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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不想当替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窗前夜曲
草草地对公孙瞑和银衡见了礼,满眼怨毒地滑过秦默默的脸庞,对屈泰河道:“师父,罗刹宫所有的弟子都来了,位置排不开了,食材也不够了。”
屈泰河身形一顿,满脸惊愕。
秦默默嫌弃道:“帖子上不是说,带多少人来都可以吗,怎么,你们连准备都没准备,难道只是做面子随口一说? ”
苏烟宁面容扭曲,尖声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屈泰河抬手压住苏烟宁的肩头,对秦默默三人道:“是我考虑不周,还望不要见怪,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准保让诸位满意。”
只是损失些积分就能让罗刹宫上下背负吃相难看的名头。
值,太值了。
小孽种到底是年纪太小,眼皮子浅,这次是自掘坟墓,怨不得他了。
“你徒弟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秦默默扬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道:“若非那两位斩杀了灵王,掩月宗早已不复存在,既是为他们的女儿设宴,只要不是那忘恩负义之流都该到场。
我师父说了,我们罗刹宫容不得那忘恩负义之流,罗刹宫上下必须全员来此,缺一不可,连为我准备的欢迎宴都取消了呢。”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旋即又炸开了锅。
有的拿出传音符,有的直接冲出去通知同宫的弟子。
当年灵王率领群兽攻入结界的目的是毁掉仙藤,如果秦默默的父母没有将其斩杀,连师门都没了。
经秦默默这么一说,如果今日没有前来参加宴席,都会被打成忘恩负义之流。
只要人在门内,必须赶过来!
狠,太狠了。
秦默默把自己宫里的人全都带上还不算,还要把全宗上下的人都扯进来。
屈泰河和苏烟宁都听傻了。
公孙瞑和银衡也被秦默默这神来一笔惊住了。
他们原本只是抱着吃空屈泰河老底的心思来的。
这下子要把闾丘岭的老底都搭进去了吧。
徒子徒孙惹的事,掌门于情于理都不会袖手旁观。
药膳可不是便宜的东西,之前很多弟子在交易区尝过一次药膳,食髓知味,挖空心思想请药师帮忙烹制药膳。
可那些自命清高的药师坚持药、食分家,就算勉强接受了,价格开得比成药都高,大家只得作罢。
屈泰河这一次必是下了血本才能请动药师备下这满场的药膳。
始作俑者秦默默暗暗道:“吾王,臣不负所托,已将您委以的重任完成了。
您老自此会成为重情重义的楷模,面子里子都找回来了。”
三人大摇大摆地入座,至于昭天门接下来要怎么折腾就与他们无关了。
沈鲲从外面跑进来,道:“小师叔,昭天门想要从铺子里买灵兽肉,卖不卖?”
时间紧迫,如今也就只有罗刹宫的铺子里能够一次性提供大量的灵兽肉。
可沈鲲知道今日是来砸场子的,理应作壁上观。
“卖。”有钱不赚王八蛋,秦默默道:“免得被人说我们故意为难,要多少给多少。”
顿了顿,她又道:“价格翻倍。”
她没有故意为难,只是趁火打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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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了这么多,总不会让大家枯等,昭天门的弟子使出十八般武艺进行表演。
曾经连筑基都做不到的苏烟宁一跃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天骄,一套飞花舞剑,宛如花中仙子,若是死在她的剑下,那也必是一场美梦,博得满堂喝彩。
不愧是那二位的后人,如此优秀。
熟识苏烟宁的秦默默却看得出,她在强颜欢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一定很酸爽。
简修贤突然找来,打断她的思绪:“秦长老,能否请您帮忙一起准备药膳?时间实在是赶不及了。”
不等她开口,银衡眉头一拧:“小师妹如今是我罗刹宫的长老,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家打杂的小弟子。”
简修贤涨红了脸,道:“弟子们技艺不精,如果秦长老不帮忙的话,大家怕是只能吃上明日的早膳了。”
银衡冷哼:“弟子们不行,乾元宫不还有长老吗!怎得找到我罗刹宫来了。”
简修贤硬着头皮,心一横:“秦长老在交易区展示出的能力有目共睹,本宫的长老有所不及。”
烹制药膳的难度不高,但很耗时,秦默默在交易区一炉炖的手法,着实轰动了乾元门上下。
他们早就偷偷尝试过了,根本做不到,才摆出清高的姿态,说什么药、食分家。
银衡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秦默默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我并非是药师,若是贸然出手,让大家吃出个好歹来,肯定会怪罪到乾元宫的头上。”
事出紧急,吃不上怪罪不到乾元宫,吃出毛病问题就大了,简修贤经她的提醒,惊出一身冷汗,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秦默默看斗阵看得入迷,阵法形成的火龙上演了一出二龙戏珠,精彩绝伦。
惹得她又想学阵术了。
屈泰河舔着老脸找过来,他说得冠冕堂皇:“秦长老既是念及宁儿父母的恩情才会来此,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他心知,秦默默打发了乾元宫的人就是为了等着他求上门。
如果今日不把这件事圆满收场,苏烟宁会成为昭天门的罪人,全宗上下的笑柄。
给秦默默挖的坑,全都被苏烟宁踩了。
再不情愿,也只能顺了她的意。
秦默默捂嘴调笑:“从未听说设宴请客,让客人去当厨子的,屈长老可是第一人。”
话一出口,屈泰河青筋暴起,老脸涨红,秦默默很怀疑他会爆血管。
她继续道:“既然屈长老已经当了这第一人,同为掩月宗的门人,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后厨不是已经交给乾元宫了吗?”
“你想要多少报酬直说吧。”
眼下,屈泰河已是焦头烂额,半点耐性都没有了,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他们做不到,我能做到,总要比他们的报酬更高吧。”秦默默一脸的理所当然。
今日这事是他们先招惹自己的,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前面还有几笔小黑帐没算呢,早晚也会讨回来。
“你开价吧。”屈泰河眼珠子都红了。
秦默默扭头看向银衡,明知故问:“四师兄,按照我们罗刹宫的规矩,别人完不成的任务交给我们,报酬要怎么算来着?”
银衡双眼含着精光:“三倍。”
屈泰河闻声,喉头梗了一下,把涌上来的血生生咽下:“成交。”
等他走后,秦默默又看向另一侧的公孙瞑:“大师兄,如果我能赚到很多积分,可不可以把铺子里名册的排行改一下?”
“当然可以,那本就是按照贡献排行的。”公孙瞑脸上绽开了花。
把店铺交给师妹真是明智之举。
秦默默笑容一僵,如此说来,其他宫的长老都是驱使门下弟子去赚积分,罗刹宫的长老本身就是赚积分的主力。
太难了……
秦默默来到后厨,乾元宫的药师立刻尾随其后。
她丝毫不受影响,先要了一份药材和食材的清单,然后按照比例投入药炉。
份量之多,惊呆众人,这鼎药炉看着小,里面的空间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人所用的更大。
平心而论,就算给他们这么大的药炉,他们也一下子操控不了所需的炉火。
“这样不行的,赤心草需要提前炼化祛除毒性!”简修贤脱口而出。
看得出和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就这个呆子当了出头鸟。
秦默默看了他一眼,道:“等出炉的时候由你来测一下毒性,再决定要不要端上桌。”
众人松了口气,就算责任不在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全宗上下给毒死。
“都别愣着,一起帮忙吧。”秦默默道。
就算他们解决不了,屈泰河也绝不会黑了他们的报酬,不用白不用。
简修贤疑惑道:“一炉药还能合力炼制不成?”
“药是不能,但你们可以注入灵力,帮我加大炉火。”这一次份量太多了,凭药炉自身的灵力不足以支撑。
话音落下,一众老药师、小药师脸上都不好看,这是药童干的事。
秦默默眉头一挑,意味分明,想拿钱不办事吗?
简修贤是一心想知道这一炉到底能炼出什么来,当即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炉火。
有他牵头,一众药师彻底沦为了烧火工。
待到药膳出炉,简修贤用银针测了一下,无毒,又壮着胆子喝了一碗,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心把药膳送上餐桌。
一连三炉后,外面直接开席了。
按照这个速度,完全可以一边炖,一边吃。
待到最后一炉,药炉突然道:“默默,药材有问题。”
意料之中,屈泰河岂会乖乖奉上九千积分的报酬,必然打着卸磨杀驴的算盘。
从第三炉开始已经没有人再怀疑药膳会不会有毒,都是直接装盘的。
秦默默问道:“能吃死人吗?”
药炉道:“不能,就是会暂时封住灵力,修为尽失。”
修士最看重的就是修为,若是废了修为,比丧命还难以接受。
若是大家发现吃了她烹制的药膳修为尽失,恐怕连解释机会都没有,先把她扒一层皮下来。
能不能恢复,是后话了。
这招够狠。
“继续炼。”秦默默毫不犹豫道。
药炉:“……”
离开后厨,放眼望去。
饶是在秦默默的算计之内,也把她惊了一下。
正殿偏殿都满了,连那些并未拜入一门八宫散修的弟子也来了。
多半的人直接露天而席,乌压压一片,从各式的桌椅板凳来判断,都是自备的。
莫名有难民营施粥的即视感,不像是设宴。
不过倒是没有人抱怨此事,能够享用药膳求之不得。
不,他们是念及秦默默父母拯救掩月宗的恩情才来的。
走进正殿,一门八宫能来的都来了,连她的师父也在。
秦默默:“……”
这下不用担心留下他自己没得吃了……
一句话让掩月宗上下大动干戈,也没谁了。
连掌门平日里发号司令也不见有人这么多人积极响应。
她一露脸,全场聚焦。
很多了解内情的人看到她,都在心底里默念一声,祸害。
上首,乾元宫宫主庄丞抿了一口酒,道:“我掩月宗人才辈出啊,幻宫主,把你这徒儿让给我吧,留在你罗刹宫只会埋没了她炼药的天分。”
幻颜简单粗暴怼回去:“她留在我罗刹宫也能超越你的徒儿。”
庄丞:“……”
——掀桌,呆不下去了。
一下子被吃光了老本,怎么也要找回一二,闾丘岭把苏烟宁召来身前,将一枚玉佩交给她:“玉佩里有师祖设下的护阵,可为你挡下致命一击。”
庄丞暗骂一声老狐狸,既然来了,肯定不好空手,全宫上下都来蹭饭,礼轻了也说不过去。
他将一个瓷瓶递给苏烟宁:“这是灵元丹,可以助你突破至元婴。”
青禾宫宫主人没来,让时雅云送她一株珍贵的灵芝。
岩川宫宫主送的是一套近身功法,灵玄宫宫主送的是一套灵符。
依次轮下去,只剩下幻颜还没有拿出贺礼,视线集中到他身上。
大家都是用看家本领的产物送礼,罗刹宫就只有人啊。
他视线转向下首,秦默默直接起身:“师父备下的贺礼在我这里。”
她将银衡送给她的灵王装在盒子里奉上。
银衡心里不是滋味,可眼下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谁让他们罗刹宫穷的就只有灵兽了。
回头一定要给师妹补一只更好的。
苏烟宁从秦默默手里接过灵王,低声道:“名字拿回去又如何,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亲自送到我手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憋了一整晚的气,终于顺畅了。
秦默默微笑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的师父和师祖为你掏空了老底,你的师兄弟们为你卖艺耍宝,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你想把它们换成积分一定要找我哦,我保证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属于她的东西,她若不想给,苏烟宁就算吃下去,也得吐出来。
说完,她笑眯眯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众人突然发出惊呼,苏烟宁晕倒了!
装晕是苏烟宁的强项,不过秦默默觉得这次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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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
苏烟宁倒下,屈泰河像个老父亲一样,悲切地喊了一嗓子,冲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查探了一下,面色骤变:“宁儿的灵力怎么消失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默默心中明了,好戏开始了。
果然,众人听到他的话,有意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灵力,才发现自己的灵力也消失了。
大殿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开始寻找灵力消失的原因。
稍顷,庄丞端着一碗药羹,惊呼一声:“这道药膳里面有毒!”
闻言,众人气势汹汹地把秦默默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就说嘛,她那种烹制药膳的方式肯定有问题,要先用药炉祛除毒性才能和食材逐一混合,错漏哪一步都会出问题的!”
“就是,炼药的火候一定要把控精准,她压根就不会控火,只是一味的加大火力把食材做熟了,她根本就不懂药膳与普通膳食的区别,之前没出事只是侥幸而已。”
“她怎会不懂,根本就是蓄意谋害,罗刹宫临时取消了为她设下的欢迎宴,她心有不满,想要报复我们大家。”
“……”
众人越说越激动,有甚者把她编排成了外宗的奸细,纷纷拿出武器对准她。
就算没有灵力,硬功夫还在。
公孙瞑和银衡想要帮她说话,被愤怒的门人挤出老远。掌门和一众宫主倒是稳得一比,作壁上观,约莫是在解毒。
秦默默与暗自得意的屈泰河遥遥对视一眼,忽地展颜一笑。
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看准说得最起劲儿的几人,运转灵力飞身上前,左右开弓,轮番揍了一顿。
纵观整个大殿中,她的修为毫无疑问是垫底的,但在其他人都失去灵力的前提下,她有绝对的优势。
打过瘾了,她又带着一群人在大殿里面兜圈子,看到桌子就掀,抓到椅子就扔,又挑一些看上去比较珍贵的摆件砸得稀巴烂。
屈泰河会在药膳中做手脚,就表明不想让这场宴席圆满落幕,她自然要成全一下。
逮着机会,她还送了屈泰河一记窝心脚,最遗憾的是,苏烟宁先晕了,她不好下黑手。
等气出够了,她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下,庄丞忽地闪身来到她身前,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半步仙的实力犹在!
是压根没中毒还是后面解开的?!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秦默默双臂挡在身前,低头闭上双眼。
第二条命死得比上一次还憋屈,还没来得及把编好的故事说完呢,好不甘心啊!
预想中的重击没有来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小脑袋,入目是一片犹如墨染的袍角。
吾王的修为也在,再一次救了她的小命!
庄丞冷声斥责道:“你这逆徒心肠歹毒,把掩月宗上下搅得乌烟瘴气,你还护着她!”
秦默默一把揪住幻颜的袖摆,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缩在他身后,只露出一颗脑袋,嘟起小嘴道:“你这是污蔑,他们失去修为又不是我害的。”
“你还敢狡辩。”庄丞道:“你分明是对昭天门怀恨在心,故意在药膳中做手脚,不然怎么会专挑昭天门的人下手!”
听到这话,秦默默就明白了,这个老货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之前发生的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唯独低估了这群老货。
有吾王庇护,她壮着胆子反驳庄丞:“自然是因为昭天门的人对我不怀好意,为了赖账不给我烹制药膳的报酬,在药膳中下毒,往我身上泼污水!”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说不定,他们连你乾元宫的帐也不想给了。”
庄丞目光一凝,转向屈泰河。
屈泰河顶着被她揍成的猪头脸,道:“庄宫主,不要相信她的话,我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是她把药膳做成了毒膳,还想倒打一耙!”
“我可以证明我的药膳没问题!”秦默默从幻颜身后钻出来,小手依然抓着他的袖摆:“敢问庄宫主,您能否一炉炼出两种不同的药?又或者一锅炖出两种不同的药膳?”
庄丞道:“自然不能。”
炼药术再高明,只能决定药的品质和成功率。
秦默默唇角的弧度加深:“同一炉的药膳,中毒的却只有大殿里的人,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她会顺水推舟,自然是有所仰仗,药师做不到的事,药炉可以。
药膳出炉后,先送到大殿里,然后才会轮到外面的小菜鸡。
她让药炉把含有毒性的药膳集中到先盛出去的那部分里面。
众人经她提醒才发现,从头至尾都没有弟子前来禀明此事。
“这不可能!”屈泰河失声道。
“可不可能,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岩川宫宫主仇丰中气十足地唤了一声:“飞阳。”
声音中蕴含了灵力,震得秦默默连忙捂住小耳朵。
这老货也好好的嘛。
“师祖,您找我。”叶飞阳闻声来到大殿中,看到满目狼藉,摸着脑袋,惊讶道:“谁的酒品这么差?”
有一门八宫的至强在这里坐镇,总不会是敌袭吧。
“……”这误会好。
众人迅速整理仪容,摆出尊长的姿态。
仇丰清了清嗓子,道:“飞阳,听闻你的金身小有所成,给在座诸位展示一下吧。”
“弟子遵命。”叶飞阳眉眼飞扬,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将金灵附在身体表面,转眼变成了一尊小金人,还有意往秦默默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默默配合地对他竖起了拇指。
真棒!
闪瞎他们的老眼!
“你做的很好,师祖那里有一套功法很适合你,回头让你师父拿给你,你先下去吧。”仇丰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傻小子就这么兴高采烈地被忽悠走了。
有人紧跟着把大殿的门关紧。
闾丘岭震怒:“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
秦默默朗声道:“谁脸上的伤最重,嫌疑就最大,只有下毒之人才会拼命往我身上推。”
众人顺着她的话,目光在大殿中游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屈泰河脸上。
其他几位脸上挂彩的都是他的徒弟。
屈泰河强压住心底的慌乱,厉声道:“你血口喷人,就算药膳无毒,不代表毒不是你下的!”
秦默默摊开双手:“药膳是乾元宫的人盛出炉,再经由昭天门的人送到诸位的桌上,与我何干?”
她既然有心反将一军,又岂会留下把柄。
听到她话,屈泰河便意识到这件事已经彻底攀扯不到她身上去了,眼下要做的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面向上首跪下来:“师父,秦默默自从宗以来,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又与宁儿不和,我只是觉得她嫌疑最大,才会对她出手。
今日本就是为宁儿设宴,我又岂会自己搅局。”
不得不说,忽略前半段,后半段的理由听上去确实很充分。
秦默默看向对她出手的庄丞:“那就是乾元门的人了。”
这人看上去道骨仙风,学的也是济世救人的术法,却直接对自己下杀手,太可恶了。
让他去对付屈泰河刚刚好。
这下轮到庄丞跳脚了:“你这小丫头是公报私仇,到底是谁可不能单凭你一句话。”
秦默默小脸一抽,拉着幻颜的袖子,道:“师父,若不是您老人家出手及时,我此刻已经成了一缕冤魂,庄宫主不仅没有半分愧疚,还对我凶,如果他不是想杀人灭口,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说着,还用幻颜的袖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庄丞道:“若非你这小丫头趁机泄私愤,我又怎么会搞错!”
他起先按兵不动是想知道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不是要对掩月宗图谋不轨,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结果等到她把昭天门的大殿砸干净了也没出现旁人,直接把她拍死都不解气。
秦默默动作一僵,慢慢把眼珠子转向上首,发现闾丘岭和几位宫主看向她的目光皆颇有深意。
闾丘岭尤甚。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被砸的滋味一定很酸爽。
最先动手的居然不是他,一宗之主的气量果然不同凡响。
“……”秦默默直接缩成一只小鹌鹑,往幻颜身边挪了挪。
幻颜用袖子兜住她的身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此时却大大安抚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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