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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与伪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冲默
周晓苦笑着说:“你的口味还真特别。”
“你别怕我,我一个弱女子能对你怎么样吗?”孙可琪甜甜笑着,魅惑的模样是有的,露出的肩膀,锁骨,都挺好看,天使般的模样,可惜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魔鬼的笑容。
“你喝酒,不带朋友的?万一喝醉了怎么办?”周晓坐到沙发上,假意放下酒,实则是借着黑暗,慢慢把酒倒进沙发缝隙,做出酒被喝掉不少的假象。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哥哥。哥哥,你挑个电影吧。”孙可琪意味不明地递过遥控器。
周晓点点头。
大屏幕明晃晃地亮起来,上百部电影封面投在屏幕上。他往下翻着,看见了不少还算火爆的电影,动画的,喜剧的,武侠的,爱情的,国内外的,都混在一起。
周晓的手指突然一顿:这里有年初上映的《网络谜踪》……他迟疑了一会儿,显然这个电影并不适合现在看。他默默往后翻着,甚至发现这个屏幕的角落还有个封面链接,名字写着情侣专享,图上却隐隐约约是某种特殊爱情片的封面。这影院,太敢了!
顾及着女孩子的感受,周晓转头问道:“你喜欢看什么片?”
“动作片。”
“呃,《叶问》那种?”周晓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女孩子嘛,更喜欢看情感片。”孙可琪漫不经心地说着,舌尖在唇上一滑,不断透露出暧昧的深意。
周晓被口水呛了一下,窘迫道:“我不着急。感情应该慢慢谈。”
“可我等不及了啊……”孙可琪分明进入了精神紧张的状态,但还有那么点忌惮,话说得露骨,除了趴在扶手上观察眼前人,却没有其他动作。
周晓知道,按她的算计,自己应该头脑发昏了。
不过他只是摇摇头,放下遥控器。
“琪琪,你是不是很爱你的男人?可你又何必为了他的过错,用迫切掩盖深情?”周晓轻声说着,做出一副微醺的醉态,靠在沙发里,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我爱他?哈……是啊!”孙可琪没料到周晓竟说出了这话。她只是愣了愣,随即情绪再次起伏,她灌了一大口酒,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几下。
“我是罪人……他出了轨,但是我害死了他!你……还有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像……我以为是他回来了!你……可你们根本不配像他!你们比不上他!掩盖?哈,我掩盖什么!我恨,恨你们为什么和他一样!是我杀死了他们!”
周晓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你没有杀死心里面的男朋友,你想找替代品,却不由自主地逼迫自己恨着啊……但你说了谎,他们……根本不是你杀死的。”
孙可琪瞬间变得更加极端与躁狂,尖锐的声音像是指甲刮擦着黑板,像是苟延残喘,她瞪着发红的眼睛,浑身绷得很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狼,她要杀死周晓。
“是我干的……是我亲手干的!是我把他送上了绞刑台!你懂什么!”
她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发了狂,伸手去掐周晓的脖子。
“是我!是我!你不懂!”
“唉……”周晓或许是醉了,他动不了,只会胡言乱语。
纤细的手指没有什么力度,但掐在人柔弱的地方,还是很有威胁性的。
周晓用力吸着气,费尽力气,哑声道:“我没埋怨过你,是我错了。”
这是杨焕然的声音!他对自己说着歉疚的话!
被人说破心情,道破现实,又获得了“杨焕然”的道歉,原本就很脆弱的孙可琪当场崩溃,瘫倒在地上,手抖着,捂着脑袋,半张着嘴,泪流不出,话也说不出。
她在后悔,追悔莫及。她的脑子里是不受控的记忆,无法停止。她的感情早已经被这个人看破,而自己却在一直欺骗他,自以为他不知!
“我理解你,但我不认同你。你的那些姐妹,就在旁边等着对我下手吧。”周晓还是瘫在沙发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或许是有意而为。按理来说,他不该这么快摊牌。
孙可琪的姐妹是谁?早在吃饭的时候,周晓就已经隐约打探到了,她有几个后来认识的姐妹,一直在帮助她,帮她走出阴影,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她对这些姐妹的态度是敬仰,还有恐惧。
周晓认为,这些“姐妹”,或许就是主犯。
同事们应该已经在附近做好准备了,剩下的,就是救人,救己。
“哟,这回的小哥还挺聪明,这可是羊入虎口啊。而且说着不要不要,这不还是来了,还把我们妹妹弄得哭哭啼啼。男人嘛,都不是好东西。”不怀好意的笑,像是乌鸦在枯木上呱呱地叫,黑色身影背后则是凄凉的古堡与血红的月。
如他所料,其他人都藏在幕布后面的暗室里。
五个人。
“何必呢,你们的生命也值得开出灿烂的花啊……”周晓只是动动嘴皮子,喃喃自语似的,他知道外面的人都听得到。
“你知道那些渣男都做了什么吗!泡良族,爱情屠夫,整个世界都坏透了,我们在救人,在救琪琪!他们必须要用鲜血洗涤罪行!”她愤怒地指责着——是那个涂红指甲的。
“多说无益。”领头的女子瘦瘦高高,面部纹了只红色的蝴蝶掩盖伤疤,她打量着看起来还跟做梦似的周晓,“鸿门宴也敢来,我猜猜,你是不是来钓鱼的?”
“你们是鱼吗,还是鲨鱼呢。”他声音平平淡淡,毫无畏惧。
“你觉得,你可以一挑五吗?”
“哦,我为什么要跳舞呢?”周晓开始装傻充愣,神志不清。
后头一个身子比较壮的女子忍不住举起了棒球棍。
“别冲动,这人来历不明,得先审审。”
“红蝴蝶”小心谨慎,摸不透是他装蒜,到底是中了药还硬挺着,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琪琪,你还记得……她们是怎么对待我的?”
孙可琪颤巍巍地看向周晓,脸色奇差地看着“杨焕然”。她看到那只手慢慢伸过来,那张脸艰难地侧过来,带着温和的笑容,陷入沙发中的人轻轻在说“别怕”,又听见他低低说了一声“快走。”
她顿时见了鬼似的往门口没命地跑。
“孙可琪!”领头的女子尖叫着冲过去,后面的人也赶紧跟上去——不能让孙可琪开门!
周晓垂眸笑了:“用犯罪制裁犯罪,不过是自我放弃。”
“该死!”那拿棒球棍的女子听他说教,不耐烦地抡起棒球棍就要往周晓脑壳上砸。
瘫在沙发上的人蓦地滑下去,就像那水里头的泥鳅,猛一拧身,趁着那女子的棒球棍“哐”地砸在沙发上,身子几乎趴过去,立时弹起,在她后脖颈子重重一击。
迅猛无比,干脆利落!
另一个女子手中是把匕首。她反应快,惊见同伙被打晕,迅速去刺周晓胸口。可她不知道,周晓不是周晓,更不是一般人。
恰恰此时,孙可琪已经打开了门锁。
刺眼的光明猛然照进昏暗的屋子。





隐身与伪装 庆功
孙可琪冲了出去,一批人涌了进来。
周晓立刻侧身闪避,往沙发上一歪,将那棒球棍抢在手中……金属的,还挺沉。他不恋战,叮叮当当挡了两下,立刻退拦在大屏幕前,免得这些人原路返回。
那后面会不会还有人?
哦,是自己人。
“谢哥!你没事吧!”正门闯进来的是阮萌。
“谢哥,快退!”后头是闫卉茹。
省心,有这俩人,不会有问题。谢尽华将棒球棍拿在手上,盯着上头那不自然的凹陷与残留的黑色:“对方都有武器,你们小心。”
谢尽华向来的同事们点点头,战场还是要交给专业的。只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围住的惊慌的“鲨鱼”们。
“姑娘们,没必要因为别人的渣犯罪伤害更多的人,赔上自己的后半生。当然,现实的价值观是如此,若你们执意选择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我们别无选择。”
那五个姑娘……除了那个晕过去的,四个姑娘虽然凶神恶煞,却又哪里见过这阵仗?被警察团团围住,他们手里甚至还有枪!不敢动,真的不敢动,不能动。
谢尽华留下几句话,拿着带着血痕的棒球棍从后门离开。
把手里的武器交给物证组,谢尽华与队长打个照面,得知他们发现了一间暗室,里面有大号的冰柜……不用说,这就是物证了。
谢忱拍拍谢尽华肩膀:“我知道你想救她,但她们已经无可救药。”
“她们原本不该这样的。”
孙可琪早已经被带进了警车,呆滞地看着夜晚中的璀璨的灯光——与她无关。她看见谢尽华出来,拼了命地想出去,被其他的警察摁住。
“哥哥,哥哥!对不起……”凄厉的声音穿过车厢,闷闷的,冷冰冰的。
谢尽华于心不忍,敲敲窗户。
“琪琪。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们要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赎罪也好,补偿也好,都是任性不来的。你一样,我也一样。”
他没再说什么,向几位押送的警官敬个礼,跟着谢忱先回到警局。
一路上,谢尽华没说话,他在仔细回想,回想自己的几次走神。
谎言中习惯了有人陪的甜蜜时刻,是什么时候?谢叔是作为亲人陪伴,这样的时候太多了,却不是所谓的甜蜜。非要说,这些年来愿意贴自己这么近的只有那个小流氓。关键是他居然总能认出自己。黄老板,谢尽华,季远春,春庭……那么如今的周晓呢?
唇角禁不住勾起弧度。
在电影院里,心念电转的一瞬间,孙可琪的脸变成了柯余声——如果是柯余声在自己面前骚气,这很符合他的人设,自己有多大可能控制不住?当然,这只是片刻恍惚罢了。
孙可琪是为情所伤,是因为所爱之人出轨。如果以前喜欢自己的人,后来不喜欢了,而自己偏偏着迷沦陷其中,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他不由自主想得更远。他想要回应柯余声,但又怕失去,再堕入失望,恐怕自己不能适应,又不能强迫人家一直对自己热情下去。人都是自私的,他太明白了。
他深吸口气,让思路回到案子。孙可琪那双抚摸美丽花朵的手,却将人推入血腥的深渊。那些被肮脏浸泡的双手,则亲自把仇恨凝成利刃,剖开一颗颗热情的心,卖力地攫取着明明贪恋的,却无法自己生成的热。堕落成魔,生命永夜。
等记录好今天的事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以“红蝴蝶”为首的姑娘成立了“杀死渣男”的组织,召集了几个被渣男伤害,恨到不能自已的姑娘,利用匿名身份的聊天工具在网上商讨如何杀死渣男,并且在线下接头。她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杨焕然。因为她们目睹了孙可琪甩了杨焕然一巴掌,染了金发的杨焕然当时只是低着头,愧疚,更是懦弱——这样的人,是最容易□□控的,而他,似乎是个出轨的渣男。那是她们第一次杀人,杨焕然的恳求与呻/吟,埋没在碰撞、撕裂、流淌之中,足足三个小时。
余下的事,谢尽华没什么心情再听。人死不能复生,再悲惨的经历都不能成为剥夺他人生命的完美理由,解决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
原本大家还弄了个庆功宴,庆祝抓到了连环失踪案的真凶,谢尽华则和往常一样,没去。
他没去,他就在所里浇花。
清亮的水渗进龟裂的土壤,冒了几个泡泡,水珠从枯黄纤长的叶片上滚落。窗台上那盆快死的兰花好像活回来一点。总是这样,这些人没有精力好好养花养草,却有充沛的精力去抓捕凶手,之后感慨庆祝。
他自己的手机就放在谢忱的抽屉里,他浇完花才想着拿出来。
反正平时也没谁联系他,过多的联系只会分散精力,有正事,就打给所里热情好客的老司机谢忱嘛。
他刚开机,就接到一通电话。
“谢先生,今天又出任务了?”
谢尽华皱眉,“你是不是又监听我手机?”
“没啊,凌晨你不是说的吗,今天快要结束了我才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我就打了,反正我知道你们执行任务不会带自己手机。怎么样,解决了?”
谢尽华卡个壳:倒忘了凌晨跟他讲过,他还有心,还记得。
“嗯。”他低低回应道。
“我们庆祝一下?”
“随便。”他兴致不高,却没拒绝。
“说定了,我这就去接你。”柯余声倒很积极。
“在所里。”
也就过了十来分钟,柯余声发来消息,叫他出门。
谢尽华出了门,一愣。
柯余声坐在出租车后座,摇下窗户,惊喜地朝他挥手。
“打车接啊?”谢尽华禁不住笑出声。
“啊。”柯余声有点委屈似的,“怎么接不是接,别嫌弃我嘛。接你去我家。”
“去你家?”
“放心,我靠谱着呢。就喝一点。”看谢尽华眯着眼的警惕模样,柯余声用手指比了比“一点点”,只是笑,“来吧,排排坐。”
谢尽华默默上了后排。
这是谢尽华第一次到柯余声的家里头。
房间不大,除了一堆拆机器械、硬盘、光盘、硬件之类看不懂的东西,还摆了挺多书,技术上的,也有几本没太听说过的小说,大厅地上铺了浅蓝色的泡沫地垫,灯光明亮——比那压抑的私人影院好太多了。
“鞋放门口吧,光脚就行。新换的灯泡,新收拾的屋子,来庆祝谢先生又搞定一个案子。咱也不喝高,两罐啤的,吹完就完,洁癖或者想慢慢喝,就给你拿个杯。”柯余声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放在大厅正中的矮茶几上,又摸出俩蒲团摆好,去拿了个杯洗干净,“我习惯在地上待着,省得把东西碎了。原先想谢先生腿不好,别凉着,现在好了,怎么样,我的建议?”
“挺好的。”谢尽华听柯余声叨叨着,接过杯子,倒出来半杯啤酒。
白色的气泡上涌,在暖橙色的液体里滋滋作响。
“谢先生,干杯!”俩人碰过杯,柯余声又絮叨起来,“我刚刚一直就想说了,这头发金灿灿的有点酷啊!”
“啊,是吗。能认出我来?”谢尽华咂吧咂吧冰凉的酒,忍不住问他。
柯余声歪着头,笑嘻嘻的,“能啊,如果我都认不出谢先生……那我就不配成为谢先生的知心人了。”
知心人?谢尽华苦笑着摇摇头。
两个人随意说着,多数是柯余声在那里吐槽网侦,说说附近新开的店,讲讲这段时间的事,谢尽华听着,偶尔应和两句,简单讲讲今天的案子,看柯余声满脸担忧地拍拍胸口,不一会就喝完了一罐酒。
他有点困。也对,在所里都十一点多了。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微微睁不开眼,看着柯余声托着腮帮子打量自己的模样,蓦地脸红起来。那灼热赤诚的目光,隔着桌子,也几乎要投进他心里。绝对不是因为酒,早年自己也干过瓶白的,完事之后还能打架,该不会是那一小口蓝精灵配酒终于起效了吧。
不过,此时的他丝毫不慌张,甚至平静得很。
谢尽华半梦半醒中翻个身,突然敏锐地觉察到有只手滑了过来,就在腰间,后背也有点烧得慌。
“放手。”
他哑着嗓子低声呵斥着,是下意识地如此反应,迟钝的脑子响应半晌,却没想出个所以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躺在我边上。”
“这是我自己家啊……我把你送到床上就不错了,难道我还要睡地上?”柯余声嘟嘟囔囔,声音还黏糊糊的,没放手,变本加厉地蹭蹭他后脖颈。
谢尽华一僵,“喝酒的杯子没洗吧。我拿回去测一下。”
“嘿嘿,洗了。”
“卑鄙。”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柯余声有点夸张地埋怨道:“你还说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哦。盖棉被纯聊天。”
“信了你的鬼!你说,是不是有预谋!”语气硬了点,却听不出是不是发了火。
“没有啊谢先生,我只是一时见色起意,也没用什么非法手段。”
“这么直白?懒得理你。手别乱动,不然我也是学过擒拿术的。”
哟,没不让抱,只是别乱动。柯余声窃喜。
“唉,翻脸无情。你可是自己在这睡着的,不是你太累了,就是因为我这温暖又安心啊,不是嘛,谢先生?”
谢尽华无言以对,他必须承认这微妙的温暖与安心是真的。
脸还有点烫得慌。谢尽华从兜里摸出硌人的手机,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六点,这觉还睡了挺久,不过网侦的消息已经来了。
“对了,还有点事。”谢尽华用力眨眨眼,强打精神,“网侦那边,你……能不能接着给他们看看?上回你搞出的事情,郭哥气得要命,不过他现在态度也变了,你再帮他们做一下后续工作。”
“好啊。不过估计得挺晚,那些数整挺复杂。”
“没事。大楼那地方远,我可以给你个电话,到时候有人接你回家。”
“唉,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柯余声还没太醒,呢喃着又闭上眼睛。
谢尽华无奈,只好也跟那儿闭目养神。
这俩也不赶早高峰,早上就在柯余声家附近吃了豆腐脑。这家店的早餐不错,鸡蛋,韭黄,木耳,鲜香的卤配上嫩滑的豆腐,美妙得很。
谢尽华戴顶棒球帽,挡住满头耀眼的金毛,临走前还嘱咐柯余声好好给网侦提供帮助,少翘尾巴尥蹶子,柯余声笑着答应,看着并不太认真的样子。不过该说的话都说了,怎么做,自己也帮不上别的忙。
谢尽华回了家。
“叔,你还记得柯余声吧。他去网侦办事,晚上要晚的话,帮我接一下他。”
谢忱,老司机,听懂话意了,在话筒对面笑:“是想让我鉴定鉴定?不敢直接带他见我啊。”
“嗯。”谢尽华也没辩驳,没必要。
“行。”谢忱答应得爽快。毕竟他也想知道知道,柯余声这小鬼怎么就把我们优秀的尽华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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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把杯cei了。这方言没对应字儿啊~




隐身与伪装 有人爱的人
柯余声大爷似的,大摇大摆走进网络刑侦技术中心总部大楼。
王建伟迎面带着郭全义和姜萍出来迎接,排面倍儿足,他才站定了,挺直腰板,摸摸嘴。哎呀,这几天好像忘了刮胡子,有点扎手。
“昨天你发来的数据我们已经收到,非常感谢您愿意继续合作。”王建伟十分客气,就连原本高呼反对的郭全义也满脸堆笑,浑身冒着真香的气息。
那是,他可是叱咤网络十来年的天才,这事儿虽然复杂,困难重重,可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知道做到什么份上最合适。
于是这一整天,或者说是大半天,柯余声都沉迷工作,台面上坐那儿跟姜萍研究分析,台后也利用人脉网络调查出些结论,再加上网侦明面接触得来的消息,网侦整体的效率瞬间翻个番。
柯余声向来就比较肝,沉迷工作就废寝忘食,这回又肝到凌晨,破译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这事儿原本不急在一时,他只是习惯了速战速决。不过这点儿,也没人验收工作来,交给他们就得。
今天没有谢先生的爱心小饼干,不快乐。不过还好有谢先生的爱心司机,谢忱……
“忱哥,我这边搞定了,都这个点儿了,麻烦接下呗。”虽然不认识这个名字,不过叫人哥,准没错。
“知道了,五分钟到。车上有给你留的巧克力,一会别把渣子弄车上。”对面的烟酒嗓让柯余声一激灵:谢先生扮演黄老板的时候,是不是模仿的这个声音?巧克力的话,应该是谢先生的准备吧?
他收拾好东西,忙不迭地跑下楼。
破旧的警车打着双闪停在边上,香烟的烟雾从窗口往外飘,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沉郁。
呃,好吧,警车……早就该猜到的……坐警车回家,想想还有点刺激。不过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之前抓他们的时候,也是通通塞上警车的。
柯余声往里一探头,背后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哎呀……果然是一家,和谢先生都姓谢,这位是上回那个盯着自己的大叔。
是岳父大人吗?看来谢先生这回有点小心机,也是种有意回应的表现呢。
“上来吧。啧,你倒是叫起哥了!尽华都叫我叔呢。”谢忱把烟掐了,“嫌味儿大就开会儿窗,透透气。”
“没事没事。嘿嘿,您看着可年轻呢,跟小鲜肉似的。那好吧,我跟着谢先生叫,忱叔,辛苦啦。”柯余声这嘴甜得像是棉花糖。
谢忱哼了一声,等他系好安全带,把巧克力丢给他,打灯把车掰出去,这才开口:“少贫嘴,尽华怎么样,没被你吃干抹净吧?”他当然知道昨天谢尽华没回家,毕竟谢尽华现在还会向他报备,除了出任务和正常回家,其他的动向都要给他发个消息,包括他和柯余声……去喝酒的事情。
居然被知道了?柯余声有点惊讶,果然两位谢先生关系亲近,自己说话还是小心点好……算了,该坦白坦白,感觉蒙不过这位老司机先生。
“彼此彼此吧。想推推不动,被推又不甘心。”柯余声拆着巧克力,真饿了,往嘴里塞进去,咔哧咔哧嚼起来。呀,甜丝丝的,丝滑牛奶的吧。
“你这臭小子!”真是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谢忱撇着嘴,一脚油门,把车开得飞快。风从窗户里呼啦啦地拍打着脸,柯余声咽下巧克力,觉得有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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