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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与伪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冲默
“不然柯老师先准备准备,把这部分内容讲了?我就是个粗人,说不明白。”谢达海似乎有些抗拒。
“也行啊,不过我希望我能和尽华老师一起讲。”柯余声笑眯眯地接过这个担子,“这类型的案子他比我了解得多,能讲的可不少。”
谢尽华捏笔的手收紧些许,看向柯余声,表态道:“可以。”
“既然这样,这部分主题,希望佳铭和玲玲也能参加备课,分两批授课。我们支教时间有限,这些读本我们只能讲一部分。如果各位老师觉得有不方便不熟悉讲的单元,我们团队愿意承担这部分内容。”陈奥主动挑起大旗,“这也是全面素质教育中的重要部分,我们要和应试教育两手抓,培养适应新时代的优秀青年,为建成现代化强国持续奋斗!”
柯余声嘴角不由上扬。陈奥的冲劲儿挺好,就是偶尔有点官方,喊口号,容易走□□嘛。
任有成发话道:“非常感谢几位老师!我们私底下也讨论过,这些内容我们确实没做过,还请各位不吝赐教,多多指导……”
“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陈奥认真回应。
柯余声揉揉太阳穴,哎,这种氛围真是不太喜欢。
“生命大讲堂”的第一期嘉宾是窦胜军,他穿着长袍马褂就踱步上台了,这节大课面向全校师生。
“虽然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我也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地听。因为生命是我们每个人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幸福生活的基础。只有我认识了什么是生命,对生命保持敬畏之心,我们才能更好地把握自己的生命。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珍惜,好好爱护得来不易的生命。那么我们的生命从哪里来?如何叫做珍爱生命?生命的价值是什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些关于生命的问题,我们要在未来的课程与人生的实践中慢慢解答……”
窦胜军的胡子随着他说话一翘一翘的,颇有趣味。期间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滔滔不绝,让孩子们惊叹不已。
总之,这节导引课,上得十分精彩。
“我们下周会进行第二节生命大讲堂。主题是我们的身体,要按照男生和女生分别上课。这,是我们生命的物质基础……”
窦胜军没忍住,又多念叨几句才鞠了一躬。
反响还不错。
同一周的周末,冷清的,吴家对面的小屋。
“准备得差不多了。呼……”柯余声拿着写得歪歪扭扭的教案,自己都看不下去,“谢先生,我们出去逛逛?”
“想去个阴气重的地方吗?”谢尽华忽而露出怂恿般的笑意。
柯余声惊恐地抬起头。
“后山的乱葬岗,也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秦青兰尸骨的地方,就在那座山上,不止有那样一具冤骨。有的是真正无名无姓。到时候,吴姨的骨灰回来,或许可以免遭风吹日晒之苦。”熟稔的眸子转向重重叠叠的群山之中,薄唇轻抿,将愁思通通埋在平静之下。
“谢先生想去做什么?”
“祭拜一下……我的父母。”谢尽华说出这句话,稍稍释然似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被埋葬在哪里,总之,是在这座山中。他们,终究是给了我这条性命。”让我有机会遇到你,让我有机会做愿意做的事。
为什么不做个牌位?柯余声想问出口,随后突然明白,谢尽华不仅仅想祭拜父母,说句简单的感恩,还想告慰他们,还有那些素未谋面的人,还有这座养育并埋葬了这么多人的大山。
即使发生过很多,那颗心依然炽热。
能说出父母二字,对谢尽华来说是种认同。
柯余声心里有些酸。
谢先生太温柔了,他本身是个充满感情与温度的人啊。他……他一步步这么做,回到家乡,寻求真相,捍卫正义,容忍流言,口上说起来是大道理,实则都源于内心的温柔,包裹在坚强外壳下的柔软。
他忽然想到会出言劝慰嫌疑人的祁珩,还有理解谢尽华和祁珩的谢忱。
这种属于人类感情与温度,让常年缺爱的柯余声欲罢不能,从而深深沦陷。
即使一开始,只源于一个意识模糊时的,逢场作戏的深吻。
那种逼真的,热烈的模样,还有那担忧的,把人捡走照顾的赤忱。
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既想依靠“如兄如父”的爱人,找到昔日缺失的爱意与关照,又想为对方付出全部的热忱,给予稳定的安全感,永远温暖彼此。
宠着吧。
柯余声没有拒绝,给出来个建议,“要不要去韩先生那问问怎么祭拜啊?”
“也好。顺便求道平安符,别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今日店铺只提供简易早餐,两元自助,自取即可。
上午过去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人再来。
韩铎静静地坐在最靠里的桌边折元宝。
听完他俩的来意,韩铎将一小兜东西交给他们。
“山林防火,禁止火种,焚香烧纸暂且免了。中元节地官赦罪,鑫泽已行过法事。二位有心,鑫泽便代为焚香敬神,二位姑且撒些纸钱元宝,祈求所求,口诵太乙救苦天尊便是。有葫芦加持,金光护体,诛邪不侵。另外……此回村中波折未尽,往后也请小心谨慎。”
该来的风浪总是避不过,俩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村后头的乱葬岗几乎是片禁地,地形有些窝风,天然带着种瘆人的寒冷。村民们就算来此地葬人,都要颤颤巍巍地求菩萨告奶奶,尽最快的速度把人埋了。这里草草埋着很多无名尸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浮土之下,便是森森白骨。
“谢先生,有点冷……”柯余声抱着人胳膊拎着一兜纸钱纸元宝,又摸出几张正反打量,“虽然能降解,不过,会不会有点污染环境啊。”
谢尽华摸过纸钱,轻轻撒出去一把,“至少是纸质的,平日也没人来祭祀,很快就尘归尘,土归土。从科学角度看,其实所有的祭祀,都是给在世之人看的。”
浅黄的纸钱随风飘扬,如同落叶纷纷,盘旋飞舞,落入树枝、草丛、山谷。
“如何面对死亡,也是生命中必须面对的问题。而这些,是祝福也是寄托。”谢尽华目光深邃,带着柯余声,慢慢走向万千枯骨垒成的坟茔,“列祖列宗保佑,谢家亲友诸事顺遂。此间众生,沉冤昭雪。”
太乙救苦天尊。
山间的风还带着昨夜秋雨的湿度。
湿润的泥土纷纷将纸钱拢住,像是接受了在世之人的委托。
柯余声跟着,微微动容。
“神仙保佑,先人保佑,我和谢先生能乘风破浪,顺利解决事件,世界和平!”
“倒不用追求那种宏愿。”谢尽华摸摸认真的柯余声,“保佑我们两个能继续追光前行,平平安安,驱散潜藏的黑暗。”
也顾不上什么教派手势,合十也好,抱拳也好,总归都是美好的期待。
亡者福荫生者,生者向前而行。
生命有限,却有着无限的未来——在一次次的传承中壮大着,凝聚成的无穷力量与价值,让脆弱的生命拥有无限的意义。





隐身与伪装 求助
第二期“生命大讲堂”开始了。
柯余声没正儿八经学过生物,但毕竟做了准备,又是善用网络搜索的小机灵鬼,讲起这些来可头头是道,而且自然得很,面对高年级部分孩子的叽叽喳喳也能从容应对。
谢尽华开头旁听了半节课,感觉这家伙虽然有老色批的潜质,正经起来实在是块搞演讲、当教师的料,嗯,仔细想想,优点真不少。
通常搞技术的人都倾向于做个沉默的技术宅,柯余声却是个活泼外向的——那也是在他脱离卓思飞之后,整个人都充满不羁的自由与张狂。
基础的科学知识讲完,就到了谢尽华的时间。他的主题是尊重与保护,特别强调了“尊重他人意愿”的重要性和“熟人作案”的风险,并且说明,如果遭遇了不法侵害,不要怕,不要洗澡,要保留证据,要及时地,勇敢地向大人求助,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善良的。
男孩子们听得无比认真——有很多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十分新鲜。
这样做是违法的!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坏人,男性女性,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可能是坏人!我们不能成为这样的坏人,也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如果碰到了,我们应该这么做!
谢尽华看孩子们都听进去了,颇为欣慰。
希望他们长大后能成为懂得尊重的人。即使学识、见识、能力可能比不上外面的人,但至少,是讲道理、有风度的,思想成熟的人,而不是满腹经纶的衣冠禽兽。
“老师,有人总摸我们屁股怎么办!就村里那个傻子谢辰!”有个小孩突然叫唤道。
谢尽华一怔:谢忱……这是和谢叔同名了?
反应两秒钟,这才恍然。哦对,这名字去年听过,是谢乙的傻儿子,存在先天智力障碍。
“对呀,傻子趁着我们躲猫猫,摸人屁股,还叫着娶老婆!把我们当成老婆似的,可恶心了!”
“他有先天性智力障碍,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他的监护人需要尽到监护义务,并负民事责任。”谢尽华皱眉道,“如果再碰到他,首先,你们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离他远一点。如果他持续伤害你们,要赶紧向大人求助,知道吗?我抽时间找他监护人聊聊。”
柯余声忍俊不禁。
是聊聊,还是给对方带来阴影与惊吓呢?
课程结束后,柯余声去帮忙组织孩子们放学,谢尽华就在台上整理教学材料,正想着晚上该吃点什么,突然觉得衣角被人拽了拽。
他偏过头一看,是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头发有点乱糟糟的。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三年级的徐凝,是个很容易害羞腼腆的孩子。
“怎么了?”谢尽华弯下腰,柔声问道。
他有点惊慌失措地退了半步,低着头,涨红小脸,手指捏得发白,脚底下还慌张地蹭来蹭去。
谢尽华突然回忆起他上体育课时的表现。
体育课喜欢自己一个人跳绳,不愿意参加集体活动,特别是对抗性的活动,也不喜欢和人起纠纷。而在自己指导他直拳动作时,也留意到,他对轻微的肢体接触都表露出了恐惧。
谢尽华仅仅是扶了扶他的手腕。
谢尽华蹲下来,没有伸手去碰他。
“有什么想和老师说的吗?”
“老师……有人欺负我……”徐凝细声细气的,欲言又止,眼睛瞟着四周,一个劲儿往讲台后面躲,似乎是害怕被别的同学看到。
“可以去和我们的老师说说吗,还是你只想和我说?”谢尽华面上笑着,心里头立刻警觉起来。
“只……只要老师你,还有……柯老师……”
“那我和陈老师打个招呼,我叫上柯老师,咱们去活动室说,好不好?”
“我不要去活动室!”徐凝几乎尖叫出声,瞪大双眼,指尖死死抠着裤子,突然呈现出极度惊恐的状态。
“不去,不去。是那里太黑,让你觉得不舒服吗?你想在哪里和我们聊聊,老师都陪你,别怕。”谢尽华耐心安抚着,“我可以和你握握手吗?”
徐凝小心翼翼地点点头,递过去一只冰冰凉的小手,任谢尽华轻轻地握住,把温暖传递给他。
渐渐的,徐凝不再发抖,其他学生们也都已经出了门。
“谢先生?”
柯余声帮完忙,探头探脑地看向空荡荡的教室。咦,人呢?
“我在这,你稍等一下,小徐凝还有话想和我们说。”
刚想原形毕露的柯宝宝赶紧压下扑过去来个抱抱夸夸的心情,正经如老教授似的走到讲台前,一眼就看见谢尽华正蹲在那,两只手温柔地握着徐凝的小手。
柯余声赶紧揉揉脸:可没必要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徐凝低下头,默不作声,忽然淌起了眼泪。
柯余声下意识地想开口,但看见谢尽华的眼神,读懂了其中含义,没说话,便去翻谢尽华的背包,拿出一包手帕纸。
“没事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谢尽华柔声说道,接过柯余声的纸巾,轻轻擦着徐凝脸上的眼泪。
徐凝抽抽鼻子,呜咽道:“谢老师说男孩子不能哭……”
哪个谢老师?谢尽华没追问下去。
“大家都是人,女孩子可以哭,男孩子也可以哭。不高兴就哭出来,不然憋着多难受呀。说什么不哭啊,是要我们长大之后,有能力去解决难题,就不需要用哭来表达不高兴而已。毕竟总有一天要长大啊。你现在,是个可以哭的孩子哦。”
柯余声也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徐凝。
徐凝愣愣地抬起头,抹了把鼻涕,“柯老师也哭过吗?”
“啊,这个嘛……”柯余声尬笑起来,不住挠头。胃疼疼到哭?还是和谢先生……咳咳!这就别说了!至于其他的时候嘛……就太少了。
谢尽华微笑着看过去,“我说还是你说?”
“我说,我自己说!”柯余声赶紧揽下任务,怕谢尽华不小心透露什么似的。
“你们可能看不出来我平时是个很冷漠的人,所以一般我也不会掉眼泪啦。但是和熟悉的人,理解我的人在一起,该哭哭该笑笑,就比如你们华哥,我也时不时会向他倾诉。每次说完啦,都会觉得特别舒畅。我们人都是复杂的,可以坚强,可以热烈,也可以温柔,可以腼腆。总之,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听柯余声兜个大圈子也没说什么具体的,谢尽华不由轻笑,“我也当着他的面痛哭过。有时候还想,为什么没能早点碰到他,即使谢叔不在时,也可以找他倾诉与发泄啊。”
柯余声内心忽而雀跃,“可以说,我们的眼中,盛着彼此的泪水啊。”
“老师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啊……”徐凝眨眨泪水朦胧的双眼。
可不只是朋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像极了爱情。”徐凝突然轻轻说出了真相。
这话出口,震惊得柯余声直接坐地上了,尾巴骨差点给坐折,嗷了一嗓子。谢尽华也怔住,赶忙探过身,拉了把柯余声。
柯余声揉着尾巴骨,苦着脸,“为什么这么说?”
“‘当我向上帝祈祷,为着我自己,他却听到了一个名字,那是你的名字,又在我的眼里,看见两个人的眼泪。’这是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里面写的,好像是讲的爱情。”
柯余声反应倒快,“你可真是个天才小诗人,这就开始读外国诗啦?我突然想起来,唐代也有一个叫徐凝的诗人。”
徐凝咧开嘴,终于轻轻笑了,“我以后……也想做个诗人!”
“诗人的话,就要好好读书,多看别的作品,多经历生活,多写想写的东西。加油呀,徐才子!”柯余声眉眼弯弯。
徐凝的眼睛亮了亮,他用力点点头。
“感觉好些了吗?”谢尽华问,“之前你想告诉我的是什么呢?”
“嗯……我想告诉老师……数学老师他欺负我,好几次……叫我到活动室,碰今天说的,不让碰的地方,把我弄疼了。”徐凝嘟起嘴,眼睛中还泛着泪光。
柯余声迅速打开了手机录音。
“是哪个数学老师?那个看起来壮壮的谢老师?”谢尽华小心地问道。
徐凝咬着嘴唇,害怕地点点头。
谢达海。谢尽华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太好,虽然说起来,大概还是位远房宗亲。
“我们可以给你说的话录音吗?如果他确实是坏人,你就是勇敢的证人,需要留下证据,让警察相信你,帮助你,去调查对方,不让他再伤害别人,可以吗?”谢尽华问。
特殊情况下可以不经同意进行录音作为证据,但现在还是问问徐凝,尊重他的意见比较好。不然刚刚讲了半节课的尊重,又是嘴上说说的空话。
柯余声见徐凝开始咬嘴唇,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拒绝,徐凝忽然点点头,同意了。
“那我去把门关上。需要和你家里人说一声吗?”
“不,别告诉他们!他们……他们……”徐凝闻言,眉毛又垂成委屈的八字。
“好,那你先和我讲。我听完了,帮你想想办法。”谢尽华劝道,“来,坐下说吧。”
两个人亲自送徐凝回家。
“徐凝找我,到机房查诗歌的资料来着。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好好努力,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诗人哦!”柯余声向他母亲解释道。
“哦,那就好,没和小混混去厮混,没被小混混欺负就好!我们小凝可是个要好好读书的乖娃娃!小凝,和老师说谢谢!”他母亲年纪不大,笑容可掬,手里还握着本书。
看来是个农村的书香世家啊……
徐凝认认真真鞠个九十度角的躬,“谢谢老师!”
“甭客气,以后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们!过几天我买几本什么《飞鸟集》《普希金诗集》《万叶集》,还有咱们国家的《全唐诗》!看看古代徐凝的诗!诗歌呀,可够你看着呢!”柯余声大大咧咧地说着。
转头离开徐家,柯余声的脸忽地就黑下来了。
“谢先生,谢达海那是猥亵吧!这么好一孩子,亏他下得去手!而且对那么可爱的孩子,居然让他给他……满足欲望!而且之前马欣欣不也和姜玲玲说了,他之前是怎么娶到马欣欣的!谢先生,我现在好想打人啊!”
“回去我找陈奥,看能不能和任校长提提。既然有一个受害者受害三次,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受害者,只是今天没有人提到。而且不光是男孩这边,在女孩那边,也问问姜玲玲她们比较好。”谢尽华冷静分析着,“不是我们想搞事情,而是有太多的不可说。那就让我当这个灾星,做这个坏人吧。”
柯余声叹口气,挽着谢尽华胳膊,“坏人当然要拉帮结伙。谢先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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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二位课堂的主要内容是性教育,但由于内容较多,只着重讲了生理方面+尊重保护的意识。实际的性教育不止这些,也不要以为当前的教育情况有多么好,最初的了解途径,还有思想上的缺乏引导,都导致很多人的性教育缺失,特别是尊重这点,尊重对方,尊重取向,尊重喜好……要说能说好多,先不唠叨了。
(2020.3.10微调补充,看了孙雪梅“女童保护”志愿者的一席演讲。防性侵教育挺复杂的,面临很多困难,包括孩子们没有爸爸妈妈可以求助的现状,家长老师对性的态度,不小心变成恐怖教育等等。以及在询问细节的时候是二次伤害,怎么问按理应该由心理专家专业人士陪同进行。)




隐身与伪装 对策
两个人走着,赶巧就碰上推着辆斗车往回走的谢乙。
谢乙抬起头的一瞬间脸都白了,两只脚定在那里,根本挪不动窝,直到谢尽华走近到两三米,他才受了惊的兔子似的,一撒手,斗车里的沙土撒出半斗,人也蹦出三尺高,转身就跑。
谢尽华可不能放过他,探胳膊就把人扯住,沉声道:“等等,就一句话。看好你儿子,别让他动村里的娃娃。”
谢乙连声说是,用力抽着胳膊。
谢尽华刚放开手,他连斗车都不要了,只顾着躲到不远处的墙根儿下瑟瑟发抖。
还是只见了狼的兔子……柯余声看戏似的,过来拍拍谢尽华肩膀,“话说完了,就别吓唬他啦。”
“我也没吓唬他啊。”谢尽华无辜地扭过头,“走吧,我们回去问问看。”
职工宿舍。
“男生里也有?”陈奥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这个谢老师思想觉悟不行啊,怎么配为人师表!”
“也?”谢尽华望向魏佳铭。
“有女孩私下和我说,有老师借讲题摸他们的胸,还不许往外说。”魏佳铭扶着眼镜,“还问被摸了,会不会有小宝宝,我,哎……有种白讲了的感觉。但她们既然愿意说出来,这就是种进步。”
谢尽华垂眸,“看这件事大家想怎么处理。”
“肯定要让上头来查,但是,只有孩子作为证人,对方要是不承认,还真有点难办。”柯余声抓耳挠腮,“要不,我们偷偷在活动室,还有其他公共的地方安摄像头?但万一他在卫生间或者死角做这些事,又变成消极等待了……”
他不禁偷偷瞧了一眼低头沉思的谢尽华。如果能返老还童成小团子,估计谢先生又会奋不顾身钓鱼去了吧。嗯,最后再把对方暴打一顿。
猥亵,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特别在受害者是小孩的情况下是很难取证的。孩子可能说不清对方做了什么,如果没有身体上的损伤,可信程度也难以确定,嫌疑人咬定否认,案件便陷入僵局。即使受害人有多个,孩子们也很可能会因为家长老师、同学的看法改变证词。
他们是容易□□控的弱者,更是受了伤害,难以得到公正待遇的弱者。
“不过我没想到,猥亵,他竟然男女通吃,我都怕了。”陈奥有些怔。
“对加害者来说,目的达成就够。他爽了,男女老少只是他私人的喜好。而那些孩子们就很无辜,有时候家长会发现异状,但有时候孩子们只能自己忍受,身心发展也受到影响,长大后才知道自己被猥亵。”柯余声摸摸鼻子,似乎在庆幸自己小的时候还真没碰到过怪蜀黍怪阿姨,不然自己会黑化成什么样的小变态,谁知道呢!
“不说小男孩了,男性作为受害者的案件也并不比女性少,除了强/奸这类受害者绝大多数为女性的案件,比如说故意伤害。只是对某些媒体来说,女性受害更有噱头,毕竟是公认的弱势群体。但实际上,这种弱势群体的标签已经过时,并不利于任何一方,很容易让众人把女性通通当成弱者,而男性是强者,这就直接导致女性的地位也被弱化,更容易受到贬低与不公正待遇,而男性被要求强势,同样过得很累,在作为受害者时也得不到足够的关注。”谢尽华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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