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是的,衙门的仵作已经判定了死者为上吊而亡,可一个外籍商人,在本地上吊,这原因又是什么?
本着对叶元良的不了解,衙门自然要深入调查。
这一查,就从叶元良的伙伴口中得知,那伙伴原本约定叶元良三日前抵达古庸府,可叶元良足足晚了三天。
抵达后,还形色狼狈,表情不善。
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什么!
眼下叶元良死了,这个可疑之处,自然就要在衙门口挂档。
衙役查探了叶元良,发现这位之前竟是见过的,而且不是多久以前,就是昨日。
前日有个船家来报案,说他们一船人在来的途中,经历风浪,在附近小岛暂避,可是同行的一位妇人,却随即消失,到如今也不得而知下落。
这个失踪案,因为妇人的身份并非良民,并未引起重视。
但是衙门既然接了案子,多多少少也要见一见证人,因此前日,就有衙役先后根据船家的证供,寻找了几位当时也在船上的客人,进行询问。
而这叶元良,恰好,前日也在其中。
那么问题来了,前天还是证人,今日,怎么就死了?
因为死的太快,加上又是外府人,一个处理不慎,就很容易引起关新府与古庸府之间的龃龉。
外交方面,这些府尹大人们,都是很谨慎的。
关新府就在京都府的旁边,古庸府一个北方山野州府,哪里惹得起。
因此,古庸府府尹下令下面,此案,必须彻查!
既然需要严查,那当初与叶元良一起到达古庸府的一船人,就必须得先扣下来。
船家与四名船工被扣下了,现在,他们也找到了容棱一行人。
知道那商人死了,柳蔚便沉默下来。
上吊而死?
这个说法不说柳蔚,就是换个随便的谁,也不可能相信。
到达古庸府前,那商人还心心念念他的货物,哪里有可能刚刚到,就上吊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要上吊?
虽然彼此在船上交谈不多,但言语中,也能听出那商人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两个还未开蒙的儿子,家庭条件也殷实。
并且性格看来,也属于乐善好施的那类。
这样的人,虽说后来因为到船日期延迟,和那妇人失踪变的紧张兮兮,可本性也只是怕死胆小而已,并不算什么大错。
这样的人,只能算是一个极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了,怎么就突然会上吊?
柳蔚陷入沉思。
而衙役们,也按照人数,点算清楚后,问船家:“你们一艘船的人,都到齐了?”
船家看了一圈儿,道:“还有一位客人。”
衙役问:“还有一个谁?”
船家回道:“回大人,那位客人不喜与我们过多接触,平日都是独来独往,我们也不晓得他的身份,下了船后,便各奔东西,也不知个姓名来历,这……咱们也找不到他。”
“找不到?”衙役挑了挑眉:“前日询查证供时,他可在场?”
船家摇头:“没……”
“昨日那人不在?”衙役一愣。
船家尴尬的道:“前日那位大人说……说,只是死了个鸨子,不算什么大事,犯不着……每个人……都要见一见……”
衙役的脸沉下来!
船家不敢多说,忙垂着头,退到一边。
事情到了这里,就变得有点麻烦了。
前日不是这个衙役当班,说死了个老鸨不算什么的,应该是衙役们另一队的兄弟。
而船到了码头,客人分道扬镳,隔了两天想要再去找齐,的确也很有难度。
衙役思索一下,最后也只能道:“先问问你们。”
衙役说着,看向容棱等人:“你们来到古庸府,是做什么的?”
同行人中死了一个,哪怕仵作判定为自尽,但手续上,也要把文书做全,因此要询问其他人的来历,姓名,身份,这样也好排除他们与死者的关系。
等到最后都巡查完毕,此案再呈给关新府那边,那边也好挑不出一个错来。
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敢跟大地方的人斗,没办法,谁让他们穷乡僻壤,没人家有实力和后台。
冷不丁的被几个衙役用如此高高在上的态度质问,容溯的俊脸立刻冷了下来!
容溯眯起眸子,沉默不语的坐在远处,可视线,却像淬乐毒似的那般尖锐。
衙役被容溯这锐利眼神弄得莫名其妙,愣了一下,便板起面容来:“你瞪什么瞪?”
容溯皱起眉,刚要出声,就听容棱平静的道:“此人眼睛一直都有毛病,莫怪。”
容溯猛地看向容棱!
容棱已经淡然的对衙役道:“我们是来游玩。”
衙役冷瞥了容溯一眼,最后看向容棱:“来这里游玩?古庸府有什么可游玩的?”
“古庸府怎么会没有地方游玩,大人说笑。”柳蔚笑支着下颚,慵懒的望着那衙役,道:“古庸府位于青云国东北与正北的交界处,这里不如正北境地,一入冬便是冰天雪地,也不如正东方,到现在还闷热潮湿,更不如正南方,常年细语不断,扰人清净,古庸府地理位置极佳,冬日赏雪,夏日赏花,气候合宜,偏又位置偏僻,人数不多,清净自然,这样的环境,最是山清水秀,别有风味。”
“来过古庸府的外乡人,谁不说这里好,咱们都是京都人,这个天气,在京都冻得只敢窝在有地炉的屋子不出来,到了这古庸府,却是到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哪怕再冷的天,也只是时不时几朵雪花,飘到人心坎儿里去,这些天气原因暂且不说,再说其他,比如两月一次的花灯会,古庸府独有的歌舞技艺,地道的古庸名菜,这么些好东西,来此游玩,难道不应该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409章:柳先生倒是八面玲珑
衙役被这年轻公子一番说辞,说的面红耳赤。
衙役抓了抓头,眼睛慢慢弯了起来,不太信的反问:“我们古庸府,真的有这么好?”
“大人不知道?”柳蔚惊讶的道:“我还寻思着,过几日在此处寻摸间宅子,落个户,往后每年夏冬两季,就来古庸府常住。”
“你还要来这儿常住?”衙役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咱们定州人,都羡慕京都人,天子脚下,皇城之都!养出来的人,贵气天成!怎么你们京都人,反倒还喜欢我们这偏僻的地界?”
“偏僻是一种说法,清净是另一种说法,世外桃源也是种说法,端看诸位怎么看了。毕竟是自个儿的家乡,诸位大人,怎的这般没有自信?”
几个衙役被柳蔚说的面面相觑!
衙役们互视两眼,便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毕竟是自个儿的家乡,自然是最好的,你说你们是来游玩的,那昨晚的花灯会,可参加了?”
“自然。”柳蔚说道:“昨个儿还见了枫鸢姑娘,当真是一舞惊魂!”
“你们都见着枫鸢姑娘了?”那衙役顿时大叫:“昨晚我值班,都没见着!听说灯会节的管事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枫鸢姑娘请过去,我在衙门收到消息时,舞都跳完了,我啥也没瞧见!”
那衙役说着,满脸的惋惜!
“大人可走宝了。”柳蔚悠哉哉的道:“枫鸢姑娘身段婀娜,面罩轻纱,形态妩媚,浑然天成,见上一眼,也是值了!原先我与我家兄弟还想着,既来了古庸府,怎的也要去八秀坊点上一回枫鸢姑娘的舞,没成想,昨日就给见着了,当真是不枉此行。”
“你们运道真好。”另一个明显也是昨日值了班,没瞧见盛况的衙役,酸溜溜的道。
柳蔚还是笑着,又说了一些昨日花灯节上的趣事儿。
攀谈一番后,那衙役的态度,大变了。
“柳兄弟,咱们可真是投缘,我不管,你可一定要在咱们古庸府多住些日子,你说要买宅子,那简单,回头我帮你打听!你要什么样儿的,离街道近一些的还是偏一些的?我手下人多,吩咐人去给你瞧,保准给你瞧一个价格公道,还称心如意的!”
“那便多谢大人了。”柳蔚笑着拱手。
衙役虎着眼:“叫什么大人,我一个小衙役,哪担得了兄弟一句大人,叫一声胡哥,就是给哥面子了!”
“那好,胡哥。”柳蔚从善如流的道。
被唤作胡哥的衙役,又哈哈大笑,相逢恨晚的样子!
若不是此时一身官皮在身,当即都想找上柳蔚,下个馆子,当场对酒畅谈一番了。
最后,还是胡哥手下一个兄弟,拉了拉他的衣角,道:“头儿,咱们还巡查呢。”
胡哥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咳了一声,扬起声音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巡查吗?这里没有可疑,柳兄弟与两位容兄弟都是来这儿游玩的,千真万确,你就按这个回去回就是了。”
小衙役看了眼与胡哥越说越上瘾的那清秀公子,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两位冷面公子,最后再看看船家与几个船工,挠挠头,心想,反正仵作都判定是自尽了,来巡查不过是走个过场,既然头儿都发了话了,他们也不折腾了,就这么收工了也挺好。
这么想着,小衙役便闷头应下,打算一会儿回去,就这么回上头。
与柳蔚又说了一炷香的功夫,胡哥在小的们的催促下,不得不先回衙门。
在临走前,他还特地叮嘱客栈的掌柜,千万不要怠慢了他的柳兄弟!
客栈掌柜哪里敢,当即一叠声的应下!
衙役走了后,船家与四名船工也跟着走了。
船家船工之前装了一船的客人,临时被衙门扣下,交代都来不及一句,他们还得去将船钱退给客人。
等到人都走了,周围安静下来,柳蔚脸上的笑意也散了。
她沉着脸,垂眸思索起来。
“不成想,柳先生倒是八面玲珑。”这时,容溯不阴不阳的声音,灌入所有人耳廓。
柳蔚看过去一眼,笑了一下:“难不成像七公子一样,与人怒目而视。七公子可知道,地方府衙,衙役也是有权抓人的,只要你来历不明,身世不清,就能将你扣起来,还是七公子打算公开身份?”
公开身份自然不可,容溯现在身怀兵符,又死里逃生,隐藏还来不及,如何敢公开。
若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反而惹火烧身。
可容溯不愿看柳蔚的脸色,便沉着眸道:“不公开,也总能编造个身份。”
“编造出来的,又如何万无一失?况且,我说的也不见得是假的,我的确是来游玩的。”柳蔚说完,轻飘飘的起身,上了二楼。
看着柳蔚若无其事的背影,容溯恨得直咬牙。
此人当真,越来越不将他堂堂当朝七王爷放在眼里了!
容棱看柳蔚走了,他便也没心思与容溯继续坐在一起,索性也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小懒虫小黎挖起来。
小孩子要早起,早膳也要准时吃,不然会长不高。
两人都走了,大厅顿时只剩容溯一人。
容溯凉薄的视线,微微向上,看着二楼的方向时,不觉深思起来。
其实,容溯也一直在猜测,容棱与那柳先生,为何会前来古庸府?
镇格门俗务缠身,容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撇下镇格门一切,抛下一品大员,当朝王爷的身份,而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偏北州府来?
刚开始,他以为这是个计,这两人分明是来对付他的。
后来,发现并不是。
他也不罗嗦,便索性表明真相,换得二人庇护。
至少,他不会让自己孑然一身的流落在外,每日担惊受怕,唯恐性命之忧。
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又有了,容棱柳先生究竟来古庸府做什么?
今日这柳先生说是游玩,还说了一大堆古庸府的优点,将那衙役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这位柳先生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胡言乱语,蒙混过关?
容溯不确定,但容溯却知道,容棱与柳先生这两人之间,定是还存在什么秘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410章:同一个女人柳蔚的,前后未婚夫
昨日容溯亲眼所见,这两人背着他,去了一间什么当铺。
容溯可不觉得,按照容棱的身家,会有需要亲自去典当物品的时候。
此人哪怕遇到船难,身上少说也还有几百两银票,怎么可能没落到要去当东西过活?
那么,他们去当铺做了什么?还带着三个孩子前去,看起来不像要事,莫非不是去当东西,而是去赎东西?
容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还会关注下去,这两人若真的在暗中办什么诡事,他必然要知晓。
作为同朝为官,且同受父皇器重的两个王爷,他与容棱,注定不能够和睦共处。
况且,他们现在还多了一层关系。
同一个女人的,前后未婚夫。
柳蔚……
念着这人的名字,想着柳蔚那张惊世骇俗的烂脸,容溯沉默,呢喃一句:“真丑。”
话落,容溯又吐了口气,敛下眉宇,将心中那些微的在意,抹去。
其实,容棱有句话说对了,他与柳蔚如何,自己真的不用操心。
柳蔚那个女人,不识好歹,刁蛮任性,还丑陋不堪。
今生今世能摆脱柳蔚,对自己该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自己无须在意柳蔚婚后是否幸福,更无须去想容棱与那柳先生私相授受,柳蔚得知时,是否会伤心得肝肠寸断。
这女人不是很本事吗?
不是逃起婚来,五年都沓无音讯吗?
柳蔚既然这般厉害,对付一个兔儿爷,还会没有手段?
想到这里,容溯到底缓下心中的不适,起身,也走向房间。
楼下往楼上去的这短暂一路上,容溯都在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容棱要与那柳先生同床也好,苟合也好,都与自己无关。
自己只需将两人的关系看在眼里,回京后面禀父皇,请父皇的定夺,如此便是。
至于其他,不需再过问!
……
那胡哥带着人离开,柳蔚原本以为,短些时候,不会再见。
可未曾想,当天下午,那胡哥又来了!
还带了一个人!
“这位是三乐当铺的李老,柳兄弟可是认得?”
柳蔚看着眼前这位昨日才见过的中年男人,微挑眉,不动声色的又看回胡哥脸上。
那胡哥怕柳蔚误会,这便说:“叶元良的那批货,便是暂放在三乐当铺的库房,柳兄弟不需紧张,我也只是带人来走个过场,方才那船家与船工已经认过了,他们不认识李老,李老也不识得他们,算是相安无事。柳兄弟这边,按规矩,也要问一遍,烦请柳兄弟将今早那些人都叫出来,咱们快些认完了,也好快些结束。”
胡哥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柳蔚自然得应下。
毕竟人家公事公办,没有错,只是柳蔚惊讶,为何三乐当铺也会和叶元良的死攀扯上关系?
柳蔚饱有深意的敛了敛眉,看看胡哥,又看看那位李老,抿着唇,低垂的眉眼,盖住眼底的情绪,这才道:“原来如此,有劳胡哥了。”
柳蔚说着,便吩咐小二上去,将人都叫下来。
小二上去了一会儿,就将人都带了下来。
容棱抱着脸上还有墨点的小黎,走在最前头,小家伙今日被容棱抓壮丁,不准他这么贪玩,今天临时给他安排了功课,让他抄千字文,小家伙抄了才半个时辰,便脸也脏了,手也黑了,整个人都狼狈了。
在容棱身后的,即是容溯。
一直受伤的男人单吊着胳膊,慢条斯理的下着楼梯,在看到他们时,也只是抬了抬眸,眼中毫无情绪。
容溯的后面,则是大妞小妞。
两个小女孩之前在屋子里,偷摸着也悄悄的想学写字,但是写不好,歪歪扭扭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现在搞得手掌也都黑乎乎的,鼻尖还有墨迹,看起来比小黎更狼狈。
几人下来。
柳蔚问小二要了张帕子,拿茶水沾湿了,让三个孩子到她的面前来。
三个淘气蛋埋着脑袋过来。
柳蔚一个个的给孩子们擦拭墨渍。
在擦拭的过程中,胡哥与那位李老,也没闲着。
“李老,您需看看,可有认得之人。”
李老在众人身上刮了一圈,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柳蔚身上。
柳蔚此时也将三个孩子的脸擦干净了,放下帕子,抬头,迎视着那李老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与昨日的相视不同。
今日,这李老的视线,比昨日更饱含深意,仿佛看透一切。
柳蔚很镇定,不是佯装,是真的很镇定。
柳蔚不怕此人揭露自己,因为此人不会。
柳蔚唯一在意的是,为何这么巧,那商人存放货物的地方,就是三乐当铺的库房。
一个当铺,什么时候接了商行的买卖?
气氛沉默的流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李老才缓缓垂眸,收回视线,对胡哥摇摇头。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李老表示不认得这些人,与叶元良做生意之人,也并不是这几位,来存放货物的,更不是这几位。
这几位,在此事之前,李老闻所未闻。
胡哥点点头,过来认人不过是走个程序,实则今早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他也不信这位与他投缘的柳兄弟,真的与人命案有什么牵扯。
人已经被判定为自尽,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收集数据。
只要找到叶元良自杀的原因,这个案子就能告破。
没有什么凶手,也没有什么内情,这样的案子,最是简单不过。
胡哥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对柳蔚拱拱手,这才离开。
那李老自然随行,只是离开前,李老复杂的眸光又在柳蔚身上一扫而过,那视线,莫名的让柳蔚觉得紧张。
而待人走远了,二楼靠内的客房里,纪槿才支着下颚道:“怎的会这般巧,那叶元良,是何人?”
纪茶站在窗前,瞧着下头离开的几人,沉声道:“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就与三乐当铺还与柳蔚同时扯上关系?此事,当真只是巧合?”
“巧合?”纪槿皱眉:“还是有人在背后设计什么?”
“有可能吗?”纪茶猛地看向妹妹:“我们行踪隐蔽,三乐当铺又隐于闹市,多年来相安无事……”
“三乐当铺就开在大喜当铺的旧址上,万一有人早就盯上了……”
“会吗?”纪茶深思,她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无论如何,今晚我得去趟衙门,那叶元良的死案,必须尽快告破,这么拖着,当铺的人对柳蔚的身份会有所怀疑。”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411章:最容易查明真相的方式,就是验尸
纪槿与纪茶来到定州,并未惊动联络点的人。
由十二叔与李老共同管理的联络点,三乐当铺,为了便于隐藏,从不会有与已经确立关系的族人有公开联络。
这次纪槿纪茶她们姐妹来,联系的是埋在定州的暗线——那位目前在古庸府衙门担任师爷一职的十六叔,纪奉!
纪家要在朝廷的追捕下险象环生的生存下来,自然要有一些门路。
简单来说,纪家的外界暗藏势力,分为两种。
其一,便是联络点。
联络点不是每个州府都有,而是按照族人从小熟读的“藏宝图”上设有标注的地方,才设有。
那张藏宝图是假的,说是藏宝图,不如说是引导族人找到回家之路的指路明灯。
早年朝廷追捕泛滥,族人死伤大半,分散各地。
族中长老睿智,想出将归家之图,假冒藏宝图,混于闹市,再定下特定暗号,寻找遗留的族人。
这种方法,经久不衰,过了数十年,到现在也一直沿用。
而联络点在不同的地方,定立的伪装也不同,在古庸府是当铺,在别的地方,或许就是茶楼,客栈,甚至连青楼都有。
但是联络点有个硬性规定,那就是,只接待流落在外的寻家族人,若是本族中已经进入族谱的族人,便不得与联络点联系。
此举主要是为了避免有身份受到朝廷怀疑的族人,贸然联系联络点,会连累联络点被朝廷一网打尽!
纪槿和纪茶从小身在族里,当然知道这些族规,所以,她们来了后,自是谨小慎微,路过三乐当铺门口都不曾有过。
但她们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也索性,古庸府,还有另一股暗线。
暗线与联络点专门接待流落族亲不同,各州府的暗线,则是专门用以接应附近外出办事的族人。
古庸府,有纪家的两股暗线。
一股是十六叔纪奉带领的,潜藏在衙门内部的一线。
另一股,则是纪枫鸢带领的,八秀坊内的二线。
一线主要查探朝廷往来文书,朝中秘辛等主道消息。
二线则是埋于城中富人,外籍商人流派探查小道消息。
两条线路的人,平时没有多少联系。
必要时候,数年也不会互相说一句话,但从外地而来的族人,到了此处无地方落脚,却可以联系他们。
纪茶和纪槿原本不想麻烦这两股暗线,但她们太倒霉,刚到古庸府,出门买个东西,就被纪枫鸢给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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