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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不想当替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窗前夜曲
家里人的意思是她年纪小,等她长大了再交给她。
因而,她虽然早就摸清了位置,一直没有动过。
留来留去落入了别人的腰包,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再说,她不是已经及笄了吗,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后,她又摸进姑母秦明钥的房里,从房内的摆件来看,住了男人。
秦明钥舍不得离开秦家,一直想找一位赘婿,这是已经找到了。
她早年当寡妇初回娘家的时候,带了不少婆家的财物,婆家上门理论过,碍于秦家的家势,最后不了了之。
加之这些年在秦家又捞了不少,算上挖仙根之仇,不刮秃了她都对不起自己。
明面上的东西都不太值钱,秦默默看不上,于是先退了出去。
大伯母李玉燕和秦明钥往来颇多,经常联合起来算计秦默默。
不过大伯和两位堂兄不参合,她一个外姓人只能分到些银钱而已,不值得秦默默走一遭。
院子里传来哭嚎声,秦默默潜过去看到胖成水桶的秦明钥把下人往火堆里面推:“我给宁儿准备的嫁妆还在里面,你们快去给我拿出来!”
然而火势太大了,谁也不想送死,秦家其他人也没有上手帮忙。
“谁要是能把宁儿的嫁妆拿出来,赏银一千两。”
强逼不行改利诱,秦明钥从腰间取出一个乾坤袋,袋口还拴了一根细绳与腰带固定在一起。
重赏之下果然出了勇夫,可惜头发起火了,胳膊也烧伤了,还是一无所获。
那人想讨个伤药钱,秦明钥自然是拒绝了。
事情都没办成,还让老娘贴钱,想得美!
等到火终于扑灭了,秦明钥在黑灰里扒拉了半晌,嚎嚎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安慰道:“宁儿婆家富贵,不差这点东西。”
看那媚态横生的脸庞,纤长如柳的身段,好像是个小馆。
啧啧,秦明钥倒是有这个资本养着。
“你懂什么!”秦明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正因为富贵,宁儿才需要这份体面。”
秦明钥看向秦老夫人,语调拉得很长:“娘,宁儿的体面就是秦家的体面,您可不能不管啊。”
秦老夫人扶了扶额:“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问你爹。”
秦老爷子眉头一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秦默默房里都是边城有钱没地买的好东西,想起来就肉痛。
门房战战兢兢道:“更人说看到表小姐屋顶有一个白衣女鬼。”
话音落下,秦家一家子脸色都不太好看。
“莫不是默默回来了?”李玉燕牙齿打颤。
“你胡说什么,默默还在掩月宗呢!”秦明钥呵斥道。
“啊!”李玉燕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躲在秦岢身后,指着秦明钥那间房的房顶:“我看到默默了!”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空空如也。
秦老爷子瞪着秦岢:“还不快把她带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秦岢遵从他的话,把李玉燕拉回房。
路过秦默默藏身的花丛时,李玉燕嘀咕道:“秦默默嘴巴叼得很,说她误食中毒,我总觉得有蹊跷,她这一死,好处都被你妹妹母女两个捞去了,说不定就是被她们害死的。”
秦默默没爹没娘,又是个小孩子,想得好处还不是信手拈来,落到秦明钥母女手中再想抠出来就难了。
她最气的就是这一点。
闻言,秦默默将一株牡丹拦腰折断,这死法编得也太憋屈了!
秦岢身子一僵:“明钥是喜欢贪些小便宜,但绝不会伤人性命。”
后面再说什么,秦默默就懒得去听了。
等到众人回房歇息,秦默默潜到祖父母窗外,先是假装风声摇了摇窗户,然后猛地推开。
刚刚躺下去的两位老人惊坐起来,秦老爷子关窗时纳闷道:“风有这么大吗?”
秦默默反复折腾了三次,秦老夫人瑟瑟发抖道:“难道真的是默默回来报仇了?”
秦老爷子抽了一口烟斗,不悦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当年如果不是我们从天水河把老三捡回来,他早就死了,哪来的秦默默。”
所以,秦家人从老三一家身上捞好处是应该的。
秦默默怔愣,秦家自祖上就是普通的猎户,他爹的出现就像是变种。
原来不是亲生的啊,她爹知不知道呢?
她折腾二老,就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疼爱孙子和外孙女,独独把孙女当成可以随意薅羊毛的小羊羔。
得到这个答案,她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
失财的秦明钥身心都发泄了一番,然后沉沉地睡去,鼾声如虎。
她的新夫受尽折磨后,起身离开房间。
秦默默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秦明钥一无所觉,又或许只当是丈夫回来了,他爱干净,事后总要把自己收拾利索才会回房。
秦默默没有在秦明钥脱下来的腰带上找到乾坤袋,倒是看到了从她枕头下面露出来的一截细绳。
呵。
秦默默从袖子里取出用来捉弄人的哑粉,顺着秦明钥张开的嘴巴倒进去。
秦明钥睁开双眼,一边咳嗽,一边本能地捂着喉咙,目光触及秦默默,惊恐至极,喊不出声来,只能胡乱地扑腾。
秦默默迅速抽出细绳,拿到乾坤袋收进妖穴,伸手扣住秦明钥短粗的脖子,咧开笑容:“姑母,我回来索命了。”
秦明钥口吐白沫,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秦默默却没有继续,被亲人所害和被外人算计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就当是偿还秦家的恩情,放过她一马。
不过气还是要出的,她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用帕子裹着秦明钥沾满黑灰的臭鞋塞进她嘴里,然后才离开。
秦秦明钥给她下了药,动手的是苏烟宁。
她把目标缩小到苏烟宁一人,打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那名被火烧伤的下人不太好过,没有钱,他没办法三更半夜地去把大夫闹起来。
如此严重的烧伤,他只抹了一点治疗小擦伤的药膏,然后坐在房檐下吹冷风,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可能会死,就算死不了也毁容了,秦家人不会再留下他。
秦默默用一根麻绳绑着一锭银子从房檐上顺下去,在他眼前跳啊跳。
下人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眼花之后伸手去抓。
秦默默往上一提,顺着房檐绕到远离门窗的位置跳下去。
她已经用簪子重新固定了头发,披在身上的白纱也脱掉了。
“小姐回来了。”下人喜出望外,小姐外号散财童子,他有救了。
秦默默把银子丢给他,扬着脖子:“问你个事。”
下人狗腿道:“小姐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默默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道:“苏烟宁去哪里了?”
“表小姐去京城办了定亲宴,然后和未婚夫婿一起拜入了掩月宗门下,小姐没在掩月宗里见到表小姐吗?”下人纳闷道。
“会见到的。”秦默默意味深长。
说完,她扔给那名下人一盒上好的烫伤膏:“见过我的事不要说出去。”
“小的遵命。”以前都觉得小姐是人傻好骗,给她献殷勤都是为了钱财,现在才觉得她分明是人美心善。
如果说银钱是打赏,药绝对是可怜他。
秦默默回到客栈,简单梳洗了一番,躺回被窝里,她要把少睡的时间翻倍补回来。
睡前又忍不住摸了摸萌爷,结果摸了一手针孔。
秦默默:“……”
它的毛发变回纯白色,醒酒了。
天光大亮,秦默默还没睡饱,渊趴在她的口鼻处,生生把她憋醒了。
秦默默:“……”
睡少了当不成漂亮的小仙女怎么办!
于是,她侧身躺着,脸朝床外继续睡。
你奈我何?
背心传来痛感,下一刻,她与地面亲密接触。
秦默默:“……”
若不是妖身比人族结实,她绝对会挂彩。
秦默默气势汹汹地站起身,觉得有必要向渊说明一下睡觉的重要性!
渊眨着晶晶亮的黑豆眼先一步开口:“外面的人族都用膳了。”
所以它是不是也可以吃?
秦默默:“……”
按照她的猜想,渊应该是那种吃得多,但要慢慢消化的,不然怎么解释它吃下去的分量远超过自身体型。
秦默默泪流满脸,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我让人送膳食到房间里来。”
自己承诺的事,哭着也要兑现。
有了前面的经历,渊眼巴巴地瞅着一桌美食,乖巧地蹲在桌子边缘等候,在秦默默夹菜的时候提前张开了嘴巴。
秦默默心底有个小人在尖叫,什么火气和委屈都散了。





冒牌货不想当替身 杂耍
边城距离掩月宗山高路远,仅靠一双腿怕是要走几年。
爹娘留给她的嫁妆里有一盏巧夺天工的六角桃花灯,灯壁上有爹爹的提字和娘亲画的桃树,边角坠着红色的流苏。
放大之后是一件飞行宝器,灯身内部是一间可以载人的房间,家什摆件皆是精挑细选过的,堪比一间移动的客栈。
有了它,可以将行程缩短至半月。
秦默默将街面上售卖的野味一扫而空,收进妖穴里当做她和渊在路上的口粮。
和一堆死尸呆在一起,桃树苗很不满,药炉也很不满。
秦默默便把他们移出妖穴,还特地给桃树苗准备了一个镶满宝石的花盆。
从可以交流的那一刻起,秦默默很难再把他们当成单纯的物件来看待,也会顾及他们的小情绪。
药炉环顾四周,眼尾挑起:“这是令尊准备让你成亲之后再拿出来用的。”
秦默默斜靠在躺椅上,翘着一条腿,不以为然:“那你说我该怎么去掩月宗?走路?”
“可以乘飞舟啊。”药炉道。
飞舟和客船一样,能够搭载很多人,支付一些费用就可以。
“边城的飞舟又小又破,我才不要坐呢。”她用鼻孔哼了一声,往嘴里塞了一粒葡萄,痞气十足:“有好东西放着不用,傻不傻?”
药炉梗了一口气,又道:“小姑娘要注意仪态!”
秦默默看都不看他,目光锁住把葡萄和舌头一起吐出来的渊,窃笑不已:“我现在不是小姑娘,是妖,妖要遵守人族的规矩吗?”
药炉:“……”
“小桃树,你说呢,妖还有什么规矩吗?”秦默默挑唇看过去。
桃树苗被点名,立马站队,道:“没有,默默想做什么都可以。”
药炉:“……”
药炉不太高兴,不高兴他就闭着眼睛,连烧出来的肉都不好吃了。
秦默默用手指戳了戳他:“手艺变差了。”
渊直接把他拱翻了,这锅子偷懒。
药炉:“……”
他是药炉啊,为什么会因为厨艺被嫌弃?
还有,菜不好吃为什么不怪厨子要怪锅?
路途很长,秦默默不是一个安分的主,遇到美景就带着渊下去遛腿,遇到城池就扮成男装混进城买些好吃的好玩的。
金冠一戴,金丝绣袍一穿,金纹靴一踩,金扇子在手中摇啊摇,逍遥自在似神仙。
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她的行径与她的爹娘做比较,让她心情大好。
药炉念叨着、念叨着、念叨着放弃了。
临近掩月宗,她倒是认真地梳妆打扮了一番,还特地从嫁妆里选了一身衣摆又轻又长的法衣。
掩月宗建在一株仙藤上,人在高处,有风那么一吹,肯定像仙女一样漂亮。
桃树苗观望了半天,道:“默默,你的发髻和法衣的款式不太搭。”
秦默默闻言,眼尾挑了挑,别的她不会啊。
桃树苗很贴心:“让我来给默默梳头发吧。”两边新长出来的细枝来回摆动,跃跃欲试。
“可以。”秦默默直接将花盆挪到自己身后。
桃树枝尖端生出了五根细长柔软的嫩枝,看上去很像人族的五指,抓起梳子有模有样地在她头上挥舞,在不小心扯下几根头发之后,终于搞定了。
秦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微微泛红道:“这发髻是不是太乖了?”
发髻半披半束,披下去的一半如同绸缎般丝滑柔顺地垂在身后,束着的一半有两个小尖角缀着两串精致俏皮的珠花。
“我的小桃子本来就是乖孩子。”桃树苗像个老母亲一样的口吻。
“小桃子?”秦默默诧异地看着她。
桃树苗道:“你是从桃木里生出来的,不就是小桃子吗?”
是咧,秦默默现在算得上是一次新生,从死去那一刻就和人族的爹娘彻底没有关系了。
“小桃子就小桃子吧。”秦默默的眼眸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很快就散去了。
药炉向外张望了一下,提醒道:“看到掩月宗了,快把灯笼降下去,不然会被攻击。”
掩月宗的宗门设在低处的藤叶上,必须从宗门而入,直接飞到更高处会被机关打下去。
因为人族爹的关系,秦默默从很小的时候就对掩月宗有所了解。
据说仙藤的种子是从仙界落下来的,叶片宽大平稳,风吹不会摇晃,许是想返回仙界,藤枝又粗又长,直入云霄。
传闻归传闻,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感触,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说很是新奇。
秦默默伸开手臂,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利用轻巧的妖身顺着藤枝走上去,经过第一片藤叶的时候跳上去用力踩了踩。
果然很结实。
经过第二片藤叶的时候停下来感受一下高空的视野。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掩月宗的第一个建筑物。
两名守门的弟子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没精打采,魂游天外。
秦默默上前道:“两位师兄好,我是秦默默,从边城秦家而来,想要拜入门下,劳烦两位师兄带我去见掌门。”
在秦默默诧异的目光中,两人神魂归位,精神振奋,看向她的目光让她觉得很熟悉,就像她是一只奔跑的小肥羊。
这是什么情况……
爹娘的仙侣光环对仙门的影响也这么大吗?
只见一人摸出一块留影石对准她,口中道:“我还以为秦师妹拜入师门以后,就不会有冒牌货了。”
另一人兴奋道:“解决这个冒牌货我就能提前兑换新功法了。”
秦默默:“?”
秦师妹说的是哪个?她怎么就成了冒牌货?
不等她问出口,叶飞阳已经对她出手:“像你这种蝇营狗苟之流,踏入仙门只会为祸一方,今日就让我来替□□道废了你!”
掩月宗入门考核严苛,秦默默是内定第一人,前来冒名顶替的络绎不绝,这是门内经过商议后对冒牌货的统一处置方式。
秦默默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怒意上头,撩起碍事的裙摆主动迎上去:“我去你大爷的冒牌货,我冒充谁了!”
又是苍蝇又是狗!
她边城小霸王是随便污蔑的吗!
叶飞阳&邹鹏翼表情裂开:“……”
看上去容貌清丽的翩翩少女怎么会一张嘴就说粗话,违和感太过强烈,接受无能。
掀裙子的动作更是辣眼睛。
秦师妹虽然天资卓越,却十分谦卑,温婉可人。
这冒牌货不仅消息不够灵通,连功课也没做好,除了顶着她的名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叶飞阳外号“小金刚石”,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秦默默踢中他却是自己的脚疼。
硬碰硬的是蠢蛋!
秦默默对肩头的渊道:“去试试他的骨头硬还是天山的冰块硬。”
对方是人族,这本就是秦默默承诺过的。
话音落下,渊在空中划出一道雪色的流光,撞在叶飞阳的胸口,又借力回到秦默默的肩头。
答案已然见分晓。
“小金刚石”不仅被破防,胸骨碎裂,口吐鲜血。
秦默默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有点过火了,把人弄死了就别指望加入掩月宗了。
“飞阳!”邹鹏翼把留影石往怀里一揣,向空中射出一团绿色的烟雾。
有入侵者!
一道道灵光从天而降,转眼,空空荡荡的藤叶上站满了修士。
他们看向秦默默的眼神和之前两人如出一则,蠢蠢欲动。
叶飞阳第一时间被医修抬走,邹鹏翼向众人说明了情况。
“冒牌货还这么嚣张,让我来会会她。”瞿正初上前一步。
众人暗骂,总不能以多欺少,被他抢先了。
秦默默当即怼回去:“你才是冒牌货,你全家都是冒牌货!”
她环顾众人,冷冷嘲讽:“你们掩月宗的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睁眼瞎?”
药炉在妖穴中紧张地提醒道:“默默,好好解释清楚。”
秦默默没有理会,她很不喜欢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
而且对方一露面就先动手,问都不问就一口一个冒牌货。
难道还要求着他们相信自己?凭什么!
掩月宗的门人被视为凡界的地仙,何曾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
若说这些天之骄子先前只是把秦默默当成随机奖励,这会儿都动了怒气。
瞿正初眸光一凛,手中出现一个木箱,木箱上有一个圆形的小门。
他打开小门,只听“嗡”地一声,从小门中钻出无数只马蜂攻向秦默默。
秦默默临危不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仰头倒入口中,然后掰开火折子,对准蜂群猛地吹出一口气,登时从她口中钻出一条火龙。
蜂群全军覆没,烧穿表皮露出木质的内里。
瞿正初面容扭曲,惊呼道:“我的傀儡蜂!”
有人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术法,为什么是从嘴巴里喷出来的?”
“与其说是术法,我怎么觉得更像是街头的杂耍……”
秦默默洋洋得意:“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卖弄。”
没错,这就是她从街头艺人手中买来的秘诀!
可那又如何,管用就好!传得神乎其神的傀儡术也不过如此!




冒牌货不想当替身 傀儡
等到瞿正初将火熄灭,傀儡蜂只剩下残肢断臂,连修都修不了了。
傀儡于傀儡师就好像剑师的剑,和性命一样重要。
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蜂群初具规模,打算利用它们将自己的傀儡术更精进一步,不想会付之一炬。
神他妈街头杂耍。
瞿正初眼底崩出了血丝,周身涌出了杀意。
筑基之前有炼气、炼体、炼骨三个小境,普通人在其中一个小境就会止步不前,筑基之后才能称之为修士。
筑基之上是金丹,到了金丹境才可以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像是叶飞阳,他选择的功法都是能够强健筋骨,瞿正初则是一门心思专研傀儡术。
毫无疑问,他们都在筑基之上。
秦默默能在及笄之前筑基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但也只是初出茅庐。
瞿正初一出手,她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仗着妖身的优势勉强撑了一会儿,不得已让渊再次帮忙。
“咔嚓。”渊堪比天降陨石,不动则已,一动碎骨。
瞿正初可没有叶飞阳的体魄,直接没气了。
众人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这一刻变了脸色。
有医师赶忙上前施救,先喂下疗伤丹,再配合术法治愈外伤。
好在处理及时,瞿正初恢复了呼吸和心跳。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歹毒!”袁凝思厉声指责道。
“以牙还牙罢了。”秦默默理直气壮:“我只是自报了家门就说我是冒牌货,要废我仙途,仗着修为高要取我性命在先,被我反杀在后,就说我歹毒,世人都说掩月宗是名门正派,可名门正派怎么会有此不要脸的作风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在袁凝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一样的,所以她把矛头指向这里所有人。
袁凝思被怼得满脸通红。
在她看来,对方是冒牌货,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邹鹏翼道:“秦默默已经拜入本门,你该不会说边城有两个同名同姓的秦默默!”
秦默默脱口而出:“自然只有我一人。”
边城的人口本来就不多,有没有同名不难得知。
邹鹏翼摊开一张卷轴,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位是谁?”
那张卷轴是用来识别冒牌货的神器,因而他们才会先入为主。
秦默默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卷轴上画着一位素衣飘飘温婉动人的女子。
她认得,是苏烟宁。
苏烟宁不仅挖了她的仙根还冒名顶替了她的身份。
难怪她会去京城举办定亲宴,那门亲事十有八九也是自己的。
从秦家人的行径来看,他们是知道这件事的。
秦默默一颗心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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