐不敢言语。
此时皇甫云鹤已然随众人进了相国寺,无法再替她兜着,薛灵薇和她一样爱慕着慕之枫,自然不会替她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尴尬。
倒是阮玉钏看这素来金尊玉贵的小公主如今露出一副委屈模样有些可怜,淡淡开口打圆场道,“慕大人乃是怀瑾握瑜之人,灵溪妹妹也是品性淑德,自然不会做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来,只是你们毕竟非亲非故的,如今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院,届时惹人非议不说,也是有诸多有不便的。”
说罢扭头望向沈灵溪,“灵溪妹妹,你说是不是?”
沈灵溪上次在阮府和这阮玉钏并未有过多接触,倒不知道这阮玉钏如此厉害,竟仅凭一语便将她给拖下了水。
她心中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才最妥当,慕之枫却已代她答道,“阮小姐大可放心,枫和沈五小姐虽说共处一院,但那院子其实是个两进出的院子。沈五小姐对枫有恩,枫便是再轻狂,却也是不能损及沈五小姐的名声的。”
“慕大人既如此思虑周全,那小女便也就不再枉做小人了,告辞。”阮玉钏干脆利落的福身一礼告退。
薛灵薇自然不甘愿,但她性子高傲惯了,纵使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无法做到不顾体面,只能咬了咬牙,跟着阮玉钏去了。
徒留下皇甫容岚站在原地一脸阴晴不定的瞧着沈灵溪。
沈灵溪才懒得搭理她,直接抬头问慕之枫道,“我们住哪里?”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张床舒舒服服的躺下。
慕之枫被她那“我们”二字取悦,淡淡一笑,“水月斋。”
“怎么取这么个名字?”沈灵溪脸有些黑。镜花水月,这名字一听就很不祥。
“怎么?这名字有什么问题么?”慕之枫笑眼睇着她,“这水月斋可是整个相国寺最为清幽之处,别人想住都住不到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沈灵溪腹诽的撇了撇嘴,朝前方微一扬下颔,懒懒道,“那还废话什么,带路吧。”




医品庶女代嫁妃 192可否赏脸
慕之枫闻言失笑,“你倒是不客气。”
你要是被人用两千瓦灯泡一般的视线瞪着,你也会很不客气。沈灵溪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旋即偏首朝一脸青白交加的皇甫容岚笑道,“小女身体不适,先行去歇着了,还望七公主恕罪。”
慕之枫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只朝那皇甫容岚微微一颔首,便领着沈灵溪不紧不慢的踱步而去。
徒留下皇甫容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水月斋位处相国寺的后山,位置并不偏僻,却果如慕之枫所言,的确很是清幽。沈灵溪随着慕之枫拾阶而上,沿途两旁密密种着碧青青的翠竹,竹叶繁密,压弯了竹枝,一眼瞧去倒像是一道道翠绿的帷帐。一阵晚风抚去,却又宛如绿色的波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带起一片唰唰,唰唰的清幽声。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从那竹叶缝隙落下,于地上洒出斑驳的光斑,沈灵溪瞧着有趣,便踩着那光斑一蹦一蹦的往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岁半呢。“慕之枫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打趣道。
沈灵溪头也不回的翻了个白眼,反击道,“你懂什么,我这叫有童真!谁像你一样,跟个老头子似的!”
慕之枫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辩解道,“我虽长你一辈,但也没比你大几岁!”
沈灵溪回头凉凉瞅他一眼,“可你的心理年龄却比我大了一轮都不止了。”
慕之枫,“……”
“呵……”前方忽地响起一道忍俊不禁的低笑声。
沈灵溪闻声抬头一看,不由怔愣了一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他们一步离开的太子皇甫云鹤。
“听圆觉大师说二位宿在这水月斋,孤特地前来相邀二位一道共进晚膳,不知二位可赏脸?”皇甫云鹤微微笑道。
沈灵溪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奈何肚子不争气,皇甫云鹤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便好似响应对方的话一般,咕噜噜的叫嚣了起来。
慕之枫暗地里恨铁不成钢的睇她一眼,随后转而面向皇甫云鹤笑道,“殿下亲自相邀,岂有不应邀的理?”
沈灵溪心中哀叹,面上却也只能挤出一抹笑容来,福身道,“荣幸之至。”
两人随着皇甫云鹤朝他入宿的客堂走去,皇甫云鹤虽贵为太子,为人却极为客气,“今日舟车劳顿一天,按说不该叨扰的,但孤一人用膳着实有些冷清,这才请了两位来,且勿见怪才是。”
“能与殿下一道用膳是我们的福分,又何来见怪之说,”这种场面话自然难不住慕之枫,他脸上挂着和煦笑意答道。
皇甫云鹤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随即又转而望向闷头走路的沈灵溪,“慧敏县主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沈灵溪眸光微闪,面上却是不露,只恭顺一笑,“承蒙殿下当日施以方便,如今已经大好了。”
“如此孤也就放心了,孤自回宫后,一直惦念慧敏县主的伤势,为此特地命了太医院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待命,可惜没派上用场。”皇甫云鹤似有深意的睐了沈灵溪一眼。
沈灵溪心中一突,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有劳殿下费心了,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因位置比较尴尬,也就没有声张,回头让苏嬷嬷给上了药,过了几天便也就结痂了。”
“苏嬷嬷?”皇甫云鹤重复了一句,问,“可是那位伺候太后的苏女官?”
沈灵溪微一颔首,“正是。”
“孤倒是忘了,当日你被册封为慧敏县主,慕侍郎曾特地为你求了苏嬷嬷去。”皇甫云鹤笑的一派和气,面上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慕之枫闻言适时插话,“微臣就是听说苏女官不仅精于规矩礼仪,于膳食、医道、女红等也都有涉猎,这才觍颜去求了太后娘娘。”
“慕侍郎对慧敏县主倒是极为上心呢,”皇甫云鹤笑容淡淡,“孤认识慕侍郎你这么多年,可还从未见过你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慕之枫一脸正气道,“慧敏县主一计拯救黎民无数,这可是大功德,微臣便是为了那获救无数的百姓也该多为慧敏县主费心些。”
“咳——”话音刚落,蓦地便响起一阵咳嗽声,却是沈灵溪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沈灵溪是真的为慕之枫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她不是没见过人睁眼说瞎话,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瞎话给说的如此正气凛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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