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章:他爹是坏人
“骂你是为你好,你娘亲我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上朱笔御批,若是被人发现我是女子,便是欺君,你想跟着我亡命天涯吗?”
柳小黎不服气:“我瞧见没人才喊的。”说着又压下声音:“偷偷喊都不行吗?”
柳蔚叹了口气,觉得儿子太娇气了,都四岁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她蹲下身,戳戳着他的小胳膊:“叫爹不好吗?叫什么不是一样,你都是我儿子。”
柳小黎不吭声,憋着嘴就是不乐意。
外面此时又响起下人的唤声:“柳先生,是老爷请您过去,说是要事。”
柳蔚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张口应了声:“这就来”,又拉拉儿子的衣角,轻哄:“好了,往后睡前允你偷偷唤一声,好不好?”
柳小黎闷闷的瞥她一眼,看她不像敷衍他,这才点点头
不过因着方才的事,小家伙眼圈有点红,柳蔚又有点负罪感,索性也不要他自己走了,弯腰将他抱起来。
柳小黎也自觉,乖乖的缩在娘亲怀里,莲藕似的胳膊圈着娘亲的脖子。
他其实不是非要叫娘,只是不爱叫爹罢了,付叔叔说过,他爹是坏人,他抛弃了娘,还抛弃了他,所以爹这个字,他从来都不喜欢。
到了前厅,没见县太爷,只见了师爷。
一瞧见她,师爷忙说:“柳先生,又发现尸体了,和小娟死状一样。这可怎么好,那凶手是不是还在富平县?”
县城里住这个杀人魔头,这人还极有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师爷一琢磨过来,汗便流个不停。
柳蔚却知道,那凶手的确在富平县,否则她也不会留下,虽说富平县县令要等曲江府回信才放人,但她要走,谁拦得住。
“尸体是男是女?”她问。
“女的,也是女的。”
“在哪里发现?”
“李家村郊外的小湖边。”
柳蔚眼眯了眯:“发现小娟的那个地方?”
师爷连连点头:“就是那个地方,送来尸体的还是李平,就是李家村村长,而且这次,也发现了陌生人。”
这下柳蔚倒来了兴趣了:“是什么人?”
“说是路过的商贾,一共三个,柳先生,能否劳烦您上堂验验尸,我们富平县没有设仵作,出了案子都是有经验的衙役看,但您在这儿,我们也不敢乱动。”
柳蔚负责这件案子,本就要看尸体,闻言答应一声,放下儿子,让他跟着自己。
到了堂侧的帘子边,师爷回头不安的问:“柳先生,令公子还要一道儿?”这可是上堂,不是游玩。
“他是我的医童。”
有见过让一个四岁的面团子娃娃当医童的?
又是养乌星,又是把自己儿子教成这样,这个柳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但现在案件为重,师爷也不说了,撩开帘子先进去,走到县太爷耳边嘀咕一声,县太爷应声,对堂下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请了位大仵作当场验尸,几位若真是青白,本官也不会冤枉了你们。”
县太爷话音一落,堂下数人,便看到帘子外头,一道素白清隽的身影,缓缓步出。
来的是个约莫二十上下的男子,男子面色从容,举止淡定,他的脚后,还跟着个模样可人的四五岁男孩,那男孩一张小脸粉嘟嘟,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两人一进来,那李平已经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前几日疑是凶手的嫌疑人,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大仵作了?
上次那堂审的蹊跷,县太爷身子不好,看到小娟的尸体一下没缓过劲来,就退堂了,尸体收了,李平和村民都被撵走,说是择日再审,结果等着等着,就到今天了。
今日他是带着另一具尸体来的,死的也是同村,叫小红,今个儿早上被发现的,与小娟死的地方一模一样,发现尸体的村民,见了不远处过路的三个生人,便给拦了下来,这就到了衙门报案。
柳蔚出来,第一个看的就是李平,这位李村长给她的印象还挺深。
不过也就淡淡注目一眼,她就收回视线,看向了堂上另外三人。
这三个,应该就是过路的嫌犯。
三人都是男子,站中间的是个年纪至少有六十来岁的老人,他左边站了个恭恭敬敬,面无胡须的下人,年纪约莫也是三四十,右边站着个气质矜贵的青年,那青年虽然穿的普通,脸皮摸样也普通,但柳蔚一眼就看出,他不普通,就冲他那个站姿,便知道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章:别走过去
将原告被告都瞄了一遍,柳蔚才低下头,去看地上的尸体。
那尸体被白布盖着,和上次小娟的尸体一样,她慢慢走过去,动了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腐臭味。
“小黎。”她唤了一声,叫儿子。
柳小黎乖乖的从小包里掏出手套和解剖刀,递给自家娘亲。
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老人眼神凛了凛,苍老的面庞下没有一丝老者该有的颓然,他打量着那两样新奇的用具,目光带着深思。
戴上手套,柳蔚手捻着白布的一角,又停下来,看了眼堂上明显已经开始眼皮跳的县太爷,叹了口气:“小黎,拿羽叶丸。”
柳小黎伶俐的从包里抓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稀稀拉拉的放了几颗小药丸,他抖出一颗,小短腿跑到县太爷面前,递给他:“吃吧,吃了就不会晕了。”
县太爷面皮一红,虽然想反驳,他才不会晕,但是又怕一会儿真的晕了,只好含糊的接过,一口吃了。
药丸一入口,便有一股清凉之气顺势而流,灌入五腔。
他顿时一凛,只觉得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他目光不禁落在那药瓶上,眼中有着好奇。
柳小黎将瓶子收好,咕哝着说:“大人,是药三分毒,羽叶丸对止呕醒神有效,却不可多吃。”
县太爷脸有些烫,摸摸鼻子,不好说自己真的差点贪了这几颗神奇的药丸。
止呕醒神的药方有不少,可还没人能做成药丸,随身携带的,这东西,可真有点意思。
柳小黎将瓶子塞好,正要放回包里,又看到堂下的商贾老人,犹豫一下,还是又抖出一颗,走到那老人脚边,仰起头:“老爷爷,您也吃一颗吧,一会儿别把您恶心坏了。”
这具尸体跟上次的不一样,隔得老远柳小黎都嗅到了腐尸味,一会儿打开,肯定比小娟的尸体还难看,这位老爷爷看着年纪很大,如果受不住晕了,指不定就醒不来了。
柳小黎是好心,那老人看着脚边的小童,一时愣住,没说话。
他旁边三四十岁的中年下人却防备的道:“我们老爷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柳小黎愣了一下,小脸挎着,有些委屈。
柳蔚闻言,则偏头看了一眼,皱眉:“小黎,我什么时候说过,羽叶丸可以随便给不三不四的人吃了?”
“你说谁不三不四?”中年下人条件反射的回一句。
柳蔚头都没抬,哗啦一下,掀开白布。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县太爷身子还是虚了虚,头有点胀。
那刚说话的中年下人也倏地一愣,眼珠子当时就瞪出来了,他急忙挡住老人的视线,不让自家主子被吓到。
如其所料,这个小红的尸体比小娟的严重很多,周身腐烂,浑身是血。
皮肤尚且如此,更别说被完全切开了,尸体的肚皮呈全敞,里头内脏清晰可见,而里面的器官,破的破,烂的烂。
堂上顿时一静,两旁的衙役之前就看过一次,但是这会儿再看,依旧脸色发白,嘴唇青紫。
不过衙役到底素质好,经过上次小娟的尸体吐得不成样子后,这次他们到底都忍住了。
柳小黎站的有点远,想走近去看,刚走一步,身子就被掰住了,一只宽厚的男性手掌快速地蒙住他的眼睛,头顶上,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出声:“别走过去。”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8章:小脸蛋都皱成包子了
柳小黎猜测这应该是老爷爷的另一个下人,就是那个身躯挺拔的青年。
宽厚手掌很粗砺,柳小黎觉得脸上刮刮的,他碰了碰这只温暖大手的手背,咕哝着说:“叔叔,小黎要去帮爹的忙,一定要过去的。”
他话音一落,那边柳蔚已经唤道:“小黎,纱布。”
“来了。”柳小黎挣开此人的手,对他投以一笑,又把那小药丸背着爹,偷偷塞进青年的手心,然后迈着小短腿跑过去。
青年看着手中的药丸,沉默一下,塞进袖子里。
旁边的老人瞧见,对他摊手。
青年玩味地皱了皱眉,还是递了上去。
那边,柳小黎已经窜到娘亲身边,看着那难看得不行的尸体,面上有些嫌弃,但还是乖乖蹲在旁边,拿出纱布摊在手心。
柳蔚捉了一只尸虫,放到纱布上。
柳小黎看了看那肥肥的虫子在掌心爬来爬去,凑到鼻尖嗅了嗅,判断一下,说:“三天以上。”
柳蔚面露欣慰:“恩,差不多,再精确点。”
柳小黎苦着脸,面露难色。
他只能看出这尸虫至少长了三天以上,也就是说,尸体至少死了五六天,再精确的,他就看不出来了。
“你刚才不是闻了吗?没闻出别的?”
柳小黎粉嘟嘟的小脸蛋都皱成包子了:“我……我就闻出日子。”
“还有呢?”
“还有……”柳小黎答不出,小嘴憋得死死的。
柳蔚叹了口气,换个方式引导:“尸虫的大小有三天左右,但这个左右范围太大了,不能精确判定死亡时间,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娘教过,柳小黎麻利的回答:“我们应该闻出尸虫的气味,判定它是在什么样的气候下生成的,与如今的正常天气是否吻合,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尸体是被刻意安置更冷或者更热的地方,延缓或者加速尸虫产生,这样也可以排除尸体是被蓄意谋杀,还是意外谋杀。”
“那你确定了吗?”
柳小黎又使劲嗅了一下,有些为难:“我闻出来,尸虫里面没有水腥味,但是师爷伯伯又说,尸体是在小湖边发现的,那么如果尸体一直在小湖边,这个尸虫不可能没有水腥味,所以那里不是尸体的遇害地点。”
“继续。”
“如果小湖边不是第一遇害场所,那么尸体就是在别处被杀,并且在别处被至少放了五到六天,再抛尸到小湖边的。”柳小黎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娘亲的表情。
看娘亲眼中带笑,他知道自己说对了,更加有信心了。
“所以,我判定尸体是被蓄意谋杀,刻意隐藏,再在今日或者昨晚,被放置到小湖边。”
“凶杀地点?”柳蔚问。
柳小黎愣了一下,小脸又皱起来,快哭了:“爹,我不知道,我只能闻出尸虫滋生的气候,应该是在比较憋闷的土质环境下,也就是说,尸体被杀害后存放的地方,应该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但是我闻不出凶杀地点。”
“闻不出来,不会判断?”柳蔚眯起眼睛,不满意儿子戳一下动一下,一点不会举一反三。
柳小黎抿着小嘴唇,闷闷的埋下头,很羞愧。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9章:方才明明句句反驳
四周一片静默。
县太爷已经惊呆了,他虽然见识过了柳蔚不怕脏不怕恶心的验尸风格,但是却不知道他儿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正常四五岁的小孩看到这么可
怕的尸体,不说吓得一病不起,至少也要呕吐三五七天,可柳先生的儿子,竟然还能笑嘻嘻的把尸虫捏在手上,一闻就闻出了尸体的死亡时间,甚至
藏尸地点。
这是什么本事?这是什么能力?这孩子吃什么长大了的?!
而儿子这么厉害,柳先生还一副不满意的模样,才四五岁啊,路上走远一点都会被人踩死那种,他已经这么能干了,柳先生到底还有什么不高兴
的啊!
那边的三个嫌疑人也都愣住,老人错愕了一瞬后,盯着不远处的一大一小,眼中沁出深意,他是太久没出门了,倒不知道,外头竟还有这样的人
。
稀奇,果然稀奇。
那面无胡须的中年下人也惊住,他识人无数,手下四五岁已经长了心眼的小娃儿,也不少,可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孩子看着粉嫩可人,实则这般凶
残的。
这是孩子吗?有孩子这么长的吗?
偷偷觑了眼身边的主子,果然见到主子面上露出了兴味的摸样,他心里提了个心眼,打算等一会儿退堂了,得找这小孩童说说话,看得出来,爷
挺欣赏这孩子的。
而一直静默的站在老人另一边的气质青年,此刻眼中也闪过一瞬的惊异,但稍纵即逝,并不停留,反倒他的目光转而刻向了那半蹲身子,白衣翩
翩的清隽仵作,这个人,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却又想不起来。
至于其他人,李平和两旁的衙役,已经震得说不出话了,嘴都半“o”的张着,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一个词儿也蹦不出。
柳蔚将白布丢开,解刨刀割开尸体的胸腔。
柳小黎在旁边看着,默默学习,手还跟着比划,娘说过,切割的角度要顺着肌肉纹理来,这样才不会破坏尸体上的证据。
可他们俩专注,其他人却像见了鬼似的,李平连扑带爬的挪开好远,才堪堪停下。
一大一小周围呈现一个诡异的真空圈,柳蔚一边解剖尸体,一边对儿子说:“凶案地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来,比如尸虫的滋生地点,试想一下
,有人能把尸体藏在自家的地窖里五六天,那说明他家离凶案地点应该不远,不然要将一个死人搬得太远,不怕人看见?所以可以先判断,凶手的家
,在凶案地点的附近,并且他应该邻居不多,或者压根没有邻居,这样才不会惊动旁人。”
被娘亲一点拨,柳小黎眼睛就亮了:“爹,我知道了,所以凶杀现场附近,应该有一个独居的小屋子,能找到那个小屋子,就能找到凶案现场,
也能找到凶手!”
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向县太爷:“大人,富平县有哪里有这样的独居的小屋子?”
县太爷愣了一下,看向师爷。
师爷赶紧埋头拿着案上的典籍就查阅起来,可富平县说小不小,说大也大,土地资料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翻不出来。
“找李家村附近的,凶手要将尸体从家里扔到小湖边,那他必然住的也不远。”柳蔚提醒一句。
师爷直接拿出李家村的土地册。
柳小黎则一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李平:“村长伯伯,你是李家村的村长,你应该知道村子附近,哪里有这样的屋子吧?”
话音一落,全场所有人,都看向李平。
李平只觉得脖子一凉,赶紧跪下,颤颤巍巍的发抖:“小人,小人不知道,李家村附近,没有这样的房子。”
“没有吗?”柳蔚起身,一边拆开手套,一边漫不经心抬眼:“李家村地势靠山,村人平日不是下田种地,就是上山打猎,猎户在山上,不是会
盖暂歇的木屋?”
李平只觉得身子一重,整个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柳蔚丢开手套,淡淡的理着自己的衣袖:“从第一次见李村长,我便觉得你有事隐瞒,现在看来,你隐瞒的多半与凶手有关,李村长,你还不打
算说?”
“我,我……”李平结结巴巴,眼珠子乱转。
“眼睛向右上方,你正打算撒谎。”柳蔚平平的道。
李平猛的看向她,震惊之下,手不自觉抓紧自己的衣角。
“过度紧张,力求掩饰,你现在的动作,说明你想隐藏自己,你害怕面对什么!”
李平心头剧烈,倏地大吼:“你……你胡说什么!”
柳蔚在他面前蹲下,眯着眼瞧着他的表情,轻轻的开口:“说我胡说?那我问你,你当真与凶手没有关系?”
“没有!”李平立刻反驳。
柳蔚挑眉“那你也不知凶手的身份?”
“当然不知!”
“小娟小红的死,你一无所知!”
“我当然不知!不,我知道,但是也是看到尸体才知道!”
柳蔚沉吟一下,重复问:“小娟的死,你知道?”
“我说了我看到尸体才知道!”
“小红的死,你知道?”
“你……你要我说几遍,我说了我和大家一起知道的!”
“你经常见到凶手?”
“更没有,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李平觉得这仵作大人的眼睛像有毒似的,他光看着就心慌,急忙移开,朝堂上磕头:“大人我
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柳蔚问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
县太爷一头雾水:“柳先生,到底怎么样?”
“李平见过凶手,也与凶手有关系,并且知道凶手的身份,还能经常见到凶手,他不知道小娟的死,但是知道小红的死,极有可能,他在地窖见
过小红的尸体,大人,我建议先把李平抓起来,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李家村,凶手,很可能就是李家村村民。”
“不,大人,我,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见过凶手,我是冤枉的,这是人胡说八道,是他诬陷我!”李平急忙大喊起来,但他心里却发惊,怎
么回事,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县太爷也很狐疑:“柳先生,本官不懂,这李平方才明明句句反驳,为何你却认定他说谎?”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0章:阿棱
“这很简单。”柳蔚说道:“我问他是否与凶手有关系,他说没有时,回答很快,但眼眉微低,这说明他有过刻意的思考,和语言重组。我问他是否知道凶手身份,他说不知,但他嘴唇抿紧,这表示他很紧张。我问他小红小娟的死时,他表情一下凌然,似很有自信,但我分开问时,他在回答小红死时,表情恼羞成怒,可正常人发怒是眉头紧皱,双颊紧绷呈现一种迅势勃发之感,他的怒却空有气势,眼角低垂,嘴角向下,这是心虚的表情。”
柳蔚堂下继续:“最后我问他是否经常能见到凶手,他否认时,目光慌张,眼珠干燥,还死死的盯着我,似想我相信他的话,但他不知,当一个人说谎时,不看你或紧盯你,都是可疑的表现。综上所述,他的回答全部不可采信,我可以大胆的怀疑,他是在包庇那个凶手,而能让他如此包庇的人,凶手看来与他关系匪浅,这人恐怕不止是李家村村民,极有可能还和李村长,有亲戚关系?比如父子什么的?”
她说完,眼睛已经生出笑意,追了快一个月的连环凶手,马上就要落网了。
现场又是一瞬间的安静,李平听完她的话,心里一下慌得没边,他不知道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他只知道,如果县太爷信了这个仵作的话,那他们就会冲进他家,甚至……
李平急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凶手,我也没说谎,大人,这人是外地人,还有他们,他们都是外地人!这些外地人个个来历不明,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污蔑我为求脱罪,他们才是凶手,他们是一伙儿的!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李平吼得声嘶力竭双眼激动的泛着红光。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嚷什么嚷,本官自有公断,轮不到你咆哮公堂!来人,立刻将李平压下,再随本官一道去李家村!”
“大人,大人您不能相信他们,他们有阴谋,他们才是凶手,您纵容凶徒,他们会杀光富平县的人,还会杀了大人您,大人,您不能糊涂啊!”李平危言耸听的声音,越叫越大,像是要撕破喉咙一般。
县太爷眉头狠狠的皱起,大声催促:“还不将他带下去!”
李平一路嚷,一路吼,一左一右两个衙役将他快速拖走,直到他声音彻底消失,县太爷才步下高堂,走向柳蔚:“柳先生,凶手当真是李家村人?”
江南出了个连环杀手,附近的大大小小县城都已经传遍,从曲江府到富平县,据闻凶手杀了一路,不知死了多少人,如果凶手真是他们富平县的人,若事此时被曲江府弹劾上去,闹到了京都,那他这个富平县县令也别做了,上头一个治下不严的罪,随时能让他脑袋搬家。
柳蔚知道县太爷的意思,只是笑笑:“不管凶手是哪里人,大人若能亲手逮捕,也是大功一件,相信届时,上峰自有明鉴。”
“亲手逮捕?”县太爷摸摸下巴思考。
柳蔚点到即止,转首唤了儿子一声:“小黎,走了。”
柳小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因为赶着去李家村,县太爷也不耽搁,大堂上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师爷走在最后,看了眼那还站在堂上的三名嫌疑人,沉吟着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若是抓了凶手,你们自可离开。”
师爷说完便叮嘱了最后守门的两个衙役,让他们看住人,这才匆匆去追大队。
等大堂安静下来,那站在中间的老人瞧了眼堂上明镜高悬四字牌匾,低声一笑:“咱们青云国的仵作,都是这样办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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