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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不想当替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窗前夜曲
秦默默听九方濂说完这件事后,当即一刀划开藤叶表皮,抬眼对九方濂道,
“若是掌门能得救,我定会为殿下请功,这都是殿下的主意,药也是殿下贡献的。”
九方濂:“……”
如果秦默默一开始就这么做,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族没什么分别,但这是当事人自己的意愿就另当别论了。
掌门的死活,九方濂一点都不在乎,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可事已至此,他不好出尔反尔。
秦默默将提取的藤汁倒进药炉,道,
“殿下请放心,经过药炉的提炼后,旁人分辨不出里面的生机之力是取自藤汁,这样就不会有人为此伤害殿下了。”
言辞极为真诚。
九方濂轻哼一声别开脸。
秦默默还是第一次看到花懿轩心绪外露,觉得有些新奇。
宫临渊眉眼含笑,这代表九方濂愿意用真实的面孔来面对她了。
一夜之后,秦默默带着由藤汁炼化而成的丹药去找庄丞。
如果直接送到昭天门,肯定会被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挡回来。
“这是什么丹?”
庄丞感受到丹药中蕴含的蓬勃的生机之力万分惊讶。
外表是绿色的,纯净剔透,丹香清凛,闻起来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好似置身于山林之间,成分不明,与其说是丹药更像是纯天然的灵物。但已有的记载中并没有这样的灵物。
“生机丹。”秦默默随口一编:“对掌门的病能起作用吗?”
庄丞眸光微沉:“治愈恐怕不行,但可以延缓,你有多少颗生机丹?我会让门内给你支付报酬。”
“报酬我不要,既然是治标不治本,再多的丹药也没用,我希望宫主能带我去见掌门,允许我为他诊断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治愈的方法。”秦默默道。
丹药只有一颗,无论能不能治愈,她都不打算再炼。
藤汁相当于九方濂的血液,立场使然,抽一次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还懂得医术?”庄丞诧异道。
“略懂,不过刚好接触过掌门这种病症,要亲眼见过才能确定。” 秦默默道。
如果直接说解咒,想都不用想就会被拒绝,两尊大佛还守在昭天门呢。
医术的悬念就比较多了,疑难杂症难诸多,指不定谁就专长哪一块,其他人所不及。
庄丞想了一下道:“要先看这颗丹药的效果如何才能决定。”
闾丘岭如今气若游丝,经不起半分折腾。
“我等宫主的好消息。”
秦默默直接跟随他进入昭天门,在外面候着。
“你平时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事关掌门性命,你却三番五次来闹事,今天我就代掌门教训教训你!”
屈泰河气势汹汹地带着门下弟子将秦默默团团围住。
如今幻颜身死,闾丘岭自顾不暇,屈泰河这是仗着没人给她撑腰,想要借此机会找她麻烦。
“屈长老,脑子坏了要尽早治疗,我这是第二次来,三番五次从何说起,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掌门需要静养,却摆出这么大阵仗大呼小叫的,我怀疑你居心不良。”秦默默压着嗓音,目光冷厉。
“牙尖嘴利,强词夺理,我昭天门容不得你撒野!”说中了又如何,闾丘岭倒下,谁还能管得了他,屈泰河现在是肆无忌惮:“动手!”
整片区域的地面上浮现出隐藏的阵纹,阵光乍现。
这是昭天门的护门阵,灵活多变,一众弟子均匀分散在阵法周围,进行操控。
“锁!”其中一名弟子大喝一声,无数条锁链结成天罗地网从天而降。
“你也进来。”秦默默向屈泰河招了招手。
屈泰河只觉得可笑,下一刻,背心突然受到重击,飞扑进阵法中,呕出一口老血。
一众弟子见状被迫解开即将成型的锁网。
“是谁偷袭我!”屈泰河回头看去,只看到一把凌空而立的锻造锤。
锻造锤捶完了屈泰河,又去捶其他弟子。
没有肉/身操控,弟子们只能用刀剑硬碰硬,一锤子下去,叮当作响,断了两把,没断的也有损伤。
“啊,我的剑!”弟子们心疼不已,打不过就跑吧,一个个抱头鼠窜。
阵法脱离掌控仍然继续运转,对阵法中的两人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怎么说也是自家的阵法,屈泰河仗着对阵法的了解,按照八卦的走位几次避险,正想看秦默默的笑话,一转身发现秦默默同样毫发无损,气到面容扭曲,
“你也懂阵术?!”
秦默默摆摆手:“不,我不懂,只是这阵是我父亲设的,我碰巧知道而已。”
秦苑杰为了扭转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印象,一有机会就宣扬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恰巧提及过此事。
闾丘岭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徒弟为荣,屈泰河却是把后来者居上的师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听她这么说,简直要气炸了,直接对她出手。
“泰河,我还没死呢。”
一道虚弱、苍老、无力却又威严的嗓音忽然响起。
随之,有人上前解开了阵法。
“师父,是她居心不良,故意来闹事,我怕惊扰了您,结果还是让她得逞了,是徒儿的不是。”屈泰河掩去眼底的慌乱,恶人先告状。
秦默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闾丘岭的面容,瞬间哽住了。
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一宗之主,鹤发鸡皮,双眼浑浊,脸颊凹陷,瘦骨嶙峋,躬着身子,身高矮了一大截,手臂颤颤巍巍,整个人都脱相了。
若非出现在这里,很难联想到是同一人。
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白光笼罩的出家人,应是为他保命的福咒师,鸿静师太和通乐大师。
庄丞面上有气:“掌门能起身多亏了她的药,她是来给掌门治病的。”
屈泰河不屑道:“她的炼药术是不错,可她小小年纪,医术还能超过庄宫主不成,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我不行,你行吗?当个看门狗都不称职,不分对象,吵吵嚷嚷,乱咬人。”秦默默彻底怒了。
或者说看到闾丘岭的状况,完全失去了平常心。
屈泰河还想说什么,闾丘岭突然歪倒,惹得众人一阵惊慌,把他扶回房里。
“师父能起身了,这是有好转了。”苗逊抹干眼角的泪,转身对闾丘岭恼怒道:“想不到屈长老竟是如此不分轻重之人,竟然挑在这个时候泄私怨,若师父因此事有个好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从今日起,你就不要靠近这里了,我在这里守着!”
“我做什么,你管不着!”屈泰河疾言厉色。
话一出口,昭天门其他几位长老陆续站到苗逊身侧,无言的支持。
闾丘岭最讨厌门下弟子拉帮结派,苗逊和屈泰河不和不是一日两日了,但也仅限他们二人之间,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
屈泰河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狠狠地瞪了秦默默一眼,袖摆一甩,大步离去。
“听说是秦长老献药,掌门才有所好转,药够不够,不够的话还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我们一定会为你寻来。”
一众长老对秦默默和颜悦色,各种示好。
“我要先看看掌门的病情才能确认。”秦默默应道。
九方濂的计策果然有效,这些长老一直守在周围,她第一次被屈泰河阻拦的时候没有一人出面。
不多时,由庄丞出面把秦默默请了进去。
“我要单独给掌门诊断,希望你们能暂时出去一下。”秦默默道。
“听她的话吧。”闾丘岭轻声道。
庄丞为难道:“至少要让两位大师留下。”
鸿静师太与通乐大师交换了一个眼色,道:“没猜错的话,这位施主也是福咒师,功德虽不比我们二人深厚,一时半刻也能护住闾掌门。”
“师太说得没错,我确实是福咒师。”秦默默道。
庄丞微微放下心来,和众人一起退出门外。
门一关,闾丘岭从被子里摸出一个乾坤袋,用交代遗言的口吻道:“里面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还有一份我的手书,可以用来证明你的身份。”
乾坤袋里功法、丹药、法器、阵石、珍贵的灵材无数,这是作为遗产都给她了。
秦默默心口发堵,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闾丘岭徐徐道来,秦默默前往外围之后,他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上面提及多名巫月教奸细,经过核实后全部属实,被他一锅端了,他怀疑是那些人对他动的手脚,但偏偏又不是咒术。
“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秦默默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召来了讹兽下咒。
闾丘岭老眼睁得溜圆,看着讹兽含着一脸阴邪的笑容,对着他凌空乱舞,挥袖绘纹,忍不住道:“我也是咒师……”
你分明是对我下咒,哪里是解咒!
“反正您已经中咒了,说不定再下一次就好了。”秦默默道。
闾丘岭:“……”
咒术生效。
讹兽恢复乖巧状,功成身退。
闾丘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满头白发自发根开始慢慢变黑,浑身的老皮裂开,衰竭脏器复苏……
秦默默欣喜若狂:“果然是咒术。”
闾丘岭呐呐道:“解咒的方法是二次施咒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秦默默这才向他解释:“这是讹的能力,严格的说不是解咒,是逆转,对你下咒的人要自食恶果了。”
闾丘岭的形象实在不好,她不再多说,先行离去,扬了扬手中的乾坤袋,
“掌门的厚爱我就收下了。”
“那个……”闾丘岭一脸肉痛。
——我还活着,不想把老底先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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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昭天门,秦默默踏着风返回罗刹宫,不少筑基境和金丹境的弟子驻足仰望,眼中充满了对强者的向往。
秦默默回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
仙藤突然晃动了几下,不是很剧烈,但仍然有不少人受到了惊吓,误以为是“生长期”。
晃动过后,仙藤看上去有些萎靡,叶片微微下垂,所有的建筑变成倾斜状,置身其中,有种整个世界都倾斜了的错觉。
这对掩月宗来说比“生长期”还严重,此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渊跃下秦默默的肩头,直奔九方濂的居所。
漓水宫的藤叶上一年四季下着绵绵的晴天雨,悬着彩色的虹桥,空气潮湿却不会让人觉得心情沉闷。
这是宫主有意为之,便于弟子们吸收水灵,修炼相关术法。
秦默默跟着渊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清雅别致的青竹小院,院子中央有一颗清澈透明的水球,里面养了一群五彩斑斓的锦鲤。
九方濂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裹着厚实的披风,正在撒鱼食。
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和在外围的时候很相似。
“你这是怎么了?”秦默默担忧道,宫临渊化成了人,立在她身侧。
“那个女人要死了,我替她挡了一劫。”九方濂头也不抬,幽黑的眸子里透出了浓浓的恨意。
秦默默面上一惊。
这时间也太巧了,她刚刚让讹兽施展了逆咒,反弹下咒者,那位传说中的开山老祖就差点丧命。
“闾丘岭没事了吧。”九方濂凉凉一笑:“你猜的没错,她用信仰之力下咒,功德之力自然解不开。”
所以,他为她献策,用自己的血为闾丘岭续命,然后间接反弹到自己身上来了。
秦默默突然有些心虚……
“她为什么要害掌门?”
九方濂表情裂开,发作的前兆,秦默默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向他询问老祖的事,就像她自己曾经排斥父母的消息一样,一点就炸。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怎么办……?
“这件事说来话长。”司空离从门外走了进来,接过话头。
某种意义上讲,他和仙藤相伴千年了,对九方濂的脾性还算了解。
九方濂眼底的疯狂褪去,身子摇摇欲坠,宫临渊闪身上前将他扶到一旁的竹椅上。
司空离继续刚才的话头,徐徐道明了前因后果,从他口中,秦默默意外得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宗史。
在掩月宗还是巫月教的时候,是苏琼音,也就是那位开山老祖带领全教教众用巫咒封印了仙藤的灵智。
灵王一度将教众屠戮殆尽,无奈之下,巫月教披上了掩月宗的壳子,开始招收咒师之外的弟子。
这些弟子当中有很多都无法接受封印仙藤的行为。
苏琼音得知后,将那些弟子作为封印仙藤的祭品献给了巫灵,此后再招收新弟子的时候便不再提及此事,从明面转到了暗处。
随着咒师的数量越来越少,封印的力量越来越弱,苏琼音又想到了新的法子,假飞升。
假飞升后,她的声望会得到一个质的升华,门人把对师父、师祖的敬重转化成了信仰。
她便可以用神咒取缔巫咒继续封印仙藤。
计划很顺利,但由此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新一代的领头人提出要迁宗。
早年,掩月宗的机关术和阵术不比现在,仙藤每一次发狂都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可一旦迁宗,势必会有其他势力接触仙藤,封印之事容易暴露。
虽然后面没有实施,但通过这件事,苏琼音意识到,她必须得到掩月宗的掌控权,才能彻底杜绝此类事情。
从第一批外来弟子的反应就能看出,一旦触及道德底线,即便是师长的影响力也十分有限。
她需要一批与她臭味相同,不,与她志同道合的,且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随后,她选中了一些对修行极为渴望的普通人和先天天赋不高的修士,帮他们更换仙根、窃取灵力,由这些人组成了如今的巫月教,在暗地里掌控掩月宗。
秦默默被他的话惊呆了。
巫月教打着匡扶正统的旗号没有错,老祖都是同一个,人家才是贯彻了老祖的信念……
“所以,老祖对掌门下咒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巫月教?!”
“不单如此。”司空离道:“外围的灵气和仙藤上不相上下,如今也没有灵王的威胁,掌门想把宗门迁到外围,省得来回折腾。”
听到这话,九方濂向司空离投去诧异的目光,然后放声大笑,似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撞在心头。
秦默默想到另外一件事,对司空离道:“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找出巫月教的奸细?”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掌门了。”司空离道。
秦默默:“……”
原来就是他匿名举报,逼得老祖狗急跳墙。
……
闾丘岭如同逆生长般调养了好一阵子,宗门上下对秦默默各种嘉奖,她把奖励分给九方濂。
呵——
卸下伪装的九方濂冷笑一声,继续阖目养神。
他没有说话,秦默默在那声短促的冷笑中品出了省略一万字的嫌弃。
她算是明白了,九方濂扮演皇子的时候矜贵优雅,谦逊低调,关怀同门,他本人比皇帝老子还要傲慢无礼,狂妄自大,外加冷心冷肺。
关键是人家有那个资本,掩月宗上下不过是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他本身就是无价之宝。
他现在就是龙困浅滩,你拿最好的鱼食去投喂,人家不仅看不上还觉得是羞辱。
还是自家的小团子可爱,眼睛可爱,毛发可爱,小脚脚也可爱。
于是懵懵懂懂的小团子得到了美人的回眸一笑,另附一个香吻,脚一滑,从高空掉下去。
须茂勋一行姗姗归来。
一下飞舟直奔昭天门,迎面看到庄丞正在招待鸿静师太和通乐大师。
自从闾丘岭出事,这二人在守他身边寸步不离,这说明什么,说明闾丘岭已经死了!
“我回来晚了!”须茂勋满眼沉痛,跌跌撞撞地握住庄丞的双手,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二位福咒师德高望重,声名远播,举足轻重,如若不抓紧时机解释清楚,回头随便说几句,他办事不力害死掌门的事就会人尽皆知。
耽搁的原因是苏烟宁在途中突然灵力枯竭,修为从元婴大成暴跌至金丹小成,仙根受创。
原本可以服用些药物撑到宗门,又发现她中了丹毒。
丹毒产生的原因是短时间内服用了过多的丹药,沉积在体内无法代谢,不会致命,表现在对药物的抗性,解毒之前,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解毒方法又十分繁琐。
两件事赶一起差点要了她的命,飞舟上的医修阅历太浅,束手无策。
对外,苏烟宁的身份是秦默默,须茂勋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她去找一位医术高超的大能求医,才耽搁到现在。
言毕,须茂勋有心留意鸿静师太和通乐大师的反应。
二人眉目和善,沉静如水,从他们的身上能够感受到悲悯、宽容、友善……宛若现世的佛陀。
似乎并没有认为他的行径有何不妥,微微安下心来。
“师祖——都是弟子的错。”短短数日,苏烟宁面上饱受摧残,姿若弱柳,挣开搀扶她的同门,扑倒在正殿门口,跪爬进门内。
用她的命换了掌门的命,这个锅太大了。
不把戏做足了,她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这就是那孩子吗,贫尼瞧这面相,似遭了大难,快回去好好养着吧。”鸿静师太柔声道。
“弟子要留在这里向师祖谢罪……”
苏烟宁眼泪簌簌,手臂脱力,一头栽在在地上。
这不是装的,是真的不行了。
有人对她下了转移咒,约莫是对方突破了大境,差点把她的命一起抽走。
至于丹毒,要归咎于秦默默,她明明有那么多解毒丹,却联合仇罡、简修贤一起骗她,让她误以为不够用才会猛吃。
太可恶了!
“听师太的话,先回去吧。”闾丘岭双手托着送给二位福咒师的谢礼,从后殿的方向走进来。
须茂勋:“……”
苏烟宁:“……”
“掌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若您有个万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须茂勋上下打量着闾丘岭,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顿了顿,惭愧道:“事发突然,那孩子命在旦夕,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无法对天下人交代。”
“事情已经过去了,须宫主对天下人也有了交代,不必放在心上。”闾丘岭笑容不达眼底。
这件事经不得细敲,就不能兵分两路,另外把寿元珠送回来?
时隔多年,须茂勋竟然对他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没死心。
闾丘岭道:“须宫主把寿元珠交给我吧,我会安排人尽快送到村长手中。”
须茂勋眼神闪躲:“当时秦默默奄奄一息,丹药不起作用,所以……”
被搀扶着往外走的苏烟宁听到他的话,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闾丘岭这下子真的动怒了,
“须宫主,村长是你师父。”
“师父……他一定会理解的。”须茂勋厚着脸皮道。
——什么狗屁师父,从他把掌门之位传给旁人那一刻起,就没有师徒情分了。
“师父,罗刹宫秦长老求见。”苗逊上前禀报。
“让她进来吧。”闾丘岭压下火气。
他是掌门,要顾全大局,有外人在,不能发作,不能……
须茂勋面上不显,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听闻须宫主回宗,弟子有事请教。”秦默默一挥手放出劈成两半的机关鱼,
“弟子在跟随须宫主回宗的途中遇袭,不知是何人所为,对方使用的是机关术,弟子想着,千机宫精通此术,或许能帮助弟子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找出幕后黑手。”
闾丘岭尚在恢复阶段,不好把烦心事堆到他面前,特意等到现在才处理。
陪同须茂勋前来的瞿正初脸上划过一抹诧异,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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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茂勋使用寿元珠救苏烟宁的事,其他人并不知情,事情传开后,参加任务的弟子愤愤不平。
他们是为了回报村长才会赌命一博,哪怕转到闾丘岭身上也能接受,苏烟宁算怎么回事!
秦默默的光环已经罩不住她了。
修为倒退原因不明,但丹毒的事委实可笑。
苏烟宁早就成为对付巫月教的工具人,秦默默把大量的解毒丹暗地里交给仇罡和简修贤防了她一手。
这就导致一无所知的苏烟宁想到用消耗丹药的方式破坏任务,把自己吃到中毒。
纯属咎由自取,哪里值得牺牲村长来保她,连带着对须茂勋都生出了不满。
千机宫上下阴云密布,长老们反复审查同在飞舟上的千机宫弟子一无所获。
褚献道:“要我说,根本就是秦默默自导自演,花钱请人做的机关鱼,为了桃仙木的事报复师父,不然怎么可能活下来。”
说着,他斜眼看向瞿正初,意有所指:“那条机关鱼的形态与瞿师弟的手法很相似,竟能以假乱真。”
慕哲瀚道:“瞿师弟与秦默默早有过节,又怎会与她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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