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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与伪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冲默
勤勤恳恳的打拐队仍旧在本地与周边持续走访,几十名侦查员翻山越岭,走坏了好几双鞋,抓回来几个卖自家侄子侄女,又卖邻居儿子的,也拦下了差点被卖掉的孩子,批评教育了想买孩子的人。
大家都挺拼命的。
“电话卡定位在城西南的郊区,基站数量太少,信号不稳定。那边一直都挺乱的吧。”
“对,有很多破工厂厂房,之前化工厂爆炸,烧了好多天,紧急撤离了居民,本来人就不多,出事之后基本就荒废了,旁边村子里可能还有点老人,有个村委会,化工厂周边就不行了。上头准备明年组织立项,专人处理,恢复成宜居空间,加强治安的计划也上了,准备划几个派出所,得派些人去清场,局长那边还心烦着呢。”
“那边天网监控怎么样?”
“大路上有监控,小路上基本坏了,或者被他们拆下来卖掉,因为太偏,又是都市传言中的切尔诺贝利,也没什么人去管。”
“回头行动的时候我可以把已有监控接过来,走局域网,方便观察。”
“好。”
“那什么,我可能又要做件违法乱纪的事。”
“嗯?”
“在那边弄个降频器,反正那边信号不好,掉到2g也挺正常,然后嗅探一批短信。这个电话卡应该是梅姐的,她肯定得和汐仔联络。到时候把内容和号码劫持下来,把汐仔等相关人员也锁定上。”
“哦……”
“就算那俩反侦查能力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虽然可能会被说侵犯公民隐私——我可以来担这个犯罪责任,撑死了关我几天几年的,你们要愿意给我说话也行。”
柯余声这个走偏门搞技术和打拐队有那么点没共同语言,不过这不影响进度。
他嚼着爱心饼干,思路转得更快了呢。
另一边,谢尽华也没闲着。
柯余声已经结合诸多悬案证词与都市传说,给他塑造了一个国际人贩子的形象,人称“文哥”,曾经是理发店的kevin老师,犯下过用剪刀连环杀人的案子,改头换面潜逃数十年,偶像是jack the ripper。身长八尺,长发及肩,早年因为混黑打架被打聋一只耳朵,习惯性佩戴助听器,实际战力超群,三拳干翻壮汉,常年一套深蓝西装,戴个墨镜,最爱叼着中华烟,用着皮革烟草男人味的古龙水,口头禅“跟谁俩呢”……
柯余声扶着额头,似乎在憋笑。
我的谢先生……变成了中二的□□大哥谢先生!这设定有点带感!
跟大牢里暗中观察卓思飞等一系列凶神恶煞的犯人行事日常的谢尽华表示,他可以。
交易的日期定在4月,柯余声单方面认定行动代号叫zero hour,意为重要时刻。
他用水涨船高的虚拟币诱惑汐仔,要求他们主子出面,为表诚意,自己这边,主子文哥也会亲自去。
“最近查得严格,抓了不少,你们最近也别再犯事,省得把人招惹过来。有多少,带多少,说的是两个,要是都养得白白嫩嫩,我们一趟收走。之前的币,再加上现金,怎么样?”
“打拐的真麻烦。行,电话,邮件,都是临时的,以后想长期交易,现场谈判!我们梅姐保证会去。”
柯余声等人作为行动保障组提前在城西南的通信基站附近驻扎,期间装作游客及全景地图采集者查探了当地地形等信息,结合卫星图,提前建好模型,划定方案路线。
说是保障,也和后勤有点相似,就蹲点儿盯监视。这里的网络并不太顺畅,用惯了高速网络的柯余声眼都直了,要不是场地不够,他恨不得跳脚,这什么年代了,这见鬼的网速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吗!而且这只是普通的摄像头,根本没接入新版本的天网,太寒酸了,明明隔壁就是国际化大都市,这边建设得跟倒退二十年一样……嫌弃!
由于不直接参与现场行动,又是临时加入的“外人”,柯余声就很心烦:谢先生这个小乖乖遵纪守法,绝对不可能把正常计划之外的东西告诉他,可是万一遇到危险呢?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我想做他背后的眼睛。
他摩挲着那日春庭赠送给他的铜钱,似乎是希望这枚铜钱能够帮他俩心灵感应一下。干脆把他挂脖子上吧,贴着心口,再冰凉也会被捂热的呀。虽然有点铜臭味。
等到行动当天,柯余声按捺不住,再次无组织无纪律。他揣着个改装平板和诺基亚,开辆破自行车,骑出去二里地,从驻点溜了!
麻蛋!网这么卡,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谢先生的定位也在不正常漂移,还在驻点就收不到他们的无线电通话信号,还好提前动了点手脚,切到自定义的局域网,只要距离够近,视频信号传入嗖嗖的!
危险?这地方确实危险,可能藏着几个大本营。不过这回来的不仅仅有阮萌闫卉茹,还有特警部队埋伏,估计是想一次性把这边清掉。没事,自己绝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我只是……预感不太好,想要亲眼见见谢先生。
谢尽华这回的妆容打扮让人一见就不寒而栗。国际间做买卖的人贩子,那一定是城府深沉的心狠手辣之辈。也许外表不那么容易引人注目,但内里与气质定然不同凡响。
微微染成棕黄色的长发垂到肩膀,恰好可以挡住他左耳中的助听器——实际是耳机与监听器。狭长的眸子被墨镜牢牢遮住,让人更加看不透。眉尾有一道小小的刀疤,虽小,却惊险,当初几乎要扎进眼皮里。
薄唇中叼着一支刚点燃的烟,正徐徐地冒着丝丝缕缕。他自然地吐出口白花花的烟,吞云吐雾之间,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冷哼一声。机械表银色的表盘下压着一只蛇的刺青,应该是从手臂蔓延过来。青幽幽的鳞片应该是刚补过色,艳得扎眼,血红的信子则营造了诡异的反差。
他一身蓝色西装配上高雅的宝石配饰,很有国际范儿,布料与亮闪闪的配饰看起来就很贵,还有这双锃亮的皮鞋,十足十的像个高富帅的百万富翁。但百万富翁绝不会只身一人来到此处。他的身旁放着只旅行包,倒像是来交赎金的……但这分明只是假象。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抢他的包,分分钟得断条胳膊折条腿,能保住脑袋就不错了。
文哥指尖夹着烟,皱皱眉,接通来自梅姐的电话。
“文哥,你到街口了?”
“你们迟到了。”
“不好意思呀,这几天好像有外人来考察,我们这防着。劳烦您屈尊,往南边走两步……”
“老子凭什么屈尊。”不等梅姐说完,谢尽华立刻无礼地骂起来,声色俱厉,“晚了还找理由,还让老子送钱给你?你这多少人值得,被我那小弟吹得天花乱坠把老子请来?你们找削呢不是?”
对面的梅姐闻言连连赔不是,赶紧说马上叫人下去迎接。
越横的越能横行霸道,哪有什么道理?都说拿钱办事,拿钱,也不一定办事。黑吃黑的戏份还不多么?
谢尽华靠着灯柱子抽烟,烦躁地抖抖烟灰,脸上颜色十分难看。
过不多时,一个个子不高,身形很壮的青年从远处跑过来,一路跑,一路在空旷的街上警惕地左顾右盼。
“文哥,梅姐让我来接应您,不远,我们的货都在那边。您叫我大彭就好!”大彭点头哈腰。
“我寻思,你们梅姐是不是怕我带人,整这事儿,啊?”谢尽华把烟头往地下一丢,漫不经心地用足尖碾磨着,像是能把人的骨头碾碎似的,这才长长地吐出口烟雾,轻而易举地拎起提包,“走。”
“嘿嘿,文哥能干这么多年这行当,我们咋能不信!是我们疏忽,光顾着躲警察了。”
“警察还躲?没能耐打仗啊?”
“这不是扫黑除恶,管得严,货不好进,都得汐仔给联系……”
“你提这想起来了,汐仔呢?跟你们接头得讲清楚,他那儿这币咋整,别当我面浪费时间,明天还得飞呢。”
“梅姐是老大,汐仔都听我们老大的。他主要在网上传话,不在这边,一会梅姐来交接。这您甭担心,我们这分工明着呢,做生意,不就讲究个诚信?”
“成,你们要敢坑我,看老子现场弄不死你!”
谢尽华跟大彭走着,一面警惕着大彭。他知道周围建筑里藏着自己人,而这大彭表面服服帖帖,谁知道会不会背后捅刀?很何况他现在手机提着二十万,真是个绝佳的目标,绝佳的肥羊。
不过,他们总得到地方确定一下他包里确实是二十万。
谢尽华的耳机里微微传来一阵细微的异常声响,只有几秒钟。
宋洪亮那边也听见了,还以为是监听器蹭到了头发。
柯余声戴着耳麦,把自行车丢在山脚下,抱着平板往山上跑。没有钢筋混凝土的阻碍,信号会更好一些,视频传输速度顿时上了个台阶。
山边的视角也正好可以看到那些厂房,街道,还有谢尽华所在的位置。
他终于可以看到监控,听到谢先生的声音了。
而这里的路,最难走。





隐身与伪装 追踪(下)抓捕
一辆卡车从狭窄的路上轰然经过,急促地鸣了三声喇叭。
“没看见人吗!我x!”大彭骂了两句。嚯,挺响亮。
柯余声匆忙赶路,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机信号掉到2g,心里一动,赶紧查看了嗅探器。
很好,汐仔的手机有了。还有一些来不及细看的短信,粗略扫一眼,哎哟,好像还有贩毒的……那么对方是不是也有枪支?与其他组织合作?
柯余声心里绷着根弦儿,跑得气喘如牛。
他身体素质没多好,跑这么老远,已经有点腿软了。但一想到谢尽华,他不由得卯足了劲儿,就在山上的丛林后头躲着往前跑,争取再近一些。
谢尽华跟着大彭来到一栋楼前。
“哎哟,文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哟……”
嗅探器突然又弹出新消息,柯余声瞟了一眼。果然旁边有监视的!估计是刚才那辆卡车吧,三声喇叭,代表着有埋伏。
他喘着粗气,快速敲了加密的网络短信:宋队,收到短信嗅探,他们用卡车探路,发现咱们有埋伏。
宋洪亮那边收到消息,立刻派驻扎的三队监视卡车,确定情况后直接抓捕。
这边发完消息一抬眼,柯余声猛然发现,路边的厂房楼顶上竟趴着一个人,手里端着杆枪,枪口从楼顶的一处水泥豁口伸出去。看他衣着,不像是正规军,猥琐地撅着屁股趴在那,身旁还有几个大包。从下往上估计不容易看到,但从上往下……
冷汗刷地就冒了下来。
柯余声让自己冷静。
看目前形势,这个人还没有射击的意思,摆弄了枪,又趴在包边上摸了块巧克力吃,而且现在梅姐也没和文哥搞僵关系……如果他是梅姐的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下杀手。
枪口杵在豁口里,射击范围有限。
此时的柯余声,真想有一副柯南的眼镜。
他记清楚狙击手的位置,眼看着谢尽华和梅姐他们尚处在对方盲区,应该问题不大,放缓脚步,想寻找一条能下去,接近过去的路。
脚下就有一条,只不过最下头是碎石,几乎垂直地削出来三层小平台,半米宽,一层两三米高的样子。垂直面上有些野草,大概不会很结实。直接跳下去,死不了人,但是得疼一阵儿。
柯余声咽咽口水。
从这里下去,正好就是厂房和梅姐所在的楼之间的小路。
柯余声甩了甩发酸的腿,闭上眼深呼吸,把心一横,将平板塞到裤腰里,坐到悬崖边,薅住把野草就往下跳。
带刺的植物,锐利的石块,凹凸不平的黄土与牛仔裤和防晒薄外套摩擦,发出嚓嚓的声响,脚底在与地面接触的刹那微微发软,害他差点扑滚下去。勉强稳住重心,可算是重重踩在土壤与碎石的小平台上,这一层算是顺利抵达。
幸好穿了长袖长裤。柯余声感觉后背被剐蹭得生疼,估计裤子和袖子也被划破了吧?
紧接着下一层!
柯余声拿袖子垫着,薅住一棵灌木往下出溜,小树枝噼噼啪啪地折断,卡得他手疼。
疼了也不许出声——相比要命的胃疼,撑死了不就是划破皮了嘛!
后背应该被旁边那片石头划破了,有点凉嗖嗖的。柯余声一低头,裤子倒还好,结实,只是脚脖子上能看到被草叶划伤的血痕。
是最后一阶!
“文哥,刚刚探子传消息,说有警察,这地方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换那边的顶楼,我先去带两个姑娘,你先去对面厂房那藏一下。”
对面厂房?
从同侧到异侧,楼顶上的狙击手一定能找到一个可以射击的地方……而且梅姐知道有警察!柯余声顾不得了,立刻开启耳麦的对讲,在无线电频道里压低声音提醒。
被长发遮住的对讲耳机里突然传来嘶嘶啦啦的异响与喘气声:“原地别动!你那侧房顶有人!”
监听的宋洪亮顿时骂出声:“他x的,柯余声怎么进来了?”
这个无线电频段是警用的,也没透露给他,这柯余声居然就这么闯进来了!看来是早有预谋。
柯余声只开了几秒钟,又关上对讲。
“你们怕不是坑我?人真的在这边?”谢尽华冷静地勾勾嘴唇,低下嗓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玩我,连续跟我这换地方,是不是你们让警察埋伏了,打算抓我将功折罪?梅姐,你这样我很难办。”他把旅行袋往旁边一丢,嘎嘣嘎嘣地转着腕子。
“文哥。最近打拐查得严,我那姐姐前段时间就被抓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叫人在旁边查探不是。有事儿只能跑,这不是在其他国家,这边跟警察打太难了!”梅姐苦哈哈地,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的确,这几年间,宋队的雷厉风行逼得梅姐放弃了不少手下,要不是梅姐谨慎,早就该被揭发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不住我?”谢尽华微微抬起下巴,“因为碍事的,还有饭桶,活该被处理掉。”
文哥的声音与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梅姐见过世面,只是不住陪笑附和,心里头恐怕不服。
那也由不得她。
“再给你三分钟,带上货给我看,三分钟见不到人,我就走。这二十万也别想要。”
谢尽华摸支中华,咬在嘴里,语气轻描淡写,却将内敛的爆发力演绎到极致,“否则怎么样,你们可以试试挑战我的极限。”
“唉,好吧,大彭,你帮文哥盯一下,旁边别有人。”梅姐吩咐道,小跑着回到楼里。
谢尽华继续抽吞云吐雾,轻蔑的目光在大彭身上盘旋。
“警察先生还要演多久?”大彭突然开口,目露凶光。
谢尽华不慌,只是皱眉道:“警察?”
大彭突然掏出枪,对着谢尽华的胸口。果然,之前他兜里鼓鼓囊囊的,确实是藏着一支手/枪。
“真会有傻子只身一人来么?”
“呵,这可是蔑视我的实力。你文哥纵横江湖,总有些本事的。”他抖抖烟灰,神情自若,仿佛对着自己的只是把玩具枪。
“别动!再动崩了你!”
“我敬重梅姐,看上你货,才跟你们交易,没想到你们竟然想搞我,想打架,要是真男人就肉搏啊,还能干不过你?”谢尽华觉得好笑,不屑地哼了一声,烟雾从他的鼻孔喷出来,像是骏马打了个响鼻。
大彭果然是在演戏,他犹豫地放下枪,“你要不是警察,就吃了这东西。”
谢尽华没回应,只是盯着大彭伸进另一个兜里的手。
“猪肉。”大彭递了个胶囊过来,“万一和警察火拼,能更猛。”
好家伙,是个瘾君子还是毒贩子?
“要是真的,你岂不是亏本?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更何况真正走这条路的人根本不会碰,都知道这玩意不好,赚足钱就够了。小老弟,你何必跟哥哥玩这套……”谢尽华的笑意愈发猖狂,不耐地欺近大彭,不及大彭再举枪瞄准,他已经瞬间钳制住这壮汉,咕咚一个过肩摔过去,只听得“咣当”一声,手里的枪已换了主人。谢尽华踩着他胸口,掂量着枪,熟练地摆弄着。
“五四,从哪整来的?”
大彭吃了瘪,看眼前人像是行家,闭紧嘴,不再说话。
“连你都敢举着枪,梅姐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周围是不是还有埋伏?要不是急着要姑娘,我自己找也不是找不到。还有,我要是警察,早就趁现在把你们围喽。小伙子,长点记性,给梅姐点面子。”谢尽华的枪指着大彭乱动的脑袋瓜,挑挑眉毛,“啪!”
吓得大彭一个哆嗦,才知道文哥只是吓唬他。
“估测射击范围,别超过第三条斑马线!”柯余声突然又接通了无线电对讲,这回他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谢尽华微微转过头,察觉到柯余声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哎呀!没用玩意儿!文哥可是大客户,得罪了,你赔不起!”梅姐似乎被吓坏了,连忙把两个被捆着手,毫无生气的姑娘推搡出来。
“文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以前净偷鸡摸狗,疑心太重,总是自作主张。来,您看看这两个姑娘……”
“别的呢?”谢尽华打量着两个十六七的姑娘,颇为嫌弃着说道,“看这瘦瘦弱弱的,估计气候适应不来。不过凑合吧。”
谢尽华冷冰冰地松开脚下的大彭,靠近两个姑娘。
“人贩子都去死吧!”一个姑娘突然疯了似的哭叫起来,往谢尽华身上撞,另一个仿佛受到感召似的,喊着“杀了我吧”,齐齐冲过去。
“死丫头!”梅姐吓得够呛,要去抓人,“你作死么!”
谢尽华微微一笑,摇摇头,迅速让开道,双臂微勾,退开两步,将俩姑娘揽在怀里,小声说着“别怕”,再松手往前两步,伸着手将她们拦在身后。这俩姑娘本就饿了挺久,这时候一击不中,更绝望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下,只是哭,哭着喊着“我不想被卖掉!”“我不要给外国人当媳妇!”
“这人是我预定的,她们性子烈,要杀我,那就试试看,你们不用管。”
“文哥,可看上了?”梅姐听他说得自然,这才又换上笑脸。
“这两个我收了,我想要看看你其他的人。”谢尽华执意道。
“这,文哥,文哥你别急,都是一条道的兄弟。大彭,你去……”
谢尽华忍不住打断他,骂骂咧咧的,“跟谁俩呢,你这是没人了?听我小弟说,你不是挺能耐的?梅姐,你是不是就剩大彭和俩姑娘了,啊?干不下去准备卷钱跑了是吧?”
“文哥,话不能这么说嘛,好钢要用到刀刃上……我们汐仔换找人,拐拐姑娘,大彭是自己跟着我,还有几个在看着姑娘孩子,他们都在对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还以为老子会被你们骗得团团转?”谢尽华看起来不想和他们耗下去,准备拎包走人。
“是真的,文哥,我们本来是准备拍卖完就收。但是文哥要是想长期合作,我们可以继续……现在这有二十八个,我手底下,三个村子的人那还有十来个,够您转手一阵子了。”梅姐可不想看见煮熟的鸭子飞走,焦急地说道。
柯余声正从缝隙里往那边窥视,房顶上突然掉下来个弹壳,叮的一声,声音清脆地砸在石板上,他赶紧缩回身子。
“你们是打算拖延时间围攻我吧。”谢尽华顿时停住脚步,眼皮微颤,冷哼道,“铜质弹壳,这个声音我熟悉得很。”
“不成器的玩意儿……”梅姐的脸色发白。
大彭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大彭!”
“x的,废这劲,他就一个人,能打得过子弹不成!十个人直接围了他多好!”
“大彭,是吧。胆子不小,野心不小,那就成全你。”
谢尽华也不多废话,人狠话不多,一招黑虎掏心便将对方拧在掌心里,狠狠一腿下去,不消五秒就把人放倒,膝盖压着他脖颈,拿枪顶住对方太阳穴,狞笑道:“去他x二十万,一个子儿你都花不起!”
梅姐见状,猛地从身后掏出刀子,颤抖地喊道:“别动我男人!我说,我求你!”
“他可是想杀了我。原来他这个没脑子的才是掌事的,你呢,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交易可谈!梅姐,我劝你别想动刀,不然死的是谁……”
梅姐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突然举刀,向试图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趁他们内斗逃跑的两个女孩冲去。
看梅姐这么不听话,谢尽华当机立断,手腕一扭,“砰”地一枪,打在梅姐小腿上。
血花四溅,正如那日的枪子,却是打在敌人身上。
梅姐抱着腿鬼哭狼嚎,刀子飞出去老远。
那两个女孩吓得往后跑,惊慌失措,眼看着就要跑到柯余声预测的射击范围之内。
“别去那边!”谢尽华跟弹簧弹起似的,即刻迈开大步,顺着楼边冲向两个女孩,扯住她们胳膊,往里一甩,也顾不得伤着她们,摔伤总比挨枪子好!
大彭被放开的瞬间鲤鱼打挺,眼里似乎燃了火,步履如飞,嗷嗷狂叫着,就要去推打谢尽华。
谢尽华正停在第三条人行道上,刚刚才勉强止住惯性,还没来得及转过头。
——危险关头,神兵天降。
大彭猛地觉得后背肩膀受到重击,身形不稳,扑倒在地,压扁了鼻子,脸被地面摩擦得血肉模糊,胸口更是连连剧痛,估计是断了肋骨,连惨叫都被堵在沥青路面上。
砰!
还亮着的平板猛地飞了出去,刚刚还骑在大彭身上的人已经伸出胳膊,把谢尽华从生死边缘捞了回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文哥那副墨镜也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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