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闭目养神的清隽男子缓缓睁眸,与他斯文有礼的外貌不同,此人眸子睁开,赫然竟是一双满含凉薄的锐利之眸。
他接过告示,展开随意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说的这般闪烁其词,倒是客气。”
中年男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椅上,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问:“我就是好奇,是谁告诉你,钟情一人,是用这种法子追求的?”
清隽男子将告示随手丢开,仰面一趟,重新闭上眼睛,明显不想回答。
中年男子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我知你瞧上了个纪家后人,说来你与纪家渊源还不够深?非得再去趟这趟浑水?这也就罢了,但你喜欢那人,就是要让那人恨你入骨,再把你自己搞得奄奄一息?这算是哪门子钟情?你一动手就将人家身边的人都搞得七零八落的,还把人家儿子害了,到头来,再把人家的小鸟都弄死了,你说你如此作为,便是当真有一日你将那人抢了过来,你就不害怕那人夜半三更,偷偷一刀捅了……”
最后一个“你”字还未说完,清隽男子已嗤笑一声,眼睛并未睁开,只是侧了个身,背对中年男子,表示自己要养伤休息了。
而中年男子在愣了一下后,一拍脑门,嘀咕一句:“我怎的忘了,你若是怕死,便不是你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561章抢人,便是要抢出味道,拐来的,不算
只是,嘴上虽如此说,中年男子心中还是不明。
便索性换了个位置,靠近床榻一些,继续问:“你倒是说说,明明有更好的法子,更万无一失的法子,为何你却要如此作为?这般吃力不讨好,你究竟图什么?”
或许是这人问的太多,清隽男子有些烦,微微蹙眉,身子翻过来,胳膊枕在头下,慢条斯理的反问:“你瞧不出?”
中年男子摇头:“你的心思,我当真猜不出。”
“既然猜不出,那我说了,你能听明?”
“你姑且先说说,听不听得明,我自有判断。”
他一再追问,为图耳根清净,清隽男子挑了挑眉,倒是不怕说明:“若要留住一人,需得如何?”
中年男子回:“端看你留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与你何种关系,你留下他为了何事。”
清隽男子一笑:“非男非女,时男时女,不老不少,关系清浅,留他为……上他。”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才咂咂嘴道:“若是如此,便该使尽浑身解数,既要将人拐到床上,必就要花点心思,用点甜头,待人好一些,体贴一些,一次两次,数次接触下,自然便水到渠成,生米成熟。”
清隽男子点点头,赞同这个观点,又问:“那若其人身边,还有旁的人呢?”
“旁人是,她的亲朋好友?还是意中人?”
“皆有。”
“那便将人硬抢过来,关上数日的,让她忘却旧友,重投于你。”
“若是那人心智坚定,不受蛊惑,不好硬抢呢?”
“嗯?”中年男子这才稍稍认真一些,皱着眉问:“你是说,你看中那目标,对你的幻术,无动于衷?”
清隽男子不言不语,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你手艺生疏了?”中年男子只能如此猜。
却被对方嗤了一声,随意道:“若是生疏了,又如何将那小孩拿捏得如此精准,何时发病,何时复原,何时入梦,何时醒梦。”
他这么一说,中年男子才想起来,恍然大悟:“所以你抓那小女孩,不是要她的皮?只是为了练练手?确定你手艺是否还好?”
“否则呢?”清隽男子说的淡然:“太粗的皮,做不出好灯笼。”
“我记得以往你也会做些粗皮灯笼,说是燃得久……”
“粗细合宜才好,太粗,便事倍功半。”
中年男子想了想,又问:“所以你将人抓走这般久,当真就是自个儿玩玩?玩完了又给还回去?”
“我还了吗?”清隽男子勾起唇瓣:“不过是放了一颗钉子过去,关键时刻,依旧是为我所用。”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那你倒是玩得痛快,这次又如何掉了这般大一个坑?看你现下这样子,怕是不到半年,伤好不全吧。”
清隽男子抿了抿唇,脸色阴郁下来:“是我小瞧了,况且……”
“况且?”
“有人帮了他们。”
“嗯?”
清隽男子却不说了,只是稍显疲惫的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道:“不过,我还未放弃,过几日吧,过几日,那人终究是我的。”
中年男子闻言,不客气的用手戳戳他的手臂,恰好戳到其伤口上,见对方皱了皱眉,他问:“过几日?怕是过十日,二十日,三十日,你也抢不过来,所以我便说,你安安稳稳的,用更妥当的法子不好吗?偏生给自己找一堆麻烦,现下通缉令也出了,若要再进古庸府,你还得重新换张脸,你这人还挑刺,长得难看的,皮质粗的脸还都不要,你现在这张脸,当初找了多久?你自个儿想想,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说哪里再去找一张?”
清隽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当真思忖起来,过了一会儿,呢喃一声:“是不好找……”
“可不是。”中年男子一想便觉得麻烦,急忙撇清干系:“总之,你的事,你自个儿解决,这屋子能让你住下,人我却是不管,人是你看上的,自讨苦吃的也是你,自个儿惹的麻烦,自个儿清,没人替你善后。”
清隽男子不说话了,只是摩挲着自己的面皮,淡淡的道:“你不懂……抢人,便是要抢出味道,拐来的,不算。”
所以,你就是为了找刺激,才这么作死的吗?
中年男子很想骂骂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爱招事儿。
但一想,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大不了衙门找来了,他自个儿跑了便是,这人做的那些事,他都没参与过,充其量也就是个看客,就算有人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由头。
不大意的说,他就是个爱国守法,踏踏实实的普通人,一双眼睛只能瞧见田里的牛,棚里的马,别的,他都看不见,听不见,啥也不知道。
包括某人自己杀了人,取了皮,挖了眼睛,其他尸肉剁碎了送来他这儿,给他肥田,他也完全不知道那些碎肉是什么肉,嗯,他就是不知道那是人肉,他可清白了。
见床榻上那人想睡过去了,中年男子想了一会儿,又唠唠叨叨的问一句:“所以,你做灯笼的爱好,打算什么时候改改?”
闭着眼睛的男子,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当初,不是你劝我,找个雅致的喜好,免得成日浑浑噩噩?”
“说是我说的,但你做了几年灯笼了,这爱好还不觉腻?”
“目前还好,手艺活,做的久,手艺才好。”
“手艺这么好你也不去摆摊。”
“偶尔会摆,挑几个失败品卖了。”
中年男子嘀咕:“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做手艺的果真都是穷光蛋,若不然,你改改爱好,书法,或者丹青?若是名气大了,一幅画作书作,能卖不少钱。”
床榻上之人没有回。
中年男子却不放过他,又问:“听着了吗?你当教书先生三年,耳濡目染,总有一些经验,回头写个字儿我看看,若是写得好,往后就……”
“做灯笼挺好。”床榻之人说着,又睁开眼,眼角勾着:“况且,有两张新皮,我又看上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562章还要扒人家皮,缺德
瞧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中年男子便知道没好事。
他略微思忖一下这人的性格,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看上的,该不会是……”
“嗯。”清隽男子并不隐瞒:“是那人。”
中年男子啧啧摇头:“你都要睡人家了,还要扒人家皮,缺德。”
“有冲突吗?”清隽男子瞥他一眼:“睡够了,再扒,不行?”
“缺德鬼。”中年男子骂了一句,又问:“你说两张,还有一张呢?”
“那张啊……”清隽男子迟疑一下,半晌,挑眉道:“那张一般,想想,还是不要了。”
“呵,那人知晓了,真该谢谢你瞧不上人家,好歹让人家保住一命。”
“保不住。”清隽男子平平淡淡的道:“坏皮,就该摧毁。”
中年男子抚了抚额,有些头疼:“我听说衙门现在还有一具尸体,尸身腐坏,皮肤溃烂,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姓叶,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清隽男子语气清冷,平静的重复:“坏皮,就该摧毁。”
“那个李林呢?”中年男子回忆一下其人惨死的画面,露出嫌弃的表情:“别说皮了,骨头都没给人留一根整的。”
清隽男子嗤笑一声:“李林喜欢谋财害命,我便教教他,如何杀人,才算好看,如何藏证,才算专业,他以身受教,想必,此番也收获良多,你该恭喜他,我不收束脩,倾心相教,对他,可谓尽心尽力。”
中年男子嗤之以鼻:“你当真就是看他杀人杀的不好,才将他杀了?而非因为他弄了一出桥头闹鬼,牵扯到了岳重……”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及时住口,果然,感觉旁边一双冷锐视线,在他身上一刺。
中年男子身子一激,忙咳了一声,捂着胸口,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我的牛还没放呢,我先去放牛,你自个儿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房门“啪”的一声从外面被阖上。
床上之人,睁开双眸,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中的杀意,慢慢地消退。
岳重茗,有多久,没提过她的这个名字了?
果真是人死如灯灭,不过短短三年,连他,都要忘了她了。
翻了个身,他想闭目休息,却在翻动时,听到一声轻响,低头一看,原是那张通缉令,还在他床上。
拿过来瞧了一眼,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半晌,他手指合拢,将其捏成一团,轻轻一抛,待其再落下时,随手一接,可再展开手时,手心里,哪里还有那张纸,分明,只剩一团灰飞。
将那灰飞一扬,满屋顿时泛起尘嚣,他却不管,被子一盖,再次睡了过去。
……
足足六个时辰,从早晨,到傍晚,直到容棱回来,柳蔚才面色疲惫的取下小妞身上最后一根银针。
看着沉睡中,呼吸平稳的小丫头,柳蔚长长吐了口气,后背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妞不止神智出了问题,连身体也出了问题。
柳蔚原本以为,用催眠的方式可以将小妞唤醒,但完全不行,到头来,也只能借用外力。
幸亏,现在算是稳定下来,等晚些时候,再对小妞进行一次反催眠,尽力唤醒小妞一些神智,若是成功,人,当场便能醒过来。
想到还有许多事,柳蔚摸摸肚子,果真感觉饿了。
起身,先到床榻前,看看小黎和珍珠,确定两个孩子没有发炎发热反应,这才摸摸咕咕的脑袋,夸奖道:“多谢你替我守着他们。”
咕咕轻轻的叫了一声“咕咕”,又从自己翅膀底下,叼出一颗桂花糕,放到柳蔚手边。
这也是它的私粮,本来它还有一些生肉的,但主人说,若它要吃,必须去外面吃,不能在屋子里吃生肉。
而若是要外出,便不能守在珍珠哥哥和小主人身边,它便退而求其次,改吃了桂花糕,幸亏,它也好喜欢好喜欢桂花糕。
柳蔚笑了一下,将那桂花糕还给它,道:“自个儿吃。”
咕咕本来就是客气一下,没想真给,闻言立刻叼回来,放进嘴里嚼了嚼,就咽下去了,抬头,还冲着柳蔚殷勤的咕咕叫。
柳蔚点了点它的额间:“知道,一会儿再让人送两盘来。”
咕咕高兴得不得了,若不是环境不允许,一定要飞起来围着柳蔚转圈儿。
柳蔚累了一整天,也唯有这个时候,稍稍放松一些。
而这时,房门打开了。
柳蔚回头一看,就瞧见容棱一身风尘,推门而入。
“回来了。”柳蔚唤了一声。
容棱“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按按眉心,一边给自己倒杯茶,一边问道:“他在门外作甚?”
“嗯?”柳蔚挑了挑眉:“谁?”
容棱见柳蔚像是当真不知,才道;“容溯。”
“他?”柳蔚莫名:“他怎的了?”
容棱瞧了眼房门方向。
柳蔚没多想,走过去,打开房门,便瞧见外头走廊,容溯正站在那儿,他背对房门,正看着楼下大堂,听到声响,才回头,瞧着柳蔚,又错开眸子,朝敞开的门内看去……
柳蔚看看左右,稍稍思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莫不是,一直在等着……”柳蔚说着说着,却是自己都相信了。
柳蔚瞧得出容溯与小妞相处,处出了一些感情,像是总算将这个孩子放在心上了,但他会为了等小妞一个结果,在自己房门外等上几个时辰?
堂堂七王爷,会做出如此感人之事?
而果然,容溯在沉默一下后,淡淡道:“无需自作多情。”他说着,回过头,再次看向楼下。
柳蔚顺着容溯的视线看了一眼,便瞧见楼下大堂,正在与小二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玥。
所以,容溯不是来等小妞,只是在看柳玥罢了。
冷笑一声,柳蔚稍稍后退,确定自己的位置,不会让柳玥瞧见,才道:“看来,七公子身边这是来了贴心人了,只是丑话却要说在前头,眼下局势不明,七公子若是想多带一人上路,那你们与我们,还是趁早分道扬镳的好。”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563章既然找到了,容棱为何还无动于衷?
这就是将话挑明了,他们不与柳玥一道儿。
这个柳玥为何会找到这儿来,谁带柳玥来的,又有什么目的,柳蔚都不想管。
柳蔚只知道,自己不想招呼这位妹妹,以前大家什么样,以后就还是什么样,京都之事如何进展,也是各安天命。
况且,柳玥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横跨千里,跑到古庸府来,莫非还没点保命手段?
幕后之人都将她带出来了,莫非还会将她压回去坐牢?
即便柳玥要被捉回去坐牢,柳蔚也不想管。
柳蔚对纪家人没有好感,对柳家人也只是尔尔,顶多,也就是对那位一而再,再而三替自己隐瞒遮掩的老人,存着敬重,却与柳府其他人,没甚关系。
容溯本也没打算带上柳玥,他留下柳家四小姐,不过为了寻“那女人”,一旦找到柳蔚,这位四小姐,便可以功成身退。
作为回报,柳四小姐若是需要,自己可以为其安置一处,暂为躲藏,多的,却是没了。
但眼下听这柳先生如此言之凿凿的排斥语气,容溯顿了一下,问:“你认得她?”
“谁?”柳蔚指指楼下,耸耸肩:“她?不认得?”
“不认得,却执意将她撵走?”
柳蔚笑了:“七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咱们这儿还成了难民营了?什么破破烂烂,阿猫阿狗的都往这儿来?来了咱们还都得招呼着,照顾着?这算哪门子道理?怎么,不认得她,不想认得她,将她赶走我有错了?若是七公子舍不得,与她一道儿走便是了,在下绝对不留。”
柳蔚这话说的有道理,但容溯眼睛却越过柳蔚,看向内室的屋内。
容溯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小榻上,不知情况如何的小妞。
想到这小妞的来历,容溯心想,眼前这人,可不就是什么破破烂烂,阿猫阿狗都领回来招呼照顾的吗?
柳蔚自觉与容溯说的差不多了,也不想与其闲聊,转身便打算回房。
进了房间,转头正要关门时,柳蔚却看自己后面,高大的男子竟然跟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柳蔚问。
容溯瞥了柳蔚一眼,视线转向小妞。
柳蔚顺着容溯的目光看去,想通了,便说:“小妞就在我这儿休息,我多观察观察,免得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嗯。”容溯答应一声,便直挺挺的走进屋,坐到正在喝茶的容棱旁边,自己也翻了个杯子,给自己倒茶。
容棱面无表情的睨着他。
柳蔚也目带错愕的看着他。
容溯却老神在在,倒了茶就喝,喝了就放下茶杯,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本策论杂文,一页一页的开始翻阅着看。
容棱已经将茶杯放下,锐利的目光里,透着寒光,不欢迎七弟的意思,十分明确。
可此人却不知是故意还是装蒜,竟是无动于衷,专注的看那杂文,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容棱看向柳蔚。
柳蔚也很莫名,她快走两步,双手撑着桌面,问道:“七公子,这是作甚?”
容溯瞧柳蔚一眼,抬了抬手上的书册:“看书。”
柳蔚笑了:“看书烦请阁下回去看,这儿不是阁下的房间。”
容溯不置可否,也没生气,只是平静的将书阖上,抬眸,与柳蔚对视,半晌,目光移向小榻:“无须管这小孩儿?”
小妞现在还没醒,管也没什么好管的,柳蔚稍稍思忖一下,便道:“暂时不用。”
“暂时?”不确切的时间界限,令某人不满意。
柳蔚便道:“今明二日不用。”
若是小妞醒来,怕是还是要找容溯,届时,不是自己不要容溯不管就不管的,莫非小妞找上门去了,还让这人将房门反锁,窗子反锁,不许小妞进去吗?
虽说,小妞能否恢复到之前摸样,还无人能知。
得了准确时日,容溯便点点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容溯这模样有些古怪,等人回了房间,柳蔚才阖上房门,问容棱:“你可知他想说什么?”
“不知。”容棱随意回了句,伸手,便将还有些想不明白的柳蔚,一把拉到身边。
柳蔚淬不及防,脑袋重重磕在男人的手臂上,她揉揉额头,语带埋怨:“怎么?”
容棱倾身,在她耳旁,低低的道了句什么。
柳蔚听完,原本还算平常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立刻看向容棱,语气不定:“你是说,已经找到了?”
男人点头。
柳蔚眨眼:“那还不去抓?”
还以为那钟自羽藏得很严,没想到,不过一日功夫,便已经找到了,只是,既然找到了,容棱为何还无动于衷?
容棱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表情有些微动,半晌,才道:“钟自羽,男,南水府清泉县人,家中无父无母,只余一位八旬祖母,自小到大,相依为命……”
“钟自羽还有亲人?”柳蔚嗤了一声,眼神微紧:“我还当,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行为之人,是个无亲无故,六亲不认的主儿,却不想,他竟也是有家之人,那他杀了别人挚亲时,可曾有过不忍?”
想到小黎现在受到的折磨,柳蔚眼中的恨意,更深了些。
容棱曲折好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面,示意柳蔚冷静下来,这才补了最后一句:“钟自羽,生于乾凌九年,春,死于,乾凌三十年,冬,时年,二十……”
柳蔚原本愤恨的情绪,因为这最后一句话,堪堪楞下。
柳蔚愈发懵然的眨了眨眼,不确定的瞧着容棱,半晌,问:“你是说,钟自羽,已经死了?”
容棱敛眸,点头。
柳蔚眉头紧蹙:“死于三年前?”
容棱依旧点头。
柳蔚抿了抿唇,半晌,冷笑一声,眸中尽是恨意:“这么说来,咱们,是找不到他了?”
原以为动用镇格门之力,哪怕此人逃到天涯海角,终究能缉拿归案,可现在,那人身份是假的,生死甚至都是假的,一个无名无姓,无根无底之人,这天南地北,丝毫线索也没有,要去哪里找?
哪怕柳蔚能将钟自羽的画像贴满整个青云国,但此人既然敢于三年前,便冒充南水府人钟自羽,带着对方的身份特征,远渡两江,来到古庸府,那现在,他也大可以冒充另外一个人,再稍稍打扮一些,改变些容貌特征,岂非就彻底针落大海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564章敌暗我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柳蔚的表情很不好看。
柳蔚想找到钟自羽,不单单是想寻钟自羽报仇,还有一点,柳蔚需要知道,他对小黎,有否做过别的手脚。
小妞被带走,再接回来,已经浑浑噩噩,整日整日的不正常,那么小黎呢?
柳蔚自问是个还算出色的外科医生,但柳蔚的专攻,始终是外科,并非精神科,若是小黎也被动了什么手脚,那到时候,不到小黎发病,自己断然是看不出来的。
可当真等到发病,岂非什么都晚了。
况且,一颗定时炸弹还在外面,敌暗我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柳蔚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在自己身边,有这么多人时,柳蔚不希望任何一个受伤,任何一个人出事。
容棱宽厚温热的大掌,扣在柳蔚头顶,柳蔚仰了仰头,瞧这男人冷睿的眸子,心中的火气,逐渐消了一些。
容棱安抚着,慢慢的道:“会找到他。”
这句话,是保证,但却只是一缕希望渺茫的保证,激不起柳蔚心中半点波澜。
天下之大,海底捞针。
能找的几率,又有多少?
柳蔚不甘心,柳蔚知道容棱同样不甘心,那个人,将他们搞的鸡飞狗跳,做尽一切孽事,转身便逃之夭夭,多么可恶,多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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